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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多情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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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历鬼!
第二十七章 无情剑多情泪
雨更盛,风更狂;
泥泞不堪的林间小道,本就不算一条路,
在如此磅礴大雨之下,便更不象是一条路了!
凌飞背着朱倩倩艰难地在茂密山林间穿行,凌飞腿上在魏公公宫内所受刀伤并未痊愈,此刻由于负重而用力过度,刀伤竟然又迸裂开,鲜血合着雨水染红了长裤一直到靴子!
凌飞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绝对不可以停下脚步歇息,他已经发现山下的官兵正漫山遍野地搜寻追杀!
泥泞的山路简直就象一个沼泽,每一步都打着滑,每一步都深深陷进泥水中,每一步都消耗着凌飞大量体力;而他却已经一整天一整夜没有吃过任何东西,饥饿与伤痛正疯狂地折磨着凌飞!
当山腰上出现一座破败不堪小山神庙的时候,凌飞咬着牙无比艰难地背着朱倩倩挪到庙里,尚未安顿好朱倩倩躺好,凌飞只觉血气上涌,胸口一闷,胸中晕眩,眼前一黑旋即人事不省。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暴雨却依旧疯狂地肆虐与天地间。
没有火,没有光,满眼尽是无边的黑暗,
无边的黑暗中充满了杀机。
一道闪电划过,撕裂开墨色苍穹。
耀眼闪电不时照亮着破庙。
凌飞悠悠醒转,第一眼便看见自己怀里昏迷不醒的朱倩倩,她的脸色已呈现可怕的青紫色,毒中的太久,若再不帮她排毒只怕挪不过几个时辰!
凌飞强撑着直起腰,用火石铁刀打着了火,万幸的是这小庙之中竟然还有燃剩的蜡烛和一些果实供品,在这样的恶劣环境和要命天气下如果有食物和火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隐约蜡烛光下,凌飞仔细地查看朱倩倩伤势;毒针射中的是她前胸之上,凌飞拔出毒针,却无法判断衣衫下的伤势;
凌飞顾不得男女避嫌,果断地撕开朱倩倩前胸口衣襟,露出领口下雪白而娇嫩的肌肤,肤色白里透红,竟还有一种如兰似麝的微香,淡沁入鼻。果真是绝色美女,身体任何一处都完美的如此要命!
凌飞却丝毫没有在意这些,只顾着检查伤势,根本没有注意到眼前是一个如此完美无瑕的女人,烛火下清楚地看见毒针伤口四周已经开始发黑肿胀,必须马上吸毒疗伤,若毒素功入心脏即便是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凌飞俯下身子大口地吸出朱倩倩前胸伤口处的毒血,大口地吐在地上,如此反复着,必须彻底吸出所有的毒血;
朱倩倩终于恢复神志慢慢醒来,却一眼看见一个男子趴在自己身上,而且是趴在自己隐秘的胸前,惊吓的大哭大叫起来!
待她看清楚明白是凌飞替自己吸毒疗伤时,脸上简直和火烧般的红了起来,她努力想推开凌飞却浑身酸软没有丝毫力气!
朱倩倩长这么大,别说是男子如此放肆地触摸她的肌肤,就是看见她那胸前隐秘部分都是绝没有过的事!
虽然是自己心仪的男人,但这样伏在自己身上也是绝对不行的!
毕竟她还没有婚配,身子纯洁的就向一块洁白的丝巾!
凌飞却丝毫没有察觉朱倩倩的变化,依旧心无邪念地努力吸着毒血,直到吸出了鲜艳的红色血液,凌飞才放心地长舒一口气!
朱倩倩终于恢复了些许力气,她坐起身狠狠地抽了凌飞一巴掌;虽然力道不大,却一下抽醒了凌飞!
