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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情侣-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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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慧缓缓接道:“家母坐息未醒,家兄远行未归,咱们黄山世家,该由哪个做主?”
王婆婆呆了一呆,道:“自然是该由小姐做主。”
李中慧道:“这就是了,邯就去取一瓶续命七宝散来。”
王婆婆欠身一礼,道:“老身遵命。”扶杖缓步而去。
庞天化轻轻咳了一声,道:“老朽有几句不当之言,不知是该不该问?”
李中慧道:“不要紧,你问吧!”
庞天化道:“这位王婆婆,在你们黄山世家中,似是握有甚力权柄,据老朽所见,她对我等不速而至,似是并不欢迎,此事盟主也不用为难,如是确有不便之处,我等可移居万松将待命也是一样。”
李中慧道:“不必了,那王婆婆,自幼就在我黄山世家,已厉数十年,家兄和我,幼小都因她带大,对她谦让一些,也就是了,她却是一位甚明事理之人,此时心中或有不悦,但过上几日就好了。”
那王婆婆举动,看上去,似很缓慢。但事实上,却是快速异常,就在几人说上几句话工夫,她已重现客厅。
只见她缓步走向李中慧的身侧,右手中托着一个玉瓶,说道:“小姐,继命七宝散,已经取到。”
李中慧取过玉瓶随手交给了庞天化,道:“庞庄主大约已经知道这七宝散的功效,就不用我解说了,就请庄主酌情让他们服用一些,待明晨我见家母之后,再作主意。”
庞天化看那玉瓶之上,还加盖着黄山世家的密封。伸手接了过来,道:“此药效用神奇,白姑娘和林相公得老朽灵药之力,虽经长途跋涉,伤势却无变化,似是用不着这等名贵药物。”
李中慧道:“那就先由庞庄主收存着吧,有得需要之时。庄主作主施用就是。”
庞天化缓缓把玉瓶收入袋中,道:“如非必要,老朽决不动用。”
李中慧回顾了王婆婆一眼,道:“婆婆,替他们安排好了宿住之室么?”
王婆婆轻轻叹息一声,道:“安排好了,不劳姑娘费心。”
李中慧起身对庞天化道:“如是两人伤势有变化,要她们叫我一声。”
庞天化道:“老朽记下了。”
两个青衣女婢,举灯行了过来,道:“小婢们替诸位带路。”
黄山世家,屋宇连绵,都依自然的山谷形势筑建而成。
庞天化和林寒青,素梅、香菊和白惜香等,分别被带入一座自成院落的静室之中。
女婢燃上烛火,说道:“诸位请稍息片刻,小婢们立刻送上晚餐。”
庞天化一挥手,道:“有劳两位姑娘了。”
一宵无事,匆匆而过。
次晨天色一亮,庞天化刚刚起身梳洗,一个青衣女婢,叩门而入,欠身一礼,说道:“我家小姐有清庞庄主。”
庞天化略一沉吟,道:“有劳姑娘带路。”
青衣小婢转身而行,带着庞天化直入大厅。
李中慧换穿一袭淡绿衣服,绿衣绿裙,薄施脂粉,谈扫峨眉,眉宇间隐泛现出一层忧虑,但她仍然面带笑容,起身对庞天化道:“庞庄主,和我同往一行,晋见家母。”
庞天化轻咳了一声,道:“老朽已久闻李夫人之名,渴幕拜见,但不知方不方便?”
