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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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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连那高僧圆寂前也对别人说,此女未来不可限量。”
傅破暗道:“这有什么,我不也是这样。”
赵四海接着道:“当时所有的人都盼望这少女能通过这十日的考验,这十天里大家焦急的期待,但又不敢靠近圣殿去看一看情况,好不容易等到十一日,一大早大伙打开圣殿。”
傅破道:“那圣女定是好端端地在里面,没有象前人一样的失踪,是不是?”
赵四海道:“虽然每个人都这样盼望,但和以往一样,他们又失望了,圣殿里空空如野,少女不见了。”
傅破大感意外,但知道赵四海必有后文。
赵四海喝了口茶道:“所有人把希望寄托于下一个十年,把圣殿打扫干净,空关起来,可到了第十五天早晨,奇迹发生了,圣殿的门原本关的死死的,从外面用极粗壮的木头插住,便是以西域长史那样好的武功,都未必能轻易震断,但就在那个早晨,‘咔’的一声木头就断了,门被轻轻推开,少女就那样从门里缓缓走出来,她十五天前进门的时候还只十五岁,但此时竟已有十八岁的模样。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然后拥上去,把她称为圣人,谁知她摆摆手,说她不是圣人,但却知道谁是圣人。自此起圣女就住在圣殿里,地位超然,每隔十天,往来这片绿洲的青壮年男性客商,都必须集中到圣殿去见圣女,猜一猜她最心爱之物是什么,若猜中了,便是真正的圣人,楼兰全族将跟随在他后面,走出困境,可惜至今已两年有余,圣人还未出现,现在外面已开始有些不利于圣女的传言,特别是那个西域长史,始终和圣女不和。”
傅破道:“那是自然,若给圣女认了个圣人出来,则圣人在楼兰族人中一呼万应,哪里还有他西域长史的威信在。”
赵四海击掌道:“正是这个道理,但楼兰有个习俗,女子到二十一岁必须出嫁,六月后若圣人还不出现,圣女就将下嫁于西域长史之子,这是她小时楼兰王许下的婚事。”
傅破道:“那岂非只剩下四天。”
赵四海道:“正是。”
傅破想起一事,问:“你们在去域外经过楼兰时,该都已见过圣女,为何此次返回,仍要见一次。”
赵四海老脸一红,道:“实不相瞒,见过圣女的人,没有不想见第二次的,其实我们见圣女都隔了一道帘子,看不清圣女的模样,但即便如此,也能感受到圣女不染浮尘超凡脱俗的气质,那一次的经历,我想没有一个男人能忘记。”
旁边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青男子愤愤道:“这般圣洁的女子,怎可下嫁于凡夫俗子,那西域长史的儿子又是什么东西,如何能配得上圣女。”
身边的人忙‘嘘’了一声,这话要是传到长史府中人的耳里,那还得了。
申成济目注傅破,忽道:“以傅公子的龙虎之姿、天纵之才,倒说不定便是圣女苦苦等候的圣人。”
赵四海等连声附合,皆道:“有可能,有可能。”
傅破笑而摆手道:“诸兄莫开玩笑。”心下却想,这次回到千年前的楼兰了结今生的宿命,说不定真会和那圣女圣人有些联系。
翌日清晨,傅破赵四海等四十多名客商在十多名楼兰士兵的护送下缓缓骑马驰出燕凉城,沿天河逆流而上。
太阳才刚刚从东方升起,还没有发出灼人的热力,缓红地挂在天上,并不耀眼却异常悦目,风迎面吹来,带着一丝昨夜尚未散去的冰寒。
傅破的骑术很是纯熟,以前他每月都要去马场骑马,最喜欢的就是骑着最快的良驹在马道上飞驰,那种刺激和快感是别种运动所无法比拟的。但此时他却随着大队不急不慢的前进,对即将见到的极具传奇色彩的楼兰圣女,心里有着些许的兴奋与期待。
但最使傅破心醉神驰的,还是周围的一草一木,那是如此的安怡平静。
景美如画。犹到此刻,傅破仍在怀疑,这究竟是不是真的,会不会只是黄粱美梦一场,他真的已在楼兰?
那些护送的楼兰士兵非常随和,和客商们一路说说笑笑,没有什么界线。两年多来,这也不知是他们第几次执行相同的任务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将是最后一次了,因为还有三天,他们的圣女就将嫁为人妇。而他们所期盼的圣人,又在何处呢?
