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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情之偷心趁年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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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逾万尺的苍穹,有金雕无比的勇猛,尖嘴利爪几番追逐,如影随形般想要追捕猎物,白鹤却已飞在天之最高,化作缕缕祥云,带来一片祥瑞之气,庇佑众生。
狂风怒号,吹走漫天的浮云,空留下惨淡淡的天幕,叫人看了了无生趣,重重阴霾之中忽有一道炫光罩下,如同骄阳般洒下金芒,就连漆黑的苍穹都被它照亮了,天地之间终于恢复了最初的安宁。
通极音律的师兄常说,千般滋味何处闻,无限情怀尽曲中,弹指有神,气破心障,妙曲通神魂,某些特殊的妙曲更能干扰人的神智,各分清浊正邪。
梦果儿方才所奏的那一首,本是一曲琴箫合奏,两种乐器分别代表正邪两气,琴调多低沉晦暗,箫声多清亮激扬,以箫声起也以箫声结束,意为邪不压正,也可以分做琴与萧的独奏,正是自上古时候流传下来专门用来帮人清浊气正神魂的。
只是,她虽听过几次曲谱的解说,却对指法掌握的并不熟稔,无法用纯正的仙法催动,情急之下更不知奏出了几分意境,好在那九孔翠玉箫是件不俗的法器,奏完紧盯着崖上之人打量,梦魔双眼中赤红不改,照旧定定的不言不动,照旧垂眸凝视着她,怎么叫都没一丝反应。
难道那萧曲一点效果都没有?难道魔性难抑的后果就是站成个木头人吗?
梦果儿曾听师兄说过,魔性难抑时道心不明神魂紊乱,会做出很多离奇的举动,小到神情呆滞,大到伤人害命,却从未见过真正的疯魔之人,加上关心则乱,一时间再也想不到别的办法,虽然脖子仰到酸痛,腰上被嘞得又疼又麻,屏气凝神眼睛眨也不眨,全身倒不敢妄动一分,只能心急如焚满面担忧的望上去,静观其变。
这一场疯魔既然起于情思,或许梦魔眼中看到的已经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与她的容貌极其相似的至爱,他心中定然有着一场旁人无法揣摩到的天人交战,不言不动,实已是竭力压制魔性的最好结果。
好在他片刻之后发出一声轻叹,眼中的赤红瞬间消散,手指微动将人给摄了上去。那一声叹息轻浅却悠长,其中含的定然有万种情怀,梦果儿只听出了一种,那是历经了五百年岁月都没有消散,反而深刻到融神入骨一般的幽怨。
“您。。。。。。还好吧?”
她也不顾的揉揉酸痛的地方,匆忙扑了过去,却落进了一副清香的怀抱。
“刚才。。。。。。幸好!”
失手伤了自己的孩子,世间的父母有哪一个能坦然面对这种事情?梦魔紧紧的抱着她,似乎对方才的事情大为懊恼,也满怀歉意。梦果儿一时也想不出别的话来劝慰,道:“我要是变成琉璃也挺好,起码能像师兄要求的那样,安分老实了,不会总是惹人烦恼。”
“我的果儿还是应该活泼点,能跑能跳,能说能笑,无忧无虑的,一辈子都开心快乐才是。”梦魔语带郑重,梦果儿抬头一看,他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神态,想必已对刚才的事情释然了许多,便道:“爹,我饿了,您这里都有什么好吃的?”
