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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镖客-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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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雄的这支队伍,是一支古怪而又无坚不摧的队伍,是一支有作钢铁一般意志的队伍,同时更是一支不可战胜的队伍。裴仲人部下人数尽管多出他们七八倍,仍然节节败退。

天空残阳似血,长江岸上遍地横尸,临近江岸的江水被鲜血染红了,裴仲人瞧见大势也去,调转马头,带着两百余名亲兵,策马沿江岸往南奔逃。江汉城,他是回不去了,在半个时辰前,四五队飞马来报,太子攻下了江汉,守城将军古一锋的首级挂在北门上。

余从贵首先看到山坡上有人骑马离去,还有数百人的队伍簇拥着,心想那应该是个大人物,顾不得斩杀身边乱军,领着四十余名部下,沿着裴仲人逃跑的方向紧追过去。

李天雄仍在率部血战。江岸守军且战且退、节节败走。这些士兵本来战斗力就极弱,这时眼见主帅已经逃逸,谁还有心恋战。他们是一边虚挡,一边逃跑。可是李天雄的命令已经下到各部,务必将敌人赶尽杀绝,不留一个活口。李天雄的部下大多是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君,很多人肯定记不清楚自己手上毕竟有多少人命,根本就不在乎多杀它十个八个敌人。

既然敌人开始溃退,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大开杀戒,练刀练胆。

这样一来可就苦了裴仲人的那些老部下,他们很多人本来打算投降的,才将手举得起来,别人的刀剑已经毫不客气地刺穿了他们的胸膛,或者直接斩下他们的首级。

投降也是死,不投降也是死。这些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江淮士兵一边逃跑,一边抵抗。

可是李天雄的部下越逼越急,这群江湖汉子如同虎入羊群,鲸鲨扑鱼。莫不以一当十。谁都明白,情势如果照此发展下去,最终结果,江淮士兵必然会被全伙歼灭。

血战正酣,突听杀声连云,江汉方向涌来无数兵马,黑沉沉的压将过来。

正在指挥部队追杀江淮残兵的李天雄见状吃了一惊,心里头叫得一声不妙:如何裴仲人还有这许多兵。忙把潘兴南叫过来,命令道:“你马上去搞清楚,哪里钻将出来的部队。”

潘兴南手持大砍刀,杀开一条血路向那支队伍迎去,想看清楚是何路神仙。

李天雄惊疑不定,却见过来的队伍把驻守江岸的江淮士兵团团裹住,展开了厮杀。

不多一时,几路人马飞报过来。是太子大军到了。

李天雄长吐一口气,骂道:“原来是这狗日的太子,吓了老子一跳。他娘的,老子还以为裴仲人这老狗这些年阴养重兵,想突如其来地打老子一个措手不及,既然是太子,就不要管他。天快黑了。天黑之前务必肃清战场,全歼江淮叛军。”潘兴南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同时也证明了的确是朝廷的兵马赶到,率领大军的正是当朝太子。李天雄喝令队伍趁势迫击。

