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乘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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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江瘸子也附和道。

“其实你们两个也不用这么悲观。这还是有好处的。”王八觉得有必要安慰安慰两人。

“此话何解？”江瘸子与贾麻子两人同时出声问道。

“这还不简单，以后咱们与别人聊天的时候，不是可以骄傲的说，陈叶之战，我们就在现场，两人打得如何昏天黑地等等。”王八道。

“嗯。不错，这确实是个好处。”贾麻子道。

“今天我们就回家去了，几位兄弟下次再聊啊。”江瘸子道。

于是几人分别，各自回家，李四却是进了紫荆客栈。店小二明显认得他，道，“李四，你从白云城回来了。”

李四：“嗯。”

店小二：“现在你吃点啥？”

“还是老样子吧。”李四道。

“好。”店小二去厨房吩咐去了。

李四吃完后，就回到了他的住宅，因为他已经在那得到了他想得到的消息，他的住宅离紫荆客栈并不是很远。当然，对武林中人来说，这点距离实在不算啥。

第二日一早，柳乘风四人便继续赶路，李四也从自己家里出来，骑着一匹好马而去。

当初自己家就是败落在刘瑾手上，这次叛乱的结局，卢献涛如何也不会错过，袁帅没别地可去，也就只有跟着。两人与柳乘风基本上于同一时间出发，不过过紫荆城后，卢献涛两人是往南而去，柳乘风几人是向北而行。

前进的理由只要一个，后退的理由却要一百个，许多人整天找一百个理由证明他不是懦夫，却从不用一个理由证明他是勇士。李四拒不承认自己是一个懦夫，但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勇士，因为自己只是一个杀手，李四在家中排行第四，故被称作李四，他的大名叫做李文柯，血杀代号“风吹花动”，他一直以来，把自己藏得很深，就是王八他们几人跟他几年大部分时候都在一起的关系，也同样不知道。

做为一个杀手，特别是高阶杀手，不聪明可以，但绝不可以太笨，如果一个杀手连形势都看不清的话，那么他绝对成为不了一个好的杀手。李四显然不是一个很笨的人。

李四没有急着杀人，他的时间还很充裕，他还有四个月的时间来杀人，尽管杨良锋的期限是一年，血杀同样不会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李四也只当去京城凑凑热闹。

不只是他们几人，许多江湖人士同样赶着去京城，混水摸鱼也是不错的。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柳乘风等人欲从军都山峡谷进京，而天下九塞之一的居庸关就在此地。军都山为燕山山脉的南支，燕山山脉呈东西走向绵延于蒙古高原和华北平原之间，山势峻峭，成为南北方向的天然屏障。

柳乘风道，“天设居庸险，乾坤此北门。山川通上郡，形势冠中原。不愧为居庸之关。”

“此关看来对京城异常重要了。”归去来看了看道。

“不错。而且其连山中断，形成关沟，却可以通南北，使交通便利。京城东部的温榆河即取源于此，沿河的隘（ai）道便是太行第八径。”李华海接着道。

“真是雄伟壮观呀，景色不错嘛。”许菏道。

居庸关城跨关沟两边的山崖而筑，城周长七公里余，高八米余，有南北二门及一水门，温榆河源从城下穿过，城内铸有云台。

柳乘风几人正向关城南方向而来，不过仍有不少的距离。几人神态闲逸，心情不错。

而就在此时，呼声大作，一阵十字镖袭来，全数被李华海四人接下，尔后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将四人团团围住。

归去来四人立即相互背对着，面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形成一个正方形，归去来与柳乘风背正对，许菏与李华海背对着。

四面杀气凛然，黑衣人同一着装，全部用剑，明显是同一组织之人；在这种情况下，李华海和许菏同时“铿”的一声拔出剑来，气场瞬间散发开来，归去来和柳乘风虽未拔剑，人也未动，但气先行，两人瞬间分别锁定几名黑衣人。

反观黑衣人，一共十七名，被气机锁定的几人，已经大汗淋漓。未有人肯先出手。气场之下，黑衣人中有先出手者必亡，柳乘风几人先出手者必重伤，于是局面僵持了几息。

而此时几丈开外的巨石之后，尚有一着青色布衣之人观之。整个人脸藏在面具之下，只露出一双眼睛，里面散出一种苍鹰一般的眼神。

他知道若不破坏掉这些人内力形成的气场，那么这群人恐怕就只有这样干耗着了，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若不让他们两败俱伤，自己何以渔翁得利。