李中慧道:“不要紧……”
起身带路而行。
庞天化紧随在李中慧的身后,穿过几排花畦、林墙、到了一处林木葱茂的所在。
翠绿的枝叶中,隐隐透现出一片白色粉墙。
李中慧缓步踏上了一道两尺宽窄的石级,一面低声对庞天化道:“这就是家母居住的太上阁了。”
庞天化轻轻应了一声,未再多言。
原来,他突然感觉到这葱翠林水环绕中的白色阁楼中,有着一片使人窒息的宁静、肃穆。
上完了一十三级自石级梯,到了一应紧闭的大门前面。
只见白发萧萧的王婆婆,当门而立,一脸严肃之色,冷漠说道:“你娘答应了见你。”
李中慧道:“多谢王婆婆。”
王婆婆仰起脸来。长长吁一口气,道:“不过,此刻时辰还未到。”
李中慧道:“我在室外等候。”
王婆婆两道锐利的目光,一直通现在庞天化的脸上。
庞天化被她看的心中大觉不安,偏过头去,不敢和她目光接触。
出奇的寂静中,不知过去了多少时光。
一声轻微钟声,由那紧闭的水门内,传了出来。
王婆婆身子一闪,道:“你可以进去了。”
李中慧举步行近木门,双手轻推.木门呀然而开。
庞天化犹豫了一下,紧随在李中慧身后而入。
目光转动,只见一座空荡的大厅,除了四张松木椅子之地,别无陈设。正面壁间,写着四个大字:“太上忘情。”
庞天化心中暗道,这李夫人对待自己的女儿,闯禁也如此森严,母女之情,这般淡漠,“太上忘情”四字,正是当之无愧。
年头转动之间,瞥见厅壁一角处,缓缓走出来一个中年妇人。
李中慧快步迎了上去,拜伏于地道:“女儿叩见母亲。”
李夫人淡漠一笑道:“你起来。”
庞天化抬头看去,见那李夫人一身白衣,未施脂粉,但却掩不住原有的美丽,看上去不过二十六八的年岁,心中暗暗忖道:那李冬阳已死十余年,算年岁,这李夫人至少也有四十七八、五十左右。
只听李中意低声说道:“庞庄主,请过来见过家母。”
庞天化大行两步,一抱拳,道:“四像林避尘山庄庞天化,见过夫人。”
李夫人轻轻嗯了一声,道:“庞庄主请坐。”
她每一句话都很简短,生恐多说一个字。
庞天化道:“老朽谢坐。”依言生了下去。
李夫人目光转注李中慧的脸上,缓缓说道:“你见我有什么事?”
庞天化心中暗道:“好像她们母女之间,有加相识不久的朋友一般,这李夫人竟然连一句慧儿也不肯叫。”
李中意道:“女儿无事,不敢惊扰母亲。”
李夫人道:“什么事?快些说吧!”
李中慧道:“女儿被推作当今武林盟主。”
李夫人淡然一笑,道:“那很好。”
李中慧接道:“女儿自知才能不足当此大任,天下英雄推举女儿,是父母余荫。”
李夫人道:“我知道啦!还有什么事吗?”
庞天化心中一凉,暗道:这位做妈妈的当真是冷的可以,句句话都如寒冰地狱中吹出来的冷风一般。
但闻李中慧轻轻叹息一声,道:“女儿几位属下,身受重伤,一直昏走不醒,恳请母亲,大施妙手,挽救他们一劫。”
李夫人脸色一对冷静,久久不答一言。
李中慧抬头望了母亲一眼,缓缓跪了下去,道:“女儿自知不该惊扰母亲清修,但事已至此,欲罢不能,还望母亲,看在母女情意之上,答应女儿之求。”
李夫人回顾后壁间“太上忘情”四字一眼,缓缓说道:“只有这一件事。”
李中慧道:“还有下情禀告。”
李夫人一皱眉,没有接口。
李中慧接道:“女儿被推作盟主,对抗那西门玉霜,因那西门玉霜武功高强,女儿非她之敌,连遭败北。女儿只好飞传令谕,召集天下英雄,会集黄山,和那西门玉霜决一死战。”
李夫人原本冷肃的脸上。听完话后,又似加上了一层冰霜,缓缓坐在一张松木椅上。
庞天化轻轻咳了一声,想代那李中慧说几句话,但见李夫人那冰冷的神倩,把欲待出口之言,重又咽了回去。
他阅历丰富,为人沉着,念头一转,暗暗忖道:李中慧即知母亲对她冷漠异常,自己晋见,也就是了,为问非要把我拖来不可,这其间必有原因,且不可胡乱插口,只有坐以现变了。
但听李中慧说道:“女儿已传命天下,要武林各大门派,派出高手,来我黄山,参与此战。但那西门玉霜的武功,太过诡奇高强,属下人手,又极众多,大都是武功高强之辈。虽有各大门派高手与会,也非那西门玉霜之敌。”
庞天化心中暗道:好啊!原来她在施用激将之法。
偷眼望去,只见李夫人的脸上,仍是一片冷漠,似是丝毫未为所动。
庞天化心内忖道:这李夫人不知习的什么武功,竟然有如禅定一般,自她出现迄今一直是这股冷冷的表情,在似玉琢木刻一般。
李中慧抬起脸来,望了母亲一眼,接道:“这一战不仅关于天下武林命运,也关系着我们黄山世家的威名。”
李夫人轻轻叹息一声,却未接口。
李中慧道:“娘啊!我那爹爹在世之日,英雄盖世,人人称颂,他如此刻还活在脸上,决不会坐视不管女儿。”
李夫人凄凉一笑,道:“你很想念父亲吗?”
