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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起狂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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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吱!”蹄声响彻,夏文海苦笑而起,凌空踏地腾身,刹那跃于乱石之上,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这……轻功这么容易的?!”夏文海讶然,断看小猴咧嘴如笑。空踏一地又起,翻藤挂叶,点落飞花转身,自东而西,巧然落地,“吱吱!”两声轻蹄得意。
夏文海这下哪还会不知,这金毛小猴,当真是教习他轻功而来!
一夜追逐嘻戏,天明之后,重仙自黑潭归来,只见朝阳之下,童稚石台静坐,闭目容光。与天地一体,若非自己眼尖,当真不曾发觉。
“你小子!坐这么高做什么!”重仙沙哑声大,端童稚收功负掌,轻巧一笑,“爷爷好!”
“嗯!早饭吃……”重仙开口,正想问询,不想却见桌上残根剩果,略有惊讶。
“罢了!你若吃饱喝足,随我来!最近正值好时节,同我下去黑檀收耕吧!”他话落,即听夏文海好奇,“收耕?!黑檀还能种庄稼?!”
“倒时候你就知道了!”重仙语落神秘一笑,听的夏文海好生好奇。
第八节 缘故
黑潭子正如其名,沉于石窟,暗不见底,幸有廊桥明灯指路,否则必然陷落潭底,死不见尸。
“小儿一直想问爷爷,此地虽于洞窟涯穴,但亭台楼阁,廊桥文轩不缺,处处风雅别致,妄若神仙隐世之地……爷爷您花了多少时间建造?!”夏文海好奇心起,问来。
“这地方不是我造的……我哪有这个闲工夫造桥造屋啊!”重仙挑眉。
“那……这些都是不杀所设?!”夏文海惊叹,想那男子,武功盖世,又如此风雅,必然很有故事。
“噗!别瞎猜了!不杀哪有那种闲情逸致,他也就年轻那会儿,考过一个举人!这些年月光会杀人,文学造诣还不比我呢!”重仙好笑,随即认真,“这地方奇得很,许真是神仙住过的……我当年年轻气盛,与师兄博弈医术,冒险下来这鬼哭崖,不想半途为落石砸中,跌至此地……伤重痊愈后离开……再后来,我漂泊江湖数十载,一日醒来……却终厌倦了世间种种,便想起此处,前来隐世罢了!”
“那……天合聚气是怎么回事?!”夏文海再寻,端重仙续答,“这就要说起不杀,我虽知晓此地,久住数载,但对造设此地的主人,有所敬畏,因此感恩他收留我,所住所用范围皆不大!所以隐居之后,也未将黑潭遍走,直至为救不杀,将他藏与此地……这小子经年之时,好奇心同你一般无二,硬是将此地摸索透彻,一日他走至黑潭西桥,发现一处隐蔽房间,上书‘天合宝地’四字,推门而入,虹光耀天,竟是照亮了整个黑潭石窟!再后来,我们发现此屋特异,每至月满,便显奇妙罡气充裕!不杀因此,在修为之上,受益匪浅,因其屋唤‘天合’,称此为‘天合聚气’!”
“所以,您才将我放在黑潭,想用天合聚气救我?!”夏文海了然,闻重仙苦笑哈哈,“这你就会错意了!我当时是想,你许救不活了,即便救活恐也是个活死人,因此将你放在黑潭,以药水跑身,能多活一天算一天,哪知第二日一早醒来,你忽然不见了!我和不杀到处找你!想你一个半死不活的难道还能爬起来跑了不成!谁知竟在天合宝地发现你!”
是小猴子?!夏文海惊叹,此时所想总觉那金毛小猴很是古怪!
“爷爷!您在这黑潭中,真没见过一支金毛小猴吗?”夏文海认真。
“怎么可能!你看此处,昏暗无光!不生虫草,此潭水死沉有毒,不能食用,只有你住那狼穴洞一带,生灵泛滥!咱们所食之水,也皆狼穴洞外山泉所取!哪里能有猴子生在此地!”重仙摇首,扶上夏文海脑袋,随即语来,“他言作罢!随我来吧!”
