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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难过美人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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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逍遥神功》,不由伸手到自己的裆部摸了一下,还好,秘籍没丢,眼光却突然瞥见铁杖老者正缩回去的那两只乌漆麻黑的鸡爪,心中一惊,脱口道:“你刚才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铁杖老者目光湛湛,盯着方学渐的裆部,咧开干瘪的嘴巴,露出里面硕果仅存的三颗门牙,恐怖地笑了一下,道:“人不可貌相,小兄弟虽然年纪轻轻,想不到本钱却是相当的充足。”
方学渐心中一愕,问道:“什么本钱?”
铁杖老者笑得更加恐怖,脸上层层叠叠的皱纹像喷泉般往外翻腾:“小兄弟还年轻啊,男人的本钱就是那根讨女人开心的东西啊。小兄弟受了这么重的伤,可是下面的那根玩意还能一直保持如此硬挺,而且还要用裤带系住,真可算万中挑一的好货色了。想当年,我在花街柳巷间也微有薄名,号称‘金枪不倒蛇郎君’,但和小兄弟一比,我是自愧不如啊。”说着还不住摇头叹息,想来,定是忆起了往昔的风流韵事,感慨良多。
方学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本钱就是男人的宝贝。可是,自己的本钱明明缩得犹如一颗田螺那般,为什么眼前这个自称“蛇郎君”的铁杖老者,说自己受伤之后那里仍一直保持硬挺呢?心念电转之际,突然想起被自己卷成一团藏在裤裆里的《逍遥神功》,心中不禁暗暗好笑,这数百页的书册卷成一团,长长圆圆硬硬的,倒是和男人的本钱有几分神似,只是,未免太粗大了些吧。
方学渐摇晃着站起身来,举目四顾,只见自己身处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四面都是圆形的山壁,地上潮湿而阴暗,角落里长着一些苔藓和藻类,还有一朵朵从岩缝里钻出来的不知名的伞状菌核类生物。头顶有一个圆形的天窗,离地约莫有五丈之高,几缕醉红色的霞光斜斜地投射在山岩之上,像抹着一层触目惊心的血。
底宽口窄,细长形状,活脱脱一个酱油瓶子,难道这里是一个关押犯人的地牢?方学渐心中又急又惊,转头对倚岩而坐的蛇郎君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是一个地牢么?”
蛇郎君一挑大拇指,赞道:“小兄弟真是聪明人物,一看便知这是地牢。”
方学渐心中一惊,那美貌妇人毕竟还是没有放过自己,只不知躲在夹层中的荷儿和她的娘亲,有没有被她发现?心思微微一转,开口问道:“这里是关人的地牢,老丈为何也在此处?难道怕我孤身寂寞,好来陪我说说话逗逗趣么?”
蛇郎君眼中一黯,突然又变得精光湛然,直盯着他的脸面,恨声道:“还不是你这个坏小子,不把金蛇王的下落明白道出,害得我被夫人责骂一通,罚来和你呆在一处,直到找回蛇王,才能重获自由。”
“啊,”方学渐心中一震,心想那小金蛇进了自己的肚子后,再没出来,此刻恐怕早已变成粪便,不知排放到哪去了,不由低声问道:“如果找不回蛇王,我们是不是真要在这里呆一辈子了?”
“当然是真的,”蛇郎君瞪着一双死鱼般的灰眼,大声嚷道:“凭夫人的性格,能让我们在这里呆一辈子已经算很不错了。小兄弟,你还是快快把金蛇王的下落说出来吧。”
方学渐心中苦笑,就算自己现在把金蛇王的下落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呢?当下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非不愿也,实不能也。
蛇郎君眼角不住抽搐,灰白的眼珠突然变得一片赤红,死死地盯着他,眼中似乎立时便会流下血来。方学渐吓了一跳,慌忙连摇双手,道:“老丈,你这是要做什么,我这个人胆子很小,可经不住吓啊!”