于是他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子，运满内力就往场内一掷，就如平静的湖面中掷进一块石子荡起阵阵波纹一样，场内平衡的气场瞬间就被破坏掉了。

这块石子，只有归去来看到了，除了他眼力比较好以外，还因为他所处的角度。其他人虽不知未何制约的气场消失，但也知道机会来了，于是黑衣人率先动手，于是平地里就亮起一阵白光。

第五十章【破杀】

本来柳乘风四人围成方形，就只利于防守和被动进攻，不适合主动出击。黑衣人首领明知己方主动出击是为不利，却无可奈何，人总是要杀的，这样干耗着绝对不是办法。

剑光闪现，剑之相撞，“拼…拼…”之声不绝于耳，黑衣人的功力明显不及柳乘风几人，但人多势重，加之合围之术，倒也弄的是半斤八两，当然这是大家都没有尽全力的情况下。

柳乘风剑法密而不乱，徐徐图之，归去来的剑法是以静制动，李华海抽出背上的重剑，剑法大开大阖，正是李白衣所传剑法，每见许菏有丁点危险，便急忙相救，左手的裂空刀还时不时的砍两下。

居庸关外，行人渐稀，刘瑾造反，为防其兵败逃脱，居庸关防卫深严，盘查紧密，故行人渐渐地少了。小路两边皆是高山，要通过一条狭窄的小道，然后右转行过几里才能看见居庸关城。

众人之争斗，除那着青色布衣之人见到外，再无人迹。眼见归去来、许菏与李华海三人被黑衣人拖住后，那戴面具之人终于动手了。他飞身而来，一剑直刺柳乘风，柳乘风仓促应战，身子被震退几步。

众黑衣人虽不识青衣人，但见目标一致，便合攻柳乘风。青衣人剑法凛烈，招招直取要害，再加上几名黑衣人，柳乘风落入下风。李华海见了更是心急，剑风急转，竟从大开大阖之势，转为小桥流水，是残月剑法，几黑衣人对李华海剑法转换之快，没有反应过来，当即毙命一人，伤两人，但黑衣之人犹未松懈，又把李华海逼回原位。

单挑和群挑的差距是很大的，一加一远不止于二。四人之中许菏武力最弱，危险频出，李华海分心保之，无力再救援柳乘风。

柳乘风边防边道，“风吹花动，花动花落。阁下是李文柯。”

李四奇怪地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这就不用阁下操心了，请血王级的杀手来杀我，看来有些人还真有钱啊。”柳乘风感叹了一下。

李文柯的剑法以飘逸，诡绝为主，方位时时变化，明明是错的剑招，他却使个不断，正是百错剑法，如风吹过花摇曳一般轻柔。

柳乘风便如大海中的柳絮一般，虽然随波起浮，却完全不受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归去来首先加强攻击，李华海也使出《易水歌》中的剑法，几下之后，黑衣人已露溃败之现，他们已经撑不住多久了。

李四也同样明白这个道理，他也加强攻击，出剑快如射箭；柳乘风先用巴山剑派的剑术挡住攻击，然后再次启动星邪剑法，‘星邪七剑’第一剑‘七星剑’使出，剑气纵横，快若闪电，莫之能挡，围攻柳乘风的几个黑衣人即时毙命，仓促之间，李文柯提气便用剑势化解，但仍受伤颇重，虽知柳乘风现在余力不多，正是杀他的好机会，然而自己恐怕逃不过另几人的攻击，无奈之下，迅速遁走。

另有几名黑衣人见柳乘风已脱力，迅速过来欲屠之，奈何归去来的压力就松了很多，不几下，就解决了围攻之人，柳乘风虽身中几剑，却无大碍，归去来抽身出来，又解决了这几个人，不一会儿，黑衣人就死光了，其中有不愿被俘而自杀的。

“大家没事吧？”柳乘风驻剑问道。

“没有什么大碍。”归去来看了看扶着许菏走过来的李华海答道。

“你没事吧？”归去来道。

“没有，就是有点脱力而已。”柳乘风道。

等两人走近，归去来看出许菏受了些皮外之伤，李华海只是消耗了很多内力而已。几人便坐下恢复，李华海从衣服上撕下些布条，小心奕奕的把许菏受伤的地方包裹起来，许菏难得的没有说话。

