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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雪苍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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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昭仁见岳中影无法反驳自己,便高兴起来。他一生不理他事,唯以练武为业,今日初逢敌手,自己武功上打赢了岳中影,自是兴奋不已,论起武来便有些滔滔不绝。岳中影武功虽高,但向来极少与人动手,面前这位老是却是自己仅见的高手,且性格豪迈爽朗,自是大起知已这感。两人一见如故,谈论武武功,也是越来越投机,不觉间深夜已过,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岳中影见格昭仁虽谈兴甚高,并不倦意,但想他年事甚高,昨夜又是大动真气,深怕他身子有妨,便忙起身告别。
格昭仁甚有不舍,却又不便硬留。岳中影心中知他之意,便道:“前辈若是无事,不妨在这寺中多盘桓几日,晚辈也好早晚请教。”格昭仁大喜,道:“对,对,昨天给净空老和尚一绽大大的银块做香油钱,若不多住几日,那可真是亏了。”岳中影哈哈大笑,告辞了出来。
岳中影回到住处,来寻南思昭,却见南思昭并不在房内。出来寻问寺内僧人,回说昨夜同净空方丈谈佛,一夜未归。岳中影不觉哑然失笑:“我见了格前辈,整夜谈论武功,真算得投缘。不料南大哥见了净空方丈,却也是投缘,谈论佛法,亦是整夜不归。嘿嘿,这当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真真是错不了。”南思昭虽然未归,岳中影便也放下心来,只觉得整夜未曾休息,倦意甚重,便在房中歇息。
到得午后,岳中影一觉醒来,便听有人打门,却是格昭仁遣人来请。岳中影欣然而望。两人见面,自然是大谈武功,谈到高兴处,不免再试上几招。如此,这日子便不觉过得飞快,转眼十余日便过去了。这些日子中,虽也常和南思昭见面,然南思昭醉于佛法,两人也并不多作深谈。
一日早晨,岳中影刚准备去格昭仁处,只忽然有净空方丈的弟子法正前来,说方丈有请。这几日岳中影每日同格昭仁谈论武功,并未曾拜见过净空,此时见他忽然遣人来请,心下诧异,便忙跟了法正前来。
不一时来至前寺正殿。殿内站满了僧人。净空方丈端坐在正中一个大蒲团上,面前却跪着是南思昭。岳中影心中一凛,忙走上前来,躬身道:“方丈大师遣人来招,不知有何吩咐。”
净空道:“不敢。今日本寺举行佛事,为弟子南思昭剃度,特请施主前来观礼。”岳中影见此场面,心中也有些疑惑,此时听净空大师证实,还是心头一证,向南思昭道:“南大哥,此事当真。”
南思昭抬起头来,缓缓点点头,道:“不错。这些日子听净空大师讲授佛法,思昭已看破红尘,决定一心皈依我佛,今日便是请求方丈为弟子剃度。”岳中影道:“南大哥当真看破红尘了么。于南诏国再无留恋?”
南思昭尚未回答,净空方丈却道:“岳施主,听闻施主也曾因厌倦世事,避于监牢之中?”岳中影笑道:“不错。怎么,莫非大师也想度弟子出家吗?”净空摇摇头道:“非也。贫僧只是想问施主,施主避世,只为不容于世,然则设若今有太平盛世,施主还会避与世外吗?”岳中影一呆,喃喃道:“太平盛世?会有吗?”
