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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灵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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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
青衣少妇点点头道:“‘千面鬼医’上官伦的‘无影之毒’,除了他本人的解药之外,
普天之下,无人能解。”
吴伯同笑了笑道:“这倒是事实。”
青衣少妇美目深注地道:“可是,你们三位,却居然能解。”
吴伯同神秘地一笑道:“那是因为我们三人之中,有一个‘无不通’在内之故。”
青衣美妇接问道:“你不能说得更为详细一点?”
吴伯同笑道:“堂主大人,如果我吴某人,请你说出你的顶头上司来,你也能告诉我
么?”
青衣少妇冷冷地一笑道:“看来,你我之间,是没甚可谈了。”
吴伯同提起酒壶,替自己斟酒,一面漫不经心地,点点头道:“是的,目前当务之急,
对我们三个而言,是赶快填饱肚皮,至于你堂主大人,则应该乘此机会,好好准备安排一
下。”
青衣少妇冷冷地一笑道:“我已经准备安排好了。”
吴伯同道:“好!我们填饱肚皮就来,如果能留下这三位美姑娘在这儿,替我们斟斟酒,
甚至于唱支把小调儿,那是更好。”
青衣少妇哼了一声,向着杜少彬投过深深地一瞥之后,才冷然接道:“这儿人烟稠密,
动起手来,难免伤及无辜平民,所以,还是去村外溪边去比较方便,外面我留得有人,给你
们带路。”
吴伯同笑道:“堂主顾虑周到,吴某人先谢了!”
青衣少妇向那三个妖冶女郎挥挥手道:“走!将沐成的尸体也带走。”
目送青衣少妇那一行人离去之后,吴伯同举杯一饮而尽,然后长叹一声道:“情况是越
来越复杂,连我也好像是堕入五里雾中了。”
杜少彬一怔道:“吴爷爷此话怎讲?”
吴伯同蹙眉接道:“‘无影之毒’居然会由这批人手中施出来,你想想那位‘千面鬼医’
上官伦,目前是怎样的一种情况呢?”
杜少彬也蹙眉说道:“我想:那该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上官前辈本人,受了这批人的劫
持,另一种可能,则为上官前辈的徒弟,出了纰漏……”
吴伯同苦笑道:“据我所知,上官伦根本不会收过徒弟。”
杜少彬接问道:“吴爷爷最近一次见到上官前辈时,是什么时侯?”
吴伯同微一沉思道:“已经快四年了,方才,我暗中递给你们服用的,那种能避百毒的
药丸,也就是在那一次见面时,送给我的纪念品。”
杜少彬笑道:“事隔快四年了,您怎能断定他在这四年中,不会收过徒弟呢?”
吴伯同“唔”了一声道:“这倒是有此可能。”
一直不会插嘴的彭立人,忽然笑道:“吴爷、少彬,不必瞎猜了,不论事实真相如何,
只要找到那位‘千面鬼医’,不就明白了么!”紧接着,又笑了笑道:“目前,咱们还是赶
快填饱肚皮,前往溪边赴约才对,否则,去迟了,人家会认为咱们怯场,或者是临阵脱逃了
哩!”
吴伯同连连点首道:“对!对!有道理、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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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纵贯“王家村”的那条官道:往前走,离村约莫半里之外,是一片由鹅卵石所汇成
的河滩,不!其实,那是一条山溪的溪滩,不过,由于“王家村”这一带地势较为开阔,山
溪也随之扩展得有点像一条小河而已。
俗语说得好: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目前的这一条山溪,刚刚涨过一次水,
但正在迅速地消退中。
那湿源源的,铺满着鹅卵石的溪滩上,或蹲,或站地,总有四五十个夜行人,在高谈阔
论地闲聊着,在上弦眉月的黯淡光辉之下,但见憧憧人影,有若幽灵似地,在晃动着。
那位被称为“堂主”的青衣少妇,独自站在溪边的浅水中,仰首凝注夜空中闪烁不定的
繁星,默然沉思着,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她那一双美目之中,竟然孕育着晶莹的泪珠,可
惜目前并无任何人注意她的神情,不过,纵然有人注意到了,也没人敢去问她,因为目前的
这些人,都是她的属下哩!
也不知过了多久,人群中有人“咦”了一声道:“怎么还没来?”
另外有人接道:“莫非是脚底揩油,溜之乎也?”
“溜?”原先那人冷笑道:“这‘王家村’中,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除非他们会五行
遁法,否则是溜不了的!”