李中慧道:“可怜女儿,年纪幼小,连爹爹的形貌,也只能隐隐记忆。”
李夫人缓缓举起右手,向李中慧肩上摸去,但将触及时。突然收回来,理一下鬓边散发,道:你说的太多了。”
李中慧霍然抬起头来,两行晶莹的泪水,缓缓滚下双颊。
庞天化再也忍耐不住,突然站了起来,道:“李夫人。”
李夫人缓缓回头,望了庞天化道:“什么事?”
庞天化道:“令媛为天下武林同道敬重,推作盟主之尊……”
李夫人道:“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庞天化道:“庞某不才,为了武林大局,抛弃了数十年的清静生活,追随盟主,听候差遣,夫人就不前念起母女之情,助自己女儿一臂之力吗?”
李夫人淡淡一笑,道:“王婆婆何在?”
但闻王婆婆应道:“老身在此。”手扶竹杖而入。
李夫人道:“叫他们把小姐带回的那两个重伤人,抬到太上阁来。”
王婆婆对待李中慧,一派老气横秋,但对待李夫人,却是恭顺无比,欠身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李夫人似是被女儿的眼泪,激动了天性的母爱,已不似初见时那般冰冷的神情,轻轻叹息一声,道:“人说儿从父,女从母,看来实是不可信,你们兄妹二人,哪一个都不像我,倒都有你们父亲那一股好惹是非的脾气。”
李中慧道:“女儿罪该万死,但待此事过后,女儿当辞去盟主之职,领受母亲责罚。”
李夫人淡淡一笑,未再答话,却转脸望着庞天化道:“庞庄主素有参仙之誉,医道精深,曾瞧过两人的伤势吗?”
庞天化道:“瞧过了,两人伤势,都很沉重,使庞某束手无策。”
谈话之间,四个青衣女婢,已然抬着林寒青和白惜香大步走了进来。
李夫人回顾了李中慧一眼,道:“你起来吧。”缓步行至林寒青的身前。
原来李中慧仍然跪在地上,听声站起,紧随在母亲的身后。
李夫人伸出纤白的玉手,轻轻揭开了覆盖在林寒青身上的毛毡,目光触及到林寒青的脸上,似是突然被人打了一拳,身子微微一颤,脸上泛现出一片惊异之色。
李中慧一直注意着林寒青,未留心到母亲的情形,但庞天化冷眼旁观,却是礁的十分清楚。
李夫人镇定了一下心神,缓缓说道:“慧儿,他叫什么名字?”
李中慧听母亲说话声音,十分柔和,似是对那林寒青印象甚佳,不禁心中一喜,道:“他叫林寒青。”
李夫人重复了一句,道:“林寒青……”
李中慧道:“正是林寒青,他为人很好……”
李夫人不让李中慧接下去,说道:“慧儿,你可知道他的家世吗?”
李中慧摇摇头道:“不知道。”
李夫人不再多问,仔细地审视了林寒青伤势脉象,道:“伤势虽重,元气未损,只要对症下药,疗好他的伤势,很快就可以养息复元了。”
李中慧道:“母亲可有疗治之法吗?”
李夫人突然回过脸去,望着庞天化道:“这得庞庄主相助才行。”
庞天化道:“庞某力能所及,决不推辞。”
李夫人道:“他运功抗拒掌力,护住心脏肺腑,但前胸处,却集了一片淤血,必得先用内功,逼出他前胸淤血,才能下药调理。”
庞天化道:“不错,在下亦思及至此,只是不敢断言而已。”
李夫人道:“那就有劳庞庄主,设法逼出他前胸淤血。”
庞天化应了一声,大步而行,直对林寒青行了过去。
李夫人摇摇头,道:“略候片刻再动手吧!”
庞天化呆了一呆,退回原处。
李夫人缓步走近白惜香,揭开棉被,低声问李中慧道:“这位姑娘是谁?”
李中慧道:“她叫白惜香。”
李夫人道:“她很聪慧。”
李慧道:“母亲说的不错,白姑娘才华横溢,无所不能。”
李夫人仔细的查看过白惜香的伤势,说道:“她伤比那林寒青还要重些。”
李中慧道:“有救吗?”