净空并不回答,却转身问南思昭,道:“你以为如何?”南思昭合什道:“何为盛世,何为乱世,治乱盛衰,皆由人心而已。”净空便向岳中影道:“施主可曾觉悟?”岳中影惑然摇头。
净空笑道:“施主于世事尚有留恋,所谓避世,只不过是已志不能伸张而无可奈何之举,这几日施主身佛门,心在寺外,自是这个原故。若是有缘,他日自可明白这个道理。”岳中影点点头,向南思昭道:“南大哥既然决心已定,小弟自然尊重南大哥决定。”南思昭点点头,道:“南某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岳兄弟是否可以相助?”岳中影道:“南大哥但说无妨,小弟力所能及之处,在所不辞。”
南思昭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幅卷轴,凝望片刻,递给岳中影,道:“南某既然皈依我佛,尘世间的事,便再也无可留恋之处。唯有当年致使她人一生孤苦,此南某平生之错。此处有一幅画,便是那故人之物,如果岳兄弟有缘南诏一行,相烦将此画归还故人。”岳中影接过那画,见正是当日尚天风交给南思昭的那一幅,画色甚旧,一看便知是旧物,当即道:“南大哥放心,小弟定将此物归还,不是南大哥故人现在何处?“
南思昭摇摇头,道:“她现在何处,我也不知,是否能够归还,也只看缘份了。此画虽平常,然牵连甚广,今日拜托岳兄弟,只怕会给岳兄弟带来许多麻烦,南某心中甚感不安。“
岳中影昂然道:“南大哥放心,小弟既然答应南大哥,便一定为南大哥办到,纵有万难,亦无所惧。”南思昭点头道:“多谢岳兄弟,唉。”神色间甚是凄凉。
岳中影方要开口,只听净空高诵佛号,站起身来,道:“即以身度空门,还何谢为?法印,准备剃度。”当下,铜钟声响,四下里僧众齐声诵念佛经。法印便递上来剃度刀具。净空当即为南思昭剃度完毕,念谒道:“求法证道,当悟其真。”当即为南思昭取法名法真,将法名填在度牒中,交给法印。然后为南思昭换上僧袍。
岳中影待剃度完毕,便上前道:“和尚即已归依,在下便当告辞。”起身刚要离开,只见一名弟子自外面快步而来,道:“方丈,外面突然来了一队朝廷兵马,将寺院团团围住。”众僧听了此言,脸色突变,便有人惊出声来。
净空脸色一沉,道:“慌什么?”说着当即率众出殿。
第二回 梵音总教霜雪摧(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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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殿外数十名兵丁四处齐齐拥进山门,为首武将,一身金甲,煞是鲜亮。右手拖一柄大关刀,只是身形稍矮了一些,那大关刀刀头便拖在的地上,以致威武不足,滑稽有余。见净空等走出殿来,理也不理,只满口吆喝着众侍卫守住了要害之处,这才向净空道:“你是本寺方丈吗?”
净空上前一步,道:“正是。云光寺佛门清静之地,不知将军缘何突然带兵来此喧闹,不怕佛祖怪罪吗?”那武官冷笑道:“是不是清静之地,那得查过了才知道。本将接到线索,说云光寺窝藏钦犯南思昭,你既然是方丈,那还不快吧人犯交出来,或许可以免你一死?”净空心中一震,镇定道:“将军明察,云光寺众僧每天都是精心修行,绝不敢有人窝藏钦犯。”那武官道指着岳中影道:“嘿嘿,那可不见得,诺,你身后那个小子是哪来的,他可不是和尚。”净空;“这位施主乃是前来礼佛进香的香客,将军瞧他像是钦犯吗?”那武官自怀中摸出一张通缉告示,对着画像看了半日,又看看周围众僧,心中也有些嘀咕。岳中影虽在成都府牢呆了一年多,但并非真的犯人,自无案底。南思昭在朝为官,可与他并不相识,况且此时南思昭僧人打扮,混在众僧中,就算是熟人也难辨别。
那武官便大喝道:“既然是犯人,自不敢出来,定是窝藏在要紧秘密之处。嘿嘿,待会让本将搜出来,老和尚,可别怪本将治你窝藏之罪呀?”净空微微一笑,道:“将军若是不信,那便由将军搜查便是。”那武将一挥手,大声下令道:“搜。”手下众兵早已不耐烦,听主将下令,便如狼似虎一般扑向后院。
便此时,后院突然蓬蓬几声响,接着便听到一众官兵唉哟呼痛的声音,一个个凌空飞了出来。那武官大喜道:“哈哈,果然在这里。”说着,挺起大关刀便要扑上。
此时后院转出数人来,南思昭转头一看,猛吃一惊。那为首着,铜色的脸庞下齐齐整整一几缕苍髯,正是半月前败于岳中影手底的向俊。身后十数人,却都是玄色劲装。南思昭见是向俊,便转头去看岳中影,却见岳中影不知什么时候竟没了人影。南思昭暗道:“难道他走了吗?”
其实岳中影并未离开。他一见向俊出现,便知今日之事大有不妙,趁着众人都注意向俊一行,便施展轻功,轻轻跃上屋顶,藏在大殿匾额之后。南思昭已经剃度,向俊一时半会定然不会认出来。
那武官见向俊打伤自己属下,勃然大怒,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抗拒朝廷官兵,活逆了不成?”向俊身后一人大怒,闪身上前,道:“放肆,你可知这位是谁吗……”话未说玩,向俊一摆手,那人忙躬身退下。向俊向前微微一笑,道:“敢问大人现居何职。”那武官便道:“本官是殿前都指挥左营统领贾雄,你是谁?”他见向俊形容不凡,说话间口气稍缓。
向俊身后那人冷笑道:“小小个禁军统领,也这么嚣张。这位是雅州防备使向将军,还不过来行礼。”
贾雄暗吸一口气,放下心来。他虽然官阶甚低,对朝中诸事倒也有些风闻,听说近来皇上对雅王孟仁贽叛逆之行多有戒备,暗有处置之意。向俊是雅王心腹,那自然也是叛逆之流,虽然官位高过自己,那也不必客气,当即仰天打个哈哈,道:“原来是向将军,将军不是在雅州吗,怎么会到成都来。莫非也有公干?”
