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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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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毛的荒岛上。若说真有用处,只有一项,那就是监视江中的过往船只。 

古堡旁边,盖了三间茅屋,两相比较,实不相衬,四人先后到达茅屋前以后,恶头陀黑旋风请少侠蓝旌同白姑娘到他屋中歇息。

白姑娘却道:

“我还是到解大侠的令堂处较为适宜,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水獭解飞也就借机将白姑娘让进屋中,看在蓝旌眼中,不禁安慰的一笑,也就毫不客气的进了恶头陀黑旋风的屋中。

水獭解飞一进屋后,即忙不迭的请白姑娘到老母病榻前,搬个凳子,让白姑娘坐下,盛情殷殷的倒水端茶,忙得不亦乐乎!

白姑娘看在眼中,乃笑笑道:

“解大侠,你还是去准备菜饭吧!这儿的事,我自会照应,我保证在今天晚上以前,还你个康健的母亲就是了!”

水獭解飞闻言后尴尬而又感激的,看看白姑娘,这才退出,赶忙准备菜饭去了。

白姑娘此时却细细打量了一下床上的病人,见是一个清癯的老妇人,正睡得香甜得很,知此时正是时机,故而自怀中取出了双璧,向老夫人额际的一抹黑影,突然照去,刹时间,老妇人的额际隐暗黑纹,慢慢退隐,就在退隐得不见时,自老妇人鼻中,钻出了一条似蛆虫般的黑色蛹子,白姑娘将其挑落地下,又将双璧照在蛹身,慢慢的蛹身竟缩小枯干,而床上的老妇人的脸色,盏茶时间后,已是由白转红。 

白姑娘恐她醒后叫嚷,伸手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在安静中,自行调养,她亦就走出屋来,见水獭解飞正焦急的向她望着,便向他轻轻的一点头。

水獭解飞拔脚就向屋内奔去,走到姑娘身旁,硬生生的被姑娘一把拉住,挣了两挣,未能挣脱,焦急的以祈求的目光,看看白姑娘。

白姑娘知他思亲情切,不愿扫他的兴,只有叹口气,放了他,却用传音告诉他道:

“我点了令堂的睡穴,她有三个时辰好睡,你千万勿大惊小怪,以免惊动了恶头陀黑旋风,你去告诉恶头陀黑旋风,就说我要到古堡去看看,就说我请你领我前去,不必劳动他了!”

水獭解飞一看母亲脸色,已转红润,知是蛊毒已解,不由得感激的落下了两滴英雄泪.不自觉的抹去,这才发觉,哑然失笑,欢然离开茅屋,迈进了恶头陀黑旋风房中,恶头陀本请少侠蓝旌一同前往,少侠蓝旌看到了水獭解飞的神色,知道姑娘业已成功,哪能让他去碍事,乃托言与他谈得正在高兴之处,不愿去看。 

黑旋风便将堡门锁匙交给解飞。

水獭解飞一跃而出,领着姑娘,打开堡门,走入低层,门后,只见五个年轻人,均甚俊秀,一排的躺在草堆上,身上衣衫槛楼,蓬首垢面,—个个都面黄肌瘦,白姑娘不愿耽搁时间,自怀中掏出了双璧,为了求速,而且人多,乃一提真力,运于镜上,镜上顿时射出几缕强烈的白光,逼成几线照射在每一个人的额上,直至每个人额际不见隐暗的黑纹,幼蛹爬出,这才将幼蛹挑落一起,聚光向其照射,功力太强光线太烈,刹时间幼蛹均烟飞灰灭。 

大功告成后,姑娘顺手点了五人的穴道,向解飞道:

“等会儿你送饭时,将他们穴道解开,告诉他们情形,让他们在三更时,你来开门放他,去自行了结他们的恩怨,可别忘了,务必要行功调气,才能复原啊!”