裴仲人部下一时间处在两面夹攻之下,活活的被包了饺子,不少人挥剑只刎,也有人跳入江底,驻守长江北岸的江淮士兵十死八{九},极少部分投了朝廷太子。

江淮血战,以裴仲人的彻底失败宣告终极。

李天雄迎着江风,站在遍布死尸的战场上。一脸冷漠,看不出他心头是悲是喜。

第233章

老阳西沉,天色逐渐暗淡下来。

在离李天雄所在战场五六十里的地方,有个渡口叫‘洪家渡’。高振邦头戴斗笠,身穿粗布麻衣,摇着一条小渔船,把残刀放在船头上,正从长江南岸往北岸划,准备从这里渡江。长江北岸,乃是黑风山余脉,远离江汉,谁也不知他此举是何目的。在武林中享有盛誉的神秘人物高振邦嘴角咬着旱烟袋,双眼无神地望着江面,眉宇不展,这个平生从不称意的汉子默默地望着滚滚东去的江水,百感交集,他想起了一些事,心中很痛很苦:两天前,司空虎司空豹两人从天涯断肠园来,高振邦问起家中的事,问起妻子吴翠花和鹿儿凤子两个孩儿,虎豹兄弟初时不愿说,高振邦逼得紧了,司空豹方才说道:“六爷,说来你不要气苦。你的家里出事了。事情是这样的:我兄弟两个交镖后回到天涯断肠园,见镖队只留下些老弱病残妇孺,是马福威告诉我哥俩,你们来江淮的前因后果,他还对我们说了六爷你家里发生的事。自打你走了之后,六娘她不守妇道,终日与北山马棚的大头马夫厮混,那马夫你也认得,就是常和你喝酒的那厮。马老头看不过去,责备了六娘两句,还说等你回去要告诉你,六娘果然害怕,丢下鹿儿凤子,偷了一包金银,和大头马夫连夜私奔了。多亏马老头,现在是他在照顾鹿儿凤子姐弟。这已经是三月初的事了,我哥俩当时是气不打一处来,要去找马夫理会。这两个月内,我们到处寻找大头马夫,可不知吃那厮跑哪里去了。我们去过很多地方,就是找他不着,这才辗转来到江淮,来之前去看了小鹿儿,小凤子,他姐弟俩都好,还管着我哥俩要爹爹呢!”

高振邦没精打采地摇着渔船,晚风吹拂着他苍白的脸,他的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无数的皱纹。他的脑海里轰响着司空豹的话。昏昏沉沉中,不知不觉到了北岸。

月牙儿升起来了。高振邦跳下船来,将渔船拴在江边木桩上,正准备上岸,却意外地听得渡口马蹄声响。高振邦抬眼望去,码头上来了两百余骑,为头那汉身材魁梧肥肿,眼底下两个大肉袋在跳动,只听他嗡声嗡气的喊:“船家,借你的船给老爷渡江。”

高振邦见来人不善,收起旱烟嘴,冷漠地道:“在下区区一条小渔船,如何渡得许多人,我看各位还是去找别人吧!”那人哼了一声,道:“废话少说,老爷有的是钱赏你。”高振邦踏上船板,摘下头上斗笠,随手扔去,恰好盖住残刀,心中想着应对之策。

这支凶横的队伍里,有一个瘦长汉子打马上前,大声喝道:“你这厮好不晓事,总督要借你的船……”。大眼袋汉子忙喝止道:“小武子休要胡说。”但高振邦已经听清了总督这两个字,心有所动,指着为头那大眼袋汉子说道:“这位是总督,如果小人所料不差,这位总督一定是江淮总督裴爷。”那叫小武子的哼哼道:“算你有眼光,快把船解下来,送裴爷过江。”高振邦不去解船,目光冷冷盯着裴仲人,皮笑肉不笑的道:“这样说来,这位真是裴爷了?”裴仲人虎着脸道:“是又如何,你送老爷过了长江,老爷赏你十两金子。”高振邦仰天大笑,码头上众人都吃一惊,还道他是疯子。高振邦手指裴仲人,狂笑道:“好你个卖国贼,你引倭寇入侵江淮,害死了多少无辜百姓,你今日想逃,连老天都不帮你。”

裴仲人部下听他如此说,情知又遇到敌人了,慌忙都亮出了兵器,裴仲人也拔出腰间佩剑,急急问道:“阁下是谁?胆敢口出狂言。”高振邦道:“你个混帐匹夫,有眼无珠,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天涯镖局高振邦是也!”一听是高振邦,小武子惊道:“裴爷,不好,是在天下武林人交流会上夺得第一,连皇帝钦赐武举状元都不稀罕的高六爷。”

