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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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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衣服再次被冷汗浸透,心里庆幸逃过一劫。
我哪里知道,这只是劫难开始,而非结束。
也许早知邂逅小青会那么糟糕,我情愿就这么简简单单死在唐花下。
唉,也许只是也许,命运却是注定无法改变的。
做戏做全套。
好杀手和好戏子一样,都是很敬业的。
在我考虑给自己“化妆”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一双眼睛。
比阳光更灿烂。
比月光更静谧。
比星光更温柔。
我心脏差点跳出腔外。
准备刺入腿股的匕首,也悄悄收回了袖内。
我不知道呆会儿怎么解释。
一个见习少林弟子,毫发无损地歼灭了“金戈”小组的事实。
不过我已无暇细想。
因为她提出一个更尖锐的问题。
齐绣羽笑盈盈地问道:“你告诉我,是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我差点被噎死。
女人如此执着于一副臭皮囊干什么?
“嗯?”齐绣羽用好听的鼻音,提醒我不要发呆,赶快回答。
我酷酷地道:“不管现在还是将来,你都比她漂亮。”
她满意地笑了,像鲜花盛放般娇艳欲滴。
我却狼狗般支棱着耳朵,聚精会神地聆听着秘道内每一丝细微动静,生怕突然飞出一朵唐花来。
结果,我只听到了一只母蚂蚁欺负一只公蚂蚁的声音。
除此之外,剩下我和她在呼吸。
马蹄声愈来愈近。
我倏地用头和地面做了最亲密接触。
脸朝着齐绣羽。
距离樱唇不过一寸距离。
她吓得失声惊呼。
可惜我“昏迷”了听不见。
“梦”里,我细细品味着呵气如兰的滋味。
一阵阵沁人心脾的处子体香钻入鼻端,给我惊心动魄的刺激销魂。
我是第一个敢如此肆无忌惮非礼她的人吧?
想到这儿,我心中窃喜不已。
但是好景不长,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惊碎了好“梦”。
一群人整齐划一道:“小人参见郡主!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齐绣羽皱眉道:“我不想听废话,叶神医,快帮我看看,他怎么了?”
“是!”一个平静温和的男声淡淡回答道。
江湖有神医,叶姓排第一。
岭南叶家的医道天下无双,若想装病欺瞒他们,还不如让太阳从西边出来容易点儿。
我赶紧吸入“迷香”,真的晕厥过去。
“他好像片刻前中了迷香……”
我隐隐约约听到前半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做了个梦。
梦见了一只茧蛹化蝶,飞出了禁锢它的牢笼。
它越飞越高,天越飞越低。
当蝴蝶脱离了大地的束缚,任意翱翔天际的时候,它变成了一只大鹏鸟,最后被佛组收服成了坐骑。
原来,世界上根本没有自由。
你以为得到,通常都意味着正在失去。
第四十八章 护花
笔直繁华的大街,充溢着各种浓郁的香气,街的尽头之处座落着朱红栏杆的桥儿。
街柳垂荫,柔枝嫩叶,随风摇曳,轻盈娇媚。
夜里的京师,千万盏明灯竞相辉映,照亮了碧空云天。
高楼舞榭中,身着华装丽服的宾客出出进进。
如今已不似旧时的太平盛世,笙歌之音还是通宵达旦,清晰可闻。
京师为南北交通枢纽,商贾云集,因之歌楼舞榭极多,夜市非常热闹。
我漫无目的地徜徉在人海中。
看着上层社会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淫靡生活。
唯一改变的是,我从艳羡的旁观者,赫然变成该诅咒的一员。