说罢将六粒朱红药丸,递给水獭解飞道:

“每人醒后,给他们服食一粒,将有助他们的功力增长,老太太也会延年益寿。”

水獭解飞千恩万谢的接过,这才走出古堡。

饭罢,水獭解飞将事情办妥,找个机会,同白姑娘打了个招呼,白姑娘称赞的点点头。

少侠蓝旌,却推脱说不胜酒力,嚷着要睡了,姑娘亦同水獭解飞的老母,睡在一起,水獭解飞将自己的床铺让给蓝旌,他在地上打了铺,也就舒舒泰泰的睡下了,心里对姑娘可真是感恩不尽。

夜入三更,远处隔河汊隐隐传来了梆柝之声,茅屋中,钻出了一条黑影,凑近了古堡门,摸索着将古堡门一开,霎时,从古堡中闪出了五条黑影,原先的黑影,早已退出茅屋之内,此时五个黑影向茅屋门—字儿排开,其中一人,沉声道: 

“恶头陀出来!让少爷们同你算算帐!”

稍顿,茅屋门一开,走出了衣衫不整的恶头陀黑旋风,一眼看到了此种光景,乃嘿嘿冷笑数声道:

“好小子,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与我退回去!”

手一摆道,

“去,去,去!”

仍是那平日的那一套,越是如此,越发激起了五位少侠的怒火,只见其中一人道:

“黑旋风,你可弄清楚少爷现在是来干什么的,别在做梦。”

说罢就跨前一步,摆出门户,道:

“让我原统来先领教你成名江湖的绝艺!”

原来此人竟是中原府的原统,只见此人虽蓬首垢面,衣衫槛楼,然却依旧透出一种威严,到底是大家风度,与众不同,话完即提气准备。

此种情景落于恶头陀黑旋风跟中,大感疑惑,本已服毒的原统,怎么突然会表现出业已恢复了功力,心念一转,不理原统,突地大叫一声道:

“解飞,你出来!”

茅屋门应声而开,解飞全身劲装,一飘落地,与恶头陀站了个对面,道:

“黑大爷你是叫我吗?”

恶头陀黑旋风一指面前五人道:

“他们可是你给放出来的?你可知道你所得的后果?”

“是我放出来的,不知道后果如何?”

水獭解飞竟是毫不受威胁,—反平日忍受驯顺之态,此更是大出恶头陀黑旋风意外。

恶头陀黑旋风仍然颐指气使的向水獭解飞道:

“你赶快将他们依旧锁回堡内,否则从现在就开始免供你母亲疗疾之药!”

水獭解飞一脸不屑之容道:

“你要关,你自己动手,从现在起我解飞不再助纣为虐,你那份药物留着自己吃吧!假若你不识抬举,那么就算上我解飞一份,我们也来算一算这两年的总帐。”

恶头陀—见水獭解飞,竟是如此的回答,心中已有警觉,向茅屋回视一眼,仍是试探的道:

“你是不要母亲的了?”

突地,茅屋门吱呀一声,门开处,清癯的解老太已立于门口,接声道:

“恶头陀,你尽管施为,我老婆子不需要你关心!”

不能行动的解母,竟然出屋而来,且神智清醒的答了话,就知今日栽了,他一看此种情势,不禁昔日凶煞大张,凶心顿起,不屑的看了面前的六人一眼,道:

“你们既都已复原,本来是我一时被人愚弄,瞎了眼,莫想一个个同我车轮战,凭你们这些乳臭小儿,还不配同你黑大爷一对一,你们各世家的老庄主,才可有此资格,既然如此,你们还是六人一齐来,让老夫一并拿下,再同来搅鬼的人算帐!” 

此活却是不假,要知恶头陀黑旋风,成名数十年,为域内有数凶人之一,别看他好像只有五十余岁,其实已是七十多了,他成名时,这几位少年人,还没出世呢!

水獭解飞一听,乃大声道:

“诸位还自持身份干什么,对这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的恶魔,何用客气,来啊!上啊!”

