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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镖客-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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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赖三客栈,才发现客栈已经住下了不少的官兵。

冬日天短,眼见不到半个时辰天就要黑,空中乌云密布,朔风正紧,说不定会有场大风雪,这个时候到别处去显然也不可能。云中林走进赖三客栈大门,掌柜的迎上来,说道:“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云中林问那店家:“你这里还能住得下十几个人么?”

掌柜的道:“小人的店是全镇最大的,有上百个房间。只是上房都叫官兵给占了,还剩一些下等房间,客爷若不介意,就十几个人,挤挤倒是还能住得下。”

云中林想了一想,道:“出门在外,也管不了几多了。就在你这店里住一宿吧!”

说妥以后,云中林返身便往外走,要招呼众人入店。才走出数步,还不曾出得客栈大门,突然听到一个喇叭一般的声音叫道:“那店家,你可知道徐王庄如何去?”

云中林听他在打听徐王庄,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见是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在问店老板。

掌柜的回答道:“这徐王庄却有好几处,山南山北都有,沙家坝子也有。有些地方叫徐王庄,有些地方叫徐家庄。不知军爷去的是徐王庄还是徐家庄?”

那军官道:“都说叫徐王庄,就是徐永烈的庄园,徐达的后人徐永烈,你知道吗?”

掌柜的道:“好像有听来往客人说起过这徐王庄,庄里住着一位好客的主人,家财万贯,乐善好施,多有江湖中人前去投靠。那个徐王庄应该是在涿州边境,小人却不曾去过。”

那军官还在缠着店老板说话,云中林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这位军爷,不知去徐永烈老爷子的庄上有何贵干?”

军官侧目把云中林瞟了一眼,说道:“你和徐永烈很熟吗?”

云中林道:“那还用说,他是我的老主顾,自然很熟,小的这才打他庄上回来呢!”

军官狐疑道:“这样说来,想必你见到新科状元了。”云中林笑道:“军爷说的,可是舒飞羽舒状元。不知军爷找他何事?”那军官道:“你果然见过舒状元,好得很。洒家乃是骠骑大将军孔梦龙孔爷的副将,孔爷奉闻太师之命,带五百轻骑前往徐王庄迎接状元相公。”

云中林道:“那么你们的孔将军孔爷现在何处?”

那副将道:“你问这个干嘛!孔爷在楼上休息呢!”云中林道:“太好了,你去对你们的孔爷说,他要接的新科状元,此时就在门外的马车上。”孔梦龙的副将意外道:“兄台说的可是真话?”云中林道:“在下乃是天涯镖局的人,受徐永烈老爷所托,要送舒状元上京。”那副将道:“原来你是做保镖的。你等一下,洒家就去通报孔爷。”

话没说完就已经兴匆匆上楼去了。

不多一会儿,骠骑大将军孔梦龙带着十几个军汉迎出店门。这些人都带了兵器,看得出这孔梦龙是个小心谨慎之人。云中林已把太师府派人前来迎接这个事对舒飞羽说了。

徐王庄的两个庄客将新科状元舒飞羽扶下了马车,状元相公苍老得如同一老头,猫着腰前去见他的故人孔梦龙。孔梦龙长了一脸络腮胡子,早在京城时,他与舒飞羽曾是相识的,他俩不仅认得,还一块喝过酒,一块吃过肉,一块逛过京城一百零八家窑子,可见关系非比寻常。

两个老朋友他乡相遇,孔梦龙吃惊道:“状元公,我的状元相公,你怎么会搞成这副模样啊?”慌忙上前来扶了。舒飞羽摇头道:“都怪兄弟不争气,撞祸了,此事说来话长,容他日有空再慢慢告诉孔兄,今天你我二人再此重逢,兄弟又是喜出望外,又是无地自容啊!”

孔梦龙道:“听说是一个叫余从贵的家伙打伤了你,这厮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兄弟向你保证;他日若见着此人,一定打断他的狗腿,为状元相公你出一口恶气。”

余从贵恰好就在旁边,听了这话后,不怒反笑道:“我说骠骑大将军,虽然你是个带兵打仗之人,小子想与你打个赌;你不见得能够打得翻余从贵,估计你还接不住余从贵三招。”

孔梦龙瞥了余从贵一眼,冷着个脸问道:“你这厮却是谁?怎能在此胡说八道。”

余从贵道:“你狗日的又不眼瞎,难道不曾看到老子手中铁棒么!”

孔梦龙惊愕道:“那么,你、你岂不就是外号‘青衣神棒’的余从贵了?”

