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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孤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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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苍,王簌箫!”一句沉稳有力的声音传来,透着一丝傲慢和霸气。

这点苍门有着悠久的历史,其创始人乃无名氏,于黄山观松悟出剑法,而创“点苍”。其剑法霸道无比,有松骨,经过多代磨练,已颇为成熟。王簌萧一剑劈开碗口粗的树,正是一招‘开天劈地’。那几招连伤数人,却是点苍精华,‘飞虹贯日’、‘苍松迎客’。只这几招,便已显出王簌箫是点苍门新一代难得的人才。只是其‘开天劈地’过于霸道,略显生硬,韧性不足。

王簌箫话一出口,本想这两少年听后定会对自己毕恭毕敬,却看王怊茕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里就像没他这个人。张心琳觉得有点过意不去,犹豫了半天,只得接口道:“再次感谢王公子的救命之恩,我家少爷感激不尽。”

王簌箫本已怒火上涌,见张心琳如是说,怒气稍减:“区区小事,倒也没什么……”

话间未落,却见王怊茕一声不响地走开了。张心琳心中一惊,忙追了过去。

王簌箫只见无名火起,心道:“你也太不知好歹,定要给你点教训。”想着忍不住一跃而起,只见剑光闪动,刹那间剑影成弧,一招‘画地为牢’,却是要将王怊茕困于原地,让他不能动弹,总算有大师风范,手下留情,并未想伤王怊茕。

王怊茕却是头也不回,脚步连动,身法之快,令人咋舌,瞬间让出剑弧,转身单拳挥出,‘旭日顶罡’,招式简洁却运气于拳。王簌箫顿感呼吸不畅,想变招却发现剑招已老,再也使不开,只得向旁落去。王怊茕仍是一言不发,默默走去,留下张心琳跟随的身影。

一路上是可怕的沉默。王怊茕只觉自己不想说一句话。不知怎的,他心里有一种酸酸的感觉,让自己有一点不舒服。“难道是因为她?”王怊茕隐隐感到他和张心琳之间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和感觉,却又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少爷,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错了?”

王怊茕并不想回答,却还是说了一句:“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少爷是怪我和那位王公子说话吗?”张心琳小心地问道。

王怊茕突然觉得心中很烦躁:“也许我只能一人漂泊,你不要再跟着我了……”话一出口,王怊茕自己都感到很吃惊,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说,又觉更增心中的烦躁,便不再言语,继续默默地走着。

更吃惊的是张心琳,但她随即心中一笑,知是这位冷僻孤独的少爷已对自己日久生情,本该觉得欢喜,眼里却现出复杂的眼神,一丝得意,一丝狡黠,带着一丝矛盾,一丝迷茫……

“少爷!我……”。

微风拂面,大地终于焕发出春天的气息,树木间鸟儿的乱啼,伴着涓涓流水的声音,是一种详和、安宁。

“达达达,达达达”林间传来了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马上一人神采飞扬,掩不住内心的喜悦,正是王怊茕。他得知张心琳心意后,不善言语的他只能策马狂奔来抒发内心澎湃的心绪。

“少爷,等等我。”莺鸣般的声音飘过王怊茕的耳旁,他不由地放慢了马儿的奔跑,缓了下来。

“少爷,我们都赶了一整天的路了,休息一会儿吧。”

迎面而来的,正是一个带着微笑的面孔,映衬着缓缓而下的夕阳,一幅别样的景象。王怊茕不由看得痴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发现张心琳原来如此娇小美丽。

“少爷!”张心琳见王怊茕目转睛地看着自己,不由脸蛋微红,略带羞涩地又叫了一声,王怊茕此时才回过神来,自觉失态至极,忙回过头去。

两人一齐下马,肩并肩坐着,都是默默不语,望着天边红艳的云霞,只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逝去……

第四章 黑云压城城欲摧

 “风……!”

“风……!”

远方传来震耳欲聋的响声,所有听见这声音的人都变了脸色,他们都在心底绝望地迸出一个声音:“蒙古铁骑!”

