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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镖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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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论暗器功夫,天涯镖局七个镖头当中,除了三当家铁打罗汉史大彪是用箭和六当家高振邦不用暗器之外,其余五人人人一手好飞镖。总镖头李天雄所用的是梅花镖,当真是百步穿杨;二当家狄为用蝴蝶镖,那是百发百中;四当家月夜追风云中林的蝙蝠镖,堪称如影随行;五当家青衣神棒余从贵手中蛇镖,从来不会打偏;至于七当家陈七的燕子镖,那更是没有落空过。狄为既然打定主意要以牙还牙,用蝴蝶镖对付敌人,又岂能再与恶僧过多纠缠。暗室中只听狄为一声冷笑,出刀使出的是一招‘神鬼同现’,这一刀却是从总镖头李天雄的地狱剑法之中变换出来的杀招,刀光中卷起杀气,有两根蜡烛在刀风过后熄灭了。这招神鬼同现威力太强,石屋内刀风带来的寒气噬骨侵肉,那三个赤裸女人骇得痴了,张大嘴合不拢,再不敢叫唤出半点声来。
两根蜡烛一灭,石屋子里光线顿时暗下不少。呼啸声同时响起,狄为趁机打出三枚蝴蝶镖,直奔毕剑实上中下三处要害部位打去。
毕剑实尽了全力方才挡开那招神鬼同现,算他了得,竟然使出最丢脸的一招野狗吃屎来避飞镖。及到他从地上爬起来,狄为长刀已近在眼前,毕剑实只有本能地往右闪躲,为因他的后边已是石墙。可他闪得还是慢了一些。狄为这一刀是由上往下徐徐劈落的,尽管毕剑实项上人头是保住了,但一条胳膊已被长刀硬生生从肩部切了下来,那条裹着红色袈裟袖子的左臂掉在地上时,还有一柄铜锤紧紧攥在手中。
一声惨叫之后,不见了毕剑实影子,原来毕剑实断臂时恰巧站在佛像下,圆形洞口透进日光,毕剑实暗叫一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强忍着剧痛,一纵身从洞口处跃了出去。狄为本来要跟上去抓他,但毕剑实何等奸猾之人,出去后立刻扳动机关,佛像归位了。
狄为叹了口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受伤的恶僧毕剑实逃逸。
石屋内原有四根蜡烛,有两根已被狄为刀风卷灭,另外两根将要燃尽。烛光越来越暗,微弱的烛光下,狄为又一次注意到了那三个裸体女人,只见她们惊惶无地,用一种痴傻的可怜的恐怖的目光看着自己。狄为心里头有股说不出来的厌恶,差一点不曾呕吐,暗自想道:“这是个罪恶的鬼地方,得尽快想法逃出去。”可是又不知机关装在哪里,倒是其中一个女人似乎猜到了狄为的心思,她颤抖着声音说道:“爷,你试着去转转那盏烛台,那些恶贼都是这样做的。”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狄为果然看到了一盏烛台,烛台上蜡烛已燃到了根部,狄为慌忙扑过去,转动台把,佛像又挪开了。
狄为从佛像底下洞口中一跃而上,持刀奔出殿外,殿前殿后到处寻找了一圈,烈日当空,天高气爽,早不见了毕剑实影子。面挂失望表情的狄为在西林寺门前的院子里站了半晌,突然想起牢屋中还关着三个可怜女人,忙又回到大殿上,找了根长绳子,将她们从洞孔中一一拖起,僧房内胡乱弄几件僧衣替她们包裹了裸露的躯体。三个女人一来到阳光底下,便相搂在一块泣不成声,从她们毫无血色的脸上可以看出,这些人肯定很久也不曾见过天日了。狄为心内说不出的悲哀,他本想问她们一些事,思量不太好开口。
徒劳一场,狄为摇了摇头,打算走了。那个告诉狄为机关藏在烛台下面的女人见他要走,有些不舍,说道:“爷,我们的命是你救的,还没感谢你呢!你这要到哪里去啊?”狄为没说话,他的目光已落到了远方。那女人又说:“好叫恩人得知;我们都是这附近村庄里的良家闺女,我叫罗飞儿,是三个月前被那秃驴掳来的,她俩比我还要来得早一些。秃驴把我们关在地牢里,夜夜都来奸污我们,他的俩个徒弟也时常来,我们过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呀!”狄为没问她,罗飞儿有几分乖巧,流着泪自个把遭遇都说出来了。因为她知道,她说的也是她的救命恩人想要知道的。说话的女人罗飞儿泪落如雨,另外两个却不开口,只一个劲地哭泣。狄为站住了,目视远方的群山,心里很难受。罗飞儿接着说道:“爷,请求你一件事;你武功了得,想必是英雄好汉,你能否帮帮我们姐妹,杀了那秃驴?”罗飞儿性子爽快,想什么就说什么。狄为道:“可以”。他居然不假思索便答应了,只是声音冷冷的,目光仍然在远处,可能是由于不忍心再看到这些不幸的女人。
三个女人好生感动,颇乖巧的罗飞儿问道:“爷是来找人的?”狄为道:“是”。罗飞儿走到大殿外的石级上,坐下,说道:“前一阵子,地牢里关了二十几个姑娘,可能爷要找的人也在其中。”狄为忙问:“你知不知道那些姑娘后来都去了哪里?”
