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合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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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爷便问道：“如此说来得话，也就是这几天就能交易了？”杨旭答道：“嗯，应该是。你也知道现在传递消息的手段比较慢，最快的飞鸽也是需要两天时间的。”鼎爷问这句话完全是在试探这家是不是真的要跟自己做生意，所谓的幸福来得太突然，叫鼎爷措手不及，本来这边就成了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生怕会出什么意外，要是不给自己一个期限，自己说不定还真的会熬不过去就崩溃了。

杨旭可没想到鼎爷的心思，只当鼎爷是为了确认下计划，好安排事情呢。正事聊完，杨旭便跟鼎爷扯了会儿闲事，聊了聊古丰的名人轶事，聊了聊南唐的风土人情。天南地北的吹了吹牛。直到杨旭觉得鼎爷有些不耐了，便起身告辞道：“如此，小弟便先告辞了，叨扰这么久，还是要谢谢老哥的好茶啊。”鼎爷便起身向送，不经意间便有些意兴阑珊，果然，只要生意的事敲定，态度就会不一样了么？

杨旭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转头说道：“啊，对了，老哥别忘了今晚还是照旧的哈。还是老地方，还是老活动啊。”说完便留下愣在那里的鼎爷扬长而去。鼎爷看着杨旭潇洒的远去的背影，恍惚间觉得杨九似乎不应该是这幅丑汉的模样，应当是一个翩翩佳公子的。这个没来由的想法一冒出来，鼎爷便摇了摇脑袋，这相貌是天生的，难道还能后天改了不成？后天改了的，那还是自己么？

鼎爷同时在心里叹道：“这有钱人家做事就是爽利，并不像那些抠抠索索的人似的，想办事又怕花钱，花了钱就要看到成效，看看这家，这杨九的做法还是叫鼎爷感到很温暖的，毕竟这人没有因为自己已经与他敲定了生意，就停止了对自己的讨好。”这点，鼎爷还是蛮喜欢的。鼎爷其实不知道，木依依所求的可不仅仅是做这一场生意而已。

徐武早就回来了，但是因为杨旭在场便没有贸贸然的就进来跟鼎爷汇报情况，现在杨旭走了，徐武便现身了。徐武走到发呆的鼎爷身后，悄声叫道：“鼎爷！。。。。。。鼎爷？”鼎爷顿时回过神来，转头一看是徐武，便笑道：“和尚，你回来啦，怎么样，码头那边都知会好了吧。”徐武便答道：“嗯，我都跟侯发说好了，他会想办法将那些人挡在码头外面的，但是码头上人来人往，贩夫走卒不计其数，劳工也是熙熙攘攘的，要完全杜绝外人，还是很困难的。”

鼎爷嗯了一声，说道：“就先坚持几天吧，过几天就好了。只要这几天不出岔子，就行。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我们船上的虚实。知道吗？”徐武闻言便说道：“是，鼎爷。”鼎爷说完便带着徐武往回走去，走没几步，鼎爷忽然问道：“对了，那些船上的水手，桨夫什么的，都在哪里？”

徐武闻言愣了愣，说道：“这些人都是大少爷的人，一入城就都被大少爷打发到西城的自己堡里去了，并不曾在城里露过面。”鼎爷便心里有了数，那些人怕是不能在城里露面吧。鼎爷虽然对萧大少的行踪掌握得不是很确切，但是萧大少与“莽砀山响马”有联系鼎爷倒是知道的，另外这些盐是怎么来的，鼎爷也不想猜是不是跟“莽砀山”有什么关系，知道得多了，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啊，就像自己只是知道萧家贩私盐的这一条罢了，便会被当作弃子，要是知道了所有萧家的暗地里的勾当，拿自己说不定早就已经烂在棺材里了。

鼎爷望着自己在萧家真正的亲信之一的徐武，闻言说道：“和尚，这些年，辛苦你了。”徐武忙说道：“不敢，为鼎爷做事，哪有半个苦字？要不是鼎爷，我还不知道在哪个赌场里混日子呢，哪有现在的这般风光？”鼎爷便笑道：“我哪有给你什么风光？我自己还不是仰人鼻息？”徐武一时无言，怎么最近鼎爷怪怪的？自从那天大少找过鼎爷之后就一直怪怪的，今天忽然还对自己说这种话，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

鼎爷看着徐武的表情，也不说什么了，“自己现在泥菩萨过河，自己都没找到安身立命的所在呢，怎么还能去关心他人？有那个能力么？”鼎爷不由又想到了那个遮面女侠，自己过几天就要面对她了吧，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好不好相处，好不好说话。今晚一定要好好的向杨九打听打听才行。