一个小时后,他们经过卞玉城,那是一个看上去同燕凉城差不多大小的城,城墙的高度也与燕凉城相妨,高在八米左右。在卞玉城另有一队近五十人的客商加入进来,傅破暗自咋舌,燕凉卞玉两城的客商总数已近百,全绿洲岂非有二百客商,这还只是十天之内往来的新客商。若申成济所言不虚,则楼兰绿洲最昌盛之时,又该是怎样的一番风光埃气温已逐步升高,百人的客商队也加快了速度,在天河岸边快速前进。
此时从对面远处有一队人快马飞驰而来,到近处速度放慢,乃是一队劲装武士,个个背后都背着弓箭,其中有一青年,华服蓝冠,夺目异常。
护送商队的士兵队长示意商队停下来,然后在马上对那青年施礼,道:“公子好。”
赵四海在傅破身旁小声道:“这就是西域长史之子郑飞鹰,长得虽还可以,但其人品却无好口碑,看这样子,怕又是要去打猎。”
郑飞鹰端坐马上,毫无还礼之意,看了一眼商队道:“又是一群俗人,没什么出众的,真是奇怪,楼兰的圣人干吗要从商人里找呢,星如这两年来也太过执念了。”
目光扫过傅破,略略一停。
郑飞鹰此话一出,众人脸上顿不不平之色,但均忌于西域长史的威势,不敢发作。
郑飞鹰忽朝商队后部一名年青士兵道:“这位刚才好象在和旁边的朋友说着悄悄话,何妨大声说出来。”
那人没料到那么远郑飞鹰也能发现他的动作,一时呆在当常郑飞鹰轻笑道:“怎么,有什么话不敢说的,难道说出来我还会吃了你不曾。”
那青年突的胀红了脸,道:“说就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圣人将在客商中出现是圣女的圣谕,全体族人都对此深信不疑,就算这是最后一次,圣人也必在这一次出现,说不定就在眼前的这群客商中,郑公子刚才的话也太过份了些,况且就算三天后圣女将和公子成亲,现在也仍是我楼兰全族至高无上的圣女,公子又怎可直呼圣女的名讳,”那青年越说越是激动,声音也渐渐大起来,“还有王令早就禁止一切人等在此片绿洲上行猎,为何公子屡次视王令如无物,今天可不是又要去行猎了吧。”
周围一片寂静,其它士兵脸色发白,不知郑飞鹰会有何反应。
不料郑飞鹰仍是若无其事地笑着,道:“这位小兄弟真是心直口快,哈哈,不错、不错。”
郑飞鹰旁边的一名劲服侍卫突的自马上凌空跃起,象一只大鸟扑向那青年,手中马鞭毒蛇般伸出,缠上那青年的脖子,紧了一紧,又‘嗖’的收回,脚在一名客商头上轻点,借力跃回马上。整个动作迅急无比,无人能及时阻拦,也无人敢阻拦。
那青年跌下马来,双手捂住咽喉,‘嗬嗬’作声,虽无生命之险,却是痛苦不堪。
郑飞鹰看了一眼那出手的侍卫,道:“陆鹏,你也太顽皮了,和那位小兄弟开什么玩笑呢?”口气轻描淡写,无半点责怪之意。
众人皆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
此时却有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那位兄弟果然是好功夫,如此功夫用来开这等玩笑,岂非自贬身价?”
