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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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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卓越轻轻道:“杀了我吧。”说罢竟又大喝一声:“西域狗贼,快快将我杀了!”说罢哈哈大笑,竟似疯了一般。东方矢知道卓越已看出自己想要混入龙教,前一句是在和自己说话,后一句大喝显然是为了减轻在场众人对东方矢的疑虑。

看到从小与自己交好的朋友这般模样,被囚期间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东方矢心中痛如刀绞,忽的心中闪过一个字:逃,左手往身后木匣的低端一拍,右手“噌”的一声,已将神剑抽了出来,握在手上。

众人见东方矢抽出兵刃,只道东方矢怕弄脏了手,是以要用兵刃取卓越性命。余诚、吕胜猛、郑无爽皆一惊:“原来李少侠是使剑的高手。”

东方矢此刻已打定主意:“先将卓越救走再说。”右手将剑横着划了一道圈子,那锁着卓越的四条铐链皆在靠近卓越手足之处应声而断。

范荣见状,立时便大喝一声:“拿下!”原先拉着卓越的四个侍卫抢先发难,将手中铁链砸向东方矢,东方矢矮身闪过,同时剑尖上提,对着那四名侍卫横着便是一削,只见血光一闪,那四名侍卫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在血泊之中。

余诚、吕胜猛、郑无爽三人以及众人万没料到东方矢意图救人,竟是东方国的奸细,一时竟转不过弯来,此时见东方矢方才一剑如电光火石,更是为之一惊。范荣又喝道:“此人便是‘风行君’东方矢!快快拿住!”

余诚闻言,“啊”了一声,也对着众人大喝:“快将他拿下!千万别让这厮走脱了!”说罢,取出别在腰间的大钢锥迎了过来。吕胜猛、郑无爽以及在场的数百名侍卫都手持兵刃围了上来。

东方矢听范荣识得自己,心中一惊,见一侍卫举刀砍来,左手运足了内劲,倏地便是一掌,拍中那持刀侍卫肩头。只听“嘭”的一声,那侍卫持刀的右臂被击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断成三段,那侍卫只左手捂着断处,惨叫不停。

众人见状,皆心头一震:“这一掌也忒霸道了吧!”

东方矢见状,也为之一震,见那断臂侍卫断臂之处并不流血,心中了然:“我一急之下竟运起了‘寒冰诀’,再配上师伯所传的浑厚内力,威力自是不同凡响,果非江湖上‘寒冰真气’可比。”

众人被东方矢方才这一掌所震慑,围攻的脚步竟缓了下来,有人竟还喝道:“这小子会妖法。”东方矢此时已无暇为此得意,左手抱住卓越,双脚提气顺着一根石柱跃了上去。

众人见东方矢抱着个人还能跃上三丈高的石柱顶端,不禁暗暗佩服。

东方矢左抱着卓越,右手持剑站在石柱顶端,已占了地利,侍卫不敢上跃相斗,只将石柱团团围住,料想四周除了另外三根石柱,已无处落脚,且石柱间相距甚远,石柱与周围屋瓦相距更是远得多,除非东方矢生了翅膀飞走。

东方矢站在石柱顶端,便感到一阵阵西北风很是不弱,心中一喜,于是双脚提气运起“风行诀”,朝东南方向直跃了过去。

东方矢双脚刚一离柱,忽感身体震了两下,后一下只觉后心痛入骨髓。东方矢知道卓越和自己先后各中一枚暗器,却丝毫不敢卸去脚下真气,仍忍着剧痛朝东南方向纵跃,脚下一点到瓦片便即蹬地再跃,如此跃了几跃便已跃出了城墙,出城去了。

众人见东方矢一跃便直接出了宫墙,便如被风刮走的一般,无不瞠目结舌,暗道:“‘风行君’果真名不虚传。”

东方矢出了城,又顺风疾奔了半个时辰,到得一个树林里方才停步。

此刻东方矢内力大耗,加之方才一枚暗器竟使自己受了不轻的内伤,双脚终于支撑不住,便和卓越双双瘫软在地。

东方矢见卓越躺着不动,轻轻叫道:“卓越,我们逃出来了。”卓越只是躺着不动。东方矢见状,心头不禁涌上一阵惊恐。

东方矢爬到卓越身边,伸手一探,心头顿时一沉,卓越已丝毫没了气息,分明已经死了。

东方矢将卓越的尸身翻了个身,只见卓立后背之上,一支金锥没入,只一寸长度露在体外。东方矢使劲拔出颈椎,只见这金锥形似蛟龙,料想便是余诚的成名绝技“蛟龙锥”。

东方矢手握沾着卓越血迹的蛟龙锥,手上猛一运力,便已将蛟龙锥上的龙头给扳的弯了半周下去,心中暗暗发誓:“我东方矢定要将龙教中人杀尽!”想到此处,怒气攻心,加之自己也受了一记蛟龙锥,内伤不轻,竟口中吐血,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矢方才醒来,只觉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东方矢眼前只些许亮光,心中一惊:“莫不是给龙教奸贼给关住了。”东方矢猛一起身,只见自己是在一间破旧的小屋里,只右手边有个窗户透进一点阳光。

