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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孤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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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阵营的深处,他们只知道自己在飞速的向前推进,而现在看到的却是空空的蒙古包。也许蒙古兵都被调去保护蒙哥了。王簌箫不禁感到一阵阵的烦闷和愤怒。
“掌门,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王簌箫一时不语,随后他看到了一队蒙古兵,还有一些婢女,拥着一位衣着华丽的蒙古少女匆匆走过。
“杀!”
这是王簌箫最后下的命令。
仅存的人怀着同伴被杀的愤怒和痛苦,杀向了蒙古人,丝毫不留情,仿佛蒙古人成了一个个待宰的羔羊,不再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就像蒙古人先前杀他们的同伴一样,他们杀向了这些蒙古人,甚至是一些手无寸铁的蒙古少女。惨叫、哀嚎已经成为此时蒙古营地的主旋律。
王簌箫本就是剑猛而心狠手辣,此时更是毫不留情。剑气,一道道剑气,抒发着每个人心中复杂的感情。渲泄着,接着便看到断手、断脚在空中飞舞,更有人从中一分为二。惨象,惨不忍睹,每个人看到这幅景象都会呕吐,除了这些已变成了噬血的魔鬼的人。
那衣着华丽的蒙古少女眼里已是充满了恐惧。她从来没见过如此恐怖的场面。她并非没有一点武功,但她此时只觉身子发软,她只想闭上双眼,好什么都看不见,她只想捂上双耳,好什么都听不见。但是她不能,发了疯的大宋人已不允许任何一个蒙古人在这世上存在。剑光已在她眼前闪动,剑已刺向她的咽喉。
王簌箫每一剑都是那么快,那么狠,那么准,这一剑也不例外。他甚至就要挥剑去解决下一个人的生命。但他却突觉剑身一震,虎口俱裂,剑竟险些脱手。接着他看见一颗石子落在了地上。一个人竟用石子险些打掉了他手中的剑!王簌箫不能不大吃一惊。他接着看到了一个人,他的瞳孔在收缩,他的胃也在收缩。王怊茕出现了。
王怊茕本来不想出现,但他们要杀的人是欧阳芸,他不能不出现。
王怊茕应该在墓前,在坟前静静的陪着张心琳,他还是不觉得听了池颜的建议,等今天过后,再找寒克心报仇。但他听到了蒙古营地里一片混乱的喊叫声,他顿时明白了两件事:寒克心在今天要做他未完成的事——刺杀蒙哥;自己上次的刺杀行动根本就是寒克心刻意安排的,让自己去送死,因为这次才是他真正的行动。
王怊茕忍不住的跑进了蒙古营地里,蒙古营地里正一片混乱,谁也没有发现他。王怊茕看见一场场撕杀,他只是在树上,或是角落里,或是丛林中,漠视着,冷冷的观看着,他或许也在寻找着寒克心。但他看到了欧阳芸,他仍是在一旁看着,但他的心却已不再平静,他的心里已起了波澜。当他看到王簌箫的剑刺向她的时候,他的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她不能死。于是王怊茕出手了。
王簌箫整个人忽然感到颓废和暴怒。现在的处境会让任何一个正常的人变得疯狂。王簌箫已要将所有的怨恨发泄在王怊茕的身上。
“刷——”的一剑,王簌箫已经不顾招式,不顾一切,也许最简单的才是最厉害的。王簌箫现在只剩下手中的剑,快,狠,毒。一道道剑气像飞虹般划向王怊茕。王怊茕根本就不避,因为他不能避。一是王簌箫的剑太快,二是他早已看到王簌箫和王辳卿,他俩早已蓄势待发,封死了他可能避开的任何方位。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身后站着欧阳芸。
王怊茕既然无法避开,那就不避。他运起了‘九阳神功’,内力如江海翻腾,“敌强我强,明月照山岗”,“心如流水,顺势而下,”王怊茕浑身四周已被混元真气笼罩。剑气扑面而来,两股力道激烈的碰撞,两人均感身躯一震。王簌箫剑已用老,旧势已去新势未起,这是进攻的最好时机,王怊茕当然不会放过。在他运气抵挡王簌箫剑气的同时,他早已运气于拳,在那一瞬间击出。‘回龙旋’一使,王怊茕已到了王簌箫的面前,挥拳直击面门。王簌箫剑势未回,急向后退,左手一格,只听“咔——”的一声,左手已被震断。王怊茕丝毫不让,脚步一起,向前一踏,以肩头猛撞,又是一声,王簌箫锁骨尽碎。
