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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红现影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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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提面命。”牛胡子无奈地答道。

天山老妖揪着牛胡子耳朵,边喝道:“你还学会搬救兵了是么,这小子是不是你徒弟,这般护你,当真没大没小得紧。”

“他可不是我的徒弟,只是一个病人而已。”

“呵,你不是非正道人不救的吗?怎的救这个小杂毛?”

“他是谁?他怎不正道了。”

“江南方家的狗小子还有正道的么?”

方云听得,不由怒道:“不许侮辱我方家!”那老妖妇一枚银弹子打来,正中方云“承浆穴”上方,将方云的双唇打得痛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怒目瞪视。那老妇人再说一句:“再瞪一下连你眼睛也挖出来。”方云这便连瞪也不敢了,只得暗自生气。

“江南方家,你说他是方天问的儿子,我看就不象。”

“怎的不象了?”

牛胡子将嘴凑了过去,说:“小点声,我瞧这小子不错,别乱说,怕他听了不好。”

“怎的不好了。”

“他可不坏。让他听了可不好。”

“唉唉,不和你争了。呵,一直不知你藏身何处,还以为你死了呢!四处找你不着,哪知你却躲在百草谷享艳福呢……”

还未说完,牛胡子便抢道:“说什么呢,什么享艳福,哪呢?哎哟,哎哟,轻点,轻点,别揪了,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若不是天山老妖我今天下山来,还不定等得到你这负心汉。你说,你这些年躲着我做甚,负心汉!”

“我怎的躲你了,我怎负心了,你又与我无关,你自己找我不着,赖我。”

“你还嘴硬。”说完牛胡子又是哎哟一声,原来是那天山老妖手上力道又重了些,揪得牛胡子耳根隐隐作痛,忙叫道:“老妖婆,快放手。”

“你骂谁呢!”牛胡子便又不敢说话了,只得任她揪住。

“这些年好事不做,居然学会糟蹋黄花闺女了,难怪你躲着我,是也不是?你跟我说便得了,我作大,她作小,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不对不对,她这年龄作我孙女都成了,你胆敢……”

“你想哪去了,她是我这儿病人。”

“呵,病人,来个俊小伙子,说是你病人,来一个靓姑娘,也是你病人,谁信。我是你病人么?”

“我看你的确有病,而且病得不轻,那姑娘中的是湘西苗家蛊毒,你没瞧出来么,枉你学这么多年蛊术!”

“什么,湘西苗家的蛊术,我去看看。”这才松了手,向后院瞧了去。她本是学蛊术长大,牛敬神年轻时蛊术全承她处学得。这会儿为寻牛胡子,哪注意那么多,自是没瞧见她是否中了蛊毒,不由脸红。

到了那边屋子,见了大蟒,天山老妖的手只随便一挥,那三条大蟒便尽数睡去。方云跟着过去,惊讶得紧,牛胡子却没露出惊讶之情。天山老妖走得近处,不由目光惊愕:“老牛,什么狗屁湘西苗家蛊术,这分明是云南苗家蛊术。”

牛胡子吓出身冷汗:“什么!”

“湘西苗家蛊术与云南苗家蛊术看似相同,却是实有不同,你这人怎么搞的,没搞清便乱医,医死人你负得责么。明知我专攻蛊术,怎不早来求我,定要偷偷摸摸来取天山雪莲,到底你心中怎么想的。告诉你,没得跑了,你今后便是我的人了,死了也是我的鬼。”

“怎么说的,这句话应该是‘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这可是你说的,再不可赖帐!”

“我只是告诉你罢了。”

“承不承认,不然别叫我救人。”

“不救便不救,别以为我救不了,以后别来缠我。”

“告诉你,以你那点微末道行,非将她治死了不可。”天山老妖蔑视道,“你还是求我救人吧!”而且特别强调那个“我”字。

牛胡子态度没那么强硬了,略一沉吟,道:“好,暂且求你一回,快救人吧。”

“是不是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人了。”

“别趁火打劫,告诉你,她又不是我什么人,便死了我又没事,别来威胁我,我不吃这一套。”

方云大骇,忙大惊道:“不可不可,你答应过要救我妹妹的,怎又不算数了。”

“小东西,不要担心,他不敢不救。”她这句话显然是向方云说的,然后又向牛胡子道:“老东西,你不怕砸了你医神的招牌,你便不求我帮你救人吧。”

