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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剑冰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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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怪了,怎么也估不到的事。
竹筒仍握在死者的手里,没有任何变化。
竹筒的机关失灵么?
当然,他绝对不敢去碰竹筒,一个不巧,只要有一简洁蜂飞出,他非惨死当场不可,他转头朝那边榕树下望了那两个留下来看热闹的人一眼,然后奔向司徒明月。
司徒明月与郭光远对峙。
邱光远的“九阴绝剑”已离鞘在手,脸色难看之极,他做梦也想不到会变成这种情况,阴摄之气已消失过半。
“姓郎的,现在你怎么说?”司徒明月开了口,晶莹得、子透明的长剑斜在手中,剑身在放射逼人杀气。
“我们之间必须有一个倒下。”部光远还算有种,他很清楚以剑绝对不可能在司徒明月手下侥幸,但不示怯。
“你说得很对,你认为倒下去的是谁?”
“那得等事实证明。”邱光远硬起头皮回答。
“剑鹰帮茶毒武林,积恶如山,铲除不可,你木县漏网之鱼,不思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竟然用这种手段妄图报复;这才算是不知死!”
“司徒明月,你倚仗利器为所欲为,股害江湖同道,以同道的鲜血漆成你的招牌,你知道有多少人要把你食肉寝皮?居然还大言唤埃,这才真是不知死所。”
“不分是非,颠倒黑白,这些废话免了!”
管寒星手持折扇,清洒地步近。
郭光远瞄了管寒星一眼,阴声道:“一对一么?”
管寒星笑道:“部总管,凭你还没资格说这句话,放眼江湖,需要本公子与司徒明月联手对付的还没几个。”
邱光远道:“你不插手?”
管寒星道:“本公子绝不插手,如果却总管能杀得了司徒明fJ,:6可是轰动武林的大事,本公子敬佩有恐不暇,怎会插手,定当行礼恭送。”翩翩蜀州佳公子,完全就不象是江湖人,更病论是名动武林的高手。
“却总管!”司徒明月开了口:“在下还有急事要办,时间不多;我们速战速决,在下只出一剑,绝不发第二剑,如果你有能力继续出击,在下束手以待,现在你先出剑,否则你可能机会不容。
这种狂傲到极点的话,也只他有资格说。
邱光远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登时气得两眼发了蓝,阴驾之性立被激发,但他没忘记对手是谁,激动的情绪在极短的瞬间平息下来,他必须全力急取活命的机会,他自感机会不多,作却不能放弃。
“九阴绝剑”徐徐扬起,青闪闪的剑身杀气不弱。
空气在邻光远扬剑之际骤呈紧张。
司徒明月莹白的霜刃仍斜撒着,没取任何姿势,但剑身放射的杀气已在加浓,冷峻的脸孔也更冷,冷得像个雪人,偏偏他身上穿的是狐皮裘,加上项空的烈日,形成了极端不调和的画面,矛盾中的恐怖。
谁也无法想象霜刃一闪的威力竟有多大?
管寒星后退了数步,脸色平静得像是在赏花观景。
现场的杀机已足可与当空的烈日比美。
远远的树荫下,糟老头子似乎已睡足了,现在是坐着遥望这边,尖嗓子的换到了靠这边的树下。
“呀!”厉叫声中,邱光远发剑攻击,青闪闪的剑芒在阳光下变成了一张网,罩向司徒明月,势道之强在远远的榕树荫下都可以感觉到,搏命的一击志在必得,一招十二式,每一式都是致命杀着,就像十二支剑同时攻向敌人要害,而且快如闪电,闪避格架俱感无从,其中任何一式只要沾身绝对足以致命。
司徒明月号称“闪电杀手”,能成为闪电杀手其应具有的条件当然是反应快、动作快、判断力超人,别人要想,他可以不想,才能在几乎不可能的瞬间采取最正确的行动,制敌机先,这行动不但要绝对正确,而且绝对完美。
现在,司徒明月表演了正确而完美的动作。
他寸步未移,仅是身躲摆扭闪动,轻易地避过了这一招十二式快攻,仿佛每一式都故意为他留了空隙,间不容发的空隙,他没有出剑。
邱光远收剑后退两步,心胆畏寒。
“部总管的剑术果然不同凡响!”司徒明月这句话不知是讥讽还是真的赞赏,不管如何,他有资格说这句话。
“少得巧卖乖!”郭光远鹞眼里杀光凝聚成形。
“在下可以再让你一剑!”
