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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列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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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贵摇头道:“这不是仅凭武功可以制胜的,铁牛哥别忘了上次你和朱云大哥曾中过虫毒,若不是那位白衣蒙面前辈赠药相救,只怕早就没有命了。”

李铁牛哦了一声道:“是啊,那位蒙面前辈,今晚是不是还要来?”

李金贵道:“我们当然盼望他来,但他来的可能性却实在太小了。”

李铁牛咧了咧嘴道:“这样说咱们今晚只有挨打的份,根本阻止不了人家放虫?”

李金贵长长叹息一声道:“我们只有尽人事而听天命,至于能否阻止得了对方放虫,实在难以预料。”

李铁牛也觉出事态严重,垂下头道:“姓蓝的已经决定在今晚来么?”

李金贵道:“姓蓝的为了救回儿子,在他来说,行动自然是越快越好,我们虽不知他什么时候来,却必须提早准备。说句不中听的话,若他把时间延后,反而要使得我们夜夜不得安枕!”

白银凤放下碗筷道:“饭已用过,我们该过去了!”

这次白银凤和李金贵是由围墙后侧进入白家大院的。

为了夜间照明,他们特地带了一包蜡烛和一盏灯笼。

李铁牛原本坚持要随同一起来,经过白银凤和李金贵苦苦相劝,才算暂时把他阻止住。

两人先打着灯笼在院内各处巡视了一遍,觉出并无任何异样。

他们还特地把灯笼上方盖上一块木板,不使光芒上射。

其实白家围墙高有两丈,仪是打着灯笼在里面行走,外面的人也是不易觉察的。

由于白家大院范围太大,连花园假山各处巡视一遍下来,足足耗去了将近半个时辰。

然后他们来到白银凤原先的绣房,暂作休息。

白银凤道:“阿贵,咱们不能一夜不睡,不如轮流休息的好,我休息上半夜,你休息下半夜。”

李金贵知道白银凤这样决定是对他的—种体恤,因为上半夜不睡觉对人的影响不大,下半夜不睡觉才是最辛苦难熬的。

他身为男子汉,岂能让一个女孩儿家比自己多受罪,于是沉忖了一下道:“二小姐,府上的院落实在太大了,仅凭一个人负责巡视,势必顾此失被,若巡视到南边,对方刚好在北边放虫,又该怎么办?”

白银凤眨着一对清澈似水的眸子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人都不休息,各自分头巡视?”

李金贵道:“我认为巡视不如监视,找一处较高的地方,四面都看得到,只要坐在那里注意了望就成了。”

白银凤想了想道:“那只有再到假山了。”

李金贵道:“假山也不够高,无法看到四面围墙,何况旁边不远处的那座大楼,就把视线遮去一半。”

白银凤道:“那我们就到大楼上,不是很好么?”

李金贵道:“府上的那座大楼,四年前修罗门的郑水明进袭时,已被震塌了将近一半,不知还能不能上得去?”

白银凤道:“爆炸后我上去看过,楼梯还都完整无缺,只是塌了一角,顶楼四面都有窗户,在上面监视,最好不过,刚才若不是你提起,我真还没想起呢。”

李金贵道:“那就请二小姐带路,现在就去。”

他说着,首先从床上抱起一条锦桩。

白银凤一愣道:“你拿被子做什么?”

李金贵道:“现在已是深秋了,夜晚楼上一定很冷,我怕二小姐受凉,所以才想起拿条被子去。”

他虽然仅是轻描淡写的两句话,但却听得白银凤大为感动,也深深为妹妹玉凤庆幸,妹妹将来能把终身托付与他,总算没有选错人。

只是,自己的终身,是否能遇到一个像他一样体贴多情又敦厚朴实的人呢?……

说真的,若非妹妹玉凤已把终身付托与他,这些天来,他早就成为自己的心上人了。

她并未答话,提着灯笼走在前面,绕过假山,很快便到达大楼门口。

楼顶倾塌下来的残砖碎瓦,仍堆散在大楼一侧,似乎四年来从未有人动过。

围墙的荒草,高可及膝,秋虫鸣声,此起彼落,一片凄凉景象。

进入大门,地面积尘盈寸,壁角蛛网遍布,但楼还是完整无缺。

这座大楼,共高三楼,顶楼原是白氏家族当年夏季纳凉饮茶用的,另外也可在这里眺览山色风光,上面陈设了不少桌椅。

白银凤在二楼便吹熄了灯笼,上到顶楼,由于顶楼塌了一大片,也露出一大片天色,虽然月亮尚未露面,但满天星斗,两人的眼力又异于常人,对楼上一切,仍然看得很清楚。

李金贵抱着一床锦被,竟然无处可放。

原因是不论地板上和桌椅上的积尘太厚,好在刚才在楼梯口看到一把扫帚,便把锦被交给白银凤,自己找来扫帚打扫灰尘,又找到一只鸡毛掸将桌椅上灰尘掸干净,然后并起两张八仙桌,放上锦被。

