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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起狂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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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耀国国主款待,想必将来你我两国之间国泰民安!”殊虑未有答话,一笑举杯,辩大行令话不便多问,这就一餐而回,再不纠缠。

耀国对匈奴必然忌惮,却不见于外交之上示弱,不卑不亢,进退有度,方可长久相持。

“尊上为何想见拓跋将军?那大行令似有不愿!”此时他人尽退,西瓦一问。

“待大行令回禀耀国主,他若听了我的名字,无需我去找他,他自会前来找我……”

第七十三节 相认

别馆清闲,傍晚之后,天降小雨。

坎特托一日无回,殊虑有些担心白婉安慰,遂唤来蒙突一问,“昨日之后,京中可有发生什么事情?……与穆王府有关?!”

“我听那帮耀国守卫说,前日大火几近烧光整个王府,穆王身受重伤,其子被关押刑部大牢……据闻这家曾权贵一时,想必而今很是凄凉吧?!”蒙突见殊虑问起,便将闲聊之话尽数托出。

“其他的消息呢!?”殊虑闻言又寻,追问起。

“尊上若有兴趣,我去打听打听!”蒙突见他关心,这就回话转身,跑开去。

不料半饷归来,身后西瓦同行。

“尊上!有消息!那穆小王爷昨儿傍晚被招进宫里了!听闻太后得知他家中遭遇横祸,特赦他进宫了!”蒙突话落,一顿,这又道,“西瓦大人他有话要说!”

“说罢!”殊虑知他身后西瓦必是有事,话落听道,“刚门外有一小厮传信,为拓跋将军府中,说是想请尊上到将军府一叙!属下以为,会否有什么诡计?这耀国人最是喜好算计了!”

“哦?!拓跋他有请?来人可是桃儿?”殊虑听得,微有一讶,遂喜道,“没什么可算计的,我去将军府里走一遭,今夜若是不回……也不必担忧,倘若坎特托归来,务必给我捎个话!”

殊虑语毕,起身罢手,将西瓦后话全数打回,落步雨中,心中既有久别的紧张,亦有相见的愉悦。

“桃儿?!”他门外一观来者,那小厮雨中打伞,身后车马素雅,他又想起初见时的场景。

“殊大……夏小爷?!”桃儿转过身来,皱眉不确定,而后落话有声,是询问。

“怎么?我与当年相差太大?你见我多次,后都再想不起?”殊虑言语一话,笑起,见他请手一礼,指向身后车马。

“夏小爷变化太大,小的眼拙,没给认出来……”桃儿闻言作答,面有笑意,见殊虑跨步上车,起驾往回。

将军府一别四载,秋雨霜寒之中,冷清清的,殊虑落地台阶往上,一举首,便见那人站立门房之外,身着长衣,看不到表情。

他想开口唤他,但声音卡在喉咙里,此时倒暗哑了。他心有怯意,对不起他隐瞒身份,亦害怕那人会改变,变得他也再不认识。

“站在那里作甚?怕我踹你?”他似是看穿他的想法,落话声音明明很轻,在雨夜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殊虑不知如何作答,遂换做一脸无辜的笑意,迎步往上,逐渐看清他的脸,更成熟消瘦,却有力。

“天寒了,进来喝杯酒……”他见他不搭话,也不追问,兀自转身往前;他知晓殊虑亦步身后,稍有一顿,又道,很缓慢,“没有杀了王道勋,难道是因为王骏?”

他这样问他,落话走入院中,陆续有下人擦肩而过。

“有这个原因……”殊虑闻言开口,真心佩服拓跋,竟又被他猜的半点不差。

“那这么说,你也知道池天南是幕后了?”他听他这样答,脚步微有一停,须臾又话,苦笑殊虑不自觉颔首,“没错……”

说着二人都立地偏房之外,此时拓跋回过头来,面带笑意,像是又回到那年一般模样。

“四年前你磨磨唧唧死缠烂打留在将军府,就是为了保护我?!”他这样说话,见殊虑忍不住笑出声,推门入屋,续又话来,“我让桃儿早先暖了屋子,过来这边坐!”

这些言语听着极细微,却暖入殊虑心里,二人一东一西,在房中煮酒一桌。

“你不该回来的……此番正值多事之秋,许会被卷进去……”拓跋一话斟酒,将食盒中菜肴盛出,话未落,即听殊虑一询,“你就不曾气我……当时隐瞒你?”

“你不说,自有原因……”拓跋听罢,笑起来,转而鄙夷一揶揄,续道,“人长大了,头脑却跟当年没什么区别!”

