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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起狂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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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竟然是鸩毒!!”殊虑大惊,此毒凶猛,如果不能及时救治,必然回天乏术!幸好鸩毒昂贵,飞剑涂毒中分量不算太大,但直接作用于伤口,经血液传播,情况已经不能更糟。

此时不作他想,殊虑解二人衣衫,翻掌之间真气贯顶,点数拓跋全身经络。现在就算用银针救治,也已为时太晚,幸他功力深厚,若以内力肃清毒素,说不定还有救!

殊虑不再犹豫,复掌间拍上拓跋掌心,天合内息源源不绝,顺着经络而贯。殊虑知晓天合罡气极强,只能以微息缓慢尝试,生怕损坏拓跋经脉。这时间长久,每一缕内力的冲刷,都带走一缕毒素淤积,殊虑小心谨慎,因稍有偏差,不仅是拓跋,连他自己也会被反噬!

也不知许久,当最后一缕毒素跟随经脉而走,殊虑拍得拓跋后背一击,便见对方哇出一口腥臭黑血,这是毒素尽除了。

二人凝神,都长吁一口气,合掌已调内息。片刻之后睁眼,拓跋只觉身轻如燕,不仅大难不死,功力还又精进了不少。因此次救治,殊虑以天合罡气为引,疏导拓跋经络贯通,等同一次洗经伐脉,将来,必然受益拓跋不少。

“先涂点药,虽然已经止血,但若感染就不得了了!”殊虑脱手药膏而上,看拓跋一脸复杂。

这场景似曾相识,妄若许多年前一般。

“你大可不必救我的……”拓跋接药膏而抹,端殊虑正看着自己的断肢出神,刹那火起,倾身一袭,撞倒殊虑,指入他一寸颈脖,掐得殊虑几乎就要断气。

他却不喊不叫,就这么看着他,二人目视神授,拓跋最终败下阵来。甩开殊虑一语,恼怒,“我今日欠你一命,将来不会赖账!你若想取我性命,随时可来!”

“我若要杀你,又何必救你!”殊虑苦笑,端拓跋皱眉,一答,“那你想要什么?!”

“没什么可要的……”

“我可不想亏欠他人!”拓跋听得极怒,腾身而起,声色也变,这感觉太耻辱,戳到他的要害。

自尊心太强,或许这也是拓跋和他相似之处,殊虑心中想来,转脸看定山窟之外,红霞满天,也不知他和拓跋此处呆了多久?!

“我去找些吃的,此处还不知哪里!”殊虑转开话题,起身整理衣衫,说罢奔走。

野外求生,他并不陌生,这些年走南闯北,也常栖息野外,此地水草丰茂,不怕没有活鱼。

三刻之后,他满载而归,夕阳陨落,拓跋已然点照火暖,兀自出神。

二人相对无言,饱食一餐小憩,直至殊虑打破静谧,“哪些杀手,你可有头绪?”

“朝野变革,往往一息之间……”拓跋话言简短,殊虑听的了然,想来必是宫廷杀手,只是不晓出自谁人。

“你得罪谁了?”殊虑再问,心有好奇。

“政党如蛇鼠,无讲恩仇,只问功利……”拓跋又语,复杂殊虑一哽,有些难受。

这家伙,到底过的什么日子……

“你初出茅庐,若能回头,便离开这暗斗,外面海阔天空,可潇洒一生!”半饷,拓跋忽然话来,似是心有所感,看定殊虑一言认真。

这是劝他离开宫廷斗争……

“你怎么知道我初出茅庐?”殊虑好奇,疑惑。

“你若从小接受训练,不会这番模样……况且,你武功一看便知出自世外高人所传……”拓跋垂眸,苦笑,又言,“我倒不明白……像你这种人,何必来掺着一趟浑水!”

殊虑不知作答,此时又想起不杀。侧耳,却闻呼声而来,这声色……似乎在哪儿听过?!

“朱恒通带人寻过来了……”只闻拓跋话落,起身举火照而出,不得片刻,人声渐进,果真是朱恒通带人来寻。

“二位没事吧!”这话落,白齐轩后达,不想连他也来了。

“无碍,你们怎么找来的?”拓跋一话,无表情。

“闻渡头有人来报,说南岸发生恶战,一查之下,才知道阁下失踪了!”朱恒通答来,苦笑。

“他话以后再说,不如先回去吧!姑爷昨儿没有归家,郡主十分着急!”白齐轩上前,认真一讲。得拓跋挑眉,一行人上路。

回去茂城,殊虑才知他俩竟然消失三日夜,拓跋急于赶回禁城请罪,快马而走,殊虑则于栈中小憩一夜,两人至此分道扬镳。

茂城热闹,商品琳琅,京杭运河汇聚各路奇货,殊虑也收获不少药藏,午后闲庭信步渡头,难得惬意。未时之后,神威镖局兵强马壮,于渡口掀起一片风尘,这是白管家来人押货。殊虑为避嫌打扰,渡步水岸,却被一眼木槿图腾所扰,心脏都漏跳一拍。