他第一次认真地看了自称叫罗飞儿的女人,见她年约十八九岁光景,穿着破烂而可笑的僧袍,脸上脏污得不成样子,却仍遮盖不住天生俊俏的容颜。
罗飞儿迎着狄为的目光,居然露出一些笑容来,说道:“奴听秃驴的两个徒弟说过,他们师父抓来的姑娘,大多被卖到万凤楼去了。”狄为点头,因为他已经猜到了,如果要卖女人,也只能卖给青楼那样的地方,只有那种地方才出得起大价钱。
狄为终于决定要走了,但是他忽然发了慈悲心肠,要把那三个可怜的女人送回她们的家,对三个惨遭磨难的女人来讲,有人护送她们回家,自是求之不得的事。
时已过午,狄为领着三个穿僧袍的女人,沿着蜿蜓曲折的山路,慢慢走下了莲花山。他们的身后,西林寺破败的大殿上燃起了熊熊大火,浓烟滚滚,火焰冲天。
狄为将三个女人送到了山脚的枯树村村口,看到不时有三三两两的村夫驱牛逐羊从村边的小路上走过,看样子她们已经安全了,这里不会再有凶险,狄为不打算在送了,转身默默的离去。他想起了他要做的事还没有做成功。罗飞儿站在阳光下,大声喊道:“恩人,请把你的名字留下吧!”狄为什么也没说,因为他已经走出很远了。
第8章
离开徐王庄,陈七带队又走了百来里路。这天已是初九,午后,镖队艰难地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其时却好是夏日天气,骄阳似火,四野荒凉,热风卷着沙尘滚过来,拖车的马首先不高兴地喷起响鼻。夏季走镖无疑是件辛苦事,这条道上更是缺少水源,不少人渴得眼冒金星,陈七一路上不停地给大家伙儿打气,希望兄弟们能有一个好状态。
离交镖的日期已经很近了,时间紧迫,若误了行期,只怕不是一件好事情,大家关心的倒不是走这趟镖能挣多少钱,其实每个人关心得更多的只怕是镖队的声誉。天涯镖局这些年来在总镖头李天雄苦心经营下,在江湖上被公认为天下第一镖局,第一镖局的名声可不能砸在某个人的头上,一旦出了意外,依总镖头脾气,只怕不是很好交差,所以谁都不想去触那霉头,尽管这趟镖的主要负责人——二当家无情刀狄为暂时离开了镖队。大家在七当家的带领下,还是心往一处使,力往一处使,团结一致、一个劲儿往前赶路。
陈七骑马走在镖队前头,不时用他那鹰一般的目光扫视道路两旁叠起的高山恶岭。他不是第一天走江湖了,他知道,越是险峻的地方,就越是危险,在这种环境下,什么样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一阵风从前方的山顶上扫来,陈七苍白憔悴的脸上顿感一股凉意,很舒服。远处的天边,有一团黑云正悄悄地压扑过来。陈七勒马喊道:“虎豹兄弟。”一直骑马跟在他身后的司空豹大声答道:“七爷,有何指示,我哥他在后面,给我讲就成。”
陈七道:“我看这天像要落雨,你招呼弟兄们,赶紧把雨棚搭起来,莫要叫雨水打湿了盐。我们得抓紧点,赶到前面去找个地方避雨。”司空豹道:“七爷你放心,小的早注意到会下雨,已经张罗好了,只等它下雨呢!”陈七笑道:“你小子做事够利索,交镖回去后,我得给大哥说说,好歹也升你做个正规的镖师。”司空豹忙谢道:“若蒙七爷抬举,那敢情是件好事,小的感激不尽。”陈七道:“说哪里话,自家兄弟嘛。其实我早知贵兄弟有才能,只是一直不曾有机会举荐得,这回保管错不了。”
说话之间,前方出现了黑压压一带高山,甚是巍峨峥嵘,大半山巅隐在云雾里,空中野鸟悲鸣,声震山谷,只一条小路从山脚谷底通过。
陈七心惊道:“我说司空豹,你可知这是哪里?我看这地方不寻常。”司空豹答道:“我想咱们应该到了落雁崖了吧!七爷你看那鸟山,真他奶奶的高,据说连大雁都飞不过去哩!”陈七沉吟道:“落雁崖!落雁崖!这地方好像不太平啊!”司空豹道:“听说是有小股响马出没,不过在咱们天涯镖局的日月星旗下,谁他娘的活得不烦恼了,敢出来撒尿。我们这一路不都安全的过来了么?”陈七道:“做我们这一行,万事得小心,切不可粗心大意,阴沟里翻船的事,江湖上难道还少了吗?去吩咐兄弟们,以最快的速度冲过落雁崖。”司空豹答应一声去了,心中却想笑:这七爷年纪轻,虽然走过几趟镖,但未免忒胆小,什么事都怕,这青天白日的,哪来的强盗,就算有强盗,我就不信他敢惹天涯镖局,真是大惊小怪。