珠冠、锦袍、玉带、官靴,怀揣巨额银票。
年少多金、风流倜傥是我努力塑造的一个形象。
江南到京师千里迢迢,在大批人马护送下,一路平安无事。
我做为有功之臣,得到了普通人梦寐以求的赏赐,还被安排成齐绣羽的专职保镖。
可我一点都不开心。
因为他没出现。
“白骨堆”费尽心思在朝廷扩张,最重要一环就是做掉他取而代之。
小弟早有无懈可击计划。
名曰:“屠龙”。
我肩负最关键步骤杀人。
事成平步青云,事败碎尸万断。
我没得选择。
不管是快乐的杀人蜂,还是白道通缉犯,都足以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最可怕的是,小弟夺走了赤月魔剑。
失去它,我很痛苦。
“暗黑不死魔功”奠基期间,必须持续不断地吸收月光。
师父没说。
也许他认为赤月魔剑在手,根本不需要担心。
也许二百四十年太漫长,让人淡忘很多记忆。
可是每到月圆时节,我仍生不如死。
幸亏还有般若功,在日以继夜修炼下,能化解一部分狂暴杀意。
剩余时间却愈来愈短暂。
我必需在匍匐在地、痛哭流涕地恳求小弟赐予它之前,重新得到它。
眼前唯一机会是杀他,需要趁手兵器。
这个借口不错。
哪怕狡猾多疑如小弟,也不能横加拒绝。
届时一剑在手,局势就不由他控制了。
我心中早有了完美计划。
一箭数雕。
问题是他必需即时出现。
越快越好。
我胡思乱想着逛在大街上。
有点享受。
看着一群自以为是的白痴,在一具具红粉骷髅的蛊惑下虚耗着生命。
有点悲哀。
起码他们肆无忌惮地享乐着,而我必需为自由殚精竭虑。
不知不觉间,我路过一条相对偏僻街道。
“啊,救……”耳畔突然传来一声短促尖锐的呼救。
随即一切又重新归入沉寂。
我微微一愣,瞬间醒悟那是一人临昏迷或者死亡前的最后哀鸣。
“管,不管?”
我犹豫片刻,终于决定还是不管。
毕竟这里是京师重地,敢在这儿打闷棍的,都得有点背景。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念及自己的麻烦还没解决,心头一烦扭头就走。
“呜,不要……不要过来……”一个楚楚可怜的动人声音苦苦哀求着。
“闭嘴,小贱人!乖乖地将衣服脱了!”一个粗豪狞恶的声音道。
“倒,原来被劫的还有女子!”
我暗暗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走进了那条阴暗的胡同。
以前在“一窝蜂”时,对侮辱妇女者,莫不凌迟处死。
因为黑道也有黑道的规矩,对这种淫徒,谁都是瞧不起的。
今天凑巧碰上了。
我心头微微一热,赫然记起一件事情。
自从做掉“金戈”小组后,我好像已经很多天没杀人了。
“真令人怀念啊!”
月色如银,风轻夜静。
墙影遮住了月辉,将人们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影影绰绰地我只看见十几个人围成圈,圈内露出一位仆地仁兄的衣角,还有哭泣和衣衫撕裂声。
一个猥亵的家伙道:“嘿嘿,小娘子的皮肤好滑啊!”
一名高出旁人两个头的彪形大汉道:“他妈的,锤子你给老子按住啊!”
四五个人连忙恭恭敬敬答应道:“是,老大!”
“啪啪啪!”
掌声突兀地响起,在黑暗中那么触目惊心。
凶徒们神情一紧,神经质地齐齐望来。
阴影里,我慢悠悠走出,脸上笑嘻嘻地道:“各位忙呢!”
这句话像是老熟人在问候吃饭了没有。
可惜别人并不领情。
一名绸衣汉子大咧咧道:“你他妈是谁啊?”话音未落,两条精壮大汉一左一右夹了上来。
醋钵大的拳头,给人一种恐怖的压力。
他们是职业打手。
修理人是工作,更是爱好。
我是一名衣着华丽的纨绔子弟,理所当然不在话下。
突然感到很好笑,原来扮作弱者如此有趣。
我笑眯眯道:“如此良辰美景,各位……”刚刚说到这儿,就顿了一下。
因为两名打手骤然加速冲至,四只拳头旋风般劈头盖脸击来。
我却恍若不觉,继续道:“不觉得太辜负苍天恩赐了吗?”