“小哥,让让!”身后来人忙碌,回神他一唤,提步奔去,殊虑掏怀中木槿描画,再细细观来,果真一个模样。

这是?!他诧异,心有惊惧……

不待心动,身已远行。

“大叔,这纹章,是什么意思?”殊虑飞身,立地渡头,拱手一礼老者,此人休憩木槿图腾之下,抬眸看得他一眼,话答,“王家的家徽嘛!至从王道勋被封穆王之后,就很少用了!”

第三十三节 憎恨

殊虑听得此话,只觉脑中啸叫厉害,什么意思?杀掉父亲的人……是穆王?!

“我说小哥!你不是王家的人吗?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那老者挑眉,上下打量殊虑一眼,惊醒他回神,“此话怎讲?!”

“前几日你和一位小哥来过嘛!这京杭渡头,不是船夫就是担夫,要么……就是那些个生意人,你和那位小哥气质不凡,老夫我可是见人不忘的!”老者听得笑起来,微有得意。

“多谢!”殊虑闻罢一礼,飘身上船,此时神威镖局的人,已装货下船,甲板上朱恒通携着白齐轩,另有一位年轻人,正在喝茶聊天。

“哦!大人到此,不知何事?!”白齐轩见得,携着二人拱手一礼,笑来。

“在下有一事请教,还请三位行个方便!”殊虑片刻之后作答,面上没了表情,叫白齐轩一诧。倒是朱恒通哈哈笑兮恭维,虚抬手一请,指向内仓。

殊虑先行,后三人齐步,入罢船舱一刹,只见银光飞烁,殊虑脚下不停,稳坐堂上,身后三人却定身,一脸惊愕望向他。

“大人这是何意?”白齐轩开口,面有惊恐不解。话落即见殊虑抖手三张密令而出,三人都面如死灰。

“大人!我死没关系,请放过小儿,这事乃是上头的意思,小的们也不敢不从啊!”白齐轩大呼,闻声那年轻人惨道,“父亲!账是我做的跟您有什么关系!”

殊虑听得,不想此二人竟是父子,随即罢手,动摇三人闭嘴。

“我问一句,你们答一句,若答的好,我可放你们一马!”此话一出,三人都齐声应和。

殊虑脱手袖中碎银,点定朱恒通不闻,语来,“我知你们父子二人出生白家,我只问你们一句,可知当年江南财首案,穆王爷王道勋也有参与?”

“这……怎么可能?!”白齐轩瞪大眼,面上惊愕可知不似作假。殊虑端朱恒通极惧,此刻他耳不能闻,又距离白齐轩太远,这审问,实在叫他心慌。

“那我再问你,这木槿图绘,你可见过?!”殊虑抖手怀中画纸,看定白齐轩皱眉,话答,“当然,这是王家家徽,王爷被封穆王之后,明面上已经不再使用了!”

“他何时被封的?”殊虑垂眼,对朝廷上这些个人和事,确确一无所知。倒是白家小儿看出倪端,“大人侍奉皇族,怎会连这都不知?!”

“我问你便答!哪那么多废话!”殊虑恼怒,出手银针飞转,点落白家小儿一痛,大叫饶命。

“我说我说!还请大人饶过小儿,他年轻不懂事!”白齐轩见得青年大呼要命,求饶。殊虑出手内力一挥,就这么凭空拨开银针,青年这才从疼痛中解放出来,汗如雨下。

“八十年前先帝摔兵推翻前朝暴政,一统中原,建国号为‘耀’!后论功行赏,除了分封为自己建立悍马功劳的鲜卑皇室拓跋一族,先帝还封赏了王氏一族、燕氏一族、池氏一族,王苍玄作为开国重臣,他去世之后,只余下一个年幼的孙儿,先帝之子将其收为义子,追封王位,后将亲身女儿柔秀公主下嫁,这就是王道勋穆王爷!”白齐轩一话不停,犹若背书而来,殊虑听得了然,又话,“你当年作为白家人,对江南财首案不会陌生,当年究竟有哪些人参与其中?!”