稍稍恢复后，四人便仔细检查黑衣人的尸体，没有太多发现。

“刚刚那个青衣人看上去倒不像和他们是一伙的。”归去来道。

“不错，他们应该不是一起的。那个青衣人叫李文柯，代号‘风吹花动’，他只是一个杀手。”柳乘风沉默着说道。

“但据我看来，这些黑衣人刚才所使用的剑术，很显然是恒山紫云门的。”李华海道。

“可是恒山紫云门的人为什么要杀我们呢，我们好像没有什么过节吧？”许菏道。

“使用紫云门剑术，那也不一定是紫云门的人。”柳乘风道。

归去来：“嗯。”

“这里这么不干净，我们赶紧离开吧。”许菏看着一地的死者，很难受地说道。

“小菏说得不错。”李华海灌水。

然后四人离开，向南门行去。李文柯没有杀挂柳乘风，自己却受了很重的伤，很无奈，他离开战圈后，翻过一座小山，然后骑着留在那里的马离去，到一处无人的山谷中，然后坐下来疗伤。

第五十一章【居庸关城】

居庸关城为内三关之一，其中驻扎了大量兵马，城墙上很多士兵来回巡逻，守城军队从不消极怠公。本地居民都是很早以前建关之时，军人遗留传代下来的。关城南门之前，是如一线天的狭道，在两山崖之间架起了一道木楼，用以观战之用，从下面通过后，才是南门，柳乘风几人没多久就来到了这里。

柳乘风几人行至城门口，没有受到盘查，城门口里外都有一排士兵驻守，却没有怎么盘查行人，除了查受通缉的人与看上去鬼鬼遂遂的，现在不值战乱。虽京城刘瑾造反，但结果还未可知，也无法排查乱党。

柳乘风几人行得城来，关城乃为防御而筑，与平时见过的城镇皆有不同，整座城位于大山之中，给人一种厚重，苍茫之感，来往及居民身行也都彪捍，有习武之风，就连客栈的店小二也都会一两手。毕竟一旦战起，还可以多一点活命的机会。

几人来到一座沉旧的酒楼，酒楼想来年岁已久，颇有古香之状，店小二见有客人来，忙过来招呼。

店小二问道，“几位客官吃点啥？”

李华海抢着说道，“把你们这的好菜都给我们上一份，再来几坛好酒。”

“好的，客官，请稍等。”店小二道，他也知道，只有长年行走江湖，而且家业庞大的人才有这种口气，自然不敢怠慢。

真正算起来，这些大客栈及酒楼小二的识人之明，很少有人比得上。要使客人满意，察言观色那是必不可少，而且这些地方人流大，形形色色的人，那种他们没有见过，这些人武力虽不强，但识人却不弱。

“大海，像这种酒楼的好菜那是多了去了，你点这么多菜，就不怕吃撑着啊？”柳乘风笑着道。

“不怕不怕，归兄难得来我们中原一次，怎么也要尽尽地主之谊嘛。是吧。”李华海笑嘻嘻地回答。

“算你小子有理。”柳乘风说着，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口茶喝。

酒楼里的客人，虽然不是很多，也不甚吵闹，但也不是安静地吃饭；路过此地人倒没有谈论什么，大都各吃各的；但本地的人，就不是了，闲来无事，就爱用吹牛来打发时间，虽然大部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有时候，也有些是有用的信息，毕竟再怎么吹，如果不靠谱，也就没人会相信。那吹牛的人当然希望别人信他的话，才能显示他的不凡嘛。

要使别人相信，就要吹到连自己都信以为真，这才是真高手。云无常，一时回首，教大江向西流，夕阳至东方落。

虽然这些人的谈话，声音都比较低，但以柳乘风几人的修为，要听清也非什么难事。

有谈论叶孤城与陈夜风之战的，也有谈到峨眉剑派掌门独孤一鹤到万梅山庄找西门吹雪要说法的，可西门吹雪哪会说那么多，直接开打，西门吹雪全是杀招，可独孤一鹤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刀剑双杀，岂非浪得虚名，虽说西门吹雪剑法十四岁大成后未遇敌手，可至于今，他也不过才二十多岁。最后独孤一鹤受伤遁走，西门吹雪受伤却也不轻。

当然，这些都是从几人谈话中得知，自然不尽属实。柳乘风以前还受过独孤一鹤指点，自然知道其高明之处，要论起来，那他远不是对手，而西门吹雪剑法犀利如斯。当今之世，能成为其对手的已然不多。