李夫人道:“救虽有救,只是要大费一番手脚了。”
李中慧道:“还望母亲慈悲于她。”
李夫人道:“这白姑娘先天体质很坏,未伤之前,定然是一位多病美人,而且她内功亦无基础,为娘的也没有很大把握。”
李中慧急道:“那是说希望不大了。”
李夫人道:“生与死的机会,各占一半,为娘只能尽我心力。”
李中慧缓缓流下泪来,道:“这位白姑娘对女儿有过救命之恩。”
李夫人点点头,喊道:“王婆婆。”
王婆婆似是一直站在太上阁外候命,闻声,大步走了进来,道:“有何吩咐?”
李夫人道:“要他们准备一个大锅,两缸陈年老醋,和一个蒸笼备用。”
王婆婆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李夫人回头对李中慧道:“你们可以去了,今夜初更时分,替这位白姑娘疗治伤势。”
李中慧道:“多谢母亲。”
李夫人回顾了庞天化一眼,道:“庞庄主你请动手,逼出林寒青胸前淤血,我今夜凋和药物。明天一早可让他服用。”
庞天化道:“多谢李夫人。”
李中慧低声对庞天化道:“庞庄主。咱们走吧。”
庞天化道:“可要把林寒青和白惜香,抬回去吗?”
李中慧道:“不用管了。”
庞天化应了一声,和李中慧转身而去。
两人行至门口,只见王婆婆手执拐杖,站在门口,微笑着对李中慧道:“恭喜姑娘,终于说动了夫人。”
李中慧道:“还得王婆婆从中相助。”
王婆婆轻轻叹息一声,道:“老身自当尽力。”
李中慧对那王婆婆欠身一笑,缓步走下石级。
庞天化紧随在李中慧的身后,低言说道:“令堂初现身时,在下十分担心,想不到,竟然会为盟主说动。”
李中慧道:“初来太上阁时,我也没有信心,只是想碰碰运气罢了。”
庞天化道:“令堂看到那林寒青时……”
李中慧嫣然一笑,接道:“嗯!我母亲对他印象很好,这倒是大大的出了我的意外。”
庞天化轻轻咳了一声不再接口。心中却暗暗忖道;以那李夫人修为之深,看到林寒青时,竟然如受重击,其间必然有着很大的道理及隐秘,那李中慧既未发觉,我自是不用多事了。
两人穿讨几道林墙到了大厅前面。
李中慧停下脚步,对庞天化道:“女婢们抬回林寒青,自然会告知庞庄主。”
庞天化接道:“盟主但请放心,老朽自信可以轻而易举的逼出他胸中的淤血。”
李中慧点点头,道:“疗治好两人伤势之后,庞庄主也该好好休息,也许三五日后,即将有武林高手,陆续赶来此地,还得庞庄主接待他们。”
庞天化道:“这个老朽理该效劳。”
李中慧道:“素梅、香菊,必然为白惜香的生死愁苦不安,还劳庞庄主告诉她们一声。”转身绕过大厅而去。
庞天化回到房中,果然那素梅、香菊,早已经在室中等候。
二婢一见庞天化归来,齐齐欠身作礼,说道:“我家姑娘伤势如何?”
庞天化道:“李夫人已然答允施救,今夜就要动手。”
素梅长长吁一口气,道:“希望很大吗?”
庞天化看二婢脸上重重忧苦,心中大为不忍,长叹一声,说道:“听那夫人的口气,似是希望甚大。”
第二十七章
素梅闭上双目,喃喃自语道:“但愿是天见怜,使我家姑娘伤势早愈,小婢就算折损上几十年的阳寿,也是心有所甘。”
庞天化轻轻叹息一声,道:“两位姑娘但请放心.那李夫人医道之深,庞某人是望尘莫及,她既然害应施救,定有把握。”
二婢相互望了一眼开齐对庞天比一礼,悄然退了出去。
庞天化目注二婢背影,轻轻一叹,暗道:这两个丫头,对待主人,倒是忠诚的很,想到那白情香相救群豪之事,亦不禁为之黯然神伤。
素梅、香菊去后不久,又一个青衣女婢推门而入,欠声说道:“林相分已经送入静室,恭请庞庄主疗治他的伤势。”
庞天化道:“有劳姑娘带路。”
青衣女婢应了一声,转身而行。
庞天化随在那青衣女婢之后,穿过一重庭院,到了一处幽静的跨院中。
青衣女婢推开室门,道:“林像公就在这座静室之中。”
庞天化缓步入室,只见李中慧默默然站在一张木榻前,望着林寒青呆呆出神。
庞天化有趋榻前,李中慧仍似不觉,连头也未回一下。
庞天化轻轻咳了一声道:“李姑娘,林像公的伤势如何?”
