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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镖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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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出的事,你说他能善罢甘休么,那时还不知会惹出多大的乱子来呢?”被称做沧海猎鹰的老者俯首贴耳地听着。太子接着说下去:“我仅仅是设法拖住云中林几天,使他帮不成史大彪,也让燕雪飞那边能够有充分的时间下手。云中林还以为他真病了呢!其实他哪里知道,他乃是中了当年百药门传下的迷药‘末日露’,这末日露和逍遥散合称当今天下两大迷药,末日露是纯粹迷药,虽然毒性极强,能让人多日昏迷不醒,但它不像逍遥散那样有化功作用。这末日露一旦药性失去,中毒之人将会还好如初,和病愈全无二样,看来效果真是不错;没想到云中林醒得那么快,差点坏了我的好事,如果不是后来太医补了那几盅,他也不可能要躺七日。这下好了。这样一来,我们只是略施小计,便让天涯镖局与天地风云堂相互残杀。放眼天下,也只有李天雄才是九方尊的对手了。燕雪飞如果能抢到黄金,李天雄不找天地风云堂麻烦才是怪事呢!我倒要看看他九方尊如何去造反。哈哈哈。妙、太妙了,你不知卞庄是如何刺虎的,我坐收渔人之利,我何乐而不为。”装扮成下人的沧海猎鹰卑谦道:“殿下神机妙算,常人不及。”
在太子和沧海猎鹰谈论之时,虎豹兄弟已经快马追上了云中林。司空豹大声喊道:“四爷慢走些,你病体未愈,经不起风苦。”云中林勒住马头,回头望了百花山庄方向一眼,气愤地道:“我绝不会忘记这个地方的,有朝一日,非得雪今日之耻。”司空豹急道:“怎么了?四爷。”云中林冷笑道:“我是阴沟里翻了船,其实我那里生甚鸟病,我是中毒了。”
虎豹兄弟大惊,司空豹忙问:“此话怎讲?谁下的毒。”
云中林道:“还会有谁,自然是那个姓江的。毒下在最后他为我斟的那杯酒中。”
司空虎大怒道:“岂有此理,我们这就返回去,杀了那厮,烧了他的鸟庄。”
云中林道:“暂时不能这样做,难道你哥俩个没看出来么!那百花山庄可真是邪门得紧,我留心观察过,庄内之人,无一不是身怀绝艺的武林高手,如若能动手,我还会等你来说。现在我们得赶紧追上三爷,只怕三爷那边会有危险,这笔帐日后有的是机会清算。”
虎豹兄弟更吃惊了。司空虎不平道:“可是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吃了哑巴亏。”
云中林道:“就算是哑巴亏也要吃,咱们得图个来日方长计,若是当真动起手来,以我三人之力,能讨得了什么好处?全身而退的可能几乎都没有,那时吃的亏岂不更大。”
司空豹不解道:“我还是想不通,他们为何要这样做?”
云中林放慢脚程,与虎豹兄弟并鞍而行,他的身体明显还很虚弱,坐在马上摇摇欲坠,只得俯身贴紧马背,用微弱的声音答道:“我认真思考了一遍,这帮人这样干只有一个理由,他们是在阻止咱们与三爷会合,看样子他们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三爷。我猜想这其中必定有阴谋,三爷前途肯定会凶险无比,我们得走快些,别着了人家道儿。”说这话时的云中林当然不会知道,就在前一日,史大彪一行已全军覆没了,那时他还在昏迷中呢。
司空豹惊得张大了嘴巴,忽然擂胸跌足大声痛哭起来。
云中林急忙问道:“你怎么了,小豹子?”
司空豹哭道:“我错了,四爷,我骗了你,实际上你昏迷了七天,不是三天。”
云中林差一点不曾从马背上摔落,他仰望苍天,眼中泪珠滚滚,默默叹气道:“我知道了,全知道了,他是有意在拖延我的时间,这厮心怀叵测,怕这早晚已经出事了。但愿天地有灵,保佑三哥,三哥他吉人自有天相。”司空虎道:“四爷,现在我们该怎样办啊?”
云中林悲哀道:“我们得走快些,山东的路还远着呢。”
话才出口,这个号称月夜追风的云四爷险些不曾从马背上摔下来。
第79章
黄昏,又是黄昏。
燕雪飞和毒观音钻进祁连山后山的一座大树林里,来到一间小草屋门前,草屋临溪,临山,坐落在丛林深处,这儿没有鸡鸣,没有犬吠,没有炊烟,是个人迹罕至的鸟地方。
小草屋孤零零的斜在树影中,看上去寂寞而凄凉,但却是个让人轻易找不到的所在。
破破烂烂的草屋,明显经历过几多风雨。门前的院子颇为宽敞,还铺了青石地板。这里似乎有人居住,却不知是谁会把自己的家搬到这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子里来?