夏文海随着重仙黑潭曲折几回,行至一处摆渡之地,二人泛舟潭上,于深邃洞道走远。此洞天然,高至两米不高宽至三米不宽,许有百米左右,着陆之后,潮湿之气扑面罩来。
夏文海四下观去,萤火之下,洞内奇花异草丛生,香气特异,如入幻境。
“这……这石头会发光!”夏文海惊叹。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叫流萤矿石,产自南疆山地,把这矿石磨碎了混在墨里面,还能写出夜光字体,此种墨,又叫月光墨!”重仙白眼,一副真没见识的样子。
“原来是荧光矿石!”夏文海叹气,虽说现世的荧光粉,并非直接出于矿产,但想来自己二十世纪生人还真是有些大惊小怪了。这便又想起穿越之后,还未晓的朝代时辰,又语,“爷爷可知,此朝皇帝是谁?是何年月?”
“你这小子!问题也忒怪!”重仙吹胡子,于木架之上取来竹篓竹篮,麻绳一根,没好气道,“一会你下去花馕窟!从这竹篮里取海果子捏碎扔进竹篓里,自会有小蛇爬进去,待这竹篓装满,你再上来!”
“蛇?!”夏文海吞咽唾沫,一讶。
“怎么?!这就怕了?亏你还有勇气跳崖呢!当真以为你勇气可嘉呢!”重仙戏谑,一言调侃。
“谁说怕了!我还爱吃蛇肉喝蛇汤呢!但你养的蛇肯定不是什么好物,我要是死在里面了,那多对不起你三月把屎把尿喂食喂水啊!”夏文海反击,面上不诧。
“啧!嘴硬!放心吧!你把这东西涂在身上,自能驱散蛇虫鼠蚁!”重仙递手白色药膏,续道,“此物名为西料,是我所创,驱邪避虫,你以后带在上身,也不怕蚊虫叮咬!”
“这么好?是药三分毒,何况药力怎么明显,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夏文海挑眉怀疑,气的重仙跺脚,“我神仙手虽隐世二十余载,可这名号不是白来的!西料用量乃我亲自养殖采摘!晾晒研磨!样样精心计算,试验毒性药性,怎么可能有误!”
“得得得!看您老急的,平心静气深呼吸!相信我一去必能无伤而反,不然怎么对得起您神仙手的名号!”夏文海好笑,此话落罢,即叫重仙瞪眼大愕,“臭小子!居然给我下套!”
“爷爷您老深呼吸,静心静心!不知这花馕窟何处?!”夏文海问罢,得重仙白眼一指,只见奇花异草深处,一汪深井暗不见底。细细听闻去,悉索之声微微,似有万只虫蚁栖息,直叫人头皮发麻。
夏文海微有退意,但重仙救命之恩未报,自己一向最恨有所亏欠,甩开脑中种种惊惧,语来,“这么深,如何下去?”
“我用绳子拉着你!你跳下去即可,我看你轻功还行,此井深三十又八丈,每隔七尺一石阶!准备好就下去吧!一会儿事还多着!别磨蹭了!”重仙催促,认真。
夏文海涂抹西料,此就系紧绳子于重仙固定洞窟之上,一跃而下。一尺约为30厘米,一丈约为300厘米,三十又八丈约为11400厘米,即114米,每隔七尺一台阶,即200厘米一台阶,最少约为54阶,最多约为57阶。夏文海一路屏蔽试听,脑中精确细数,于55阶之后落地踏实。
悉索之音纷至沓来,夏文海平心静气,举流萤矿石而照,井底高约两米,极宽广,犹如地底夹板层,上下皆为菱形洞窟数百,构造精确无误,简直就是大型的蜂箱模样!
