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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列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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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恨地道:“那么兄弟现在就找大舅去!”

李金贵抬手一栏道:“别急,要走也该一起下山,而且小弟还要和白姑娘等着刚才那位羊婆婆和柳公子。”

赵恨地道:“刚才那位羊婆婆和柳公子究竟什么身份来历?”

李金贵道:“小弟也是不知道,不过人家既然是帮小弟和白姑娘的忙,当然不能不等他们回来。”

赵恨地道:“三令主和六令主一向自命武功盖世,今天终于尝到苦头了。兄弟真是感到奇怪,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太和一个花花公子般的年轻人,居然有那么高不可测的武功呢!”

李金贵道:“这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任何人谁也不能自命不凡,出门在外,谨慎小心些,总是不会吃亏的。”

忽听白银凤问道:“赵兄,你刚才说当晚就要返回修罗门,现在的修罗门,究竟在什么地方?”

赵恨地脸色顿时一变,惊慌无措的的道:“白姑娘可是已发现圆觉寺大殿莲座下那道洞门堵住了?”

白银凤道:“不错,有人说修罗门已经迁走,可是我一直不相信。”

赵恨地神色仍未恢复镇静,嗫嚅的道:“修罗大帝已有令谕,谁若泄漏修罗门的秘密,必定是凌迟处死!”

白银凤冷笑道:“你既然已经下决心脱离修罗门,还怕的什么修罗大帝令谕,除非你现在是存心欺骗我们!”

赵恨地挺了挺胸,终于猛着胆子道:“实不相瞒,修罗门还是在老地方,只是故意散出谣言,说他们已经搬走而已。”

白银凤点点头道:“我早料定他们不会搬走。”

赵恨地既已道出秘密,便不再乎,继续说道:“圆觉寺大殿下那条通路,的确是封闭了,但封闭的并不深,不消半天工夫,仍可打通。

他们现在通行的出路,是开在寺后靠山那条深涧的崖壁上,离涧底足有两丈高,普通人是无法上去窥探隐秘的,而且洞口加以伪装,即便站在对面崖上,也看不出什么痕迹来的。”

白银凤带着惊异的神色道:“那条深涧,离圆觉寺最近之处也有两三里,修罗门居然能开凿出那么长的一条地道?”

赵恨地道:“那一条还算不得什么,连第二条也快开凿好了,现在他们正在开凿第三条呢!”

白银凤摇了摇头,长长吁一口气,不再言语。

缄默了许久。

李金贵问道:“赵兄,今天随他们两位令主到铁笔峰来,一定有什么目的了?”

赵恨地向前一指道:“兄弟不说,张兄也必明白,还不是为了勘察山腹里那座宝矿。为了这座宝矿,他们已来了不少次,若不是担心触发地下火眼,他们早就动手开采了!”

白银凤和李金贵一边向赵恨地探询修罗门的秘密,一边等候羊婆婆和柳絮飞,足足一个时辰过去,仍是杳无踪影。

白银凤道:“他们不可能回来了,我们不必再等吧!”

但李金贵却反而为羊婆婆和柳絮飞担心。

因为林煌和郑君武都是老奸巨滑,他们所以逃下山去,是害怕自己和白银凤出手相助,而羊婆婆和柳絮飞追了去之后,双方便形成一对一的局面,胜负之数,实在很难预料。

白银凤道:“张兄,你在想什么,还不快走!”

李金贵不再多想,当先住山下走去。

赵恨地为表示诚意,连丢在地上的剑也不捡起,走在中间。

白银凤殿后。

第十七回 化敌为友

下了铁笔峰,再转过几道山坡,便进入平地,有条岔路,正可通往玄妙观。

李金贵望着白银凤道:“白姑娘,在下暂时告辞了,回来后在老地方见!”

白银凤道:“张兄要到哪里去?”

李金贵道:“在下送赵兄到玄妙观去!”

白银凤心里明白,李金贵是防备赵恨地再回修罗门去,所以要跟随监视,但她却不得不但心李金贵落于无极老魔或刘翠娥手里。却又不便明言,以免引起赵恨地猜疑。

李金贵也猜出白银凤的心意,淡然一笑道:“白姑娘放心,玄妙现在下最熟悉,护送赵兄前去,绝对出不了差错。”

白银凤略略放下心来,道:“也好,张兄去吧!”

赵恨地脸色上充满依依难舍之情,拱拱手道:“白姑娘,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会?”