“这……小的只知长乐侯池天南为打击朝中腐败,是江南财首案的主审,穆王爷跟白家老爷本就是忘年之交,为了这事儿还跟侯爷闹了一场,导致如今,朝廷里边三分天下,太后一族燕氏联手了穆王,长乐侯池氏一族独立……还……还有拓跋一族始终中立!”白齐轩认真,说的坦白,殊虑听罢,续语,“我没记错的话,拓跋辰可是王爷的女婿!”

“这是没错!可……王爷又不傻,怎会不知郡主她压根不得宠爱,当年侯爷说的媒,两家订的亲,这事儿天下尽知,不能反悔的!拓跋将军可不是简单人物,说不定……他就是为了不得罪长乐侯,故意疏远郡主的!”白齐轩皱眉,很是为难。

“这密令……”殊虑瞥眼朱恒通,看得他胆战心惊,说罢点落白家父子二人不闻,近身一语,“你有什么要交代的?”这就解开朱恒通的穴道。

“这……小的是奉命的!小的什么都不知,货物装船的时候,王爷那边先整理出来,明面上都按数按款,一分不差,暗中交给小的另一批,混在诸多货物中,下船都点给白管家,只不过明面上的计了数,暗地里的没记数!小的什么都不知!”朱恒通面色不好,许已从白齐轩口中得知殊虑来历。

“这个是你?!”殊虑指手其中一张密令,“你可认罪?!”

“我认罪!我认罪!这第一张是我,第二张是白意白大帐房,第三张是白齐轩白大管家!他们二人都是王爷的人!求大人饶了小的一命吧!小的不过是个开船的!小的跟漕帮都没什么关系!这一路行来,漕帮只管保运,不管小的!小的真是普通老百姓啊!”朱恒通喊得冤枉,得殊虑眯眼转身,手掌拍上他后背,犹若安慰,只闻噗嗤一声,便没了气,这是罡气冲击心脉带来的猝死。

朱恒通一亡,打击白家父子吓的哭出声来。下一秒,殊虑抬手挥二人昏厥,裹麻袋迅速离开。

夜静谧,离去京城五日,再见不杀,殊虑有恼怒。

“你带他们来做什么?”不杀看殊虑黑暗中静坐,脚下二人正是白家父子,诧异。幸得此处地窖乃凤四娘所辖,相当隐蔽,不然他真要担忧殊虑安危。

“你是知道白家父子的来历,才叫我去杀……还是不知……”殊虑背后拉扯布袋而落,只听唰啦一声,掉出来一颗脑袋血淋淋的,乃是朱恒通。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既然决定要躺这一趟浑水,就该明白……你总会遇到哪些你不想杀的人!你怎会知道……下一个宫廷政变的牺牲品是谁?说不定就是拓跋!”

“你这根本就是狡辩!你怎么不干脆叫我去杀我娘呢?!”殊虑腾身,打断不杀大吼,心有憎恨,这憎恨许在多年以前埋下种,但隐蔽黑暗,从不曾释放,直到这一刻,它无限的疯长了,黑暗也再藏不住。

殊虑本以为,作为夏文海的自己,可以不闻不问此身灾难祸福,但他忘了,如今的自己再不是那个夏文海,他就是殊虑,他与这身体的血肉灵魂相连,早就不分彼此。

或许曾经的那个自己,穿越前自己,哪些个现实才是梦境……

“我会杀了他们……这是为了归还你照看我的一十四载岁月!但是……等我为你杀光这所有孽缘!我们就两不相欠!”殊虑话落,看定不杀笑来起,这个男人,他很少笑,这样苦闷的笑容更是第一次看到,“这本就是约定好的……孩子,如果你对这份约定,怀有感情……不要忘了……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哈哈!好!我可要提醒你!你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从此往后,你若见我,除了归还,我们无话可说!”殊虑冷哼,心头却苦闷,犹若被千穿百孔,连同自己这一十四载最温暖的梦境也被损坏。

笑着,他回头,指风燃罡气,点落白家父子二人,睡梦中长眠……

他独步,再不言,一人别离去。

第三十四节 刑部

再上路,又是一人独行,殊虑对真相的执念,头一次如此强烈,他要赶往青州,自前尘的开端那刻起,全数了解。

秋风送红叶,到达青州时,天意微寒。

经几番周折,殊虑立地门庭败落之外,难免心生凄冷。此地旧时必然高堂华府,正是白家旧居所在。而今多数已被收归,城内有人买了去,拆毁重建。留下的只余半个院落,孤零零的立在哪里,据传此处风水极差,难有买家。

站的片刻,难免心累,殊虑终是匆匆而走。在书斋买来几本当年的地方县志,都对白家过往点到为止。

入夜之后,他潜入县衙内院,于案卷房中摸索。

今朝崇武一十七年,白家旧案启于十九年前,他那年不过一岁,先皇尚还在世,乃天道八年。而今所阅,天道年间案卷齐整,却唯独没有八年那宗,真真怪哉!