余从贵哈哈大笑,道:“不像吗?你刚才不是说要打断在下的腿为舒状元出气么!余五也很想见识见识,朝廷的骠骑大将军,手下到底有几斤气力。”孔梦龙闻言大怒,‘哐啷’一声拔出配剑来。余从贵微微一笑,略一举手,那根扬名武林的大铁棒已顶到骠骑大将军胸口上了。

一边的舒飞羽大惊失色,慌道:“五爷,手下留情,休要伤他性命。”

云中林从后面转了出来,喝道:“老五,不可乱来。”

余从贵气忿忿地道:“四哥,你不知道;是这鸟人先说要打我的。”

云中林道:“把铁棒放下来,有话好说。莫耍孩子气了。”

舒飞羽急得脸都白了,求道:“都怪我,都怪我,是我罪该万死。五爷要惩罚,就罚我好了。请五爷开恩,高抬贵手,把孔将军放了吧!”

云中林道:“老五,你听到了吗?还不快放下铁棒。”

余从贵满面不悦地收了铁棒,圆睁双眼退到一边。

孔梦龙没料到余从贵就在身旁,吃他一出手就把自己制住,弄得脸上无光,好生下不得台,见余从贵收了棒子,立刻横剑摆了个架势,要与余从贵放对厮杀,余从贵冷笑道:“大将军,我看还是算了吧!像你这种酒囊饭袋,要想打赢在下,只怕你这辈子都没指望了。你要想打,尽管放马过来,爷爷让你三招,免得江湖中人嘲笑爷爷欺负你这无能之辈。”

云中林横身到中间来,对余从贵吼道:“老五,不可造次。”

却抱拳对孔梦龙陪罪道:“是我兄弟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大将军虎威。还望大将军大人大量,不要跟他这种江湖粗人一般见识。请大将军放过我兄弟一马,在下感激不尽。”

孔梦龙瞧着余从贵手中铁棒,心惊不己,想道:若真与他交手,看他棒子粗大,怕还真不是他对手。可是若不出手教训教训这小畜生,这脸岂不是丢大了,还是在这么多手下面前,今日之事若传了开去,以后如何带兵?但要是被他打倒,那么这张脸岂不丢得更大。

身为骠骑大将军的孔梦龙手握剑柄,左右为难,脸皮青一阵白一阵,颇为尴尬。

云中林见他不言语,又说道:“孔将军,在下再次请求,请你原谅我五弟他年少无知,若有得罪之处,在下代他给你陪一个不是。”舒飞羽也来打圆场,说道:“是啊!是啊!孔兄五爷你们是不打不相识,不如兄弟作东,大家到楼上共饮几杯,彼此交个朋友,如何?”

孔梦龙望着云中林,见对方仪表不俗。虽是求情,但说话语气不软不硬,如果真动上手,这人肯定是要帮余从贵的,现在还摸不清他是何来路,于是讪讪问道:“你又是谁?”

云中林陪笑道:“小可姓云,负责保护状元相公上京的。”

舒飞羽却说道:“孔兄,你面前这位好汉,就是天涯镖局的云四爷。”

孔梦龙惊问道:“天涯镖局云四爷?莫不是在上次天下武林人交流会上,轻功天下第一的月夜追风云中林。连当今圣上都极为赏识的云四爷。”云中林面带微笑,没说什么。

舒飞羽代为回答:“对对,正是云中林云四爷。”

孔梦龙火速收了剑,抱拳道:“哎呀哎呀!云四爷呀云四爷!兄弟久仰你的大名,一直无缘不曾拜见。不想今日得见四爷,三生有幸。来、来、来,大家一块到楼上喝几杯。”

云中林还礼道:“太感谢孔将军了。”

余从贵却在肚里冷笑不己。

孔梦龙带头往前走出数步,见舒飞羽还站在原地等候徐王庄的庄客将车赶过来,心中不解,回身问道:“舒兄还有什么事?快楼上请,难得今日见到月夜追风云四爷这样的高人,咱们兄弟一定要多敬四爷几杯酒。”舒飞羽说道:“孔兄先陪四爷楼上坐坐,兄弟回头就来。小弟的夫人尚在车上。”孔梦龙道:“不对,舒兄,三位夫人怎么会在车上?在楼上。”

舒飞羽奇怪道:“楼上?这是怎么回事?”

