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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小闯江湖-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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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龙刀由青转泛紫气,“咔!”地一声,已被“金索剪”绞缺一角。
    这时冷刚和沈呜,两脚踩虚,重心顿失,四面飞沙走石,心中大惊。
    冷刚猛觉四脚冰冷,真气齐攻胸口,身子坠落时,口中已鲜血狂喷,金索剪、回龙刀皆脱手而出。
    沈鸣在交手时处下风,真气受制于冷刚,现在反而得福,只觉全身要炸,眼冒金星。
    郭啸趁势抓过三宝——“垂泪石”、“金索剪”、“回龙刀”,并趁司马长风心乱之时,出其不意,夺过涵银剑。
    昏慌中,司马长风、常丘抢身搭救冷刚,冷刚已不醒人事,常丘运气救急。
    沈鸣跌的痛人心肺,却神智清楚。
    这一切皆是片刻间所发生的事。
    “送魂绝崖”稀哩哗啦声响天宇,真正是天摇地动,很明显地,“送魂绝崖”已迅速在崩塌中。
    个个脸色骤变,只有郭啸疯狂般得意长笑,道:“哈!哈哈!我乃天圣,世间珍宝尽在我怀!哈哈!武林至尊武林至尊舍我其谁?”
    仓猝间——“老弟,带冷门主快走!”司马长风威严十足命道,不容常丘反驳。
    话未说完,司马长风身子急掠而起,没命地追赶沈鸣和郭啸。
    “少宫主!”常丘惊呼出口沈鸣发觉郭啸夺其回龙刀,便扑身夺郭啸手中四宝。
    “老不死的!你‘洗髓丹’不给我,还敢夺我宝刀!”沈鸣已扑至崖边,抓缠着郭啸,似乎都疯了般。
    司马长风上前朝沈鸣背上拍击一掌,沈鸣椎心痛得往旁滚开,回龙刀已失去。
    司马长风探手欲夺回三宝,郭啸却抱着三宝,纵身顺着崖缝中逃走,啸声回荡在层层山峦间。
    司马长风眼见“涵银剑”、“垂泪石”俱失,不禁呆愣在场。沈鸣心知双拳难敌四手,连忙提刀飞跃出“送魂绝崖”,逃入密林中。
    裂碎石块正往谷沟,山峦飞陷,浓烟随飙风卷涌四起。
    常丘见冷刚脉搏略定,收住内力,喊道:“少宫主!请为神机宫保重!快走,山崖又崩裂了!”
    司马长风听到浓烟中,常丘的呼唤,方回过神来。
    常丘抱起冷刚,和司马长风双足点地,跃出绝崖。
    他们脚才离地面,“轰隆!轰隆!”数声,绝崖已颓然崩裂,浓烟涌起一股硫磺刺鼻。
    常丘、司马长风及悠悠醒来的冷刚,坐倒在峭壁上,魂飞魄散的盯着茫茫山谷,己无“送魂绝崖”之迹。
    屋内寂静无声,只有每人浊重的呼吸声。
    “好可怕!”逗妞双手捂脸惊叫,打破死寂的一切。
    常洁搂住已紧张得无法出声的逗妞,嘘了一口气。
    司马长风和常丘,仿佛又历劫一次,双眼神彩顿失。
    三杰和阿奇手紧紧抓在一起。
    常来全神贯注地听有关自己未曾谋面父亲的事迹,心中一阵热血翻涌。他为自己父亲感到骄傲!
    司马长风最先恢复镇定,道:“逗儿,吓到啦?”
    屋内的气氛缓和不少。
    “爹,那三件宝贝就这样不见了?”司马澜毕竟年长些,情绪较能控制。
    “哎!我和常老曾多次寻求,再也不见踪迹!”司马长风叹口气道。
    常来自言自语道:“今天我总算彻底明白,白衣门和伏神帮的恩怨!”
    “爹,您老人家对沈鸣出掌时,下手很重吗?”司马潮问道:“那时我心中,只存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信念,你说重不重?”司马长风道。
    “孩儿推测:爹的一掌在沈鸣身上,一定留下残疾,所以他才恨神机宫入骨!”司马潮思索着道。
    司马长风道:“送魂崖一战归来,神机镇宫双宝,在我这代手中失落,爹万念俱灰,不久便退出中原武林,回到东海长春岛,但爹这几年仍想再扬威中原,无非是想借此引出郭啸,若他未死,必然不肯眼见武林第一高手的头衔,落入我的手。”
    常丘一直沉思,到此刻才开口道:“据江湖传言,沈鸣负伤逃下山,逃回自己巢穴练功疗伤。”
    “我知道啦!”