蛇郎君喉结上下滚动,嘴里不住发出低沉的吼声,手中已慢慢举起那杆铁拐杖。只一瞬之间,他便由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变成了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方学渐吃过那杆铁杖的苦头,一见之下,心中如何害怕?两腿颤抖之下,双膝相交,发出“啪、啪”的撞击之声,在这个空旷寂静的地牢中轻轻回荡。
方学渐还待分辩几句,顶壁之上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两人同时抬头,只见四尺宽的“天窗”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圆圆的物事。接着,一个粗哑的男子声音飘了下来:“吃饭了。”原来已到了晚饭时间。
一只竹篮从洞口缓缓垂了下来,篮子用一根粗绳绑着,慢慢地放到地上。方学渐松了口气,凑眼一瞧,只见篮子里放着不少东西,除了两饭两菜一汤一个大水袋之外,居然还有一小瓶酒。看来,这个“蛇郎君”在这里的地位不低。
“吃饭啦。”方学渐把饭菜从篮里取出,摆到地上,冲一旁余怒未消的老者叫唤。蛇郎君鼻中轻哼一声,踱步过来,盘膝坐下。此时天色已晚,兼之又在地底,地牢之中已经非常幽暗,一丈之外的物事望过去影影绰绰,模糊难辨。
方学渐捧起水袋,喝了一口,正待开始吃饭,却见对面的蛇郎君伸手入怀,取了一个方形的小盒子出来。他不禁心中好奇,注目观察,只见盒子微微开启,一道极柔和的光芒从里面迸溅出来。光芒越来越盛,至完全打开的时候,盒子中间出现了一个皎洁的光球,色作乳白,光比月华,晶莹透亮,竟然是一颗世间罕见的夜明珠。
方学渐看的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羡慕的神情,口中喃喃道:“好美,好神奇。”
蛇郎君心中得意,突然瞥见方学渐羡慕的神情,心中一动,道:“小兄弟,喜欢吗?
“喜欢。”方学渐的眼珠一转不转地盯着夜明珠,他似乎能感觉得到,一圈圈的乳色波纹正从那个小小的球体不住向四周迸发、扩散、荡漾,像一颗颗石子投入水中。
“那我送给你,好吗?”蛇郎君的眼中闪耀着灼热的期盼。
“好……,不好。”方学渐及时醒悟,来了个悬崖勒马,登时让蛇郎君满面的喜悦僵硬在了脸上。
他咬咬牙齿,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书册,一脸严肃地道:“小兄弟,我蛇郎君不是个小气的人,如果你有了我手上的这本《天魔御女神功》,再加你本身的优厚条件,不出两年,你定然可以笑傲整个勾栏世界,夜御百女而不泄不疲,风风光光做风月场中的一代霸主,多么风流快活的一件事啊。我用它来交换金蛇王的下落,那可是大大便宜你了。”
方学渐还是摇了摇头。
蛇郎君的眼角猛烈地抽搐了几下,带动肥大的泪囊上下起伏,他静了片刻,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手指抖颤着从怀中取出一支金色短笛,声音低沉而沙哑:“小兄弟,做人不可以太过分,这支短笛是我一生心血所系,我的外号也由此而来,它的威力在那个山谷之中,你想必已经深有体会,用不同的笛声来控制蛇虫的进退,江湖之中独我一家。我用它来和你交换,如何?”
方学渐不禁怦然心动,用笛声来控制蛇虫的进退,这可是自己做梦都想不到的啊。可是,如果自己说那条金蛇被自己吃了,不被眼前的这个疯狂老头撕成两半的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当下,压住心头冲动,淡淡地道:“多谢老丈美意,可惜我这个人天生五音不全,这个笛子可能用不上。”***********************************
第九章 囚居(下)
蛇郎君面上红一阵、青一阵,呼吸又渐渐粗重起来。方学渐心中惴惴,躲开他麦芒般的目光,从地上捧起饭碗,正待偷偷开扒,眼前黑影一闪,只觉手中突然一轻,那只饭碗已被蛇郎君夹手夺过,“噗”的一声,飞进身旁的那只篮子。接着“乒乓”数声,地上的菜碟汤碗全被扔了进去,碗碟相碰,撞得粉碎。方学渐手提竹筷,看得目瞪口呆。
洞口送饭之人听出里面的异响,探头一望,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吃完了。”蛇郎君语声低沉,两只毒蛇般凶狠的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在方学渐正逐渐变得惨白的脸上。