他立地石埂,走起来小心翼翼,那“蜂巢”中蛇虫鼠蚁各种,密密麻麻涌动,直叫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立。
按着重仙所言,他掐蓝中果子扔进竹篓,便有拇指小蛇顺着头顶攀爬而来,直直钻进去。一路摸索,时间漫长可怕,待竹篓满载,已是汗如雨下,幸得西料厉害,不论他挥汗如雨,还是与毒蛇亲密接触,都不曾受伤半分。
第九节 了断
再见重仙,他笑,重仙便也戏谑,“小子,不错嘛!年轻人就是手脚快,要是换了我,恐要花上半日,不想你才下去一个时辰就完成任务!”
“呵呵!下面还真是好景象,你虽未曾建造亭台楼阁,却将那大‘蜂箱’修的精确无误,想必花了不少心思吧!”夏文海调侃,呼吸之间平复心惊。
“那是,这结草仙窟花了我整整十载苦心修葺而成,那花馕窟更是耗费我毕生所学!自然了得!”重仙听得夸赞,也微微得意起来。说罢就提着竹篮转身,上了一处石台阶,不望回首招呼夏文海。
“原来你住在这儿?!”夏文海惊叹,先前不曾见到重仙归来吃睡,原来另住他处,此地修筑结草仙窟之上,窟分两层七室,洞顶微光散地,也是藤蔓叶落,花开荼蘼,七室之中,别致风雅,样样俱全。
“你先前问我,今朝几何,皇帝为谁,我虽不晓你问来作甚,不过看你这般卖力,也就索性告诉你!”重仙池中倒腾小蛇,打七寸取胆剥皮,一手精湛技艺尽展,喃喃语来,“而今天下乃圣德皇帝掌权,国号‘耀’,年号崇武,今朝乃崇武三年!”
“是皇帝继位三年,还是曾换年号?!”夏文海挑眉,试想自己果然落入不知的明朝代来了。
“继位三年……据闻而今圣上年幼无能,若非庄仪太后把持朝政,又有穆亲王撑腰,两年前太殿险些就被废了!”重仙剥小蛇蛇血入药,将蛇胆悉数装入酒壶,又晒蛇皮台上,回首语道,“从今儿起,往后十日,你每日都下去花馕窟为我收这草莹蛇一篓!你看东墙那儿有个梯子,一会儿你就下去酒窖,从‘申’字架左数第三缸酒开始一共十缸酒,每缸取一瓢,给我拿上来!”
“是!”夏文海挑眉,这就去。
跟着重仙忙活十日,日子虽平淡,却也有趣,重仙日日所做,总有新奇。嘴上虽说要拿他试药,却从未兑现。金毛小猴依旧半夜来现,夏文海的轻功也日益进步,花馕窟的工作因着轻功渐好,效率加速提升。只是唯独不见不杀,重仙也总说管不着,不知究竟何处。
日子眼见又过去半月,收耕季结束,花馕窟从收变耕,地下的日子也就辛苦起来,毒虫蛇蚁一窝,每每翻裹捣腾,总让人不适。
“怎样?你看行吗?”夏文海执手草药,于重仙辩来,认真。听他语道,“你小子还是很有天分的,以前小师弟跟着师父辨习草药那会儿,不是这错就是那错!你要不要跟着我学医?!”
“哟!神仙手大发慈悲要收我为徒了?!”夏文海戏谑,却听身后语来,“他即教你,你便随他去学!”此话落毕,声色皆熟,乃是不杀现身。
“哦!不杀大哥!”夏文海转身,却端不杀皱眉,古怪一笑,语道,“你随我来!”
黑潭石方台,不杀踢麻袋侧立一边,示意夏文海打开。
“这?”他好奇,总有不好的预感。
“是礼物……”不杀认真。
“礼物?!好端端的为何送我礼物?”夏文海咧嘴,笑的尬尴,拉开麻袋一看,竟是一刁阴沉颓丧的脸。
“怎么是他!”夏文海皱眉,心有恼怒。耳闻哐当一声金属坠地,不杀掷短匕,道,“如何了结全凭你高兴!”