凌飞望着衣衫不整的朱倩倩,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凌飞迅速背过身去,结结巴巴道:“朱姑娘,在下并非故意冒犯姑娘身子,只不过情况危急,若不这样便没有其他更好法子。”
朱倩倩低头含羞默默不语,只是轻轻掩上衣衫娇羞地坐着。
凌飞见身后并未有人答话,竟然抽出长剑愧疚道;“朱姑娘方才是这只手臂撕开姑娘衣衫的,我便砍下它来赎罪!”
长剑眼看便要斩落下去,“不”朱倩倩扑上前死死抓住凌飞手臂道;“不怪你,是我不该打不那一巴掌的,我知道你若不这样救我,我便早已死在这里了。”
凌飞依旧面带惭色道:“日后我定当给姑娘好好赔罪,只是当前危机重重,官兵仍在四处搜寻我们,此刻绝不可以下山,这座破庙也绝对不是久呆之地。”
朱倩倩问道;“我的家丁仆人可否无恙?”
凌飞叹气沉吟道;“应该都死了,为了拖延时间,他们应该都——”
朱倩倩愧疚地大哭起来,自己全府上下所有的家丁佣人,为了自己自私的逃离而被司徒孤鹰残忍杀死,她忽然觉得自己亏欠所有人太多太多,父亲,弟弟,朱府上下二百多条无辜人命,全是因为自己而死,悲惨而凛然的死去;没有一人有过丝毫怨言!
朱倩倩悔恨地坐在地上,十指狠狠地插进自己的头发中,用力地揪着!然而即使再多的忏悔和眼泪也无法挽回所有死去人的性命;若自己肯听从凌飞劝告不私自下山,若自己不那么固执而蛮横;至少朱府上下二百多人绝对不会这样悲惨死去。无论谁做错了事,都必定要付出代价的,做错事就得受惩罚,无论谁都一样。
一个久藏深闺的少女,如今却无家可归,而要孤身去流浪江湖,她的前途岂非正有如门外的雨丝一样。
松涛阵阵,风声萧萧,残砖败瓦的破庙,暗含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凌飞望破门外漆黑夜色道:“若雨小些,我们便要立刻离开。”
朱倩倩抽泣道:“你为何不骂我或者恨我,若是我肯听从你的劝告,这一切便不会发生,我实在太任性了。”
凌飞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护送你回家么?”
朱倩倩道:“是因为我的任性和固执,因为我绝不肯呆在翠云楼非要闯出来惹祸。”
凌飞笑道:“因为我理解你的心情,一个人若是可以回家,可以和家人团聚总是世上最美好的事。”凌飞略一停顿,眼中满是伤怀之色,继续道;“然而这个世上却有很多人根本没有了家。”
朱倩倩咬着嘴唇,轻轻道:“你说的是小婉么?“
凌飞颔首道;“不错,在这个世上她也彻底没有了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家;我明白家对你意味着什么,我不希望你也和婉儿一样,一个人若失去家,我清楚那是多么痛苦和伤心的事!“
朱倩倩她忽又抬起头,凝视着凌飞,眼睛里带着种又复杂,又矛盾的表情,也不知是在埋怨,还是在惋惜;心里升起股淡淡醋意,若一个男人和自己单独相处时,心里想的却是别的女人,这是世上大多女孩子最不能忍受的事!
不吃饭的女人世上也许还有几个,不吃醋的女人却一个没有。
夜更深,雨却更大;
寒意更盛,刺骨的寒意!
朱倩倩蜷缩起身子打着抖,嘴唇甚至都已经开始发紫打起了哆嗦,毕竟连续淋了一天的雨,穿着一身潮湿的衣衫,又处在阴冷潮湿的破庙。若再没有一堆火只怕等不到天亮便好冻死在这荒山之中!
凌飞怜惜地望着朱倩倩那娇若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打着抖,长剑出手,顿时将供桌劈的四分五裂;
一堆火很快升了起来,凌飞静静坐在一旁用长剑继续劈着碎木头桌子;不时添着火!
火光和烟尘很容易引起官兵注意和暴露方位,但若不生火,只怕朱倩倩便要冻死在这寒冷深山之中!