说罢,即奋身前跃,猛烈的击出一拳。

顿时间,五世家子弟,再也不顾一切,一拥而上,团团向头陀包围,同时向恶头陀黑旋风出招,一时间,恶头陀黑旋风四周,拳风掌劲,指箭爪印,齐齐袭身,威势甚是惊人。

恶头陀黑旋风,成名江湖,岂是易与之辈,掌风拳劲指箭爪印未到,肥胖的身躯—转,大肚迎着掌劲一顶,左掌挥洒,逼退指箭,右掌硬挡袭来掌风,头一低躲过爪印,不但结结实实的对了一招,漂漂亮亮的闪过一式,而那承受最重两记拳劲的肚腹,一松—顶之间,竟将西岳腿与水獭的拳势消减,并在一顶之间,将二人顶得臂酸腿痛,其肚腹功之厉害可想而知。 

而其余的东海拳北河指,南江掌中原爪,却亦未占便宜。

紧接着几轮急攻,双方竟打了个势均力敌,水獭解飞可就看出了自己在这当中,竟是多余,五世家的招数竟隐有连招攻敌之势,自己有时竟碍手碍脚,故而睹空退出斗场,道:

“解飞不妨碍五位少侠了,你们可要各自留心.”

说着,即退向母亲身前翼护,并悄声劝其母亲退向屋内。但其母却悄悄向他爱儿道:

“为娘丧失了数十年的功力,今日在一夜之间,竟失而复得,我知必系服了东梅花仙了花丹,否则娘这一生是没指望了,往日梦寐以求的灵丹,竟在无意中得之,这不是因祸得福吗?想来花丹是姑娘所赠,那么姑娘必是东海花仙传人,吾儿要谨记母忘,以后慢慢报答吧!” 

身后突然传来姑娘娇俏的脆声道:

“原来解大娘亦是武林中人,听你所说,可是误食了散功草吗?”

解大娘转头道:

“正是,老身受姑娘大恩,尚未言报,待事完—并致谢啦!”

姑娘却突然一伸玉手道:

“大娘赶紧再服下这二粒花丹,散功草余毒不除,将留后患,服下后就不怕了!”

解大娘同解飞均感激的看了姑娘一眼,遵嘱接过花丹,—口服下,解大娘就迫不及待的,立于当地,运功搜毒,果然感到盘脉关窍之处,时有余毒活动,即猛力催动真气,助药力行遭全身,详加搜迫,转眼已见她全额冒汗,运功进入了紧要关头。 

此时场中已斗的激烈异常,姑娘看出了情势,乃悄移莲步,立于解大娘身侧,以防万一。

场中的五位世家子弟,在花丹的帮助之下,功力本已恢复,唯因时间尚短,故而未见大效,但五人却均觉出,在未出堡门前功力尽复。

如今在连番激烈的急斗之下,花丹药力行开,发挥了最高的功效,竟是无形中,提高了五人的本身功力不少。五人是越打精神越旺,越打越体会出五家招式,竟是一套威力无比的合击之术,其中有多少平日觉不出的招数奥秘,竟在此时频施辣手,重重向恶头陀黑旋风施压力。 

就因此一战,武林五世家日后在这五人手中,在江湖上重振雄风,而合击之术,在五人互传之下,永留五世家中,并为后来各世家,解除了数次厄难。

而此时的恶头陀黑旋风,却是越打越心惊,越打越心寒,越打越胆颤,本来自己略占上风的情势,在对方减少了一人之后,不数个回合,竟感到处处掣肘,若非自己功力深厚,时而以重手解危,自己早已落败,如今败势已成,只是早晚问题罢了。 