    逗妞、阿奇、常来不约而同地叫出来!
    “我先说!”阿奇道。
    逗妞和常来在旁不甘心地作鬼脸。
    “沈鸣现今外号‘自发翁’是一头银灰发,而这头白发,一定是练功所致!”阿奇神气道。
    常丘含笑道:“公子,果然聪慧过人:”
    阿奇不好意道:“还好啦!”
    “哪算过人?我也知道。”常来不服道。
    “这不算什么!我还知道一点——”逗妞故意卖关子道。
    “什么?”常来问。
    “沈鸣现在是个驼子,一定是爹所赐!”逗妞非常骄傲他说。“这算什么!你见过沈王八。我又没见过!”常来不平道。
    “唉!”司马长风叹口气。
    接着道:“冷门主在送魂绝崖一役后,便将白衣门解散,隐居汉水,一为近漠北,易取得疗伤用之仙人掌花实,二为暂避祸,未料在十多年前,还是遭下灭门之祸!”
    “我非把那龟孙子抓来剁了!”常来恨得热血冲顶。
    “伏神帮势力如此之大,我真替我爹担心!”阿奇脸上的笑容尽失。
    常洁安抚道:“小侯爷,别担心!令尊之武功亦颇高呢!”“达延罕和伏神帮勾结,我爹被人内外夹攻而不知,已犯兵家大忌,只怕有危险!”阿奇仰头看着四周的人。
    “这简单!阿奇你写封信,我派个手下快马加鞭,帮你把信送到抚宁侯府。”司马浪拍拍阿奇肩膀道。
    阿奇笑得开心,道:“老兄,多谢啦!”
    “别客气,自己人嘛!”
    “啊哈——阿奇,自己人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常来忽然怪声怪气地道。
    司马浪和阿奇一怔,随即会过意来!
    一旁的逗妞,却犹不解地问道:“自己人?为什么是自己人?”司马浪、阿奇、常来却瞅着她瞧,口中低笑着。
    逗妞看三人神情有异,再想,不觉脸一红,猛一跺脚跑掉了,身后的三人早已哈哈大笑出声了。
    “司马伯父,那云大叔呢?”常来意犹未尽的问。
    “云兄弟,自离开神机宫后,就流连于酒楼赌场,切断一切和神机宫的联系,听说后来被一位隐居赌场中的江湖高人看中,收为徒,传了一身武技,赌技。我唯一的一次再见过他,是在华山顶中秋夜比武,但那夜他的眼中露出来的神色是从没见过我,也不认识我,对我是淡淡的招呼,几句寒暄,真的是陌路人呀!”
第三十章
    足足花了两个多月,古笑非才解开古阵阵法,这个古阵法不知何年,为前人所布下的阵,因地处深山,一直无人发掘,不解此阵,无法通过到火口。这期间,巴定等人不知往返山下补给采办多少次货品。
    云山,是当年“送魂崖”崩裂后,地壳变动,分后而合,所残存的部分,火口正位于古阵之后,一穿过古阵之后,古笑非和谷坚绕至人口后方,赫然发现奇异灵光和一尊白骨。
    “古头儿!散出奇光的是什么?”谷坚倒抽一口气问道。“好个痴疯之人,至此仍拥着这三件神兵利器不放。”古笑非的眼力比谷坚强太多。
    “神兵利器!古头儿!真的被你说中,只是火大烈恐怕无法取得。”谷坚两眼泛光。
    古笑非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古笑非运集全身功力,全身笼上一袭无形护罩,双脚急速移闪,身子快速旋转朝火口欺近。
    “咦!”谷坚惊声未敛。
    古笑非如旋风般已近人口,“劈叭”数声,一股焦臭味传来。一团黑色身影转回原处。
    “哈哈!”谷坚忍不住笑出声。
    只见——古笑非一脸黑,须髯、头发未卷曲。
    “要命!”古笑非低吼一声,将手中兵器拿至眼前品判。
    这三件兵器就是当年同郭啸坠落山谷的——“涵银剑”、“垂泪石”、“金索剪”。
    “哇!简直非人间所有,这般灵透光华!”谷坚欢呼忘情地上前抚摸。
    “呼!呼!”狂风声回响在洞中,风势已渐增,无数火花吹得四处飞窜。
    “我们得快点离开!否则会葬身火窟。”古笑非道。
    古笑非顺手将一小墨色瓶子揣入怀中,拿起三件兵器,往洞口去。
    “风势愈来愈大,古头儿不知怎么了?”梁云焦急道。
    “应该没事才对!”齐行道。
    曾立抓着岩壁道:“急死人!”