王簌箫的脸已变的苍白,豆粒般的汗水自额头而下。王簌筠和王辳卿眼见不妙,双双跃起,双剑齐下,直指王怊茕后心。王怊茕仍是不动,冷冷的看着王簌箫,像是根本不知道身后的状况。王簌筠、王辳卿眼见就要得手,心中一阵窃喜,却见王怊茕猛向后退去,真如旋风一般。王簌筠、王辳卿本已速度极快,王怊茕后退速度更快,两相交错,王怊茕硬是从王簌筠和王辳卿两人中间穿身而过。王簌筠和王辳卿一时来不及变招,他们更来不及转过身子,而王怊茕恰在空中正对他们后背,双拳齐出,只听“啊——”“啊——”两声,王簌筠、王辳卿双双倒在了地上,一时竟爬不起来。
王怊茕此时自己也不觉有点吃惊,他的心不知什么时候竟变得这样冷,出手变得这样狠,人变得这样无情。是否因为心琳的逝去,让他的心已死去,他是否已真的成了行尸走肉,他是否已决定在报仇之后去永久的陪伴心琳,一生一世?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在此时此刻还在救一个人:欧阳芸。
点苍派的人都已惊呆了,他们想不到眼前这个曾经见过的少年会变得如此狠辣。不错,一个人若只想着杀人,一切都变的十分简单,尤其是忽略了自己的生命。
欧阳芸看着王怊茕,脸上露出了微笑。也许她太专注于王怊茕的心而忽略了刚才他的一切行动,不然的话,她或许也会打一个寒颤。
又一队蒙古兵跑了过来,欧阳芸忙拉着王怊茕跑开,留下的是一片混战,是王簌箫愤怒而无奈的眼神,是王簌筠痛苦的哀鸣。王怊茕并没有回头,不知是他真的变的冷酷无情还是他不忍再回头……
第二十一章 谙尽悲欢多少味
寒克心已看到了蒙哥,他整个人兴奋到了极点,一切事物的发展都还在他的预料之中,尽管眼前布满了蒙古兵,尽管西域少林的高手也是倾巢而出,但他总算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唐芸嬗,李应书!”
寒克心的话音刚落,两人早已跃起,随手一挥,那是唐门的暗器,暴雨梨花针。无数的细针化作了雨点落在了前方每一个人的身上。针上沾有剧毒,一触即死。面前顿时倒了一片。
那一刻寒克心已是蜻蜓点水,连跃几次,直奔蒙哥而去。只见蒙哥身旁的左右护法迎了上来,正是毋毒、毋恶。寒克心剑已出鞘,一招‘大鹏展翅’,紧接一招‘横扫千军’。毋毒、毋恶刚刚跃起,便见剑光已闪在了眼前,连忙各自向身旁一侧避过锋芒,再要出招时,却见寒克心丝毫不留,双脚一点,已是将毋毒、毋恶甩在了身后,毋毒、毋恶大吃一惊,急追过去。
寒克心身形连转,已再次避开面前七八个人。他已将所有的劲力集中到了手上,他握剑的手已变得无比稳重。他已蕴酿了最后一击,最致命的一击。剑已递出,不变的是快。寒克心不相信还有人能避开他的剑。寒克心剑递出的时候,离蒙哥只有十步之遥,十步之内他绝对相信自己手中的剑。他已看到身边所有人都向自己扑来,毋毒、毋恶更是猛击自己后背。他避也不避,因为蒙哥就在眼前,他就要成功了,尽管他可能要付出自己的生命,他已经顾不得了。
眼看一剑就要刺穿蒙哥的喉咙,一剑封喉,一向是他最得意的招式。寒克心看到了蒙哥眼里的恐惧,在死亡面前的恐惧。他甚至看到了自己内心的喜悦,成功即将来临时的喜悦。
“当——”,又是清脆的响声,寒克心的剑已剧烈的抖动,剑已偏离了原来的方向,从蒙哥的脸旁划过。寒克心随即看到一颗石子,对,和王簌箫看到的一样的石子,尽管石子不会是同一个,但它的效果却是一样的,因为它们都同自同一个人的手:王怊茕。
对寒克心来说,王怊茕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王怊茕的石子本该飞向寒克心的太阳穴,因为刚才是他报仇的最好时机。但他似乎看到了欧阳芸眼中的焦急,对蒙哥所处状况的焦急。他似乎不想让欧阳芸有丝毫的伤害,哪怕是有丝毫的不开心。他觉得自己曾经伤害过她。一个将死的人,是不想欠别人什么的。于是石子在他出手瞬间改变了方向,改变方向的当然还有寒克心手中的剑。