离官道最近处,有人低声说道:“已经来啦!”
不错,“王家村”的出口处,于沉沉夜色中,可以看到有三道人影,向这儿迅疾地移动
着。
“不对,”不知是谁这么说了一句:“连我们的向导,应该是四个呀!”
那青衣少妇忽然低声沉叱着:“少废话!”
原来不知几时,她已由小溪中走到了官道边,那一张俏脸,冷漠得有如一付石膏像,只
有那一双闪闪发光的美目,表示她还是一个活人。
那三道人影中,传来一个沙哑语声道:“嗨!诸位,冷堂主到了没有?”
青衣少妇扬声反问道:“是王护法么?三位来得正好。”
另一个苍劲语声接道:“原来堂座早就来了,不知堂座有何见教?”
青衣少妇道:“方才,诸位的飞鸽传书,语焉不详,我正想问问三位的详情。”
听他们这对话,这新来的三位,显然就是被那位神秘的悟空大师“显颜色”赶走的三位。
只听那苍劲语声道:“不瞒堂座说,这事情,说起来可真够丢人。”
话说完时,人也到了青衣少妇身前。
那是三位身着灰色长衫的半百老者,一个瘦高,一个矮胖,那语磬苍劲的人,身材却是
又瘦又小。
青衣少妇注目问道:“石护法能否请道其详?”
那小个子长叹一声道:“堂座,咱们都是自己人,说出来也不要紧,凭人家方才所露的
那一手,合我们三个护法之力,恐怕也非其百招之敌。”
青衣少妇“啊”了一声道:“会有这种事?”
那小个子苦笑道:“我石壮为没有别的长处,但说话却是一向不打诳语。”
青衣少妇点点头道:“这点,我自然信得过。”
石壮为又苦笑着接道:“还有,那位俏尼姑的年龄,也决不致超过堂主。”
那高个子扯着沙哑的语声接道:“这个,我王老实也可以保证,石护法所言,绝对正
确。”
青衣少妇绽颜笑道:“你这个假老实的这一保证,极可能会收到反效果呢!”
王老实苦笑道:“堂座,我王老实虽然平常说话有点夸张,但这等大事,岂能儿戏,何
况又是冷堂座你的面前。”
那矮胖子扯开尖锐的语声道:“堂座,这回王护法的话,可委实是老实话哩!而且,那
位妙龄尼姑,姿色也是绝佳。”
接着,又咽下一口口水道:“如果还俗之后,与堂座一比,可真是一时瑜亮哩!”
青衣少妇笑了笑道:“是么!待会,我倒要好好地见识一番。”
矮胖子连忙接道:“那是绝对可靠的,堂座该能信得过我麻二虎,从来不轻易赞美女
人。”
青衣少妇目注“王家村”那边,“唔”了一声道:“这回是真的来了。”
不错,“王家村”方面,正有四道人影,疾奔而来,那四道人影,不消片刻,已到了他
们面前,果然是吴伯同、杜少彬、彭立人等三人,和一个带路的劲装汉子。
那劲装汉子首先向青衣少妇躬身一礼道:“启禀堂主,吴大侠等已带到。”
吴伯同打了一个饱呃,手抚着胸口,呵呵一笑道:“有劳堂主大人久等,罪过!罪过!”
青衣少妇冷然接道:“你们那位保镖的俏尼姑呢?”
吴伯同笑道:“俏尼姑被花和尚拐走啦!”
青衣少妇冷哼一声:“少废话!我问你,要不要等她?”
吴伯同双手一摊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俏尼姑,你教我如个如何等法呢?”
“那么。”青衣少妇美目深注地,接问道:“是否另外还有保镖的?”
吴伯同抬手一指自己三人,笑了笑道:“咱们这三块料,全在这儿。”
青衣少妇冷笑一声:“好!我成全你们三个!”
接着,扭头沉声喝道:“布剑阵!”
“是!”
随着这一串暴诺,但见一阵人影闪动,溪滩上已布成一道奇门剑阵。
吴伯同偏着头,向那座剑阵打量着,一面蹙眉自语着:“有点像‘五行’?也有点像
‘六合’?可是,仔细瞧来,却是什么都不像。”
接着,扭头向杜少彬苦笑道:“少彬,吴爷爷胸罗万象,无所不通,却偏偏对于阵图这
门,完全外行,不知令师是否也会教过你这一门子的学问?”