她的话说的甜腻无比,正是在借机撒娇了。
其实真正想说的是,娘亲虽然不在了,还有我在不是么,从今往后,我肯定不会让您再觉着半点的孤单凄苦,而是觉得开心快乐,还会帮您一同抵制魔性的侵蚀,咱们父女两人相依为命其实也很好的。这些话此刻却是不敢提半句,生怕再度引发不好的后果,而她一整天没吃东西,也的确是饿极了。
“不肯修炼那吸风饮露之术,你就是个小馋猫,早知你醒来会觉得饿了。”
梦魔伸出手指在她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然后领着便走,梦果儿却挣脱他的手掌,朝着方才那假人掉落的方向跪倒,恭恭敬敬的叩拜了一番,嘴里面念念有词,说的多是叫娘亲放心,她会把爹照顾好的,梦魔似乎看到失神,直到被她攥住了手掌催促,这才惊醒过来,紧紧的反握住她的手指,父女之间可倒更加亲近了。
两人去到寝室,夕楚正侯在门口,本来翘首以盼的样子,见了自家主子匆忙行礼,梦魔也不看她,径直牵了朝她笑着叫姐姐的小女孩进到屋中,拂袖关上房门,将人领到桌旁坐下,这才放开掌中那只柔嫩之极的小手。
满桌子的佳肴跟点心,约莫得有二三十种,荤素不等,形色各异香气扑鼻,美食美器交相辉映,看来无比的诱人,也不知何时摆上去的,梦果儿看的眼花缭乱,也垂涎三尺,若不是有亲爹在上需要恭谨,她可就不管不顾的直接动手了。
梦魔道:“我这洞府向来都不沾尘俗,也就这间屋子里能由着你混闹。”
对于修道之人看来,衣食住行吃喝玩乐,这些都是尘俗不堪的事情,辛苦修炼便是为了努力抛开这些无谓却又必须的红尘羁绊,他本是个超凡似圣灭绝尘俗之人,虽然时常会被魔性所扰,自然仍要保持仙道中人的本性。
而依照他的修为,不食五谷,不眠不休,只靠特殊的功法打坐便能摄取到所需的元气,山中虽有这样一间尘俗之辈才会需要的寝室,想必也只是个几百年不用的摆设,难得保持的如此整洁,夕楚等人也真用心打扫了。
梦果儿随即保证道:“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修炼,努力摒除那些劣根性,争取早日成仙得道,到时候,咱们父女可就再也不分开了,生生世世都不分开。”
对于仙道之人来讲,只要不是灰飞湮灭,不管轮回了几世,随着每一世的羽化飞升,记忆都会重重叠加在一起,虽然也有死亡,生命却像是永恒的一般轮回不止,她若是今世成仙了,可就要跟眼前的至亲之人结下不解之缘了。
当然,前提是他千万不要被魔性侵蚀到堕入魔道的境地,只因,魔道虽有世间修炼最快也最骇人的法门,生命却会因为死亡而彻底消逝,魂飞魄散堕出轮回,这也正是她最害怕的一点。
“你说,你我再也不分开了?”梦魔凝视着她,表情似有怔愣。
“对呀,就像医仙帝姜与南溟夫人那样,将一段父女情维系个百八十万年。”
医仙帝姜也是一位六界仙师,他与南溟夫人的关系绵长深远到世上无人能及,是六届中备受赞誉的佳话与传奇,梦果儿说的满脸羡慕,梦魔却轻叹道:“你惯会空口白话的。”听语气似乎笃定了她在随口妄言。
“我这次说的可是真的!要不就从此刻做起,您快点教我吸风饮露之术吧,我今后再也不吃饭了。”梦果儿急急的站起身来,为了表示决心,她倒想着雷厉风行了,然后又加了一句:“再好吃的东西,我也不吃了!”
话虽这样说了,眼睛却瞟在桌上,梦魔轻笑一声,拉她坐下,道:“修道成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事情,你师兄有五百多年的道行,积攒下那么多的功德,也不过才修成一副半仙之体,你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有一对厉害之极的双亲就是好,生来就是一副半仙之体,可比师兄修炼的起点高多了,想必也能比他更容易成仙的,梦果儿暗自真拿定了主意,吃过这一顿饭后定要好好的修炼,争取早日成仙。
刚举起筷子来准备一次吃个过瘾,却又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一个人还等着她救命呢,江昙墨那厮虽然无赖了点,到底还是她诚心结交的朋友呢。
“法不可违,律不可废,他坏了我的计划,百死也不足以抵过!”
梦魔脸上含着几分笑意,语气轻柔舒缓,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狠厉。
“您的计划?什么意思?”
“其实你来魔界的第一夜我便知道了,本来想的是,既然已经瞒了你十二年,你现在又过的很好,何必要叫你为了往事而伤神呢?所以早吩咐了下去,无论你去了哪一间客栈打听,都会得到同样的回答,你依照那些假的消息寻不到我,自然就气馁到回山去了。谁知,那厮竟敢擅作主张!”
梦果儿这才明白了,竟是被江昙墨那家伙给巧言骗过了,只是,说是受了众妖的围攻,打了总管拔了人家的毛发,又说受了追杀,还真安排了一场刺杀,这些难道统统都是假的?他装的那也太像了吧?也不知他到底为的什么。
“那个混蛋!您赶紧把他锁在那个什么地方喂秃鹰好了!”