白银凤微微一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赵兄,别想得太多,走吧!”

她说着转过身去,由另一条岔路走去。

赵恨地呆呆的望着白银凤的背影渐渐远去,失魂落魄的还是站着不动。

李金贵抬手拍了他一下肩膀道:“白姑娘去远了,快些走吧!”

赵恨地长长叹了口气,道:“兄弟真羡慕张兄!”

李金贵一愣,道:“小弟有什么可羡慕的?”

赵恨地道:“张兄把兄弟送到玄妙观后,又可以和白姑娘在一起了,而兄弟想再见白姑娘,却遥遥无期。”

李金贵真想不到,赵恨地对白银凤竟然如此痴情,其实,人都是只见别人,不见自己的。

他对白家二小姐玉凤,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又想到四年前,赵恨地假扮老叫化凌三时,那种装疯卖傻,玩世不恭的模样,几乎把自己戏得昏天黑地。

又有谁会料到他也有今天?若把此刻的赵恨地和当日的凌三比起来,也绝难相信是同一个人。

赵恨地唯恐李金贵没注意听他的话,紧接着又道:“兄弟说的完全是实话,等张兄将来有一天和兄弟一样真心喜欢上一位美丽姑娘,就可以体会山兄弟此刻的心情了。

唉!早知这滋味是如此的不好受,还不如作一个无忧无虑的白痴,白痴虽然不好,却不会有任何烦恼!”

李金贵心头怦然一震,暗道:“莫非他是担心我横刀夺爱?这种想法倒是很自然的,而且任何人设身处地都可能有这种顾虑。”

他不觉淡然笑道:“赵兄只管放心,小弟一定会在白姑娘面前替你多讲好话,当她知道你对她如此一往情深,必定也会大受感动。”

赵恨地又叹口气道:“张兄只要不在她面前讲兄弟的坏话就够了!”

李金贵忍不住暗中好笑,干脆直接了当的说:“像白家小姐那样美丽的姑娘,相信任何年轻男人看了都会喜欢。不过赵兄可以放心,小弟是早已成亲了,而且贱内的模样也不比白姑娘差。”

这句话对赵恨地果然效力奇大,至少完全解除了他的后顾之虑,谁知他只高兴了片刻,便又叹了口气道:“兄弟还是羡慕张兄!”

李金贵道:“赵兄干吗又羡慕起小弟来了?”

赵恨地道:“你是笃定有了位美丽的妻子,而兄弟也许只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将来能不能如愿以偿,还是未知之数,怎能不羡慕你呢。”

李金贵道:“赵兄顾虑的实在太多了,这样下去,只怕你今后连觉都睡不着。”

赵恨地道:“若你换了我,照样也会的,兄弟岂止今后睡不好觉,这四年多来,那一天晚上不在胡思乱想。”

李金贵越感好笑道:“这样说,赵兄今天决定脱离修罗门,实在是做对了,因为像你这样,为了一个女人就夜夜胡思乱想,那能做修罗大帝。”

赵恨地满面羞红的干咳几声,道:“好啦,咱们不再谈这个,越谈下去,兄弟就越觉得窝囊。

不过,这些话除了对张兄讲,可从来没对第二个人讲过,丢人不能丢在自己家里,对张兄讲最多讲过就算了。”

李金贵搭讪着问道:“赵兄在铁笔峰曾讲过,四年前曾随林煌和郑君武去追赶一个叫李金贵的,后来追上了没有?”

赵恨地摇了摇头。

李金贵道:“小弟和李家是远亲,前些天到他家去,李金贵和他的父母全都不见了,向邻居们打听,也都不知他们的下落。如果赵兄知道李金贵在哪里,就不难连他的父母一起找到。”

他趁机向赵恨地打听父母的下落,自然心存极大的希望,因为他已明知父母不在玄妙观,岂能失去向修罗门查询的机会。

赵恨地又摇摇头。

他带着不屑的语气道:“提起李金贵那小子,我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一个土头土脑的乡下孩子,弄得大家你争我夺。

太白山的太白双妖想要他,北崆峒的朱老怪想争他,修罗门也要夺他,好在没追到。因为听修罗大帝的语气,若李金贵到了修罗门,很可能将来要将大位传给他。”

李金贵道:“那还是没追到的好,否则,第一个受影响的就是赵兄。”

赵恨地笑了笑道:“现在我倒不在乎了,反正脱离了修罗门,将来谁干修罗大帝都与我无关。”

李金贵再把话题引入正题,问道:“那天追李金贵,为什么没追上呢?”