众人循声望去,正是傅破。
郑飞鹰适才就觉傅破不同常人,现在更觉傅破短短一句间,所流露出来的风范气度为平生少见,不由心中一懔。
那陆鹏本就有恃无恐,见有人胆敢出言讽刺,不由火大,冷笑道:“我练功夫便是为了开玩笑,有什么自贬不自贬的,难不成你也想试试这玩笑的滋味。”
此刻先前那青年犹在地上打滚,一时难以站起,傅破在现代原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此等武功,这原本武侠书中才有的事在古代竟是真的,适才一幕的惊心动魄至今仍留在脑海中,但一时义愤,便说了那一番话,此时只是朝陆鹏冷冷一笑,不答他话。
陆鹏见傅破浑似不把他放在心上,怒哼一声,长鞭再次挥出,此次因傅破离他较近,不用跃起。
傅破反应不知怎得异常神速,连连用手挡隔,但手上已是多了几条血痕,终于傅破瞅准了一把将长鞭抓在手里,用力回夺。
陆鹏只觉一股巨力要夺他的长鞭,不由心中一惊,他原先看傅破不象习武之人,怎的这回夺之力竟似有修了数十年的内功,忙也贯力于臂,不让长鞭被傅破夺去。
不料傅破手蓦的一松,陆鹏正在发力,一下子发出去的大力反撞自身,‘碰’的擂在胸前,闷哼着摔下马去。
郑飞鹰眉头微皱,手里不知何时已捏了一枚小石子,弹指射出,击在傅破坐骑的后股上,那马吃痛,长嘶一声直立起来,还好傅破骑术极精,竟未跌下马来。
郑飞鹰也不再出手,并挥手制止了那刚从地上爬起努气冲冲的陆鹏,对傅破微微一笑道:“请问这位尊姓大名。”
傅破淡淡道:“傅破。”
郑飞鹰点了点头,道:“傅兄真是气概不凡,我先前的那句话怕是要收回了。”
说罢一挥手,十几人绝尘而去。
那地上的青年这时也已挣扎着再次上马,左手仍捂着咽喉,想必痛的厉害,大队继续前进。
约二十分钟后有一骑从队伍后面超上,全力向楼兰方向驰去,傅破眼尖,看见那骑士,似乎正是刚刚郑飞鹰队中的一人。
午饭前,一干人终于到了楼兰城下。
虽然傅破曾经从楼兰城的残迹猜测到当时此城的情况,但亲眼见到,仍惊叹其雄壮一至如斯,城墙的高度有十六七米,足是燕凉城的一倍,厚度在外面看不出,但傅破记得千年后城墙还有八米厚的残迹。如此的一座坚城,若靠硬攻怕会令攻方损伤惨重。
楼兰城曾是楼兰国的故都,现在也是这片绿洲的中心,故有这般规模,可以想见这座王城虽然不大,可建造时花了多少人力心血!
秦风城的客商队也已到了,此时楼兰城门大开,一众人缓慢而有秩序地进入城内。
众客商按士兵的指引列队在一片空地上,果有近二百人之多,一名官员开始点名,傅破四下观望,发现这楼兰王城里的建筑排列整齐有致,且并不象燕凉城那么拥挤,大概有资格住在这里的都是颇有身份的人吧。
点名完毕后开始午餐,大家席地而坐,由士兵给大家送上还算丰盛的饭菜。
饭后稍事休息,众商即被指示起来集合,开始去见圣女,大家被引至城中的小河边,显然圣殿在河的那一面。
河那边的建筑相对这边而言,显著的稀少而规模较大,最显著的有三幢建筑,其中之一显然便是皇宫,还有一幢规模不逊于皇宫的建筑据赵四海说就是长史府了,剩下的是一幢造型别致规模较小的精舍,四周没有邻近的建筑,精舍正对着河这面的众客商,想必就是圣殿了。
官员拿着花名册开始排序,傅破被排在最后几个,也就是说在他之前有近二百人,圣女一次只见一个人,看来要挨到傅破不知得什么时候了,当然,如果圣女一指定某人是圣人,后面的人就不用再进去了。
这是圣女的最后一次机会,传说中的圣人若还不出现,就只能等待七年后的圣典了,因为圣女一旦出嫁,就失去了其现在的地位,也不能再指认圣人了。
傅破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个地进去,再一个个地出来,圣人迟迟没有出现,但每个出来的人的脸上都带着迷醉之色,可见圣女的魅力。傅破也被他们的表情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想领略一下这圣女的风采,可人着实太多,还没轮到傅破,天已黑了,主事的官员宣布今天到此结束,待明天清晨再继续,甚下的人包括傅破,大约还有三十来号。
当晚并无什么别的活动,在这王城中赵四海等也不敢象在燕凉城时的高谈阔论,大家都早早睡下。
………………………………………………
第五章异变、阴谋
深夜。
傅破忽然醒来,鼻中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知从何而来,正疑惑间,耳中传来一声轻响,然后头上猛受一记重击,顿时昏了过去。
傅破在剧烈的震荡中醒来,张开眼却发现四周一片漆黑,全身被一种东西牢牢地包着,极不舒服,傅破随即反应过来,他被装在一个麻袋里。那股震荡不知从何而来,而且极有节奏感,傅破觉得这震荡很熟悉,似乎从前也经历过,只不过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是了,是马,马在飞驰,自己在麻袋里,麻袋在马背上,那么将他击昏的人,此刻该和他同在一马上,坐在他的前面,一念及此,傅破忙提醒自己不要妄动,莫被前面的人发现自己已醒了,反正这马总有停下来的时候。
又足足经受了一个多小时难受的震荡,马才停下来,傅破知道自己一定早已远离绿洲,至于离的多远,就不知道了。
这时,透过麻袋,傅破隐隐听到有人在谈话。
一人声音粗哑,道:“就在这里吧,够远的了。”
另一人道:“好。”这声音有些熟悉。
傅破感到麻袋被拎起,然后飞出,重重摔在沙子上。
粗哑嗓子道:“真不知这小子怎么惹上公子了,落得这等下常”那熟悉的声音道:“怪只怪这小子来楼兰来的不是时候,若他再晚来几天,就没这事了。”
傅破终于记起,此人正是西域长史府的侍卫,曾和傅破动过手的陆鹏,那么他们所说的公子,就是昨天看见的华服青年,西域长史之子了。
粗哑嗓子道:“难道这小子还会是那圣人不成。”
陆鹏道:“那倒不知道,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圣人,只要圣女金口一开,他不就是了吗?”
