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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难过美人关-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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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张口喘气,他的双腿中间,一根长长的棍棒状物体笔直地横空而立,透过薄薄的纱帐,清晰无比地投射进云霞吃惊又慌乱的瞳孔,床上的两个女子一人抱住一条男子的大腿,头颈不住伸缩扭动,两条小巧灵活的舌尖正在上下舔弄。

砰地一声,手中的搪瓷口杯掉落地上,散成千片万片,瓷器光洁的碎片在烛光下呼啸飞舞,一刹那的辉煌。

方学渐掀开帐子,红丝密布的眸子迅速扫过屋子,然后停在呆立在窗下的云霞脸上,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云霞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望着床上赤身裸体的一男二女,突然“啊”地大叫起来,声震屋宇,然后猛地咬住了自己的十个手指,摇了摇头,见他一脸疑惑,再次摇了摇头。

云霞毕竟还是一个初经人事的少女,如此近距离看到这样强烈放荡的男女亲热的画面,心中难免会涌上许多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荡漾的烛光流上她闪动着委屈、羞赧和惊恐的眸子,红得好像处子的血。

“少见多怪。”方学渐悻悻地垂下蚊帐,一挺腰身,把自己壮硕的下体顶入小昭湿热的口腔深处。

小昭一时不能适应,柳眉一蹙,平滑如玉的额头微皱,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圆润修长的粉臂抱住男子肌肉结实的大腿,慢慢吐出胀大的炭棒,急促地喘息两下,又一点点吞入,直到男子的棒头顶到极限,才温柔地吮吸起来。

初荷两腮火红,白玉般的鼻翼微微扇动,眼波嫩如三月里的柳芽,她吐出含在口中的男子肉丸,站起身来,攀住方学渐的脖颈,丰润的红唇轻轻张开,把一双圆润高耸的雪峰挺立在他的面前。

云霞的双眼瞪得极大,塞在嘴里的十个手指慢慢吐了出来,帐子里突然传出一个女子甜美舒畅地“嗯啊”声响,她的身子不自觉地一颤,一颗刚放松下去的心又重新抽紧。

帐子上清楚地映出一个娇弱的女子身影,细腰盈盈,不堪一握,胸前的两座山峰鼓胀成球,随着身子的扭动不停抖动,像两只风中的椰子。男子的头颅正埋在山峰上面,两片开合的嘴唇一下下地舔弄乳房上的尖细突起。

云霞怔怔地看着,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空气中弥漫着男女交合的淫乱气息,耳中尽是男子粗重的喘气和女子娇柔的呻吟,如火如荼,荡人心魄。这两种声音相差如此悬殊,交织在一起却又如此和谐,仿佛深入骨髓,与生俱来,蕴藏着一种让人血脉贲张的力量,难以逃避,难以自抑。

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骄阳下的春雪,正在慢慢融化,水一般从自己的脑中一丝丝流走。云霞拼命咬住下唇,用手掌掩住耳朵。

纱帐之上,那个女子的身形已颠倒过来,头下脚上,双臂抱腰,两条修长圆润的大腿夹住男子的头颈,像一只从高处落水的青蛙。方学渐伸出双掌,轻轻揉搓初荷光洁滑腻的臀部肌肉,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芳草如茵、丰隆如丘的花房上,饱满娇嫩的红唇春雨绵绵,他伸出柔软细长的舌头,沿着微微开合的宝蛤口轻轻撩拨。

初荷的细腰不住扭动,喉咙间突然挤出一连串的轻声呢喃,白如美玉的桃腮犹如火烧,敏感的身子轻轻一颤,平坦润滑的腹部一阵抽搐,娇艳如花的桃源胜地晶亮一片,晶莹如珠的溪水汩汩流出。

从帐子外望过去,男子昂然似铁的粗大宝贝,被两个女子左右摇动的螓首所吞没。云霞心跳如鼓,呼吸微微急促,她猛地转过身子,额上细汗密布,视野中的天空依旧灰暗一片,远处锯齿般的山峰在淡淡的曙色中勾勒出乌黑的剪影。

院子里桂花飘香,几棵大榆树在秋风中抖落一身萧瑟的落叶。一只不知名的秋虫不时发出低低的鸣叫,从角落里飘过来,寂寥而深邃。云霞仔细地听着,突然眼眶发热,她觉得自己还比不上那只虫子,它至少还有歌唱可以排忧自乐,而自己呢?

