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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小闯江湖-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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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疯邪师徒向神机宫下挑战书,猖狂言明有不夺银剑、垂泪石誓不休。
在这同时也向白衣门下战书,不但要冷家传家金索剪,更要雪冷刚坏其夺寒龙珠之耻。这个缥缈谷阴寒之气太重,非常人所能进入,今天却一反常态,有三个人出现在谷中。
“冷门主可已想出疯邪师徒的来历?”司马长风看完励书后问。
常丘接过战书抬头道:“寒龙珠可是上国寺的镇寺之宝?”冷刚道:“无心先生果然见多识广。司马宫主,数年前寒龙珠事件,对方只是一个土豪劣绅,很难和疯邪师徒联想在一起——”
司马长风沉吟道:“江湖事难料,如果巧遇高人指点、传授,几年间足以让武功练成出神入化之境。”
“目前唯一可信的推测,也只有这个解释。”冷刚忖道。
“没想到滇北天残帮的独门武功天残秘籍,竟也落到疯邪师徒的手中。”常丘忧心重重道。
“疯邪师徒同时对神机宫和白衣门下战书,莫非他们武功已登峰造极,才敢有恃无恐。”冷刚忖道。
“否则便是预设阴谋,即使如此!为了平息武林这场血腥,神机宫和白衣门必当全力以赴。”司马长风豪气万丈说。
“司马少宫主,侠士豪情!冷某佩服!”冷刚抱拳道。
“江湖舔血的生涯本如朝露,能如我等求得其所己无憾!”常丘仰望山巅而言。
司马长风、冷刚、常丘,三人英雄相识相借,朗声长笑气贯缥缈谷,谷中阴寒之气顿扫无踪。
松风谷中风声大作,相形神机宫的紧张气氛更驱逼人。
夜深,司马长风和常丘对着烛台互望。
“老哥!没有垂泪石的配合,这银剑的威力大损!”常丘缓缓道来。
司马长风点点头,道:“缺垂泪石我们的胜算不大,但神机宫无临阵退缩的道理。”
常丘笑道:“少宫主的脾气,我怎会不清楚呢?”
“老弟!我们兄弟俩向来是没秘密,我把心中的话敞开对你说——明天送魂绝崖之约,如果我有任何不测,神机宫全仰仗你,弱水和三个人孩子烦你开导开导。”司马长风吐口气把话说完。
“少宫主——”常丘欲言又止。“明天之约我想同行!”
他心想,明天要会战沈鸣,实不宜讲这种不吉利的话。但不说又不行。
“老弟,以神机宫为重!”司马长风拍拍常丘的肩胛道。
“少宫主,澜儿虽小:但也足以当家主事,我们可以安心的赴约——”
司马长风笑道:“你是说我该让出少宫主之位?”
“我想征求爹同意,准备把神机宫总舵移回东海的长春岛,毕竟长春岛是神机宫崛起的本源。”司马长风拿眼神征求常丘的意见。
“少宫主,深谋远虑,疯邪师徒的行动诡异难料。”常丘以佩服的口气道:“有此布局,预留退步,我们可以放心一战。”
司马长风开怀长笑道:“老弟当真了解老哥!哈哈!”
突地一司马长风和常丘互相交换个眼神。
常丘微微笑道:“云兄!久违了。”
一道人影轻飞入屋内,和司马长风、常丘分三角而坐,冷冷道:“少宫主、常总管,才几年不见武功已不同凡响。耳力也挺灵敏的。”
司马长风客气道:“进得了松风谷的自非凡人,而有如此身手的除云兄,不作第二人想!”
“惭愧!惭愧!疏干练功倒让少宫主笑话啦!”来人仍然冷冷道。
常丘盯着那人的胡子瞧,道:“我们都被孩子追老,云兄倒是没多大改变。”
那人冷哼道:“人丑不敢有孩子,没料到反而有这好处!”
“云兄弟今日回神机宫,总不会就为了算旧账吧?”司马长风已明显不愿在这话题上打转。
“不愧为少宫主,一针见血!”
那人说完话,毫不浪费时间从衣袖里取出一小珊瑚盒子,放在司马长风面前。
司马长风和常丘神情俱变。
司马长风沉着声音道:“云兄弟的意思是——”
“没别的,神机双宝原来就是成对运用。”那人的眼中敌意尽去。
常丘道:“多谢云兄!”
那人打断常丘的话,道:“我没有这么大方,只是不忍见疯邪师徒无人性的杀戮,罢了!”
