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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屠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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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不凡淡淡一笑,道:

“不忙,按照我一贯的规矩,应该给你充分的准备时间,请取香火来,咱们以一香为准如何?”

对一个成名人物而言,这样的话,无异是莫大侮辱,怒不可当的怒吼道:

“好狂的雏儿,看老夫砸扁你吃饭的家伙。”

流星双锤,一进一退,连环出击,交互使用,锤锤不离徐不凡的脑门,招招快若流星闪电,看得八骏二老眼花撩乱,为:徐不凡捏了一把冷汗。

勾一峰的攻势急如狂风暴雨,徐不凡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全凭绝妙的身法腾挪闪躲,一轮猛攻下来,足足攻下二十余招。

他是老行家,二十余招居然伤不到人家一分一毫,再这样疯狂的打下去,不是累死,就是露出破绽被杀,一念及此,意立变,马上易攻为守,又将双锤舞开,将整个身子包在数不清的锤影之中。

哨!哨!徐不凡试着打出两支袖箭,被流星锤弹碰出来,连劈三记劈空掌,同样被一股高速旋转的气流化解,遁入乌有之乡。

这是徐不凡自出道以来,所遇上的第一个扎手人物,不禁激起他的万丈豪情,道:

“勾一峰,我今天要是杀不了你,从此金盆洗手,不再言复仇二字。”

默察少顷,已看出破绽漏洞,陡地弹身而起,凌空虚渡,越过流星锤的封锁,来到勾一峰头顶。

牛筋皮绳长达两丈,中间自然有一真空地带,纵然上下舞动,却无论如何无法全部封死,徐不凡动作奇快,手法奇准,抽冷子抓住一个空隙,便将勾一峰的脑袋割了下来。

头已经没了,血如喷泉,流星锤余势未竭,牛筋皮绳复将他的躯体紧紧缠住,直待绳尽势竭,失去了彼此牵扯的力量,流星锤勾一峰的尸体,才嗵的一声倒下去。

徐不凡做事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待大家从惊惶中醒过来时,血轿已载着两颗新增的骷髅,离开千斤庄。

血剑屠龙

第 九 章  龙潭虎穴难阻有心人

血剑屠龙

第 九 章  龙潭虎穴难阻有心人

过了十岭关,再行半日,太原城已遥遥在望,徐不凡此行的目的,主要是杀太原总兵褚鹏举,他是褚鹏飞的胞兄,也是谋杀徐全寿全家的元凶主犯之一。

眼看天色已黑,为免招谣过市,引起不必要的困扰,凡是途经过衢大邑,徐不凡皆不公然投宿住店,循例在山区僻静之处安营扎寨。

好在,二老八骏都是久经阵仗的老兵,血轿之内营帐、炊具等日用所需,又应有尽有,不虞匮乏,远离尘嚣,反而显得格外安静、舒适。

由于褚鹏举本身出身武状元,武艺高强,手下又猛将如云,可能是最大最强的一个仇家,徐不凡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晚饭一毕,就嘱令大家养精蓄锐,早早休息,以备探明敌情后,随时采取行动。

谁料,事与愿违,徐不凡刚刚躺进血轿内,眼睛还没有合上,担任警戒的八骏之一回来说道:

“公子,我们好象被人包围了?”

徐不凡心头一懔,到外面来四下略一张望,果见黑暗中人影晃动,有不少神秘人物在暗中窥伺,当下提了一口丹田真气,朗声说道:

“是何方朋友,敢请现身一见,这样鬼鬼祟祟的岂是英雄本色!”

话系以内家真力送出,群山回响,嗡嗡不绝,来人见行藏已露,再隐身已无可能,只见人头钻动,步履杂沓,不一时已涌上来四五十人,将营地包围。

为首之人瘦高挑的身材,好象一根长竹竿,左右二人却肥胖壮硕,成强烈对比。徐不凡一眼就认出为首者乃三才会的首席堂主——天堂堂主司马彪。

“司马堂主,别来无恙,咱们足足有六年多没见了。”

司马彪闻言大吃一惊,道:

“徐不凡,你……你怎么会认得老夫?”

“你认得我,徐某当然也认得你。”

“血轿主人,武林毒瘤,你恶名满天下,无人不知。”

“事实不是这样吧,早在六年之前,在五柳庄,我们就曾有一面之缘,并承司马大侠恩赐多多,我们是老相识才对。”

“你就是死……死在五柳庄的那个娃儿?”