“你想叫我杀了他?”夏文海惊诧,他虽憎恶一刁,也曾试想杀了对方。但,真要挥刀取人性命……他还真没想过。
“穆亲王的爪牙,如今仍在寻你尸骨!若死不见尸,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不杀认真,又言,“帮你洗白身份,不难!但需先杀了他,让我见识见识你究竟几多信念,此后我会教你武功,终有一日,还你自由离去!”
“我若不杀呢?”夏文海皱眉,复杂。
“你不杀他,他总会杀你!不是他死就是你亡,与其留下祸端,不如将他了结!江湖历来都是弱肉强食,今日你举刀染血,便是为将来能生还江湖!”不杀肃然,虚抬手一指,解开一刁穴道。
“呸!臭小子还真是贱命够硬!我就说是谁这么本事,敢掳劫爷爷我!感情兔子随了黄鼠狼,还敢斗虎了!有本事一刀了结爷爷我!”一刁不削,唾口一地污血,显是受了内伤的。
“就你还虎呢!猫还差不多!”夏文海好笑,续语,“想死还不易,不过……这一刀,是为了拖把!”
夏文海恼怒,踢短匕入手,刹那鲜血染身,断一刁左臂狠辣。
“啊……呜呜……”一刁惨嚎落罢,呜呜隐忍之声不歇,虽落魄,却也不愿为此番际遇击败,咬牙瞪眼夏文海,满面怨毒。
“啧,没想你人品够差,却还是条硬汉!”夏文海皱眉,倒有些意外一刁的狂邪恶气。
“呵呵!你倒是惦念拓跋!可惜他未必感激你!有本事咱俩单打独斗,我若死于武斗之下,亡而瞑目,但若死于此等羞辱之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夏文海端一刁憎恶,却也颇为欣赏,这便转手解开他束缚,掷短匕语来,“比武!我不会!不过,你若能用这把匕首伤我分毫,我即让你自行了断!但倘若你做不到,我必一一断你经脉,令你苦痛而逝!”
“哈哈哈哈!好小子够狠!”一刁狂傲,取短匕长笑。
“算是给你打折!断你经脉也未怪我,那是还你当日阁楼所作所为!”夏文海一笑,残酷。他自视并非善人或恶徒,却也爱憎分明,向来有债必偿有仇必报。没有杀过人,并不代表不能杀人。若犹豫,也是这身干净清洁,未曾染血。
“唰!”短匕呼啸顷刻而至,逼身夏文海分厘之差,他脚上轻功御来,进退有步,不紧不慢,不温不火。看似一刁每每逼迫他一分,确总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这小子在借比武练习实战呢!”重仙旁侧观来,砸吧嘴,“他跟你年轻那会儿倒像的紧,面上一副人蓄无害,却早就揣好了坏主意,就等着别人落水了!”重仙话落,巧端不杀无言无表情,此刻场上,风云又变。
许是被夏文海脚下诡怪多变所惑,许是被自己武功所惑,一刁此刻,渐渐陷入佳境,面上也沉寂平静下来。二人你迫我闪,追逼之下,都有所悟道,可惜世事难料,武学的突破,却是在这番生死交战之下。
第十节 闯关
“哈哈!痛快痛快!若非今日亲自所见,我也不会相信,短短数月,你的武功竟是突飞猛进!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刁收刀回手,立地闭目,笑来爽快,“来吧,我输了!”说着就掷手短匕,盘腿正坐,面上微有笑意,狂邪不减。
夏文海近身,短匕于掌中飞转落下,扎一刁胸口,即闻爆裂一声轻微,那是他借短匕刺入一刁心脉,以内力震裂对方全身经络之故。
“不想你小小年纪……倒是很有个性!”重仙背后苦笑,“断他全身经络至死,不算食言自己!却心惜对方也算一介好汉,以截心脉而断其经络,取命一刹之间!即未对自己食言也成全了他人的痛快!”