粗哑嗓子道:“这我可不明白了。”
陆鹏轻笑道:“你就是脑子不好使,说实话这两年多来见过圣女的客商千千万万,但从没有象这人般出众的,你也知道圣女本就不喜欢我家公子,说不定在最后关头横了心就指认这人为圣人,那这门婚事不就泡汤了吗。”
粗哑嗓子道:“但圣女可并没有说要嫁给圣人埃”陆鹏道:“你真是的,圣女这样的姿容,还有男人不要的吗,就算圣女不想嫁给圣人,也可请圣人免除了她与公子的婚事,你想圣人一开口,婚约还顶什么事。”
粗哑嗓子道:“怪不得昨天公子让刘玉快马赶回王城,把这小子排到最后见圣女,若他排在前面,就坏了。”
陆鹏道:“这也不是一定的事,公子只是预防万一,明天就要成婚了,断不能出任何意外。哼,待我把麻袋解开,让他好好享受一下沙漠中的烈日。”
傅破心下暗喜,悄悄把手移至头顶,否则被他抓住头发拎出去,可痛也痛死了。
陆鹏并没发现麻袋中傅破隐蔽的小动作,解开袋口,抓着傅破的手把他拖出来,扔在旁边的沙子上。
粗哑嗓子道:“就算他真是圣人,现在也还不是象死猪一般的动弹不得。”
陆鹏道:“那是自然,武功再好的人中了公子的醉神香也得睡足两整天,何况他还中了我一掌,颈骨不断是他运气好,依我看,还没等他醒就被晒成人干了。”
傅破心道原来昨晚的香气就是醉神香,可怎么好象对自己没什么影响。
其实那醉神香还是延缓了傅破的反应,否则他哪有那么容易被陆鹏劈一掌。
陆鹏忽然狞笑道:“他妈的我越看这小子越不顺眼,横竖他在这沙漠里也是个死,就让我现在亲手结果了他。”
傅破心下一寒,方体会到在远离现代千多年的古时,没有什么法律可言,强者为王。他听着陆鹏渐渐走近的脚步声,暗想对策。
陆鹏走到傅破身前,运劲于脚,准备一脚将傅破的脑袋踢碎,却见傅破的左手忽然微微一动,心下不由一怔。
傅破要的就是他这个反应,立时跃起贴着陆鹏,曲肘猛撞陆鹏的咽喉。陆鹏反应奇快,身子一让,傅破一下撞在他的右肩上,但同是胸口也被陆鹏反击了一拳,两人踉跄分开,陆鹏肩膀虽是极痛,但迅速扑向傅破,拳势展开,若雷庭暴击,势大力沉,陆鹏精擅拳法,至于长鞭却非所长,故那天才会被傅破一把抓到手里。
陆鹏的同伴乃是一瘦瘦的汉子,和他的嗓音正相反,见此异变虽感惊讶,却并不上前与陆鹏合击傅破,他素知陆鹏之能,没有帮手的需要。
可惜他太不了解傅破,其实就连傅破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能多大的力量,羊皮卷赋于他的巨大能量深藏在他体内,使他成为一块浑金璞玉,只需人略一雕琢,便会发出夺目的光彩。
所以傅破武功虽和陆鹏相差不可以道里计,但陆鹏一时也拿他不下,虽则开始时连连击中傅破,可傅破也只觉疼痛,并无大碍,便放下心来,其实这几拳若挨在别人身上,早已伤筋折骨,十个壮汉也完了。
傅破一心一意地拆招挡招,渐渐对武术一道有悟于心,四五十招下来,已防得甚好,陆鹏很难再击中他,而傅破却有时能反攻一招半式,并且全不按拳理出招,使陆鹏大感难以应付。
陆鹏嘴里大骂道:“李群你这个白痴,还不上来帮手。”
李群忙应声上前,加入战团,好在两人都没带着兵器,否则哪有傅破的活路。
李群一加入,傅破立时再次处于极端的劣势,身上又开始中拳脚,但却总是不倒,无论两人的攻势如何猛烈,傅破总能挺过去,五六十招过后,傅破的防守又趋于严密。
其实李群若一开始就和陆鹏合攻傅破,未尝不能把他拿下,但现在却象在和傅破练拳。
再过三四十招,傅破对两人的招数已了然于胸,对武道也有所领会,长啸一声,拳势大开大盍,于两人展开对攻。