第一个字才出口,两名打手就捂着咽喉跪在地上,痛得连眼睛都凸出。
没人看清两记凤眼拳怎么凿出。
其实别说是他们,就是整座武林也没几人能看清我出手。
本以为他们会跪地求饶,结果却是……
“刷刷刷!”
一阵杂乱的金风作响,无赖们个个拔出明晃晃的匕首,凶神恶煞般扑了上来。
雄伟大汉冷冷道:“他奶奶的,你竟敢还手,兄弟们给我废了他!”
我不禁冷汗涔涔,暗付:“晕死,原来速度太快,敌人根本就没看清!”
苦笑着,再出手。
“噗噗噗……”
眨眼间,十四名壮汉如一滩稀泥般堆在地上,失去知觉。
拳脚皆击中致命要害。
每记劲道都蕴涵着沛莫能御的般若功力。
而且部位找的实在太准太狠,我猜大内总管一定会谢谢我的。
“唉,不听好言相劝,见到棺材总该落泪了吧?‘男人们’!”
我窃笑着走向受害者,恶狠狠地在每人太阳穴补了一脚。
幻想着第二天,一群白痴太监被巡逻队发现的壮观场景,我感到非常欣慰。
不过总有点美中不足。
因为没能杀人。
我更没体会到久违的淡淡快乐。
初衷本是鸡犬不留。
实施的时候却发现,那可怜女子竟然坚强地没昏倒,还瞪着一双美丽无暇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瞅着我。
一举一动莫不在她监视之下。
我淡淡地瞅着她,脸上保持着温和微笑。
她蜷缩在阴暗角落里,轻轻啜泣。
撕裂的衣衫下,露出一抹抹白得耀眼的肌肤。
黑暗里,那触目惊心的丰满,给我这个处男最强烈的刺激。
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猛烈撞击着心灵。
赤月恶魔快苏醒了。
“般若波罗密!”
般若功自然启动,五字真诀像一盆凉水从头淋下,激灵灵地浇醒了我。
我幽幽地叹息一声,随手扒了件衣服递给她。
她犹豫了一下,因为那件衣服不属于我,而是属于恶棍。
可惜我不习惯穿内衣,华丽锦袍下只剩下短裤,总不能只穿裤头逛街吧!
何况我被迫救人,已经违反了初衷够不爽的了,还要搭件衣服,又不是脑子里面进了水。
她悉悉嗦嗦地穿衣。
我则转身工作。
将一具具昏迷不醒“肥羊”搜刮个精光。
除了金银之外,戒指项链耳环样样都不落下,不能解除的干脆用匕首剁掉,再挑下来。
我的动作极快,也极专业。
当年“一窝蜂”二当家,抢劫功夫岂会差了?
我连他们私藏的宝贝都统统挖了出来。
“收获不错!”
我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回身瞥见她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我手里尚不及收起的钱袋。
她幽怨道:“你这是……哦,谢谢你……救我!”说完就抱着地上的尸体痛哭不休。
我将所有战利品收到一只皮囊里贴身放妥,这才不动声色地打量她,还有她怀抱的那具尸体。
她很年轻,只有十八九岁年纪。
乌黑披肩长发,娇嫩无比脸蛋儿、精致绝伦的五官、白里透红的肌肤、窈窕动人的娇躯。
最吸引人的是,一双美丽无暇的眼眸清澈透亮,且含着楚楚可怜的娇弱神态。
即使在宽大的绸衣下,勾勒出的亦是一副魔鬼身材。
她绝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就像一颗熟透的蜜桃,等着被人采摘。
我狠狠咽了一下口水,差点被呛到。
“难怪这帮笨蛋看中了她,真是一位迷人尤物啊!”