顶楼上虽塌掉一角,但剩下的面积还是很大,足可容纳二三十人在上面聚会谈天。

四面果然都有窗,而且自从四年前被震开以后,一直无人关闭。

李金贵迅快的在四面窗口试看过,视界均无障碍。

他吁了口气道:“二小姐,你如果累,就到桌上休息吧,监视的责任,一切有我。”

白银凤自然不肯让李金贵一人辛苦,何况白家大院是她自己的家,真正该负责的是她自己,别人只是帮忙而已。

她略一沉吟道:“既然如此,上半夜我们都不必睡了,蓝天豪到这里来,总是以上半夜的可能性最大。”

于是,两人各守着一边窗口,大约一更过后,月亮已渐渐升起,居高临下,看得越发清晰。

不过南北两边的围墙距大楼足有三十丈开外,若不聚精会神注意,很难发现是否有人影移动。

尤其对方这次来的只是少数几人,必须格外留心。

夜已深,身处顶楼,又四面开着窗户,难免渐感寒意袭人。

忽听李金贵叫道:“那边好像有人来了!”

白银凤吃了一惊,急急来到李金贵同一窗口,果然一个人影,正在围墙顶上蠕动。

李金贵低声道:“好像只有一个人?”

白银凤道:“放虫不是打架,一个人就够了。”

说话间,那人影已落进围墙之内。

李金贵道:“二小姐,请在楼上继续监视,我下去看看。”

白银凤道:“千万小心!需要帮忙时赶快通知我。”

李金贵不再说话,施展出“巧燕出林”轻功,闪电般穿窗而出,待落下地去,已跃出五六丈远,但却不闻半点声息。

等他接连几个纵跃,掠近围墙时,那人正提着一个食盒迎面而来。

李金贵不觉哑然失笑,原因是这时他已看清来人是李铁牛。

“铁牛哥,你怎么又来了?”

李铁牛本来为来人的身法惊得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听出李金贵说话,才松了口气道:“阿贵,你把我吓了一大跳!”

李金贵来到跟前道:“铁牛哥还不是把小弟照样吓了一大跳!”

李铁牛道:“我是替你们二位送消夜来了,现在可有什么动静?”

李金贵转过身道:“铁牛哥请跟着我走!”

李铁牛想起上次夜里送饭来时,先是在白玉凤的房里,然后又到了假山上,边走边问道:“你们是在三小姐绣房里还是在假山上?”

李金贵道:“那里也不是,这次是在白家大楼上。”

李铁牛道:“还好先被你发现了,不然我还真找不到呢。”

来到楼下,楼上的白银凤早听出是李铁牛的声音,只是为了隐秘,不便出声说话而已。

大楼虽已破败,但在李铁牛来说,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登上高楼,往日他在围墙外看到这座有三层房子高的巍峨建筑,曾梦想着自己将来也能有机会登临其上。

现在居然实现了梦想,但在感觉上却也不过如此。

到了楼上,白银凤连忙迎了上来道:“李大哥又送饭来,实在叫人过意不去。”

李铁牛把食盒放在桌上,揭开盖来,还热气腾腾的呢。

他把碗筷取出,叫道:“二小姐和阿贵兄弟快来趁热吃,夜深了,天气冷,吃饱了身上会暖和些。”

牛金莲对这顿消夜准备的花样还真不少,除了鸡丝面外,另有一盘面桃,一盘包子和半只炸鸡,两条黄花鱼,还有一壶热茶。

当两人匆匆用过后,果然身上已开始暖呼呼的,驱散了原有的寒意。

只听李铁牛道:“我明白了,你们二位先在楼上落脚,不外是居高临下便于监视,这种事我还做得来,就留在这里帮忙好了。”

这在白银凤和李金贵正是求之不得。

李金贵见多了一个人,再劝白银凤在桌上休息休息。

白银凤一来过意不去,那有自己家里的事让别人辛苦自己反而逍遥事外之理?二来两个大男人在旁自己女孩儿家睡在桌上,也实在不太雅观。

因之,她决定大家齐心协力,共渡一个晚上,好在人多除了可以加强监视网外,也不再寂寞。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楼下发出细琐轻响,很像是脚步声音。

白银凤等三人,久久监视不见动静,本来已有些困意,突然听到这声音,不觉全都悚然一震。

白家大院早已无人居住,此时此地,怎会有脚步声音,难道有鬼?

