都市超级雇佣兵-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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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陌看着他没有说话，他不懂说什么。

“我小时候身体就不好，都说病久成医，我想我都可以成为半个医生了。”卢竣涵说得不急不缓，没有对自己身体的抱怨，没有那无谓的自嘲：“那时身体不好，药罐子自然没人喜欢和他玩，所以呢，我就喜欢一个人躲在那空荡的教室看书，教室外他们的玩闹声太吸引人了，我就捂住自己的耳朵，他们说我是一个怪人，我也这么想，因为那时三年级的我把六年级的课本都看完了，同学眼中的怪人，老师眼中的天才。”

一口气说了这般多，接近自语的话语，卢竣涵的呼吸声有着仓促，连续说太多话都是一种奢侈。

千陌没有说话，没有阻止，他是一个合格的聆听者。

“我喜欢琢磨事物，喜欢在旁观察他们的喜怒哀乐，但是，我却开始不喜欢和他们来往，他们奔跑，挥洒汗水的样子对我来说是一种奢望。”卢竣涵又抽了口烟，依旧被呛到：“后来我父亲送我到了京都最好的学校，呵呵，在那里我便不是天才了，那帮人很聪明，很勤奋，我比不上！”

千陌看着他脸上浮现了一种无力的苍白，伸手拿卢竣涵手中的香烟，掐灭扔在了名贵的檀木地板上。

见手中香烟被拿，卢竣涵苦笑的摇摇头：“你知道么，刚才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从我手中拿走东西。”

“那又怎么样？”千陌淡淡问道。

是啊！那又怎么样！卢竣涵心中叹息一声。

耸耸肩，卢竣涵说着说着却是乱了条理：“那时我不懂的问题想问向他们，但是他们高傲的模样让我恶心，我那时便发誓不求别人，一切靠自己，我高中后没有继续上大学，而是选择了创业，而我明面上成功了，但是我却发现我成功的背后都有我父亲的影子。”

千陌眉头紧皱，卢竣涵说的条理有些乱了，他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的那帮高傲的同学第二天全部被退学了，呵呵，我父亲做的。我创业的公司之所以能生存，也是我父亲一手操作的。”卢俊涵似乎并不在乎千陌是否在听，是否懂：“我那时没有谁说什么，我知道我父亲是对我好，我没资格怪任何人，后来我便回到了所谓的大学，我只看到了同学间的谄媚。我感觉我就是被挂满操作线的木偶，一切都在别人设定好的轨迹上！”

说到这卢俊涵的笑容透出了无奈与痛苦，以至从未出现的自嘲：“而你，我发现我和你好似同道众人，一样对未来的不确定。”

“不一样。”千陌否定了他的话，他与他不同：“我没有妥协！”

卢俊涵看着千陌淡漠的表情，突然笑了：“哈哈，是的，你和我不一样，你可以扯断这些操作线，而我没这些操作线却是站都站不稳。”

“我同情你。”千陌看着他认真道！

同情，是一个伤人的词！

“谢谢！”卢俊涵却是没有任何不满：“我来港城起初的意愿就是看一下在京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千叶之子，你和你父亲真的很像。”

千陌默然。

“他们在博弈，任何东西都能是棋子，包括你我。”卢俊涵透出了疲惫之色，不懂是说太多话了，还是对何事的疲惫：“这次你多拷贝了一份l文件，本来是要收回的，但是这次你可以把它留下来，或许是他们的一种对你的妥协也不一定，你可以自己制造这抗生素。里面有完整的资料，呵呵，或许不久后你就是成功的老板。”

“有关系？”千陌问道。

“有！”卢俊涵很肯定的回答：“没有钱你能做什么？”

“我知道了。”很俗的问题，很俗的回答，千陌知道了。

卢俊涵点点头：“不过条件是你要晚上市一个月，这是最起码的条件。”

千陌没说话，这，由己不由人。

而卢俊涵也没要他答应与否，他告诉了他，这便足够，剩下的事他没时间理会了：“呵呵，公事说完了，聊下私事吧，港大是一个不错的学校，而我过两天要回京都了。”

千陌眉毛挑了挑，等待他继续的话语。

“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么？私人请求！”卢俊涵收起了笑容，这是一个私人请求！

千陌看着眼镜下那双比自己清澈许多的双眸，苍白的脸颊有着一种期盼，仅仅是一个不分身位地位的私人请求，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他知道，他拒绝不了。

