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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艳劫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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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
任东杰淡淡道,“请记住在下是一个浪子,不是无耻的淫贼。浪子是永远不会勉强女人跟他上床的,因为这是标准的浪子风度之一。”
话音刚落,他突然一晃上前,眨眼间就掠到了玉玲珑的面前,眼看就要撞到她身上。
玉玲珑不由低声惊呼,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任东杰的脚步却硬生生的顿住了,身体距离她高耸的酥胸只有半寸,竟是计算的毫厘不差!
她只感脸上一烫,对方温热的呼吸已经喷了过来,一股浓厚的男子气息也嗅进了鼻端,芳心顿时大乱,忙下意识的向后退去。不料娇躯甫动,纤腰上却蓦地多出了一只手,刚好阻住了她的退势。
“玉小姐……”
任东杰伸出另一只手,托起了玉玲珑秀巧的下颔,令得她娇美的脸庞仰了起来,柔声道,“在下这点小小的要求并不算过份吧,你说是不是?”
玉玲珑似嗔似喜的白了他一眼,双颊晕红的像染满了胭脂。美眸中除了些许羞意之外,更多的则是妩媚的神色。她在他手里点了点头,诱人的双脣轻轻的颤动着,吐出动人的声音道:“嗯……那不算过份。”
在这样近的距离内,她一开口,嘴里就送出了一股芳香的气息,如麝如兰,中人欲醉。
任东杰热血上涌,再也无法保持“浪子的风度”了,猛地低头向那两片娇艳的脣瓣吻去!
玉玲珑“唔”的一声,檀口已被牢牢的封住。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她的嘴脣立刻灼热了起来,做出了最热烈的反应。
任东杰毫不客气的痛吻着她,吮吸着那两片湿润的朱脣,同时他的舌头老练的探进了她的口中。当他的舌尖,和玉玲珑的香舌接触的一刹那,两个人的身体都如触电般颤抖起来。
他们不由吻的更激烈,舌头的纠缠也更彻底,不时发出动情的喘息声和低吟声。像是在把彼此内心深处隐藏的渴望和欲求,都通过脣舌的交流释放出来。
这真是一个令人窒息的长吻,四片灼热的脣,过了半晌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玉玲珑的身子,轻轻的自任东杰的搂抱中挣脱,掠了掠因热吻而散乱的秀发,抿着嘴嫣然一笑,看上去更是风情万种。
任东杰在心里叹息一声,忽然感到十分的懊恼,后悔自己不该故作大度,只这么小小的亲热一下就算数了。现在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想占有玉玲珑,想得到薄纱下那千娇百媚的胴体,享受在她体内纵横驰骋的滋味,那一定快活的让人发疯!
但是说出去的话却是收不回的,他只能强抑欲火,短促的道:“好了,现在把吕温侯被杀的原因告诉我,解开我心中的疑团,咱们就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了。
玉玲珑静静的望着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奇特,仿彿在沉思着什么。片刻后,她突然浅浅的笑道:“任公子,小女子想和你重新谈一笔交易。”
任东杰奇道:“哦?先说来听听!”
“刚才那个吻,就算小女子白送给你了。”
玉玲珑说到这里俏脸又是一红,看上去倍增娇艳,咬着樱脣道,“除此之外,不但五十万两纹银照旧归你,而且小女子心甘情愿的和你共赴巫山,一起去享受那人世间最大的快乐,你看这样如何?”
“真的吗?”
任东杰大喜,迫不及待的道,“那么,你的交换条件是什么?”
玉玲珑郑重其事的道:“很简单!你得到了小女子的身体和巨额银两后,不能再追问或调查关于昨夜的任何事情,而且必须马上离开本城。”
任东杰一怔,心中顿时感到相当犹豫,一时间竟难以做出决定。
他的下半身已经强烈的表明瞭立场,可是上半身却没有丧失理智,头脑中更是思绪沸腾。
看来昨夜发生的血案,背后一定牵涉到极其重大的秘密。玉玲珑不惜舍身相就,并以巨金贿赂,目的都是想把这个秘密隐瞒起来。
这样的秘密,通常都是十分可怕的,如果卷进去,就等于是陷入了一个危机四伏的陷阱,随时都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聪明人是不应该去赶这趟混水的。
何况只要答应离开,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百万财富,还能得到这个精彩绝伦的美女,这是足以令任何男人动心的优厚条件,但要是没有把这个秘密追查到底,将来会不会懊悔呢?