“你帮我救人了,说出去,我一样掉招牌,还不如不求。”

“你尽管求便是了,这里就我们三个人,你不说,我不说,只要这个小东西不说便可了,又会有谁知道呢。”她这小东西自然指的是方云了。

方云听得,连连道:“不说不说,牛伯伯肯帮我救我妹子,我自然是不乱说了,还要帮牛伯伯宣扬他的医术高明。”

“你的意思是,若不帮你救人,你便要乱说了么?还有,牛胡子医术高不高明,还用得着你来宣扬?呵,江湖上谁人不知道他的名头。”

方云大骇,连忙道:“晚辈哪有此意,前辈误会了,小人决无此意。”

“这便对了,你若是小人,你便无此意,你若不是小人,你便有此意,对了,你该是小人了。老牛,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

“对、对、对,他是小人,他是小人。”方云也连连叹道:“对、对、对,我是小人,我是小人。”

“若你是小人,便不可信了,是不是。”

方云哪料到那老妇会这样,只怪自己口拙。

“你便别为难这个小兄弟了,我答应你,你先救活了再说。”

“这么说你答应了,这儿可有人证,你想躲都躲不掉了。”

“我答应了。”

“这个……那施蛊之人蛊术甚高,容我将这女子带回我月牙山连云洞去,好生施治,若找到那施治之术,一月之内,该解得。”

“你不是道行高深么,怎的还要一个月,呵。”

“要不你自己来。”那天山老妖大怒。她精通蛊术,最恨别人说他蛊术不行,当然生气。

牛胡子不再言语。

方云答谢道:“那我上官妹妹便要在贵府上叨扰些时日了。”

天山老妖转过身来:“她是你妹妹么,我看这女子生得甚美,完全不似你这般油嘴滑舌,面目可憎。”方云不语,但觉好笑。只觉得这老太婆行事如同孩童一般,好对付得很。

天山老妖说了声:“我走了。”便单手抄起那冰棺,扛起,飞速地奔出了门去。

牛胡子总算舒了口气。

方云也舒了口气。

各自沉默了一会儿,牛胡子问道:“有没有热些早点。”

方云傻傻笑了一下:“我才刚刚起来,还没刷牙洗面,便发生了这个事。不过,我呆会儿便去做去。”

“唉,算了算了,你们这些公子哥儿又岂会做菜。我还是辛苦一下,自己动手。”牛胡子叹了口气。说完便向厨房行去。徒留下方云立在那儿。

将近午间时分,一个书生模样之人,跌跌撞撞闯进谷来,手上持一钢刀。那人头发散地披着,肩头衣服被划破几道深长的口子,左胸的衣服上被染得红了,似是剑伤;臂上也是几道深长的口子,正淌着鲜血。此刻方牛二人正采着药材,却都注意到了那书生。那人行得近前,突地倒了下去。

二人对视了一眼,立时便把那书生抬至里间病床上。

牛胡子先封住了他伤口附近穴道,再取来干净的白纱布将他臂上伤口包扎了,再将他左胸伤口包扎好。掐他人中,令其醒来。

那人果真便睁开了眼。

牛胡子问道:“不知阁下何人,未敢请教。不知何事至此?”

“这便是你至此还没替我施治的原因?”

牛胡子不自在地看了方云一眼,又将头偏了开去,道:“也算是吧。”

“仇家追杀。”那人淡淡地吐出几个字来。

“不知,仇家是……”

那人看了他一眼,又是淡淡地道:“青城弟子。”

牛胡子一听,皱了皱眉,心道:“仇家为青城弟子,那他是……”不由得将心中的疑虑问了出来:“那阁下到底是谁?”

“江湖人称恶书生‘书生张’的便是在下。”

牛胡子冷笑两声:“嘿嘿,难道你没听过我从不救恶人的么?”

“只是牛夫人怪罪下来可与我无关了。”

“什么,你说是老妖遣你来的。”

“没错,那日我要去天山采雪莲来制‘死不了’,……”还未说完,方云便问道:“不是说雪莲要到下个月才有盛开么,怎的你现在就去?”