“不必让,不会再有第二剑!”
最后一个字离口,剑已飞出,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在行家的眼中,这一剑才是“九阴绝剑”的精髓,可以用阴柔寡毒四个字来形容,剑未到阴气已先触体,而且根本无法判断会指向什么部位,仿佛全身要害大穴都在被攻击之中,说来话长,实际上这情况只是电光石火地一瞬,剑势再和缓,时距还是有限度。
而就在剑过中途之半突然变势的同时,一蓬针雨随之疾射,是从剑柄部位进出的,阳光下是一蓬蓝色的光丝。
毒针,随剑而发,而且是近距离,无从闪避防范。
莹白品光的霜刃突然竖起、振颤,幻成半扇门宽的一堆晶幕,金铁碰击声中。部光远后退,霜刃止振还原,仍立在胸前,只是剑身上吸附了一片蓝毛。
统光远神色惨变。
司徒明月冷冰冰地道:“在下要出剑了!”
邱光远身形一动,不知是想逃避还是准备出剑,反正只是一动,没有形成任何可资研判的动作。
白光一间即灭,就像电光在空中乍闪一样。
唯一改变的是司徒明月的剑本是立在胸前的,现在已回到鞘中,手指仍留在剑柄上,没有任何的声息。
部光远寂立着,阴骛之气僵化在脸上。
“逍遥公子”管寒星打开折扇摇了摇,俊面上泛起个微笑道:“司徒见,这是我们相交以来小弟第三次开眼界,实在令人心折。
司徒明月放开抓住剑柄的手指淡淡地道:“谬赞!”
“砰!”地一声,邱光R栽倒地面,喉头上有道切痕但不见血。
管寒星转头朝树荫方向扫了一眼。
“司徒见,古怪,不见毒蜂飞袭?”
“也许我们运气好,竹筒子忽然失灵。”
“那些竹筒子必须销毁,否则会贻害别人。”
“那麻烦管老弟处理一下如何?”
“可以,司徒见准备……”
“愚兄我必须赶紧去办一件大事。”
“要小弟作伴么?”
“不必!愚兄我就先走了!”说完立即转身举步,顺马道扬长而去。
管寒星望着司徒明月的背影“咕!”地一声轻笑。
榕树荫下。
糟老头子拿起身边的那根四尺长的青竹子在榕树虬根上“拍!”地敲了一下道:“过来,我老人家有话说。”
尖嗓子的年轻汉子朝这边瞥T一眼没理会。
糟老头子拉开了嗓门开声道:“要你过来没听到?”
尖嗓子的转头道:“你叫俺?”
糟老头子骂骂咧咧地道:“这里除了人连半个鬼都没有,不叫你叫谁?你小子是聋子还是瞎子?”
尖嗓子的翻起斗鸡眼气呼呼地道:“你骂人?”
糟老头子道:“骂人?我老人家火了还要按人。”
尖嗓子的一股心火不打一处出来,简直是七窍冒烟,三步并着两步奔了过来,直迫到糟老头子身边,两只手朝腰间一叉,摆出了一脸凶相。
“老头,你哪一根筋出岔了?”
“这一根!”糟老头子将青竹子贴地扫出。
“哎!”尖嗓子左脚骨拐上挨了一下,痛得他尖叫出声,几乎流出了眼泪,骨踝被敲的滋味没挨过不知道。
“这一下是教训你别对老人家无礼。”糟老头子正经八百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记住,以后要乖乖听话。”
尖嗓子的哭笑不得,但气可就大了。
“老不死!”提起脚便踢了过去。
“啪广又是一记。
“啊!”尖嗓子的跳了两跳。弯腰坐了下去,这一下是重的,差点把踝骨敲碎,痛得他找牙咧嘴,眼泪直流。
“怎么样,裤裆没湿吧?”槽老头子憋着老脸。
尖嗓子的一挫牙,扭转身躯,一把抓了过去,这一抓之势既狠且快从手法看来,他还是有几套的角色。
糟老头子的青竹子随手一点,就这么不成招式地随随便便一点,尖噪子的闪电反手改抓为捞,可煞作怪,十拿九稳地一捞竟捞了个空,不但没捞到,手拐的麻筋上却挨了一下,整只手臂麻痛得像已脱离了身躯,他本住了。
那边,“逍遥公子”管寒星已步到八名汉子陈尸的现场,他在视察那些毒蜂筒,不敢攀然去碰,要是触动机簧放了“千蛊蜂”,那可是不了之局。
这边与那边相距七八丈。
“金老四,你的确会装佯,人不认得你,我老人家对你有几根汗毛都知道,现在规规矩矩听我老人家说。”
“你……”斗鸡眼瞪得老大。
“你是受雇盯踪司徒明月的对不对?”