燕雪飞轻轻敲响了草屋的木门,一个孩子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妈妈,快开门,是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没有人前来开门。站在门前院子里的毒观音却看到一个女人从草屋那扇独窗里露出半张脸来,惊惶地扫了门外一眼,很快地又把头缩了回去。
还是没有人来开门。燕雪飞等了半天,不耐烦了,这回他用刀去拍门,仍然没有动静。他身畔不远处的毒观音却笑了。毒观音喊道:“那位大嫂,你就不必再躲了,我已经看到你了,出来吧!没人会难为你的。我们是你丈夫的朋友,来找你丈夫是有些话要说。”
毒观音话音刚落,草屋的那扇紧闭的木门‘呀’的一声打开了。
一个高鼻大嘴、三十左右的妇人、抱着她四五岁的儿子走出门来。
妇人穿着农家衣裳,神色有些黯然,眉宇间尽是疑惧。她没有在意毒观音,只把一双狐疑的眼睛在燕雪飞身上转来转去。燕雪飞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毒观音笑着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说道:“好个可爱的娃娃!”
孩子好奇地打量着来人,那妇人慌忙用衣袖遮住了自己儿子的头。
毒观音笑道:“大嫂,你的男人在家吗?”妇人从燕雪飞那里移回目光,一双眼开始注意毒观音,也许是因为同是女人的原因吧,她的脸色看上去要好得多了。好半天了,妇人才冷声冷气的回答:“我没有男人,我男人早死了。你们要找男人,怕是找错了地方。”
妇人说完话转身要进屋子,毒观音却挡在她的面前。此时那孩子又从他妈妈怀里伸出头来,扑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快乐地看着毒观音,还朝毒观音扮鬼脸。
毒观音对着孩子微微一笑,再次伸出手去抚摸他的小脸,妇人本能地想抱孩子躲过的,可是她做不到,毒观音那只手就像粘在孩子脸上一般,妇人左转她左转,妇人向右她向右,她的手始终温柔地抚摸着孩子苹果般的小脸蛋。妇人恨恨地道:“你们想要怎样?”
毒观音没去理会她,却满面笑容地和孩子说起话来。
美艳动人的毒观音用甜蜜蜜的声音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天真的孩子愉快地答道:“我叫可可。”毒观音道:“是叫朱可可吗?”
孩子睁着一双大眼睛,惊奇地道:“是啊!我叫朱可可,姐姐认得可可,可可不认得姐姐。”毒观音道:“可可真乖,你会认得姐姐的。爸爸呢?爸爸哪儿去了?”
妇人急忙伸出手去,想压住孩子的嘴,不让他多说话。
可是毒观音却不允许他这么做。妇人的手才举起一半,已被毒观音轻轻拖住了。
毒观音横了她一眼,继而笑道:“大嫂,可可真可爱,我相信你一定很爱他。”
可可想起了毒观音的问话,说道:“爸爸给三爷爷做寿去了,我听妈妈说的。”
妇人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已被毒观音抓住,她只能大声吼道:“可可……。”
可惜她想要说的话还没说出来,毒观音蓦然出指如风,点了她的哑门穴。
妇人张了几次口,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毒观音从怀里取出一块糖来,递给了可可。
孩子伸出小手接了,放到嘴里吃。毒观音用手指梳弄着孩子短短的头发,温和愉快地说道:“可可真听话,快告诉姐姐,你去过三爷爷家吗?知道三爷爷家在哪儿吗?”