向俊身后那人冷声道:“贾统领,莫非阁下没听清楚吗,这位是向防备使,依朝廷律令,下官见到上官,该当如何?”贾雄哈哈笑道:“下官自然明白,不过,今日之事却有些不同啊!”那人怒道:“有何不同。”贾雄一摆手,身后便有人递过一个锦盒。贾雄捧起锦盒,道:“奉旨禁军各营捉拿钦犯南思昭,各路文武官员不得阻碍。向大人,依朝廷律令,见到圣旨,该当如何呀?”
向俊心中大怒,但见贾雄手中锦盒,乃是宫中物事,圣旨自然不假。雅王虽有大志,但此时尚未公开,绝不能以一时之气坏了大事,当即俯身道:“臣,雅州防御使向俊躬请圣安。”他属下众人见主将下跪,都急忙跪下。贾雄见向俊服软,哈哈大笑。
便在此时,寺门外突然有人道:“咦,大哥,怎么这里也有什么圣旨呀。咱们皇上进军蜀国了吗?”声音尖细,宛如女人一般。另一人道:“你真是笨啊,现下乌龟王八,都敢称天子,这里见到个什么鸟圣旨,有什么奇怪?”声音却甚是沉稳。先前那人便道:“噢,原来如此,不知道里面这个死王八拿得是那家的圣旨?”另一人道:“自然是孟昶那小子了。”
外面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却气环了贾雄,哇哇大叫道:“外面何方鼠辈,给老子滚进来。”外边一人便道:“大哥,有人请咱们进去啊。”另一人便道:“进便进了,怕什么。走,进去瞧热闹去。”话音方落,寺门突然打开,拥进两人,一高一矮,各自手中抓着一名官兵,扛在肩头,进得门来,便随手扔在一边。那两人虽然摔得甚重,却一声不哼。岳中影在匾额后看得清楚,那两人在抛掷时,随手点了官兵穴道。岳中影见那点穴手法极是精妙,显然二人武功不弱,心中不由暗自担忧虑。
贾雄却看不出什么,只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口出大逆不道之言?”那矮个子的便道:“孟昶这小子,自己大逆不道,还敢骂别人也大逆不道?”声音甚是尖细,与他矮胖的身形殊不相宜。
身边高个子道:“兄弟,你不是想看看孟昶的圣旨是什么样吗?拿来看看。”矮个子笑道:“正是,差点忘了。”身子一闪,扑向贾雄,身法干将利落。
贾雄正在气头上,哪料道眼前这一会突然发难。急喝道:“你,你干什么?”拖刀要砍,哪知这大关刀平日扛在肩上威风八面,危急时刻竟然用不上,手腕还没动呢,只觉着一麻,大关刀已经掉在了地上。接着身子一沉,只觉有数百斤的巨石压在自己肩头,原来是那矮个子身子翻动,骑在了自己头上。贾雄使劲一摔,将那人摔落在地。那人哈哈一笑,跳了开去,手中却拿着那个装了圣旨的锦盒。
贾雄大骇,嘶叫道:“你,你干什么,快把圣旨还给我。”想要扑上,却又不敢。
那矮个子却不理会,打开锦盒,取出那圣旨,翻来覆去看几遍,递给那高个子,道:“大哥,蜀中绢帛真是不错啊,拿来揩屁股应当很舒服吧?”高个子接过圣旨,随手翻翻,佯怒道:“兄弟太过分了,怎么能开这么大的玩笑,丢失圣旨那是诛九族的大罪,还不快快还给这位大人。”矮个子陪笑道:“是,是。”接过圣旨,喊道:“大人请接旨。”向贾雄掷来。
贾雄大喜,伸手便接。岂料刚一碰圣旨,便突然觉得手指一阵灼痛,犹如被毒蛇蛇了一口似的。情急之下,忙将那圣旨抛在地上。摊开双手,只见两掌中间各一道乌黑印记,一看便知是剧毒之物。贾雄急双手使劲一搓,谁料不搓倒好,一搓之下,那痛感猛然加剧,不由得啊出声来。
那矮个子故作惊讶,道:“咦,这位大人怎么将圣旨扔了,唉,丢弃圣旨,便是大不敬,那是要杀头的。”高个子怒道:“明明是你给这位大人下毒,怎能说是这位大人丢弃圣旨呢?这位大人,您可千万别乱动啊,你中的是我兄弟放的腐心粉,这会儿是不妨事的,不过千万不能让那黑线穿过手臂,进入心脉,不然可就难治啦。”
这两兄弟一唱一和,白脸红脸一应俱全,而那贾雄却听得胆颤心惊,忙低头看自己手臂,只见两臂的黑线果然慢慢往上行走,已经快到小肘处了。