梦果儿恨恨的咬牙骂了一句,想到与那厮相处的种种,不乏笑闹也不乏感动,随即又反悔了,道:“不过,他纵有坏心也算是办了件好事,要不是他,我哪儿能找到您呢?所以,还是留着他的命,小惩一下就好。”
“怎么个小惩法?”梦魔的笑意渐深,居然征求起她的意见来了。
于是梦果儿开始皱眉细想,切胳膊断腿?好像太狠了,他还有个体弱多病的娘亲需要照顾呢,就是不知道这隐情的真假。要不毁容?还想留着他的脸养眼呢,再说,逼人扮丑已算勉强,毁人发肤可就太不厚道了。要不打他一顿板子?打完之后那厮肯定要做作着哀嚎,叫她的耳根清静不了。
“您把他关在哪里了?还有妙妙,就是那只仙界神兽。”
夕楚说是一重幻境,倒不知是怎样的幻境了,解释完妙妙的身份,梦果儿又觉得多余了,依照那客栈神秘之极的迅捷行事,他只怕一早就知道了一切,若是有心,就连她这十几年来的经历,怕也得知之甚详的。
更有甚者,他若是想要知道,只怕这世上的任何人事都没有秘密可言了。
“既然你当他们要紧,自然是请在一处好地方,不但毫发无损,还有人好生伺候着。”
梦果儿心道,好生伺候着妙妙就行,至于那个无赖加骗子的江昙墨,不罚他就是好的,自然不能再叫他好享受了。
“你也不问问,我是怎么叫人伺候他们的?”梦魔轻笑,语带神秘。
“啊?”
梦果儿讶然,不就是好房间好茶水的招呼着,怎么这伺候人还有别的讲究么?
“我特意给他们做了一重幻境,名唤作迷心梦,若要无害,须得心如磐石,若不能,便会迷心妄性绮念丛生,继而贪恋美色温柔,堕入淫靡之境。”
话中的意思便是,那迷心梦虽唤作迷心,考验的实则是人的定力,若是修为不足心智不坚,便会被欲这一字所左右,同眼前幻化出来的美色纠缠。
妙妙既然已经成仙得道,自然定力极高,也就不怕迷心妄性了,而那个小无赖江昙墨,平素里的言行举止不乏流气,还总爱使那末流的魅惑之术丢人现眼,这下若被自己的淫心所害,炫*书ūmdtΧt。còm网可就有的好看了。
这样的惩罚手段倒也稀奇,于是,梦果儿连连拍手叫好。
梦魔皱眉道:“你真觉得很好?”
与魔尊的那些生不如死的手下相比,这种责罚简直就不算是责罚了,梦果儿道:“当然很好,他们总归是造次了,不能因为是我的朋友,就让您觉得不痛快。”
“果儿,似乎但凡与你有关的人事,无论有什么不痛快我都能忍。”梦魔的语气有些无奈。
“啊?真的吗?”梦果儿讶然,随即一阵窃喜。
“自然不假。”
“那您以后要是想着把谁杀了,一定要先跟我说说”
“怎么,你难道要替我动手?”梦魔微笑。
“呃。。。。。。我有的是好办法折腾他,叫他生不如死,可比直接杀了有意思的多。”
“生不如死?你当我总是想着杀人么?”梦魔再度眉头轻皱了。
“当然不是!我最喜欢捉弄人了,您讨厌谁,我便帮您捉弄他,您能解恨了,我也能顺便玩个过瘾,两全其美,您说这样好不好?”
少伤人害命,这是修仙道的根本,其实梦果儿想说的话有很多,都是师兄屡次讲过的道理,细想又觉得说了没用,以她的身份也不适合用那些语重心长的话来劝说。
况且,依照梦魔的修为,还能不知道那些道理吗?知道却还要杀人,若不是魔性难抑,便是有什么隐情了,此刻却是不应深究的时候。
“捉弄人?我想先听一听细处。”梦魔淡淡的笑,似乎打算追问到底。
“呃。。。。。。您只说好不好,到底好不好嘛?”
被他的目光紧盯着,梦果儿支吾了一下,随即抱着他的手臂开始撒娇。捉弄人,还要叫人生不如死,就算真能做到这种程度,估计她也下不去那个狠手,总不能说她还一点都没想好吧?