东方矢猛然看见自己的剑匣包袱都摆在面前桌上,除此之外还有两个金光闪闪的东西和一本书册,便是两枝蛟龙锥和南宫师伯所给的《凤凰刀法》,心中登时放松了许多,寻思自己多半是被好心人救到这里来的。

东方矢摸了摸全身,已知自己后心所中蛟龙锥已被拔出,并涂了药裹了纱布,身体似已恢复如初,不禁寻思:“却又不知是何人将我救了,得找到他好好谢过。”于是东方矢掀开被子,站起身来,在自己包袱中拿出一套长袍换上,出门之前又抽出剑匣中神剑看了一眼方才放心,开门出屋。

东方矢本身处黑屋多时,此刻出门双眼竟被阳光一刺。东方矢用手稍加遮挡,这才渐渐看清眼前的景象。这是一个山谷中的小山村,村子很小,放眼望去不过十几户人家。于此同时,还有一曲悠悠笛声自山上传下来,这笛声与龙城街头那欢快的笛声却又不同,悠远清新,便如高山上淌下的涓涓细流一般。

此刻约莫辰牌时分,东方矢听着这笛声,还另外夹杂着鸡犬之声,看着蓝天白云青山映衬下的小山村,不禁感叹:“好一个与世无争的僻静之所啊。”

东方矢关上屋门,见不远处一户屋前有个中年妇女正在撒米喂鸡,走上前去便要询问。

那妇女抬头见东方矢走过来,笑道:“小伙子你终于醒啦。”东方矢作揖道:“大婶好啊,敢问把我救到这儿来的先生现在何处?在下要去道谢。”那妇女撒完手中的米,指着东方矢身后道:“你从那边上山,循着这笛声便能找到了。”东方矢谢过那妇女,便转身循着那笛声上山去了。

东方矢边走边想:“此人笛声悠远,意境不凡,定是外世外高人。”随着笛声越来越清晰,东方矢已走到一处小山谷中,山谷之中有个小池塘,池塘之中开满了荷花。荷花塘边上,一个瘦弱的身影背对着自己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正横着一支青色的笛子吹奏着。

东方矢见那人身形发饰,分明是一个年轻女子,不由得一怔,心想还是待她吹完再上前叨扰。

此时东方矢逃得大难,悲喜交集,由于自己一时冲动,终于着了龙教的套,还将好友卓越的命也给葬送了。东方矢想到卓越,不禁流下泪来,但看到眼前这年轻女子吹奏竹笛的景象,内心的起伏却又平复了一些,心想:“卓越便是死了,也好过囚禁于龙教受那无尽的折磨。”

不知不觉间,东方矢已听不见那笛声,自己心神恍惚,却不知那笛声何时停的。东方矢见那少女仍是坐在石头上,似是在观赏池中荷花,全然不知自己在后面看着。

东方矢走上前去,那女子听见声响,转过头来。只见这年轻女子容貌清丽,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头上束着一条粉色丝带。

那女子见了东方矢,便起身向着东方矢,微微一笑,道:“你醒啦。”东方矢见这年轻女子身着青布衣,腰里别着一支青色短笛,身材小巧,加上其清丽的面容,竟是十分好看。

东方矢不禁心想:“这女子和迟姑娘相比却另有一番风味。”一想到此处又后悔起来:“还未拜谢救命恩人,反而注意她的姿色,大大不该。迟姑娘又已经是弟妹了……怎么又胡思乱想了。”

那女子见东方矢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是不说话,抿嘴一笑,道:“你身子还不舒服吗?”东方矢缓过神来,忙道:“不是不是……在下很好,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敢问姑娘芳名,在下必当铭记在心。”

那女子面露得意之色,道:“我叫小荷。”东方矢道:“原来是何姑娘……”刚一说完,那女子摇头道:“不对不对,我不姓何,‘小荷’的荷便是我身后这荷花的荷。这荷花村里人都管我叫‘小荷’。”