孔梦龙道:“正要告诉舒兄:是这么回事。兄弟那天带兵经过枯藤市,赶上了雪天,把队伍安扎在城外后,思量帐中寒冷,于是到城里去找旅馆投宿,在一家叫‘秋水蓝天’的客栈之中,非常之巧,遇上了舒兄三位夫人,她们听说兄弟是来接舒兄的,非要跟着一块来。兄弟想想也好,为了让舒兄一家早日团聚,兄弟把她们给你带来了。而今就安顿在楼上。”

第176章

舒飞羽闻之喜不自胜,连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这样一来省去兄弟多少麻烦。真是万分感激孔兄,大恩不言谢,他日必定厚报。不过兄弟适才所说夫人,却是另有其人。”

这个艳福不浅的新科状元对着马车喊道:“枝兰,你出来吧!”

徐枝兰在两名贴身小婢的搀扶下跨出马车,婀婀娜娜走了过来,俨然一副贵妇人模样。在舒飞羽的介绍下,徐枝兰先给孔梦龙道了‘万福’,和云中林余从贵兄弟也见过了。孔梦龙睁了一双眼睛,看了徐家小姐半晌,哈哈大笑道:“端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呀!舒兄哪里找的这绝代佳人,兄弟怎么就没有这种好福气。恭喜舒兄,贺喜舒兄,又娶新人。”

余从贵见那孔梦龙和舒飞羽都是一丘之貉,好生不爽,哼了一声,把脸转到一边去。

舒飞羽无意中看到了,赶忙说道:“四爷,五爷,孔兄,楼上请,楼上请。这外面天寒地冻的,咱们到楼上喝杯酒暖暖身子也好,难得有缘相聚,一定要好好喝上一杯。”

一行人上得酒楼,舒飞羽吩咐店家,安排一张大桌子,摆一桌上好酒菜来。

心情不错的状元相公将当时因为要和余从贵急着赶路、匆忙间安顿在枯藤市‘秋水蓝天’客栈中的三位夫人都请了回来,和徐枝兰等人相见了,大家围坐一桌,饮酒谈话。

这舒飞羽和余从贵、云中林这些江湖汉子相处多日,礼节上也就随便了一些,孔梦龙是个带兵打仗的粗人,根本不在乎男女同桌饮酒这类小事。席间就数这个骠骑大将军的笑声最多,粗话笑话讲个没完没了,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和余从贵之间发生的那点不愉快,一个劲儿地劝天涯镖局的客人多喝酒,多吃肉,还帮忙夹菜,这连云中林都感到惊讶不己。

孔梦龙一连喝下七八杯酒,兴奋起来了,眉飞色舞道:“云四爷,余五爷,你们的运气可真好呀!在这种鬼地方,居然让你们碰到了兄弟我,你们的任务,也就算圆满完成了。明天你们哥俩个就可以直接打道回天涯断肠园了。你们那边路途要远一些,如果快马加鞭,还能赶上大年。我们这边要近得多,不到过年,兄弟保证能将舒状元一家送到京城。”

其实云中林从见到孔梦龙开始,心里就已经在琢磨了,要不要把舒状元一家交托给他。这时见孔梦龙主动把话说出来了,云中林反倒有所顾忌,他生性或多或少有点优柔寡断;心想如果按孔梦龙的意思,将舒飞羽一家托付给他,要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责任一样要算到天涯镖局头上。再说这回之所以接这趟镖,完全是冲着徐永烈金面,否则他们现在也不可能和一个朝廷的将军坐在一家野店楼上喝酒吃肉。要是半途而废,怎么对得起故人。

云中林想想觉得不妥,端起一杯酒站了起来,缓缓说道:“孔将军一番好意,云某感激不尽。只是我兄弟二人答应了徐爷,要亲自护送状元相公一家到京城。如果就此丢下不管,日后如何和徐老爷子见面?我们这些做镖客的;讲的就是个诚信,这点职业道德还是有的。”

孔梦龙道:“四爷遵守职业道德,让人钦佩,这事咱们一会再说。今日有幸一睹四爷风采,孔某很是高兴。孔某有意要和四爷‘兄弟’相称,不知四爷意下如何?”