“是!知道你厉害!什么都被你料中了,你是何时知道我的身世的?!”殊虑见他调侃,也不在意,一问。

“当年我以为你死了,自衙门开始追查,不料越是深入越是发现事件之蹊跷离奇,直至那年西狼离世……我才知道你身后竟会有这么多的故事……”拓跋话落谈到西狼,激起殊虑关怀,追问道,“西狼何时去的?”

“王道勋将女儿嫁给我,无非是因为池天南,想借着这桩婚事,暗中操控我……爷爷他老了,固执于自己舍命打下来的江山……凡事都天真的以为忠心可鉴……那一年我十七岁,西狼知我大婚将至,是危急存亡一刻,于是暗中设计一局,以自己之死,换来池天南背后势力的全盘崩溃……有了这一击,我才得以以池天南手下的杀手集团,来对抗他自己……”拓跋一言喃喃道来,似谈及天气,殊虑却知道,这些话说起来简单,但当中凶险可想而知,遂忆起唐一凌多次提及他,又寻,“那……唐一凌,其实暗地里是你的人?”

“你认识他?!”拓跋一讶,难料此,认真,“那人性格孤傲,武功极高,不是我可以掌控的,他会反水池天南也是个人因由……”

“我跟他不算熟,但他的相好,乃是我的好友……”殊虑说到此,又想起二人,想必如今孝四娘堂中,遂黯然一语,“前日,穆王府中,他们二人亦在,正是唐一凌让我前来跟你相认,我想……他是不会再回去池天南哪里了!”

“那唐家堡?”拓跋闻言一问,看来是知道唐一凌受制池天南,正是因为唐家。

“唐威早死了!”殊虑话落斟酒,试想这些年,自己也为杀父之仇所困。即听拓跋开口,看穿他的心事,“断慕山之事,你苦觅许久了吧……”

他这样问,见殊虑颔首了然,续道,“你可放心,我自会给你这个机会了结他,但现下,还不是时候!”

“你到底计划了什么阴谋阳谋?”殊虑听罢好奇,问声笑起来,看拓跋摇首不语,追问道,“可会有危险?”

此话落,即听外间有人叩门入内,正是桃儿。

“将军,不好了!外头有人来报,燕氏渭城的宅邸,被人屠杀殆尽,死者过百啊!”

第七十四节 下毒

拓跋闻言一顿,须臾起身,回首,对殊虑话来,“你在府里住下,今夜我恐要入宫一去,燕氏渭城之宅,虽无皇亲国戚常住……发生此等事件,必也震荡朝堂!”

他听得,颔首了然,见拓跋离去。

三更敲过,月正浓,此时将军府内急讯又来,寻往殊虑。

他于梦中起身,看定桃儿身后一人,不想竟是坎特托。

“尊上若醒了,务必随我回去别馆一趟,白氏身中巨毒,现下正昏迷不醒,恐有危险!”他话落,惊动殊虑穿戴急速,下一秒回首桃儿,已是半步迈出门栏,“若将军回来了,就说我有要事缠身,先行一步!”

殊虑不曾想过白婉会有危险,她一个妇道人家,又出身清白,为何会被下毒?遂回首,脚下不停,寻向坎特托,“怎会中毒的?谁下的毒?为何害她?!”

“许是王府里头,有什么人想要加害她……”坎特托闻言,话落不确定,见殊虑面有着急,解释道,“我达到京郊之时,见那白氏正与门房纠缠,遂上前想要护她周全……不想她的丫鬟见了我,却十分惊恐……”

“惊恐?!”殊虑不解,错愕。

“我猜许是我匈奴样貌……于是上前想要解释来历,不想那门房听了您的名字,赫然大叫起来,说什么也不放白氏入内!这一闹,就惊动了穆王妃!”坎特托话落,动怒殊虑,一言自嘲道,“我太小看了那柔秀公主,她必是知道母亲嫁入王府之前,还有一个我的!这女人心胸狭窄,不可能放过可以报复的机会!”

“尊上的母亲……是那位白氏?!”坎特托听来,先有一讶,后续道,“我就觉得奇怪,为何那穆王妃听了我的来历,不仅不愿放我离去,还旁敲侧击的打听起您来……我先前,见她对那白氏也没什么敌意,便放松了警惕……直到今日午后,那白氏的丫鬟跑来找我,我才知道她被别人下了毒……如今想来,也就只有穆王妃一人,有此动机了!”