计较已定，鼎爷便安心的等着晚上了。。。。。。

杨旭一回到家，便被梅氏兄弟围住了。梅左叫道：“怎么样，那老头子有没有吓死？又没有抱着你的大腿哭叫着：‘你们可不能丢下我啊。’之类的？又没有求你早点去买他的私。。。。。。额，私藏品？”差点说漏嘴，梅左便忙改了口。

杨旭便笑道：“哪有那么夸张？鼎爷的涵养还是蛮好的，也可以说是城府很深的。哪会像你说的那样？太小瞧人家萧家管家，总领萧家对外贸易事宜的鼎爷了吧。”梅左一听这话，便拿眼睛一看自家大哥，对着梅右说道：“老大你看，我就说这家伙已经被那什么鼎爷收买了吧，你看，这么赤果果的维护他啊。果然那句话说的好啊，最铁的就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了啊。真是真理啊，真理啊。”

杨旭一听，顿时便笑了。什么跟什么啊。自己不过是站在中间的立场是不偏不倚的说了句公道话嘛。不过，梅左这小子的脑袋长的跟一般人不一样。这点自己早有体会。杨旭便没有理睬他，这时木依依也听到动静除了大厅，她笑着问道：“怎么样，您此行还算顺利吧，我们要的效果，达到了没？”

杨旭便答道：“这鼎爷果然很着急，一听说我们已经拍板要成交了，便很高兴，看来萧家那边给他的压力不小。而且，我也已经拖延了几天了，也没说具体的时间，只说在这几天就要做了。”木依依便笑道：“那您辛苦啦。不过说不得还要再辛苦几天，等抓到证据，您便轻松啦。马上就熬到头啦。”

杨旭便说道：“这算什么，你才是出钱出人出力的，我只是陪着耗时间而已。没什么辛苦的。”杨旭知道木依依想要谋萧家的码头，所以便知道木依依骑是在用自己在磨鼎爷，但是自己也不以为意，自己不也是在借着木依依的实力在查案么？要是没有木依依，自己这案子还不知道要查到猴年马月呢，就凭自己三个人，还真不一定能查出来什么头绪来。不说其他，船都上不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跳槽都这么难

是日夜，霓虹楼。鼎爷在进楼之后一反常态的拉着杨旭便要了一间房。杨旭一惊，这不会是要灌自己盘问吧，杨旭可是很清楚自己的酒量抵不过鼎爷，“这要是等会儿上酒了，我是尿遁呢，还是尿遁呢？”杨旭在心里默念着这个问题，跟着鼎爷进了房，一进房间，鼎爷便屏退左右，给杨旭倒了杯茶，笑呵呵的对杨旭说道：“老弟啊，这么些天来，你陪着哥哥我混沌度日的，可是屈大材了啊。”

杨旭不知道鼎爷的意思，便笑着说道：“哪里，能有这般福缘能结识老哥这样的人物，也是小九此行的一大收获啦。”鼎爷便摇手道：“老弟，你就别给哥哥我戴高帽啦，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文不成武不就的，实在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啊。”杨旭便说道：“怎么会呢？老哥你帮萧家做买卖赚钱，这十几万两的生意在你手里都没砸了，桩桩做的滴水不漏的，萧家那样信任你，怎么会是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呢？老哥太谦虚了。”

鼎爷便说道：“我呀，也就是管管账还凑合，哪像老弟啊，在外面花钱眼都不眨的，陪着我这死胖子都能毫无怨言，看你这身板也是个练家子，你这才叫滴水不漏呐。”杨旭便摇手道：“哪里哪里。”其实杨旭心里想到，“我是哪里露出对他的不满给发现了么？怎么今天这死色胖子又有点怪怪的？”

要不是茶杯里真的是茶，杨旭就真的要尿遁了，气氛很诡异啊。与之前完全不同的风格啊。之前鼎爷一来这里就叫好几个女子然后开个房间就不管杨旭了，今天来了居然找自己聊天了，聊天的内容也很诡异啊。总之今天鼎爷，处处透着阴谋的味道啊。鼎爷还待说些什么，杨旭忙伸手制止了，杨旭对鼎爷说道：“老哥，咱俩也别整那些虚的了，有什么你就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行了吧。”杨旭的言下之意就是，想问什么就问吧，别一个劲地老夸我，还贬自己，没意思。