云中林笑道:“孔爷贵为朝廷骠骑大将军,战功显赫。云某不过一介山野草民,怎能高攀得起,如果和孔爷兄弟相称,岂不折杀小人。这尊卑之事,还是分清些好。”

孔梦龙叫道:“托词,托词,显然是托词。四爷如此英雄,若有意为皇家效力,孔某定能保举你做大将军。其实孔某这也是自作多情。四爷若是真想做官,那还不是手到捞来。有个事四爷或许还不知道,就在上次的天下武林人交流会上,皇上见到四爷,那可是赞誉有加呐!当时孔某就在皇上身边,皇上金口玉言,一再对闻太师说,要把四爷留下。”

舒飞羽道:“这是好事呀!如果四爷对做官感兴趣,这回小生到了京都,定会给皇上献上一言,保举四爷做个大官,凭咱们之间的交情,这官是不用收钱的。”

云中林道:“话扯远了,云某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要当官呀!云某还不曾学会收刮民脂民膏、欺压穷苦百姓,在官场上如何能够同流合污。就算是当了官,肯定也当不长远。为什么呢!云某有自知之明,不够心狠手辣,不够心狠手辣肯定就捞不到钱,捞不到钱就没有礼物四处打点,这样一来升不了官不说,搞不好迟早必被杀头。你们官场那套云某学不会的。”

这话说得余从贵哈哈大笑起来,连声称赞四哥言之有理。

孔梦龙道:“人各有志,其实做镖客,倒也逍遥自在。在朝有在朝的好处,在野有在野的快乐。相遇就是有缘。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不管四爷是什么想法,我孔梦龙认定你这个兄弟了。今天咱们要好好喝他娘的一个痛快。兄弟还是那句话,四爷和五爷就不必跟到京城去了,如果信得过我孔梦龙;舒兄一家就交给我,我保证平安护送他们上京。”

云中林道:“孔爷盛情云某心领了。云某这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望孔爷理解。”

舒飞羽开口说道:“四爷,五爷,这些日子来,太谢谢你们了。小生的意思是这样,现在既然有孔兄愿意护送小生一家上京,这是多好的事呀!刚才小生一直想说;还是不再劳烦二位大驾的好,就将我们交给孔将军吧!孔将军带有甲兵,又是故人,没事的。”

云中林道:“不行,途中若有闪失,这责任谁来担当?在下对徐老爷子那边也不好交待。此事不消再说,我和五弟定当保护你一家平安到了京城,然后再回天涯镖局。”

孔梦龙大喊道:“他娘的,听老弟你这话,还真是不放心我了。老弟,我可告诉你,你大哥我:孔梦龙。七岁开始习武,十八般武艺样样皆通,南拳北腿、太极八卦、正宗气功、刀法剑法,这些我全都懂,沙场征战、单打群斗、我没一样不熟,你敢说大哥我不行?”

云中林分辩道:“在下可没说过孔爷不行……。”

孔梦龙粗鲁地打断他:“请等一下,让大哥先把话讲完。好,就算大哥我真不行,可是兄弟你别忘了,我还有五百骑兵,他们可个个都是青春少壮的好男儿,现在就扎营在这义和镇上,我用五百骑兵保护舒状元一家五口,加上那些家仆什么的。大哥向老弟你保证,如果这些人在途中少了一根汗毛,责任全由大哥一人承担。可以了吧!兄弟。”云中林道:“由孔兄重兵护送状元相公一家上京,那还能出什么意外,这是再好不过。只是保护枝兰小姐去京城,原是兄弟职责所在,徐老爷子与天涯镖局多年交情,于情于理我兄弟二人都该走一趟。”

徐枝兰在一旁听他们争了多时,这时插话说道:“四爷,恕妹子多言,妹子知道,其实四爷尚有要事待办,去京城之事,有孔将军这么多兵马,四爷刚才也说过,途中不可能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这样妹子就放心了。依妹子的意思,四爷和五爷不如就将我们交付给孔将军,由他保护我们去京城,毕竟四爷要事重要。家父那边,容日后枝兰向他老人家解释,四爷若去京城,这一往返多走上千里,岂不是担搁了太多时间、担务了要紧的事情。”

舒飞羽的前三位夫人正在一旁窃窃私语,二夫人**说道:“我们又不是什么金银珠宝,就不信有谁会来抢。有五百骑兵保护,谁还稀罕两个镖客。”舒三夫人温情也说:“就是嘛!这些人生性粗野,动不动就要打人,相公都已经被他们打成重伤,说实话真不想再看到他们了。”大夫人如烟轻声喝道:“你们不说话会死么!让人家听见多不好。”

其实这些话余从贵一字不落全都听到耳里,当下冷笑一声,起身对云中林说道:“我说四哥,你都看到了吧,不是咱们不护送人家上京城,是人家根本不需要我们去,我们又何必自找没趣。我看还不如趁早赶回镖队。你不是答应大哥么!大家要一块过年的;今天已是腊月二十,如果你我快马星夜兼程,大年三十前一定能够到得了家,何苦非得要去受别人闲气?这话说回来,我们又没收徐爷半文钱,现在舒状元有孔将军保护,哪里还用得着咱们。”

舒飞羽慌忙解释道:“五爷你误会了,小生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之所以不敢再劳烦二位上京,确实是因为有了孔兄和他的五百骑兵,再说了你们跟到京城,也是白跑一趟,四爷身有要事,小生已经担务了二位爷太多的时间。天地良心,小生绝对是为二位爷作想的啊!”