这下两人的招式有时又能乘傅破拳势的空隙击在他身上,不过有了前两次的经验,陆鹏李群二人也知道这种情况维持不了多久,果然,十几招一过,傅破的招式已有点样子,再过十数招,傅破的攻势渐见凌厉。
打到后来,傅破出拳竟已带有破风之声,陆鹏李群练武十几年从未碰到这等怪事,这样的怪人,心下大骇,想抽身而退,无奈已身陷在傅破的拳势中,哪能说退就退,只得苦苦支持。
‘蓬蓬’两声,陆鹏李群各中一拳一掌,他们可没傅破的挨打本事,顿时飞跌开去,各喷出一口鲜血,痿顿在地,无再战之力,只是呆呆地看着傅破,不敢相信。
傅破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豪情顿起,不想自己竟已成一名武林高手。
傅破先不理会犹自坐在地上喘息的两人,先从马上取下水袋,咕噜噜喝了半袋水,再转过身看着那两人,想着该如何处置。
忽然两匹马长嘶起来,惊恐无比,接着远处天际隐隐传来尖啸之声,陆鹏和李群两人久居沙漠,此时脸白如纸,颤声道:“沙暴。”
傅破极目望去,天边一股巨大无比的沙柱凌空而舞,底下激荡起沙尘,灰蒙蒙的一片,千军万马般朝这边涌来。
傅破跃上一匹马,道:“你们两人合乘一匹,能不能逃过此劫,就看我们的运气了。”说罢拍马向反方向飞奔而去。
马发疯似的向飞奔驰,根本就不需要傅破挥鞭催促,喘息声清晰可闻,连马也知道,这是生死关头,饶是如此,背后的狂啸声还是越来越近。
傅破回头观望,知见另一匹负了两人的马已落后了很远,渐渐给沙暴追上,终于被吞没在巨大的沙柱中。傅破心下一凉,坐下的马体力早已透支,速度越来越慢,迟早也得步他们的后尘。
坐骑一声长嘶,满是悲凉绝望之意,颓然倒地,傅破飞摔出老远,迅即爬起,朝前飞奔,但眼前黄茫茫一片沙,哪有可供藏身之处。
傅破提气急跑,速度居然迅捷异常,他已将体内的能量发挥开来,每步踏下只稍稍陷进黄沙,即向前弹出迈第二步,然而就算如此,终究也快不过马,更勿论紧追身后的暴风了。
风声越来越刺耳,傅破感受到来自背后的巨大压力,黄沙打在他的后颈上,隐隐作痛,但他的速度已达极限。
黄沙已刺的傅破张不开眼睛,每跨出一步都被开自周遭的各种力量牵牵扯扯,呼息极是困难。傅破忽然浑身一紧,被一股大力攫住,周身皮肤象要暴裂开一般。傅破知道,他终于还是陷进了沙暴之中,这种由龙卷风造成的沙暴,一经卷入,绝无幸理。
傅破心中升起绝望的念头,难道就这样死了吗,好象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真是不甘心啊,不,不应该就这样死了的,自己被招唤回到了千多年前,难道就是为了死在一场沙暴中吗,不,一定还有别的事等着我去完成的,一定要活下去,上天派我来这里,上天就不会白白令我死去。
傅破奋起生机,勉力与周围的巨力抗争,不使自己失去知觉,他努力顺着风势,使身体受到最小的伤害,若有人能看清他现在的样子,会发现他被卷在沙暴中的身躯手舞足蹈,扭曲至各种不可思异的形状,他正以他顽强的意志把体内神奇的能量发挥至极限,和体外的天然巨力相抗。
傅破随沙暴飞旋着前进,口中不断溢出鲜血,但他现在已有些知道,身体怎样动是最合适的,手臂如何挥舞能挡开或拨去一些逆来的大力,他已能借手和脚发出劲气稍稍缓解所受的压力,他时时能找到一些暴风中一闪即逝的空隙喘上一口气,在生与死的考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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