你还别说,这落雁崖还真有响马。在落雁崖主峰的山腰间、树荫深处,一堆乱石岗后,百十条破衣烂衫的汉子匍伏地上,一个个两眼睁得贼圆,透过层层的树丛和横生的岩石,注视着山脚谷底那条崎岖的小路。他们之中为头那胖汉,上身脱剥得精光,圆鼓鼓一个大肚皮油光粉亮。胖汉用双手俯撑着一块凸起的山石,和他的兄弟们一块紧张地关注着谷中的动静。他那麻绳做成的裤腰带上斜插着一把金黄色大斧,连斧柄都是金黄色的,这斧是他的随身兵器。这家伙名叫张老三,是这伙响马的头子,平时在落雁崖一带挡路抢劫。张老三有个外号‘黄金斧’,据说他那把大斧从里到外都是金子铸成的,张老三对别人也是这样讲,不过他心中是清楚的,这年头吃饭都不容易,哪有金子用来造斧,这把斧不过是一把寻常铁斧而己,只是在上面镀了一点黄铜,看起来像是金子铸的,其实不是。
在张老三身后不远处,有一个身材修长,清秀俊朗,身穿白衣的年青书生站在斜坡上,倒背双手,面无表情地仰望天空,好像他很关心那团滚动的黑云。
在这种地方,居然有这种人,简直是怪事。这儿只他一个人比较特殊,他和大家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他穿得和别人也完全不相同。最奇怪的是,他对这里即将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好像这里的人和事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让人费解的是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黄金斧张老三回头看了看白衣书生,终于忍不住喊道:“嗨,嗨嗨!我说那书呆子,你发什么愣啊!**不要光顾着背你那之乎者也什么的了,那东西反正又不能当饭吃,你给老子过来,过来,过来,老子有话要对你讲。”
白衣书生慢腾腾的走下了斜坡,来到‘黄金斧’身旁,懒洋洋地问道:“张爷,有何指教啊?”黄金斧道:“我说读书人,你可听说在这几天之内,会有一支盐队要过落雁崖?”
白衣书生道:“听说了,这还是我对你们说的呢!”
黄金斧一拍脑袋,道:“对啊!我想起来了,是你小子说的。可老子已经在这里等了三天半,咋不见狗日的来,莫不是你小子撒谎?如果你乱报军情,当心老子宰了你。”
白衣书生用手遥指谷底小道,说道:“那不是来了么!”
黄金斧放眼望去,果见烟尘滚动,一支车队正走过来。强盗头子狂笑道:“兄弟们,生意上门了,今晚老子做东,好好吃他娘的一次盐,这半月不吃盐,连牛肉都没啥球滋味。真是老天有眼,给爷爷我送盐来了。”响马们一阵欢笑,摸拳擦掌,准备开始干活了。
白衣书生没有笑,也没有动,面色反而更冷穆,凝重。黄金斧注意到了他,觉得这人好生古怪,笑骂道:“读书人,是不是你妈她老人家归天了,老子怎么看你总挂一张死人脸,很不高兴的样子,你这怎么回事呀?”白衣书生冷冰冰地说道:“我妈她老人家早就归天了,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情份上,我想对你说:张爷,这批盐是动不得的。”
黄金斧气得跳了起来,破口大骂:“放你娘的屁,啥鸟动不得?说有盐的是你,说动不得的也是你,你小子到底安的什么心肠?前些天你来投奔老子,老子就觉出你不是诚心的,你一定有什么目的,说吧!你来投奔老子是什么目的,为什么说盐动不得?”