竹篮被提了上去,上面很快传来送饭人低低的咒骂之声,想来是发现了篮中的碎碗烂碟,回去不好交差。
夜明珠依旧散发着柔和幽深的光芒,地牢中沉闷的空气却像一锅渐渐冷却下来的液体,开始变得粘稠,甚至凝固,气氛沉重,压抑得几乎让人透不过气。
方学渐耷拉着脑袋,像一个被推出午门,跪在行刑台上,正等着刽子手下刀的死刑犯。牢中静得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心跳,方学渐突然站了起来,抛下手中的竹筷,口中不经意地冒出一句:“我去方便一下。”转身朝一个墙角走去,双腿却在不自主地轻轻颤抖。
那是一个巨大的马桶状的木质容器,大半埋在地下。方学渐揭开盖子,一股陈年累月好不容易才积蓄起来的腥骚恶臭扑鼻猛钻,差点把他当场熏晕过去。方学渐此刻胃中空空,欲吐无物,但肠胃里一阵阵猛烈的抽搐仍然让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才叫惊心动魄的恶心。
他心里倒有些感激起那个老头来了,吃不成晚饭,至少用不着体会那种把刚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的滋味。这种滋味,想想都绝不好受。
方学渐尽量别过脑袋,拼命屏住呼吸,动手解开裤带,想来个速战速决。还没等他掏出下身的“本钱”,陡然间只觉腿间一凉,一个物体沿着大腿、膝弯,从他的裤管里滑了下去。
他脑中一惊,猛然忆起,那是他藏在胯间的,将来要赖以出人头地的武功宝典:《逍遥神功》。心中一急,正待探手去抓,秘籍已滑出裤管,落到了地上。
方学渐心口怦怦乱跳,顾不得已然松开的腰带,蹲下身子,只想在蛇郎君未发现之前,把秘籍抢在手中。手指刚刚触及封皮,只听身后“嗖”的一声,地上凭空生出一只乌黑的鸟爪,蓦伸蓦缩,已把秘籍抢了过去。
方学渐心中大急,返身欲夺,谁知腰带松开,长裤已然褪至腿间,他脚步急错之下,登时被自己的裤子拌了一下,哎哟一声,扑翻在地。
蛇郎君一把将秘籍抓在手中,身子向后一纵,跃开两丈远近。他侧转脑袋,借着夜明珠的光亮,将手中书册展将开来,一见封皮上的四个大字,眼睛立时瞪得滚圆,双手颤抖,嘴唇蠕动,想似不相信眼前之物真的在自己手中一般。
痴呆片刻,这才欣喜若狂,用脚跺地,仰天大笑起来:“逍遥神功,竟然是飘渺峰神鹫宫的逍遥神功,哈哈哈哈,有了这本神功秘籍,我蛇郎君以后重新做人,再也用不着怕袁紫衣这个老虔婆了,我……”极度喜悦的嘶哑笑声中充满了尖利的兴奋,听来更加刺耳,就像两块光滑的鹅卵石在互相拼命厮磨,听来让人一阵阵的头皮发麻、牙床生酸。
狂喜的喊叫之声嘎然而止。像被一下切断了咽喉的鸡鸭,蛇郎君剧烈起伏的身子突然停止了抖动,定定在站在那里,弯腰、驼背、昂首,手中紧握那本《逍遥神功》,一动不动。只剩下喘气般的刺耳笑声在空旷的地牢中不住盘旋游荡,久久才散。
方学渐从地上抬起脑袋,望着蛇郎君僵硬的委琐背影,心头隐隐泛出一丝凉意。“老丈,老丈?”方学渐轻声呼唤,没有回应。蛇郎君的身子僵硬的犹如一尊木偶,灰衣白发,仿佛千百年来就是一直摆放在那个位置。
方学渐蹑足走到他的面前,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张丑怪无比的老脸,但一对原本精光湛湛的眸子已变得灰暗一片,瞳孔扩张,没了生息。
蛇郎君戏剧般的死亡让方学渐心中又喜又惊,喜的是以后总算不会再有人拿着拐杖扁担什么的赶在身后,向自己要那条金蛇王的下落,惊的是蛇郎君一死,自己孤身一人呆在这个地牢之中,下场很可能比他更加悲惨。
正自怔怔出神的当儿,地牢的上头突然又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那是靴底摩擦山岩发出的沙沙声响,轻得几乎让人难以觉察。方学渐心中一个激灵,彻底惊醒过来,匆忙之间,也顾不得对死人敬不敬的,扳开蛇郎君僵直的手指,取出那本《逍遥神功》,塞进自己的怀中,也算物归原主了。
“啊,方公子你醒了?”头顶之上,突然飘来一个女子惊喜的叫唤之声,嗓音娇美清脆,有若黄鹂出谷,喜鹊归巢。
“你是谁?”光线的反差,让方学渐看不清对方的面貌,但可以肯定一点:这是一个陌生的女子。
“我叫小昭,是服侍小姐起居的贴身婢女。”女子娇美的声音之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方学渐一听,变成丈二和尚,更加摸不着了头脑,仰头又问:“你家小姐是谁?我见过么?”