    风口传来“当!当!”之敲击声。
    晋贸高兴道:“出来了!”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过去接应!”齐行道。
    齐行匍匐至风口,只觉无数光芒在眼前闪动,惊喜道:“宝物取出来了!”
    后头听到这声惊呼,精神为之一振。
    “退到一旁!”古笑非吼道。
    古笑非和谷坚出洞,因有山风的助势快得多,但由于二人阻住风口,使得洞内“呼”声大作,整座山似不住的摇晃,实在叫人心惊胆颤。
    爬出洞口——“古头儿,你真神!竟然算得这么准!”巴定欢呼道。
    “这柄剑真是我生平仅见——通体透明!”
    “你看!这金色比纯金色还美!”
    “侯爷宝库的宝石,没有比这小珠子动人的!”
    “这可是大功一件,回去侯爷的赏一定不少。”
    古笑非冷冷看谷坚一眼道:“那倒未必!”
    “什么意思?”曾立不悦道。
    梁云道:“护送这些宝物神器回府,只怕路上波折多!”
    “没错,大伙心里有个底,上路吧!”古笑非提着布袋,领头往山下去。
    谷坚落在最后,和众人保持一段距离,趁大伙艰苦下山,无暇他顾,他突然朝烈阳发出一枚亮晃晃的铜片。
    古笑非瞥见恨恨地骂了声:“该死!”
    “古头儿怎么了?”
    “该喝辟毒酒了。”
    七人回至密林,几乎是精疲力竭,身上的“辟毒酒”所剩不多,已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略作小憩后,匆匆赶路。
    谷坚的暗号——铜片——终于被佟贤善手下发现,飞鸽传讯,金陵云山的路上,凭添多少携刀带剑的武林人士,佟贤善亲至云山了。
    佟贤善得知古笑非领人要取主,于是带领手下赶至密林,准备狙击抢夺。
    伍台令道:“小土,带领几名兄弟,进林子探探。”
    “是!”
    小上领四名弟兄进入密林。
    不一会儿,五人闷哼哼地爬出来,脸色呈紫不久便气绝而亡。
    “啊!好烈的毒!”
    手下全吓得腿软,可是佟贤善仍命人涉险。
    大伙不敢抗命,续有三批人进入,同样的情况而出,佟贤善只得放弃。
    “布下天罗地网,一个也不可放过!”伍台命手下在林外鹄候。
    夕阳西斜——林中终于传出人声。
    “终于可以离开这种鬼地方!”曾立道。
    “一路上就只听你唠叨个没完!”晋贸不耐烦道。
    “提高警觉!出了林子,我们的天然保障全失了。”古笑非沉声道。
    谷坚一直落在最后,古笑非现在正走在他前头,以防他有任何异动。
    走出林子,身心舒畅多了!
    刹那间,脚步声由四面围拢而来。
    佟贤善和伍台从人群中走出来。
    “我们又见面了!古兄。”伍台冷这。
    “是你们:怎么竟敢公然和忠勇侯爷为敌?”梁云认出二人道。
    齐行问道:“梁云,你们打过照面?”
    “嗯!上次在杏花香,拦过我和古头儿。”梁云道。
    古笑非眼睛扫过佟贤善和伍台,道:“想以多胜少?”
    “随你说,反正是要定你手中的东西!”伍台喝道。
    齐行五人快步退到古笑非身侧,手握腰间的匕首。
    齐行一行知此路难渡,所以装束简便,只在腰间挂一把匕首,防不时之需。
    “各位官爷何必送死,袋中之物乃武林至宝,官家不必插手此事——。”佟贤善的笑脸,渐蒙寒霜。
    巴定道:“你怎么知道袋中何物?”
    伍台喝道:“别跟他们罗嗦!”
    “不识相!让你们全葬身在此。”
    齐行低声对六人道:“我们先退入林中,趁夜再冲出重围!”古笑非摇摇头,笑而不答。
    “古头儿!这什么意思?”晋贸问道。
    “古笑非啊古笑非!你虽精明,确也难逃一死!”
    谷坚堵在林口,发出这串叹息。
    伍台领着手下,包围在林口。
    “谷坚你——。”曾行怒道。
    “哈哈!别发火,古老头要不是因为我比你们管用,怎会留我到今日?”谷坚道,斜眼瞅着古笑非。
    齐行五人一时无言,不错,谷坚的本事是比他们高明许多。“古头儿,我们弟兄五人,今天就算战死于此,也要让你和宝物安然离开。”梁云道。
    “别不自量力!凭你们五个那点本事,横竖是死,还敢夸口?”谷坚不屑道。
    古笑非面色微温,缓缓将袋子背于身后。
    谷坚在旁有恃无恐,戒心顿减。
    突然——古笑非凌空而起,扑向谷坚,倏忽又退回齐行身侧。
    没人见到古笑非出手,连伍台也来不及阻止。
    谷坚双目圆睁,喉头血流汩汩,硬挺挺地躺下。
    不等古笑非落足,伍台一个纵身上来。
    古笑非脚尖触地,陡地窜升而起。
    “叭!叭!叭!”