寒克心整个人真的要疯了。这一击不中,身后的人已如饿狼般扑来,他只得回身接招,他不能在失败的时候死去。寒克心忙回剑横削。毋毒、毋恶离寒克心已是太近,突见寒克心回身,也是一惊。但两人抬式并未变化,毋恶双手直下,竟向寒克心手中的剑抓去,毋毒双掌成爪,却是‘龙爪手’,直抓寒克心肩头。寒克心刚才这一回身,已是蕴酿着变化,这变化并不是为了毋毒、毋恶,而是为了蒙哥。他已看到蒙哥正惊慌的从身边跑开,他没有时间了。
寒克心刚落地,便立时弹起,弃剑不顾,硬受了毋毒一掌,‘寒冰掌’已是直取蒙哥的后心,他相信这一招必中。毋毒、毋恶没想到寒克心会有此变化,心中大急。寒克心几乎就要听到蒙哥的惨叫,但他却没有。他只是感到肩头那钻心般的痛,接着感到的是一拳和自己的那一掌相对。又是王怊茕。王怊茕和他硬生生的对了一掌。两人各退了几步,但王怊茕随即又扑了上来,他的眼里只有寒克心。
寒克心的心里只剩下了苦笑,他已明白这次的行动是彻底的失败了。他现在只能拖着剧痛的身子和王怊茕周旋。仇恨确能赋予人太多的力量,寒克心已被王怊茕逼得喘不过气来。
蒙哥已经骑上了马。寒克心始终用余光看着蒙哥,他还是不想放弃。数不清的蒙古兵已将王怊茕和寒克心团团围住,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弓箭,他们随时都可以结束王怊茕和寒克心的性命。
寒克心现在已被王怊茕彻底的缠上。他刚才硬受毋毒一掌,伤得着实不轻。他现在只有招架之力。王怊茕却是越战越勇,掌上的气力不断的加强,他竟丝毫不吝惜自己的内力,哪怕会衰竭,他都不在乎。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寒克心死在自己的手下。
寒克心似乎已经看到了死亡,但他实在不甘心,他的眼里充满了无奈,他的眼神在变得黯淡。但突然间,寒克心的眼里似乎又发出了光芒,随即又充满了痛苦。寒克心看到了一个人,飞一般的冲了过来,大声喊叫着,那是他最心爱的弟子,秦迹凌,他的儿子。
秦迹凌也像发了疯一般,剑舞的像一条毒蛇,周围的蒙古兵纷纷倒地。秦迹凌猛地跃进了圈子,脚下不停,已挺剑直刺王怊茕。王怊茕已感到脑后生风,但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寒克心。他已发觉寒克心就要支持不住,他手上又加了一份力,他已拼尽了全力。只要寒克心死,哪怕他马上跟在了黄泉路上,他都不在乎。张心琳死后,他早已不应该还留在这个世上。
事情的变化永远是出乎人的意料,眼见秦迹凌的剑就要刺穿王怊茕的胸膛,寒克心却是倾尽全身的力量,猛将王怊茕拉到了他的身后,整个人和王怊茕互换了一个位置。
惨叫声是如此的凄凉,秦迹凌的剑已穿身而入,那个人是寒克心,他的师傅,他的父亲。秦迹凌惊呆了,王怊茕也愣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停止了动作,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想到寒克心有此举动,更没有任何一个人明白。
寒克心转过了头,他的面目已接近狰狞,是痛苦的扭曲。“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秦迹凌没有回答,眼前发生的一切已使他失去说话的能力。
只听寒克心一声叹息:“也好,也好!这是命,这是命啊!”
周围的蒙古人已都回过神来,他们都听到了一声命令。
“放箭!”这是蒙哥骑马而走时留下的话。
蒙古铁骑的箭不仅能夺去人的性命,箭,已无法形容有多少支箭,飞向了圈中的三人。如果不发生意外,王怊茕,寒克心,秦迹凌这三人必死无疑。但意外还是发生了。
寒克心已经快要倒下,他真的支撑不住了,不仅仅是他的人,还有他的心。但他看到蒙哥策马而走的时候,看到无数箭飞过来的时候,他再次作出了一个决定。寒克心也不知从哪来的气力,wωw奇Qìsuu書còm网猛地抽出了身上的剑,鲜血在空中纷飞。他再次将王怊茕拉了过来,也将秦迹凌拉了过来,紧紧的抓住了秦迹凌的手。王怊茕竟被夹在了中间。
无数的箭插在了寒克心的身上,插在了秦迹凌的身上,却没有插在王怊茕的身上。秦迹凌的眼珠几乎就要凸了出来,他望着寒克心,他死也不相信寒克心会这么做。他真的快要死了。
“这到……到底是为什么?”