千陌认真的点下了头！

第五十八章　项目

港城入秋的第一场雨下得有点突如其来，散得也是悄无声息，留下了带点灰色的天空，及凉爽的温度。

一辆牌照为gc2012的普通现代越野吉普缓缓行驶在城市郊区间，不过就是不知道驾驶这车的年轻人有没有驾驶证。看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握住方向盘的模样，真的很庆幸旁边没交警。

千陌这辆现代吉普是别人送的，是一个简单请求的佣金，而雇主在港城唯一的消费就是这架普通的现代吉普。

天空上有轰鸣声划过，灰色的云彩被划出了一条明显痕迹，那是通往某处的飞机，或是别省，例如京都，更或许卢俊涵就在这上边。

收回目光，千陌与卢俊涵认真的来说只有一次正式见面，虽然千陌在港大军训时能隐约察觉某几处有关注自己的目光，其中不知是否就有卢俊涵，但是正式的见面仅仅一次，而这样的一个人却是见过一次便是离开了，谈不上伤感，却是感觉人生无常。

千陌看着车窗前架的文件夹有些苦笑，黎琦把文件夹交给自己的时候，说这是千陌自己的想法，那便应该自己努力完成，而这便是曾经畅想的游乐场的设计方案。现在自己要做的，便是找施工方商讨有关事宜。

吉普车不急不缓的在柏油路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才是在郊区外一栋办公楼前停下，面积虽不大，但但是该有的都有，比如招牌：柳氏公司。

柳氏公司是年前才进驻港城的，算是港城的新面孔，当然，千陌并不知道这些，黎琦只是在给的资料上写到了这家公司的地址。

递上相关证件，千陌被放行进到公司，这家公司的保安倒是尽职，如，现在千陌看了一眼笔直站立的脸上稚气已退去但是仍能看出不过二十出头的男子，此时尽职的站着，出来工作了，便当如此。

没有太多的手续，因为有预约，千陌在前台靓丽的接待员的带领下，走进了副总经理办公室。

“进来。”在接待员轻声的敲门声后，办公室里传出了声音。

接待员推来了门，待千陌进去后才是离去。

办公室里坐着的是一个女人，正低着头整理计算着近期繁杂的账目，一副硕大的眼睛以及散落的刘海遮住了她的面容，让人看不真切，但是千陌眉毛挑了挑，这身影似乎在哪曾见过一面。

“你好，你先请坐，我马上就整理好这文件，你稍等下。”女经理头也不抬，不过声音倒是悦耳。

这女经理明显对人情世故少了一点认识，若是久经商场，肯定不会让潜在的客户等待。

“嗯。”不过千陌不会在意这些，随意的在座椅坐下，竟然等，那就坐着等，他还不会拘束这些小事。

眼前这名女经理埋首于文件中，时而皱眉，时而舒展，看样子碰到的问题不少。而千陌不急，却也没无聊到看她，他在翻看着黎琦给自己的游乐场策划案子。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到了十多分钟后女经理才是整理好账目，下意识的伸了个懒腰，而戴着大眼镜的眼睛抬起时，却是看见自己对面坐着一个男人！她这时才想起，自己有个预约！

女经理轻挽了下散乱眼前的发丝，也为刚才的模样微微脸红：“对不起啊，刚才是你！？”

千陌对周边动静很是敏感，在女经理伸懒腰的时候他就是收回了审视游乐场案子的目光。

“你好。”千陌只能说对眼前这女经理有有映像，因为曾在港大校门口她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而她应该是柳依语的朋友。

欧阳茹看到眼前的男子很是惊讶，她记得，这家伙可是让自己宠爱的那小表妹生闷气的讨厌家伙，而她这个做表姐的上次想戏弄下千陌，却是没成功。

那时虽然对这家伙蛮敢兴趣，但是理智的她更愿将精力放在叔父这家公司上，而现在，面前这男子正是自己的潜在大客户。

伸手摘下大眼镜，露出一副姣好的容颜，欧阳茹是一名知性美女。

“你好，重新认识下，我叫欧阳茹，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欧阳茹很快的进入角色，伸出纤手。这也是她不过二十四岁的年纪却被姑父重用的原因，即使人情世故还差点，但是人是会成长的。

千陌手掌一握即散，没有留恋：“嗯，我叫千陌。”

