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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红现影录-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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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丰寸


引子 正邪荒野斗 神鹰乱岗留

飒飒秋风,吹凉了大地,直叫人心寒。

豹子岭黑风岗前的那片荒地上,一白净脸男子拄一铁禅杖兀自立在那儿。而立年岁,却自不掩其威严。周身八人。两人持刀,三人持剑,一人持枪,另两人其中一个使一双流星锤,另一个则使一对判官笔。夜里只觉长发飘飘,衣袂飞舞,树影婆娑,煞是好看。

那拄杖之人显是不敌,周身已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兀自滴着鲜血。八人情形也大概好不到哪儿去,正都喘着粗气。拄杖人正计划着如何脱逃,口中喃喃自语。忽听得他道:“好奸人,恁不怕羞,学来以多欺少了,却怎地没种一个个来单斗。”

其中一舞剑者斥道:“哼!万兽邪教,武林公敌,与你们鼠辈也须讲武林道义么?”

“是么,尔等名门正派便不错了?却出了你们这些狗屁不如,是非不分的奸徒!干出的丑事,真也让武林蒙羞!”

“少啰咤,邪教妖魔,受死吧!”另一声语罢,八人兵刃齐至。

刀光剑影中时而溅几点火星出来,但这几点火星在月光下的刀光剑影中却显得如此黯淡。“铮铮”之声不绝于耳。拄杖之人在八人围攻下渐占下风。

那拄杖人突然向那使判官笔者卖了个破绽,将身后露给那人,然后狠击其余七人。原来,拄杖之人这许久相斗,一直只是在观察,试探对手实力,如今知道那使判官笔者稍强,其余七人均弱,于是便故意卖个破绽给那使判官笔者。要知道高手过招,可是一点破绽也出不得。他料定那人会因为慎重而犹豫不决,不敢进攻,届时,七人好收拾了,再收拾他便不难。这番一来,他便能轻易取胜了。

果然,“砰砰”几声,七人纷纷被他禅杖击中,均弹了开去。

但那判官笔却不如拄杖之人所想那般,犹豫不决不敢进攻,而是重重划过其后背,留下两道深深的血痕。拄杖之人万没料到那人居然未上当,当即忍痛回身一杖,击中那人手腕,双笔脱手,扎在拄杖人的背后。拄杖人紧接着又是三杖击过,那人已无半点力来招架。最后一杖正击中天灵盖,头颅顿时击碎。

拄杖之人不禁得意地大笑起来。笑过,拂袖擦去杖上血渍。拄杖人兀自劲力十足,而那七敌却均已受伤。拄杖人正欲提杖上前,忽觉背上奇痒难当,顿时转而为疼痛了,方知已中剧毒。当即怒骂道:“卑鄙奸人,使毒,好不知羞!”欲提杖上前,却哪里提得起力气来。拄杖人慢慢倒了下去。他大怒,“唰唰”只听几声暗器划过,向那七人打去,原来是七枚形似神鹰的金器,却哪里打得如此之远。

拄杖人最终没有起来了。

树丛中只听得凄厉的一声尖叫“爹……”随即便湮没于夜色中。

——本回完——

  第一回“善男信女”船头遇 玉箫竹笛江面和

江面,一叶轻舟徐来,夹着一阵动人的箫声。那箫声时而婉转悠扬,时而又沉闷抑郁;时而又凝重沉稳。时而如莺歌燕舞,轻逸飞扬;时而又如四面楚歌,危机四伏。大有风起云涌之势。

船行得很慢,慢慢荡开江面水波,泛起层层涟漪,打着江面石上青碧的藓,撞出几朵白色的浪花来,而江水在岸上绿柳的倒映下显得更美了。随着清风拂过;江面愈显安静,仿佛整个水面便只听得见这箫声了。

那吹箫之人,原来竟只是一十五六岁的少年。显得自是气宇轩昂,仙风道骨,白皙的皮肤中泛点红光,华冠,轻薄锦衣,装束得甚是成熟的小大人,然则眉宇间却不掩那股童稚之气。

“公子好心情。”河面一轻柔的声音缓缓飘来,直叫人心魂荡漾。随之而来的是却是一串笛声。笛音吹得是毫无章曲,却清澈明亮,刺耳得紧,与那箫声格格不入,搅得箫声也乱了章曲,而这江面之上,仿佛便只听得见这笛声了一般。