风已往,火仍在燃烧着,显然又添了柴,这四面漏风的破庙里,居然充满了温暖之意。
有了火朱倩倩浑身立刻舒适了很多;温暖长长的火舌舔走了彻骨寒意,烘烤着湿冷的衣衫,冒起股股袅袅白色水雾热气。
朱倩倩苦笑地望着凌飞用那把绝代的宝剑在劈着柴,叹道:”你的剑不应该用来做这些的,劈柴实在太辱没这柄宝剑。”
不错!这柄剑已成了凌飞身体的一部分,甚至也已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这本是天下无双的利器,足以令风云变色,群雄丧胆,可是现在却比不上一把柴刀有用。
这是多么残酷多么悲哀的事!
这种感觉凌飞自己当然也能体会到。
凌飞淡淡道:“剑,那怕是再锋利的剑,也只是一柄剑而已;劈过柴的剑也一样可以杀人。”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冷笑;“不错,你的剑可以用来劈柴,我的刀却是只用来杀人!”
凌飞警觉地迅速站起身,无论门外是谁;在这样的环境下都是一个未知的危险!
随着声音走进来的是一个捕头,虽身材不甚高大,但精悍无比!
那捕头满脸浓密胡须,毡帽下一双极为锐利眼睛狠狠地盯着凌飞道:“若不是你们生了这堆火,只怕我们等到天亮也寻不到这里。”
凌飞道:“既然你已找到我们,尽管动手罢!”
捕头狂笑道:“小子,不知道你何本事竟然将我苦心训练的一百单二名手下,杀得一干二净。”
原来此人便是那围剿凌飞的捕快刀法教头!
凌飞道:“你的刀法不错,只可惜你的手下没有一人领会到精髓,他们的刀法只配吓唬人却杀不了人!”
刀法教头道:“如此说来,我的刀法在你眼里一文不值么?”
凌飞认真道:“你的教出来的刀法很好看。”
刀法教头眼珠都要瞪了出来,耳朵气的简直要冒出烟来!
自己数十年苦练的得意刀法竟然被人形容为好看,简直是在丢他的老脸!
刀法教头一声怒吼,拔刀欺身,扎马挥刀,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每一个动作都非常简单和朴实,然而发挥出的威力却无比惊人!
不错,一个人若是用几十年时间,把刀法的一切基本功要领都练的非常踏实和稳固!那么即使是用最简单普通的一招也可以致人死地!
凌飞从教头进攻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中看出,每一个细节他都无懈可击,他的武功刀法基础已经不是一般的扎实和稳定。
刀法教头一气攻出十八刀,刀刀都是所有人练刀入门必须修炼的基础刀法,每一刀都绝对的标准和合乎规范,天下已经没有比他练习得更规范的刀法了。
凌飞也用规范而敏捷的身法准确地避开这十八刀,对付规范的刀法,必须用最规范的闪避方式;凌飞即使根本不用看着教头,也知道他下一刀会从那里砍来,他的刀法实在太规范简直可以说是死板!
若是高手在一旁观察这一回合简直都会笑出声来,此二人的搏斗
,简直就象老师和学生在示范最基础的入门武功搏击!
凌飞一直未拔剑,依旧闪避着!
教头已经彻底使完了刀谱上所有的几套基础刀法,共计三百一二招!
却丝毫没有伤到凌飞,而教头却刀刀劈空,累出一身臭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三百一十二招使完,教头的脸简直比哭还难看,他居然又从头开始劈他那三百一十二招;凌飞的眼珠也瞪的溜圆;这个教头实在太可笑了;他竟然只会书本上的三百一十二招刀法!难道自己要陪他练刀么?
剑光一闪,凌飞终于拔剑了。
教头手中刀匡然落地,双腿一软竟然直直跪了下去。
凌飞的剑尖凉凉地抵在他的喉头!
只轻轻地抵着,只消轻轻一送便可要了他的命!