那人眼中射出热切的期盼,道:“‘垂泪石’是‘乾坤定穴法’上半部的特殊利器,我相信你们俩的功力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
一种温暖的情意,在空气中流荡。
司马长风深深注视那人,扯动嘴角道:“云兄弟!够了!明日我和常兄同赴约。”
那人迎上司马长风的目光,了解的注视了司马长风片刻,缓缓起身吐口气笑道:“后会有期!”
常丘方起立欲相送,这刹那间人影已消失不见。
司马长风闻风不动的看着小珊瑚盒。
“云兄弟!云中龙好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又自语道:“明天!早早动身,我不忍看到弱水含泪的模样!”司马长风道。
“好!”
“老弟!我们连要离妻别子都同年同日啊!”司马长风紧握拳头咬牙道。
“哈!哈!哈!”
司马长风转身入内,出来时手握一柄剑。
常丘把小珊瑚盒打开——十二粒如绿豆大的七彩石。
“垂泪石”是金陵雨花台下之雨花石精炼而成。
神机宫祖师爷在雨花台下,不眠不休寻访数月、终于寻获十五块蕴含天灵地秀气的雨花石。
这种雨花石,坚若磐石,硬若金钢。
在磨匠呕心沥血的琢磨下,一年后终于去芜存菁,露出十五粒核心,其中三粒质稍差,去而不取。
制暗器师父,是名满江湖的“妙手巧匠”赛鲁班将十二粒核心,放立鼎炉焙炼,夜夜伴炉而眠,七七四十九天后鼎内轰然巨响,大功告成。
十二粒绿豆大的七彩石,光彩夺目珍奇珠宝相形逊色,在场观石之神机弟子个个咋舌,赛鲁班更是激动得泪如雨下。
赛鲁班的泪水滴在石上,突然七彩石光芒内敛,化为神石,故名“垂泪石”。
而这“银剑”来历更是神奇。
长春岛东方海面,每天日出前皆可见一只背大若巨桌般的海龟,背驮着巨大珍珠蚌浮出海面,吸取晨露灵气,每当珍珠蚌缓缓张开蚌壳时,在旭日中迎着阳光,在海面上散发出万丈光芒。
当旭日完全跃出海面时,珍珠蚌缓缓合上,海龟再度沉回海底,一切复归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每月十五、十六,海龟同样驮着珍珠蚌浮出海面,却不为人知。
神机宫开山祖师爷每日上崖边看这幕奇景,珍珠蚌的光芒愈来愈叫人逼视,最后竟幻成空灵之境般的祥和。
六年后一连几日清晨,祖师爷见不到那幕奇景,失落之感可想而知。
但他从未间断至崖上迎接日出,等待珍珠蚌的光芒。
三年后的某一天,旭日浮出海面的时刻,海龟竟然驮着珍珠蚌来到崖边。
海龟竟然抬头对祖师爷凝望,似乎作无言的邀请。
祖师爷的心情笔墨难以形容,不加思索的接受邀请,纵身往崖下跳。
当祖师爷轻盈地落在海龟背时,珍珠蚌缓缓打开,蚌内射出万道光芒,叫人目眩不已。
蚌内珠母并非将珍珠结成圆滚形。
它竟然形成一把若匕首的洁白利刃、光芒闪闪,如珍珠般的短剑。
祖师爷被光芒所扰,但觉胸口热血翻腾,鲜血冲口而出,吐落在短剑上。
刹那间,珍珠般的短剑,冒起一股清烟,剑身已通体透明,透明间还闪烁着生动的银色光芒,故名“涵银剑”。因“涵”字念起来拗口,平时皆以银剑称之。
司马长风缓慢将涵银剑拔出剑鞘。
常丘将十二粒垂泪石捧于掌上。
“光华依旧!”常丘叹道。
“明天就看神机宫双宝驱魔!”司马长风豪情万丈地道。
一弯残月斜挂西天,满天星斗放出黎明前最后的光芒,虫在草间低呜,倍增一份寂寥萧瑟。
这时,山谷中有两个人影在徘徊,似乎正在等人。
“少宫主!时辰已近。”常丘盯着来路道。
“嗯:冷门主该到了!”司马长风望着天际道。
原来司马长风和常丘在此等候冷刚,三人欲同赴送魂崖之约。
不多时,在微弱星月余辉下,一个迷蒙的身影迅速朝谷中走来。
“让二位久等了!”冷刚手拿金索剪抱拳道。
司马长风和常丘的眼光,不约而同的被金索剪吸引。
只见金索剪闪着慑人的锐气,使人不禁肃然起敬。
“想必冷门主手中的金剪,就是江湖上盛名至极的‘金索剪’!”司马长风以敬肃的口吻道。
“正是!”冷刚道。
常丘倒抽一口气道:“好一把金索剪,闻名江湖的武器,今日始得一见!”