刹时,箫声停了,笛声也缓缓停了下来。

少年回头观望,只见一团火红自不远处的另一船上飘来。看得清时,原来是先踩了船前伸出的一段长篙,再借力腾空跃来。是一少女,差不多也是十五六岁年纪,与小男孩一般大小。那“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着流纨素,耳着明月铛。指如削葱根,口如含珠丹。”三句形容她此时是再恰当不过了,似乎那小男孩的俊美也比不来的。男孩不觉神往,从来没看过这么好看的姑娘。他平日自小在西域本门中习武,少回江南家中,一年也难得回来几次,这一生见过的女子除了娘亲和亲戚姊妹以外,大概便只见过一些府里的丫鬟婢女了,从来没觉得过什么,近日才发现女子居然可以长得如此美貌。

女子落定舟中,她自己的乘舟早已一溜烟消失在芦苇后了。

少年初见那少女居然上得自己船中,先是一怔,随即便脸儿通红,心儿也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口齿也便不清楚了:“不知,不知这位姐姐,来,来我船上有什事?”但随即想起父母平日的教诲——“自古美女多是红颜祸水,古时西施,赵飞燕,杨贵妃皆为先例。可千万别在外结识陌生女子!”但转念想想,面前的少女如此娇小,又长得是清纯灵秀的,多半该不是父母所说的那种祸水红颜了吧!

少年以前少有出门,更没有单独出过门,从来都是父母相伴,凡事都由父母事先打点好了。而此番却是独自一人偷着出来,领略这江南水乡的美丽的了。

少女一听,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人好鲁莽,你怎知我一定大过你了呢?这么可莫把我喊老了。”

少年一听,自己也颇觉得失礼,于是便问道:“不知姑娘芳名、生辰八字。”

少女似乎颇不领情,偏过头去:“我有必要告诉你么?你娘亲没教过你问女孩子年龄不礼貌么?而且你好像还没将你的名字与生辰年月告与我知道呢!”

少年更窘,只怪自己口拙,不会说话,连连说了自己姓名及生日。原来少年单姓“方”,单名一个字唤做“云”,今年刚十六年岁了。

少女竟也没有想到他如此老实,竟不与她口角,突然不好意思了,于是便道:“好吧,告诉你,我姓‘吕’,单名一个‘宛’,这个宛没有女字旁的,不是婉转的那个。别人都叫我吕宛儿。至于生辰么,我可是大了你四个月,看来你有先见之明,叫我姊姊是不错的了。不过我不喜欢别人这般称呼我,这样吧,往后你便叫我宛儿,我就叫你云儿,怎么样?”少年连连答应“恩恩!”。这才算舒了口气,邀她舱内坐。

二人便一同走入舱内。只见舱内正中置有一方桌,边有二椅,桌上置一青釉褐彩低嘴壶,几只小琉璃杯,另有几只小青玉杯。另有几碟时兴果子点心之类的食品。二人便坐下喝茶吃点心。方云十分腼腆,吃状矜持得紧;吕宛却是不同,全没大家闺秀摸样。这也难怪,本是练武人家。

吕宛拿起一颗深红色丸状物,咬了一口,然后问道:“这是什么,怎么有点山楂的味道,可又不全是。”方云介绍道:“这啊,叫做大山楂丸,是由山楂、麦芽、六神曲等制成的蜜丸,要是姊姊胃口不好了,吃吃这个倒是不错的,但一看姊姊你面色红润,这只怕是用不着的了。”

吕宛将那大山楂丸往桌上一扔,嗔道:“说了叫你别叫我姊姊,叫宛儿就行了。”语罢,又拿起一枚青绿色椭形小果,问道:“这个,该是橄榄果吧?”

方云道:“恩,宛儿姊姊猜得一点不错。这个橄榄果虽小,用处却大得很。可以用来清肺利咽、生津、解毒。主治咽喉肿痛、烦渴、咳嗽吐血、菌痢、癫痫;解河豚毒及酒毒。其根和开水二两磨至乳白色,加温服可治羊癫疯,用其鲜果四到六粒升萝卜六钱,水煎服可预防白喉,用其果核二钱炖冰糖服可治咽喉肿痛,用腌的果实水煎服可治饱胀吞酸,若胃病可用其根六钱白牛胆四钱水煎服。”方云满头大汗地说完,发现吕宛那双大眼睛正一直盯着他看,目光示惊讶之神情。

好半天,吕宛才问道:“说完了?”

方云似乎也觉察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道:“宛儿姊姊,你别见怪,每当别人问我我所了解的知识,便会很开心,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吕宛笑了笑:“你好象对药材了解得很多嘛。”

“呵呵,没有没有,姊姊见笑了,我只是闲时多看些这方面的书籍罢了。”

“那你可知‘五石散’【注:以下关于五石散等内容的文章大致摘于鲁迅先生在1927年7月23日在广州夏期学术演讲会上的演讲《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原文专业,不敢稍加改动。】?”