赵恨地道:“说没追上是假的,追上了抢不回人才是真的。那天我们追进了铁笔峰一座什么‘九九归元大阵’,谁知里面有座隐仙谷,正赶上传说中的海外七仙聚会,他们把李金贵留下,谁敢去要人。

后来出来两个小道士,就把三令主和六令主弄得灰头土脸,再后来又出来个姓丁的丈二黑汉,连九剑主葛仙童都给劫走了!”

李金贵道:“以后可有李金贵的消息?”

赵恨地摇头道:“哪里还有他的消息,连那隐仙谷现在也看不到了。”

他吁了口气,忽然语调一变道:“张兄,你和李金贵长得倒真有点像,不论身材和脸廓,远处看来,我还以为你是他呢!”

李金贵道:“不少人说小弟像他,但小弟却真不希望像他。”

赵恨地道:“为什么呢?”

幸金贵道:“因为赵兄刚才说他土里土气,谁高兴土里土气呢?”

赵恨地失声笑道:“我说的是四年以前的事了,其实他的模样长得蛮可爱。”

说话间,远远已望见玄妙观。

李金贵问道:“赵兄,可认识观里的三位观主?”

赵恨地道:“修罗门和玄妙观素无来往,兄弟又绝少离开地下宫室,怎可能认识他们。”

刚进入观门,迎面便望见三观主玄月,正向这边走来。

李金贵趋前几步,叫道:“三观主!”

玄月愣愣地两眼眨了几眨,哦了一声道:“你不是朱二掌门的弟子么?到本观来可是有什么事?”

李金贵一指赵恨地,道:“三观主可认识这位是谁?晚辈就是送他来的?”

玄月越发愣住,道:“他是要来出家的?”

李金贵没料到他会想到这上面去,险些笑出声来,忙道:“他是来找天昊老道长的。”

玄月茫然问道:“他可认识贫道的大师伯?找他老人家有什么事?”

李金贵道:“三观主,可听说天昊老道长有位俗家外甥在修罗门?”

玄月脸色微微一变,道:“不错,大师伯的外甥据说是修罗门的二剑主。”

李金贵道:“这位就是,他是特地来看他舅舅天昊老道长的。”

玄月啊了一声,连忙向赵恨地打个稽首,道:“失敬失敬,原来这位是赵……”

他赵了半晌,还是赵不出所以然来。

原因是天昊老道比他高出两辈,而赵恨地是天昊老道妹妹的儿子,年纪虽轻,却比他也高出一辈。

最后,只好叫了声“赵姑爷”。

赵恨地暗道:“我还没娶媳妇,就有人喊姑爷了,莫非真的已经红鸾星动?……”

边想边连忙还礼,道:“三观主好,一向少来拜访,您千万别见怪!”

话出口后,才觉出措词不当,修罗门和玄妙观根本没有来往,平日哪会来拜访呢。

玄月却是更感吃惊,修罗门的二剑主,怎会大白天公然来到玄妙观?

李金贵道:“天昊老道长可在观里么?”

玄月一迭连声的道:“在!在!贫道马上去请他老人家出来!”

刚跑出两步,又止步回身道:“贫道还要问问,小兄弟怎会和赵姑爷认识?又怎会走在一起?”

李金贵道:“我们是在路上巧遇的,从前根本不认识。”

玄月急匆匆的道:“小兄弟先陪姑爷到龙门院坐坐,贫道这就去请太师伯。”

说着,也顾不得自己是三观主身份,向对方飞奔而去。

李金贵道:“赵兄跟小弟走吧!”

赵恨地问道:“你可知道龙门院在哪里?”

李会贵道:“小弟到过两次。”

赵恨地边走边道:“原来张兄是朱老怪……不,是朱大侠的弟子?”