但传说中鬼走路是没有声音的。如果说是听觉作祟,又不可能三个人的耳朵同时出毛病?

剩下的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蓝天豪派遣的放虫人来了,然而,放虫怎会到楼上来呢?

他们倒真希望是放虫人来了,因为他们可以在对方猝不及防之下,一举人虫俱获,使蓝天豪的计划完全落空。

由于声音像在楼下门口,反而使得楼上的三人视线无法达到。

此刻白银凤、李金贵都已不约而同离开窗下,蹑手蹑脚的来到楼梯门靠壁处。

李金贵本想下楼察看,却被白银凤摇手制止,因为此刻楼上绝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否则惊走对方,岂不等于煮熟的鸭子又让它飞了。

偏偏那声音在他们聚集在楼梯口壁角下时,已不再发出。

三人足足默等了一盏热茶的工夫,仍无任何动静。

李铁牛终于忍不住低声道:“我们刚才该不是疑神疑鬼吧?”

李金贵道:“明明脚步声,绝不会错。”

李金贵道:“既然没错,他不上来,我们就该下去看看,老待在楼上不是办法,万一对方正在放虫,咱们待会儿,只怕连楼都下不去了。”

李金贵道:“我下去看看!”

他脚步尚未移动,早被白银凤一把拉住道:“慢着,说不定这正是对方诱敌之计,下去反而着了他们的道儿。”

李金贵不以为然,道:“人已经来到楼下了,他就是不诱,我们也要下去,铁牛哥说得对,再不行动,待会儿只怕连下楼都不容易了。四年前这座大楼是被修罗门炸毁,万一此刻楼下的人正在引爆大楼,那我们顷刻之间,便都要尸骨无存了。”

一语提醒了白银凤,但她仍有些犹豫,极力保持镇定道:“是否刚才我们都发生了某种错觉,弄得草木皆兵,凤声鹤唳呢?如果真是有人,他是如何接近过来的?又为什么脚步声忽然中止了呢?”

李铁牛摇头道:“二小姐,刚才确实是脚步声,绝不是什么错觉,我敢打赌!”

白银凤道:“李大哥,这时候还打的什么赌,我们再等—会儿,若仍没有声音,那就证明刚才的确是听错了。”

方才二人说话的声音都很低,他们相信即便楼下有人,也不会听到。

大约过了半盏热茶的光景,楼下竟又传来细琐的响声。这次由于三人都在凝神谛听,已可断定是有人在走动。

而且声音是发自楼下底层,证明来人已经进入大楼。

这时李金贵反而决定不再下楼了,因为他预料来人很可能会走到顶楼来,那时在对方猝不及防之下,不难将他一举成擒。

果然,底下已传来脚步踏上楼梯“格登格登”的声音。

李金贵、李铁牛,白银凤都在极力屏住呼吸,视线紧盯着楼梯下方,内心却在怦怦跳个不停。

那人显然已达到二楼,接着,转下个弯,再踏上顶楼楼梯。

在这刹那,白银凤等三人巳看清来人的满头皤然白发,和白发下面削瘦干瘪的面庞。

李金贵正要拔剑准备来人到达楼梯口时猝然出手,蓦听白银凤失声尖叫道:“金姥!原来是你?”

李金贵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不觉呆在当场,大有毛骨悚然之感。

那人却不慌不忙的道:“二小姐,我早就知道是你了,还有阿贵也来了,另有一位是隔壁的铁牛,对不对?”

白银凤不觉热泪盈眶,急急奔下去拥住金花女侠金琼华,然后携着她走上顶楼。

其实此刻白银凤虽明知面前是金花女侠金琼华,内心却并未稍灭惊骇错愕之情。

李金贵则更是如坠五里雾中。

白银凤将金琼华扶在椅上坐下,又倒了一杯茶,方才怔怔地问道:“金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金琼华凝望着白银凤,再瞧瞧李金贵和李铁牛,长长吁了口气道:“我—直住在大院里,到这里来,有什么稀奇?不过四年多来,上楼还是第一次。”

白银凤眨着一对明亮的眸子道:“你老人家四年前不是已经?……”

金琼华摇摇头道:“我没有死,我现在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鬼,你们都用不着疑神疑鬼,更用不着害怕。”

白银凤道:“可是你的伤势是怎样好的?”