方云想了想,起身来回踱了踱步子,说道:“五石散是一种毒药,是晋明帝时何晏吃开头的。五石分别为石钟乳,石硫磺。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

“你可知那是何晏是何等一个人?”

“我可知道得不多,只知道他喜欢研究《老子》和《易经》,但由于他是曹氏一派的人,司马氏很讨厌他,所以对他记载不多。只知道第一,他喜欢空谈,是空谈的祖师;第二他喜欢吃药,吃的便是这五石散。”

“那你可知这药毒理性如何?”

“从书上看来,这种药是很好的,人吃了能转弱为强。由此之故,何晏有钱,他吃起来了,大家也跟着吃,看吃药与否以分阔气与否的。现在由隋朝元方做的《诸病源候论》中可见一斑。据此书可知吃这药是非常麻烦的,穷人不能吃,假使吃了之后不能休息,非走路不可,因走路才能‘散发’,所以走路故名曰:‘行散’。比方我们看六朝人的诗,有云:‘至城东行散’,就是此意。后来做诗的人不知其意,以为‘行散’即步行之意,所以不服药也可以‘行散’二字入诗,这是可笑的。

“走了之后,全身发烧,发烧之后又发冷。普通发冷宜多穿衣,吃热食。但这种发冷却反之。倘若穿衣多而食热物,那就非死不可。吃药以后,皮肤易于磨破,因此晋人多轻裘缓带,不穿鞋袜而穿屐。所以我们看见晋人的画像或那时的文章,见他衣服宽大,不鞋而屐,以为他一定是很舒服,其实不然。而且穿衣宜旧不宜新,防止皮肤磨破。衣服便不能长洗,因不洗,便多虱。所以在文章上,虱子的地位很高,‘扪虱而谈’,当时竟被传为美事。”

方云想了想,又说道:“对了,还有,竹林七贤中的嵇康也吃这五石散的。”

吕宛皱了皱眉,奇道:“嵇康!”

话音刚落,船后传来阵阵号角声,愈来愈近。待得近时,一洪亮的声音朗朗传来,只听到:“前面的客官,烦请停停船。”小舟上的梢公听了,知是不幸遇上贼船,但求保住性命,是以慌忙在江心便停了船。幸得这一段水流甚缓,船便没有行走了。

吕宛方云迎了出来,却不知所为何事。这也难怪,从不出门,见识历练自然不够。既然人家都说了“前面的客官,烦请停船”之类的话,定是将你看成了他们的客官,跑不了的。

却见三条大船迎头赶来,帆上各有一样标志。当先一帆上是一巨蛟形状,左右两侧乃是巨鲸与巨鲨。巨蛟一船上船众皆绿色服饰,手持三头叉。巨鲸一船上则为上白衬,下身黄裤,各持有一杆二头叉,巨鲨一船上则是黑色衣裤,各持一杆长枪。三船上又各有三名领头人物,又是另一番装束。远远看去,甚为壮观。

船上一人一声长啸,那三条大船便在小舟前两丈之内停了下来。巨鲸船上一人冷笑两声道:“哟,看来我们这次是来空了,只有两个小娃娃在,却哪来的银子买酒喝来着,这可怎生是好。”

语调阴阳怪气,正合了他的绰号“阴阳鲸”,果然是不错。

吕宛纵身方云身前,挡住方云,道:“呵,你们便是巨蛟帮,巨鲸帮,巨鲨帮的众位英雄么,可这江河太小了,容不下诸位大神仙,莫翻腾得江水把龙王庙也冲了。你可便是叫做‘阴阳鲸’焦陆南的那位。”

那焦陆南忽然呵呵嘻嘻地怪笑起来:“不敢,想不到我‘阴阳鲸’的名头在江湖上竟闯得如此之响了,连小娃儿也识得?另外,我们三个帮派早就归属于万兽教了,原来的帮派的名字不可再提,以后世上再没有什么巨蛟帮,巨鲸帮,巨鲨帮了,只有万兽教的巨蛟、巨鲸、巨鲨队。”

吕宛呸了一声:“是么?原来你们帮派都没了。呵,我识得你?千头蛟温有方,恶人蛟潘大海,断尾蛟易山,阴阳鲸焦陆南,长须鲸欧阳胜,蒙面鲸冯子康,食人鲨顾平,独眼鲨黄随风,黑虎鲨毛利奇,九位我都知道,不知我说的错没?”九人各自心头一怔,面面相觑。方云也不觉奇怪,心想,那定是这几人名头十分响,无人不知晓罢了,要不凭她一个小姑娘是不可能有如此见识的。

只听得“铮铮”两声轻响两枚梅花镖跌落在吕宛身前。是那长须鲸欧阳胜所发,却不知吕宛自有一件金蚕衣穿在身上,那几枚镖都尽数打在了那金蚕衣上。方云见了吓出一身冷汗。吕宛却毫没在意。

这金蚕衣乃金丝与冰蚕丝杂糅在一起织成的,利器不入;火烧不化;力扯不断:可谓一宝。系两百余年前一巧匠受一女侠所托而制,献于明教义士朱元璋行军打仗所用,今不知为何被吕宛得来。

温有方问道:“至宝金蚕衣在你身上!”