李金贵点了点头。

赵恨地带着惊奇的语气道:“想不到朱大侠能有张兄这样一位高足,你的武功,只怕要超过令师,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李金贵歉然笑道:“赵兄过奖了,家师的武功,早已登峰造极,只是深藏不露而已。”

进入龙门院,早有个小道士从身后追过来抢在前面,那是玄月在路上吩咐他跑来负责执行倒茶的。

这时正是中午,阳光普照,赵恨地久居地下宫室,自感此时此地,和从前大有天壤之别。

尤其,龙门院的四周廊下,陈列着各式各样的花木盆景,虽在秋天,仍然欣欣向荣,这在他从前是绝难领受到的大自然美景。

同时,也更坚定了他脱离修罗门的意念。

进入大厅内,那跟来的小道士,招待得十分殷勤亲切,更使赵恨地有宾至如归之感。

赵恨地喝了口茶,道:“我大舅已是七八十岁的人了,上次见面,他身体还硬朗得很,爬铁笔峰比我还快,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一路相谈,李金贵已觉出赵恨地不失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而且颇重感情,白银凤将来若把终身大事付托给他,倒也并无什么不可。

只是,在预料中,白仪方这一关是不太容易过得去的。

他也喝了口茶,道:“天昊老道长目前身体还是很硬朗,学武之人,是越老内功越深的。”

赵恨地面色—齐,笑道:“那就好了!”

李金贵搭讪着问道:“赵兄的大名是谁取的?大地滋生万物,为什么反而要恨它呢?”

赵恨地尴尬笑道:“兄弟对自己这名字也感到奇怪,不过提出来问的,张兄还是第一位,若在从前,实在难以回答,现在倒是很容易说出道理来了。”

李金贵道:“你不妨说说看!”

赵恨地道:“兄弟二十几年来一直住在地下,因为恨地下,所以才脱离了修罗门,这不是很好的解释么?”

李金贵笑道:“赵兄随机应变,回答的十分高明。”

又谈了半响,玄月已陪着天昊道长走了进来。

赵恨地连忙离座而起,急步迎到门口,“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叫道:“大舅好,恨地拜见您啦!”

在这刹那,天昊道长喜极而泣,情不自禁涌出老泪,声音微抖的道:“孩子,真想不到,你会来看我,这四年多还好么?”

赵恨地也流着眼泪道:“甥儿很好,多劳大舅挂心!”

天昊道长含泪扶起赵恨地,道:“孩子,坐下,咱们好好谈谈。”

他只顾招呼赵恨地,根本就没发现李金贵也站在一旁。

甥舅两人坐好后,李金贵也远远坐下。

玄月则在下首相陪。

天昊道长仍难禁激动之情,紧紧抓住赵恨地的手,道:“恨地,你身为修罗门二令主,大白天来看我,万一被修罗门知道了,那可不是玩的!”

赵恨地抬起另一只手,拭了拭泪水,道:“大舅,甥儿要永远跟您在一起,不再回修罗门了!”

天昊道长先是一喜,接着又是一惊,急急问道:“你可是在修罗门犯了什么戒律,畏罪私自逃了出来?”

赵恨地摇摇头道:“甥儿是不愿再在修罗门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迷途知返,自动来投大舅的。”

他接着把今天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不过,他知道白银凤的身份,目的不宜泄漏,所以,只说成另外一位不知名的少女。

天昊道长大感安慰。

这才望向李金贵,道:“小兄弟你不是朱二掌门的高足么?”

李金贵欠身答道:“晚辈正是。”

天昊道长打个稽首道:“小兄弟,贫道真不知要怎样感激你才好,还没请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李金贵道:“晚辈叫张玉富。”

天昊道长再问道:“那位姑娘又是谁呢?”

李金贵道:“是晚辈在路上遇到的,只知她姓黄,也弄不清她的身份来历?”

天吴道长颇有打破沙锅问(纹)到底的意味,又问道:“小兄弟和那位黄姑娘到铁笔峰做什么?”

李金贵见对方一边问,他就一边编,答道:“只因上次随家师和老道长等人到过铁笔峰,觉得那里很好玩,闲着没事,所以才再去看看。”

天昊道长顿了一顿,道:“那位羊婆婆和柳公子又是做什么的?他们为什么要帮着小兄弟打退修罗门的两位令主?”

李金贵道:“晚辈也不清楚,也许他们认识家师,所以才拔刀相助。”

天昊道长两眼转了几转,道:“令师今天为什么不曾一起去?”

李金贵神色一凝,道:“家师已经失踪了好几天,晚辈就是因为寻找家师,才到了铁笔峰的,因为家师曾说过要到铁笔峰山区里采药。”

天昊道长吃了一惊,道:“朱二掌门居然失踪了,是否修罗门干的?”

他转头望向玄月道:“告诉你大师兄、二师兄,这位张小兄弟仗义促成我和恨地甥舅相聚,我对他十分感澈,你们三位观主要设法打探朱二掌门的下落才对!”