杜少彬含笑接道:“当然教过。”
吴伯同讪然一笑道:“那么,目前这鬼门道究竟算什么玩意?你看得懂么?”
杜少彬笑了笑道:“这剑阵是由三十六名剑手所组成,表面看来,有点像是‘六合剑
阵’,但实际上,它却是由‘六合剑阵’蜕变出来,却比‘六合剑阵’还要玄妙得多的‘小
周天六合大阵’。”
青衣少妇目注杜少彬,一翘大拇指道:“无极派的嫡系传人,果然高明得很……”
吴伯同飞快地接道:“方才,我在客栈中已经说过,我已经成为老废物了,今宵,就完
全看他的哩!”
青衣少妇注目问道:“我问你,你们三个中,由谁作主?”
吴伯同笑了笑道:“冲锋陷阵杜公子,运筹帷幄糟老头,你,听懂了么?”
青衣少妇点点头道:“我懂,现在,不必再多说了,眼前是三条路,任由选择。”
吴伯同笑了笑道:“我老头子正恭聆着?”
青衣少妇漠然地接道:“第一,自动随我晋谒敝上,本堂当以贵宾之礼相待,此去也不
会有什么凶险。”
吴伯同笑问道:“第二呢?”
青衣少妇道:“第二,是闯‘小周天六合大阵’。”
“第三?”
“第三是与本堂主放手一搏。”
不等对方开口,又冷然接道:“我再说一遍,第一条路,没有凶险,二、三两条,却都
是生死之战。”
吴伯同向杜少彬笑问道:“少彬,你的意思怎么样?”
杜少彬笑道:“俗语说得好:三条路走当中,我决定走第二条路。”
青衣少妇冷冷地一笑道:“年轻人,应该有这一份豪情胜概,本堂特别给你一个便宜,
只要你能在子正之前,闯出这‘小周天六合剑阵’,本堂不再难为你们,这一路下去,也不
会再有阻挠。”
杜少彬笑道:“那么,小可先谢了!”
青衣少妇漠然地摆手作肃客状道:“请!”
杜少彬安详地,步入剑阵核心,那外围的三十六名剑手,也随之穿梭游走起来。
那三十人八名剑手,都是年在三旬以下的年轻高手,一个个都是气宇轩昂,眼神充足,
尤其是那穿梭游走的身法,神奇而又快速,令人眼花撩乱,目眩神迷。
但杜少彬却是安详已极地,以长剑拄地,眼观鼻,鼻观心地在沉思着,对外围那森森剑
气,与穿梭游走的剑手们,竟然是视若无亲似地。
这情形,使得那青衣少妇,向着吴伯同蹙眉问道:“吴大侠,杜公子除了是无极派嫡系
传人之外,还艺出何人门下?”
吴伯同不答反问道:“你这位堂主大人,隶属哪一个组织啊?”
青衣少妇不由苦笑道:“你,真是一头老狐狸!”
吴伯同笑了笑道:“咱们彼此彼此……”
只听剑阵中,忽然传出一声震耳金铁交鸣,并传出杜少彬的朗笑道:“见面胜似闻名,
这‘小周天六合剑阵’,果然有夺天地造化之功能。”
原来这“小周天六合剑阵”,名虽为剑阵,却具有奇门阵法的奥妙。因而由外面看来,
仅仅是两人一组,或者是单独一人,在穿梭游走着,但在剑阵中心的杜少彬看来,却只看到
一片耀眼寒芒,与憧憧人影,那本来仅仅是由三十六人所组成的剑阵,竟然像是有数以百计
的人在面前晃动着,根本分辨不出真假虚实来。
这情形,也就是方才杜少彬入阵之后,以剑拄地,默然沉思的原因。
因为,杜少彬对阵图之学,曾经获得高人指点,不过是缺少临场经验而已。
至于对“小周天六合大阵”的生克变化,更是早已了然于胸,也因为如此,他才气吞河
岳地,要独任艰钜,自愿走对方所提三条路中,最难走的一条路,可是,他一进入阵中,看
到对方发动阵势变化之后,立即察觉自己上了当。
原来目前这一剑阵,并非是一个单纯的“小周天六合剑阵”,而是于“小周天六合剑阵”
之中,还加入了一些什么。至于究竟加入了一些什么,他,仔细观察之后,却分辨不出来。
于是,在心头节感惊凛,又感纳闷中,只好试探着攻出了一剑,这也就是方才那一声震
耳金铁交鸣之声的由来。
这试探性的一剑,立即引发了剑阵的生克变化,
杜少彬的那一剑,本来是攻向正面的两名剑手的,但他剑势一出,接触着的,却是对方
的六枝长剑,如非他的功力精湛,应变神速,这第一剑,就要了他的小命啦!