“这……”
“你是运气好,如果被他发觉,喉头准开口。”
“你……您……”他不敢再放肆,显然已经觉察到这令人看一眼便惹厌的糟老头子不是等闲人物。
“金老四,你是个很了不起的贼,也是跟踪的专家,我老人家对你很欣赏,正好我老人家就缺像你这么一个好助手,从现在起你就跟着我老人家,准保你受用无穷。”
“您老人家是……”
“贼祖宗!”
金老四啼笑皆非,他真想撕了这老怪物,但一只手似乎是废了,连动都不能动,如果再挨上一下他可受不了。
“您老人家真的是……”
“你不认识这根青竹子?”
金老四茫然地望着老人手里的青竹子,苦苦思索了片刻,脑海里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传闻中的不世奇人,登时惊喜莫名,斗鸡眼连翻,脸皮子也一起的抽颤。
“您老人家莫非是……通天怪物‘青竹老人’!”
“嘻!你还真有点见识!”
“青竹老人”被人称为通天怪物,功深莫测,脾气怪诞,一生游戏风尘,但形象却不时改变,‘青竹老人’是他化身之一,疾恶如仇,软硬不吃,是江湖上公认最难缠难慧的人物,邪恶之徒如果不幸碰上他,准保过三代都忘不了,这辈子就不必提了。
金老四的脸色变了,就像是走夜路突然碰上了鬼,他完全不明白这怪物要想在自己身上打什么主意,作什么文章,口说要找个助手,那只有天知道,他心里开始打鼓,因为他明白自己在道上是什么样的角色。
“金老四,我老人家忽然高兴收你作助手,这可是你的造化,一句话,就这么定局了,从现在起,我老人家要你去死你可不能活着,要你活,你便绝不可以死,懂不懂这意思?”
这几句话可是正色说的。
“这……是真的?”金老四不敢相信。
“放你的狗臭屁,我老人家说话还有假的?”
“是!是!”金老四连连打躬,但心里还是不敢完全相信,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这老怪物怎会看中自己。
“有句话你牢牢记在心里……”
“您老人家请说?”
“以后你要是敢对我老人家不忠心,我就会敲你的贼骨头,一天敲_寸,敲光为止,你估量着,这不是玩话!”
“是!”金老四点头,脸上的表情不像哭也不像笑。
“现在我老人家要交代你一些事,你坐下来仔细听。
“是广金老四只有应承的份儿,依言坐了下来。
另一边,“逍遥公子”管寒星仍在视察那些装有“千蛊蜂”
的乌竹筒子,要处理并不难,挖坑掩埋或是用火烧掉,但却撇不下想明白真相的好奇心,刚才看“九阴绝剑”郭光远的姿态绝不是虚张声势或要滑头,但为什么在要命关头放不出毒蜂?
他敢找上司徒明月凭的就是这个,否则岂非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他又下意识地望向“青竹老人”这边,见两人谈得很起劲,谈些什么他当然听不到,因为相隔太远了。
两个歇凉的路客当然不会引起他太大的注意,他只是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一老一少胆敢逗留在凶杀的现场?
金老四起身离去,走的是岔道方向。
“青竹老人”拄着青竹棍子,一拐一瘸地朝这边走来。
这可就引起管寒垦的注意了,现在他判断这精老头子是江湖人物,之所以滞留现场不去,定然有某种目的。
第二章通天怪物
“千蛊蜂”是前所未闻的毒物,这老头和刚才离开的年轻汉子居然不惧,这有两种可能,一个可能是他们歇脚的位置跟现场有一段距离,没听到“九阴绝剑”与司徒明月的对话,所以不知道有这致命的毒物;另一个可能是他俩与“九阴绝剑”本是一路的,先涂了防螫之药,这是管寒星心里依情况所作的分析。
“青竹老人”走近。
在管寒星眼里,对方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糟老头子,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看到而且是根本就不值一顾的角色。昏沉沉的目光毫无神采,怎么说也不像是练过武功的人,表面上的反应是如此,但却不敢掉以轻心。
“青竹老人”冲着管寒星减牙一笑,然后巡视了现场一遍,就最靠近脚边的一具死尸仔细看了看,摇着乱蓬蓬的头,自语般地道:“都了结了,准没苦主。嘻,九匹马,是一笔小财,运气还不错。”
管寒星一怔,这老头是装伴还是真的想发死人财?