    古笑非和伍台在空中,拳掌交会十余回。
    伍台落地,踉跄地退了数步。
    “古兄,老而弥辣!”佟贤善暴喝一声。
    随着暴喝声,佟贤善右手食指一伸,朝古笑非后脑门逼来。古笑非身子落地,只觉后脑指劲极强,脚下不停,向左横掠数步。
    佟贤善一指从古笑非耳侧滑过,收势不及,正好点上迎面攻击古笑非的手下。
    一声不吭,人已跌死于地。
    古笑非横掠开,见两把钢刀砍向梁云颈项,眼看就要人头落地。
    古笑非闪身挡住,双掌齐拍。
    “啊!”两声惨叫,两张血肉模糊的脸倒地。
    齐行五人因手持匕首,必须作近身肉搏,对方却是钢刀,铁棒,五人中已有三入挂彩。然而对方一波波的人涌上,似乎永远打不完。
    佟贤善、伍台两方夹攻,直逼古笑非双肩。
    古笑非身子一沉,右腿旋踢,“叭”正中伍台右颊。
    伍台身子横飞数尺,无力地跌趴在地上,右颊肿得老高。
    “啊!”
    古笑非觉得耳热,猛然回首、曾立已横尸于血泊中。
    古笑非这一分神,前后两股极强的劲道夹攻而来,背后的劲力更是汹涌不绝。
    “哈——”
    白发苍苍、佝偻背的老者,从树上朝古笑非的背部袭击而至。
    这人正是白发翁——沈鸣。
    沈鸣接到谷坚的讯息,得知是武林人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器,心中大喜便亲自赶来,古笑非无暇思索,左掌护胸,右掌迎向前,接下佟贤善的攻指。
    古笑非使全劲,将佟善双指震开,已来不及回挡背后之掌。“碰!”
    莫大的内力,击拍在古笑非后心,虽得兵器之护,但仍内腑震动,腥釉的血液冲上喉头,古笑非狠命将其吞下。
    “帮主!”佟贤善惊呼。
    古笑非受这掌,怀中小墨瓶掉出。
    沈鸣眼尖手快,抢在手,欣喜叫道:“洗髓丹!”
    沈鸣抬起迸火的双目,道:“你背上的是——哈哈!”
    说着从背后拔出一把泛青寒光的大刀,刀中央一个缺口,泛出阵阵阴气,这正是回龙刀。
    回龙刀拦腰劈向古笑非。
    在刀至前,佟贤善来击数指,和古笑非接实。
    眼看古笑非无法闪身,命将休矣!
    人群中窜出一个身手矫健的人影,用尽全身功力扑向回龙刀。
    沈鸣握刀的手腕被击中,而有手一麻,刀锋大偏,古笑非虎口余生。
    这人竟是——张豪!
    张豪晨间看到佟贤善召集人手,心知有事,所以尾随至此。“张豪。掌下游魂竟敢再授虎须。”沈鸣吼道。张豪闻言打了个寒颤,不自觉地退了一步,沈鸣对张豪说话,却如饿虎扑羊般,朝古笑非杀来。
    古笑非大惊,羊冒冷汗,双掌一翻,迎上回龙刀,谁知沈鸣这招竟是虚招。
    古笑非架个空,只觉背上一轻,布袋已在沈鸣手中。
    “哈!哈!哈!”
    “老天!我沈鸣要称霸武林啦——”
    沈鸣长啸一声,消失在空中。
    张豪已和佟贤善交手数回。
    巴定、晋贸已伤亡。
    梁云、齐行身上挂彩无数,手中握着抢来的大刀,仍奋力抵挡。
    古笑非和张豪不再恋战,互相打个眼色,欺近梁云和齐行,各自提起一人。
    双脚一顿,撇下佟贤善等人,衣衫飘飘,扬长而去。
    “张兄,你的内力已恢复?”
    “不错,托常来的福,说有人要他带药回来给我,我一问再问,只觉那送药人很像我家姑娘,可是常来说那少女只有十七八岁,却又不怎么像。我想等下去也是死!不如拼死一试,没想到有效,一个月未到,我经脉已通,内力也增强不少。”
    古笑非的眼神突然一亮,很快的又掩饰住了,这情形只有张豪才能了解。
    数日之后——“古兄,看来己无大碍!”张豪道。
    “嗯!”