裴仲人还未及喊动手,高振邦已一脚跺在船板上,残刀弹了起来。

高振邦随手抓住刀柄,腾身只一跃,上了码头。顿时有二十几个人纵马来斗他。高振邦还在想着家中的事,心头正气苦,见敌人的马分批向他围来,高振邦微微冷笑,抖手展开了落地刀法,从马队里滚出去时,二十几匹骏马全部倒下,马上骑手再没一个能站得起来。

又有四五十骑飞驰上来,缠住了高振邦,裴仲人伺机跳上渔船,挥剑斩断绳索,操起一张橹,没命往江心划。高振邦岂能容他走脱,手上带动内劲,残刀划着光影,笔直杀开血路。裴仲人手下断手残鼻,一时间纷纷退让。高振邦紧走两步,纵身而起,上了渔船,右手提着残刀,面无表情地站在裴仲人对面。身处险境的裴仲人大惊失色,手中橹掉到江水中。

在这个你死我活的关键时刻,裴仲人两眼死命盯着高邦振,想说一两句颇有点英雄气概的话,可却不知如何开口,偏偏两条腿不争气地筛糠般摇摆了起来。

来人刚一出手,这裴总督就看出来了,遇到高手了,打是绝对打不过的,逃跑也无可能,可怜了曾经叱咤风云的裴大人,一时惶恐无地。高振邦逼视着裴仲人,平淡地说道:“任何人做错了事,都必须付出代价。你引倭寇入侵江淮,罪恶滔天,作为一个中国人,你对不起自己的国家,对不起自己的同族,所以,你必须死。你死后,你的尸体也不配留在中国的国土上,因为你肮脏的血会玷污了这片圣洁的土地,你只配到汪洋大海之中去喂鱼虾。”

裴仲人才喊得一声‘饶命’,他的心里正琢磨着用多少黄金买回自己这条命。可是高振邦已经举起了残刀,笨拙的刀身在他手上幻化了十五六道光圈,高振邦竟然使出了他一生中从未对人用过的一刀,这一刀是夺命刀法‘最后三刀’中最残忍的一刀——碎尸。高振邦残刀幻影过后,裴仲人肥大完整的身躯被切割成二三十块;手不是手,脚不成脚,头不像头,腰不似腰。——裴总督被高振邦残刀分尸了,一块块血肉模糊的碎尸片纷纷坠入江水中。

码头上,裴仲人手下亲兵目睹了他们的主人惨遭碎尸,目瞪口呆之余,一个个大放悲声,甚至有人哭得肝肠寸断。裴爷不管做过什么,毕竟待他们不薄。他们这些人大多在武林中行走过,还知道什么是‘义’。拿人钱财,**。裴仲人阴养了他们这么多年,临危时却没有能够得到保护,他们失职了。小武子双目含泪,悄悄举起枪来,朝渔船上的高振邦开了一枪。却不知何时他已拿起一条洋枪在手。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高振邦居然没能躲过这一枪。

小武子手中是一条短小精致的火铣,这一枪打在高振邦后脑上。

高振邦原是背朝江岸站着。他好像忘了码头上还站着很多敌人,自己正置身险地。

直到后脑中了一枪,他才缓缓回过头来。

码头上众人都看到了,高振邦在笑,笑得很凄凉、很悲惨。他的眼角上竟然挂着一行泪,他似乎才哭过,原来英雄人物也会流泪。看来他残杀裴仲人,却并未给他带来什么乐趣。裴仲人手下十几个有枪的亲兵都拔出枪来,一条条黑洞洞的枪嘴对准了高振邦。

在高振邦举起残刀的那一刻,枪声响了。十几枪全打在高振邦身上,高振邦手中残刀滑在船板上,瘦小的身躯随之慢慢倒下。失意的高振邦闭上眼睛之前,他仿佛看到了如飞而来的余从贵,可惜他已经永远的走了,连和这个好兄弟最后打声招呼的机会都没有了。