教头进门时的威风完全不知跑那里去了,竟然颤抖哀求道:“好汉饶了小的一条狗命,杀我莫要脏了你的剑!
凌飞轻轻道;“我的剑是不是只配劈柴?”
教头一脸苦瓜象哭道;“不…不…不——是——小的眼拙,不识——好汉剑法——饶命啊。”
凌飞收剑道;“滚。”
教头连滚带爬的逃出了门,甚至连他那把号称只用做杀人的宝刀都丢弃不要了!
凌飞叹道,难怪官府昏庸无能,请来的都是如此草包教头和脓包手下!这样的官兵以后如何为百姓除害伸张正义!
朱倩倩不解问道:“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凌飞淡然道:“我的杀戮已经太重了,若可以少杀死一人,世上便可以多一个完整的家,多一个完整的丈夫或父亲。”
朱倩倩忽然觉的自己很傻,很天真。是的,若天下可以尽量少一份杀戮,多一份同情;也许这个世界就不会如此的混乱与黑暗!
朱倩倩忽闪着眼睛多情地望着凌飞,短短一个月来,眼前这个男人无论在那一方面都深深的占据了她的心灵!
他对敌人冷酷而无情;
他对朋友义气而情重;
他对爱人忠贞而情深;
他不受委屈,不许怨尤,不肯低头,不吐心伤,绝不让步。
然而在朱倩倩眼中凌飞唯一的缺点便是实在太死心眼儿,根本不懂得领会女孩的心思;倘若他是一个风流而倜傥的多情种子,却不知道要迷死世上多少痴情少女!
只可惜他只是一个死板板的凌飞,一个似乎只知道正义与邪恶的傻小子。难道他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打打杀杀,还有很多可以做的事,譬如——
朱倩倩终于不愿意在继续胡乱想下去,幽怨地叹了一口气,望着破窗外如墨苍穹;天是如此的黑如此的冷漠,冷漠的就似凌飞那无情的眼睛;他究竟什么时候才会真正注意到身边这个美丽而多情的女子!
凌飞一直在忙碌着,
凌飞找到破庙内的旧草席临时捆扎成了一个简陋的雨披,他仔细地系在朱倩倩肩头,这样至少可以遮挡不少雨水。
凌飞轻声道;“我们行踪已经暴露,此地决不可久留,我们走罢,我们必须去看看我们那辆藏着的马车是否还在。”
朱倩倩起身没走两步便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她实在是虚弱不堪,毒针的毒虽然未发作,却也令她四肢麻木无法举步。
凌飞眉头满是怜惜之色,用力扶起朱倩倩,干脆背负着她走进这茫茫大雨之中;朱倩倩则幸福地将头软软依靠在凌飞肩头,他那瘦削而刚强不屈肩膀是如此的令人踏实与安心!
雨更大更密,风也更狂更猛!
雨水已经打的人无法睁开眼,狂风夹杂着雨水沙石呼啸地狠狠扯着人的身体,若一不留神边要刮到!
泥泞中,
凌飞艰难地深一脚浅一脚努力走着,这已经不叫走,只能叫挪!
朱倩倩眼角缓缓流出感动的泪,她清楚听见凌飞粗重而疲倦的喘气,清楚感觉到他背上那每一束肌肉的跳动!
凌飞即使是如此疲惫却丝毫有放下自己的意思,依旧努力地艰难地维持着平衡;朱倩倩深切地感觉到凌飞之所以辛苦地这么做,只是为了令她在背上趴更舒服些,他总是这样时刻想着别人!
凌飞不慎一个趔趄,地面实在太滑了,凌飞实在支撑不住终于两人一起滑倒在地;
待朱倩倩挣扎着坐起身,恰巧一道闪电耀过,
她清晰地看见凌飞腿上的血,大惊道;“你的腿怎么?”