故而,恶头陀黑旋风存了速战速决之心,奋起全力,连连向对手五人施展辣手重招,谁知不用力还好,一用重力,五人合击之力,竟然亦随之倍增,压力重重而至。

恶头陀黑旋风至此才心下大震,迅速的作一决定,睹定一处漏洞,挡开了四人招式重击,拼受一人之击,高亢一声,奋身跃起,突然扑向了运功正紧的解大娘。

恶头陀黑旋风冲出重围时,为南江传人击中—指,虽然不是重要之处,然而亦使之痛彻心肺,直似穿心般的难受,跃起的身形,亦无形中,慢了一点。

当他冲向解大娘时,同时向解大娘立身之处,击出了一掌,势如飘风,威威烈烈,水獭解飞正待硬接,突然被甫自运功完毕的大娘从后一拉,道声“飞儿速退!”水獭解飞竟被母亲轻轻一拉,即摔出了五步,方始拿桩站稳,心中一喜,双目看着自己的母亲,而此时那白姑娘待起御敌的身形,一听解大娘出声,就知不需自己出手,因此时,她已想起了解大娘的出身,竟就是江湖中出名的“铁手摧贼”解语花,故而她竟临时借势猛晃身形,跃离大娘身侧,立于一旁,以便观看这成名江湖多年的女侠身手。 

恶头陀黑旋风,今夜真是煞星照命,在他认为是最弱的一环,竟然是他致命的一环,此时他正挟无伦的威势,一掌劈向解大娘,解大娘双掌一抬,迎着恶头陀黑旋风的掌招,运十二成功力,硬顶硬撞。

掌招一接,解大娘稳立当地,而那空中的恶头陀黑旋风却如遭捶击,被解大娘的怪异击法,击中了胸前,当时即“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形却被掌风击退回去,落在当地的五少侠包围之中。

黑旋风被解大娘的劲疾雷击的掌势所伤,只感到五内如裂,部分脏腑业已离位,知大势已去。借此时机,一看四周情势,怒哼一声,迅快的向古堡后江中跃落,扑通一声,沉入扛底。

水獭解飞,却也紧跟着跃入水中,向恶头陀沉没之处游去,而此时堡后,却有一叶扁舟停在江心,舟上站着那从未露面的蓝旌,一切情形,都落在他眼中,当恶头陀黑旋风落于江中之时,一沉而没,正是为他所乘的舟中人所擒,原来此一扁舟竟就是南江府的江麒来接迎他们的。 

一刹时,恶头陀黑旋风已被江家人所擒,摔于岸上,灌了一肚子水的恶头陀,已昏迷不醒。

扁舟靠岸,解大娘作主,招待大家,特恶头陀黑旋风处置以后,大家在茅屋中盘桓一日,江麒率五府五少侠回南江,回府后,再送各人回府,蓝旌与白姑娘,亦就在解飞舟送之下,离开此江心岛,白姑娘却自解大娘口中,得知了她的一切秘密,解飞随母姓的原因,乃是解大娘为情所误,作了未出嫁的***缘故,这是一段昔日侠女的恨史,而那弃她而去的负义人,却也丧在她手,故而解大娘乃是在年轻时,即退出江湖,抚儿隐于此江心岛以至于今。 

白姑娘在路上,尤为此事唏嘘不止。

          

     柳残阳 》》 《剪翼》

        第四章 祛媚

江南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一片碧绿鹅黄,正弥漫原野,蕴着无限的生机。

大道上,过往的行人,沐浴着晨曦的清新,行路、急行、躜赶、徜徉者,各行所是。其中,有一对璧人,男的如玉树临风,英俊挺秀,潇洒飘逸,女的如芝兰寒梅,清新脱俗,娇丽出尘。

男的正是那美少年蓝旌,—身蓝衫,映着晨曦,满面洋溢着青春气息,无比的欢愉,那自然的威态尽敛,似是一个无比幸福的人,实际上他也正沐浴在幸福中。

女的当然是俏姑娘白宁馨,一身白裳,紧身合度,仿似神仙中人,俏丽的面庞上,正红馥馥的涌起了阵阵红云,更增她的娇媚。看在美少年眼中更是笑竟盎然。

只听美少年蓝旌,悄悄向身旁的白姑娘道:

“馨妹,别再为了别人的遭遇而唏嘘了,你还不放心吗?想想看,你我的情形,怎能与解女侠相比,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与对你的心意吗?”