小昭“扑哧”一笑,道:“你当然见过,你受了伤,还是她帮你包的伤口,从安徽迎工山到江西天清山,一路之上给你饮水喂食换洗伤口,嘻嘻,可都是我们大小姐亲劳啊。”
方学渐口中“啊”的一声,心思飞转之下,登时明白了几分。如果小昭没说谎的话,自己莫不是昏迷了八、九天之久?而那个小姐,多半就是在山谷小屋中和自己相遇的红衣美女,凭她那种急燥的泼辣性子,能屈尊服侍自己八、九天,那简直是要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小昭探头又道:“方公子,我现在下来给你换洗伤口,金创药每日一换,对伤口的早日复原很有好处。”说话之时,一根粗索绑着一只精致的小提篮,已从洞口慢慢垂将下来,想来篮中必是装着药石、纱布之类。
方学渐心中一慌,如果被这女子发现蛇郎君已死,回去之后报告给那个“心如蛇蝎的强盗丑婆娘”袁紫衣的话,自己的魂魄恐怕还来得及赶上蛇郎君,一来大家在黄泉路上有个伴,二来也免得他在阎王爷的面前胡乱诬告,把乐极生悲脑溢血,说成被我诬陷暗害死。唉,没办法,谁叫现在的官们,昏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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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迅速,动作优美,干净利索,大功告成!方学渐拍着身上的衣服,在心里向自己狠狠地竖了竖大拇指。掸去身上死人的晦气,回转头颅,只见一个纤巧轻盈的身子正从洞口飘落下来,旋转飞舞的淡青色衣裙就像一朵飘逸不定的流云。
真是人间处处有芳草啊,能把一件粗布青衣舞出如此出尘风姿,这个小昭绝非庸脂俗粉。他心中暗暗猜测,果然,当那个女子提起地上的竹篮,袅袅婷婷地朝他走过来时,方学渐的呼吸似乎都为之一窒。浅笑嫣嫣,粉颊微露两个迷人梨涡,修眉端鼻,双目含羞,好一个秀美绝伦的绝色女子。*********************************** 第十章 偷窥(上)
珠光柔和,如水如雾。小昭晶莹的肌肤光洁胜雪,润美如玉,翘首静静而立,仿佛是另一粒散发着柔和光亮的夜明珠,眼波流动,连幽暗阴森的地牢都不禁为之一亮。
方学渐望着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秀丽如春日远山之上,一场缤纷而下的花瓣雨般的少女,心中深深感叹老天爷造物之神奇,裁秀黛以画眉,点柔水以启唇,冰肌、玉肤、媚骨,集合天地间的所有灵气,才能化出一个如此的绝色。方学渐目光凝滞,一时之间,竟瞧得有些醉了。
“方公子?”小昭娇怯怯的柔美嗓音之中,带着三分好奇,七分羞涩。
“哦,”方学渐被她一唤,如梦初醒,脱口道:“你真好看。”
小昭清丽的小脸之上登时飞来两朵红云,原本粉腻腻的脸颊上蒸出一抹鲜丽的胭脂,显得格外妩媚动人。她娇羞地低下头:“小昭有什么好看,我家小姐才真的好看。”声音轻柔,若有若无。
俗语有言:灯下观玉,月下看美。地牢之中,夜明珠晶莹幽深的光芒柔如月华,水一样地流上小昭秀丽无双的容颜,更衬得她美艳不可方物。方学渐心口怦怦乱跳,竟然有些难以自持起来,回想在山谷小屋初见泼辣美女的情形,一袭红衣热辣有劲,比之眼前小昭的温婉可人,姿色虽然不输,但似乎少了些女子该有的温柔淑静。
“方公子,我们,该换药了。”小昭抬起头来,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半路之上碰到方学渐热辣的目光,旋又低下头去。
方学渐答应一声,从小昭的脸上艰难地拉回目光,环顾牢室四周,想找一个适合换药的地方。
“方公子,你躺在那里就行了。”小昭从袖中伸出一根纤秀的手指,细如春葱,莹白如玉,指向墙角处的另一张草席。
方学渐走到草席之前,突然转过身来,感激地道:“这就多劳姑娘了。”
小昭微微一愣,脸色一白后又是微微一红,柔声道:“公子客气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奴婢是下人,当不起‘姑娘’二字,公子以后还是叫我小昭吧。”
“小昭,小昭,”方学渐趴到草席之上,口中反复玩味,突然笑起来,道:“昭是青春和美好的意思,你这个名字,倒也丝毫不俗。”
小昭将那粒夜明珠放在他的身前,抿嘴笑了一下,道:“公子解的好字,人活百年,昭华易逝,小昭不俗,老昭却是硬俗的。”