果然事有蹊跷!

殊虑心中明镜,翌日即取道回京,青州若是没有线索,必是上缴了朝廷,若幸运,案卷未有密封,定当还在刑部案管之内!

策马北上,又是三月而走,此时京城初雪沓来,新年将近。

潜入刑部看似不难,但宫廷难保没有高手暗藏,像不杀这样的,只会多不会少。倘若真是撞上了,也只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为保万全,殊虑还特意准备了不少火油,必要之时,点一把火,能趁乱脱身,当然,他会尽量避免这样的事件发生,伤人损财的事,能不干便不干!

下半夜天降小雪,殊虑风啸中奔走,于刑部府衙中来回几何,有些迷路。他本没有路痴,奈何以前身在崖底,没见过这么多的院落豪宅,又加诸飞雪连天,路辨不清,一时逛的晕头转向,对东南西北,也模糊起来。

“侯爷来的如此急,究竟何事?”侧院声色忽起,躲避殊虑奔走。

“说是为了拓跋家的事!侯爷很是不满!而今就要见到王爷,我这才安排了曹大人,约见刑部!如今到处都是眼线,也只有这刑部大牢,可算安全了!”此话传来,惊诧殊虑分心,稳了身形,也不得不抛下案卷之事,缓步跟上去。

“为了拓跋家……”想来跟拓跋辰是脱不了关系了,王爷……难道是穆王?那……侯爷……

“哦!曹大人!”转过几圈小院,两声色于高墙之下停步,听一人有礼。

“刘大人安好!侯爷如今已在牢中稍带,王爷人呢?!”被换曹大人者回话,一句刘大人安好,了然殊虑,想必二人都是朝廷命官。

“王爷已从偏门而来,片刻就到!”那刘姓官员话答,果不出片刻,昏暗白雪中,四人独轿巧落。

“王爷万安!”三人跪礼,续见男子出轿,抬手一请,即入高墙。

殊虑心中思量,此次或是个难得的机会,能一窥二人密谋,但前方刑部大牢固若金汤,祸福难料。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赌一把!

殊虑御轻功而起,翻高墙奔去,不想人至危楼之上,却见封闭木横牢固,铸造铁索钢钉,即便能越于高墙之内,也下不去大牢里头。

咻!此际飞雪里一声轻微翩擦,若非殊虑躲闪及时,刚刚那一下,就足够将其致盲。

“果然有高手!”殊虑有些后悔,这高墙虽高,却也难敌身怀轻功之人,如此轻易可上,哪里符合刑部大牢的规格?!

“咻!”又是一声轻微,殊虑脚下一移,险险躲过。下一秒后背灼热侵袭,他惊恐,头一次,有人如此悄然无声息的接近他。

“唰!”风声中他快闪,稳步木横之上,平息一身冷汗,来人挑刺手中一抹乌黑,竟是他的落发,刚刚还好闪的快,那短刀竟是擦着他的耳际划过。

“小伙子年纪轻轻,哪里不去,要来送命!”此人立地飞雪之中,然然无片雪沾身,可见其内力极强,他声色沙哑,听起来颇有年岁,但眼眸精光戏谑,别有玩味,恐也不是什么百岁老人。

“路过此……”殊虑话答未果,下一秒即见残影一动,危险迫来。他抖手软剑挺立,只闻声轻微,后消失风雪,两人已交手一招。

“好剑法!若在练个几年,或可与老夫平手!可惜了!”那人话落,下一秒纷纷鹅白中消失身影,惊诧殊虑扬剑,此听锵响震荡,逼迫他险险挡下一招,震得虎口都发麻。

这人是顶级的高手……殊虑脑中闪过此念头,下一秒又见来人消失不见,刚刚接手那一刹那,已是险中求生,这一次,他也只能曝起全身罡气,快速移动起来。不想才刚一提步,那人的匕首,即顺着他的剑锋突刺而来。

这瞬,他见着自己飞落的殷红鲜血,在白雪暗夜中异常明亮。

怎么会?对方的速度竟能越来越快……且……连护体的罡气都没用了?!

殊虑惊恐,自己所习天合罡气讲究天人合一,最擅于隐藏大环境之下,以诡变及急速应敌,不想此人更加技高一筹?!

不!不对!