被她连连催促着,也被她诚挚又清澈的眼神紧盯着,梦魔略有犹豫,终归还是答了一个好字,表情郑重不像是敷衍,她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折腾了半天,简直快要饿死了,总算可以享用这满桌子的美味了。
若是宋凡心准备的这一桌子美食,叫你这一盘吃多了就吃不得另一盘,那他就是打定主意只为了馋人的。但是,面前这么丰盛的一大堆好吃食是她的亲爹准备的,虽说他是能呼风唤雨的修行之人,一下子备齐那么多道美味,定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这绝对就是他爱女心切的体现了。
只是,被人紧盯着吃饭,还是被自己刚刚寻到的爹紧盯着,不能动手,不能狼吞虎咽,不能风卷残云,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装雅致,比跟宋凡心一起吃饭还要讲究,估计任谁也无法吃得尽兴。
原来是梦
其实,梦果儿很想邀请梦魔一起享用美味,就怕吃饭这等俗事会弱了他身上的仙气。
在她想来,娘已经彻底的消失于六界,再也不可能回来了,虽然现在爹对娘的思念很深,但是听闻时间就是最好的疗伤圣药,五百年已经够长,也许要不了多久,他总归是能坐忘的,也便总归是要成仙的,就像传闻中那些下界历情劫之人一样。
这结果,也正是她一心期盼着的。
一炷香之后,梦果儿放下筷子,心中意犹未尽,却是一脸的满足。
今后若是在这里常住,光是吃饭这点就要忙坏夕楚等人了。不过,既然打定主意要好好修炼,这馋嘴的毛病首先要改,吸风饮露之术要趁早修习,不但要学这一门功法,还要学更多高明的术法,由修为更加不俗的亲爹来教导,肯定比师兄要事半功倍。
其实在她看来,修学法术这种又苦又累的事情完全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该怎样做才能让看来愁思郁结的爹开心一点呢?于是,接下来是梦果儿讲笑话的时间。
站着讲,坐着讲,躺着讲,趴着讲,讲得眉飞色舞装模作样,喋喋不休讲到口干舌燥,最后绞尽脑汁也实在想不出来,她对宋凡心的佩服又添了几分。那厮也不知生的一副什么头脑,怎么就装了那么多的笑话呢?怎么讲也不带打结的。
而听笑话与讲笑话,这还真是天差地别的两码事,有的笑话,她原本并不明白它好笑在哪里,只是听宋凡心讲到发笑,她也便跟着笑,笑完了虚心一请教,才知道原来是那般因由。
师兄的评价是,所谓笑话,不过是凡人用来互相耻笑鄙夷用的,修仙之人不但要勤修术法,更要修身养性风仪庄重,所以,笑话这东西是听不得也想不得的,即使听了也不能只顾着好笑,而应该自那一笑中有所领会。
梦果儿想的却是,师兄大人,你就饶了我吧,平素里时刻都念经一样教诲也就是了,怎么我听个笑话你也不忘叫我领会道法呢?现在,她趴在床榻上,嗓子都有点嘶哑了,心里边却是很高兴的,庆幸没少听了那些笑话。
只因,她花了几个时辰的费力取悦颇有成效呢,梦魔脸上一直挂着深深的笑意,不带丝毫的敷衍,是真的在笑,却并不怎么插言询问,就只用一副专注的表情,含笑看着她讲。
其乐融融的共享天伦,换作世间的哪一位父母,都会觉得欣慰的。
“果儿,你讲了大半夜,还不累吗?”
梦魔以手支头,侧身倒卧在她对面,笑如春风,眼波如水,满脸的温柔怜爱。纵然是个不相关的人,被个如此活泼俏丽的女孩子费心讨好了这么久,只怕也会发出由衷的笑容,何况是他这苦为人父的?
“呃。。。。。。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累了,也有点困了。”梦果儿正打算换个姿势接着讲,闻言像是得了特赦令,顿时软绵绵的扑倒在雅致无比的被褥上,暗自里发出一声哀嚎。
老天,讲笑话这事情,还真不是件容易事儿,不但费心还费力,简直跟练了半天的功法一样累,只几个时辰她便已经技穷,下次就怕讲不出几则来。但是,为了能看到至亲之人的笑容,实在不行就得去找宋凡心请教了。
“既然累了,那就好好睡一觉吧。”
梦魔的语气柔到了极致,似能融冰化雪的春风一般。
梦果儿本就有点迷糊,闻言越发觉得浑身乏力的很,不曾回头,却伸手摸索着拽住了他的衣袖,低声咕哝道:“我睡着了您也别走,好不好?”刚寻到爹,怎么着也得时刻守着才安心。
“好!”