是的,是最后那一刻,夏文海决心要给一刁一个痛快。这个男人虽惹人憎恶,在自己这方看来,或十恶不赦,却也当得起一条好汉,他不该死于羞愤或苦闷,所以,他成全他。
时光荏苒,光影一去三载。
夏文海于晨光中清醒,舒展身心愉悦。前日不杀离开,重仙近来又苦研什么“忘情丹”,结草仙窟早些日子便闲人止步。他有些懒散,闲于这两日除了习字画画,百无聊赖。按着不杀的意思,他年岁尚小,史实兵书要读,琴棋书画不谈精通,总得沾染些文墨气息。金毛小猴依旧暗夜里现身,武无对手,文无良伴,他都觉得自己要闲的长出蘑菇了。
黑潭子死寂,踏波水上,他翻身间弹石如散花,打落标靶劈啪作响。这些年月不杀所授,皆是飞刀暗器、机括毒理,若不是亲自听他所言武功,出自宫廷暗卫,还真要以为这货是唐门弟子,专精暴击输出。
夏文海转身长廊石窟,踏步残影即来,速度至快至慢,诡秘百变。这是金毛小猴自七月前开始传授的新步法,三年以来,小猴共授他一套腿法、一套刀法,加之此套步法及轻功,已是武学四部。他曾多次想同不杀讲讲这金毛小猴,却又碍于种种,总是话到嘴边又吞入腹中。
近来,他对这套腿法有些入迷,不仅因为它的诡秘百变,还因他以内力所踏出的每一步,都映照出北斗七星的模样。这看似简单,却暗藏玄机的步法,苦习七月,他也不过于昨晚开始,才初有所成。
“吱吱!”熟悉声色起,夏文海回首,金毛小猴眨巴眼。
“这大白天的出现,莫非知道我无聊,特意过来陪我!?”夏文海一讶,垂臂。小猴灵性,随即跃身而攀,落于夏文海肩头。
“吱吱吱!”啸声错落,小猴虚抬手指去,听夏文海言语,“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他好奇,轻功御身,纷飞残影远遁,立地,已是黑潭深处。死寂,就像天地尽头。
小猴攀爬亭轩,于洞窟石壁前回首,吱吱啸叫起来,这是在催促夏文海,三年同伴,一人一猴,早已心有灵犀不分彼此。
“天合宝地……当年就是你带我到这儿吧……”夏文海举目,石壁光滑平整,两扇大门隐蔽,若不细看去,很难发现,此上书“天合宝地”四字,苍劲有力。
推门,一人一猴鱼贯而入。内室平方三百有余,地板遍书星宿名牌,穹顶遍刻星辰局位,两相对应,精准无误。四壁墨宝玄奥,依夏文海所辨,乃道家经文凿书。
小猴立地北斗之上,一声长啸,呼唤夏文海近身。随即一跃而起,御空击打头顶星辰局位,黑暗遂至。
夏文海先前还愣了一茬儿,直至失重带来的无边黑暗将他清醒,下一秒即凌空御气,翻身几回,终是脚下落实。
“吱吱!”小猴黑暗中吹罡气以燃方圆。夏文海随即依样画葫芦,翻掌之息,虹光长气以明斗室,负掌之间,气田实质,阳火照燃长明灯。
举目四望,此地乃“天合宝地”之下,除脚下一方石台外,四面环水,皆无去路。
“吱!”小猴长啸,踏波遁去,夏文海亦步跟随,百米之后,又得一方石台。如此行至五方石台,终达一处山窟入口,点灯照明,随小猴步入洞内;走得一段,达至尽头,现石门一扇,上书“天枢宫”三字。
推门入内,长明灯自燃,小猴先行一步,脚下迈出玄奥步法,每走一步,皆有暗器自墙内射出,与其插肩而过,此套步法,正是夏文海昨晚,才刚巧初成。
原来这金毛小猴白日里现身,并非简单为找他玩耍而来,实则是一早就计划好了。
夏文海施展拳脚,续随小猴而去,此地名为天枢,乃小猴教习他步法中,第一式天枢一象。他猜测,许正唤名“天枢”;也因此,此式亦如天枢,七式中重杀,至多变化。
过天枢宫,行步洞窟,再遇“天璇宫”,推门入内,小猴先去,由穹顶而射重火,夏文海亦以第二式迎击,此天璇步法,中规中矩,直来直往,却善变,最是难测。
由天璇而至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夏文海尽展武艺,走得酣畅淋漓。待闯关摇光,再现石门“洞明”,倒叫夏文海一惊,“你只教我七式步法,北斗七星七现二隐,这洞明宫后必然还有隐元,该如何是好?”