任东杰正在踌躇不定时,玉玲珑却又有所行动了。
她忽然轻扭腰肢,那件薄啊的轻纱就倏地从身上滑下。于是那光洁修长的粉颈,刀削般的雪腻双肩,和颈下的一大片莹白肌肤顿时全都露了出来。
任东杰的视线一下子盯了上去,双眼中就如要喷出火来。只见玉玲珑的上身大半都已赤裸,在那无限美好的娇躯上,仅剩下一抹淡黄色的肚兜,遮挡住了那诱人遐思的双乳。
接着,她縴手抬起,缓缓探到背后,去解肚兜的系带。她的动作是那样的缓慢,那样的轻柔,单是这动作本身,就充满了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系带解开了,可是肚兜只是一颤,竟然并不掉下来。她胸前那两个丰满挺拔的山峰,自然而然的把肚兜高高的撑了起来,悬挂在上面颤巍巍的摇晃。
“怎样?任公子,你是想要知道真相,还是想要我呢?”
她的语音变的低沉,充满了奇异的煽动力。而那半遮半掩的香艳情景,比全裸更加充满想像的空间,让人渴望着能一窥全貌。
任东杰热血上涌,下半身的诚实想法立刻占了上风,几乎是脱口叫道:“要你!我当然要你!”
玉玲珑咯咯的笑了,风情万种的笑容中,隐含着一丝骄傲和得意。像是对自己的魅力有绝对的自信,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她。
随着笑声,肚兜摇摇欲坠的更厉害了,雪白的酥胸也暴露的更多,仿彿在呼唤着男人过来揭下这多余的束缚……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糟杂的吵闹声,似乎有好几个人正向这里涌来。其中一个年轻气盛的口音最响,大声叫嚷道:“半个时辰早过了!玉小姐怎么还不送客出来,这不正常!”
任东杰和玉玲珑都听出那是谢坚的声音,这才惊觉时间已过了许久。玉玲珑忙系好肚兜,手脚快捷的重新披上了薄纱。
只听崔护花的语音响起,冷冷道:“玉小姐爱和客人呆多久,那是她的自由。
谢世子又何必多管闲事呢?“谢坚怒道:“我是担心玉小姐,怕她遭了无耻之徒的暗算而吃亏!不行,我无论如何也要到房里看看,不然出了事就后悔莫及了。”
旁边有不少人纷纷称是,杂乱的脚步声又逼近了许多。
崔护花厉声道:“站住!谁敢过来,我就叫他血溅五步!”
玉玲珑压低嗓音道:“任公子,眼下是不成了。小女子若再不出去阻止,只怕会酿成无谓的惨祸。公子若有心,今夜三更到城南狮子桥下等我,到时必定让你如愿以偿。”
说完凝眸一笑,飘飘若仙的走了出去。只剩下任东杰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欲罢不能的“雄姿”苦着脸长长的叹了口气。
玉玲珑刚一现身,屋外的众人就安静了下来,也不再向前拥挤了。这青楼名妓的容光姿色虽看的他们口水都快滴了下来,可是却自有一股不可冒犯的凛然气质,使他们不敢接近。
谢坚乾咳一声,勉强挤出笑容道:“玉小姐,你总算出来了!你……你没事吗?那个家伙没把你怎样吧?”
玉玲珑略一施礼,神色冷淡的道:“小女子很好,有劳世子挂怀。”
谢坚侧目打量着她,瞧见她双颊犹带晕红,眉梢眼角间都有股掩饰不住的春意,顿时疑窦大起,忍不住道:“真的没事吗?那个客人又在哪里?”
玉玲珑沉下俏脸,不悦的道:“世子问这话,是想管束小女子的行动吗?”
谢坚讨了个没趣,尴尬的道:“不不……在下只是……只是关心你罢了。”
玉玲珑漠然道:“多谢世子的好意。那位公子早已离开了,如果不信,世子尽可入内查看。”
谢坚迟疑着,忽然一咬牙道:“为了玉小姐的安全,在下的确是要亲眼看看才能放心。”
他硬着头皮,绕过玉玲珑,大步闯进她的闺房。只见里面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只有那两扇敞开的窗户,似乎正在秋风的吹拂下微微晃动……
他一呆之下,玉玲珑跟了进来,俏脸上如同笼罩了一层寒霜,冷冷道:“世子既然这样不信任小女子,那还来找我干什么?”