“错不了,在你未偿债之前,请先介绍一下这几位朋友,算是给你的准备时间。”

司马彪原以为混战中出手,徐不凡不可能还认识自己,闻言脸色陡变,心头七上八下,强作镇定的道:

“左面这位是本会地堂堂主詹明秋,右面是人堂堂主包玉刚,余为香主,都是武林中铁铮铮的汉子,你如知趣,束手就缚,奇Qīsūu。сom书可能是最佳选择。”

这几句话,与其说是企图唬人,还不如说是为自己壮胆,徐不凡冷然一笑,道:

“你们会长柳清风怎么没有来?”

人堂堂主包玉刚声若洪钟,道:

“对付一个小小的血轿主人,还用不到我们会长亲自出马。”

“说说你们今夜的来意?”

“当然是为你徐不凡而来。”

“想干什么!”

“想杀你以谢天下。”

“为什么要杀我?”

“为了公理,为了正义!”

“好一个公理、正义,天底下好多肮脏事,就是在它的掩护下滋长、蔓延,当年肆虐五柳庄时,为何没想到这四个好听的字?既然是理直气壮,又为何不公然露面,而要隐在暗中,企图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三才会乃武林泰斗,天、地、人三位堂主自视甚高,地堂堂主詹明秋闻言大怒道:

“三才会在江湖上是何等地位,对付你血轿主人,明的暗的都一样,用不到在豆腐里找骨头。”

徐不凡双肩一耸,道:

“说的好,待徐某先向司马堂主讨一笔小帐,然后再敬领詹堂主的高招。”

司马彪已拔剑在手,道:

“我们有什么帐好算。”

徐不凡抬起一支腿来,道:

“算算断腿的帐。”

“你的腿不是好好的吗?”

“当年曾经断过,你忘了?”

“庄里庄外一片混战,何敢肯定是老夫砍断你的腿?”

“断腿之痛,痛彻心脾,你就是骨化灰飞,我也不会忘记你。”

徐不凡复仇一向都是要人家吃饭的家伙,司马彪情不自禁的摸摸脖子,道:

“你想要怎么样?”

“别怕,不加利息,只要本金,一报还一报,只要你的一条腿,不会要你吃饭的家伙。”

司马彪一听可免一死,心下稍安,胆气立壮,与詹明秋、包玉刚互换一个眼色,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率众一涌而上。

他们早有周密的攻守计划,众香主困住二老八骏,天、地、入三位堂主单挑徐不凡一人,詹明秋一刀砍来,徐不凡左臂架住,司马彪剑如电闪,从右侧攻来,被徐不凡他一掌震歪,同一时间,包玉刚的一对判官笔,已险些点到他的心窝附近。

徐不凡三面受敌,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狮吼声中,‘一鹤冲天’,就在判官笔将要得手的那一瞬间,他已拔起三丈多高,脱出重围。

天、地、人三位堂主,如何肯善罢甘休,接踵飞身而上,徐不凡冷哼一声,呼!呼!呼!连劈三掌,三个人顿觉头顶压力沉重,宛若撞上铁壁铜墙,立又被迫飘飘而下。

“司马彪,你的时辰到了。”

喝声中,徐不凡已拔出短刀,头下脚上,咬着司马彪的影子俯冲下去。

司马彪吓了一跳,又翻筋斗,又打千斤坠,意欲逃脱徐不凡的追魂一击,当他横飞出五六丈远,落在一棵枯树下,以为已经摆脱时,面前刀光一闪,徐不凡的刀已近在五寸以内。

哨!詹明秋、包玉刚动作飞快,三样兵器霎时撞在一起,金铁交鸣,火花四溅,硬生生的将徐不凡的短刀给挡下来。

徐不凡心坚如铁,只知前进,不知退缩,右刀一受阻,左铁臂马上电挚而出。

哨!咄!包玉刚、詹明秋的反应好快,刀、笔招发即到,撞上铁臂,又溅起无数星花。

惊闻一声惨叫划破夜空,左铁臂内,突如其来的射出一柄利刃,将司马彪的左腿齐膝斩断,人也痛得昏死过去。

杀一敬百,大家皆为徐不凡超凡入圣的技艺慑住,恶战立告静止,三才会的众香主原非二老八骏之敌,这时见势不妙,那还敢再恋战,忙不迭的退到詹明秋、包玉刚的身边来。

徐不凡宅心宽厚,讨回血债,于愿已足,无意为难任何人,退后三步,道:

“詹堂主、包堂主,怎么样?两位如果不想另起炉灶,再一决高下,就请回吧。”