蒙古铁骑早已横扫了金朝,南宋已尝到了苦头。蒙古铁骑所到之处,无不是横尸遍野,惨不忍睹。此时的蒙古铁骑已直逼咸阳。咸阳城内早已人人自危,不知何时城破人亡。

…………

阵阵春风拂面,却无法让人感到丝毫的安宁。蒙古铁骑的威慑已如一片黑云,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上。本是和煦的春景,却有了残秋的萧索和凄凉。

一队护卫正拥着一骑缓缓走在略显空荡的街上。

马上那人眉头紧锁,似是一位官员,显然是被城外的蒙古铁骑弄得心烦意乱。此人年纪四十岁左右,腰宽体胖,却又像是一位武将。他在一座大宅前停了下来,宅内立刻有人出来将他迎了进去。

“周桓将军,近来可好?”

周桓定睛一看,此人三十多岁,一副书生打扮的样子,只听他续道:“在下是朝廷派来的御使,特来助将军守城。”他特意在‘朝廷’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显是要让周桓明白自己的份量。

哪知周桓却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并没有对这位御使表现出多少热情和奉承,只是淡淡地道:“近来有何好可言?兵临城下,不知御使有何良策?”

那位御使哈哈一笑:“鄙人刘森,周将军不必叫得这么客气。皇上的意思自是要给蒙古人一点颜色看看,不可丧了我大宋的威风。周将军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周桓不禁皱了皱眉头:“蒙古铁骑围城,守本已困难,怎能主动出击?”

刘森脸色微变,随即笑道:“周将军恐怕该清楚清楚自己的身份了。我自有办法退兵,只请将军明日出城一战,也好探清蒙古兵的虚实啊!哈哈哈!”

周桓脸上已经现出了怒色,但碍于官位,只得答道:“我明日自会亲自带兵出战,必将以死报国!”

还是那队人,走在空荡的街上,走在回去的路上,周桓的心事更加重了。他终究还是要直面那可怕的蒙古铁骑。那一晚,他听到箭从耳旁飞过的呼呼声,还有那一声声的惨叫……

“吱——”的一声,城门终于打开了,大队人马驶出了看似固若金汤的襄阳。周桓看了一眼站在城楼上的刘森,那是愤怒,带着无奈的眼神,宛如自己已经走进了坟墓……

周桓不愧是带兵多年的老将,他深知蒙古铁骑的冲击力惊人,这次带三万人出城,特意加强了两翼的防护,自领八千兵马于中军。并让城门紧闭,立下军令状,战斗过程中开门者立斩,这已是不给自己留下任何后路。他让城楼上的兵以弓箭协助中军的防守,希望能够顶住蒙古铁骑的冲击,再以左右两翼迂回夹击,而中军趁蒙古军混乱时打一个回马枪。当然,这一切暂时还只是周桓美好的想像。

“报——蒙古军开始攻击……”话音未落,漫山遍野的马啼声已传入每一个士兵的耳中。

“准备战斗,中军突击!”

周桓身先士卒,杀进了蒙古铁骑之中,他坚信,此时的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当周桓冲入敌军中砍杀第一个人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的决策是正确的,蒙古人确实没有想到在他们大军压上的情况下宋人竟会主动出击。

但不幸的是,蒙古铁骑并非浪得虚名。周桓的美梦只做了一柱香的时间便已惊醒。他很快地发现,蒙古铁骑已开始急速地撤退。他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蒙古铁骑绝不是被击退的,而且他们的撤退快而不乱。

周桓连忙下令停止追击。可一切都已经晚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两翼已全线出击,在自己没有下达任何命令的情况下,周桓只感到无名火起,愤怒填满了胸膛。

“刘森!你……”周桓带着怒火和绝望喊出了这个名字,紧接着他看到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倒下,一声声惨叫传入耳里。

原来蒙古铁骑发现宋人主动出击时,确有些措手不及。但他们应变也极快,迅速地撤退,腾出了空间,用他们精准的利箭让一个个宋兵丧命。蒙古铁骑作战一向以骑射为主,很少短兵相接。

此时的周桓已顾不了那么多了。蒙古铁骑已经全面出击,自己的三军都已溃不成军。他看到许多士兵嚎叫着跑到城门下,和着鲜血和泪水敲打着城门。当然,城门是不会开的,这是他下的命令。

“唉,为将者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无憾也!”周桓想着已杀向了蒙古铁骑。

周桓的刀法甚为了得。他曾经让人以一盆水泼向自己,自己舞刀护身,竟是滴水不沾,全身上下没有湿透一点。此时他一边挥挡射来的乱箭,一边见人就砍,招式不复杂,但简练、快速,刀刀劲道十足,蒙古兵举刀相接者无不感到虎口剧震。