高振邦的确没有看花眼,是余从贵来了,是自己的好兄弟余从贵来了。

余从贵手持大铁棒奔到码头那时,恰好见到缓缓倒下的高振邦,年青的青衣神棒发疯般的喊了一声“六爷”,挥棒打翻十来个挡路的人,纵身跳上渔船。当他抱起高振邦时,高振邦的鼻孔里已经没了呼吸。余从贵悄悄地呼喊着高振邦的名字,没有人答应,高振邦听不到了,他静静地躺在他这个出生入死的小兄弟的怀中,慢慢变冷。一阵江风送浪拍打着岸边的岩石,余从贵解下青衣,赤膊将高振邦遗体绑在自己背上,双眼冒着火光,眼中也不再有泪。

码头上,余从贵的部下在与裴仲人的亲兵恶斗。

余从贵倒提铁棒,背上高振邦,脚尖微点船板,上了码头。

裴仲人手下十余个亲兵向他围来,余从贵恶狠狠的道:“一个都不能活。”那些人看他样子像似能打的,呐一声喊,一齐来伙拼他。余从贵大吼一声,嗔眉怒目,手中铁棒飞转,七八个人吃铁棒擦着,顿时打得头碎骨折,其余人吃得一惊,远远退开,不敢逼得太近。

余从贵也不愁他不死,手头铁棒神出鬼没,翻转着打了出去,谁在眼前,谁就必死,瞬间放翻了三五十人。他的部下见五爷杀得性起,怕他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杀人,忙收起兵器,避到一边。裴仲人手下残余的亲兵,见他来得凶,不敢上前对战,慌忙四处逃散。可是没有人能够走脱,因为李天雄、狄为、燕雪飞、汪氏兄弟、赖何天等围过来了。魏白重、惊马、沙涛,李洛能几个,在混战中受了枪伤,李天雄派人将他们送到江汉城中休养。

原来有一个江淮叛军临终前要立功劳,说出裴仲人沿江往南逃跑的消息。李天雄一行这才追下来,可却来得晚了一些,没能救得高振邦。李天雄站在夜风中,悲哀地喊了一声‘动手’,群雄一切发作,裴仲人手下这批亲兵,除一十三人被活捉之外,其余人全部战死。

小武子也在活捉之列。

第234章

残阳完成坠入江底,月牙儿爬到了中天,繁星满天。

余从贵背着高振邦已经冰凉的遗体来见李天雄,那一十三个天涯镖局不共戴天的仇人,全被剥光了衣裳,或三个或两个绑成一组,被人赤{条}条的捆绑在码头上。

李天雄、狄为、燕雪飞等人早也泪落满面。

洪家渡口后面是一座不高的小土山,隶属黑风山脉。土山上种些茶树,此时山上山下堵满了人,有朝廷的人,有天涯镖局的人,还有江湖中人。李天雄提着断肠宝剑,一步一步走向那些已无还手之力的俘虏。他每走出一步,都牵动着每个人的心肠。这个平凡的小码头尽管围了不少人,但大家都屏息静气,尽量不弄出声响来。李天雄终于来到那些‘罪人’面前了,他的目光落到俘虏们身上,他竟然笑了,笑得很难看,脸上的伤疤不停地抽动着。

李天雄带着这种可怖的微笑,说道:“你们谁先说,我的兄弟是谁开枪打死的?”好几个声音同时哭喊起来:“是小武子,是小武子,是他先开枪的,不关我们的事。”李天雄突然变了脸,翻起一双怪眼,脸上透着杀气,看到他这张脸的人,心里头肯定不会好受。

只听李天雄冷冰冰的问道:“谁是小武子?”