东方矢心道:“原来这村子叫作荷花村,却不知这小荷姑娘姓什么。”但她既不说,自己也就不问,于是道:“在下姓李,草字忠义,承蒙小荷姑娘救命,在下必当报答。”

小荷道:“你确是我带回来的,不过你伤得很重,以我的医术,救不了你。幸好陈爷爷前不久回来了。”东方矢道:“定是那位陈前辈救的我了。”小荷道:“是的,你还是去谢陈爷爷去吧。”

东方矢道:“若不是姑娘将在下带到此地,在下只怕早已暴尸荒野啦。”说道此处,忽然想到卓越,便又问道:“我的朋友呢?姑娘也将他救了吗?”东方矢只盼小荷将卓越也一齐带了回来,那陈爷爷妙手回春,说不定便将卓越也救活了。东方矢虽知这是妄想,却心存一丝希望。

小荷道:“那人已经死透了,我便在当地挖个坑,埋了。”东方矢见小荷说得平淡,心中却是悲愤,道:“有劳小荷姑娘了。”小荷道:“其实你也救过我的命,我却还没向你道谢呢。”

东方矢闻言一怔:“我何时见过小荷姑娘?更谈不上救命了。”于是道:“小荷姑娘认错人了吧,在下今日方才头一次见到姑娘。”

小荷笑道:“那日在北方的山下,有个黑脸强盗,幸亏你出手相救……”东方矢一听“黑脸强盗”,猛然想起,那日与弓驰部落群雄以及义父相遇之前,曾在“旋风锤”万捷风手下救过一个白脸医生,难道竟是眼前这个女子?那日的情形顿时浮现在东方矢脑海里,东方矢心想万捷风必已知道那医生是个女子,难怪会对那医生那般言行举止,也难怪那医生会吓得瘫软在地上,要知良家女子视贞操比性命都重,小荷说东方矢也救过她的命,那也不为过。

东方矢道:“我想起来了。恕在下眼拙,竟没发觉姑娘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美貌女子。”话一出口便觉自己出言过于轻薄,深感后悔。小荷抿嘴一笑,道:“小女子在此谢过李公子啦。”

东方矢寻思:“眼下我要做的便是寻找最后一块神石,此地不宜久留。我不妨帮小荷姑娘和那陈爷爷各做一件事,报了这救命之恩便离去。”于是道:“在下本事虽然粗浅,小荷姑娘有什么事情需要在下效劳的,在下必尽一己之所能帮姑娘做到。”

小荷转过身去不说话,似是思考了一会,又转过身来,道:“我采药的药锄头损啦,就放在陈爷爷那里,李公子就帮我拿去给铁匠爷爷,叫他帮我加点铁打打。”说罢,便将那“铁匠爷爷”的住处跟东方矢说了,便是在山中的一个竹林里。

东方矢闻言一怔:“这算什么难事?”于是道:“小荷姑娘难道就没有更要紧的事要做吗?”小荷微一沉吟,道:“现在只想到这么多了……”说罢轻轻地叹了口气。

东方矢见小荷似乎有心事,却也不便多问,于是道:“姑娘稍候,在下这就去办。”随后又问了那陈爷爷的住处,下山去了。

下山路上,东方矢只听见小荷笛声又起,还如先前一般悠远,却略带一丝愁苦,不禁寻思:“不知小荷姑娘有什么心事。”孰不知女孩儿家的心思最是难以琢磨。

东方矢先找到那陈爷爷的住处,只见是一间小屋,屋外还有一个药炉子,显是煎着药,屋内也必定有人,于是轻轻地敲门。屋里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是谁?”东方矢道:“晚辈承蒙前辈救命之恩,特来拜谢。”那老者道:“进来吧。”

东方矢依言推开屋门,只见一个身形瘦削的老者面向自己坐在椅上。那老者六十上下,面貌清癯,两鬓却已斑白。东方矢见了,便是一惊:“是‘回春手’神医陈木目!”,口中不禁“啊”了一声。

那人确是东方国的御医,有“回春手”之称的陈木目。

陈木目道:“殿下不必惊慌,老朽绝不会泄露殿下的身份。”东方矢余惊未定,道:“神医怎么会在这里?”陈木目道:“公子,咱们坐下说话。”说罢,摆好椅子,泡好茶水,两人便坐在桌边椅上叙话。

陈木目道:“老朽本就住在这荷花村里,先帝去世后,老朽便回来了。”东方矢“哦”了一声,心想陈木目定是不屑侍奉皇兄东方铳,东方国的功臣死的死,逃的逃,现在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陈木目道:“公子却又怎么在西域?而且还中了余诚的蛟龙锥。”东方矢便将自己打擂获胜,欲行刺西门岳为父皇报仇以及遇到卓越的事简略说了一遍,北域之行,西域碰见南宫峦、徐南生,以及神石神剑之事却绝口不提。