“他中毒之后有何表现?!”殊虑听言想起,二人脚程极快,走得半刻,已至别馆之外。

“恶心、呕吐……还有……不停的抽抽!”坎特托话落,挑眉殊虑猜测半分,这便行至大堂,见西瓦携着一人医馆,正守在白婉身边,而郁儿,则伏身一侧,嗫泣不止。

“怎样?”殊虑上前,见那医者正施针白婉,想要催吐。

“回禀将军,这位夫人中了砒霜之毒,所幸毒药混合茶水之中,饮量不大,该是无碍的!”那医者话落,一边灌以白婉鸡蛋调和之水,一边为她催吐,殊虑见得,知此医者经验丰富,遂松了一口气,回首话道,“告诉厨房,熬煮一些甘草绿豆汤,另外,这些日子食膳需清淡,多用大枣、肝脏等物烹调!”

殊虑话落,即见耀国守卫自门外而来,上前一礼,话道,“起禀大人,外间琼夏郡主求见!”

“现在?!”他惊愕,同周遭人等对看一眼,想当年自己虽同王心怡一吻之情,却也时隔许久了,难道现下特意找上门来?!不可能啊!遂闻身后郁儿开口,喃喃哀怨道,“一定是郡主知道了那老毒妇的诡计!前来帮忙的!”

“如今夜已深,别馆里都是男人,你回禀郡主,就说多有不便,若有事,还望明日来访……或我亲自登门亦可!”殊虑听得,见白婉仍病痛之中,话言回避。却为郁儿忽然上前拉扯住,带往一侧,悄声话来,“贱婢有负少爷所托,没能看顾好小姐!但是郡主为人纯善,以前在王府的时候,便一直暗地里帮着小姐!如今郡主她……遭遇变故,还望少爷相请一见!”

“变故?什么变故?”殊虑诧异,犹记得那年,王心怡月夜下的脸,这样的时代,那样勇敢的女子,是不多见的。

“这……贱婢不可说!”郁儿犹豫一话,为难开口,面上全是请求。

殊虑不想强人所难,亦为此话动容,回转身,开口道,“去请郡主进来吧!只是夜深了,令闲杂人等都退避去,在内堂里拉上屏风,唤几个婢女前来伺候!”

话落,闻守卫领命离去;西瓦见毕,先行告辞而走;坎特托于稍后立地偏房之外,亦背身回避,这是怕殊虑尚有吩咐在侧。

此时大堂里,便只剩医者守候,空寂安静。殊虑回过头,落座白婉跟前,手掌同她相握一暖,遂见王心怡缓缓落步院外,单薄清瘦。

“大人……”她上前,一礼欠身,即见郁儿奔去,二人拉手,相视一笑,似是多年姐妹,可见王心怡平素,必是随性温和之人。

“郡主殿下多礼了!还请上座!不知深夜到访,所谓何事?!”殊虑话落笑起来,面见还礼。

“四年不见,大人已是将军身份,心怡不敢劳烦大人……”王心怡听得,端看殊虑一言浅笑,认真,“不瞒大人,心怡如今久驻将军府邸,晚饭之后,家母派人来接,闻姐姐聊起白姨同大人乃血亲之亲,又闻白姨身中剧毒,遂来……面见!想请大人莫要介意……家母近来身体不好,常有糊涂冲动之时……”

“郡主多虑了,能得郡主关心,母亲她必也十分高兴,既然来了,就多坐一会儿,吃些茶点再走吧……”殊虑听得,话言请手,见婢女们拉扯屏风一立,反倒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才好。这就听白婉呢喃呓语,要招他过去。

“母亲……”他见她病痛中疾苦,上前侧耳,端王心怡走入内堂,隐约中闻声细微,时白婉道,“留她下来……”

她说,留她下来……

殊虑没有多想,抬首窥得一眼,遂见王心怡撇开脸去,不敢看他,于是话道,“如今深夜,外间不甚安全,郡主若不弃,可愿留宿别馆,我必叫人安排妥当!”

此话落,续见她转过头来,一眼看定他,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王心怡面有悲恸委屈,欲泪落当场。只是没想,她却转而笑起来,谦和一婉拒,轻声道,“怎敢劳烦大人,我坐一坐便回去了!”

话毕,殊虑心有所动,续起身,坚定一言认真,“这个时辰,我若放了郡主回去,别人恐会说我不近人情,还请郡主领了在下一片心意!