听到这里，万年寞落的归去来脸色也不禁变了变，眼神一下就从浑浊变得犀利，真是堪比犀利哥了。

没有让柳乘风他们等太久，好菜就上桌了，还有几小坛杜康酒，不过由于民风的缘故，这里的杜康酒也比其他地方的烈一些。

菜上好后，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也没有人拘礼，大家就动手开吃，许菏更是这里吃一口，那里夹一块。柳乘风把酒坛开封，给李华海与归去来倒了碗酒，然后自己也倒了一碗，三人干了下，一饮而尽。此酒入吼酸辣可口，带有些许苦味，让人回味，微似京城二锅头。

许菏看见三个大男人喝酒豪放，颇大气，便用清澈的声道，“我也要喝，我也要喝。”

柳乘风笑道：“小孩子家家的，喝酒可不好。”

“人家都十几岁啦，哪里是小孩子嘛。你个老头可不要乱讲话。”许菏报复似的道。

归去来道，“小菏，你一个女孩子，喝酒确实不好。”

许菏见来哥哥和那个大侠似的人物都不赞同她喝酒，她便把目标转向了大海。‘这个家伙好像还比较听话’她想。

“大海哥哥，你看他们两个欺负人嘛。”许菏对大海道，“我就喝一点，没事的啦。”

“嗯。”李华海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她。不过他接着道，“但只能喝一点啊。”

许菏：“我知道啦。”

李华海打开另一坛酒，向店小二要了个小酒杯，给许菏倒了一小杯。又给另两人添了碗，自己也斟满。许菏嫌少，李华海说道，“这已经很多了。”

许菏道，“多乎哉，不多矣。”

几人又干了一碗，不过许菏也拿着杯一起。许菏也学着那三人的样子，一饮而尽，结果被整了够跄。辣到小舌头都时不时伸出来透气，大口大口喝茶来缓解。连归去来都被逗乐了。

第五十二章【兵败】

（一）

柳乘风几人的悠闲时光，“幻剑杀”卢献涛可享受不到，他带着袁帅直奔京城而去，京城内乱，是刺杀皇帝的最好时机，也是刺杀刘瑾的最好时机。当年父亲卢炼之死自与刘瑾脱不了干系，如今时机成熟，卢献涛自然不会放过。

这时，他们两人已经进入了京城。城内虽气氛紧张，官兵来来去去，客栈也经常被搜查，但客栈、酒楼等照常营业。卢献涛与袁帅在离东厂不远的南城桐轩阁住了下来。

“帅弟，你武力指数不够，先在这阁楼房间里等着。我去外边察看一下眼下的情况。”卢献涛说着就离开了房间，向东厂而去。

整个东厂的南面是与大山相连的，而其大门在北面，卢献涛没多久就到了离东厂大门不远的地方，他远远望了一下，守厂的人很明显不是东厂本来的人，那么自然就是皇家人马了。看来这次造反，刘瑾已经败了，就是不知道他自己藏身到哪里去了。见到如此，卢献涛便返回了桐轩阁，白天行事不易，他决定夜入紫禁城，探听情况。相对来说，袁帅功力太低，就是累赘，不过他好像也明白这一点，只不过无可奈何而已。

“涛哥，你回来啦。有什么消息没有？”见卢献涛进屋，袁帅连忙起身问道。因为想第一时间知道卢献涛的情况，所以袁帅没有回房，而是一直在卢献涛的房间里。

“有一点。东厂那边不是刘瑾的人马在驻守，也就是说，刘瑾造反很可能已经失败了。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刘瑾的下落，然后干掉他。”卢献涛道。

“嗯。”袁帅出声应了下道，“涛哥有什么计划没有？”

卢献涛沉吟道，“我准备夜潜皇宫，去查探情况。”

袁帅担忧地问，“不会有危险吧？”

“现在皇宫之内肯定还没有稳定下来，凭我的武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卢献涛答道。

“好。我们兵分两路，你去皇宫，我去外边打探消息。”袁帅道。

尔后袁帅打开房门，走出去，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等待夜的降临。

（二）

夜，有月的夜，云急速地飞奔；桐轩阁楼顶出现一个人影，人影连闪，不一会儿，就从房顶消失了。

月正圆。

紫禁城的城墙很高。幸好卢献涛的轻功也不弱，而且早有准备，装备齐全。他来到南门城墙下，在一个守卫看不到的死角，用轻功踩着城墙往上飞，过了一半的距离后，他用内力抛出铁钩，钩住城墙，再借力用力翻上城墙，落地轻盈，无人发现。然后很飘逸的飞下城去，落地无声，过了第一关，正式踏入紫禁城。