我的目光继而艰难地从她优美身段上移开,落在了那具尸体上。
我得承认一件事。
这段短暂的转移,费了我很大的精神。
随便想想,她袍袖下近乎赤裸的胴体,那就足够让男人疯狂的。
“嘿嘿,这里除了十六个植物人太监,一具尸体,就只剩下我和她了,如果……”
尸体的面目由于过度惊吓,呈现出一种死灰。
眼神里充满了冤屈和不甘。
还有一点绝望。
他很俊。
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类型。
他穿着一袭质地普通的棉布书生袍子,看得出落魄且潦倒。
入夜,孤男寡女,逛在阴暗胡同里,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第四十九章 黑衣
看小妞被撕碎的衣服,都是昂贵货色,难道是……大户人家千金和书生幽会?
我暗暗苦笑一声,想不到这么老套的故事也被我碰上。
她六神无主,只顾抱着尸体颤抖。
我幽幽凉凉提醒道:“他死了……”
“啊!”她吓得差点跳起来,一下子扔掉尸体,双手抓住胸衣踉踉跄跄向后退去。
“难道刚刚她不知道抱着死人吗?我晕!”
对于女人的怯懦,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黑暗、尸体、女人、刺客、一群晕倒的白痴太监构成了一幅诡异绝伦的图画。
我摸摸鼻子,淡淡地走向女子。
她立刻发觉了我的行动,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我淡淡道:“离开这里!”
她傻乎乎问道:“为……为什么?”
我差点绝倒,心里希望这美女千万别吓傻了,遂不由恐吓道:“你想被捕快抓到坐牢吗?”
她赶紧摇摇头:“不……不想!”
我轻声道:“那你就得听我的,相信我吧!我会处理得很好的。”
她狐疑地点点头,遂又摇摇头道:“可是……你……你不是好人啊!我……看到……你拿了他们钱!”
这番勇气可嘉的话,让我有点汗颜。
当然,那绝不是我对自己行为的内疚,而是因为打扫战利品时,我以为她吓晕了,可是事实上没有。
这对作为职业强盗的我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呵呵……这个是……报酬!对,我是一名忠的坏人!专门对付坏人的坏人,不过是人就要吃饭的!”
我充满自信地解释着,最后问了一句:“对不对?”
她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我想顺势一把揽住了她的腰,然后飞身跳上围墙,最后远扬。
强盗前辈们教育我,事后定要第一时间逃离现场。
可实际上,我的手刚刚伸出一半,胡同里就充满了尖啸。
一股铺天盖地的剑气弥漫全场。
我被一柄剑牢牢锁定了精、气、神。
直到这时,我才恍然发觉根本没有任何声音,尖啸不过是一种幻听,是感官无限提升带来的错觉。
那柄剑像一条无声无息潜来的毒蛇,倏地张开血口獠牙,疾噬我的手臂。
“锵!”金铁交鸣中,我触电般震出两丈,眼耳口鼻同时浸出粘稠鲜血。
那柄堪堪来得及抽出来招架的匕首,已经寸寸皆裂不成剑形。
可怕的剑气。
恐怖的剑法。
雄浑的内力。
最不可思议的是速度。
他出剑居然比我还要快,差点让我来不及招架。
黑暗中,模模糊糊多了一条人影。
他傲然卓立在她身畔。
浑身浸透出一股冰冷邪恶的气息,恍若像妖魔鬼怪远远多于像一个人。
黑衣。
一柄黝黑无光的长剑。
两者组合,竟产生了一种简直不可抗拒的剑法。
我一边小心翼翼地防备着,一边抓紧时间修复受损经脉。
伤势比我预料的还要严重得多。
目前可动用的真气已不足四成,且多处经脉郁结堵塞,身法将不可避免受到影响。
神秘人武功之高,已臻至柳轻侯那等宗师级数。
可我总觉着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和遭遇柳轻侯的情形截然不同
柳轻侯给我感觉像天意般绝无一点违背的可能。
他给我感觉却是有机可趁。
“对,破绽!”