妇人大急,眼中流出泪来,张口结舌想说话却说不出话来。
可可吃着糖果,快活地答道:“三爷爷家就在大槐树底下,我去过的,前天爸爸带我进山来了,妈妈也来了,我们不回家了。爸爸说的,我们有了新家。新家不好玩。”
一直呆站一边的燕雪飞,这时却从怀里掏出十两一锭银子,俯身放在地上。
毒观音还在和孩子亲热,燕雪飞却出手解了妇人穴道,冷漠地对她说道:“好生善待孩子。”言罢返身拖过毒观音的手,点头说道:“该走了,时候已经不早。”
毒观音在孩子脸上轻轻吻了下,笑道:“可可,姐姐走了,姐姐会回来看你的。”
妇人重重喘了一口气,竟嚎啕大哭起来。一扬手把孩子扔在地上,孩子被跌得哭了。
毒观音才走了两步,回身重重地扇了妇人一耳光,骂道:“你怎能如此待孩子,你不是一个好母亲。你若再敢这样对可可,当心我杀了你。你信不信?给我把孩子抱起来。”
这个时候的毒观音,脸上再也找不到一丝笑意。
妇人看着这红衣仙女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孔,不敢多说什么。毒观音那记耳光扇得她忘记哭了。无奈之下,妇人赶紧弯腰把地上的孩子抱起来,紧紧抱在怀中。
当她再次抬起头来时,那一男一女早也消失在丛林深处。
第80章
夜色正浓,远处有几点火光,想必是农家的小屋里面透出来的。
黄龙七子的老五朱冲冲高举着一碗酒,站在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面前,朗声说道:“三叔,侄子满饮此碗,祝你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没灾没难,长命百岁。”
话没说完就已经单膝着地,跪了下去,把酒碗举到嘴边,仰头一口喝了。
老头哈哈大笑,抚须道:“好、好、好,难得你们一个个有孝心,老夫高兴得很。”
那是一间宽敞的土木屋子,屋内灯烛通明,外边的天却早也漆黑一片,十来个男女趴在地上,在给这个被朱冲冲称为三叔的老头磕头呢!三老头端端正正坐在太师椅上、眉开眼笑、满脸喜色,今日他过八十大寿,对老人家来讲,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他把自己的子子孙孙都叫来了,此时正有三四个顽童躲在他身后,伸出小手往旁边的桌子上偷桃子吃。
朱冲冲喝完了酒,站起身来,默默地立在一旁。
三老头对他说道:“唉!我说冲儿,你是怎么啦!我看你模样似乎不太高兴,发生什么事了。昨天我听顺子说,你又搬回山里去住了,还把婆娘儿子都带了去,这是何故啊?”
朱冲冲道:“三叔,侄子们的事情,你老人家就甭操心了。我搬回山里去住,是因为山里清静。”三老头道:“这话不诚实,我可听有人说,你搬回山里去住,是担心仇家来寻仇。你曾经答应过三叔的,不再去江湖上惹那些事非了,还有什么仇家不肯放过你。”
朱冲冲道:“不是的,三叔,我已经多年不在江湖上走动了,哪来的什么仇家。你莫信他人胡言乱语。”三老头满意道:“如此最好,你也一把年纪了,那份心也该收收了。”
朱冲冲恭恭敬敬地道:“三叔教训得是,侄儿铭记于心。”
朱冲冲的三叔虽然上了年岁,但他的老眼却并不昏花,居然是他最先注意到自己的家里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不速之客的。进屋的门敞开着,夜风从门外卷进屋子。来人是一男一女,男的白衣长衫,身材瘦长,女的红色披肩,抚媚动人。却不是燕雪飞和毒观音是谁?
三老头认真打量了那两个年轻人,他们分明不是自家的儿孙,来人远远站在进门处,又不过来给自己磕头,显然不是来祝寿的。老头子不高兴了,大声问道:“嗨,你这俩个娃儿谁呀?哪来的,老夫可不认得你们。”燕雪飞和毒观音一语不发,径朝三老头走来。
三老头这时才看到那男的手中那柄沉重的鬼头大刀,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他的子侄儿孙们争先恐后将来人团团围住,七嘴八舌抢问道:“你们干什么来的?还拿着家伙,想干什么?难不成是强盗,想打劫估计是走错了地方,说,说,说!要干什么?”
各种问话燕雪飞充耳不闻,燕雪飞一直走到朱冲冲面前,方才站住。
朱冲冲一张马脸不知何故突然变得毫无血色,手也不自然地抖了起来。
燕雪飞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朱五爷,你还好吗?你可曾记得我?”
朱冲冲颤声道:“你们、你们果然是来找我的。你是谁?看样子是有些面熟,但我一时却想不起来你是谁了。”燕雪飞冷笑道:“朱五爷你好健忘,居然不认得我燕雪飞了。”
来人才报上姓名,朱冲冲也惊得倒退了一大步,大慌道:“你是燕、燕雪飞。”
燕雪飞冷哼一声,说道:“不错,在下正是燕雪飞。今天我来找你,不光为了灭门血仇,你死之前得先告诉我,你们把天涯镖局史三爷那五万两黄金藏哪儿去了?”