詹明秋气忿忿的道:

“徐不凡,你少得了便宜卖乖,我告诉你,这一笔血债,三才会迟早会加倍讨回来。”

徐不凡淡淡一笑,道:

“不用你们找,有一天我会去拜访贵会的,请转告柳清风,叫他将项上人头保管好,不要让旁人摘了去。”

命人背起司马彪,香主们在前,詹明秋、包玉刚断后,二人未再多言,率众匆匆离去。

徐不凡拾起地上的断腿,道:

“慢走,请将这条断腿也带回去,如能访得名医,说不定还能接上去。”

言毕,抖手掷出,包玉刚接住断腿,头也不回的走了。

天叟丁威道:

“少主,三才会卧虎藏龙,势力庞大,他们这一走,无异纵虎归山。”

徐不凡道:

“虎不伤我,我不伤虎,我只想讨回我应该讨回的,并不想跟他们斤斤计较。”

一棵古树之上,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接口说道:

“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今日放走一个活人,他日就会增加一分危险,这是妇人之仁,孺子之见。”

话落人现,从古树之上,轻飘飘的落下一个红衣、红裤、红靴,苗条婀娜,美艳妩媚的红姑娘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死盯着徐不凡不放,害得徐不凡面颊绯红,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地叟毛奇听得刺耳,破口大骂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再胡说八道,小心老夫撕烂你的嘴!”

运足一掌真力,正准备要揍人,却被徐不凡阻住了,道:

“在下徐不凡,姑娘怎么称呼?”

红衣姑娘笑盈盈的道:

“古月婵,熟人都叫我胡缠。”

“怎么说?”

“古月为胡,婵与缠同音,古月婵不就是胡缠吗?”

“是那一个门派的?”

“火焰派。”特别指一指绣在胸前的一个火陷标志。

“火焰派?请恕在下孤陋寡闻,我好象还没听说过武林中有这么一个宗派。”

“这不能怪你,是敝教成立的时间太短,相信很快就会名扬四海,震惊武林。”

“我可以知道,贵教主是那一位前辈高人吗?”

“火眼真人,就是与令师无根大师齐名,八百年纠缠不清的那位老神仙。”

徐不凡闻言大感骇异,心想:

“糟了,这个老怪物如此大张旗鼓,开宗立派,必有所图看来天下武林免不了将会有一场血风腥雨。”

此念一生,对古月婵的来意立生狐疑,道:

“古姑娘从哪里来?想到哪里去?”

古月婵道:

“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找我?什么事?”

“听说血轿主人神技,盖世无双,特来讨教。”

“抱歉,我既不想与人争名,亦不想与人争利,当然不接受任何人的挑战。”

“这不是挑战,而是请教。”

“都一样,师出无名,就是无谓之争。”

“希望你能重新考虑。”

“已经考虑过了。”

“怎么样?答应了?”

“对不起,不答应。”

“哼,这可由不得你!”

这丫头好刁,话甫落地,拧腰跨步,攻来三掌,扫来一腿。

地叟毛奇正想要揍人,忙道:

“少主,这个野丫头交给老奴了。”左右开弓,招出如雨,眨眼连攻三拳四掌,古月婵的确难缠,叱一声:

“一边凉快去!”呼地一掌劈过来,毛奇那么深厚的功力,竟然招架不住,被震得蹬!蹬!蹬!连退三大步。

惹恼了一旁的天叟丁威,挺身扬掌而上,徐不凡道:

“让我来!”抢在了丁威的前面,他心知古月婵存心挑衅,自己不出手,是无论如何也平息不了这场莫名其妙的纷争。

气提丹田,功行右臂,立与古月婵斗在一起。

古月婵确非泛泛之辈,功力精湛,固不待言,招式诡异,无出其右,每在绝处可以回生,败处可以反胜,眨眼缠斗百十回合,依然半斤对八两,难分轩轾。

猛可间,二人凌空对了一掌,人影一触即分,落地后古月婵面不改色,娇声笑道:

“徐不凡,见面胜似闻名,你的确名不虚传,是姑娘我出道以来,所遇的第一号劲敌。”

徐不凡道:

“古姑娘客气了,你乃女中豪杰,不让须眉。”

“不打不成交,奇怪,我发现我挺喜欢你的。”

“姑娘别开玩笑,我是个残废。”

“没有关系,姑娘我不在乎。”

地叟毛奇道:

“你不在乎,我们公子可在乎,他早就有未婚妻了。”