凌飞毫不在意道;“不碍事,来我继续背你。”
朱倩倩不依不饶地非要查看凌飞腿上伤口,当她撕开凌飞裤腿上的布,顿时吓的惊呆了,这伤口实在太可怕了,凌飞那处旧刀伤终于彻底崩裂开了,鲜红的肌肉翻出,一片血肉模糊,伤口深处甚至可以看见隐约的白色肌腱,这样的伤势别说是背人就是一个人单独行走都万分困难!
朱倩倩的泪简直就象缺堤的洪水,疯狂而歇斯底地流着,她一面伤心地大哭一面解下自己丝裙上的带子,用力包扎住这该死的伤口,只希望凌飞的血能少流些,这样她心里才会略微好受些!
凌飞却笑着道;“别哭,这样的伤我挨多了,我们抓紧时间赶路罢。”说着竟又伸手要去背起朱倩倩。
朱倩倩哭喊到;“不!我自己能走,你别再这样好不好,我受不了!若你的腿——”终于涕不成声了。
朱倩倩恨恨地迈着腿向前走去,只怪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争气,竟然连几步路都走不了;若不是凌飞拼了命的背自己,他伤口如何会撕裂的如此可怕,然而,她的腿竟然就不象是长在自己身上,没迈出两步便又摔倒在泥泞中。
朱倩倩索性一屁股坐在雨水中,咬牙哭着喊着使劲捶打自己的双腿,恨不得用刀砍了它下来,哭骂道;“你为什么这么不争气,不争气啊!”
凌飞笑着一拐一拐上前,不由分说地扛起朱倩倩放在背上。
朱倩倩用力踢着打着凌飞肩膀哭喊道:“我不要你背,不要——你都伤什么样子了,求求你放下我,你难道下半辈子都要做瘸子吗?”
凌飞喝道;“不许哭了,就是做瘸子我也要带你离开这里!”
凌飞的命令很有效果,朱倩倩伤心地趴在他肩头,抽搐着嘴唇用力咬着着,竟咬出血来!
朱倩倩泪水合着雨水一并流向凌飞肩头,濡湿了他的衣禁!
而凌飞却分不清楚这到底是雨还是泪!他依旧咬着牙,一步一步努力向前挪动着,若不走便是等死;天下没有任何力量任何困难能够阻挡凌飞的脚步。
因为他是凌飞。
一个铁打的凌飞!
一道道闪电撕裂了黝黑的穹苍,闪电又亮起。
树木莽密,幽暗,阴森,仿佛笼罩着森森鬼气,让人毛骨悚然。
路已到了尽头。
前方终于出现一辆马车,一辆树枝掩盖下的马车,凌飞终于宽慰地高兴起来。他藏在这里的这辆马车没有让官兵发现挪走确是万幸!
马车就在近前,朱倩倩终于露出解脱的笑,笑的如此轻松而开心,
她知道有了马车,凌飞便终于可以放下自己了,他便不用如此辛苦和玩命了;无论如何不可以再让凌飞的腿受半点折磨了!
凌飞却在马车十步之遥,轻轻放下朱倩倩;
朱倩倩不解地想问些什么,嘴唇却被凌飞用手压住;
她看见凌飞竟然拔出了长剑,望着凌飞那警觉的眼神,她顿时明白了什么;
凌飞俏俏靠近马车车厢;
利剑刺出,车厢顿时穿了无数个窟窿;
一道闪电划过;
醒目的闪电光芒中朱倩倩清晰地发现,鲜红的血顺着车厢木扳缝隙缓缓流了出来!
马车内果然有埋伏,没错!
凌飞打开车门,三具尸体很快斜了出来。
是三个死都不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官兵!
朱倩倩终于可以放心地坐进马车,凌飞一抽马鞭,缰绳一紧马车飞快地消失在了茫茫雨水之中。
地上仅仅留下三具尸体和鲜红的血,暴雨疯狂地洗刷着这一切!