一个被反剪双手、与两条粗汉绑在一块、瘦骨如柴的长汉应声道:“在下就是。高振邦是我杀的,不干别人的事,你尽管冲我来好了。杀人偿命,我知道规矩,将他们放了。”

李天雄拔出断肠宝剑,轻弹了一下剑身,慢腾腾地踱到小武子跟前,阴恻恻的笑道:“有种呀!小子,这么年青就想充当好汉,老爷非常的佩服你,非常佩服。”

小武子强着镇定,冷笑道:“我知道你就是断肠剑李天雄——天涯镖局的总镖头。高六爷是我开枪打死的,虽然我一向敬重他,连皇帝钦赐武状元都不稀罕的人,的确少见得很,让人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说实话,我本来无心对他开枪的,可是他极其残忍地杀害了裴爷,裴爷与我情同父子,我作为裴爷的亲随,我有责任替我的主人报仇。换做是你,你肯定也会这样干。各为其主,不多解释。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何必多话,在下等着你动手呢!”李天雄面皮扭曲狰狞,声音寒寒的道:“小子,废话不少呀!你当真以为老子就不敢剐你么!”

小武子冷哼一声,骄傲把脸扭到一边,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李天雄随手举起了断肠剑,送到了嘴边,伸出舌尖舔尝着剑身上的血迹,慢慢的舔,这些血迹犹是在渡江那时留下的,连他的衣服上都沾了不少,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干呢。

李天雄有仇必报心狠手辣的性格,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裴仲人手下多是江湖中人,他们不会不知道谁是李天雄。见此情景,没有人会认为他是在开玩笑。俘虏们一个个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但李天雄却并不急于动手,他在观察,他有意无意地把宝剑在小武子眼前晃来晃去,认真地观察他的反应。小武子终于有些胆怯了,讨饶,语不成声说道:“李爷,姑念小人年少无知,你就饶了小人吧!”李天雄嘿嘿怪笑道:“本来,我也很想饶了你,可是你并没有放过我的兄弟,是你开枪打死了他,就在刚才,你自己都承认了,是不是这样?”

余从贵将高振邦遗体抱过来,轻轻放在那一十三条待宰羔羊面前。

哭声一片,是被俘的人在哭。人在临死前的哭声与平时不同,哭声里似乎多了些东西;惊恐?求告?绝望?……谁也说不清楚。总之这些俘虏的哭声听来让人极是辛酸难受。

李天雄冷冰冰的剑尖顶在小武子胸口上了。小武子心胆俱碎,骇得忘记哭了。

李天雄突然仰天狂笑,道:“我不会就这样宰了你的,小子,你罪该万死。如果我就这样一剑将你刺死,那么岂不是太便宜了你这小畜生。”小武子大张双眼,发白的眼珠死死盯着眼前的剑,扭曲的剑身泛着青色的光,小武子额头上的汗珠滴在胸前的剑尖上。

李天雄腾地一抖手,小武子一声惨叫,右胸乳'头'旁边被削去好大一片肉,鲜血立刻冒出来了。李天雄连连冷笑,说道:“我要活剐了你这狗杂种,还有你们这些狗奴才。”

哭声更响了,这回哭声里多了些无助。有人哭泣的同时尿水也出来了。

也有人哭叫着向李天雄求饶,说自己没有枪什么的,李天雄根本不去理会他。

小武子痛得狼嚎鬼嗥,浑身上下冷汗直流,‘犯了错误的俘虏’小武子睁着一双惊骇无比的眼睛,发绿的脸上布满死亡之色。被李天雄削去一片皮肉的右胸,鲜血不停地涌出,血水从他光溜溜的肚皮上滑过,再流经阴部,最后从大腿内侧淌到地上。地上,一大滩血。

李天雄还剑入鞘,横眼四处扫了一圈,清冷的月光下,燃起了无数的火把,无数的眼睛在观看,所有人都在看他‘精彩的表演’。李天雄向四方拱拱手,朗声说道:“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了。今天,我天涯镖局在此报仇血恨。凡是我天涯镖局的人,都出来为六爷报这不共戴天血仇,不用我来教你们,你们自己知道该怎样做。”高振邦的部下早排了一纵队,人人手中均拿着兵器,长刀短剑匕首等,火光下冒着寒气。他们等的就是李天雄这句话。