鲜血已从秦迹凌嘴里流出。王怊茕此时正望着寒克心,那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王怊茕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诧异。
“我欠你的……已还你了,他……他欠你的,也……也……已经还……了……”
寒克心的声音已渐渐变的微弱。
“只希望……只希望……杀……杀了蒙哥!”
寒克心的头已经低,靠在了王怊茕的肩上。箭早已停止了发射。王怊茕听到了秦迹凌凄惨的笑声,嘎然而止的笑声。王怊茕唯一能感觉到的是两具渐渐冰冷的尸体。
“啊——”
王怊茕一声狂叫,已从两具尸体间腾空而起,‘回龙旋’一使,硬从蒙古兵间挤了出去,蒙古兵纷纷倒地。
蒙哥已经骑马跑了很有一段距离。王怊茕面前已有无数的蒙古兵冲了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王怊茕双掌递出,两个蒙古兵立时毙命。其它的蒙古兵都是一呆,不敢再贸然上前,王怊茕已在他们一愣之间从身边掠过,急速的追着蒙哥。
近了,近了,王怊茕终于靠近了蒙哥,他已感到内力的不济。而在此时,他还看到了从身后赶来的毋毒、毋恶。他心中大急,忽见地上有一大石,忙拾起来,倾尽全身所有的力量,掷了出去。石子如流星一般划着弧线直击蒙哥后心。蒙哥大叫一声,已是坠马不起。毋毒、毋恶见主帅坠马,忙丢下王怊茕赶了过去。
王怊茕站在那里,只觉心中空荡荡的,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只听毋毒大叫道:“大汗死了,给我杀了他!”
身旁的蒙古兵听此个个都充满了愤恨。刀、剑已都要落在了王怊茕的身上。王怊茕没有反应,他已没有了气力,他只想躺下好好睡上一觉。他倒下了,倒在了地上,他感到这样很舒服。但他随即感觉到一个人已扑到自己的身上,抱着自己痛哭,那是欧阳芸。先前她看到箭射向王怊茕的时候,几乎要昏倒在地。她拼命想挤入圈中,但围起来的蒙古兵实在太多,她甚至无法喊叫。而这次,欧阳芸终于在刀、剑到来之前抱住了王怊茕,紧紧的抱住,她再也不想放开。她不再顾及身旁的任何事情,哪怕刀和剑会落到她的身上,她都不在乎了,仿佛天地间已没有任何力量能将她和王怊茕分开,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和王怊茕两人……
第二十二章 七月七日长生殿
就要冲上去砍王怊茕的蒙古兵停止了动作,不仅仅是因为欧阳芸是三王爷的女儿,蒙古的郡主,更因为此时他们听到了进攻的号角,宋兵进攻的号角。
周桓不愧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将,一位能把握机会的老将。他已发现蒙古营地开始变得混乱,他已下令发动全面进攻。
正对着蒙古阵营的大门打开了,宋兵如潮水般涌出,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憋了一口气。蒙古兵正处于混乱之中,蒙古兵正处于群龙无道之中,他们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蒙古阵营确实有些混乱,但绝不是群龙无首。三王爷,兀木儿,已经接管了蒙古军队,他马上组织起了一道道防线。但宋兵来得确实过于突然,蒙古兵还是被冲得连连后退,其中也包括被欧阳芸拉着走的王怊茕。
蒙古兵退了一阵,很快用无数的飞箭阻止了宋兵前进。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拼杀,一直打得黄昏时分,宋兵兵力不济,只得退兵,双方都伤亡惨重。
宋兵不得已退回了襄阳城,这次出城主动出击并没有占太多的便宜,周桓心中自是郁闷,但他也只能感叹襄阳城里的兵太少,蒙古兵太强。
王怊茕又被拉进了那别致的院落,他来过这里已不止一次,很多次了。但每次到这里的时候似乎都是脑中一片空白。在这里,他可以不想任何事情,他可以闭上眼睛,躺在舒适的床上好好睡上一觉。睁开眼睛,便看到欧阳芸坐在身旁,静静地看着自己,他感到的是一种安逸和踏实。也许在这个时候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当然,在张心琳的身边也是这样,只是心琳一去,再也不会回来。
王怊茕像死人一样在床上躺了五六天。欧阳芸却是十分高兴,每天脸上都带着微笑。因为她每天都在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为王怊茕准备精致的早餐、午餐、晚餐,在王怊茕熟睡的时候为他轻轻的盖上被子。尽管这些天王怊茕一句话也没和她说,尽管王怊茕醒来的时候神情总是那么恍惚。但她觉得只要能坐在王怊茕的身旁,静静地看着他,就已经足够了。