鼎爷便呵呵笑了一下，说道：“哎呀，老弟真是实在人呐，跟实在人说话就是不累啊。”随后便说道：“那这样的话，我就。。。。。。我就直说了哈。。。。。。这个。。。。。。还真有点不好开口啊。。。。。。”杨旭便叫道：“你到底说不说啊，想急死人是怎么的。”杨旭这一飚，还真把鼎爷给逼出胆气了，鼎爷涨红了脸，闭着眼睛叫道：“不知道贵主还差不差管账的啊？”

瞬间整个房间的气氛就刷一下冷了下来，杨旭目瞪口呆的看着鼎爷，“这老狐狸，这是闹哪样啊？怎么个意思？想跳槽啊？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呢？”而鼎爷将这话叫出来之后，便也豁出去了，今天算是看出来了，这杨九的主子完全就能凌驾于律法之上啊，什么官府，只要自己傍上这棵大树，那就是一张护身符啊，不，比护身符可管用多了。而且鼎爷也不确定这家主人是叫那些公人不要管这事了，还是暂时不管这事呢，要是前者还好说，要是后者的话，这笔生意一做完，依着萧大少的性子，自己就完全有可能会被拉出来当替罪羊给官府作功绩啊，到时候萧家只要出点钱，官府只需要闭一只眼，自己就百口莫辩，非得一死以谢天下了啊。

鼎爷被自己吓个半死之后，就连忙做出了改换门庭的决定，就像他自己说的，这就是赌博，他这局压杨九这边。杨旭可不知道鼎爷心里的这些小九九，还道鼎爷在试探虚实呢，要知道，木依依可是想在萧家扒层皮的，自己虽然不赞成，但也不反对将这种不法商人整治一番的行为，虽然萧家先祖真的是一个令人肃然起敬的英雄豪杰。但并不代表萧家后人就不会尸位素餐，成为国家的蛀虫，侵害百姓的利益啊。

所以杨旭便张口说道：“这个。。。。。。”鼎爷便一伸手，同时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叫道：“我知道，我身份卑微，一文不名，根本就入不了贵主的法眼。。。。。。”杨旭便拨开鼎爷挡在自己面前的手，说道：“哎呀。。。。。。”鼎爷换了个姿势但是还是一手挡住杨旭一手捂在自己脸上，叫道：“你别说了，我都知道，我这些年做了许多错事，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也发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杨旭便说道：“额。。。。。。”鼎爷还是那个姿势，叫道：“但是，我内心深处还是个充满正义感的人，我不愿帮着别人做坏事，我不愿去坑害百姓，我不愿让别人嘣嘣响的戳我的脊梁骨，我不愿再过这样的生活，但是我不能啊，我真的不能啊，没了萧家，我就一无是处啊。。。。。。”

杨旭这次却没有说话了，杨旭没说话，鼎爷也安静了下来。杨旭此时在心里想到，“这鼎爷今天定是吃错药了，对自己说着些有的没的的，什么贵主贱主，秘密不该，不愿不能的？”杨旭只想说一句话：“关我毛事啊？”而鼎爷此时也在心里想着，“难道我的表演还不到位么？怎么杨九听了完全没感觉的样子？是了，一定是要入他主子麾下的人太多了，比我演技高的人太多了，我这略显浮夸的表演就显得不上台面了。是了，一定是这样。”

鼎爷还待说话，杨旭便一把将他按住了，杨旭说道：“说了半天，老哥你到底要做什么啊？”言下之意是：“真的要跳槽么？”鼎爷听出来杨旭话里的不以为然，便明白了杨旭的意思，鼎爷忙说道：“老弟啊，实不相瞒呐，哥哥我在萧家快混不下去了啊。”杨旭便吃了一惊，“这也叫混不下去？掌管着萧家十几万生意的全部往来，每天还有人请吃请喝请玩乐的，这叫混不下去的话那我岂不是得撞墙自尽啊？”

杨旭便笑着说道：“呵呵，老哥怕是言重了，这萧家还仰仗着老哥呢，怎么会混不下去？老哥不要开玩笑啦。”鼎爷都快要哭了，“怎么不相信我呢？我虽然之前跟你虚以委蛇，但是自己从来没骗过你好么？大家都是做这不能见光的生意的人，怎么这差距。。。。。。对了，人根本就不需要向我这样偷偷摸摸的做生意嘛。人主子本事大，凌驾于律法之上，就算犯罪也最多是违法，违法那就是不小心，不小心那就是被皇帝说两句就没事了的啊。人家做生意哪像自己这般的战战兢兢啊，这下找到根了，但是自己更想跳槽了啊。”