方学渐跪下来,跪在小昭的圆臀后面,用力分开她两片肥美的臀瓣,美女的双腿之间,浓密湿润的芳草贴着雪白的小腹,下面的桃源胜地早已乱糟糟一片,殷红的花房吐出丝丝晶莹的玉液。

方学渐长长地吸一口气,寂寞难耐的灼热分身缓缓前挺,将棒头送入一个温软润滑的所在,然后臀部一沉,火烫的宝贝深深地透体而入,舒畅愉悦的美妙感觉霎时流遍全身,让他忍不住全身一抖。

小昭“阿唷”一声,分不出是痛苦还是快乐,她闭上冰雪般澄澈的杏眼,眉目间春意昂然,清丽的容颜红扑扑的,娇艳欲滴。

小昭的私密之处被情郎彻底占领,脑中晕晕乎乎,芳心又羞又喜,充实鼓胀的感觉让她咬住嘴唇。随着身子的扭动,从肩头垂下来的秀发油光黑亮,荡漾起层层波浪,花房深处不时渗出丝丝玉液,缓冲两人的紧密和火辣。

云霞忍不住转过头来,帐中激烈的肉体相撞声诱惑着她的好奇,男女相搏,春情澎湃,活色生香。“嗯”、“哼”、“啊”,她今天才知道,原来女子的呻吟也可以这样肆无忌惮、淫荡动人。

两具凹凸有致的女子娇躯已经亲密地叠在一起,孔武有力的男子半跪在她们的身后,腰肢前后摆动,口中的喘息急促而热烈,在空阔的房间里汹涌激荡,轻而易举地侵入她的耳膜、她的芳心。

云霞低下头,发现自己的双腿在不自觉地轻轻颤抖。她的胸中空落落的,漫无边际,又像塞满了棉花似的受不住力,衣服下的身子却是热的,火热,无数细小的汗珠从张开的毛孔中渗出来,很快把她的衣服打得透湿。

云霞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那只墙角的虫子,在寂寞的深秋凌晨,低声吟唱缠绵的情歌,哪怕下一刻等待自己的就是死亡。

她提起手掌,握住仿佛要化成鸽子飞走的娇嫩乳房,透过迷蒙的眼帘,她看见那张木床在剧烈地摇晃,“咯吱、咯吱”的呻吟,像痛苦又像快乐,她想:帐子里面的空气一定是滚烫的,火红的肉体“噼啪”相撞,晶莹的汗水四下飞扬,珍珠般撒满每个角落。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突然有人在她的肩上拍了一下,张开眼来,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却是方学渐,离她的面孔不过一尺距离。云霞吓了一跳,坐在椅子上的身子缩了一下,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方学渐的面孔一本正经,伸出修长的手指,点在她抓住自己胸部的手背上,问道:“这只手在干什么?”

云霞触电似地缩回手,藏到背后,脸上微微一红,道:“没什么。”

“没什么?”方学渐面孔上的表情简直深刻至极,点着她捂在自己双腿间的另一只手,道:“那么这一只手呢?”

云霞的小脸一霎时变成一块大红花布,急忙把这只手也藏到背后,低下头不吭声。

方学渐心中得意非凡,又指着椅子面上那一小块水迹,道:“那么这一块水迹,又是……阿唷……两位女侠饶命……”却是被初荷和小昭一人扭住了一只耳朵。

“欺人太甚。”初荷言。

“罪该请饭。”小昭语。

半个时辰之后。东南大街。一品香酒楼。三楼雅座。

“火焰牛柳”、“沙茶葱段爆鸡球”、“麒麟鳜鱼”、“豆皮肉卷”和“葵花虾饼”等十几道大菜已端端正正地摆上桌子,热气腾腾、浓香扑鼻。

方学渐站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吃完这顿饭,小昭、童管家、云霞姑娘、素素小妹,还有牛福,你们五人就要回去玉山,建设家园。”

“我和闵总管、麻叔、初荷,还有这三位兄弟,赶去天山救人,从此分道扬镳,再次相见已不知何年何月,来,大家干这一杯酒,希望前途一切平安,顺心如意地救回龙红灵小姐和秦伯母,早日团聚。”

众人“哗啦”站了起来,酒杯相撞,“乒乒”作响,仰起脖子一干而净。坐下喝酒吃菜,回去玉山的免不了惜别之情,赶去天山的少不了悲壮之色,只有云霞听得有些莫名其妙,通过初荷传过话来,问道:“我的卖身契偷出来没有?”