白衣书生冷笑道:“张爷不眼瞎,你不会看不见‘日月星旗’吧!”
黄金斧闻言着实吃了一惊,跌坐在地上,半晌后方才深吸一口气,口里喃喃说道:“日月星旗?你说是日月星旗。天涯镖局的生意,是天涯镖局的镖队,老子咋没看到,是他们在押盐。”白衣书生道:“不错,来的正是天涯镖局的人,看来人数还真不少。”
天涯镖局这几个字在全场传开,可把这群张牙舞爪的小喽罗给震住了,显然他们听说过这名字,或者领教过天涯镖局手段,他们用目光求助于他们的老大:劫、还是不劫?
强盗头子黄金斧张老三在地上呆坐了片刻,突然一骨碌爬将起来,大声吼道:“什么天涯镖局,这他妈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不能眼睁睁看着到嘴的肥肉又跑到狗嘴里去,喂了别的狗,这趟买卖老子做定了。兄弟们,给我抢,要吃盐的,都跟我来。”
做老大的发声喊,带着他的人不要命地往山下冲去。
第9章
才踏上山路,贼首张老三便从身边那背弓的小喽罗手里接过铁胆弓,顺势搭上一箭,尽全力把箭射向走在镖队前头的陈七。
黄金斧张老三出身绿林,大小买卖何止做过千单,经验丰富之极,他一眼便认出骑马走在前头的陈七准是个大人物,所谓‘擒贼先擒王’,拿下大的,小的就不是问题,这是他的经验,趁乱暗放冷箭,往往容易成功,黄金斧每次抢劫得手,靠的几乎都是这个法宝。
这群喽罗一出现,便张开大嘴“呱呱呱”的一片声怪叫,山谷震动,天蹋地陷,好像有千军万马同时杀出。这伙无法无天的强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摆开在镖队面前,挡住了镖队的去路。
忽如其来的变故的确让陈七吃惊非小,更为吃惊的却是他的坐骑,这畜生被强盗的喊声惊扰,长嘶一声,竟人立起来了,两条后脚撑地,两只前腿向天蹬出去。恰巧张老三那枝箭飞过来,正中陈七胯下马儿前胸,顿时插了进去,马儿一声悲鸣,倒地死了。
能一箭射杀一匹马,强盗之中确有能人。陈七心里想的还不是对方到了多少好手,如何保护镖盐之类的事。坐骑受惊之时,天涯镖局的七爷早跳到了一边,他眼睁睁看着心爱的马儿横尸荒野。这匹马跟随他有两年半了,他与它之间也有了情谊。爱马惨死,他却不能救它,他心中的感觉真是比杀了他自身还要难受。
陈七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替他的坐骑报仇。而此时张老三一伙已到了他的面前。陈七脚踏实地,大吼一声:“谁射的箭?站出来。”原来张老三放箭过后,早把弓给扔了,手里换上那把名声响亮的黄金斧,所以当陈七用犀利的目光搜寻凶手时,居然没注意到他。
这声大吼,陈七是动了内息的,声若惊雷,山摇地动,谷底回响着‘站出来’、‘站出来’的吼声,这吼声把响马的呱呱声压下去了。在众多响马骇异的目光下,陈七右手斜举鬼头大刀,两眼冷肃地盯着拦路的强盗,威风凛凛站立当地。
陈七的身后,一字儿摆开了天涯镖局七八十号押镖弟兄,这些人平时在他们的总镖头断肠剑李天雄的严格监督之下练功,人人都曾接受过残酷的训练。李天雄一再对他的手下说:“兄弟们,莫怪我这做大哥的不讲人性,实在是我爱你们爱得深切,我们做保镖的,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涯,喝的是鲜血合着汗水煮成的稀饭,你们在训练时多拔一次刀,多受一点苦,多流一滴汗水,在关键的时候,将能减少你们的伤亡,你们的血才有可能得以保全在你们的血管里。”对天涯镖局的兄弟来讲,训练永远是残酷的。天涯镖局上至镖头镖师,下至护卫马夫,没有一个不接受残酷的训练。正因为这种训练,使得他们没有一个不是能征会战的角色好手。
眼瞧这等阵势,张老三有点怯了,不过现在势成骑虎,想逃恐怕也未必容易,更何况他们需要的盐还不曾弄到手呢!
陈七终于留意到了张老三,他是从小喽罗的目光里弄清了那没穿上衣的家伙就是他们的头目,陈七冷森森地问道:“朋友,光肚皮的朋友。我想知道,是不是你射杀了我的马?”