三人边说脚下未停的往山上去。
“金索剪乃在下祖父之挚友——云朔,特为白衣门所铸之剪,铸剪之人以身喂剪,终于铸成无坚不摧的金索剪。”冷刚沉稳道来。
常丘道:“以身喂剪!好个云前辈!”
司马长风道:“但凭金索剪之锐气,已是万夫莫敌,说它无坚不摧,倒也未言过其实。”
“想必金索剪的精神通自铸剪者!”常丘问道。
“云前辈本是浩气干云之人,人剪通神,云前辈今当佑我,为武林开太平之日。”冷刚道:“我唯一的心愿,是在有生之日,能向云前辈的遗孤致上最大的谢意。”
三人的脚程极快,已到山顶,进入参天古树林,阴风愈来愈盛。
三人不语,但眼睛却鹰隼般朝密林机警的搜巡。
因为此处枝叶丛密,是隐蔽的好地方,如果疯邪师徒有任何狙击,这里就是最佳的地方。
司马长风、常丘、冷刚全身凝聚真力,随时有任何异动,就可一触即发。
三人跨足奔行,不一会儿光景,已出密林,出乎意料之外,林中竟无任何阻拦偷袭。
司马长风一行三人,已站在崖边,环顾四周,这三尺宽的崖缘地带前,就是深不可测的万丈山沟。
四周云雾迷漫,隔着山沟丈外之地,有一处绝顶,下窄上宽,隘隘可危的样子,绝顶边竖一石牌——送魂崖。
山风狂飘,脚底略不留神,随时可能跌落山沟。
冷刚三人互相取得默契,三条人影跃动,迅捷至极,三人已飞落在送魂崖。
绝崖上,岩石乱草丛立,崖四面峭壁如削,崖前则是层层叠蟑,东方云端晨曦正在扩张。
天大亮,更增添恐怖无助的感觉。
“哈!哈!哈!”
浑厚的笑声,似乎助使风更狂云翻涌。
没想到一个干瘪的黑老头,竟发出这无人可敌的内力。
司马长风三人自脚底升起一道寒意,可是脸上仍不动声色,十分镇定。
自黑老头身后,走出一个目露凶光,手持大刀的中年人,道:“好胆识,准时来等死!”
冷刚轻对司马长风道:“说话的就是沈鸣。”
常丘道:“那黑老头想必是郭啸。”
司马长风道:“冷门主,你能看出郭啸身上有罩门吗?”
“看不出!”冷刚叹口气道。
常丘道:“难怪会在江湖上掀起血腥!”
从疯邪师徒出现后,五人之间的气氛更加紧张。
“可怜!武林两大门主,今天就要魂归黄泉!”黑老头的声音,振得人耳膜作痛。
不等司马长风三人回答,沈鸣以快速无比的起落,向冷刚扑砍过来。
沈呜口中吼道:“姓冷的,老子讨债来的!”
沈鸣抡着大刀,泛起强烈的阴气,刀身刻着一条随时会跃出的青龙。
“回龙刀!”冷刚猛提气,侧身避开这一刀道。
“识货!死在宝刀下,是你的造化!”沈鸣阴森森地笑道。
沈鸣身形才落足,突然“嗖!”一声刺空疾响,一对“鸳鸯袖箭”,由郭啸的袖口射出,向司马长风和常丘胸口疾射而去。
大敌当前,虽然沈鸣和冷刚在旁已经交手,可是司马长风和常丘仍将全副精神,贯注于郭啸的一举一动。
当郭啸的右手中指略抖动,司马长风和常丘已注意到,这是郭啸发动攻击的前奏。
“鸳鸯袖箭”射出,早在司马长风和常丘意料中,但“鸳鸯袖箭”来势太快,才出袖口,已逼近司马长风和常丘的胸口。
两人暗吃一惊,毫不犹豫地足尖一点,便腾身疾掠到五尺高的岩石上。
不可思议——“鸳鸯袖箭”宛如生了一对利眼般,紧随可马长风和常丘的掠势,攻向落足在五尺高岩石上的目标。
司马长风和常丘的身影倏忽分开。
司马长风踏石借劲,凌空急走,在半空一个暴射,身子已飞至四丈以外之地。
常丘在空中几次翻滚,然后横射出去,和司马长风、郭啸成鼎足三脚落地。
“鸳鸯袖箭”分二路紧袭司马长风和常丘后心。
司马长风暴射之势骤停,脚尖才碰到草未,身子突然笔直地向后仰倒,身躯贴在草上,如箭离弦般往后急射。
常丘一个暴起,双掌凝集真力朝眼前岩石扑冲过去,突然双掌向前一送,击碎巨岩顶,借这反劲,人在半空回旋,以旋转陀螺之姿,反方向疾飞出去。
司马长风迅速从地弹立而起。
几秒间,司马长风和常丘已取得攻势,“鸳鸯袖箭”反而在他们前方。
司马长风和常丘,掌握住袖箭回攻的刹那,双掌遥遥推出送出掌力。
丈外的郭啸,一直以掌力控制“鸳鸯袖箭”,突觉对方劲气如潮,压力如排山之势,于是连忙加重双掌功力。
“鸳鸯袖箭”骤停于半空,不停的抖动。
司马长风和常丘突觉掌气太顺,“鸳鸯袖箭”一闪又回到郭啸袖内。
“神机宫武学,果非浪得虚名!”一番内力交战,黑老头竟能立刻开口说话,而且不喘不嘘。
“鸳鸯袖箭!”常丘皱眉道。
“哈哈!无心!果然非泛泛之辈。”郭啸狂笑道。
“小小袖箭在阁下手中,威力较在‘鸳鸯双客’手中强过千倍!”