方学渐正在咬一块牛筋,听了这话,差点哽在喉咙里,呛得半死,一连灌了三杯茶下去,这才觉得好过一些,他一脸的尴尬之色,搔搔头皮,道:“‘龙眠山庄’昨天出了命案,那只老乌龟和他的两个老婆死了,现在官府查得严,先让她到玉山躲一阵子,等风声过去,我再给她想办法。”

云霞听了初荷的转告,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他,也不知是怨恨还是愤怒,弄得方学渐全身不自在,躲着她的目光,低头喝酒。分手在即,大家的心情多少有些低落,又少了方学渐的谈话逗趣,酒宴显得十分沉闷。

正尴尬间,楼梯口脚步声响,一个官差三步并成两步地跑了上来,方学渐心中诧异,远望觉得有些眼熟,待那人走近,这才记起是昨夜见过一面的赵虎,只是林中光斑错乱,看得不是太真切。

赵虎径直走到方学渐面前,先躬身行了一礼,道:“方公子,小人赵虎,奉周大人之命,前来请教一个问题。”

方学渐见他腰间没有佩刀,显然是尊重自己,点了点头,道:“大师兄有什么吩咐,直接说吧。”

“周大人让小人来问问,昨夜方公子在那两个蒙面人的身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方学渐摇头,道:“好像没有,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因为枞阳县昨夜也同样发生了一起盗窃、杀人大案,遭窃的是当地首屈一指的王员外家,而作案的手法和十几年的‘豺狼当盗’一模一样,可能是那两个蒙面人的同伙,方公子是目前唯一和他们交过手还活着的人,所以周大人让小人来问问,这两人在武功、言语和动作上有什么疑点。”

方学渐心中一惊,道:“昨夜枞阳县也有人家遭窃?”

“是的,四天里,这已是第九起案件。安庆城里,一连两夜发生五起盗案,第三天潜山县发生两起,周大人的师门‘名剑山庄’,还有方公子的三师兄盛公子的‘盛世山庄’,都在其中,几个老人家都不幸遇难。”

方学渐慢慢放下筷子,脑中一片模糊,突然想起一事,道:“等等,我从那两个蒙面的衣袋里搜出两块玉牌,说不定有用。”伸手入怀,在银票堆里好不容易找到那两块玉牌,拿出来一看,见是同样色泽的汉白玉,质地还算细腻,一块上刻着“二十七”、一块上刻着“二十八”,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赵虎脸显喜色,接了方学渐递过来的玉牌,收入怀中,又行了一礼,道了声“多谢”,飞奔下楼而去。方学渐怔怔地坐在那里,好半晌突然跳将起来,大喊道:“二十七、二十八,这还得了,好大一个强盗窝,小昭,你回去以后赶快搬到山上去住,多养些狼狗防盗。”第四十七章

花容

“……三万八千、四万一千、四万三千……”初荷坐在方学渐的腿上,十个细嫩的手指上下翻飞,红艳艳的双唇一张一合,正捧着一大叠银票在数数。这些都是方学渐“黑吃黑”得来的赃物。

秋日的阳光明媚而悠远,透过薄薄的丝纱窗帘照在一双嫩藕似的手腕上,连两只羊脂玉做成的龙须手镯都黯然失色。方学渐的下巴架在初荷肩上,偶尔伸出舌头到她白玉似的脖颈上滑来滑去,两人脸蛋贴着脸蛋,肌肤相亲,香泽暗闻。

初荷一头浓黑的头发高高盘在头顶,下身是一条玉色罗裙,上身穿着一件对襟短衫,里面是粉红色的丝绸马甲,低开的领子遮不住乳白色的女儿抹胸,露出一小半晶莹的雪峰。

方学渐的一双魔掌悄悄地解开对襟背子的扣子,拉下丝绸马甲,从抹胸的两侧滑进,巧妙地握住了两团滑腻之极的凸起,肆意地抚摩揉搓,丰润饱满,活蹦乱跳的,犹如一对可爱之极的大白兔子,百试不爽。

“一共多少银子?”

“八万八千八百两。”

方学渐的大拇指轻轻扫过两粒樱桃般鲜红的蓓蕾,逗得怀抱中的女子一阵情不自禁的颤栗,胸前一对高耸雪峰在男子的掌中急促起伏,变幻出万般的形状。他的脸上笑意盈盈,嘴里去幽幽地叹息一声,吟道:“长河落日圆。”

初荷的肌肤一阵轻颤,面孔绯红,好像天边的晚霞,一对挺拔的高峰随着呼吸快速地膨胀起来。她缓缓地扭动纤细的腰肢,浑圆柔软的臀部厮磨方学渐硬挺的下身,嘴里发出细小的呻吟,声音轻若蚊吟,羞涩中透出无边的妩媚,应道:“大漠孤烟直。”