“别打岔。谁说现在没雪莲了,天山上别处是没有,但在她连云洞口附近多的是。”

方云立时便用一种蔑视的眼神瞪着牛胡子,瞪得他怪不自然的。书生张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只是继续说:“那日我上天山的途中,恰逢青城弟子在风凌渡口,我瞧不惯他们青城弟子的嚣张模样,与他们发生了争执。我心道,还未取到雪莲,不能回去。便向天山方向逃去,青城派的几个狗贼一直穷追不舍,正逢尊夫人扛……”

还未说完,牛胡子又打岔道:“别别别总说尊夫人好不好,谁是我夫人了,我几时又有了夫人了,烦你别乱喊。”

“怎么乱喊了,爱上别个了,夫人便不认了么,你刚才还认了来着。哎呀,我说姓牛的你别老打岔行不行,听我说。”说完,不等牛敬神回答,便又接着道:“尊夫人托着一副冰棺飞驰而过(牛胡子欲言又止),青城派的一个狗贼不识好歹,骂尊夫人这么急着赶去投胎,大家又是一团哄笑,这才惹恼了尊夫人。那些青城弟子们明知你夫人一身功夫,却还要挑逗她,仗势欺人,尊夫人哪能容忍,见我受伤,那儿隔你百草谷又不远,你夫人便要我前来而她正在那儿应敌。”

“敌手多少?“

“只有十三人。”

牛胡子大惊:“什么,十三人?”听得连忙向谷外奔去。他不仅医术高明,号称神医,轻功也厉害得紧,只一瞬间工夫,便已奔到谷外。

方云此时心想:难道唐山掌门所说的青城弟子当真便胜过武当么,我怎瞧着不会,都是这般半斤八两罢了,没一个好道士。

正想着,牛胡子居然又气喘吁吁地奔回来了。

方云因问道:“牛伯伯,却不知怎的又回来了?”

牛胡子冷冷地道:“死老妖婆丢给我一个病痨鬼,我又岂能不理,丢下他去救妖婆。”

“呵,我医术虽不及你高明,却也不必你这般舍己为人,你自去救你夫人是了,我有这位小兄弟在便可。”那书生张好不狂傲。

牛胡子大怒:“他,他懂个屁,他又不是我徒弟,即便是我徒弟,我又岂会传他真本事,你这人不识好歹,他青城十三人又怎的,照样打不赢老妖婆,你道我的老妖婆是吃素的么?”

“不敢”,书生张躺在床上,仍心有不安。总是怕天山老妖出事,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什么不敢,你便给我老老实实躺好,届时治好了病,再去天山谢人家也不迟。”牛胡子说完,便出门向左走去,该是去厨房了吧。

很快,牛胡子便拿来几瓶膏药,放在床头柜上,又快步去厨房端了碗药汤来。

“将药喝了。”

书生张凑鼻闻了闻,道:“我不喝这汤药,给我涂些金创药来便可了,只是那路边附近没有草药,否则也不必来你这儿了。你道我当真一点也不懂医术么,胡乱拿些草药糊弄我。”

牛胡子大怒:“是你懂还是我懂,这汤是助你恢复,强身健体用的,金创药在这小瓶当中,又不是不给你,不识好歹!”

书生张不再多说,皱着眉,捏着鼻子一咽而下,喝完不禁打了个寒颤,道了声:“苦。”其实不用他这句话,单是看他表情便可知道。

牛胡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中计了,这是我特制的‘苦莲汤’,哪有什么强身健体功效,这都相信。哈哈,就是要苦苦你,惩治你对药王的不敬。金创药既然会用,便自己用,这里面才加了‘冷凝膏’,这才是有强身功效的,我走了。”说完唱着小调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那书生张暗自生气,其实本已料到,只是既然医神都说了是强身健体的,那该是的了,大概是自己闻错了也有可能,哪知居然是他耍了自己一番。不过没事,他立马也想出了一计。

方云见牛敬神出去了,便也动身出门去。方云正欲出去,便被书生张叫住。书生张道:“慢着,别急,把你师父……”料到说错了,马上改口:“也就是那个医神叫来你便可走了。”

方云应了声:“哦。”便出去了。

果然,只过了一会儿,方云便又带着牛敬神回来了。牛敬神见了他便道:“你又有什么事?”

书生张笑道:“嗨,你先将这个小子弄开,我来细细问你。”

牛胡子也觉好奇,便当真叫道:“姓方的小子,还不快快出去!”