王心怡听罢,先有一讶,后咬唇再不言语,良久之后,方缓缓颔首一礼,低着头,回避了殊虑,他知道,她背身离去的时候,一定是在哭的。

第七十五节 旧事

别馆之后,一夜不眠。

前半夜,殊虑堂中守着白婉直至她体况转稳,后半夜,他抱揽她回房安稳,从没觉得她是那么轻,比想象中还要轻。

郁儿于午后闹腾,要挟殊虑必要休息,他也只得回房小憩,哪知脑袋刚挨了枕头不到一刻,即被唐一凌的飞身所“唤醒”。

“你要不要这么神出鬼没?大门有路你不走,偏要去翻墙!”此时殊虑已同四年前大不相同,他境界进入破碎虚空后,即便是唐一凌的近身,也被他浅眠中洞察知晓。

“这样比较方便!”哪知唐一凌开口落话,表情和理由却是那么正当,好笑殊虑都不知怎么反驳他。

“你要是醒了,就认真听我说三件事!”殊虑见他严肃,遂起身正坐,为他看茶一杯,听道,“第一件,逸儿已把四娘手上的生意都转给了权掌柜,想必由他接手后,飞蝗楼的生意也没什么可担忧的!第二件,你听完后先别激动!我们在渭城有了黄婷萱的消息,她被牵连燕氏一族凶案,如今关押刑部大牢,人或在昨夜押解!第三件,刑部暂未给她定罪,按理不会有什么大碍,因此殷天曼托人给她做了保,许今夜就会被放!”

“这么说,殷天曼如今人在刑部?!”殊虑闻言先有一急,后镇定问来,听答,“没错,同君子剑,携着几个江湖大家,都在刑部坐着呢!”

“此事你怎么看?!”殊虑听言话起,见唐一凌稍有考量,话道,“此事说不准,若黄婷萱真被牵扯过深,江湖是保不住她的,若说出事的……是其他权贵也就罢了……但这,毕竟是燕氏一族……”

“我没问你黄婷萱!”唐一凌话未果,已见殊虑打断他认真,面有严肃,遂听他又接着追问道,“我是问你燕氏一案,你怎么看?!”

唐一凌见罢,微有一诧,不想殊虑会疑问此事,坦诚一答,“能做此事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池天南,一个是燕氏她自己……”殊虑听得,不待唐一凌话起,已接口道,“池天南若做此事,必为震慑燕氏而来,那么,这就是弃了王道勋这颗棋子后的第一仗!如果是燕氏她自己,必是一招以退为进,想借着此事,嫁祸王道勋,开刀池天南!无论是谁的主导,两个人都是冲着王道勋去的,王道勋倒了,燕氏失去了她表面上的仰仗,而池天南失去了他暗地里的仰仗,两个人都脱不了干系!所以穆王府那把火,必也是二人中的一人所为,至于究竟是谁出的手!就要看燕氏召见王骏,是杀还是保了!”

“哦!刑部那会儿,我还以为你只是气场变了,脑袋仍旧不够用……没想……你还是大智若愚型的!”唐一凌听此一讲,转而笑起,话有调侃。得见殊虑亦笑起来,不甚在意,又道,“燕氏若杀王骏,是打压池天南的开端,燕氏若保王骏,便是被池天南所慑,稳固朝纲!”

“你想如何?!”唐一凌听他话落,然然问起,却并未打算真的听到答案。

“既然来了,就留下吃顿便饭吧!我知道闻人尚在守孝,会让厨房做些清淡的素斋,待这些个烦人之事都尘埃落定,咱们三人,再行举酒一醉!”殊虑开口盛情,见唐一凌笑起来,也不婉拒,难得他脱去一身冷漠,愿同桌共享。

清餐佳肴之后,别去唐一凌,虽未得见闻人,却已代为问安。

此时回过头来,殊虑去往白婉房中一探,不想女子三人,皆团座屋内,隐隐有笑意。

“母亲醒了,为何不曾唤我?”殊虑微有诧异,见白婉榻上坐起,面色仍是不好。

“听闻下人谈起,语你晚宴宾客,我便差遣了郁儿,莫要前去扰你!”白婉听得,话答笑起,招手他过去。

“你而今身体不好,该多多歇息……”殊虑闻声落座,续听白婉又言,“那医者所开之方,极好,如今我已觉舒畅许多,不必担忧!况且,有心怡陪着我,我很是开怀!”

“不知郡主昨夜可有安枕?”殊虑听罢,遂问起,看向王心怡,即见她一笑,柔柔的,话落有声,答道,“多谢大人关怀,招待再好不过了!”