鼎爷便急了，说道：“老弟啊，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在萧家混不下去了啊。实话跟你说啊，这萧家的这些货，来路不正啊，怕是已经被人给盯上了，甚至都已经有人开始查了啊。”杨旭闻言一惊，便伸手想去摸腰间的宝剑，“被发现了？怎么发现的？什么时候发现的？鼎爷知道多少了？”一瞬间杨旭的脑袋里就闪过了四个问题，但是手上摸了个空，杨旭才发现自己这些天都没有带武器在身上。

杨旭心里波澜起伏，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就算面上动容隔着人皮面具也不怎么看的出来。杨旭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点了点头，先听听再说吧。“实在不行，就挟持了鼎爷做人质，然后冲回去给大家报信了。”杨旭眼珠乱转，开始思考房间里哪里能藏下武装分子，怎么逃跑才能最快的甩掉追兵，回家报信了。杨旭甚至想到，“是以左手掐鼎爷的脖子，还是用右手呢？桌子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茶壶啊，啊，对了敲破了茶壶可以拿碎渣来威胁鼎爷的性命啊。不过，是用左手挟持还是用右手呢？。。。。。。”

鼎爷见杨旭点了点头便激动了，还是能交流的嘛。鼎爷便说道：“那么，我现在的处境，老弟你应该清楚了吧。”杨旭此时正考虑着带着鼎爷应该是先从朱雀路走还是从青龙路走，“朱雀路最近，直接到家门口，但是地形复杂，两旁都是商业楼，很容易被埋伏，而且人很多穿行应该不易。而青龙路，虽然远了一些，但是沿途都是居民楼，人流量相对要少一些，而且，也会出乎意料吧，嗯，就走青龙路了。”

鼎爷一语说完，杨旭便点了点头，其实完全不知道鼎爷在说些什么，他正计划着逃跑的路线呢。鼎爷一见杨旭点头，便一把抓住了杨旭的手，摇动着叫道：“老弟啊，你既知哥哥我的处境，就得想办法帮帮我啊，我知道你家主子看不上我这粗浅微末的本事，但是好歹我也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这许多年，也还是能给他老人家做点什么的啊。他老人家也并不全都需要文武双全的人物吧。。。。。。”因为杨旭看起来能文能武的，之前的红衣女侠武功更是了不得，还烧的一手的好菜（鼎爷一直以为木依依是负责这家主子饮食的，不然怎么会对那些菜的做法那么熟？）。这家主子，好像蛮偏向喜欢用身上至少有两种技能的人，而自己好像只会做生意啊，噢，还有背黑锅。

杨旭经这一摇，便惊醒过来，发现鼎爷正满眼期待的看着自己，眼里似乎还有些底气不足。杨旭便心里疑惑了，“怎么？这货还真的要改换门庭，要入自己那莫须有的‘主子’的门下？只是自己都没有主子，怎么收他？”杨旭便确定，这鼎爷是真的准备“良禽择木”了，呸，为虎作伥的还算什么良禽？于是杨旭便说道：“这个啊，这是也不归我管啊。。。。。。”鼎爷便一时手脚冰凉，怎么自己跳个槽，就这么难么？杨旭一见鼎爷的这副样子，便说道：“这个你得问问红衣了，只要她说你可以，你便可以了。”杨旭当然不能说木依依便是真正的“主子”了。但是这句话倒也是实话，只要木依依说收了鼎爷，那鼎爷就算是跳槽成功了。

“红衣女侠。。。。。。”鼎爷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那个会武功的厨子貌似挺难对付的啊。”

第一百一十六章　鼎爷说

杏皇楼，丽水间。自从上次木依依带了一大批厨子在这里展示了一场美食盛筵之后，这个包间就出了名。当然，这个出名也只是在杏皇楼内部，在没有研究出那些菜品之前，杏皇楼掌柜的可不敢随便就跟外面说这里曾经出现过一桌色香味创意都十足的菜肴，要是那样的话，虽然生意会比现在还火爆，但是自己真的没有菜肴拿出来啊。那不是骗人么？生意很快就会黄的。所以当木依依第二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掌柜的从柜台后面几乎是蹦着出来的。

木依依望着一蹦三跳的来到自己面前的掌柜的，皱眉问道：“掌柜的有什么事么？”那掌柜的愣了一下，虽然看不太清木依依的表情，但是语气里的不奈和疑惑却是很明显的。掌柜的呵呵一笑，说道：“客官是来吃饭的吧。”木依依一点头，那掌柜的喜道：“还是之前的‘丽水间’已经准备好了，不瞒您说，自上次您来过之后，那间包厢的东西我们一件没动过，只是隔一天做做卫生，就等您再来呢。”