金琼华淡淡一笑道:“还不是多亏了你师父南海无相神尼,她先用南海无尘神水洗净了我的伤口,稳住了伤势,使我一口真气,得以凝聚不散,然后回到铁笔峰无名谷,请来了巨剑神君程无忌大侠……”

白银凤脑际闪电般回忆起四年前的往事,那时她只在这里住了一夜,便被师父带到隐仙谷。

而师父却又邀巨剑神君程无忌离开了隐仙谷,直到两天后才回来带她到南海普陀山去。莫非这段时间,正是在为金姥疗治伤势?……”

金琼华继续说道:“巨剑神君程无忌大侠用一种独门秘制的龙凤丹云仙露,滴在伤口上,然后再敷上采自天山的九转真阳参粉,大约不到半个月,我就完全复原了。”

李金贵道:“你老人家所说的巨剑神君程无忌老前辈,可就是收了修罗门九剑主葛仙童做弟子的那位?”

金琼华点点头道:“不错,正是他,他在携同葛仙童返回仙霞岛时,还特地来这里住了一晚,那时我已好得差不多了。”

白银凤想起家人不知去向,忙道:“金姥,我家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金琼华叹了口气道:“二小姐,我知道你这些天来,一直在思念家人,他们目前都很平安,而且仍在南阳府。”

白银凤迫不及待的问道:“他们究竟在南阳府什么地方呢?”

金琼华道:“在卧龙岗,不过那地方十分隐秘,你是无法找到的。”

白银凤道:“那么明天你就带我马上去,好么?”

金琼华苦笑道:“那地方我也不曾去过,去了照样也找不到,而且我也不能去。”

白银凤被弄得满头雾水,茫然问道:“你为什么不能去呢?”

金琼华道:“因为我是奉令尊之命,必须固守在白家大院,不得擅离一步。”

白银凤黛眉紧锁的道:“你—个人永不离开这里一步,那又如何生活?”

金琼华道:“令尊每隔半月,就会派人在深夜送来米粮等生活所需,所以我的日常度用,一直供应无缺。”

白银凤依然谜团难解,摇摇头叹口气道:“我爹为什么要把全家人搬走,单单留下你呢?”

金琼华道:“因为令尊要练成少阳真功,必须坐关三年,而这三年之中,不能有任何外来打扰,若仍住在这里,万一修罗门仍来进袭,难免弄得功败垂成。

另外你姑姑白嫦娥,也要修练少阳真解上的彩霞晕天神功,每十天必有三天关期。他们隐居卧龙岗,不受外来任何打扰,修习的上乘武功,必可如期完成。至于我,是留下看守大院的。”

白银凤吁了口气道:“我家的人搬到卧龙岗有多久了?”

金琼华仰起头来,计算着时间道:“那是三年前的初冬,再过两月左右,就满三年了。所以二小姐不用着急,两月之后,他们就要回来,那时你就可以和全家人团聚了。”

白银凤还是带些茫然的问道:“金姥,这将近三年,你是住在哪间屋子里?我和阿贵最近都来过好几次,怎么一直没碰到你?”

金琼华笑道:“你们都见到过我,怎说没碰上呢?”

李金贵呆了一呆,抢着问道:“难道在荷池里的那人,真是你老人家?”

金琼华道:“当然是我,我和你第一次见面还说过很多话,怎会不是我呢?”

李金贵瞠目结舌的问道:“可是你怎么能生活在水底里呢?”

金琼华笑道:“说穿了实在没有什么稀奇的,我就住在荷池旁假山下的石室里,因为那附近当年老主人白剑青曾留下很多禁制,足可保护我的安全。”

李金贵道:“你还没说怎么每次见到您都是在荷池里呢?”

金琼华轻咳一声,笑道:“那荷池离石室不过两三丈远,石室下面,早就有一条地道可以直通荷池内壁,我从荷池沉下后,立刻便由内壁回到了石室,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李金贵依然不解的道:“可是你的衣服不是全湿了么,天冷的时候,岂不被冻坏了?”