说着眼圈仿彿有些红了。
谢坚大急,额头的汗都冒了出来,打躬作揖道:“不不……我怎会不相信玉小姐呢?在下实在是太过紧张你的安危了。抱歉抱歉……玉小姐你千万体谅在下的一片痴情。”
玉玲珑怒道:“那你带着这么一大群人来做什么?可是想用强逼迫小女子就范吗?”
谢坚无言可对,突然跳了起来,冲到门口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混帐王八蛋,还不给我滚的远远的!玉小姐喜欢耳根清静,谁再敢来骚扰她一律杀无赦!”
将军世子震怒了,拥在门外的这群人本就是靠他壮胆才敢跟来的,这下全被吓得屁滚尿流,一舳⒌淖吡烁龈汕痪弧
谢坚回过头来,诚恳的道:“他们已被我骂走了,玉小姐这下能原谅我了吗?”
说完又深深鞠了个躬。
玉玲珑突然扑哧一声娇笑起来,横了他一眼,半是嗔怪半是撒娇的道:“啊呦,世子怎么客气起来了?人家是跟你开玩笑哩。好啦,那副吴道子的名画在哪里?小女子还等着世子来解说呢。”
谢坚大喜过望,忙不迭的招呼随从将画轴取了过来,在桌面上展开,随即摆出很有品味的架势开始高谈阔论。
玉玲珑姿势优雅的坐在他身边,静静的听他口若悬河,没有露出半点不耐烦的样子。她一向都知道跟男人打交道,什么时候该“硬”什么时候该“软”什么时候可以对他不假辞色,什么时候却又要给他少许希望和甜头。
这就是她作为名妓,能够在短短时间内红得发紫,又能至今不被任何人染指的原因。
距离“怡春院”只有十来步远的街对面,闹艉宓拇赜底乓蝗汗啡耍信仙俣加校г谝黄鸸劭辞奖谏闲绿龅母媸尽
告示是刚刚贴上去的,上面盖着本城知府的大印,除了工整墨黑的正文外,还画着一个人的半身像,赫然是一张悬赏通缉的榜文。
众人一边注目细看,一边摇头叹息,脸上都有不忍之色。
“原来那位姓吕的侯爷昨夜被害了,而且是在自己的书房里被人割断了喉咙。”
“连堂堂的侯爷都敢杀,这真是反了天了……唉,世风日下呀。”
“听说闻讯赶去的捕快们看见凶手了,可惜被他当场逃脱。喏,凶手就是这个样子,如果见到要赶快报官,能得到一万两银子的赏金呢!”
众人只顾交头接耳,谁都没有想到,那通缉的人物此刻赫然就在人群之中。
他也正在看着这张悬赏的告示。满街的人中只有他才知道,上面画的就是他自己。
“可惜,可惜,”
任东杰一边微笑着,一边喃喃自语道,“画的并不像呀,看来这万两纹银,怕是没有人能领到了。”
的确,告示上的人像,是照着他昨夜那副不修边幅的潦倒模样画的,加上当时环境昏黑,对方也没把他看清楚,因此面容上只有三四分相像,至于神韵更是差远了。
只听旁边一个老者叹道:“本城近来劫难不断,接二连三的发生骇人听闻的血案,看来是冲撞了哪路凶神,才会引来这血光之灾。”
任东杰心中一动,忙对着老者抱拳道:“请问老人家,本城近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说来听听吗?”
老者打量了他几眼,悄声道:“这位公子是刚入城的吧!告诉你也无妨,自半月前至今,这里已经发生好多起凶案了,听说被害的全都是江湖上响铛铛的脚色呢,你说怕人不怕人?
任东杰哦了一声,淡淡道:“江湖上纷争不断,随时随地都会有人死于非命,官府只怕想管也管不了。”
老者苦笑道:“可不是吗?官府方面一直是茫无头绪。更气人的是,也不知是哪个官老爷下的命令,居然把全城的六扇门公人,全都交给一个新来的女捕头指挥,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他说到这里沉下面孔,不满的道:“你想她一个小女娃子,年纪轻轻的又懂得什么了?不去做针线女红,偏要学着男儿汉舞刀弄拳,这不是胡闹吗?她一连忙碌了这么多天,把全城搞的鸡飞狗跳,却什么线索也没查出来!”
任东杰听到这里顿时瞭然,大感兴趣的道:“是呀,女孩子哪里当得了捕头,简直是儿戏嘛,不过,这位女捕头姓甚名谁,可有了婆家吗?”