梦魔轻轻应了一声,语气柔和笑意不减,携着清香的衣袖拂过她的后背,指尖轻轻抚在她脑后,冰凉彻骨,却似带着惑人沉睡的法力,待她再也不动弹分毫了,他竟叹了一声。
“在你的心里,我从没有来过,又何谈一个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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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果儿睡得很沉,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个清晰到不像是梦境的梦,明明躺在云朵一般绵软馨香的物事上面,身体却似被几道粗重的藤蔓缠住,慌乱挣扎的手脚终被牢牢的禁锢住。
有人在耳边唤了她的名字无数次,听来忧伤无奈又喜悦,虽是位男子的嗓音,到最后却变得轻柔魅惑之极,每唤一次,她浑身便酥软上几分,本就被缠缚到无力动弹的身子,简直要软成一滩烂泥,不要说睁开双眼看是何方妖孽作怪,就连弯曲一下指尖也难以做到了。
只凭嗓音便能惑人至此,也许是一只厉害无比的藤妖?她本该觉着惊急慌乱才是,心中倒因那些轻唤酸涩难受的很,莫名的不想再反抗,只想着应一声让它别再叫了,却哑了一样发不出半个字来,只能任它紧紧的缠住,任它一声声唤着。
渐渐的,那藤蔓着火了一般,烫得她全身都烧灼的很,口干舌燥之下刚要舔一舔唇,却有一片湿滑适时贴了上来,舌尖尝到清香甜润的津液,她欣喜的张口想要承接更多,随即有一件物事钻入口腔,绵软灵巧却强势有力。
她完全没有办法抵抗,也无暇去想这是个什么物事,更不明白它要做什么,只能无助的任由它横行肆虐,虽然被它撩拨的满口酸痛,但有一种难以表述的感觉随之升腾起来,既似害怕又似难耐,既想推拒又想逢迎,好在周身不能动弹,也便不用去选择该怎么做。
如此纠缠了良久,那物事终归退了出去,一声彷徨又无奈的叹息过后,禁锢住她的一切都消失了,她也不知自己是失望还是庆幸,懒洋洋的躺着不想动弹分毫,刚刚睡得沉了,耳边居然再度传来几声唤。
“死妖怪,你有完没完?”
若是同之前那样轻唤还能勉强听着,这次却是低沉又急促,梦果儿烦躁之下忍无可忍,直觉的用力一拳挥出去,耳边听到一声压抑的闷哼,居然打中了?她匆忙睁眼一看,正看到江昙墨那张俊极却眉头紧皱看来痛不欲生的脸。
“你个小混蛋!”他一手揉着脸颊嘘气,压低嗓音话说的咬牙切齿,终于敢当面叫出那三个字来,可见那一拳打得极重,叫他这个时常嫌别人说话不文雅的都忍无可忍粗俗了。
梦果儿愣了一下,随即叫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把他关在一重幻境当中吗?不是说他进不来这玄机雅渡吗?她刚说了一个你字,嘴就被那家伙给迅疾捂住了。
无缘无故的捂住嘴不叫说话也就是了,至于整个人都压过来?骨头都快叫他给压散架了,这混蛋明摆着是要占点便宜来报那一拳之仇,她刚要挣扎恼怒,却听那厮凑在耳边道:“别叫别叫,再叫咱俩都得死!”
你能找个合理点的理由来占便宜不?梦果儿用力瞪视着他,眼含怒气挣扎。
“别动!”
江昙墨一声低吼,更加用力压制着她的身子,灼灼的眼神垂视下来,居然震慑力十足。
梦果儿吃了一惊,还真不敢动弹了,却满脸的疑惑,心道这家伙难道要用眼神杀人,不就挨了一拳,以前又不是没挨过,至于恼怒成这样吗?不过,被那副眼神紧盯着,她竟莫名的心慌起来,匆忙移开视线,将周围稍微一打量,便又吃了一惊。
身处的是一间窄小的屋子,空荡荡的只有几面墙壁围砌起来,头顶上的一个小窗户透进些微光亮来,满眼的阴沉晦暗,密室一般连门都没有,居然不是梦魔的那一间寝室?
不过是睡了一觉,她怎么会来了这里,并且还是同这家伙一起?
“千万别大声说话,知道吗?惊动了外面的人,咱俩就死定了!”
江昙墨语带威吓,见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又点了点头,这才松开手指。
这里是哪里?外面的是什么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还有性命之忧了?梦果儿一脸的莫名其妙,满心的疑问未解,居然先悄声问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你身上怎么这么硬?”
江昙墨微怔,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问,随即嬉笑道:“那你身上怎么这么软?”
“你简直就是块石头做的,又硬又沉!”
“那你就是一团蜜粉做的,又香又软。”
梦果儿翻了个白眼,道:“我身上长着肉呢,不像你,全是骨头!”
“我要是像你那样一日三餐的吃饭,还时刻都嚼着零嘴磨牙,也得长这么多的肉。”江昙墨也翻了个白眼,伸出双手在她颊上各捏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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