原来,白姑娘一路上,正为着解女侠的遭遇,而唏嘘长叹,为蓝旌所察觉,乃在追问之下,得知详情。蓝旌不禁为女儿家的多心,有所警惕,为了表明自己的心迹,一路上费尽了唇舌,多方剖示心意,这才博得姑娘的放心。 

蓝旌轻语姑娘道:

“等回家后,即禀报爹爹向你家去提亲!”

直喜得姑娘心花怒放,红云涌上面颊。

蓦地,美书生一声轻“咦”唤醒了沉醉在憧憬里的姑娘的注意,一抬头,只见—只较常鹰更大的巨鹰,正在上空盘旋,心上人就正抬头注视着她。

姑娘一见,突然忘情的欢呼起来,引得路人均忙足观望。姑娘见已失态,不由得羞赧得低下了头!路人知道了姑娘欢呼的原因后,亦都不禁纷纷吆喝、惊呼!忽略了姑娘的失态,目标都移向了巨鹰,仰首而望! 

姑娘见众人注意转移,乃低声向蓝旌道:

“我们避开!”

说罢事先向路旁一处小山丘边走去,当转过山丘,挡住众人视线后,即向蓝旌道:

“旌表哥,那是师父豢养的两只鹰儿的母鹰,叫梅儿,可能是来找我的,我唤它下来好吗?”

蓝旌回顾一眼,见此处离江边约有十里之遥,而向前五里处,正有一处树林,乃道:

“我们到那林边去吧,那边无人,免得惊世骇俗!”

姑娘点点头,两人即在晨雾中,展开身形,向树林奔去,到得林边,果见无人,姑娘即撮唇长啸!

远处尚在盘旋,未定目标的巨鹰,闻啸后,突地摆转身躯,敛翼斜冲而下,到得林边,突地两翼倏展,低空盘旋一匝后,轻轻落于姑娘肩上,以喙向姑娘亲呢的挨蹭,并低声欢叫!

姑娘亦爱怜地轻抚鹰身,当鹰儿将一爪舒展,展现了爪中的物事,姑娘看后,神情一黯,沮丧的向蓝旌道:

“旌表哥!你回家时,托人带信给我爹娘,说我师父有急事召我,等事完我再回去,好吗?”

蓝旌点点头,本是并肩而立,在侧欣赏鹰儿的,此时突地转身面向姑娘,炯炯双目,射出一股浓烈的情意,注视着姑娘,其中包含了珍重、相信,与无限的祝福,更含着无比的离情,那眼中真是千言万语,直看得姑娘心神恍惚,眼中露出了迷蒙光芒,不期然的,向肩上的鹰儿—推,鹰儿应手而起,在上空盘旋,似在警戒。 

姑娘却在鹰儿飞起时,迷蒙的双目突的一亮,现得澄澈晶莹,与心上人的目光接触,似有引力般的,突然姑娘俏眼一闭,嘤咛一声,倒向了张臂而迎的蓝旌怀中。两人就这样沉醉在甜蜜中,不知时间之既过…… 

鹰儿在上空的一声低鸣,惊醒了幸福中的人儿,姑娘眼中含着幸福、欢愉的泪珠,扬杨手,向鹰儿飞离的方向,越野绝尘而去。

伫立当地的蓝旌,迷恫的眼神,犹在直视前方,脑中尚在回忆着刚才的浓情。

蓦地,一声娇叱,惊醒了陶醉中的蓝旌。

那娇叱声,来自身后林中远处,蓝旌身形一层,闪入林中,飘忽轻灵的,借雾影树身遮掩,向树林深处潜进。外观此林不大,进入后,竟深不可测,原来是一狭形屈曲的树林,故而蓝旌久久始觅到声音来处。 