那高个子继续道:“唉,不过大人若是心狠一点呢,砍了两条手臂,或者这条命便保存不来了。”贾雄低头看看那大关刀,想要捡起来砍了手臂,然而犹豫半天终究没这份骨气,抬头看看那高个子,想要开口求饶,却又说不出话来。
那矮个子见状,向那高个子怒道:“大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砍了人家两条臂膀,那人家还怎么活呀,还不如死了算了。”高个子笑道:“嗯,兄弟言之有理,不过既然你外号见谁毒谁,哥哥我又是毒谁救谁,若是这位大人乖乖听话呢,大哥我不妨也救他一救,你说是不是。”
岳中影听了这两人外号,心里一惊:“听说河东一带有亲兄弟两人,人称毒医生,弟弟石鹰专管下毒,然后由哥哥石鹏出面,以解药相诱,以求财物。江湖上名声甚恶,然两兄弟却自称从未杀过人,大概是中毒者多是贪生怕死之辈,因而兄弟俩奸计得以每每得逞吧。”
果然贾雄亦是如此,方才还在犹豫,此时听那高个子有意给解药,便什么也顾不得了,急忙上前扑通一声跪倒,颤声道:“求,求两位大侠赐予药,小人一切听两位吩咐。”那高个子石鹏忙笑道:“大人可别这样,您是官,咱是民,可不能乱了规矩。”说者,从怀中摸出一粒黑色药刃,递给贾雄,道:“小人可不敢吩咐大人什么,只求大人乖乖别再添乱就行。”贾雄忙答应一声,接过药丸,一口咽下,坐在一边疗伤去了。
石鹏见贾雄乖乖就范,甚感满意,转身斜斜瞟一眼向俊。向俊知道这次轮到自己了,也不畏惧,上前一步笑道:“河东毒医生兄弟,名闻天下,向某有缘,今日得见尊范,如何幸之。”矮个子石鹰嘻嘻一笑,道:“唉哟,向兄官运不错,才几年已经做到防御使啦,恭喜恭喜。”向俊听他话语,知道兄弟俩知晓自己出身,便也不隐瞒,笑道:“当年向某在河北时,便久仰两位大名,只是无缘一见。哈哈,两位倒是很有兴致,千里迢迢入蜀,莫不是有什么大买卖。”石鹏笑道:“怎么,向兄做了官,这老本生意还没放下吗?”向俊笑道:“多年不做,乍闻之下,也有些心动吗。”
石鹏道:“那可要向兄失望了。咱兄弟此番前来,可没什么大买卖,只是寻访一位故人而已。不知向兄此行是为何呀?”向俊大笑道:“巧得很,在下也是还寻人的,不过不是故人,而是犯人。”
石氏兄弟相对一望,脸色顿时舒展下来:向俊名声甚响,武功自然不低,他身后那些随从,虽一言不发,但形容不凡,自非常人,若两下争将起来,恐有不敌,若他只是捉拿犯人,那便和自己并无冲突了。石鹏道:“甚好甚好。向兄若真是捉拿犯人,那和兄弟的故人绝非同一人,那咱两家倒大可亲近亲近了。”
向俊听他说来寻故人,心中亦是一宽,笑道:“正是,正是。不知石兄的故人是那一位?”
第二回 梵音偏叫霜雪摧(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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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鹏伸手一指净空,道:“便是他了。”此言一出,四下诸人一阵惊奇。岳中影心中暗疑:“净空大师有道高僧,怎么会认识石氏兄弟?”
向俊亦甚是惊讶,笑道:“两位莫是认错人了吧?这位净空方丈出家二十多年,从未离开过蜀中,怎么会认识两位?”石鹏笑道:“错不了。当了二十年和尚,可二十年前未必便是和尚。您说呢,殿下?”突然车向净空方丈。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大惊:殿下?净空方丈又怎么成了殿下了呢?寺内一众僧众都惊讶的看着净空。
'文'净空方丈面色平静,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老衲遁入空门二已经二十余年,难道二十年的时间,还消不了两位心中的执愿,还不愿放过老衲吗?”