不错,“鸳鸯袖箭”是疯邪师徒狙杀“鸳鸯双客”所夺之武器。
“好说!只怕不足与神机宫之涵银剑、垂泪石比拟!”郭啸无事般道。
“呛郎、呛郎”金戈交锋之声回响在云际。
沈呜身形微晃,劲贯回龙,使得刀耳不住抖动,奇招猛出四面八方,向冷刚猛砍袭。
刀刀挥下不容冷刚有退步余地,一股森寒刀气,直砭冷刚肌骨。
冷刚心知沈鸣今日武功已非昔比。但仍然舞剪应敌,不为对手的猛攻所扰。
沈鸣自始就采取主动快攻,回龙刀和金索剪交锋既分,因为他实在不敢低估金索剪的威力。
冷刚同样暗暗吃惊,回龙刀果然非比寻常,几次交手,竟毫厘未伤。
二人飞快的思索,出手亦愈来愈快,倏合倏分,只见两道人影缠绕难解!
陡地暴起二道光柱,一团青光,一团红光。
青光、红光迸触,尖锐的金鸣大作,不时迸出火花。
这是冷刚和沈鸣凌空换招交手,已过五十招,两人身子迅如闪电,向上直升,双双化入刀光、剪光中。
郭啸豹眼圆睁,披散的长发在真气鼓动下,根根张牙舞爪,横竖在狂风中。
司马长风双眼中,闪烁出奇亮凌芒,令人不敢逼视,脚下所踩之地,已明显陷下两个脚印。
常丘额头泛光,身穿的衣衫胀满真气,和着狂风簌簌作响。
三人的神态可看出,内力都已运集,武林中绝世高手正预备作惊人的拼斗。
司马长风和常丘并排而立。
须臾,郭啸开始向在右蠕动,司马长风俩人步伐一致,亦缓慢沉重地向右跨步。
三人同时收步对面凝立,距离仍保持五尺远。
然后郭啸缓缓将掌势提至胸间,不动。
司马长风和常丘同时拔剑,“刷刷”两声,剑竖立于鼻梁前,气集于剑身伺机出剑。
此刻白日为云所蔽,云雾向送魂顶笼罩而来,雾重,但场中气氛更形凝重。
冷刚和沈鸣正在酣斗中。
突然,郭啸双臂起阵暴响,全身骨骼暴声接连而起,猛听他如洪钟般大喝声,双掌一翻,右掌左拳,迅猛骇人的贯力应声推出。
顿时,随掌拳的劲气,云雾疯狂地翻涌,劲气直对司马长风和常丘心窝而来。
司马长风和常丘剑招划一,同时翻腕亮剑,双足顿地,天摇地动,推剑迎上。
剑推出如晴天霹雳般,当空划过两道闪电,剑身扫过之处,云雾骤分。
“嘶!嘶!”二声,穿透云层。
司马长风剑尖抵拳,常丘剑尖抵拳,白烟两道由其间冒起。
司马长风和常丘猛然撤回双剑,左掌一翻送出。
郭啸拳掌忽收倏出,己改为双掌。“嘭嘭”二声,如干雷由地轰响,四掌己然接实。
三人四掌,真力绵绵输于掌间,三人脚下之石纷纷碎裂。
蓦然——司马长风掌势倏收,一个翻腾,跃郭啸头顶而过,长剑“嗖!嗖!”迅如擎雷,人未落地,已凌空发剑,“神机剑法”朝郭啸后心攻来。
剑抵郭啸后心,剑气似乎刹那间化为乌有,连布衣都无法刺破。
“哈哈哈!”郭啸纵声长笑,全身一抖,真力四发,将常丘的掌、司马长风的剑同时震开。
笑声未完,司马长风和常丘身形方落实,忽地又起,身形互叠,司马常风上常丘下。他二人剑人一体直取郭啸咽喉和小腹。
出乎意料地,郭啸竟毫不闪躲。
司马长风和常丘之剑,刺入郭啸的咽喉、小腹,宛如插入棉絮,软而无底。
双剑皆受制于郭啸之喉间、腹部。
司马长风双脚向上翻卷,朝郭啸脑门喘。
常丘同样一个卷身朝郭啸胸口蹬来。
如击铜墙铁壁,司马长风和常丘双脚一麻,人剑同时反弹出丈外才停。
郭啸若无其事地桀桀怪笑,司马长风和常丘略喘,不信地互望一眼:“找不到罩门!”