木依依闻言笑道：“谢谢掌柜的啊，没想到还给我留着呢，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啊。”掌柜的闻言笑道：“这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这个。。。。。。今晚灶台给您还腾出一半？”木依依心里说道：“果然如此啊。”这家掌柜看重的果真是自家叔叔那些御厨的手艺啊。不过这次，可要失望了呢。木依依笑道：“这次，就不必了，今天就挑贵店的一些招牌菜上一桌吧。”那掌柜听了，不由有些失望，淡淡的应了一声，惋惜的看着木依依。木依依心里说道：“这可真的不能随便的就被你偷了师，我叔叔的那些厨子都是御厨，让你学了，可是害你啊。”

这话当然不能说给掌柜的听，木依依便微微行了个礼就上楼去了，只留下摇头叹息的掌柜的，掌柜的心想着，“唉，这新菜单，看来是推不出去了啊，也是，别人压箱底的本事，怎么会轻易的交给别人呢，这东西，就凭看又看不会的。”。。。。。。

木依依来到“丽水间”。粗粗看了一眼，桌椅，门窗和用具都擦得蛮干净的。木依依还是坐在上一次的位置上，抓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慢慢喝着。等没多久，鼎爷便来了，鼎爷一进门就拱手行了一礼，笑着说道：“哎呀，又让红衣女侠等我了，罪过罪过。”谁知木依依说道：“既然犯了罪过，鼎爷准备怎么偿还呢？”

鼎爷顿时一愣，但随即木依依笑道：“开个玩笑，鼎爷不要这么认真嘛。”鼎爷便心里叹了口气，“现在真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了，别人放个屁，自己都要当个真啊。”鼎爷见木依依没有坐在餐桌上，便也没有上桌子，鼎爷来到小圆桌边，坐到了木依依对面。一落座，鼎爷便笑着问道：“女侠，不知道杨兄弟又没有跟你说过我所求何事？”

木依依闻言说道：“鼎爷，您在萧家做得好好的，为什么就要另寻一路呢？你怎么知道在萧家就不是一条生路呢？你怎么知道来我这里，就是一条生路呢？”鼎爷一愣，“是啊，这家也不是做什么善事的大豪，这家做的生意也貌似不怎么光明啊，自己在萧家是弃子，但好歹自己还是萧家的老人，但是到了这边之后自己完全就是个新人，怎么能证明自己的忠诚？怎么能保证自己就不会被用作弃子？”

想到这里，鼎爷便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知道，依我的微末本事，是入不了贵主法眼的，但是就这么不挣扎不反抗的，明明知道会发生自己不愿发生的事，却不去阻止它的发生，这不符合我的风格。我现在在萧家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双脏了的手套，不知道哪天就会被扔掉，或许扔之前还会戳几个洞。我不愿意过这种命运不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生活，我只愿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自己主宰自己的生活，自己决定自己的方向。”

说到这里，鼎爷的眼神深邃起来，他接着说道：“我这一辈子，出身就在萧家，萧家老爷就是我小时候的少爷。那是我只是个小跟班，陪着少爷读书，陪着少爷玩耍，陪着少爷横行无忌。我以为我会一直过那样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少爷代替了老爷做了老爷，我变成了管家。那时，我觉得是我最幸福的日子，我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我为少爷的婚礼，少爷的入主仪式，萧家的各项事务忙里忙外，不亦乐乎，我觉得我这辈子就是这样了。能看着萧家在我的手中，我的老爷的座下，繁荣昌盛，简直是一件最让人满足的事。”

“直到十多年前，蛮族大举入侵，那时蛮族的势力滔天，围着古丰城围了三个月，古丰城与外界的联系完全中断，连军鸽都已经没了，但是外界的救援还是迟迟未到，直到战争结束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整个西秦已经被攻下了大半壁的江山了。结果古丰还是陷落了，蛮族兵进了城，大肆的烧杀抢掠，街上有有些地痞**趁机大发利市，整个古丰都陷入了恐慌和混乱之中。但是萧家在这场动荡之中却并没有什么损失，我也是在多年之后才知道，原来萧家与蛮族人做了交易，在破城当晚请城里一众的将领喝酒，因为蛮族兵围城三个多月都没能破城，所以大部分的将领都放松了警惕，觉得蛮族兵是打不进来的。少部分的将领没有这么乐观，但是也觉得古丰城还是一时半会攻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