不轻浮的趁机皆油，让欧阳茹的映像好上几分，想起前段时间那些客户握住自己的手不放的模样就恶心。

“你是那游乐场计划的客户。”欧阳茹笑着问道。

“嗯。”千陌点点头，将手里的案子递给她：“你先看下，细节再谈。”

多达六十余页的设计方案，每一处都是详细介绍，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当游乐场建起之时，它将是港城重要的建筑座标！而千陌之所以到这家公司，是因为黎琦看重了这家公司曾经接过类似的工程，而在年前这公司便是将总部搬到了港城，已经算是港城的本地公司，虽然市外有很多不错的建筑公司，但是黎琦并不认为别家的月亮比自家的月亮要圆，同时这算是扶持本地企业吧。相信政府也很给更大的优惠，黎琦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

欧阳茹接过案子，看到大纲介绍，也是吃了一惊，这不是一个大项目，而是一个很大的项目！

“呵呵，这项目很大啊，我到晚会儿再看，你可以先谈你的要求细节。”欧阳茹并不怀疑眼前人是拿一个莫须有的案子来调侃自己，因为在预约之前，自己的姑父边说这案子有政府的扶持。若能签下，公司受益匪浅，必定上一个台阶。

千陌沉吟了下，说道：“我对建筑行业并不是很了解，只要求公司尽职便是，做好每一细节。”

欧阳茹听到却是翻翻白眼，这要求够高啊！做好每一细节，这真的是很难，几乎不可能实现，欧阳茹不会说漂亮话，她还年轻：“抱歉，贵方说的做好每一细节是否太理想话了，我想没有哪个工程队敢保证这些，若是保证了，那是骗人！”

这便是欧阳茹对人情世故的不成熟，若是别人，肯定是拍着胸脯保证。

而千陌也是一愣，他对这还真是不了解，他只是按照自己对自己的要求，做好每一处细节，这已是深入骨髓的潜意识。现在想来，的却没人完美的事物。

看着面前知性美女一脸认真的模样，千陌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是我唐突了。”

欧阳茹见他尴尬的模样，忍不住‘噗哧’的笑了出来，这人哪里像来商谈的人，看他比自己还青涩的模样，感觉还像是在校学生吧，而这，欧阳茹猜对了。

“你吃饭了么，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谈好了。”欧阳茹伸出手，看了一下腕表，窗外虽然有些昏蒙，但是时间不过是下午十四点多。

“好的。”千陌现在在考虑是不是等下应该叫黎琦来谈这些事呢，自己还真的不懂这些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呃，错了，是无巧不成书！

“表姐，我来找你吃饭啦。”在千陌与欧阳茹准备去吃饭的时候，经理室外的人未到，声先至。

门被直接推开，不用想也知道来人经常来这，习惯不敲门了，而进门的女孩正事柳依语。

“表姐木头？！”刚进门的柳依语入眼的不是自己的表姐，而是一个男子：“你怎么在这？”

反观千陌也是一愣，没想到这儿都是碰到了柳依语这妮子。

“你这丫头还真是毛毛躁躁的。”欧阳茹对她翻了翻白眼，都大姑娘了，还是那么风风火火：“呵呵，看来你们也认识，就不用多说什么了，不过依语，你这位朋友可是一位老板呢，来咱这谈一个项目。”

“哦。”让欧阳茹不理解的是，这丫头回答得有些没精打采的，难道知道她朋友千陌要来，但是看模样也是不像啊。

千陌看着躲避自己目光的柳依语，感觉得出她有些不自然。张了张嘴，不过却是没问，貌似自己和她没到那程度，人家私事他还不会八卦的理会。

本来还是蛮有精神的表妹，这下却有些沉默，熟悉她的欧阳茹看了看千陌，又看了看她，大概也想出了什么：“呵呵，依语，我们正准备吃午饭呢，走，一起去。”

“我就不”柳依语偷偷瞥了眼千陌，正准备拒绝。

“好了好了，表姐肚子饿了。”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欧阳茹已是上前一把挽着她的手臂：“走啦，表姐请你。”

看着两个倩影缓缓走在前边，千陌耸了耸肩，跟了上去。

第五十九章　遇袭

柳氏集团对待员工很是不错，这从食堂就可以看出来。而欧阳茹并没有得到总经理的优待，如普通员工在食堂点了三份饭菜，很不错的味道。

不过吃饭倒是稍显沉闷，柳依语一直低着头小口小口吃着饭菜，而欧阳茹此刻也是担心自己的表妹。千陌呢，虽然有两美女在旁，但也有些头疼，这感觉不舒服。

一顿饭下来无笑声，欧阳茹在餐桌前见表妹心情不好也是没问游乐场的这个正事，她只是说下午再看看，晚点在联系。而这时已经是十五点多了，柳依语借口等下要上课，要先行离去。