陈木目叹了口气,道:“若是当时是公子你登基,荀丞相、吴老将军也不会死,董将军也不会逃亡在外,老朽也定会留下……唉,现在的皇帝却哪里懂得为先帝报仇?眼下只有公子你还在为先帝报仇之事奔走在外,老朽却也帮不了什么忙。”

东方矢也不禁坠入苦思:“皇兄难道真的无意发兵为父皇报仇?我纵使找全神石,获得神力,只身一人却如何能灭了龙教?若我东方国不出兵,就算北域二族出兵,只怕也无济于事。”

陈木目又道:“今日能为公子殿下施救,确是老朽之幸。当日先帝伤重不治,老朽深感惭愧。”东方矢忙道:“神医千万别这么说,神医医术当时无双,晚辈听说那日,你略施小计便解了全军之毒,晚辈身受重伤,也是神医救的,我东方家对神医唯有感激之情。”

陈木目见东方矢说如此,心中稍感宽慰,又道:“公子中了余诚的蛟龙锥,受了很重的内伤,若不是恰巧让小徒见着了,老朽也救不到公子了。”东方矢道:“小荷姑娘是神医的徒弟?”陈木目道:“公子已经见过小徒了啊?”东方矢便将方才上山遇见小荷,自称李忠义,答应为她送药锄的事说了。

陈木目道:“这女娃娃本也懂点医术,老朽回来后她便拜老朽为师。这女娃娃悟性高,心也细,这些个日子长进不小啊。”

随即,东方矢又问了一些荷花村的情况。陈木目道:“这荷花村地处墨河北岸的一个隐秘山谷之中,若是没有村里人的指引,想要找到这里面来是千难万难。”

东方矢心想:“此地与龙城相距甚远,纵使当日我使‘风行诀’奔了很远,也决计奔不到这荷花村左近,想必是小荷姑娘千里迢迢将我带到此地,也不知用什么法子。”想到此处,不禁对小荷的感激之情更甚。

陈木目接着道:“一百年前,我们的祖辈们为躲避战乱,找到了这里,并在此地居住。这村子与外界鲜有往来,村里自给自足,不受官府的管制,望公子出去之后也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这里。”

东方矢道:“那是自然。”说罢,又不禁加上一句:“若能报得父仇,晚辈倒想来此居住,再也不理会外面的事情。”陈木目笑道:“那也好得很啊。”

不知不觉已到正午,陈木目的夫人也从田里回来了,她却并未在旭城见过东方矢,是以不识,只知东方矢叫作李忠义,是陈木目救活的。东方矢和陈木目一家吃了午饭,之后,东方矢便拿着小荷的破损药锄,上山去找那“铁匠爷爷”。

东方矢依照小荷指引的路走了半个时辰,方才看见了竹林,竹林里竹子甚是繁茂。

东方矢又走了一段,便看见两间竹屋,竹屋外一个白首老人正用一把短刀削着一根绿色竹竿,却瞧不出是在做什么。

东方矢寻思:“这老先生便是小荷姑娘说的‘铁匠爷爷’?但看起来倒像是‘篾匠爷爷’。”于是走上前去,正要询问,那老人已抬头看见了东方矢。

东方矢见这老人身材枯瘦,须发尽白,长须及胸,面容苍老,不到一百也有九十了,不禁疑惑:“这老先生都这么老了,哪还能打得动铁?想是弄错了吧。”

那老人停下手中的活,见东方矢提着损了头的药锄,问道:“小荷这女娃娃叫你来的?”东方矢心想:“莫非这老先生认得我手中的药锄?看来这老先生帮小荷姑娘补过锄头。”于是道:“正是,前辈就是‘铁匠爷爷’吧?”那老人“嗯”了一声,将手里的刀和竹竿丢下,站了起来。

东方矢见那老人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心想:“这老先生到得这般年岁依旧这么高,想必年轻时便是个身材高大的铁匠,打了一辈子铁,却不知为何不到荷花村里住。”

铁匠爷爷道:“她怎么叫你送来?你不是村里人吧?”东方矢道:“晚辈受了重伤,蒙小荷姑娘相救,才到得这里。”铁匠爷爷“哦”了一声,指着东方矢手中药锄道:“给我瞧瞧。”