老者道:“她叫铁木兰,平日里总是男装打扮,又是那样的脾气,有谁敢娶她进门?三言两语争执起来,还不被她踢得连翻几个筋斗啊?弄不好小命都去了半条!”
任东杰不由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昨夜挨了两脚的屁股,深有同感的苦笑道:“不错,这样的女孩子确实不好驾驭,稍有不甚就要吃个大亏……”
话还没说完,那老者突然指着长街的另一头,低声向他说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公子你瞧,铁捕头已经来了!”
任东杰哪里还待他说第二句,立刻就转头望了过去。
只见长街的彼端尘土飞扬,密如雨落的马蹄声中,一匹雄壮的青葱马撒开蹄子,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过来。
眨眼间,青葱马就冲到了近前,眼看就要撞到人群中,却突然一声长嘶,两个前蹄高高抬起,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几乎在同时,鞍上坐着的骑士轻灵的纵起,以一个极漂亮的姿势翻身跃下,稳稳的站在了青石路上。
好俊的马,好俊的骑术,好俊的人!
不,应该说是好美的人!
这个骑士虽然一身男装,穿着的是衙门里公人的服饰,姿势和动作上都有意的模仿着男性,可大家还是很容易就可以看出,她是个百份之百的女人!
因为这世上绝没有哪个男人像她这样好看,这样充满了生机勃勃的青春之美!
她有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眸子里总是射出带着警惕的光芒,仿彿把每个人都当成潜在的罪犯。可是顾盼之间,却又偏偏显得娇俏生姿。那杏靥桃腮的秀色,更是掩也掩不住,把她的美丽完全展现了出来。
大街上一时间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呆呆的望着她,视线都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任东杰自然也在盯着她,两只眼睛还在闪闪发光。
面前的这个美貌少女,果然就是昨夜在潇湘别院碰到的那个玄衣捕快,那个劈了自己数十刀,又狠狠的踢了自己两脚的女孩子!
他当时虽然没有看清她的脸,却牢牢的记住了她动人的曲线和高挑的身段,还有她那双令人怦然心动的美腿──很少有女孩子像她那样,有一双这么结实﹑这么匀称﹑这么修长的美腿。
现在他当然也记住了她的名字,一个很符合她性格的名字──铁木兰!
不知何时,人群突然开始骚动起来,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也逐渐响起。议论的中心,当然都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女捕头。
“她就是铁木兰吗?哇哇,可真是个小美人啊,我今天还是第一次见着。”
“是啊!她才刚调到本城不久,连我这住在衙门附近的,都很难得见到她的花容月貌呢。”
“岂止是花容月貌,你瞧她那张小嘴,那腰身,还有那大腿。天哪,这美人儿全身上下,没一处不让人着迷呀……”
声音不大,都是压着嗓子悄悄说的,顶多只想传进周围三五个人的耳朵,可是隔着老远的铁木兰却偏偏听见了。
她双眉一蹙,俏丽的脸庞顿时气的发红,挺起胸膛昂着头,站的更加笔直了,表面上虽然是一副既坚强又泼辣的模样,可是心里却着实有几分委屈。
想不到上任十多天了,大家仍然没有把她看成是执行公务的捕头,还是仅仅把她当成品头论足的对象。
她虽然渴望着引起人们的注意,渴望着能得到所有人的交口赞扬,却不希望大家注意的只是她的脸蛋和身材,赞扬的只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美丽!
她本来就是个思维很独特的女孩子。老爹原本给她取的名字是“铁慕兰”可是长大以后,她却嫌这名字的脂粉气太重,配不上捕快威风凛凛的身份。
于是她自作主张改了一个字,这一改整个意思都不同了。
要知道,她最崇拜的就是巾帼英雄花木兰,因为花木兰做到了许多男人都做不到的大事!从小她就立誓,要做这个时代的花木兰,而且要更坚强﹑更勇敢,就像是用钢铁铸造的女斗士!