也许明天这里将什么线索也不会留下。
第二十八章 惊天大阴谋
巍巍洛阳古城,
艳阳高挂,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已快入夏;
人们的衣衫都变的简单而单薄;
这样温暖而舒适的天气,女人总是喜欢穿上轻薄的衣衫,春天的寒意,厚实的棉袄春衫,总逼得她们无奈地遮掩自己的美丽身段。如今温暖的天气来临,每个爱美的女子终于可以彻底解脱自己,好好展示自己的美丽了;
沈小婉自然也不例外;
此刻,在充满浓郁花香的园子里;
沈小婉身上仅仅穿着一件轻盈的纱衣,掩盖着她的躯体,露出来的只有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一双纤美的足踝。
她盈盈站了起来,透过那雾一般的纱衣,隐约可以看见她那现着完美的胴体;
这已比世上任何一个赤裸着的少女都要令人动心。
她伸出如兰手指轻轻折下一枝花儿,放在掌心把玩着,沈小婉并叫不出这朵花的名字,只觉的这朵花很特别亦孤独,这朵花的花瓣竟然是蓝色的;在整个花园中唯有它的颜色与众不同,她只是静静地坐着,静静地瞧着。
沈小婉默默凝视着这朵花,仿佛回到了那年的春天,一条窄窄的小溪流,一片青翠的草地,一张年轻而稚气的脸,很倔强很顽强的那副神情!
花丛之中,这张脸真的出现了,那双明亮而又深情的眼睛正晶亮地望着她。
沈小婉惊喜地呼喊道:“凌飞,你终于来了,,,”
然而幻觉之后,花丛中那双眼睛忽然变了,变的斯文而秀气,这绝对不是凌飞的眼睛;
一人缓缓自花丛茂盛处走处,一袭白衣似雪,他却是萧雨楼。
萧雨楼脚步缓慢而轻柔,他不愿意踏伤这里的任何一枝花儿,若是沈小婉喜欢的东西便绝不可以轻易破坏,因为在幽梦山庄中唯一可以挽留住沈小婉心思的,仿佛只有这满园鲜花。
若是秋天,若是花已经凋谢残败,是否意味着美人便要离去?
萧雨楼的话语声更轻,更慢,缓缓的微笑道:“看来今日沈姑娘心情不错。”
沈小婉垂下眼帘道:“多日来,一直在公子家中打扰,很是过意不去,若是可以找到我丈夫凌飞下落,我便即刻离开。”
萧雨楼轻摇折扇道;“若是沈姑娘离去,只怕这满圆春色花儿便要失去了颜色。”
沈小婉轻咬嘴唇,脸上竟然有似火烧,多日来,萧雨楼没有再称呼过她凌夫人,却一直称她为沈姑娘,言下之意却是不用猜测。
萧雨楼道;“沈姑娘今日我便要引见一人与你认识。”
沈小婉道:“是何人?”
萧雨楼道;“是我知交好友王猛王捕头,他便是六扇公门之中最擅长查找失踪人口下落的头号人物,此刻他正在内厅恭候姑娘。而沈姑娘要找的人已经有眉目和消息。”
萧雨楼不但将每件事都安排得很好,而且也想得周到。
所以每件事都进行得很顺利,绝没有丝毫差错。
沈小婉惊喜道:“如此说来是不是有了凌飞下落?快带我去见他。”
萧雨楼却似有满腹心思重重沉吟道;“沈姑娘,随我来,一切便可知晓。”
穿过重重楼阁雨台;进大厅,出中亭,转回廊,过花厅,入内堂。
沈小婉的脚步急切而匆忙,也许马上便可以知道凌飞下落,天底下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事呢?
内厅已到,这里是幽梦山庄内最偏僻的一处屋子,内厅阴暗且湿重,平素萧雨楼禁止任何人擅自进入这里。
这里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偷听到屋子里人的谈话,也绝对没有人可以看见屋子里发生的一切!
然而,为什么王捕头要选择在这里见她?
难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沈小婉忧心冲冲,心里充满了无数疑问!
内厅阴影之中,一个背负着双手的身影正在默默守侯;
此人便是王猛;
王猛转过身道;“在下王猛,见过姑娘。”
沈小婉这才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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