李金贵肯将朱云失踪之事据实相告,目的就是想获得玄妙观的协助,果然如愿以偿。

玄月连忙躬身答道:“弟子待会儿就转知大师兄和二师兄!”

天昊道长脸色也开始疑重,默了一默道:“玄月,采矿的行动,必须加紧进行了,修罗门的林煌和郑君武到铁笔峰去,必是与采矿有关,咱们必须在他们前面。”

玄月苦笑着道:“太师伯可能还不清楚,那位东瀛山本大力先生上次到城里取什么测地仪器,到现在还没回来。”

天昊道长啊了一声道:“有这种事?你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有没有派人到城里那家客栈看看?”

玄月道:“大师兄早派人去过了,而且也找到那家客栈,据掌柜的说,山本大力先生和他的两个手下已经离开了那家客栈。”

天昊道长蹙起两道白眉道:“这事褚仙翁和蓝总峒主知不知道?”

玄月道:“大师兄已经告诉他们了。”

天昊道长长长吁口气,道:“这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山本先生偷偷去测出地下到处有火眼,知道无法开采,所以才不辞而别返回了东瀛……”

玄月打断天昊道长未完之言,道:“就是不能开采,他也应诙回来通知一声,怎会不辞而别?”

天昊道长冷笑道:“东瀛人最是阴险狡诈,他担心咱们扣留下他的仪器,哪能不暗暗逃走。”

玄月点点头道:“太师伯说得有理,第二个可能呢?”

天昊道长道:“这个可能对咱们最是不利,那就是他已被修罗门掳走了!”

赵恨地抢着说道:“大舅,据甥儿所知,修罗门并没掳到一个什么东瀛人。”

天昊道长道:“这样的机密大事,修罗门不一定会让你知道。”

玄月担心的道:“若真是如此,咱们就空费心机了!”

天昊道长语气沉凝的道:“速速通知玄真和玄法,从现在起,玄妙观要切实加强戒备,修罗门说不定会对咱们采取行动!”

玄月道:“太师伯,会有这样严重么?”

天昊道长冷哼道:“我看你简直是猪脑,前两天夜里那个叫罗小鹤的被劫走,是你亲眼看到的,难道现在就忘了?”

玄月霎时面色犹如猪肝,呐呐的道:“那夜劫人的小子到现在还没查出是谁来,武功高得很呢!”

天昊道长又哼了一声,道:“人家当然高啦,不然怎会在你手里劫走了人!”

他似是觉出不该太让玄月难堪,回过头来道:“恨地,你可能要在玄妙观暂住一段时期,舅舅才能带你回茅山去。”

赵恨地道:“甥儿知道,大舅是要在这里主持采矿。”

天昊道长颔首道:“不错,等采矿的事情告一段落,咱们马上就回茅山,若时间一拖,可能得要好几个月。

所以,在这段时间,你绝对不能随便外出,即便在玄妙观,也不可轻易露面,以免被修罗门得到你在这里的消息,修罗门的势力比玄妙观大得多,一旦双方结怨,咱们是斗不过他们的。”

赵恨地连连恭身说道:“甥儿遵命,一定躲在观里不外出,甥儿连住在地下暗无天日的生活都能过惯,耽在房里不露面又算得了什么。”

天昊道长怜惜的摸摸赵恨地的头,道:“暂忍一时之闷,等回到茅山,你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

说着又望向李金贵,道:“张小兄弟,既然令师不知去向,你也暂住玄妙观吧,方便得很,用不着见外。”

李金贵道:“晚辈还是暂时住在城里的好,有事时必定随时进观向老道长和三位观主请教。”

玄月起身道:“太师伯,今日难得您和赵姑爷重聚,弟子到厨下吩咐备一桌上等酒席,以便为赵姑爷接风!”

天昊道长对玄月顾虑得如此周到,颇感欣慰,想了一想道:“把酒席开到我房间里,陪席的只请你太虚师叔和玄真、玄法,再有就是这位张小兄弟,尽量别传出风声,恨地的身份目前必须保持隐秘!”

玄月应了一声“是”,躬身而退。

李金贵正好肚子饿了,他万想不到因为送赵恨地来玄妙观,竟能和天昊道长攀上交情,因而也必能获得三位观主的好感。

这对他查访父母下落,自然大有助益,从今后玄妙观也将帮着自己做事了,以他目前的处境,最忌树敌,这实在是他求之不得的一件事。

但他不得不假意谦逊的道:“晚辈该告辞了!”

天昊道长连忙一把拉住道:“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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