铁匠爷爷接过药锄,便要转身进较小的那间竹屋,东方矢见那竹屋有个砖砌的烟囱伸出来,知道那小竹屋便是个铁匠铺,说道:“可有需要晚辈帮忙的吗?”铁匠爷爷停住脚步,也不回头,道:“嫌我老了,打不动了么?”东方矢道:“晚辈不敢。”铁匠爷爷冷笑一声,进了铁匠铺。

东方矢便独自站在屋前,心想:“此地虽然僻静,却无人为伴,在此居住好不无聊。”忽听铁匠铺内传出打铁声,一声一声甚是响亮,又想:“这老先生还有点力气。”

不一刻,打铁声停了,铁匠爷爷提着补好的药锄走了出来。东方矢见那药锄锄头已然补全,于是道:“多谢老先生。”说罢,便上前去接药锄。

东方矢握住药锄木柄,铁匠爷爷却并不放手。只听铁匠爷爷道:“年轻人,没力气么?”东方矢见这铁匠爷爷眼神语气对自己甚是轻蔑,心中有气:“手劲大便在我面前显本事,可把我瞧得太小了,是你让我使劲的,可怪不得我。”忽的又想:“这铁匠爷爷和小荷姑娘定然熟识,那又得罪不得了。”于是笑道:“老先生手劲大,晚辈不及,还请老先生赐还药锄,好让晚辈还了小荷姑娘。”

铁匠爷爷冷冷一笑,说道:“没力气就别想拿走,让小荷这女娃娃来拿吧。你这年轻人也太没用了。”东方矢闻言大怒:“我不与你这老家伙一般计较,你还来劲了,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心念甫毕,东方矢一声:“得罪了。”便伸手去拿药锄的木柄。

东方矢出手极快,一把抓住木柄,便使劲往后拽去,却见木柄纹丝不动。铁匠爷爷冷一声,道:“使全力。”东方矢这一手确是使了很大的劲道,竟然没能从这个老人枯瘦的手中夺过药锄,心中一惊:“莫非这老家伙是身负武功之人?”于是手上运起内力。

铁匠爷爷仍是握住木柄不放,眼神却变得惊疑不定。

东方矢已感觉到铁匠爷爷手中也暗运内力,暗暗心惊:“果真是世外高人,内功不弱。”

两人相持了片刻,铁匠爷爷终于缓缓松了手,道:“你师父是谁?”东方矢这才明白,铁匠爷爷是想从内里之中探得自己的武功家数,心想:“你在此处深居,怎能识得各家武功内力。”于是道:“晚辈的武功传自家父,至于家父的名讳,却是不便告知,还望老先生谅解。”铁匠爷爷微一沉吟,喜道:“你可是复姓北山?”

东方矢闻言大惊:“这老人竟能识得太师父的内力,莫非与太师父是旧识?”铁匠爷爷见东方矢迟疑不答,脸上兴奋之色更甚,道:“你是北山公的孙子是不是?”

东方矢见铁匠爷爷脸上欣喜之色绝非作伪,定是太师父的好友,于是道:“北山前辈是晚辈的太师父。前辈您是太师父的好友吧?”此刻东方矢料定铁匠爷爷是太师父北卫在前永安国朝廷当差时的同僚,想必不屑为永安后主做事,才辞官隐居于此,于是便不再隐瞒。

铁匠爷爷又想了会,道:“哦,我想起来啦,你是姓东方是不是?你是东方岱的儿子。”东方矢闻言一惊,道:“前辈还识得家父?”

铁匠爷爷呵呵一笑,道:“我只识得北山公,却不识你父亲。”说罢,铁匠爷爷道:“进屋来说话。”两人便进了大点的那间竹屋。

东方矢见这竹屋之中家具皆为竹制,甚是简陋,与普通乡下人家无异,只是打扫得甚是干净,右侧的竹墙上还挂了一排三尺来长的竹竿,却不知是做什么的。

两人在屋中坐下,铁匠爷爷笑道:“方才试你内力,只是为了防止奸徒混入,对荷花村不利……你父亲还好吗?”东方矢听铁匠爷爷问起亡父,心中一悲,道:“家父两个多月前刚刚去世。”铁匠爷爷闻言,脸色微变,道:“你父亲不是东域的皇帝吗?难不成是病死的?”东方矢便将东方岱西征遇刺之事简略说了。

铁匠爷爷又问东方矢东方岱为何出兵西征,东方矢又将北山公被三徒弟西门岳毒杀一事简略说了。

铁匠爷爷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仰望天空,道:“我只道北山公只有你父亲一个弟子,原来你父亲还另有两个师兄弟,更没想到北山公竟被自己的弟子所杀。”说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又问到南宫峦的下落,东方矢只说南宫峦为报师仇,不幸练功走火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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