古月婵含情脉脉的望了徐不凡一眼,道:

“这是小事一件,可以退婚,甚至把她杀掉,只要是姑奶奶我喜欢的东西,就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再见,咱们后会有期。”,

男女间事,在她口中说来,如行云流水,毫无娇羞之态,听语气,看神色,信心十足,简直把徐不凡当成了杯中酒,囊中物。徐不凡冷然一笑,话还没有出口,古月婵已飘然离去,仅剩下一点红影。—:

徐不凡扬手招来王石娘、高天木,道:

“火眼老道成立火焰教的事,你们知不知道。”

王石娘道:

“我们也是刚从胡缠的口中,第一次听到火焰教三字。”

“火眼真人与师父无根大师积怨甚深,火焰教÷凶然会与我们为敌,以后大家务必格外小心,留意火焰教的一切动态。”

“最重要的一点是,主人千万要防着古月婵。”

“笑话,她能把我怎么样?”

“俗话说的好,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纸。”

“不会的,除了小琬,今生今世我不会再接纳第二个女人。”

“我怀疑古月婵的来历大有蹊跷。”

“你以为她是谁?”

“以她的年岁而论,除非有特殊而又特别的奇遇,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武功,如果说她是另一匹狼的化身,或者说她就是咱们到冥府的那一头灰色的狼,应属可信。”

“嗯,有道理,古月婵的功力,是超越她的年龄太多太多。

但不知小琬的下落,可有眉目?”

高天木道:

“还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一有结果,我们会随时向主人报告的。”

常小琬生死如谜,神偷孟元、神探刁钻却带来了另外一个惊人的消息,鞑靼法王巴尔勒,带领着他的大弟子布鲁图、二弟子乌兰格,正在太原府活动。

巴尔勒是徐家灭门惨案的关键人物,徐不凡双目一瞪,道:

“这事是道听途说?还是亲眼目睹?”

神探刁钻道:

“是我与老孟,在太原府街上亲眼看见的。”

“可知他此来太原的目的?”

“听说曾与褚鹏举碰过面。”

“住在哪里?”

“狡兔三窟,到现在还没有查清楚。”

“继续查,我一定要见见巴尔勒。”

神探刁钻满口答应,徐不凡又取出血旗、血帖,交给高天木,道:

“去,将血旗、血帖送到太原总兵府去,我要褚鹏举的脑袋。”

高天木略一寻思,道:

“主人,褚鹏举出身武状元,艺业超卓,比他那个宝贝弟弟褚鹏飞难缠的多,现在巴尔勒师徒又在太原,更如虎添翼,依奴才之见,不如暂时放过褚鹏举,日后再另作计较。”

徐不凡不加思索,断然说道:

“不!既来太原,绝不空手而过,以后比褚鹏举厉害的角色还多得很,难道都要过门而不入?”

王石娘道:

“主人,奴才以为,起码应该改换一个方式,不必插血旗送血帖,给他充分的时间准备,干脆说干就干,攻他个措手不及。”

徐不凡道:

“石娘,江湖上自有血轿以来,一直正大光明,磊落坦荡,轿顶上的十五颗骷髅,每一颗都给他准备了时间与申诉的机会,事关规矩,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必然如此,绝对不考虑改弦更张。”

徐不凡择善固执,谁也不敢再持异议,只好照着他的意思,分头去办。

XX

老西会吃,尤其是面食,最为脍炙人口,据说,一位一流师傅,可以在三个月之内,做出绝不重复的面食来,其中以猫。

耳朵、拨鱼儿、干层塔最具地方色彩。

午膳时分,东羊市与活牛市的拐角处,太原最大的‘晋阳楼’饭庄内,已上了九成以上的座,徐不凡、王石娘、高天木、丁威、毛奇等五人,正在楼上大快朵颐,品尝着‘晋阳:楼’远近驰名的牛肉与道地面食。

钟玉郎突然大刺刺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四名铜衣使;者,掌柜的堆着一脸的笑容迎上来,钟玉郎趾高气扬的道:

“本公子订的座在哪儿?”

“就是那一间,小店最好的上等雅座。”

掌柜的弯腰哈背,在前引路,钟玉郎留下两名铜衣使者在门口,又留下二人在雅座外,独自一人走进去。掌柜的跟进来说道:

“请问几位?”

“三位。”

“几时上菜?”