“公子!”老人望向管寒星:“你认识他们么?”
“不认识广管寒星随口而应。
“你是过路的?”
“唔!”
“看来你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不在乎小钱,我老头可是个穷哈哈,三天两头缺酒钱,他们留下的那几匹马……你不反对我老头子牵去卖吧?”
“当然!”管寒星现在有些摸不透这糟老头子了。
“九匹马,贱卖,每匹至少十五两银子,九得九,五九四十五,一百三十五两,嘻,可以自在地混上一些日子了!”晃了晃毛头,用竹棍拨了一下脚边的乌竹筒,哺哺地道:“这是什么捞什子,不会藏得有宝吧?”
管寒星的心弦震颤了一下,他怕把毒蜂给拨出来。
“青竹老人”弯腰捡起两个竹筒,走向原先司徒明月所坐的大石头,朝两端看了看,作势就要往石头上砸。
“老先生,你要做什么?”管寒星脱口惊叫。
“你……叫我老先生?”
“是呀!”
“哈!有意思,从来没听人称呼过我老头子作老先生,糟老头、老不死、老狗这倒是听惯了的,你很懂礼。”
管寒星可没耐性跟对方扯淡,他担心的是毒蜂。
“老先生想做什么?”
“打开来看看呀!说不定里面有可以卖钱的东西。”
“里面是要命的东西。”
“要命的东西?嘿!公子很会说笑,我老头子连白天做梦都想要命的东西,钱就是穷人的命,要命就是要钱,对不对?”
说着,把乌竹筒用力朝石头砸去。
管寒星欲阻无及,呼吸一窒,向后急弹。
竹筒碎裂,黑点飞迸,洒了一地。
管寒星连脸都青了。
奇怪,不见毒蜂飞起?
“青竹老人”扔去手中碎竹片,口里道:“晦气,我老头子以为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想不到是些死蜂子。”
死蜂子?
管寒星回过了神,弹身掠了过去,一看,真的怔住了,石头上、石头边地上洒满了一大片黑毛蜂子,细腰虎头尖角,全身披满黑毛,每一只足有半寸长,看上去就十分恐怖,但都死了,没半只能动的。
这可是做梦也估不到的怪事,“九阴绝剑”花了三万两黄金从苗疆买来了这批特饲的“千蛊蜂,主要目的是对付“不见血”司徒明月,怎么会是些死蜂呢?怪不得这些死者在按动卡簧之后,不见有毒蜂飞出……
“这怎么回事?”管寒星脱口问。
“怎么回事?”老人反问。
“在下……是说这些死蜂子……”管寒星一向口齿伶俐。
俊逸洒脱,现在却变得很笨,非常之笨。
“死蜂子就是死蜂子,这有什么稀奇。”
“老先生知道这是什么蜂么?”
“野蜂,谁都能一眼就看得出来。”
管寒星哑口无言,对这g老头子他又无法作任何判断。
“糟!这笔小财发不成了。”老头子跺了跺脚。
’‘为什么?”管寒星有些迷茫。
“我老头子在开封混了一辈子,好歹二个是分得请楚的,这里是‘古月世家’的地盘,在他们的地大卜死了这么多人,他们一定会追究一,要是我老头子把马牵会女厂,这不是找死么?
命还是比钱重要,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还是趁早离开为妙广说着掉头便走。
管寒星的头脑忽然清醒过来,他要把事情弄个明白,堂堂白云堡少堡主“逍遥公子”绝对不能受人戏耍。
“老先生慢走!”他轻轻一飘截在头里。
“公子有话要吩咐?”
“不错!”
“莫非看我老可惜财发不成,要赏赐几个酒钱?”
“并无不可!”
“那……谢啦!”
“先别激,老先生到底是谁?”
“我?”老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还能是谁,开封城一个老混混,连姓什么都已忘了,只差点没做伸手大将军,偷鸡摸狗混日子.又没勇气上吊…,··”
“老先生是江湖人?”管寒星切断了对方的话。
“当然,没亲没戚没地方落脚,不是江湖人是啥?”
“在下要知道老先生来路?”