我暗暗惊呼,刚刚电光石火的刹那,的确发现了敌人存在一丝破绽。
剑匕相交一瞬,他肋下露出一点点空隙。
因为他出剑收剑比我还迅捷三分,所以它消失得极快,就像根本没存在过一般。
若换做另一个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却休想发现那一点破绽。
我深吸了一口气,后脚跟儿无声无息地磕地,两柄匕首鬼魅般跳入左右袖内。
那本是流氓们的贴身武器,现在却成了我救命稻草。
双匕在握,我的信心空前暴涨。
“如果有裁决在手就好了!”我暗暗感慨,并发誓今后一定要剑不离手。
最起码装备的匕首也得是无坚不摧、摧枯拉朽的神兵利器。
免得一个照面被劈成碎片。
一柄好剑对一名剑客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黑衣人静谧无声地站在少女身旁。
他态度出奇地恭敬。
奇怪的是少女也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反倒没有一点骇怕。
对这妖魔鬼怪似的黑衣人一点都不畏惧,无疑意味着两人极为熟悉。
那么他出剑的理由就很简单了。
“是害怕我伤害少女吗?”(嘿嘿,确实有揩油的意思。)
“一声招呼不打,出剑就要断臂,真是心狠手辣的家伙!”(若是我就先阉后杀。)
“尤其对她的救命恩人!给你个深刻教训,算是支付惹怒我的代价!”(嘿嘿,老子可不是好欺负的!)
“别以为剑快,就了不起!”(晕,以前比剑输的人都是这么对我说的。想不到今天我也……)
我暗暗下定决心,恢复真气运行速度陡然加快了一半。
同时,耳朵展开了无孔不入的窃听。
此刻,黑衣人平平静静道:“绿萝,跟我回去!”
他的声音尖锐、口音古怪、有一种勾魂摄魄的魅力。
绿萝玉颊惨白,道:“是爹爹派你来的?”
黑衣人没直接回答,淡淡皱眉道:“你用‘迷魂香’灌我,差点铸成大错呢!”
绿萝心有余悸地强笑道:“幸亏有他!”
黑衣人瞅也不瞅我,冷冷道:“也是个轻狂妄为的家伙,武功还算入流。”
我听得咬碎钢牙,暗付:“兔崽子,咱们等着瞧”
绿萝赶紧讨好道:“天下谁比得上您啊!提起‘吞日神剑’谁不知道?”
黑衣人受用地哼了一声,音调明显软化了不少。
我这个气呀:“他奶奶的熊,什么‘吞日神剑’,不过是仗着偷袭快捷的小贼罢了。”
绿萝撒娇道:“你不会告诉爹爹的哦!对不对?”
黑衣人沉吟了片刻,道:“如果你现在和我回去,应该来得及。不过……”
绿萝大喜道:“不过什么?快说啊!”
黑衣人淡淡笑道:“今后不管你去哪里,必需带着我!要不太危险了。”
绿萝无奈点点头,道:“好吧,人家知道了。”
黑衣人冷冷瞅了一眼书生的尸体,再寒寒地瞟了我一眼。
绿萝会意道:“我只是看了本书,想试试书里偷偷和人幽会的情节,想不到会……”
黑衣人若有所思地点头道:“我知道,你不会那么不识大体的。他死了最好,省得我费手脚。不过……”
两道目光剑尖般笔直刺向我。
他幽幽道:“这小子就麻烦一点!我怀疑他身份不简单,天底下可以避过我一剑我人屈指可数呢!”