“你瞎了,主客还没到。”

掌柜的见马屁没拍上,没敢再吭气,夹着尾巴溜出去。

显然,钟玉郎是在等人,可是,他在等谁呢,徐不凡主仆略加讨论,一致认为,等巴尔勒的可能性居高,自己寻遍大半个太原城,始终没找到巴尔勒师徒的下塌之处,如能误打误撞的碰上,自可省去不少麻烦。

没多久,晋阳楼外停下一辆豪华大马车,车上下来两个年轻的喇嘛,大模大样地走进晋阳楼,由铜衣使者直接恭送至雅座内。

钟玉郎起身迎迓,表现的十分热络,紧握着二人的手,笑哈哈的道:

“布鲁图兄、乌兰格兄,久违,久违,听说贵师徒身在太原,好不容易才辗转托人连络上,快请坐,快请坐。”

伙计忙以最快的动作,端整好一桌丰盛的酒席,钟玉郎敬酒劝菜,备极恭谨,酒过三巡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前些时,钟某曾专程前往狼山喇嘛寺,欲拜见尊师巴尔勒法王,只惜贵师徒已来中原,未能谋面,仅见到令师弟巴敦夫一人,巴兄功参造化,法力无边,着实戏耍了徐不凡那小子一番,想来两位已尽得老法王真传,成就自在巴兄之上多多,日后若与姓徐的小子相见,咱们好好的给他一顿苦头吃。”

这真是吹牛皮不犯死罪,明明是自己吃了瘪,反说是戏耍别人。灌了几勺米汤,布鲁图简直忘了自己姓什么,自吹自的道:

“小事,小事,徐不凡气焰嚣张,我们早有耳闻,他日狭路相逢,保证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乌兰格干了一杯汾酒,入口即告气化,香气直渗腑肺,斜着头,乜着眼,道:

“钟兄去狼山找家师,有事?”

钟玉郎敬丁二人一杯酒,道:

“是有件重要的事,想向法王禀报。”

“能不能告诉咱们兄弟听听?”

“家义父一再交代,此事只能面禀法王一人。”

正想追问巴尔勒法王的去处,徐不凡最关心的也就是这件事,竖着耳朵听,一名铜衣使者忽然进来说道:

“公子,太原总兵府的魏干总魏将军求见。”

钟玉郎一怔,道:

“魏将军找我何事?”

铜衣使者道:

“魏干总说有急事要面告公子。”

“好,快请。”

魏干总全副戎装,显得格外英武俊拔,一进门,钟玉郎劈面就问:

“魏将军,究竟有什么事,直说无妨,这两位喇嘛说来也是自己人。”

“是总兵大人叫我来的,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请钟世兄过衙一谈。”

“你还没有说是什么事呢?”

“总兵府的鼓楼之上,今天大清早就发现徐不凡的血旗,午正之前,又贴出血帖,定在申酉之交,要取总兵大人的首级。”

钟玉郎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咬牙说道:

“徐不凡这小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在太原府撒野,要我褚大哥的命,这样也好,趁法王师徒正在太原,咱们好好合计合计,想个万全之策,将他们主仆一网打尽!”

魏干总道:

“总兵大人请钟兄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共商扑杀徐不凡的良策。”

“好,魏将军先请回,等小弟见过巴尔勒法王后,即去总兵府见褚大哥。”

魏千总一揖告退,钟玉郎陪布鲁图、乌兰格再喝一会儿洒,也随即起身离开。

待他们走出晋阳楼,徐不凡主仆亦随后追下去。

钟玉郎与布鲁图、乌兰格一路东行,没去客栈,没去驿涫,一径来到太原最有名的白马寺。

白马寺乃佛家圣地,香火鼎盛,此时正新建不久,一对铜铸的麒麟,足有一人半高,雄踞门前,栩栩如生,三个红漆大门,一大两小,寺内殿宇连绵,古柏参天,梵唱之声不绝于耳,当徐不凡主仆追进去时,已失去钟玉郎等一行七人的踪迹。

大白天盯人追踪,最是不易,距离太近,恐被发觉,太远又有追失之虞,敌踪已失,无计可施,只好夹杂在游客信徒群中,到处闲逛。

看罢干手观音,再逛大雄宝殿,大家信步而行,不觉间来到白马寺后院,在一片松林内,偶然发现一名铜衣使者。

徐不凡精神大振,足底抹油,在铜衣使者神鬼不觉的情形下,便将他的腕脉扣住,低声喝道:之

“我警告你,想活命,就不要出声,问一句,答一句,如有一句谎言,休怪我无情。”

铜衣使者早就见识过徐不凡的厉害,三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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