此时的洪家渡码头,除了滔滔的江水声,再没别的半些儿声响,江岸上数千人,一时间似乎全都哑了。俘虏们都惊呆了,哭喊声求救声已停息。高振邦部下轮流上前‘报仇’。小武子被割了八十多刀之后,痛得晕了过去。不到两柱香时间,高振邦部下已将裴仲人这个贴身亲兵剐得只剩下骨头。别的‘罪人’,有的被活活骇死,没死的已经痴傻或者直接疯了。

高振邦所部有三百余人,绝大多数是江湖上参加过来的朋友,他们也来凑这热闹。此刻尚有一半多人未轮到操刀。李天雄、狄为、余从贵、燕雪飞四人站成一排,冷漠地在一边观看,只狄为脸上似有不忍之色,当他的目光落在高振邦遗体上时,他干脆将眼闭上。

狄为这些小变化,李天雄留意到了。李天雄喊了声“二弟。”狄为睁眼应了一声。李天雄道:“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你一定认为我这样干太过残忍。”狄为苦着脸道:“一刀杀了他们,倒也干净。”李天雄愣了一愣神,毕竟点了点头,正张嘴要答应狄为,忽听一声惊呼,惊呼来自剐人场。李天雄和狄为立即冲了过去,见一个正待上前‘活剐’小武子的天涯镖局兄弟,惊悚无比地指着那些‘罪人’,说道:“李、李总镖头,有有人偷、偷放暗器。”

其实李天雄已经看到了,所有罪人都死了,几乎全都一个样,每个俘虏脖子上均插着叶片般薄的一把飞刀,就是这么一把小飞刀要了他们的命。这样的飞刀放眼天下实在不多。

李天雄嘴角浮起些冷笑来,知道是谁做的了。

突起的变故,四下看热闹的人吃惊之余,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

有人才准备去擦额角的冷汗,便听到李天雄的声音在怪吼:“哈十、如文昊、斯奔雷,你们这三个老不死的混帐匹夫,他娘的藏在哪里,赶紧给老子滚出来。”‘剐人场’旁边的一道高坎下,转出一群人来,为头那个竟是当朝太子,他身边跟着一高二矮三个白须飘飘的老者,正是名震江湖的飞刀门‘三把飞刀’——哈十、如文昊、斯奔雷。三把飞刀刀法如神,百步杀人,他们的飞刀在太子兵器排行榜上合列第四。他们是武林前辈,在江湖中纵横了三四十年,罕遇敌手,晚年因贪享富贵,率门下投靠朝廷。关于这些,在场的人大多知道。人们看到三把飞刀出来了,知道新一轮的热闹又要开场,有的人已经兴奋得尖叫了起来。

李天雄愤怒的目光盯着三把飞刀,喝道:“谁要你们这些老畜生出来多管闲事?”

太子手摇羽扇,仍是书生装扮,当下他抱拳向李天雄解释:“李爷暂息雷震之怒,不关他们的事,是在下的意思。本来在下也不想多管闲事,只因天色已晚,我见大伙都饿了,不想让这些个小事耽误了大家吃饭的时间,才出此下策,望李爷见谅。”李天雄冷笑道:“你是太子吧!咱们见过的。你少跟老子扯卵淡,咱天涯镖局做自己的事情,用得着你殿下操心么?你肚子饿滚一边吃饭去,横跑到这里来讨没趣,看样子你是想给老子做这个主了?”

群雄围了上来,李天雄刚要伸手拔剑,狄为忙将他挡住。

太子态度诚恳地说:“都怪在下,不该自作主张,坏了李爷好事,这里给李爷陪罪了。”言罢躬身一揖到地。李天雄何尝不明白他的心思,冷哼一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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