李中慧缓缓问过头来,清澈的双目中。闪动着晶莹的泪水,缓缓说道:“他和白惜香倒是天生的一对。”
庞天化看她眉宇间清是伤感之情,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接口才好,望了仰卧在木榻上的林寒青一眼,却未接口。
李中慧微微一笑,道:“庞庄主,我有一事相托,还望不要推辞才好。”
庞天化道:“老朽力能所及,自然是全力以赴。”
李中慧道:“你如疗治好林寒青伤势,他对你走然十分感激。”
庞天化道:“盟主可要我庞某挟恩求报吗?”
李中慧接道:“庞庄主误会了,我只是请求庄主做个媒人。”
庞天化道:“媒人?给何人做媒?”
李中慧凄凉一笑,道:“林寒青和白惜香。”
庞天化道:“老朽一生之中,从未做过此等事情,真不知如何开口,从何处说起!”
李中慧道:“中要庞庄主答应,如问措词开口。自有我来安排。”
庞天化双目中神光闪动,凝住在李中慧的脸上.缓缓说道:“盟主处处为人设想,难道就不想想自己吗?”
李中慧黯然一笑,道:“这场大劫过后,我如能侥幸度过,我要把武林盟主之位,让给那神判周簧。从今之后,摆脱江湖生涯,息隐于深山大泽只中,唉!此刻,我才体会到我那可怜母亲心情,她如何能够欢笑起来呢?”
庞天化心中暗道:这些姻娩之私,儿女之情,我庞天化可是一点也体会不出。
“庞庄主主,贱妾这不清之求,还望赐允才好。”
她一向说话,虽非自称本座,亦是用个我字代表,但此刻,却突然自称残妾。
庞天化望了李中慧一眼,心中暗道:今日我如答应下来,那就算铁案入山,日后她心中后悔,只怕难再改口。
庞天化喜爱医道、武功,一生独身,可算得从未尝过情爱滋味,但他半生出入江湖,察额观色之能,自有丰富经验,李中慧那几句话,虽然说的诚恳,但却非由衷之言。
那是一种充满哀怨凄凉的牺牲。
庞天化沉吟了一阵,道:“白姑娘重伤垂危能否疗治疗好,还难预料,林寒青亦尚在昏迷不醒中,此事来免言之过早,再晚几日不迟,也容老朽仔细的想上一想。
李中慧道:“好吧!庞庄主想想吧,此事虽小。但却关系着今后武林大局。”
庞天化接道:“这个老朽就想不明白了。”
李中慧道:“我李中慧既承推作武林盟主,目是该为今后武林大局着想,目下和那西门玉霜决战,还未开始,也算言之过早。”
庞天化道:“盟主请说,老朽洗耳恭听。”
李中慧叹息一声,道:“目下武林有两大祸患,一个是西门玉霜,另一个就是那白惜香,西门玉霜羽翼已成,势难善罢,只能以杀止杀,双方苦凭武功,一决生死,如是这一战,西门玉霜胜了,霸主武林地就不用谈了,武林之中,自然要唯她之命是从。”
庞天化道:“这一点盟主不用多虚,那西门玉霜武功虽高但如说她能够抗拒当世大部高手联合之力,老朽还是有些不信,这一战,难免有触目惊心的惨重伤亡,但落败的将是那西门玉霜无疑。”
李中慧苦笑道:“如是我等侥幸得胜,那就余下了白惜香这个祸患。”
“以两人才智而论,白惜香要胜那西门玉霜十倍,给她三年时间,必可崛起武林。那时,江湖上只怕再难找出一个和她抗衡之人,不出一年,必将为她统治。”
庞天化想了一想,道:“不错,如是白惜香作孽起来,为害之烈,自然是忙过那西门玉霜。”
李中慧道:“防她为害,现有两策,一是趁她昏迷未醒,连同她随身二婢,一齐剪除,除此之外,只有把她嫁给林寒青了。”
庞天化道:“就算她嫁了林寒青,但她如为害江湖,岂不仍是一般?”
李中慧道:“那就不会了,一个入嫁给了心上情郎,那就野马上笼,再也做不出惊天动地的事来。前一策虽是釜底抽薪,永绝后患,太过修酷。我所不敢,何况,白惜香还有救过我和诸位之恩,思前想后,只有后面一策可取了。”
庞天化道:“盟主说的是。”
李中慧道:“你给他疗伤吧!我不打扰了。”转身缓步而去。
庞天化望着那李中慧的背影,举步如拖重铅,流露出无限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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