王怊茕外表看起来像死人一样,但他终究还不是一个死人。他其实很清醒,只是他不愿再去面对现实。他甚至喜欢就这么躺着,喜欢看欧阳芸突然对自己扮一个笑脸,喜欢她一口一口喂自己吃饭的享受。不知在他的心里,是否已经有了一种家的感觉。但他的内心深处却总在想着心琳,想着自己的过去,想着自己的仇恨:寒克心就这么死了,自己一直以来都希望他死,要亲手杀了他,可他却是为了救自己而死。一切都那么荒唐,难道为了国家、为了民族,真的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国家,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概念;爱国之情,到底给人多少的力量;家庭,又是怎样的滋味……
夜。
无风,晴朗。
明月。
月光泻进了窗户,使原本黑暗的夜晚变得一丝微亮。几支蜡烛燃烧着,火焰仍是微微的跳动,那是两人轻微的呼吸。
欧阳芸正静静地坐在窗前,为王怊茕补着衣服。她缝得很仔细,她为王怊茕做每一件事的时候都是那么仔细,那么认真,因为她能从中得到快乐,这就够了。
王怊茕动了几下,坐了起来,他似乎已不想再这么睡下去,他感到他的头很胀。
欧阳芸听到了声响,回头一望,道:“你起来啦!你可真行!大白天睡觉,晚上可又跑了起来,呵——”。
欧阳芸向王怊茕扮了一个鬼脸,接着道:“你的脸可真够苍白的。”
王怊茕仍是不想说话,只是淡淡一笑。
“你——你现在肚子一定很饿吧,我去弄些东西给你吃。”
王怊茕摇了摇头,但欧阳芸还是一蹦一跳的跑开了。不一会儿,便端上一些糕点、果品,端到床边,轻轻的拿过来一把椅子,又轻轻的将果盘放下。
王怊茕忍不住地道:“你这么轻干什么?”
只见欧阳芸将食指放到嘴边,“嘘——”的一声,轻轻地道:“你不觉得这安静的气氛很好吗?”说完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欧阳芸突然停止了笑声,板起了脸,用命令的口气道:‘本郡主让你赶快多吃些东西,好尽快恢复身体。”
看王怊茕没有说话,又叹了一口气道:“唉!看来本郡主只有亲自喂你了。”说完又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没吓着你吧!”
王怊茕也不禁哑然失笑。
只见欧阳芸拿起一个糕点,送到王怊茕的嘴边:“快张嘴!”
王怊茕此时倒有些不自在,道:“我自己来吧!”伸手便要接过近在嘴边的糕点。
“不给!”欧阳芸把手一让,“你今天是怎么了,我可又不是第一次喂你。”
说完这句话,欧阳非常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妖嗔道:“快点,张嘴,啊——”
王怊茕只有张开了嘴,慢慢的吃了下去。
“这就对了!”
欧阳芸望着王怊茕,好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唉——”
欧阳芸突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用牙齿咬着嘴唇,问道:“你会不会走?”
王怊茕想不到欧阳芸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走,如果走,又是到哪里去?他的内心,似乎并不想离开这里,他不知道是在麻醉自己,还是真正的喜欢。
“我不知道。”
欧阳芸低下了头,她把嘴唇咬得更紧了,声音也更轻了:“你是不是一直在想着她?”
王怊茕只觉心中一痛,他确实一直在想着她,他忘不了,死也忘不了。他突然感到莫名的恼怒,欧阳芸真的不该问这问题。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无法去说欧阳芸什么,她对自己也是这样的好,他怎能不知道她的心意。他也喜欢甚至希望她一直伴在自己的身边,因为这样他能感到一种慰藉。但他心里却总在想着心琳。此时此刻他只能选择沉默。
欧阳芸已经感觉出了王怊茕的变化,她把头埋的更深了。
“对不起!”
王怊茕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感到自己似乎已在无形中伤害了她。王怊茕叹了一口气,忽然握住了欧阳芸的手。欧阳芸猛地抬起了头,望着王怊茕的双眼,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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