所以她就把名字改成了“铁木兰”她决心像花木兰那样,靠自己的努力去拼搏出事业和名声,而不是自降等级,成为靠美色来取悦男人的玩物。
可惜要实现这个理想,却实在是太……太难了……
她才刚刚离开师门,一上任就遇到了多起武林人物被害的棘手血案,而昨夜在吕温侯被杀的现场,凶手居然还是在她的全力追捕下,从从容容的逃逸无踪。
换了别人,面对如此不利的局面,恐怕早就失去信心了,可是铁木兰却咬着牙坚持了下来,她暗暗的发了狠,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把罪犯绳之以法。
突然,铁木兰娇躯一震,隐约觉得人群中有个身影有点眼熟。
她忙睁大双目仔细望去,发现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只有小半个侧面对着自己,似乎正在专注的观看墙上的榜文。
这个人……瞧他这身形﹑这个头﹑这脸部的轮廓,和昨晚遭遇的那个凶手,足足有七八分相像!
铁木兰越看越是怀疑,一颗心不由咚咚跳了起来,粉脸激动的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看上去倍增娇艳。两眼中却射出凌厉的光芒,冷电似的扫视在这个男子的身上。
一阵秋风吹来,暮秋的寒意更重了。任东杰的额头上忽然渗出了几颗汗珠,他不用看也能感觉到,那个美貌女捕头的视线正牢牢的盯着自己,心里不禁暗呼不妙。
如果被对方确认,自己就是昨夜和她交手的不速之客,那么她肯定会认定自己是凶手的。虽然这个误会最终可以解释清楚,但那总是太麻烦,何况还牵涉到桃花夫人的声誉问题。
唔,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任东杰打定了主意,转过身刚想溜之大吉,突然眼前人影晃动,这美貌女捕头竟无声无息的掠了过来,迎面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冷冷道:“站住!”
站住!你还想逃?
好动听的嗓音!清脆的如同出谷黄莺,虽然特意加重的语气里透出森寒和严厉,却仍然掩不住少女特有的那种娇嫩。
任东杰心中一震,但马上就恢复了镇静,装出被吓了一大跳的样子道:“怎么了?铁捕头,你……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除了你还有谁?”
铁木兰双手叉腰,冷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总算把你给认出来了!”
“什么?铁捕头认得我吗?”
任东杰满面惊奇之色,怔了怔,忽然又笑嘻嘻的道:“我一向只和怡春院里的姐儿们打交道的,几时这么幸运,连本城最漂亮的女捕快也认得我了?莫非是大家在哪里见过吗?”
“闭嘴!”
铁木兰听出他语带调笑,娇靥不禁一红,目中却露出怒色,喝道,“少在本姑娘面前装蒜!我知道,你就是我昨晚遇到的那个人!”
“昨晚?我只记得喝醉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去了哪个花魁的闺房。”
任东杰索性一装到底,嬉皮笑脸的道,“啊,原来竟是撞到了铁捕头啊,真是失敬失敬。”
铁木兰气的脸都白了,杏眼圆睁,怒叱着飞身掠上,出手如风扣向对方的腕脉。
她知道昨夜的那个对手武功极高,所以这一招已用尽全力,而且后面还隐藏着三种变化应对他的反击,岂知自己的手才刚伸出去,竟真的把对方的脉门给拿住了!
铁木兰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能一击奏效,一时间倒愣住了。
“你干什么?”
任东杰大声惊呼,抖动着胳膊肘试图甩脱控制,小佰上有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道涌了过来。
铁木兰不及多想,自然而然运足了真力,想要把他的右臂反扭到身后。只听“咯蹬”一声轻响,对方蓦地发出惨叫声,一只手肘竟被硬生生的扭脱了臼。
“哎呦,哎呦……”
任东杰痛的龇牙咧嘴,额上冒出了黄荳大小的汗珠,扯着嗓子喊道,“救命呀……官差打人啦……救命……”
人群顿时为之譁然。身为捕头抓不到罪犯,本就已令大家不满了,这时又无端端的殴打平民,更是激起了众怒!
铁木兰只好放开任东杰,又替他把脱臼的胳膊重新接好,暗暗的叹了口气,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她不但失望,而且还相当的沮丧,想不到自己一向自负高明的眼力,居然也会出差错──面前这个色迷迷的家伙显然不是自己要找的罪犯。他虽然练过一些真功夫,可是充其量只是二流角色,根本不像昨夜和自己交手之人那样神出鬼没。
要知道高手装疯卖傻的戏弄敌手,那是常有的事,但绝不至于到这种程度,连手臂都给震脱了臼。
“以后嘴里放乾净些,别再胡说八道的讨人便宜!”
铁木兰心头烦躁,没好气斥责了两句,转过身自顾自的走开了。
她走的很快,腰杆还是挺的很直,闪亮的大眼睛里也依然带着坚定而顽强的表情,仿彿是在宣示着强大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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