周桓又接连砍杀了几名蒙古兵,奈何更多的蒙古兵源源不断地涌来。周桓感到自己力道已弱,自忖再如此打下去,必死无疑,策马向一高坡驰去,想看清战场的局势。

周桓所能看到的只是自己的士兵四处逃窜,而蒙古铁骑肆掠横行,他不禁感到绝望。看着黑压压的蒙古兵发自内心的恐惧涌了起来。

“啊——”一支利箭不知从何处飞来,透穿了周桓的手臂。周桓坐将不住,落下马来,只觉眼前寒光一闪,他无奈地闭上了眼睛,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当——”一声清脆的响声震动了周桓绝望的心。他认为自己必死的一刀并没有砍下来,他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冷漠的面孔。随即周桓看到了一分为二的断刀散落在自己的身旁。旁边还站着一个望着断刀发愣的蒙古兵,他实在想不通,眼看这个宋朝将军就要丧命在自己的刀下,但刀却突然砍不下去了,而是一分为二。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一切只是身边这少年用的两根手指造成的。

但他已没有时间也不需要去想明白了。此少年正是王怊茕,他顺手一招‘锁喉’已让他立时毙了命。

“多谢少侠!”周桓踉跄地站了起来。

王怊茕理都没理,就像没听见一样,却像疯了一般杀向了蒙古兵。周桓望着这奇怪少年的身影,一时说不出话。

“啊——”一声声的惨叫再次传入周桓的耳中,但这次却是蒙古兵发出的。

王怊茕真的疯了,他已杀红了眼。他真的如此恨蒙古人吗?是的。蒙古人让宋朝百姓流离失所,暴尸荒野,只要是侠义之士,无不想为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民族出一份力,奉献出自己一腔热血,爱国之心,报国之情。真的是这样吗?王怊茕也许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心中充满着仇恨。而仇恨的来源呢?此时似乎并不重要。

王怊茕使起了‘回龙旋,身影幢幢,出手招式简单狠辣,所过之处,无不是蒙古兵的尸体……

“将军!将军!下令让我们进城吧!我们不行了!……”声音已显得凄凉。城下已聚集了不少幸存的宋兵,哀求着刘森。周桓此时也来到了城下,望了一眼这让人恐惧的战场,踢了口气道:“刘御使,请开城门吧!”

刘森虽算得上是奸臣,但却还不是蒙奸。他原本也只是想杀杀蒙古人的威风,无奈他并不懂用兵之道,反而在这一役赔上了三万人的性命,此时心中也不免有些慌乱,只得道:“既是周将军下令开门,谁敢不从,快开城门,弓箭手准备,掩护进城!”

城门终于慢慢地打开。幸存的士兵都快要喜极而泣,在他们看来,自己已经从地狱走进了天堂。

“快给周将军包扎!”刘森快步走下城楼,亲自扶住周桓:“周将军受苦了!”

“哼——”周桓满肚怒气,只是碍于刘森御使的身份,不便发作。却是不答话,手一摆挣脱了刘森的年久搀扶,已是脚步不稳,险些跌倒。两边的士兵忙要伸手去扶。

“都给我滚!”周桓一声怒喝,一只手撑着墙壁,一步步走上城楼,眼里已是充满了焦虑,他在担心着一个人。

刘森的脸色已变得很难看,只是发出一声冷笑,眼里泛出了一丝杀意……

当周桓登上城楼的时候,迎接他的是耀眼的阳光。不知不觉中,战斗已经进行了好几个时辰,太阳早已升起。

周桓的担心还是发生了。数不清的蒙古兵已将王怊茕团团围住……

张心琳一直在望着,脸上尽是焦急、忧虑,可她的眼里却闪动着一丝丝的矛盾,交织着内心的痛苦。

王怊茕为了她的安全,将她放到一棵大树的树枝上坐着。她可以清楚的看清战场的每一个角落:撕杀,流血,死亡,伴随着耳旁树叶的婆娑,鸟儿的惊叫,还有走向死亡的士兵的嚎啕,她正体验着战争的残酷。

此时张心琳的目光已完全转移到王怊茕的身上,注视着他。

王怊茕此时真是心中叫苦,内力早已被大量消耗。初时的杀气、仇恨在蒙古兵一次次地冲锋后渐渐消逝。此时的他,只想快些离开战场。这一刻,他对仇杀、战争、死亡竟是充满了厌恶。