千陌这时留在这也没什么事，在吃完饭后说自己有事要先走了。

在食堂前。欧阳茹看着这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心里轻叹口气，这两人应该是有纠结吧。

“我是开车来的，要送你么？”看着前面有些落寞的身影，虽然不知道自己哪惹到她了。但她也算是自己的一个朋友吧，见她好像要等出租车，千陌开口问道。

柳依语慢慢转身，似在说服自己，对上千陌的目光时脸上已带有微笑，只是这微笑有些苦涩，她轻轻点点头：“好的，麻烦你了。”

车窗外的风景缓缓向后撤去，没有丝毫的停留，或许，有留恋却没依恋吧。

“木头。”坐在副驾驶座一直低头不知想什么的柳依语突然轻轻开口。

“嗯？”千陌不知道十来分钟不曾说话的她要说什么。

这辆现代吉普价格不高，但是原来的主人却是将其改装得不错，路面不是很平，不过车平平缓缓，没有丝毫颠簸，然而，柳依语的纤手却在紧握，她紧张。

“你……那天迎新会上的女孩你认识么？”柳依语轻咬嘴唇，始终问出了困扰她几天的问题。

林冰琪？千陌想起那晚在一曲结束后，曾与林冰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与郭翎也是老同学了，不过那时柳依语已经不见人影，袁依依说其不舒服先回去了。

千陌点了点头：“认识，她也是我初中同学。”

“你是不是喜……”与千陌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柳依语知道他性格的淡漠，而那天他的表现不得不让她多想，这种感觉很不好，是有点心痛吧，柳依语嘴唇被咬得有些发白，依旧低着头，不敢望向千陌。

问题未问完，已是被打断，只见千陌脸色沉了下来，他一手直接挽住柳依语的腰将她拉了过来，低喝一声：“趴下，别抬头！”

突然被千陌这般抱住，柳依语俏脸霎时通红，她第一次离男子如此之近，然而，未等她开口，一声粗烈的玻璃碎声在车里响了起来！

一颗子弹从前方极速飞来，接触到玻璃，后者开始碎裂成一颗颗晶体状。‘砰！’半边车前窗出现龟裂，那一圈圈碎裂的漩涡模样虽美，但却是催命的漩涡。

“啊！”毕竟是女生，第一次碰到这场面，柳依语忍不住惊叫起来。

“安静！”不容置疑的声音，千陌一手控制着方向盘，眼里有些凝重，刚才那子弹他从角度可以推算出是前边路边停住的那辆面包车里射出的，若只是这样，他大可调头离开，但是千陌从后视镜里分明来到，有三辆黑色无牌轿车向自己夹来，他已无退路！

“坐稳了！别抬头！”千陌再次低喝一声，唯一的出路，便是向前！

见千陌的现代吉普竟是加速前去，在前边的面包车速度也是不慢，连忙调头，想将面包车横在路上，挡住吉普的去路。

看着已是横卧一半柏油路的面包车，千陌目无表情，只是把抱住柳依语的手臂压得更低些，右脚踏着的油门更下了一些，他选择直接冲过去！

‘嘭！’重重的金属撞击声似要割破人的耳膜，吉普毫不拖沓的从面包车前部狠狠的撞击过去，吉普前盖深深的凹陷下去，右侧车灯更是光荣下岗，玻璃窗的裂纹更加明显，而换来的是，面包车前部重损，基本很是报销。

“啊！”柳依语感受周边的情况，虽然看不到，但是这种离死亡擦边的感觉清晰能感受到，曾几何时她经历过这些，心中的恐惧只能通过尖叫来释放。

千陌看着伏在自己怀中的柳依语，心里也是轻叹，这次倒是连累到她了，不过这时却是不好说什么，他一手握住的方向盘不敢放松，因为后边的三辆无牌轿车已是追了上来，从后视镜看去，后边的轿车从车窗伸出了漆黑冷漠的枪口！