金琼华微微一笑道:“我全身一滴水也沾不上,因为老主人曾留下一件用软水晶制成的宝衣,穿在身上,完全透明,又能滴水不进。

老主人临到卧龙岗时,把它交给了我,当我在石室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时,不便开门出来察看,就穿起水晶宝衣,进入荷池,敌明我暗。

如果我不开口说话,谁也难以发现,即便发现,对方只会以为是鬼被吓跑,绝不相信竟是个人。”

李金贵骇然而悟,摇着头道:“这真太神奇了,若你老人家今晚不说出来,我和二小姐一辈子也猜不透!”

只听白银凤问道:“金姥,你既然知道我和阿贵都是自己人,为什么当时不肯说破呢?”

金琼华道:“因为我必须让这座白家大院继续保持它的神秘性,若我当时说破,你和阿贵可能就会住进来,如此你们经常进进出出,很难不被外人发觉可疑,那就失去我守在这里的原意了。”

白银凤顿了一顿道:“那么今晚你为什么要出来和我们相见呢?”

金琼华道:“今晚你们忽然登上大楼,而且带着被子,我知道必定是应付什么大事。几经考虑,才决定出来相助你们一臂之力,至少也要帮你们出出主意。”

白银凤道:“上次夜里苗疆的蓝天豪和胡丽仙夜袭大院,我和阿贵以及北崆峒的朱前辈守在假山抵抗,你可知道?”

金琼华道:“那样的大事,我怎会不知道,只是当时不便出来罢了。”

白银凤神色凝重的道:“金姥,告诉你,今晚蓝天豪又要来放虫,我和李大哥、阿贵三人所以要守在楼上,目的便是为了监视来人的行动。”

金琼华脸色一变道:“蓝天豪上次来,是为了找他儿子蓝云,既然找不到,就该算了,为什么又要来放虫呢?”

李金贵道:“他儿子蓝云目前已知是落在修罗门手里,今天上午蓝天豪亲自找到修罗门,而且还和蓝云见了面,但修罗门却不肯放回蓝云。”

金琼华脸色一变道:“为什么呢?你怎么知道蓝天豪亲眼见过蓝云?”

李金贵道:“当时我也在场。”

金琼华啊了一声道:“阿贵,你怎么能和他们混在一起?”

李金贵随即把自己易容打进太白门以及目前和玄妙观、蓝天豪等的关系约略说了一遍,然后又道:“修罗门和蓝天豪谈好的条件,那就是蓝天豪必须放虫毁了白家大院,才能领回儿子,蓝天豪为了儿子,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金琼华只听得脸色一紧道:“阿贵,你可看清修罗门手里的蓝云,是不是真的?”

李金贵愣了愣道:“那怎么会假,连蓝天豪和胡丽仙都和他相认了,怎可能是假的呢?”

金琼华哼了一声道:“蓝天豪和胡丽仙都上当了,修罗门的手段实在高明,竟能使得这对男女魔头连亲生的儿子都认不出!”

李金贵张口结舌的道:“你老人家怎知落在修罗门的蓝云不是真的?”

金琼华冷笑道:“因为蓝云根本不在修罗门。”

李金贵眨着两眼道:“他在哪里呢?”

金琼华缓缓说道:“在卧龙岗,和白氏家族在一起,而且目前已成了白家的一员。”

白银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呼吸急促的抢着问道:“金姥,这是怎么回事,听说他在二十年前,一直暗恋着我姑姑,莫非姑姑和他真的?……”

金琼华笑道:“看你想到哪里去了,你姑姑怎会看上了他。而是他在四年前被你押到这里后,你爹对他十分宽大,曾决定放他回去。

谁知他竟向你爹一再表明心迹,不愿再回苗疆,情愿留在白氏家族内作一名下人奴仆。你爹放他几次回去,他都隔了两三日又自动回来。

最后一次,竟当场跪地对天发誓,并且剁去两个手指,誓言若不收留他,他就自绝在假山荷池旁。”

白银凤中气一窒道:“他还是为了我姑姑?”

金琼华道:“当然他免不了有这种想法,但你爹担心,他若当真自绝在白家,日后势必又多了蓝天豪这一个仇家,就只有答应把他留下来,只是暗中提防他的行动。”

白银凤蹙着黛眉道:“可曾发现他有什么不轨的行动?”

金琼华摇摇头道:“说也奇怪,蓝云竟真的洗面革心,安分守己,对你姑姑丝毫不敢有失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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