殊虑敛内力,落雪中蹁跹一袭乾坤剑法,此剑法有九,共计八十一路招法,他烂熟其中十一招,能于茂城退敌五十,即便不出内力,这剑法舞来,亦飘然若仙。

又是几声铿锵,殊虑接来袭三招,引出一招回退,卸去一招八层功力,最后一招接实,次劲勃发,震退来人。

这感官极妙,纷飞雪影如幻雾,经过这些年悟道,不想摸到后天的门栏,居然会是此时。他知晓那人功法,原来可吸附他人内力,以凭此消弱对手,使其有他方越来越强之感!而收敛内力,以招对招,反可破其锐气!

那人或知晓殊虑看穿,也不怵,抽手背后另把利刃既出,不想竟是双短武者。

此瞬天地静谧,只观两相残影纷乱,交手一触而分,那铿锵微微,没有惊天震荡,都是招式对招式。

半刻之后,两相立地,殊虑此时双目都已紧闭,面上似笑非笑,看似轻松写意,但只有他知道,这表情背后暗藏的,正是境界蜕变的危机,此若成功,他日必然突飞猛进,但,此若失败,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危及性命。

那人或知晓难将殊虑拿下,也不犹豫,退立片刻,一声轻啸而起,黑暗中七人踏来,将殊虑困于中心。

无奈此际,他无心面对变化,立地冰雪浩淼,只觉天地一体。

第三十五节 恶战

七人扮相无一例外,双手各执短匕,速度极快,于风响下结阵型,贯东西南北四方同时发起攻击,留下一串残影。

殊虑未动,脸上笑意任然,直至风刃近身那刻,他抬手,貌似极缓,却在刹那听锵响三声回荡,血涌噗嗤;这是接实三人攻击,落空一人来袭,伤及左臂。

下一秒,七人阵队迅速变幻,配合黑暗中那一人,纠缠殊虑越来越快,攻击也越发狠辣。突、横、摘、破、刺于光影中越发窥看不清,八人攻击即能各成一家,又若同体连肢。殊虑心中,而今却有另番天地,境界如人生契机,一旦失之交臂,或许将会抱憾终身,其难得程度,可想而知。他不急于应敌,更多来自体悟,来自剑法与心法,溶于血水的体悟。他剑如行云,或实或虚,脚下不停,变化玄奥步法,尽管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他亦翩然自若。这时间缓慢,积雪冰冻,空气中冷冽霜花,夹杂殊虑腥红血流,在肃然天地间越发明艳。

但随时间推移,八人攻击渐渐不支,这是殊虑逐渐掌控剑法要诀而来。八十一路乾坤剑法,越是深入,越是难窥奥义,但也正是如此,助他在临脚先天一刹,摸到了这高深剑法真正的门栏。

这瞬,殊虑睁眼,于纷繁白雪中幻化一连串的光影,或如流星,或如飞蝶,剑花辗转如慢镜头回放,绽放危险华光,他于这刹破敌,溅血八人立地之后,天地都静谧。

飞雪不停,飘然若鹅毛,不想京城入冬,竟是这番严寒的景致。

“咻!咻!咻!”又是三声暗器来袭,殊虑惊诧八人倒地后,竟还有高手来战,这感官上头,直觉他危险。

如果这八人应战及战败都全程窥于他方,势必对方也了然这恶战,为什么现在才出手?!为什么牺牲掉自己的队友,而旁观一侧?!对方就这么确定,能毫无悬念的解决掉他?!

殊虑脚下未动,转手剑起剑落,打钢珠而退,不想下一秒,这击打落实,震慑开零星尘埃,又复六响暴击,殊虑只觉浑身一阵灼热疼痛,即呕出一口血来。

这……这不是唐门的连珠火炮吗?!

他又惊又惧,这可是冷兵器时代啊!就算你刀剑再快,哪能快的过火枪!即便如今的火器并不厉害,还是以暗器形式发射,以敌方自己的撞击带来爆破效应,但一旦弹药的数量多起来,难说不会秒杀高手!

殊虑听来袭响彻,躲闪一片震荡迅速,但唐门自古暗器高手,这一闪一移,难免挨着碰着,又得不少擦伤。怪不得对方能如此镇定观战,接连着片刻逃奔,殊虑也渐渐不支。不仅是因着先前的战斗已迫他流血过多,还因刚刚那袭爆炸过近,震伤他内府疼痛难忍。

为什么唐门要效忠朝廷?!

殊虑胸中疑惑,亡命只得躲闪,还老挨枪打,让他窝囊的几要气炸。

不对!他为什么要逃?!自己如今,已然步入后天,按说这沉寂已久的强悍内力,也该归他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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