    “唉!没想到遗失多年的武林三宝,竟在我手中得而复失!”古笑非感叹道。
    “小弟只担心武林浩劫已无可避免!”张豪忧心道。
    “那日和沈鸣交手,发现他功力精进大多!”张豪自语道。“没想到那小墨瓶真的是‘洗髓丹’!”古笑非道。
    “‘洗髓丹’落入沈鸣手中,不消半月时间,便可练成金刚不坏、刀枪不入的绝顶功夫。”张豪道。
    “据传闻‘洗髓丹’是郭啸之师毕生所炼成,对武者有脱胎换骨的助益。唉!或许该怪我!”古笑非自责道。
    “古兄,千万别这样说!”
    在说话之际,梁云和齐行由外来。
    “古头儿!”梁云和齐行神情不定地急道。
    “怎么才痊愈就待不住,大清早便往外跑!”古笑作道。
    但古笑非一打量二人神产不对。忙道:“发生什么事了?”齐行道:“早上街头盛传,昨夜伏神帮帮主沈鸣的三名亲传弟子,手持三件神器,连毁三个门派——。”
    “啊!十多年前的历史再度重演!”张豪惊道。
    “没想到这么炔!”古笑非已有些手足无措。
    “古头儿,可有我们兄弟能尽点力的地方吗?”梁云道。
    “此乃江湖,不适合你们插手!”
    “我看你们尽快赶回北京,将事情始未禀告侯爷知情,替我向侯爷求情,老夫绝对是清白的!”古笑非无奈道。
    “古头儿,这件事我兄弟一定办到!”齐行道。
    “早些动身!”古笑非催道。
    梁云道:“古头儿,您老人家保重,希望后会有期!”
    齐行和梁云匆匆上路,兼程回忠勇侯府去回报了!
    申时末,斜阳已将落尽。
    一个中年文士,青衫伦中,自一树林穿身而出。
    他缓缓的走入一处偏僻的小镇,小镇虽在九顶山下,但并非南北往来的官道,一向十分寂静。
    他漫步入镇。
    京师重城附近还有如此清静之城镇,是十分难得。
    镇上约有五、六十户人家,只有一处卖酒的小店,他稍为看了一下,便向店里走去。
    酒座设在楼上,此刻时间尚早,只有三四个登楼买酒之人,他斯斯文文的走上楼去,随意要了几样酒菜,低斟浅酌,慢慢的吃喝起来。
    店中没有什么动静,往来的也没什么可疑之人。
    但他却十分笃定,因为这里是九顶山出入的唯一市镇,而这家酒楼又是镇上唯一的一家,山中出入,人多消息杂,在这酒楼之中,必能查出一点端倪。
    果然——正当他等得不耐之际,“蹬蹬蹬”一阵脚步急响声,四、五个身披黑色斗篷之人大步走上楼来。
    座上几个酒客见到,皆面露惊怖之色,不约而同,相偕走向酒楼下去。
    他则身子一歪,半倚半坐,呼噜呼噜,装作酒醉入睡,但眼缝中却细细窥探那四、五个人的动静。
    只见那几个外罩黑色斗篷之人,并未把斗篷脱了下来,但可以想见的是几人内中必定穿的是紧身劲装,由鼓篷篷的情形看去,更可确定几人身佩兵刃。
    几人落座之后,立刻大呼小叫,旁若无人。
    使他焦的不耐的是这几人虽然高谈阔论,但所谈的都是不足重视的江湖琐碎之事,并没有提到几人的来历去向。
    忽然——在他焦的不耐时,只见一个衣冠不整,躐躐蹋蹋,年约二十上下的青年走上楼来。
    只见他向四周一打量,转向那四、五个大汉施了一礼,道:“几位大爷赏杯酒喝吧!”
    那四、五个人同时一怔,其中一人霍的站了起来道:“你……是丐帮子弟吗?”
    那躐躐蹋蹋的青年连忙双手乱摇道:“不!不……,如被丐帮中人发现我在此乞讨,也许会把我的脑袋给搬了下来!”
    那站起来的人喝道:“那么你是干什么的?”说话时却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那躐蹋青年苦笑道:“我本来跟我主人到南疆贩卖药材,不料中途遇上强盗,不但抢去了贩费药材的银钱,且把我那主人杀死道中,所以我才落得以偷偷乞讨渡日!”
    那几人中的一人笑道:“这样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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