“这里比起王府,可要清静,既然心怡也喜欢,就留下来,多住些时日好了!”白婉听她这样一言,赶紧接过话来,盛情一邀,诧异殊虑,尴尬道,“也好,既然母亲和郡主都喜欢,就留下来常住吧,我去令厨房做些滋补汤……”说着起身,又借口回首道,“夜深了,郡主也早些歇息!”

话毕,人奔身出门,于回廊下绕了一个圈子,见着王心怡离去,方才敲门入屋。

“怎么又回来了?”白婉见他进屋,迈脚落座一旁,问话却是带着笑,似是看穿他的小“阴谋”。

“母亲和郁儿姑姑……为何执意将郡主留下?!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住在这里,不太好吧!”殊虑话答也不隐瞒,开门见山。此即听白婉一叹,想是知晓他有此一问,招手郁儿看差来,缓缓续道,“我知道这样不妥,可而今,想来想去,或也这样最妥!心怡芳怡虽出自公主膝下,却是我看着长大的!芳怡性格软弱,事无大小,皆为她母亲所左右!而心怡表面上看来乖巧懂事,我却知道她内里大胆奔放,很是聪慧伶俐!犹记得她小时候,我被她母亲欺压,她却暗地里帮我斡旋,很是敢于挑战她的母亲……这孩子,私下里,同我亲生无异!”

“母亲喜欢她,本没什么不好……”殊虑听得开口,即为白婉打断,“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既是喜欢她,为了她好,更该放她离去……可如今,家里已经容不下她了,她会呆在将军府,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为何?!”殊虑闻言不解,见白婉面有悲痛,话言也伤感,“以前我总觉得,这孩子性格胆大,是件好事,至少不会像她姐姐那样,嫁为人妇,家中地位却和婢女无异!现下想来,却是个祸端!你不知道,芳怡成婚之后,他的夫君,拓拨上将军,冷落她多年,二人明面上做了夫妻,却并未圆房!心怡知道后,不知从何处寻来的鬼怪药物……三年前,芳怡怀孕,家里都高兴地不得了……”

“这么说?!拓跋辰跟王芳怡生了小孩?!”殊虑听得,打断白婉,面有惊讶,拓跋跟王氏会有子嗣,确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当然知道这些事,况且,当年那三包勾魂夺魄香正是他寻给王心怡的。

第七十六节 托付

“怎么……你识得那位拓跋将军?!”白婉见他惊愕,遂问来,微有一讶,却无怀疑,不待他答,续话道,“你如今身兼要职,认识他也不无奇怪!那位将军我见得不多,却并不是什么慈善之人,芳怡嫁给他,也是命苦……本来家里以为,她若诞下子嗣,日子总会好的……哪知,怀胎不过三月,便流产了!”

殊虑闻言挑眉,心中猜测几分,想来依着拓跋的性子,是不会让王家的女人为他生子的。

“没想,这事过去半载,却并不平静……当时,家里还想着,芳怡还小,总有机会的……哪知……”白婉说至此,看向殊虑,欲言又止,隔了半饷,方才话道,“一日,心怡照旧回家,我却见她愁眉不展,很是古怪,话也不说……沉闷闷的,苦苦追问之下,她忽然嚎啕大哭,这才告诉我,说起当时芳怡有孕,是他在拓跋的茶中下了药……我本以为,是将军府为难了她,哪知……哪知,那拓跋辰简直可恶,竟将她……竟将她……玷污了……”

“啊?!”殊虑听言大愕,刹那弹坐起,他是知晓拓跋这人手黑,却不曾想过他会做出那种事,“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你确定王心怡是被那个了吗?!不是抱了抱或者……别的之类的?!”

“若只是抱了也就罢了!家里不说别人不说,谁会知道!其实当是……我一听这事儿,也是想先瞒着家里的!哪知道,王府人多嘴杂,我没想到心怡和我相谈之话,会被别人听了去!家里面一时闹得风声鹊起,纸是包不住火的!”白婉话言此,哀叹一语接着道,“公主硬要嬷嬷去给心怡验身,这也就罢了,瞒着王爷,硬是闹到了拓跋府上!这……这哪里还了得!即便是清白的女儿家,都说不清了!”

“那……王心怡……”殊虑听得插嘴,看白婉摇首,哀道,“这清白是真没了,外间也闹得风言风语,你们男儿家当然没什么!可心怡一个闺女,哪里受得起!王爷他脸面上也搁不住,只好将心怡送去将军府,倘若……拓跋若是接受,便随她去做个侧室……”

“那……他现在?!我该叫她王氏?”殊虑一讶尴尬,此又复想起当年一吻,面有潮红。

“她若真做了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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