方云颇觉没趣,但身在人篱下,只得低低头,但他哪里肯真的离去,他不过是躲在房外窗下听罢了。他内功深厚,这屋本不大,要将这屋内之人所说的话全部听清也不算难。

只听得那书生张小声道:“医神,不知你可有子嗣?”

“你问这个干什么?”牛胡子似乎面现不悦。

“问这个自然有用,你便说说嘛。”

“没有,有,还是没有?还是有?哎呀,我也说不清。三十年前有,现在没了?”

“怎么回事?”

“我那娃儿才生出不到一个月,便被倭寇抢走了,多半是活不成了,我这许多年来,一直苦练医术武功,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手刃仇人,不过多半完不成了。”

“那你还想不想要一个儿子来传香火?”书生张面露笑容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牛胡子转念一想,便又问道:“是不是你要送我一个儿子?”

“正是。医神果然聪明!”

牛敬神带着蔑视的眼神问道:“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你,然后你来传我衣钵?别做梦了你!”

书生张急了,连忙解释道:“你想到哪儿去了。我说的是一个真正的儿子,哪说要你认一个。”

牛敬神冷冷地道:“真的儿子,呵!你帮我生一个?”

“你自己的儿子干啥要我生,那你岂不戴绿帽子了。说真的,是让你自己生一个。”书生张取笑道。

“我看你真的是太年轻了,你见过我这么老了还有生孩子的么,我都这么老了,哪还行?”

“这有什么不行,告诉你,只要你没过八十,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我才十岁我爹便仙去了,为啥,他可是五十又三的高龄时生的我。跟你说,上至八十,下至十五,都成。你瞧我现在多大,才将至不惑之年,我孙子都有四岁了,怎么,可别太羡慕,我给你支个招,保准你一年之内,十儿十女。”

“你有什么灵丹妙药?这天下还有我医神不知道的,没有的么?”

“你没有的多着呢,你有‘死不了’、‘活不了’么,你有‘还阳定神丹’么,你有‘黑龙续命丹’么,我们苏州张家也算是医药世家,祖传的妙药可多着呢:致命的;让人求死不能求生不能的;治百毒的;起死回生的;还有一种,便是我要给你的……”

“什么?”

“便是这个。”那书生张说时,手上已多了颗青黑色的药丸,拇指头般大小,方云躲在窗外看得清请楚楚。

“这有何用?”

“这叫‘送子丹’,你说该有什么用。”

“真能让我这个半身入土之人得到子嗣?”

“而且是儿子!对了,这儿有一瓶,共三十颗,你手中拿了一颗,只二十九颗了,你今晚便可和尊夫人试试,用不完的给你徒儿也成,这便算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窗外的方云听了,脸红得自己都感觉到烫了,本不想再听下去了。

“那人真不是我徒儿,这便都给我得了。只是救你命的可不是我,我不过是耍耍你罢了。哈哈。”

书生张笑道:“呵,老神医的胃口不小。”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釉彩青瓷”小瓶来,递给牛敬神。

牛敬神将那药丸放在鼻前闻了闻,突然皱眉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几味补阳草药炼制而成罢了,要让我也会做。”

“那好,你便说说里面有哪几味药?”

“不就是山茱萸、蛇床子、沙苑子、仙茅、锁阳、淫羊藿、韭菜子、菟丝子、巴戟天加一瓢鹿血么?”

“神医果然厉害,一闻便知。”

“可这几味药明明只有壮阳功效而已,岂能‘送子’?”

“这你便不知了,我说过有许多你不知的药丸,这里边还有一味我们祖传的秘方,加了进来便可‘送子’了。”

“不知为何物?”

“都说了是祖传秘方,又岂能让外人知道。”

“也罢。不过这功效我是不信的了。”

“那你拿来罢。”

“放我这儿不用也比放你那淫徒那儿强。我便代为保管了。”

“谁淫了。”

“不是淫徒,哪来这种药。”书生张一楞,随即想到,现在叫你嘴硬,晚上叫你叫苦。便不再说话了。

那神医说完,便往屋外走来。

方云听得脚步声,忙躲在了一大簇海桐后面。屏住呼吸。

神医也没注意到他,只是径直向前院走去。待得神医走出后院,方云才敢站起身来。刚起身欲走出院子,忽听得书生张道:“慢着,小淫徒,既然躲在那儿,何不进来叙叙。”

方云走进屋去,道:“你知道我躲在外面?”