他来到最近的阁楼，有巡视地队伍过来，便躲了起来，这些侍卫武功不太强，没有人发现他。城内并不安静，有些兵队来来去去，很是急躁，很明显皇宫之内还未稳定下来。

卢献涛隐而不现，通过几层封锁，来到了宣和殿外，他匍匐在殿外不远处的墙壁之上。殿外广场上有两方人马对峙，一方是镇江大将军朱厚竹的兵马，一方是刘瑾的人马。刘瑾人马稀少，被围在中间，一儿一女：刘伯强与刘研然，也都在。“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卢献涛想。锦衣卫的人马在保护皇上，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具在。

卢献涛没有冒险出手，他在等待机会，毕竟他做了很多年的杀手，不是瞎混的，虽然他没做杀手有些年。

很显然，刘瑾兵变已经失败了。朱厚竹对其说道，“刘瑾，你投降吧。何必作困兽之斗呢。皇上定会念在这些年来，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你不死的。”

一脸肃色，一身黑袍地刘瑾答道，“成王败寇，我早有觉悟，何必再言？”

“既然多说无益。就别怪本将军不给你机会。上。”朱厚竹大手一挥，兵众一拥而上。

真的是刀光剑影，血染宣和。众将围攻刘瑾父女，而刘伯强早已吓到尿裤子了，他不过就是一子仗父势的纨绔子弟罢了，混乱之中，被乱刀砍死。

刘研然江湖人称“冷杀手”，自非浪得虚名，然而令众人没想到的是，刘瑾的武力指数更在其女之上。朱厚竹手下几名将领夹攻之下，两人仍未受伤。

卢献涛仍未出手。

锦衣卫仍守卫着皇帝。

刘瑾父女耗内力震开对手后，分别向两个不同的方向遁走。

见到这样的情况，青龙一人急追刘研然而去，白虎、玄武欲挡下刘瑾，分别与之对了一掌。这时候才是卢献涛出手的绝佳时刻，他等的也是这一时刻。他为什么要从桐轩阁顶出来呢？盖因此时，他已经换成了“幻剑杀”的装扮。

他终于出手了，一剑拔出，不带丝毫杀气，恨到极至，则冷静到杀气内敛，至杀之顶峰。一剑快速刺出，身剑合一，带起一条光带，向刘瑾后背而去。

刘瑾感受到异样，急忙三百六十度一个转身，便见一条白练向自己电射而来，仓促之间，运起内力就是一掌，欲图挡住攻击，“幻剑杀”的全力一剑岂是那么好挡住的，何况还是仓促间应战，刘瑾的一掌只不过阻碍了一下攻击，然后就见“幻剑杀”的剑刺中了他的腹部，受了重伤，刘瑾使用秘法全力逃遁。

“幻剑杀”一击之后，飞身而回，全速逃离皇宫，朱雀动身追之，“幻剑杀”作为一个顶尖杀手，逃遁功夫相当不弱，朱雀未能追上。

刘瑾遁走后，皇宫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朱雀回到皇上身边道，“皇上，是否通缉刚才潜入的那个人？”

皇上一挥手道，大肚地道，“算了，刚才那个人的目标是刘瑾，不是朕。应该只是家仇，不用管他。”

“是。皇上。”朱雀答后，站至一旁。

刘瑾被卢献涛重伤遁走，白虎与玄武为保皇帝安危，没有去追，而是“镇江大将军”朱厚竹派遣了军中高手追了过去。

第五十三章【云破月来花弄影】

卢献涛飞出皇宫后，到郊外破庙脱掉外面的衣服，取下面巾，就换回了他本来的装束。然后才使用轻功回到桐轩阁。

卢献涛回到桐轩阁的时候，袁帅还没有回来。便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睡觉，刚才那一击耗掉了他大部分的内力，现在回复的连一半都不到。

大约一刻钟后，袁帅也回到了房间，见卢献涛早已回来，便进了卢献涛的房间。

“涛哥，你在啊。”袁帅道。

“嗯。帅弟，你有什么最新消息没有？”卢献涛问。

“有一些，涛哥，”袁帅神色兴奋地道，“据我探知，刘瑾在西门不远处布置了不少自己的人马，看来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叛变失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