朱冲冲先看了看燕雪飞,又看了看毒观音,然后问道:“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毒观音嘻嘻笑道:“这还得感谢你那可爱的宝贝儿子,说句心里话,你的儿子真是很可爱!”朱冲冲凶巴巴的吼道:“这小杂种,这么小就把他老爹给出卖了。那么你们杀了他了?”毒观音笑道:“我本来是想要杀的,可燕爷从来不对孩子和妇人下手。”
燕雪飞想起朱冲冲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喝道:“快说,那些黄金藏在哪里?”
屋内鸦雀无声,也许是五万两黄金把这些人全给震慑住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朱冲冲脸上,他们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冲冲镇定了下来,向左右瞟了一眼,阴笑道:“老子不知道什么金子,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告诉你。”说话之时,朱冲冲竟然出手了;错步进身,一招摘星盗月,使个锁喉势,右手奇快无比地抓向燕雪飞咽喉。可惜他是来喝寿酒的,忘记带上他的成名兵器流星锤。
燕雪飞嘴角上依然挂着冷笑,显然他也不想过多纠缠,他出刀了。
眨眼之间燕雪飞出了两刀,而朱冲冲那只想抓他咽喉的手却在他喉前三寸处软软垂下。
两刀过后,燕雪飞拖着毒观音,两人霎那间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中。
他们来得勿勿,走得也勿勿。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屋子里的人一个比一个呆,这些人呆若木鸡,早忘了要拦下那对男女。连偷桃子的孩子都忘了把偷来的寿桃藏起来。
朱冲冲倒下了。如果不是因为朱冲冲的倒下,这里似乎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
朱冲冲倒下之后,头滚到三老头的脚下,上半截身子横在一边,两条腿连着半边肚皮斜在另一边。一个完好的身躯就这样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切割成三段,血和一些污七八糟的脏东西从他的身体里流淌了出来。原来燕雪飞先一刀砍断了朱冲冲的脖子,后一刀才是腰斩。这是鬼影神刀对他恨之入骨的人施加的最严厉最残忍的惩罚,他一般情况下杀人不用两刀的。
看着眼前这惨不忍睹的场境,过寿的三老头终于明白发生的是什么事情了,老人家怪叫着,大哭大嚷了起来,一迭声要他的儿孙们赶快去追回那两个贼男女,他要为他的侄儿报仇,可他的儿孙中没一个争气的,竟然无人敢走出那通往黑夜、晚风正刮将进来的木门。
第81章
云中林和虎豹兄弟来到夕阳照那天,血案已经过去三天了。
这日一早,天刚放白,三匹快马进入夕阳照狭谷,这条道相当寂寞幽静,平时不太有人行走。刚入谷口,云中林远远就注意到黑色老鸹和鸱鸟的悲鸣,这有空中旋转的秃鹫。
谁都知道,这都是一些不祥之鸟,它们喜欢出现在有死人的地方。死尸是黑色老鸹最好的食物。云中林一颗心急得差点跳出了嗓子眼,他拼命鞭打着胯下的骏马,那马腾云驾雾般向前奔去,虎豹兄弟两骑快马紧随其后。此刻的天涯镖局四当家面色惨白,脸上全无一点血色,人也瘦了整整一圈,尽管他中毒后的身体已还好如初了;平时意气风发的月夜追风现在看上去痛苦而疲惫,憔悴不堪,大概是过份焦虑的缘故,他从百花山庄醒来后就没合过眼。
当成群的黑色老鸹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时,云中林从马背上摔下来了,是虎豹兄弟将他扶到那些死尸旁边的,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差不多已腐烂,有的尸体已经被野兽和鸱鸟侵犯得面目全非。此情此景下,三个人都瘫软了,虽然他们不知死了的是谁、谁、谁。但他们都认得自家兄弟穿出来的衣服,是统一的兰色服装。而地上的死尸,穿的几乎全是兰色衣裳,有的肩上那‘天涯’两个小字分明还在,倒在路边野草丛中的日月星旗沾满了泥浆与血痕。
到了这个田地,什么情况大家已经心知肚明。显然,他们来晚了。