又是一个蒙古兵来到面前,挥刀便砍。王怊茕侧身一让,右拳直向那蒙古兵胸口打去,哪知那蒙古兵竟是不避不让,向左踏上一步,身体微倾,双手成爪,直取王怊茕双眼。王怊茕左手反格,右拳不等招式变老,一招‘颔首锁喉’,却是极精妙的一招,反打对方下颚,顺势锁喉。

那蒙古兵却是双爪突然回收,连击王怊茕手臂,一招‘粘手截臂’,王怊茕心中一惊,跨步向后急退。

好几个蒙古兵又冲将过来,王怊茕双腿一旋,双掌齐出,伴随着一声声惨叫,几个蒙古兵飞了出去。

王怊茕的背上却已冒出了冷汗,刚才那个蒙古兵像极了那日在襄阳城边碰到的西域少林弟子。王怊茕忙回顾四周,看另一人是否也到了这里,若两人都在,以自己现在的状况,很可能命丧于此。

王怊茕并没有看到另一个西域少林弟子,却看到被刀背反射出的耀眼阳光,瞬时什么都看不见。

王怊茕顿感不对,忙双脚踢出,身子猛向后仰,整个身子硬是直坠下去。这一点点的时间差挽救了王怊茕的性命,因为他随即看到迎面砍来的钢刀。

王怊茕双掌齐出,硬是将整个刀夹在两手掌之中,这也是王怊茕紧急中使出的险招,也是无可奈何之举。那蒙古兵却是手中加劲,王怊茕只觉自己力道渐弱,内力竟已衰竭,心中叹道:“难道我真要命丧于此?”

王怊茕只觉眼前生风,那西域人士正是右护法,此时他的双爪已截向了王怊茕的心窝。

求生的欲望占据了王怊茕的大脑。王怊茕只觉自己万不能命丧于此,他得活下去。王怊茕猛一使劲,那蒙古兵竟是把持不住,只得撒手。王怊茕不避右护法的双爪,以刀柄直撞他肋部,右护法变招也极快,瞬间便和王怊茕拆了十几招。王怊茕竟是连起身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地上全力避开右护法的一次次杀招。

张心琳早已紧张的喘不过气来,她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无奈她身无半分武功,除了内心的担忧与祈祷,她帮不上任何忙。

周桓也是早已心急如焚,这少年毕竟救了自己的性命。

“来人,备马!”周桓已下了很大的决心,他不忍也不能让那少年就这么死去。周桓正要走下城楼,却见一人已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冷冷的声音传入耳中:“周将军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了吗?”

“你——”

刘森不知何时走上了城楼:“让我来看看是哪位英雄让周将军如此费尽?”

当刘森第一眼看到王怊茕的时候,他笑了,他终于等到了他要找的人。刘森的目光还在四处张望,似乎还在找点什么,眼里又不是的显出一丝的焦虑和担忧。

王怊茕终究还是支持不住了,他已苦苦支撑了右护法几十招的攻势。先前内力早已大量消耗,此时更是全身乏力,感到难以忍受的疼痛。他再次看到死亡走近了自己,他又想起了心中的仇恨,王怊茕不禁泛起一丝苦笑:“仇恨,报仇,真的那么重要吗?”

蒙古军在这节骨眼上,至少右护法是这么认为,竟然鸣金收兵。蒙古铁骑一向以军纪严明著称,右护法不得以,只得忿忿离去。

张心琳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如泉涌一般,浸湿了那早已失色的面容。她连爬带坠地下了树,不顾一切的奔向了王怊茕。她的衣衫已被划破,她的身上多添了伤口,但她都已顾不得了。

“少爷,少爷!”张心琳难以自禁地哭泣着,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王怊茕躺在地上,再也不想动了,他已耗尽所有的气力,他实在是太累。但他的神智却是非常清醒。这是曾经多少次痛苦的经历,让他可以在任何时候保持着属于自己的清醒。

王怊茕听到了张心琳的呼喊,听见了她的哭泣。霎时间,他只觉自己那沧桑脆弱空虚的心灵,竟似泛起了一丝丝的温暖。

“我没事”,王怊茕发出了微弱的声音,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的微笑。

张心琳也想对王怊茕笑一笑,可她却是忍不住抽泣,她有点不知所措,她发现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之中喜欢上了这个孤僻冷漠的少年。

当刘森看到张心琳的时候,他再次笑了,笑得很开心,宛如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平安无事的归来……

城门再次被打开。王怊茕在张心琳的搀扶下走进了襄阳城。

周桓快步走上前,拍着王怊茕的肩膀,一句“兄弟!……”却再也说不出话来。热泪盈眶早已表达了他内心的感情。可王怊茕却连眼都没斜一下,面无表情地随着张心琳走着,周桓再次看到王怊茕的背影:孤单,一丝傲气,带着挥洒不去的悲凉。

“雷鹏!”