“嘭嘭嘭嘭！”枪声如雨点打在吉普上，吉普车外壳都是有了不少凹陷出现，后窗玻璃被密麻的子弹无情的穿过！

透过暗淡云层俯视大地，一辆残破的吉普沿着笔直的柏油路走着s形前行，如那醉汉站不稳般，而在它后边，三辆黑色轿车疾驰追赶着，而在这略显黯淡的天际下，能隐约看到有火舌从后边三辆轿车车窗喷射而出！

“哧！”又是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千陌都是受不住的身体往前一伏，这惯力太大，即使是他，也感到牵强。

千陌瞥了眼时速表，已跨过了八十迈，而且还在逐渐上升，在这种速度下，就算是小小的摩擦，也是一种致命的碰撞。

从后视镜镜面看去，左右两辆无牌轿车已是与吉普相差不到半个车位，而两辆轿车更是不要命般的想强行迫使自己停下来，摩擦不断。

“千陌…”一直匐着的柳依语很害怕，身体都是有轻微颤抖，虽然她极力控制着，但是匍匐在自己身上，千陌能清晰感觉到，此时柳依语颤声问道：“我们会死么？”

死不过是一种自然循环，但是两人还正值青春年少，何况还有千陌，他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不会有事的。”声音很低，但是充满坚定，没有豪言壮语，却能暖人脾胃。

柳依语没有再说什么，双手如溺水的人找到船板般紧紧搂住千陌的腰，嘴唇被她咬得发白，仍是不敢让自己发出对恐惧的惊叫声，聪颖的她知道这时不该打扰他。

“啪！”玻璃窗不堪重负，有车窗碎裂开来，玻璃碎片受冲力洒落车内，柳依语身上都是溅满碎片。

虽然千陌的手臂被不少玻璃刮到，却是面色不改，然而，右边隐约的呼啸声让他眉头一皱，右边的那车跟上来了。

这时的千陌左手毫不犹豫的向右打方向盘，“嘭！”重重的向右边偏去，重重的砸向追上来的车子，迫使后者的速度稍减。

车身激烈的抖动，这一撞对吉普的伤害也是不轻，本想赢得喘息的时间，但是只是过了一会儿，右边的车子竟是又追了上来，与吉普并列齐驱！

轿车内坐着两人，黑色的墨镜下看不清楚模样，然是面容的冷漠却明显异常，这是对他人与自己生命的淡漠。

突然，千陌眼皮直跳，向右边看去，赫然一杆粗大冰冷的枪口对准了自己！

“砰！”

“轰！”

枪声，两车再次想撞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吉普车内剧烈抖动，千陌眉头更是紧了几分，左手依然是单手控制着方向盘，右手抚住柳依语的肩膀，她如受惊的兔子，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安稳些，而只有这样，千陌才能集中精力应付周围的突发状况。

而被吉普这疯狂的一撞，右边追上来的那辆轿车也是损伤惨重，车盖严重变形，前窗玻璃已是全碎开，里面的两人被突然的撞击因惯性磕到了头部，额头渗出了丝丝献血，而最让他们郁闷的是，那一枪打偏了一点！

“嗒！嗒！”似水落地般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能勉强听到，特别是这敏感的时候，柳依语听得真切！

匐在千陌身上的柳依语通过缝隙看向车面，寻找着声音来源，咦？红色的东西总是刺目，这怎么有黑红色的液体流下？

突然，柳依语猛的坐直了身子，捂住小嘴，看着千陌那一直淌血的右臂，大眼睛看着那被子弹深入的血洞，充满了惊恐，以及心疼！

“木头…你的手！？”柳依语终是一个女孩，看不得这场面，这血淋淋的场面！

“没事！”千陌淡淡答到。

虽然右臂特殊，感觉不到疼痛，但是血流过多，仍是让他平凡坚毅的脸上有了苍白之色。

回想刚才，在两车相撞的一刹那，那杆枪扣下了扳机，虽然打偏了一点位置，倒是千陌看着枪口的位置能粗略计算出它打的位置！子弹会打中柳依语！而千陌却是没多想，抚住柳依语肩膀的手微微向下移动一些，挡住了那子弹，这便是手盾！危机时刻，右手之盾！

“怎么会没事呢！？”柳依语急了，流血这么多，怎么会没事！但是一时却是词穷，就算有事难道现在要停下车来进行包扎？现在去医院？后边还有车时刻盯着自己呢！

看着眼睛泛起泪花的少女，千陌只能挤出一个笑容：“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