方学渐听她说得认真,歪过脖子,还想开个玩笑,突觉腰上一沉,一股柔软滑腻之极的触感直刺他的脑门神经,身上仿佛被一道轻微的电流击中,激灵灵一个打颤,透心舒服。正是小昭跨坐在了他的腰上,丰盈圆润的臀部弹性十足。
两人身体相触,虽然隔着几层薄薄的衣衫,但对方的体温和肌肤的触感透衣而来,自是各有一番别样的滋味在心头。
“公子,我要开始拆封上药了,会有些痛,你要忍着。”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既像羞涩的告白,又像动情的激荡,传入耳内,让人不禁情思起伏,心弦摇曳。
“小昭,你家小姐叫什么名字?”方学渐鼻中轻哼一声,咬紧牙关,强忍着从脑后不住传来的一阵阵刺痛。
“她叫龙红灵,怎么,想让我当红娘,给你们搭搭线?”好不容易揭下伤口处的纱布,小昭圆润如玉的额头之上已是细汗泠泠。
“呵呵,不敢,你家小姐看上去好凶。”
小昭提起手背,在额上触碰了几下,抹去汗水,轻笑道:“小姐看上去凶,其实,她比任何人都心软。她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性儿,只要对她多说几句软话,她肯定会对你很好的。”
“哦,”方学渐本想转头过来,却被小昭及时发觉,一把按住:“小姐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儿,不知道小昭是什么性儿?”
小昭系好最后的布条,跳起身来,嘻嘻一笑,道:“不告诉你,自己猜。”
方学渐翻身坐起,望着小昭调皮的动人笑颜,竟依稀有三分荷儿娇憨的媚态,心口一颤,道:“小昭,谢谢你。”心情激荡之下,话语之中都带了三分缠绵的情意。
小昭脸儿一红,低下头去,手指不住地揉捏自己的衣角,低声道:“我要走了。”
方学渐从地上拣起竹篮,递到她的手上,柔声道:“小昭,我想求你一件事。”
小昭的粉脸更红,身子微微颤抖,声音轻得几不可闻:“什么事?”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再加天气炎热,身上发馊,都快变成一条臭咸鱼了,我想……我想……”“我想”之后的话终于没有说出口,但是话语入耳,人人都听得出来他想说的是什么。
小昭瞟了他一眼,沉思片刻,道:“这件事情我不能做主,等我禀告小姐才好。”
方学渐长身一揖,道:“我性有洁癖,这件事情就拜托小昭姐姐了。”心中却想,不管如何,先离开地牢这个酱油瓶子再说,至于以后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昭慌忙还了一礼,急声道:“公子何必多礼,我回去之后一定为公子多加游说,小姐耳软,经不得好话厮磨,公子在这里多熬一日,成与不成,明日晚上便知分晓。”
方学渐还想称谢,小昭已伸手握住粗索,几个旋转之下,身子袅袅上升,又化作了一片飘逸的青色流云,向洞口腾浮而去。
方学渐赶上两步,抬眼望去,只见小昭飞舞着的青色长裙之下,露出两条雪白、圆润的修长玉腿。天色昏暗,一眼望去,如一朵圣洁的雪莲花,在墨黑色的淤泥塘中傲然盛开,白得耀眼,也亮得耀眼。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牢房之中,方学渐翘首凝望,口中喃喃,不觉瞧得痴了。*********************************** 第十章 偷窥(中)
送走小昭,方学渐一屁股坐倒在地,喜滋滋地掏出怀中的《逍遥神功》,仔细抚摩柔韧的封皮,不禁叹一口气。虽只相隔数日,其间经历颇多,既有差之毫厘的生离,也有谬以千里的死别,此刻还能静下心来认真研习,已算幸事一件。
移过夜明珠,翻到书册第二页,映入眼帘的只寥寥十余字,分成三列,分别是:凌波微步、舞风飘雪剑法和玉女心经。方学渐心中失望之极,单看这三项绝技的名号便知是给女子量身定做的。
回想与荷儿相遇的那天,她在湖上施展的便是其中之一的凌波微步,身子轻盈地浮于水面,直如风吹杨柳,袅袅婷婷,煞是好看。自己一个七尺男儿,就算硬是学了这功夫,也绝对学不来她那般好看的忸怩作态,唉,罢了罢了,只当南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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