吕宛并不答话,却哼了一声,道:“奸人,暗箭伤人,不是好东西!”语罢,只见吕宛手一扬,两道黄影划过,听的“啊,啊”两声,立即便有两名教众应声倒地。幸的是欧阳胜躲过这一器,险的是那二人登时全身开始变色,原是喂过毒的金针两枚。而吕宛不回答温有方的话,自是默认身上穿的就是金蚕衣了

其时,最担惊受怕的要数方云,直后悔当初不该出来,弄得现今这田地。他本不善言辞,便干脆一言不发,也不知该怎样做声。又想,如果宛儿姊姊不来我船上,我自己一个人碰到了该怎么办。

“铮”的一声响鸣,是潘大海的流星锤撞来,被吕宛拂袖一拨一带,使巧劲轻松化去,撞在他自家船舷上。那流星锤从船舷擦过,立时几块木屑纷纷入水。

吕宛大声道:“方大少侠,今天可瞧好了,我吕宛儿今日可要好好收拾这帮鼠辈了。”却听得黄随风哈哈大笑道:“是么,小丫头片子挺狂妄的嘛。”潘大海正色道:“哼,小东西,不错,有胆识。只是,今天落在我们手中,你们休想讨着好去。本不欲找你们小孩子麻烦,只怪你们欺人太甚了?”

方云本不善言辞,到这关头,事情正一步步僵化,更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得吕宛道:“呵,你们弄了这几船人来欺负我们两个小孩也不害臊,要是……

“要是什么?”毛利奇道。

“要是有武林朋友在此岂不是好?”

“那又怎地。”

“好教武林人士都知道你们万兽教欺负孩子时有多神勇,不至于湮没了你们的大名啊!”吕宛又是一顿抢白,直说得众人直呼上当。

那毛利奇天生一份豪性子,又急躁,首先耐不住性子,站了出来,双手叉腰,嚷嚷道:“你待怎地,你们也不小了,想我这么大便已经闯荡江湖了,我一个斗你俩总成了吧?”温有方大喝道:“闭嘴,退下!”毛利奇强忍怒气退了下去。

方云从来未与任何人真打恶斗过,只与师兄弟们练过武艺,颇得师父真传,但从未有过任何临场经验可谈,当然不愿与人相斗。见得温有方站出来阻止,喜行于色。吕宛白了他一眼,小声道:“瞧你那出息。”

温有方道:“这样,便由我来领教姑娘的高招吧,若你胜了,自走无妨;若我胜了……”

“呵”,吕宛儿讥道:“你们原来只是一帮说话不算数的乌合之众,刚说了你们以一敌二,这会儿却又变卦。”

那“黑虎鲨”早已按奈不住,一个跟斗朝这边船上翻来,却在半空中被易山长索卷了回去。二人正自争执不休。

温有方颇怒:“就这样。”

吕宛柔声对方云道:“云弟,你可会武功?”

“会是会一点,不过……”方云结结巴巴,不知怎地说出。

“不过怎地?”

“我从未与人正面对敌过,我,我,我不敢,不敢打啊。”

“没事,今天打完就有经验了,你一辈子不跟人打怎么有经验,总得打的,平常怎么打今天就……”

“少罗嗦,看招。”还未等吕宛说完,那温有方便轻足一点,纵身向这边船上跃来。温有方也颇棘手,一上来便夹着一掌,掌力雄浑,如排山倒海般压了过来。

方云护在吕宛身前道:“姊姊先休息,等我不行了你再上。”说罢屈膝,扎个马步,准备沉接住这一掌。吕宛自然地朝旁边让开去,大肆讥道:“看到么,我们方少侠只要一个便可敌你万兽教的大英雄了,无须以二敌一。”