“在!”

“安排人手好好照顾他们,再派些身手好点的护卫在他们周围,他受伤不浅,防止他人加害于他。”周桓说着,两眼不经意地看了看不远处的刘森。

“将军,恕属下直言,这少年虽救了您的性命,可他也太不识抬举,根本就不把将军您……您放在眼里,又何必如此照顾他。”副将雷鹏忍不住说道。

周桓转过身来,直视雷鹏双眼:“因为他救了我,而他根本不认识我;他能奋勇杀敌,而我们却临阵逃脱,他应该得到我们的尊重。”

周桓说着,不禁了一口气:“也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的冷漠有着难言之隐。”周桓沉默了半晌:“给我好好待他。”

王怊茕冰冷的外表下究竟隐藏着一颗怎样的心?

第五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爹!”

“好女儿!”

张心琳扑入了刘森的怀抱。

刘森一改往日的盛气凌人,变得无比的和蔼:“好女儿,自从临安一别后,爹不知道有多担心你、想你呢!来,让爹好好看看。”

张心琳低下了头,幽幽地道:“女儿何尝不是呢!”

刘森露出了笑容,拍了拍张心琳的肩膀:“好女儿,爹确实委屈你了。”顿了顿,问道:“你已经取得他的信任了吧!”

张心琳点了点头:“嗯。”

刘森笑得更加开心了。

张心琳咬了咬嘴唇,突然抬头道:“可是爹,他真的是一个很可怜的人,你们到底要怎样对他?”

刘森的脸顿时沉了下去:“你先坐下吧!”一时间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站着,气氛顿为尴尬。张心琳只觉自己的心也在下沉,似乎永远不再起来。

“我想你应该也必须明白一件事情!”刘森打破了沉默,“他的对头是谁。”

“是谁啊?”

“寒克心!”

“驾驾……”马蹄声不断传入林间,震起阵阵的飞鸟。几匹马快速地穿过林间,后面跟上的是大队的人马。

“盟主,咱们现在这个速度不知能不能在襄阳城破之前赶到?”

“应该没问题,襄阳守将乃我朝名将周桓,再说刘御使已带三万人马先前赶到”。

这武林盟主正是寒克心。近来由于蒙古入侵,他已率江湖人士归附了朝廷,想以此抵抗外辱。没有人知道他师承何派,但都认为他来自雪山,因为他手中的剑。他凭借手中利剑‘寒心冰血’,不知令多少英雄丧命于剑下。近年来他更是横扫武林,无人能敌。他那剑犹如冰冻所做,晶莹透亮,剑身极薄,却刚中带柔,实乃难得之利器。

寒克心由于归附了朝廷,实力更加雄厚,武林人士多不愿归附朝廷,但迫于他的威慑,皆是敢怒不敢言。

当然,王怊茕绝对是个例外。

“盟主!”又一声急促的叫喊声将寒克心从思绪中拽了回来,他已四十有余,却越显得沉稳,举止之间,无不是大家的风范。

“盟主!”一匹快马从对面迎来:“襄阳传来不好的消息,周桓将军率三万人出城迎敌,全军覆没,只少数人侥幸生还。”

寒克心不禁皱了皱眉头:“周桓怎如此冒进?”随即又问道:“那周桓将军呢?”

“已安然返回城中。”

“盟主;三万大军转瞬间就全军覆没,咱们这点人去了岂不是白白送死?”

“我们就是要以死报国!”寒克心突然大声喝道,听到这声音,他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愤怒。他知道再没有人敢问这样的问题,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呢?他真的知道吗?

“少爷,我回来了!”

王怊茕正躺床上休息,他实在是太累了。

“你去哪里了?”声音似已有了温暖。王怊茕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不错,王怊茕只在张心琳面前才显示出自己的另一面,也许是最真实的一面。现在他的心更暖了,因为他终于遇到了一个他认为不会伤害他的人,也许这只是一个错误,一个美丽的错误,就如深闺的思妇,听着嗒嗒的马啼声,却等不回盼望已久的儿郎。

“哦,我去找他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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