这种调教方法不是方学渐的原创,而是他从《天魔御女神功》上学来的,名堂叫“淫诗作对”,是用来增加夫妻间的闺房之乐、鱼水之欢,经过初步实践,功效甚为显著。

西行漫漫,两人一路上男欢女乐、男爱女恋、男下女上,在车里卿卿我我,经常做些蜜里调油的事情,旅途颇不寂寞。只是有时情不自禁,声音难免高亢,动作有些夸张,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望,也算中州平原上极为亮丽的一道风景。

马车离开桐城,经过庐州府(今安徽合肥)、汝宁府(今河南骡河)和河南府(今河南洛阳),进入中州名城洛阳的时候已是第七天的正午。

方学渐一路风流快活,泡在初荷的温柔乡里乐不思蜀,逍遥得连神仙都不想做。可是他的几个手下,尤其是三个年纪轻轻的男性马夫,七天没有碰过女人,赶车的时候还要饱受庄主夫妇的折磨,一双双眼睛像饿狼似的布满了血丝,连走路时的喘气都比平时急迫许多。

方学渐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他决定在洛阳休息半天。

洛阳古称豫州,因地处洛河之阳而得名,先后有十三个朝代在此建都。自古以来这里墨客骚人云集,因此有“诗都”之称。洛阳牡丹久负盛名,香飘万里,声传四海,又有“花都”的美誉。

大明朝传到嘉靖皇帝这一代,北方有鞑靼连年用兵,东北女真族虎视眈眈,广西、海南有安南黎氏蠢蠢欲动,更不幸的是,东南沿海连年遭受倭寇侵袭,财产、人口损失极为惨重,良田抛荒、屋宇毁坏的情况数不胜数,仅嘉靖三十一年到三十四年,江浙军民被倭寇杀害的就有数十万人。

整个国家像一艘在大海中艰难航行的破木船,风雨飘摇,朝不保夕。尤其到了近几年,皇帝一心求道成仙,政事全部交给严嵩父子打理,朝纲崩溃,官场风气一天比一天坏,买官卖官,贿赂横行。

军队高官为升迁保官,用克扣下来的军饷去讨好严嵩父子,弄得军心不稳,军纪涣散,无心打仗。地方上土地兼并日趋严重,百姓贫苦,财富越来越聚集在少数人手中,社会矛盾越来越尖锐。

朝中的忠臣良将敢怒而不敢言,敢言的如谢瑜、叶经、童汉臣、赵锦、王宗茂、何维柏、王晔、陈凯、厉汝进、沈练、杨继盛等不是杀头腰斩、下在锦衣卫大狱,就是罢官、戍边。

地处中原心腹的“九朝古都”洛阳,依山傍水,交通便利,民风淳朴,因为远离战火,再加上连年风调雨顺,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商贾繁茂,士人云集,反而有了盛世气象。

神龙山庄一行七人驾着三辆马车穿过熙来攘往的人群,在洛河边的龙门客栈住下,随即赶往南礼士大街的“厚德福”酒楼品尝有千年历史的“洛阳水席”。

洛阳四面环山,地处盆地,雨量较少,气候干燥寒冷,民间饮食多用汤类,喜欢用酸辣的食品抵御恶劣的气候。这里的人们自古习惯使用当地出产的淀粉、莲菜、山药、萝卜、白菜等制作经济实惠、汤水丰盛的宴席,味道“酸辣味美,清爽利口”,就连王公贵胄也经常把主副食品放在一起烹制,久而久之便创造出了极富地方特色的“洛阳水席”。

所谓“水席”有两个含义:一是全部热菜皆有汤;二是热菜吃完一道,撤去后再上一道,像流水一样不断更新。全席共设二十四道菜,包括八个冷盘、四个大件、八个中件和四个压桌菜,摆上来的头道菜便是鼎鼎大名的“牡丹燕菜”。

这一顿饭吃下来,足足花了半个多时辰,七人个个肚子滚圆、饱嗝不断。方学渐给了三个车夫每人三两银子,让他们自由活动,找个地方去放松放松。

经过这十天的调养,老麻腿上的伤势已经痊愈,让他赶着马车,同闵总管一起到城中转转,买些日常用品。从洛阳往西便是神秘而辽阔的黄土高原,再过去就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天气日冷,须添置一些风帽、皮靴和暖裘御寒。

洛阳有三绝:洛阳水席、洛阳牡丹和龙门石窟。

“洛阳地脉花最宜,牡丹尤为天下奇”。牡丹是中国传统名花,号称“花中之王”,用“国色天香”来形容毫不为过。唐代诗人白居易“花开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和刘禹锡“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等脍炙人口的诗句,生动地描述了洛阳人们当时倾城观花的盛况。