司马长风和常丘将剑置于一旁,“涵银剑”出鞘,“垂泪石”在握。
只见银光四泄,彩光丰润,郭啸生平从未见过透明之剑,敛光之石,不禁目瞪口呆,贪恋之色形之于表。
“情愿将二宝双手奉上了吗?”郭啸一步步逼近,眼珠都快掉出来。
“涵银出,神鬼哭,彩石飞,泪双垂。”是江湖中人为“神机二宝”神奇威力编的诗。然而,一个武功己臻炉火纯青之境的人,其罩门之隐密,恐非对方在短时间所能寻出。
而“涵银剑”却能在交手时,引导对方真气,自然露出罩门,“垂泪石”则是无坚不摧,更能寻出气门,伺机而出,破其功力,但双宝却须有高深功力配合,才能臻最完美之境击败敌人。
内功愈深湛之人,愈能和“涵银剑”、垂泪石”神灵相通。
司马长风不等郭啸欺近,“涵银剑”挟内劲疾吐,有如匹练,朝郭啸卷里而来。
常丘在外围,配合“涵银剑”之势,以“乾坤点穴法”之“六十四点穴法”移动位置。
郭啸武功虽高,但却感觉随“涵银剑”之劲气,促使他真气浮动,当下不敢大意,连忙聚神相抵,尽量护住耳下之罩门。
郭啸双掌急速击出,主动攻击司马长风,借以混乱常丘的观察及垂泪石的感应。
可是就在郭啸乱神刹那,两粒垂泪石已感应,常丘以“乾坤点穴法”,运集八成功力,将其自掌中送出。
“垂泪石”直追郭啸双耳后方而来。
由于郭啸内力太深湛,一经察觉,忙护住罩门,略干扰“垂泪石”之势。
但“垂泪石”绝无虚发,这次同样击中目标,只是在突破障碍,功力耗损较多,威力自然减弱。
郭啸只觉神浮心悸,心知不妙,真气涣散,己有部分走岔,为“涵银剑”所消。
司马长风和常丘真力耗损亦颇厉害。
“啊!”
“啊!”
刺破天宇的两声惊吼。
火光四迸,“送魂崖顶”整个一阵晃动。
冷刚和沈鸣决战数百回合,回龙刀和金索剪,再也无法闪避,正面交锋,顿时风云变色。
冷刚和沈鸣双双立在绝崖最高之奇岩上,豁上毕生功力,作殊死战。
这边三人在千钧一发之际,皆略分了神。
郭啸嘴角泛起邪笑,“鸳鸯袖箭”倏忽射出,去势绝快,猛朝冷刚咽喉袭近。
冷刚即使察知袖箭偷袭,亦无能分力自救。
司马长风眼看大势犹豫不得,收手“涵银剑”势,连几个暴起身子直射,向前追阻“鸳鸯袖箭”。
常丘见冷刚生死在转瞬间,不待“垂泪石”回掌,亦上前扑救。
郭啸一时身轻,快导真气入脉,用上全身功力冲出,朝冷刚和沈鸣所立之奇石狂击。
司马长风和常丘两个如箭射,已凭空击碎“鸳鸯袖箭”,心中悬石方落,身子正下飘。只见“轰”地震天一声暴响,奇石粉碎,碎石四射,司马长风和常丘凌空的身子闪躲不及,踉跄滚跌下来。
冷刚和沈鸣僵持已久,胜利才略见端倪,“金索剪”贯注冷刚毕生真力而金光闪闪。
回龙刀由青转泛紫气,“咔!”地一声,已被“金索剪”绞缺一角。
这时冷刚和沈呜,两脚踩虚,重心顿失,四面飞沙走石,心中大惊。
冷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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