清澈的河水静静流淌,云中林嘶哑的声音在这空荡的山谷中回响:“三哥、三哥!三哥、三哥!全死了、全死了、全死了!”这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眼中没有泪,只有火。
他爬在冰冷的地上,一个劲地用头磕撞路面,鲜血从他的额头上渗了出来。
司空虎和司空豹蹲在成堆的尸体旁,双手掩面,眼中竟然有血流出。
良久,云中林终于站起来了,他发疯般地开始狂奔,奔过去再奔回来,他的轻身功夫本来就好,只见一道黑影在这狭谷中的山路上飘来飘去,还扮随着野兽般的嚎叫。
最后不知是清晨冷风的缘故、还是什么别的理由,云中林毕竟冷静下来了,他收住了脚步,不再奔跑,摇摇晃晃地来到史大彪尸身旁,跪下;他不会认错的,他很清楚三哥那光头。云中林抚摸着史大彪有些发臭的头颅,铁打罗汉早也不成人形,两颗眼珠已照顾了山中的鸱鸟。云中林悲愤异常,他想哭,但他没有泪,他红肿的双眼中燃烧着仇恨的怒火。
半空中有几只苍鹰凄厉的叫着。云中林回过头去,虎豹兄弟二人还扒在地上,早也哭得死去活来。云中林喊道:“别哭了,你们过来。”虎豹兄弟赶紧站起来,他们俩的脸上满是泥土,嘴角处多道血痕,是他俩由于悲痛欲绝自己咬的。这哥俩朝着云中林缓步走来,脚步不稳,东歪西倒,很明显,他们伤心过度,血红的泪水从他们眼眶内直泻而下。
云中林哽咽道:“不幸的事已经发生,此时,悲伤对咱们来讲全无用处,你俩个到对面的丛林里去寻些柴草来,咱们得把三爷他们带回家。”虎豹兄弟哭道:“四爷。”
云中林面目扭曲,双目血红,眼中透着寒光,再不言语。
遵照四爷的意思,司空虎和司空豹飞身踏过河面,到对面丛林里去寻找柴草。
云中林恢复了冷静,开始收拾尸体。
地上共有一十九具死尸;数来数去,都是一十九具。
怎么会是十九具?云中林明明记得,三哥一行只是十五个兄弟。
月夜追风云中林敲了敲发痛的头,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在史大彪的尸体旁边,云中林很快找到了梅花斧,路旁的杂草丛中拔出了太平剑,接着他在护镖兄弟的乱尸堆里把双节棍和月牙铲也找出来了,另外他还找到了半截折断了的追魂枪杆。这个战场显然是燕雪飞后来还原的,他让云中林不费吹灰之力就锁定了凶手。
最后,云中林注意到了歪倒在路旁的那辆破烂不堪的小马车,车门大开着,成群的苍蝇飞出飞进,他老远就瞧见了车内是一具臃肿的腐尸,不用去看他也知道,那准是三哥这趟镖的主人,他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何之福,但他判定那个死去的胖子应该就是有钱的珠宝商。
当云中林把那四种不属于自家兄弟所拥有的兵器摆放在一块时,他的心里已经雪亮、是谁制造了这桩血案。四当家月夜追风云中林紧咬钢牙,清楚了下一步的行动目标。
虎豹兄弟不多一时弄来了柴草,在河沿上堆了好大一堆。司空虎从怀里掏出火石来,生起了火,司空豹开始往燃烧着的火焰上搬运死尸。突见云中林飞起一脚,把一具尸体踢入河中,虎豹兄弟齐吃一惊,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云中林又把另外三具死尸踢进河里。
司空豹迷惑道:“四爷,怎么啦?”云中林恶狠狠地道:“仇人。”司空虎慌忙四顾,连声道:“仇人,在哪里?”云中林道:“死了,不过还有三个活着。”司空豹又哭了,流着泪说:“四爷,你告诉我们吧!我们想知道,是谁杀害了三爷和咱们的弟兄。”
云中林指着摆在地上的四种兵器,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司空虎仔细查看了一阵,说道:“梅花斧、月牙铲……。”
司空豹抢着回答:“还有双节棍和太平宝剑。”
云中林道:“你们可知护镖兄弟当中,有谁用这种兵器?”司空豹道:“我们的兄弟大多使刀和枪,就是有用剑的,用的也是寻常剑,太平宝剑太贵,他们买不起。这四种兵器,显然都不归咱们的兄弟所有。这是怎么回事?四爷你从哪儿弄来这四件东西的?”
云中林解释道:“这四种兵器,是属于刚才我踢进河中那四具死尸所有,他们应该是在劫镖过程中、死在三哥和众护卫的手下。我认真检查过其中两具死尸的头骨,有被重力击碎的迹象。当世武林中,也只有三哥的金刚罗汉拳才具备这种威力。据我所知,江湖上现有所谓九十九种兵器排行榜一说,这四样东西全在排行榜上,排名居中。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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