席间的言语,云中林自然都听到了,他犹豫再三,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见大家都在征求他的意见,于是起身说道:“好吧!那么孔爷,沿途就劳你大驾了。如果路上遇到那些江湖中不怀好意的朋友,麻烦提一提‘天涯镖局’这个名字,或许会有些作用。算了,实际上这也是不需要的,多此一举。这顿饭已经吃完了,我兄弟两个就此告辞,大家前途珍重。”

孔梦龙道:“老弟你何必走得如此匆匆?”云中林道:“所谓归心似箭,在下现在是巴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马上飞回天涯断肠园去,与我那些好兄弟们相聚。”

舒飞羽道:“可是现如今天已晚了,四爷五爷若真要走,明日再走也不迟,何必定要在黑夜里赶路。”余从贵道:“在黑夜里赶路,天涯镖局的兄弟人人都可以。状元相公你不用担心,前路保重。余五当时鲁莽出手打伤了你,而今你却成了徐家女婿,我这心中好生过意不去,这里向你陪不是了。”言罢躬下身去,慌得舒飞羽还礼不迭。

云中林和余从贵带好行装,跟大伙一一别过。出门之后牵了马,片刻没停便向南驰去。孔梦龙和舒状元一家赶出来送行时,他兄弟二人已经消失在深重的夜色中了。

第177章

在赖三客栈,天涯镖局的云四爷、余五爷将舒飞羽一家托付给了孔梦龙之后,快马加鞭,星夜兼程赶回镖队。一路上马不停蹄,行得数日,这天来到羊肠子村,此乃两广交接之处,离天涯断肠园已经不到两日路了,看天色却是午后,两人跑得腹中饥饿,余从贵在马背上扬鞭遥指前方,说道:“四哥,再行二里,前去有家山村酒店,内有村酿白酒,醇香可口,我们不如去他那里喝上两碗再走不迟,反正大年三十保证能够赶到镖队,误不了团年的。”

云中林提起缰绳,说道:“好吧!这两日路上走得急,不曾吃过一餐好饭。你说的那酒店我知道,不仅酒好,菜也烧得不错,煮饭都用的新米,咱们就上那酒店打个尖儿。”

余从贵说得一声‘好’,早也一马当先向前冲出。

其实这兄弟二人所说的乡村酒店并不在村内,而是在村头的路边,紧靠在一座小山坡下,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景,曾经繁华一时的羊肠子村早已十室九空,早年在这一带屯田的朝廷军队不知何时已经撤回,如今这里除了这家无名酒店之外剩下的只有一片废墟。

兄弟二人到了那家无名无姓的村野酒店门前下了马,却见那酒店四周疯长着无边无际的毛竹,店后的山坡上郁郁葱葱,一直从山脚延伸到了山顶;微风吹过,竹波荡漾,涛声起伏,孤鸟和鸣。小酒店的三间草屋,均隐在竹海深处。远远地还能望到羊肠子村那一派断垣残壁,偶尔也能听到村里传来的一两声鸡鸣犬吠,多多少少让人感到此处还有生机。

酒店的老板是个流落异地的外乡人,但却是个有趣之人,他在酒店门外种了些野草闲花,还在院子中央那个小池之中养了十几尾极大的金色鲤鱼,凭空添了几分情趣。

村店老板见有客来,忙走出来相迎。替云、余兄弟两个把马牵了,小心招呼客人进店休息。余从贵担着大棒,率先进入店中,挑了张稍大些的桌子坐下,大喊大嚷着要店家拿酒拿肉。这些天他实在是饿得慌了,恨不得一口气吞下一整头猪去。

云中林下马之后,因为尿急,先去了一趟茅房。

当他随后走进店门时,余从贵已经喝上酒了。

月夜追风云四爷久历江湖,心细如发,他刚推开店门,目光立即便被坐在窗前狼吞虎咽进食的三个老头给吸引去了,甚至都没留意到余从贵正向他举起的酒杯。

在这家乡村酒店中,除他兄弟二人之外,便只有那三个老年的顾客。

颇具好奇心的天涯镖局四当家很认真地观察着那三个老头,见他们衣服褴褛,须发银白,满面皱纹,目光闪躲,大有惊色,年纪却相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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