'人'石鹏笑道:“王爷严重了,石某岂敢。石某此行,不过奉家主人之命,来向王爷讨还一件东西。王爷若肯赐还,石某立即拍屁股走人,绝不敢打扰王爷成佛成祖。如何?”
'书'净空方丈道:“怎么,两位又改换门庭,有新主子了?”石鹏脸色一红,石鹰便道:“那便如何。当年石某兄弟受兴唐公主大恩,立誓凡有志兴复大唐基业的李家子孙,石某兄弟自当追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王爷执着于儿女私情,对兴复大业丝毫不放在心上,石某二人只能另寻他人了。”
'屋'岳中影听他二人谈话,心中渐明:“原来净空大师便是当年大唐昭宗皇帝之子琼王李祥。”琼王李祥曾于唐亡后聚兵谋复,后兵败不知所踪,却原来出家在此。
净空叹口气,道:“这世间还有力图兴复大唐的李氏子孙吗?却不知是哪一位啊?”石鹏道:“自然是威震江淮,目前已经兼有江淮三十六州之地的大唐天子,还能有谁?”净空哦了一声,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是李?,老衲以为是谁呢,他也算得是大唐子孙?”
石鹰道:“那自然是了。吾皇乃太宗皇帝四子楚王的嫡派子孙,现有世牒为证,岂能有假。”净空道:“原来如此。不过老衲虽然不理世事,却也似乎听传言说,前些年李?自称是蜀王子孙,怎么突然成了楚王后代,莫非这祖先也可以换来换去不成。”净空虽是出家人,但这几句却多有讥讽之意,向俊等人听了,便都露出挪揄之色来,其中一个竟忍耐不住 ,笑出声来。
石鹰脸色一阵火灼,怒道:“那便如何,楚王蜀王皆是太宗后代,大师如此推搪,看来大师是不想交出东西来了。”净空道:“什么东西,老衲不知。”石鹏冷冷说道:“大师何必装傻,此物虽然珍贵,于大师却无半分用处,而于我皇兴复大唐江山却大有用处,难道大师不想亲见大唐盛世重现世间吗?”净空叹息道:“大唐盛世?阿弥陀佛,盛世能如何,乱世又如何,无非镜中影,何故苦苦寻。”
石鹏道:“大师,好话我兄弟俩已经说尽了,大师执迷不误,一意孤行,纵然不念及旧情,总该念及寺内众僧的性命吧!”
言语方落,忽然净空身后站着的法印“唉哟”一声,猛然向前跌出,扑倒在地,双手捂着小腹,口中呜呜乱叫,显是痛苦已极。众僧众惊惧之下,不由得向后退开,只有净空高诵一声佛号,一动不动。
岳中影见石鹰竟向寺中和尚下毒,心中大怒,也顾不得向俊在侧,便要纵身跃下,却见净空忽右手放在身后,摇了数下,显是要他不要现身。岳中影一愣,暗道:“净空大师并未曾回过头,何以知道我已经藏在了匾后,莫非他身怀绝技不成”再一想,即然他是李唐遗族,又曾聚兵谋复,身怀武功,那也算不上什么奇事,但他身形不动,便已经觉察自己动静,功力之高,却大大出了自己意料之外。
石鹏弯过头,向石鹰道:“兄弟,莫不是急了些,净空大师也许会改变想法也不一定啊!”石鹰嘻嘻笑道:“大哥莫急,这位小师父中的是失心散,也就痛上一时三刻,要不了命的,只不过变疯而已吗。当然,净空大师若能交出那东西来,或许这位小师父也不会变疯的,反正只要您不治,别人是绝计治不了的,咱们有的时间等,您说是吧?”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一个声音,道:“唉哟,好大的口气啊,看来汉人看吹牛,说大话,真是不假,就算你不治,也不见得当真就没人能够治得了吧?”声音柔媚妖娆,浸人心骨,自是女子无异。
石氏兄弟心中大惊,齐齐喝道:“谁,出来?”却听外面那声音道:“唉哟,听说中原是人最讲礼貌的,怎得二位对着一位大美人也这么大呼小叫的,不怕吓着人家呀。”话音倏落,那寺门内便进来袅袅娜娜一位妙龄女子,身后花花绿绿十数人齐齐涌进。
那女子一身红色,自胸至膝围一条长裙,绣一只孔雀图案,炫彩夺目。膝下蓝色花边裤,双脚却是赤着。缓缓走来,腰枝轻摆,婀娜体态,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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