原来当他一剑递出,碰了一个硬钉子,手中长剑被震得反弹回来时,左、右、背后,三
方面却同时出现了十八枝长剑,一齐向他电掣地击来。
这,也就是说,他的一剑,换来了对方同时攻上来的二十四剑,不!严格说来,应该说
是换来三十六剑才对。
因为,当他借着反弹之力,顺势连削带闪地,应付过由另外三方面同时攻上来的十八枝
长剑时,立即又有十二枝长剑,由左右夹击而来,这也就是说,他才攻出一剑,而对方的三
十六人,却几乎算得上是于同一时间,回敬了他一剑。
试想,这种剑阵的变化之玄妙与威力之大,到了什么程度呢?
杜少彬年轻气盛,没想到初膺大任,一出手就碰上硬钉子,这口气,教他如何忍得下。
因此,当那紧接而来的十二柄长剑,由左右夹攻而来时,他已不再问避,钢牙一挫,力
贯剑尖,一式“横扫千军”,疾挥而出。
只见精虹电掣中,爆出一串“铮铮”脆响,十多道人影,一触而分。
杜少彬仍然横剑卓一止原处,胸部微微起伏着,他的左右两旁地面上,散落着十二段长
约七八分的剑尖,在闪闪发光。
至于那十二个被削去剑尖的剑手,则状如未觉似地,仍然退回原位,穿梭游走起来。
一招硬拼,双方都已知道了一点对方的厉害,都没探取进一步的行动。
外面的吴伯同向那青衣少妇笑了笑道:“堂主,贵方是否一该算输了?”
青衣少妇冷然反问道:“何以见得?”
吴伯同拈须微笑道:“因为,贵属已有十二柄长剑被毁。”
青衣少妇哼了一声道:“你忘了这是生死之搏?”
吴伯同哑然失笑道:“哦!对了!我还迷迷糊糊地,以为是在较技哩!”
接着,又笑问道:“贵方人多势众,为何不发动功势呢?”
青衣少妇笑道:“你这位‘吴不通’先生,怎么也说起有点不太通的外行话来!”
吴伯同故意一怔之间,青衣少妇又脸色一沉道:“大凡各种阵图,都是以守势为主,而
以攻势为辅,目前,你们这位杜公子,既然不肯发动攻势,那就只好双方对耗下去啦!”
吴伯同不禁蹙眉自语着:“想不到这捞什子阵势,还有此种妙用,看情形,我老头子八
十岁学吹鼓手,今后,也得在这方面,开始痛下功夫啦!”
被困于阵势中的杜少彬,可能已有所领悟,也可能是自认师老无功,而等得不耐烦了,
只听他大喝一声,又发动了攻势,剑阵之中,也随之腾起冲霄剑气,因而一时之间,除了看
到一片寒芒之外,什么也看不到了。
由于这激烈的恶斗,使得吴伯同和那青衣少妇二人,也暂时停止对话,全神凝注剑阵中
的变化。
另外十名闲着的剑手,以及石壮为、王老实、麻二虎等三位护法,也不自觉,一齐被吸
引得向剑阵旁边逼近。
其实,这些人之所以向剑阵旁逼近,倒并非是想加入剑阵中去凑热闹,而完全是一种紧
张情况之下,所产生的一种下意识行动。
这情形,使得那青衣少妇蹙眉喝道:“石护法,你们围上去干吗?”
石壮为讪然一笑道:“堂座,这是一阵难得见到的精彩搏斗,自然该站近一点,瞧个仔
细呀!”
青衣少妇“唔”了一声,没再接腔。
这时,剑阵中的杜少彬,可能是心情烦燥而深感不安了,居然一改原先的稳扎稳打,而
实行迅电奔雷似的快速抢攻。
可是,不论他的攻势如何的快速而凌厉,却始终有若冻蝇钻窗似地,无法突出重围。
那青衣少妇扬声笑道:“现在,距子正时分,已不太多了,杜公子,你可得把握时间
啊!”
杜少彬仅仅冷笑了一声,没接腔。
青衣少妇又扬声笑道:“杜公子,年纪轻轻的,如果就这么搁在这儿,我都替你可惜。”
杜少彬还是没有吭气,倒是吴伯同呵呵一笑道:“堂主大人既有怜才之念,就该对他网
开一面呀!”