“砰”地一声,两人各自倒退了几步,心中皆是一怔。方云断没料到对方内力如此之深。温有方本想自己在武林中也算是一把好手,这两个小娃未免太过托大,此番却不再如此认为,只是奇怪方云内功居然可以小小年纪,却练得如此雄浑。两人居然实力相当,怪哉怪哉。温有方脸一沉,心想:“若两个小毛孩都拿不下,兄弟们脸上须不好看,日后江湖上也难立足。”当即一套游魂掌法抢攻过来。那拳使得是出神入化,虎虎生风。

而方云却仅一套太祖长拳应敌。这太祖长拳其时【注:此处“其时”意为“这个时候”,而并非“其实”这个词语写错了。】武林中多人使得,是一门颇为简单的武学入门基本功。方云此时只知道迎敌,又岂知自己这样须教姓温的面上无光,否则也大大不敢如此。他心念着对方是长辈,便先让三招,只躲不攻。却不知这更教温有方恼火。

温有方见他居然以一门如此低微的拳法来羞辱自己,且先让过三招,杀心顿起。心念你既如此狂妄,便让你死了也不为过,当即出手愈来愈凄厉。却苦奈方云招式稳健,步法凝重,一时攻他不下。方云以如太祖长拳迎游魂掌法,居然临危不乱,有条不紊,大概叫做初生牛犊不怕虎吧。

温有方怕久攻不下,当即又变了一套拳法。拳法好似千头并进一般,从四面八方,鬼魅欺至,与那少林“大慈大悲千手如来神掌”相似,叫做“巨蛟拳”。正合了他千头蛟名号。方云顿占下风。

吕宛看出情形不对,忙出口骂道:“臭奸人,不知羞耻,派出三船人马来欺负两个弱小,也不叫天下英雄好汉们笑话,看我们的少年英雄,只一个人便能胜过你。哦,对了,你这套拳法我在君山门见过,是他们君山门的‘开山拳法’,你啥时候给偷学来了,待我告诉他们君山门,你等着瞧吧。”

其时,比武开口是最忌讳的,泄了真气,手上劲道便会削弱。温有方经不得她一激,忙开口驳道:“谁说的,这分明是我巨蛟帮巨蛟拳,何时成了他君山门开山拳?”

这一开口不打紧,却让真气先泄了一半,出手立马呆滞了下来,幸得反应得快,才不至于落了下风了。要知道,当今武林最忌讳的就是偷学武功,叫温有方如何不气愤。却听得吕宛儿又道:“呸,不怕羞,如此地欺负弱小,又言而无信,以多欺少,我看武林中人人都叫得你小人了!”

“我何时以多欺少了。”

“你本说以一敌二,现在我又未动手,你应该以半敌一,快将自己切成两半了来打。”吕宛伶牙俐齿,说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余人苦得未得温有方之言,不敢擅自相帮,只得干瞪眼。

温有方嚷道:“那你为何不上?”

“我们就是让着你,看你好意思么?”吕宛讽道。

轻舟本小,哪容得这番恶斗,已自摇晃了起来。加之吕宛在旁不停的念叨,扰乱温有方心志,方云便又渐占上风了。

温有方急忙双拳一错,避开方云攻势,双手一挥,两枚铁菩提弹向吕宛。反正事先明说以一敌二,如今敌人不动手,便干脆逼她就范,免得对方说以大欺小,一对一不公平。

温有方旨在逼她出手,而重在与斗方云,而非吕宛,因此那两枚铁菩提便没使足劲道,吕宛当然明白,伸手抓住,反掷了回来。潘、易等八人不明缘由,见吕宛居然能徒手抓住温有方暗器,都不禁一阵唏嘘,心头震撼。只有温有方一人心里叫苦。

吕宛无所顾忌,这两枚铁菩提掷回自是使尽全力,一枚攻上,打他右眼,另一枚打他“步廊”穴。

温有方与方云本就实力相当,而此刻吕宛一插手,虽然尽在温有方预料之中,还是有些慌神,向旁边一跃才避开那铁菩提。方云当即抢上强攻,左拳打向他面门。其实这一拳实乃虚招,而右拳却趁虚向他小腹击去。温有方又岂有不知,却苦于两枚铁菩提来袭,只得连连后退。眼看退至舷上,突然,随着铁菩提落水“嗵嗵”之声,温有方左脚失足,眼看身体向后倒去。然而左脚只在江面上轻轻划过,湿了脚尖而已,便又回到了舟上。原来方云早已赶到,将他左手拉住,使力拉了上来。道了声“承让。”便退了回去,好在有惊无险。

温有方一抱拳:“小兄弟果然武艺高强,不得不令人佩服,在下告辞。”刚返身回船,那边顾平与冯子康却从两侧分头赶上,落上船来。

顾平恭然道:“小兄弟武艺惊人,但叫我兄弟两人领教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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