“公子,说过了,无名少姓的老混混。”’“老先生还是说实话的好?”管寒星的俊面已寒了下来,人俊,看起来一点也不凶,但语气却已经不善。
“我老头子说的没半个字是假的!”
“老先生要迫在下得罪么?”
“哦!这……岂敢、岂敢,公子太看得起我老头子了,竟然用上了得罪二字。峪!真是的……”头一转,突然怪叫道:“我的妈呀!这下可惨了,这一耽搁,长翅膀也飞不了,公子,我老头子的命交给你啦!”
管寒星转头望去,心头突然一紧,俊面也随之一变。
一顶红色轿子,由四名赤膊壮汉抬着,像一朵红云般飘来,轿后随着两名红衣女子,已经进人树荫之中。
糟老头子躲到树身之后,口里急念房:“阿弥陀佛,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保佑我老头子别被这婆娘逮到。”
也只眨眼工夫,轿子已到现场。
管寒星暗叫了一声:“霹雳夫人!”
“霹雳夫人”是当今武林几个使人连听都不敢听到的邪门巨率一魔二鬼三妖四大怪之中四大怪之首,其余一魔二鬼三妖各代表一个人,名次是这么排,但各有千秋,谁只要碰上其中任何一个,就算是倒足了八辈子的霉。
管寒星现在断定糟老头子是江湖人物了,而且可能不是些次之辈,只是装疯卖傻而已,否则他不可能一眼便认出来的是四大怪之首的“霹雳夫人”而且还加以躲避。
轿子放落,四名轿夫退到轿后,双臂环胸、昂头,就像是四头没毛大狗熊。两名红衣女子站到轿门边,粗黑旷悍。如果不是因为衣着打扮,你绝对不敢承认她两个是女人,大小之别与四个大狗熊异曲同工。
“莫三白,给老娘滚出来!”
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像平地起了个声焦雷,武功不济的定会震破耳膜,怎么说也不像是女人的声音。
管寒星打了一个震颤,并非由于“霹雳夫人”的霹雳之音,而是“莫三白”三个字。
“通天神怪”的化身之一“青竹老人莫三白他没见过但耳熟能详,对方的青竹棍是标记,自己竟然没想到,实在是差劲。
“莫三白,你还敢躲着?”又是一声雷鸣。
“老婆子,你怎么阴魂不散,老盯着我?”
“今天不打你,快出来!”
怪人怪性,管寒星直想笑,但他不想招惹麻烦,所以忍住了不是。
“青竹老人”像小孩子做错了事怕见娘般从树身之后造了出来,一步一挨,也只走了四五步便停住了。
“莫三白你还是这副德性?”
“人穷,没办法,钱都送给杜康子了。”
“哼!我问你,这些躺着的怎么回事?”
“不干我事,是别人做的。”
“谁?”
“一个叫什么‘不见血’司徒明月的小子。”
“嗯!老娘我认识他,这小白脸又是谁?”她指的是“逍遥公子”管寒星。
“白云堡少堡主‘逍遥公子’管寒星!”
“管彤云的儿子?”
“不错!”
“他跟你是一路!”
“不错!”
管寒星可是一怔,“青竹老人”怎会这么顺当地承认自己跟他是一路?这老怪物是信口而应还是想玩什么把戏?
“老不死的,你还真会巴结有钱有势的人……”
“人穷志短,没办法!”
“少放胡屁,听着,今天老娘破例不揍你,你去替我办件事。”
“什么事?““把‘人妖’崔花风的老瓢儿摘来给我!”
管寒星心头又是一震,“人妖”崔花风是一魔二鬼三妖四大怪之中的“三妖”,是江湖上成了精的色魔,可以说是天怨人怒的巨邪,武功之高自不在话下,现在“霹雳夫人”竟然要“青竹老人”取他的脑袋,这真是骇人听闻的事。
“老婆子,这……你认为我办得到么?”
“非办到不可。”
“那是为什么?”
“他调戏老娘,你……”
管寒星实在忍不住“咕广地笑出了声,“霹雳夫人”的真面目他没看过,但凭声音就可以知道绝对高明不到哪里,论年纪当然也跟“青竹老人”差不了多少,居然说崔花风调戏她,简直是不可思议。
“老婆子,崔花风是不是瞎了?”
“谁说的?他那双色眼还好好的……”
“他不瞎……天底下女人绝了种也不会调戏你。”
“好哇!老不死的,你居然敢损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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