小猴吱吱咧嘴,妄若大笑,刹那踢石门入内,消失尽头。夏文海皱眉,前脚步入内室,后脚即被突如而来的打击所震,稳步御气,硬接了来袭三掌。
“这……”夏文海举目,眼观机械的钢铁巨猴庞大,胸膛‘精舍猴王’四字铮亮,却俨然与那金毛小猴一个模样,只见它行步间稳如泰山,却毫无迟缓之态,悍悍威力近逼,恐怕不好对付。
“精舍猴王?莫非这才是小猴真名?”夏文海话言落下,猴王已躬身来袭,刚猛之拳气势逼人,一招一式毫无花假,霸道雄浑之劲随着他腾身躲避,打在内室之上,发出沉闷吼声。
夏文海信步走来,七星步法威力此时渐现,但单凭躲闪,他也占不到多少便宜,倘若拖延下去,第一个倒下,恐怕还是自己。想至此,他换守为攻,小猴所传腿法呼啸罩来,发出风响之音。
看似每一次飘逸轻盈的踢打,都蕴含三重内劲后达,夏文海不过堪堪三招连发,已打得钢铁巨猴还手无力。他游刃有余,渐现佳境,于次劲中寻求更大的爆发,招式一出必得,招招带风啸。
就在他惬意于腿法带来畅快之感,钢铁巨猴再也承受不住压力,于破败中爆裂,震得夏文海连连后退,内府也微有不畅。
第十一节 新生
赶紧盘腿正坐,他翻掌以调内息。此刻金毛小猴现身,吱吱啸叫不停,鬼脸吐舌,意有嘲讽。夏文海虽憋屈,却也犹豫不得,一个吐纳间收功立地,自省伤势。
“骄兵必败!算我经验不足,你也用不着高兴成这副傻样吧!”夏文海砸吧嘴,却暗自惊叹自己强大的恢复力,先前左肋还微有郁结,不想一个吐纳间,已半点伤势不显,遂自言自语道,“还是我底子好!平日不曾偷懒习武,这下子算是回报!”
出洞明宫,入隐元宫,小猴亦消失不见,此斗室十八机械铜人立地,铮亮刀锋赫赫,威慑逼人。
“要不是几位持刀,我还真以为进了少林十八铜人阵!”此话落毕,夏文海腾身,破空以决杀势。
受钢铁巨猴影响,他决定今番必要速战速决,腿上劲道不减,选中一记铜人发力,想凭破竹之势夺刀缴械。无奈十八铜人一心,眨眼间,结阵一击抗力,后齐齐挥刀斩来,逼退夏文海。
他观眼,此阵心中一人,退后四方各执一势,正是孙膑所造八卦阵。八卦阵法可复可散,分合变化,至三国诸葛孔明更变,又可组成六十四阵。夏文海知道,他所处世界乃异界时空,史书无孙膑诸葛,倘若此阵只限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他尚可知晓破法,但若可发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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