黑衣人一边平平淡淡说着一边猛然提升剑气迫压。
“哇!”我陡觉胸口一热,狂呕出一道血箭。
狙击就在这一刻发生。
一道漆黑闪电横空掠过两丈距离,笔直刺向我的心脏。
这一剑太快了,而且猝不及防。
最可怕的是太阴险太卑鄙。
他趁着说话让我分神,继而通过气势压迫让我内伤复发,最后才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出剑刺来。
策略简直天衣无缝。
手段堪称无懈可击。
若非我从小到大见识过千万阴谋诡计,经历过万千生死之战,这一剑就要了我的小命。
“嘶!”
剑锋无声无息划破空气。
剑气朦朦胧胧融入黑暗。
我呆滞地瞅着来势,表情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眼神更迷茫飘渺。
“噗!”
剑身毫无阻碍地穿透右肩,齐柄没入背后墙壁。
黑衣人大吃一惊。
他本来想刺入我的心脏,可是剑锋却莫名其妙偏移了近一尺。
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欺近。
三尺变成了三寸。
然后,他就听到了我的惨笑。
一种忍痛和残忍的不和谐声音。
“嗤嗤!”两柄匕首闪电般同时刺入左右软肋,然后直接在心脏会师。
“叮!”我甚至听到了匕尖撞击发出的清脆悠扬。
“呜!”黑衣人无力地发出呻吟,撕心裂肺的疼痛迫使他连惨叫都发不出。
一股股殷红鲜血狂喷而出,大部分洒在我身上,在黑夜里像骤放的黑色烟火,惊艳凄厉。
我有气无力地在他耳边道:“操,你以为老子是好惹的吗?”
他死不瞑目地呆呆瞪着我。
我毫不留情地狠狠绞碎他。
“哧哧!”两柄匕首翻搅拔出,黑衣人瞬间软化成一滩稀泥。
“噗通!”我重重摔倒在地,正伏在他尸体上。
那柄剑颤巍巍地振动着,每一颤都痛彻心肺,让我恨不得立即死去。
无暇顾忌任何事,我艰难地翻找起疗伤药来。
“希望你不会骄傲到像我,一瓶伤药都不带吧!”我暗暗祈祷着,结果却是两个字:失望。
黑衣人身上像刚刚被洗劫过一样,什么都没有。
我不死心地翻找起来。
结果是:失望变成绝望。
最后根据贼不落空的原则,我扒了他贴身佩戴的一条黝黑项链、两枚黑黝黝戒指。
看他一副四大皆空的模样,却戴着项链、戒指,隐隐约约地我知道绝不简单。
第五十章 回家
可惜失血过多,大脑开始昏昏沉沉的再不清楚了。
“啪啪啪……”
一瞬间,我迅雷不及掩耳地在重重拍出九九八十一掌,封闭了全身穴道。
血终于止住。
剑却再也没有力气拔出。
我努力睁开眼皮,迫使自己不马上晕过去。
虽然不知道绿萝家庭背景,但能用的起“吞日剑客”的绝对是大户,我可不想落入他们手里。
胡同里静悄悄没有半点声息,像是一座坟墓似的。
绿萝见势不妙,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说实话,若她仍留在这里,我定要杀人灭口的。
走了也好,也省得我崩裂伤口,加重伤势。
我咬牙切齿地走向街道,每一步都要费九牛二虎之力。
路好慢长。
短短十余丈距离,足足挪移了半个多时辰。
我浑身上下被汗水浸透个遍,整个人像水里捞出来似的。
嘴唇干涸得像是皴裂的土地。
凭借着坚忍不拔的毅力,才堪堪走完全程,也坚持着绝不昏睡。
幸运之极地,街口不远正巧有一辆马车,车夫头上盖着一顶破帽大作鼾声。
我禁不住一阵狂喜,颤颤巍巍地一步一步挪过去。
眼看着就要触及马车,突然街角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城卫军!”我大吃一惊,心脏都吓得差点跳出口腔。
京师的夜戒备森严。
虽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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