“当然,难道你没发觉我方才那句话是说给你听的么?”

“是。前辈,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谈话的。”

“小子,既然躲在这儿,是不是想要‘送子丹’?”

“不不不,前辈,你误会了,我躲在外面只是好奇,并没有想要什么‘送子丹’。”

“我最不喜欢那些公子哥儿们矫揉造作,自命清高,装模做样,却还要说自己有多好。我就不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这个东西,你师父都要了,你还害什么羞,要你拿去便拿去,别婆婆妈妈地。”

“前辈若没别的事,方云便告退了。”说完没等书生张答话便疾步走出去了。书生张见了,只觉好笑。

且说那神医,拿着这药丸后,别提有多兴奋。立马修一封书,说要天山老妖今晚来有要事办,使一只白鸽送了出去。到得晚间,将近子时时分,那天山老妖果真赶了过来,正自气喘吁吁。

神医一直在谷口守着,生怕被别人发现了。直到见老妖前来,才从谷口边上的药丛中现出身来。老妖一见他,便嚷嚷道:“死老鬼,又有什么事找我,把我这么晚弄来?”

“有事,当然有事,而且是好事,是你这些年来一直期盼的事情。”

老妖立马换了种口吻:“当真,你终于答应我了。只是,哎呀,你都这么老了,还为老不尊。也不怕年轻人笑话;再说,再说……”说这话时,脸在月光的照耀下,分明是红的。

牛敬神笑道:“当然成了,你不是一直想么,今晚我们便到那‘止雪洞’去,你再替我生个儿子,怎样,牛夫人?”说完便一把抱住天山老妖,往山上飞奔而去。他这般抱着一人,居然一点不觉辛苦,还能健步如飞,这是跟在后面的书生张不能理解的。而跟在书生张后面的方云也不能理解为何书生张要跟在神医后面。难道有人能理解为何方云要跟在书生张后面么?

不一会儿,神医便将天山老妖抱至了止雪洞内,将她放在了一块大石板后面,道:“你先等着,我先出去净了身子,呆会儿便来。你先将这药吃了吧。”

天山老妖心想,既然是他给的,定是好的,便立马将那药粉吃了。其实,那哪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普通春药罢了。

神医待她吃完春药,立时跑到谷外,从怀中掏出白天书生张给的小瓶,心想:这药该如何吃法,一次该几颗呢。算了,我便一次将这三十颗全吃了,反正有益无害,大不了下次再找他要,问清楚罢了。当下便将这三十颗送子丹尽数吞下肚去,待得吃完,便又向洞内走去。他跟老妖说是出去净身子了,其实他又哪有地方去净身子,不过借口吃送子丹罢了。

他这送子丹盖书生张所敬,那春药却是他自己的了。

他走进洞去,走到大石板边上,见了老妖那微微颤动的身体,别提有多兴奋。心道:我年轻时怎没发现她这般动人,直到现在要留子嗣了,才来找她。年轻时,她该还要动人些。只怪自己年轻时不懂情趣。

老妖在那石板上,正自喘着粗气,脸微红,道:“老牛,你怎么还没好,我都快不,不行了,快,快……”

老牛见了,心道:我总算该有个子嗣了。别提有多开心。当下便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衣裤全都脱了,便要来替她宽衣解带。正要上前,突觉腹中难受,要大便了。老牛眼见不妙,知是泻药,却不知自己何时吃的。忙跑到洞外要解手了。而老妖却在洞内不断地叫道:“牛郎,别走,牛郎,别走……”牛胡子当真不知是谁弄的。方云察觉出了原因,不过见了牛胡子赤身裸体的模样,觉得不便,便先行跑回百草谷去了。

牛敬神大骂道:“哪个小妈巴羔子的,竟敢耍你老爷,给我下泻药。”

“除了我还有谁?”躲在暗处的书生张大笑道。

牛敬神大惊,心道:这儿居然还有人,我这模样莫不叫他瞧见了,今后我在江湖上的名头可要坏了。但细细一想,便清楚了,问道:“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下的,我怎不知道?”

“便在你那送子丹内。”

“不可能,我怎没闻出来?”

“你急色,怎么发现得了?”

“老实交代!”

“你难道不知我苏州张家还有一种我没告诉你名字的特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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