张老三心里直发毛,勉强答应道:“对,对,不错,是的,你的马,是的,你的马的确是我射死的,老子不光射马,老子还要抢你们的盐呢!”
听他讲话的神气,明显中气不足,显然,黄金斧心中惧怕了。陈七一手提刀,大步向张老三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你箭杀我的马,你必须死。”他说话的声音很冰冷,这种冰冷的声音应该只有地狱里才会有,可是这些不幸的人们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死字一出口,刀光已闪动。陈七来到了张老三面前,并且毫不含糊地出刀了。
张老三正准备说点什么,但是已经太迟了。他那厚厚的嘴唇尚未完全张开,他那圆鼓鼓的眼睛已看到了朝他面门上劈来的发着刺眼寒光的鬼头刀,他来不及举起手中那把颇有名气的黄金斧,他的半颗圆头已被对方一刀劈得飞了出去。
陈七收刀入鞘,张老三鲜血和脑浆涂了一地,黄金斧掉在地上时,它的主人那笨重的身躯随之倒下。
黑云越压越低,谷底阴风阵阵,眼看要下雨了。黄金斧张老三手下那群喽罗呆了半晌之后,毕竟感觉生命要紧,于是大家不等商议,便一个接一个没命似的往山中林里飞奔逃命,只恨爹娘少给他们生出两条腿来。不过他们到底都跑掉了,因为根本没人去追赶他们,天涯镖局的前锋护卫本来是要追出去的,被陈七挥手止住了。
这群强盗来得快,去得也快。最后只剩一个没走的,就是那个白衣书生,他没有逃命,也没有要逃的意思,他来的时候走在最后,现在还站在来时站的那个位置,他的脸上依然挂着那种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表情,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好似也没怎么留意。
几乎连陈七都有这样的错觉,白衣书生与这群强盗不是一伙的,不过他仍然肯定他是一个强盗,并且比任何一个逃走了的强盗都要可怕得多。陈七目视白衣书生,冷冷问道:“你为何不逃?”白衣书生以同样冷漠的口气回答:“我为何要逃?我可没干过什么。”陈七道:“我不想看到你,你滚吧!”白衣书生道:“我还不曾弄清你的名字,在此之前并不准备要走。”陈七冷笑:“你想记住我的名字,然后考虑有朝一日杀我为你的主人报仇?你行吗?”白衣书生沉着脸说:“张爷不是我的主人,我从没有过什么主人,之前没有,之后估计也不会有。我想知道的,仅仅是你的名字而己,因为我还从不曾见过有这么一把快刀。”陈七道:“原来如此,我不会让你失望。我叫陈七,天涯镖局一介无名小卒。”
尽管陈七没让他失望,白衣书生依然很失望,他的脸色证明了他心内的想法,明显这个答复不是他想要的。但他还是客气地说:“这样说来,是七爷到了。能见七爷出手,真是三生有幸。我刚才见七爷出手那一刀,也许当今天下,除七爷你之外,恐怕只有另一个人才能做得到。”陈七好奇地问:“是谁?”白衣书生一字一字的说:“燕雪飞,鬼影神刀燕雪飞。”陈七脸色骤变,不过转瞬即恢复平静。白衣书生目不转睛盯着陈七脸色的变化,眼角挤出一丝诧异来。陈七说道:“阁下知道得可真不少,想来不是寻常之辈,你是谁?”
白衣书生答非所问道:“七爷不该杀张爷的。”陈七道:“为什么?”白衣书生淡淡地说:“当今世道,事事艰难,事事难测,做什么事都不容易,七爷是走镖的,干这一行就更不易了,在江湖上走动,何苦多结怨仇。古人云;‘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说张爷罪不该死,他为生计落草,也是情非得己,还不是为了活命。张爷在西北道上,虽然打家劫舍,拦路抢夺,但是却从不轻易伤人性命,偶尔也会慷慨仗义,救人急难,好歹算是一条汉子。”
陈七哼了一声,不服气道:“他射杀我的坐骑,他必须偿命。”白衣书生道:“一匹马何足道也,一条马命便要一条人命来偿还,七爷可真会做买卖,算盘可精明得很”。白衣书生说完后冷笑数声,同时转身离去。陈七大声说道:“读书人废话太多,对我来讲,就是十个这样的胖子,也抵偿不了我那一匹马。喂,朋友,你还不曾告诉我,你是谁呢?”
白衣书生也走远,他那冷幽幽的声音从空气中传过来:“一个读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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