青衣少妇笑道:“可以的,我还是那句老话,只要你们二位能随我去见效上,一切都好
商量。”
吴伯同淡然一笑道:“很抱歉!偏偏就是这问题没法商量。”
青衣少妇扬声笑问道:“杜公子,你自己怎么说呀?”
杜少彬回答她的,是一声冷笑,与这声冷笑几乎是同时发出的,却是一声凄厉惨号,剑
阵之中,一下子就倒下两个。
这情形,使得那青衣少妇俏脸一变地,震声大喝道:“撤剑阵!”
青衣少妇的应变措施,不能说不快,但怎么说也快不过杜少彬手中的长剑,因而她的话
声才落,剑阵中又倒下了四个。
原来凡是一切阵图,对不明就里的外行人,都是无此玄妙的,但一经识破,予以致命的
一击之后,那就等于是打蛇打在七寸上,一下子就可使它完全瓦解。
目前这一个“小周天六合剑阵”,也就是在上述情况之下,被杜少彬一举而击得土崩瓦
解的。
当那些剑手们,被杜少彬一举杀掉六个之后,其余的三十名,因已获得青衣少妇的撤阵
命令,都是不约而同地,一哄而散,分向奔逃。
但杜少彬可能是杀红了眼,也可能是方才在剑阵中受了闷气无法发泄,目前这一突围之
后,竟然有若出柙猛虎似地,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一阵追杀,又使对方倒下八个,
如非是那青衣少妇及时将他截住,那三十六名剑手,极可能会全部勾消哩!
青衣少妇截住杜少彬之后,怒声叱道:“杜少彬,你疯了!”
杜少彬呵呵大笑道:“小爷正常得很,疯了的是你们这些藏头露尾,见不得人的东西!”
话声中,两人已有若急风骤雨似的,互折了五招。
青衣少妇使的是柳叶双刀,她,双刃翻飞,截住有若一头疯虎似的杜少彬,居然显得毫
不逊色。
两人又互折了五招之后,青衣少妇才大喝一声:“住手!”
喝声中,人已虚晃一招,纵出战圈。
杜少彬手横长剑,注目问道:“胜负未分,为何叫停?”
青衣少妇冷然接道:“你可以发疯,我却不能不遵守自己的诺言。”
杜少彬一怔道:“什么诺言啊?”
青衣少妇道:“现在还不到子正,你已冲出剑阵包围,不论你是接受哪一位高人的暗中
指点,都算是你自己的力且里,我遵守诺言,不再难为你。”
杜少彬这才“哦”了一声道:“你不再难为我,我可不一定不难为你哩!”
吴伯同扬声笑道:“少彬,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青衣少妇冷笑一声道:“说得可真好听。”
接着,又一挑黛眉:“别以为你们暗中有人撑腰,我不妨老实告诉你们,必要时,我这
边还有三位护法,可以情商助阵。”
吴伯同笑道:“堂主大人,请别忘了,这三位护法,在一位佛门神尼面前,有过承诺
的。”
青衣少妇道: “这情形,我知道,所以我才说是情商,经过我的情商,就不能算他们
三位食言背信了。”
吴伯同蹙眉说道:“真是,所有的道理,都被你占尽了。——少彬,看情形,我们也只
好暂时罢手啦!”
杜少彬也蹙眉说道:“至少也得教他们说出来历来才行。”
青衣少妇娇笑道:“真是笑话,你居然把我们当成了你的阶下之四。”
吴伯同却同时淡然一笑道:“算了,少彬,他们的狐狸尾巴,迟早会自行露出来的。”
杜少彬叹了一口气道:“好,我听您的。”
吴伯同目注青衣少妇笑了笑道:“堂主大人,事情就这么说定,咱们三个,还得回客栈
中去歇息,希望别再打扰我们。”
青衣少妇冷然接道:“本堂主说话,一定算数,不但今宵没人打扰你们,这一路下去,
一直到百灵城,都不会有人阻挠你们。”
吴伯同笑问道:“你断定我们会去百灵城?”
青衣少妇冷冷地一笑道:“我姑妄言之,你就妨妄听之吧!”
吴伯同含笑接道:“堂主大人,我不能不提醒你,往百灵城,可不是走这条路。”
青衣少妇笑了笑道:“我也提醒你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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