可惜现在是十月金秋,观赏菊花正是时候,要看牡丹还得等上半年,所以吃了“洛阳水席”的方学渐打算带着老婆,到龙门石窟去逛一逛,以弥补上次在南昌城没有去“滕王阁”的遗憾。

龙门石窟凿于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公元494年),直至北宋,现存佛像十万余尊,窟龛二千三百多个,同甘肃的敦煌石窟、山西大同的云冈石窟并称中国古代佛教石窟艺术的三大宝库。

龙门石窟在城南二十多里,方学渐与初荷携手走下“厚德福”酒楼,在门口雇佣了一辆四轮马车,说了地点,赶车南行。马车沿着长街行出没有多远,便被前面潮水般涌来的人群堵塞,车速不得不缓慢下来。

方学渐觉出好奇,探头观望一阵,问车夫道:“赶车的老哥,今天这么多人上街,难道洛阳城里的牡丹反时节开放,大家跑出来看个新鲜?”

那车夫笑道:“公子肯定是外地来的,洛阳一年有两个观花节,四月牡丹节和十月百花节。这四月牡丹节天下闻名,无须多说。这十月百花节只有本地人才知道,说是观花,其实看人。每年十月,洛阳城里最富盛名的十二家妓院都要挑出三个声色俱佳的名优来,吹拉弹唱,比试高下,选出花国状元。”

方学渐呵呵一笑,道:“这倒有趣,这三十六个妓女聚在一起,难道还要选出什么探花、榜眼、传胪不成?”

那车夫答道:“这个自然,百花节要连开三日,今天下午已是最后半天,所以观赏的游客也最多。只是这百花节近几年有些变味,因为选出来的几个头牌姑娘往往被一些皇亲国戚、达官贵人高价买去做妾,一些妓院为了博取厚利,往往从全国各地采购一些美女回来参赛。唉,这一年一度的百花节,实际上已成了那些权贵富人的猎艳盛会。”

方学渐不免有些心动,妓女聚会他没兴趣,全国各地的美女放在一起较量,是个男人都想去瞧一瞧的,他看了初荷一眼,笑道:“既然这百花节已是最后半天,不妨也去见识一番,老哥可知道聚会的地点么?”

那车夫回头一笑,道:“地方很好找,就在洛水河边的洛神园,我这就送两位过去,只是要到园子里面就有些困难,门口有人把关,没有请柬,只能花钱进去。”

洛河北岸的整条街道被围得水泄不通,道路两边布棚林立,摊点如云,提篮挎筐的小贩声声吆喝,在万头攒动的人群中艰难地沉浮。希望一睹百花节佳丽芳容的洛阳市民像赶集一样,还在不住地朝这边蜂拥过来。

马车像蜗牛一样,远在两条街道外就开始缓慢爬行,让人担心天黑都到不了目的地。方学渐气闷不过,付过钱钞,拉了初荷跳下马车,步行过去。在街角拐弯处买了一篮子山核桃,顺便向老板娘问明白洛神园的准确方位。

街上无数男女都是衣衫光鲜,向西涌去,人人嘻嘻哈哈,比过年还要热闹。两人随着人流慢慢往前走,耳中一片喧闹、嘈杂。初荷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街上行走,既好奇又紧张,把方学渐的手掌抓得紧紧的。

好不容易走近洛神园门口,只见三十几个男女围在那里吵闹,气氛看上去有些不妙,围观者里三层外三层,把整条街道堵死了。方学渐此时力大无穷,没费多少力气就挤了进去,只听一个身穿青绸长衫的年轻书生道:“说好门票只收二钱银子,为什么突然涨到了二两,这不是故意坑人么?”

七、八个男仆模样的壮汉守在门口,其中一人抱着胳膊,歪着脑袋,轻蔑地道:“里面地方有限,园主昨天吩咐了,今天的门票涨到二两,就是让那些没钱却想假充斯文的酸狗爬开,免得弄脏了这块清韵高雅之地。”

那青衫书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个男仆颤声道:“你…你骂谁是酸狗?”

那男仆眼睛一瞪,走上两步,伸出关节粗大的手指在书生的额头戳了几下,道:“老子说的酸狗就是你,干什么?不服气啊?不服气拿二两银子出来,老子立马就放你进去。”

那青衫书生站在那里,身子如筛糠般的抖,面孔一阵红一阵白,口中吞吞吐吐:“我…我…”突然一矮身,低头钻入人群,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围观的百姓看见他夹着尾巴灰溜溜逃走的可怜相,一齐哄然大笑起来,其中笑得最开心的,自然属几个看管门户的男仆。

方学渐心中好笑,没钱也来赶这风流庙会,那不是吃饱了撑的?摇了摇头,上去交了二两银子,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和初荷一道走进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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