自雾影与树林间的林中空地上,有着五条黑影,三对二的相对而立。

蓝旌向四周打量一片,睹定了一株高大浓密的树干,悄悄掩至树下,然后凝功提气,贴干攀枝,似狸猫般,猱升而上,竟未发出丝毫声息。

蓝旌自枝叶空隙中向下望去,只见左边站着两位女子。其中一位约莫有三十许。此女一身玄色劲装,肩佩宝剑,头挽高髻,清秀脱俗,年轻时,定系一美丽的人儿。现虽已近中年,然仍不减其秀丽,唯自眉梢跟角中,露出了无比的荡意。 

另一位是个十六七岁的姣好女子,一身青衣,似是玄衣女子的使女。虽则年轻,亦是浑身散发热力,肩后宝剑白穗摇晃。

对面站着三人之中,除了个年轻英俊的少年,是一身紫色劲装,腰悬宝剑外,其余二人竟是一般高矮,一般面貌,一般打扮,身着青衫,腰中悬剑,自侧面看去,约有三十余岁,生得虎背熊腰.魁伟壮硕,立于当地,自有一股威仪显出。 

蓝旌一看,不禁一懔,忖道:

“此二人极像传说中的昆仑双豪,怎的会在江南地面出现? 对面的妖女,又是谁呢? 似未听说过江湖中有此形象之人。”

就在此时,突听昆仑双豪中的—人向玄衣女子道:

“莫以为你毒尾红蜂改了装束,就能够瞒得过天下武林的耳目!不瞒你说,自你从前日上道,我们弟兄即跟了下来!劝你还是将实情告诉我等,我们就各自走路,互不相犯,否则,可别怪我不懂礼貌!” 

玄衣女子本是怒容满面的,此时一听此话,突的脸色倏变,阴霾尽陈,直似雨后放睛般的,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又娇声媚气的道:

“假若你岳老大来时就这样的客客气气,我还敢不卖你们西岳的帐吗? 你想来硬的吗? 对我可不太适合,我一向怕软不怕硬的,只要你懂得道理,那就好办,只是你说的实情,倒是指什么啊?” 

嘴里说着话,眼睛也说着话,直如一条爬动着的蛇儿扭来扭去,浑身散发出一种魅力。

“昆仑双豪”原是西岳家的兄弟二人,二十岁时,行道江湖.双胞兄弟形影不离。哥哥叫岳英,弟弟叫岳杰,人长得雄伟英挺,不知羡煞了多少世家玉女。后来与一对双胞姊妹结合,姊妹二人却非武林人氏,乃岳家附近的一家农户,其实却是隐宦之家。自婚后即甚少出外,而今,突然出现此处,蓝旌知道,此兄弟二人的一套“连环剑法”,绝非易与,人又直爽好义,故而年轻时即得了“昆仑双豪”之名,可说是西岳家最突出的一对。 

此时岳英展眉道:

“柳姑娘是成名的人物了,何用如此? 你们劫持的人,到底是谁,现已至何处,尚希相告,以免伤了和气才是!”

“毒尾虹蜂”的名字,在蓝旌心中,盘算好久,就是想不出,如今听岳英称她为柳姑娘,突地触动思绪,想起了昔年江湖中,曾有一位烟视媚行、淫荡出名的妖女,叫蛇姬柳如媚,难道此女就是她的门下传人? 

只听“毒尾红蜂”娇媚的道:

“吆!你说的是那回事啊! 那可就不方便了,说实话,可真不能告诉你,看在你岳大豪的面上嘛……唉! 怎么办呢?”

昆仑双豪中的岳英急道:

“假若是我侄儿,我们愿出任何条件,同你商量I”

“毒尾红蜂”一听此话,突地娇笑连连道:

“噢,岳大豪的侄儿,原来为人劫持? 是说的这回事啊!那你岳大豪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们柳姬门虽狠,却不愿引起你们武林五大世家的仇怨。那劫持的可不是您的侄儿!”

岳英诧异道:

“既然不是我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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