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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情之偷心趁年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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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骗了她的亲情,都是可恶透顶的混蛋。
“果儿,如果他来了,我会。。。。。。”
“怎样?”
“杀了他!”
黑暗中,江昙墨的语气冷到了极点,脸上定也透着狠厉,梦果儿当他这话不假,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却咬牙道:“你敢!”
将那一缕元神打散,妙妙不过就损失一些道行,虽然不是真的被杀死,断然也不可以,她原本极其盼着他来,此刻又怕他真来了会受到伤害。
“杀人这事,我向来做的顺手,又有什么敢不敢的?”江昙墨冷笑。
梦果儿颤声道:“你。。。。。。你竟真是个嗜杀的魔头?”
江昙墨沉默了半晌,这才道:“果儿,我不想再骗你什么,前夜的那十几名小妖,其实是被我统统杀了。知道我为何要那样做么?”
“我不想知道!”无论有什么原因,杀人总是不对的,这就是她的看法。
“不想知道?该知道的你一点也不知道,不该知道的却偏偏知道了。”
有羞没怯
江昙墨一声冷哼,隐隐含着些怒气,梦果儿也有些恼了,连害怕都不顾的了。
“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做什么?”
“果儿,我。。。。。。”
“你怎样?”
“我原本应该杀了你的!”
梦果儿刚吓得抖了一下,一阵疾风扑过,身子顿时被箍住了,定是被他抱在了怀里,“混蛋!放手!”她吃了一惊,当他真要动手,怒斥着用力挣扎,却被越发抱紧了,手脚都被压制着动弹不得。
江昙墨绵长温热的喘息近在咫尺,她竭力将头往后拉开距离,颈上却忽然一紧,那一点命脉竟被他再度咬住了,之前也曾这样,原来竟是想她死的,她便开始簌簌发抖起来。
只是,他照旧轻轻啃了几下,然后就含住不动了。如此,真的是想把她杀死在这里吗?为何叫人感觉不到半点的杀意?反而像是抱着害怕失去的珍宝?
良久,梦果儿渐渐遏制了筛糠一般的颤抖,居然变得无比平静,莫名的当他又是在吓人了,而他也终于松开了牙齿,发出一声轻叹。
“果儿,我这样,真的不是想吓你,而是想。。。。。。”
梦果儿不语,暗自一声冷哼,不想吓人就不能换个不吓人的地方咬?
江昙墨却没有说明想怎样,道:“妙妙当你身陷魔宫,将仙霞兜放入魔尊的宝库中,人证物证已全,再放出露华夫人杀了一双少年男女的风声,你师兄不信也得信,定会当你死在这里而恼怒之极。我只是想着坐收渔利。”
梦果儿冷笑道:“然后呢?你再真的杀了我?”
“果儿,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你,从来都不想。”江昙墨解释的很急切。
“我不死,你怎么坐收渔利?”借刀杀人坐收渔利,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虽然猜想他或许已经改变了主意,梦果儿仍是觉得气愤难平。
“我可以。。。。。。”
“可以怎样?”
“我方才已经送了两名替身到露华夫人殿内。”
梦果儿闻言顿时猜到了几分,也许他是想把人先软禁起来?
“你想害我师兄?”
江昙墨道:“虽然我很讨厌他,但是,魔尊才是我首要的敌人。”
“首要的敌人?你的敌人有很多?”
“不是很多,也就那么三两个,却个个都是这世间的不俗之人。”
“其中也包括我师兄吗?”在她看来,世间的不俗之人,师兄绝对包含在内。
“你很在乎他,我只能隐忍。”
梦果儿发出一声嗤笑,似乎笑他的不自量力,敢与师兄为敌的人,定是个不开眼的。
“谁跟我师兄作对,就是我的敌人!”
他没有出言反驳,静默了片刻才道:“明知不可能,有些事情却总是会奢望,不见两不相扰,凭空想念着,虽然伤神倒也无关性命。魔界这里根本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为何偏偏就来了呢?这一来会改变许多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因为你来了这几日,我做了多少事情。”
这番话响彻在耳边,无奈又似抱怨,梦果儿愣住了,直觉得其中大有深意,叫她一时间难以理解了,暗自里却想,这人或许真是有什么苦衷的?莫名的也有些信了,认为这人或许真的与她有什么关联。
可是,小时候的事情她一点都不记得,纵使听了也无法去分辨真假。
“你。。。。。。什么意思?我来寻亲关你什么事情?”
他却低声道:“果儿,我舍不得你死。”
梦果儿心道,你舍得我也死不了,自然会有人来救我的,没人来救我也能自救,却因他这句柔软又郑重的话而安心了不少,看来,她的小命应该暂时无碍了。
“你到底是谁?”
“你知不知道五百年前有一位魔尊,名唤作魔楼儿?”
梦果儿道:“当然知道。”原本并不知道,但此人在梦魔的故事当中出现过。
“他就是我爹!”
梦果儿这才了然,难怪他会对这魔宫的地形熟稔之极,难怪会当魔尊青蚺是敌人,其实该说是间接地杀父仇人才对,当年若不是身为下属的青蚺背信弃义卖主保命,那魔楼儿想必就不会惨死在神帝手中。
魔尊青蚺虽然狠厉,还算容易对付些,神帝却真不是个凡俗之辈,五百年前的神魔之争虽然惨烈,神族却仍能与仙界势均力敌了,神帝简直要同玄穹帝尊平起平坐,一身的修为极高,他要报仇可太难了,穷其一生怕也无望。
“你是怎么惹到我师兄的?”旁的都与她无关,只有这一点该打听明白了。
“这话应该反过来说,是他惹到我了。”
江昙墨的语气有点闷,似乎因为她对他的事情不加探究而失落。
梦果儿道:“什么意思?”
“你知道,他喜欢炼制功效诡异的丹药,我不幸成了一个试药的人。”
“试药?试的什么药?”
“存心缩骨,你前日还曾提及过此药。”
“胡说八道!”梦果儿瞠目结舌,直觉的当他在撒谎。
人吃了以后身体会缩小一半,心智受损,修为也会大打折扣,那存心缩骨的功效虽然诡异,却还没有研制出解药来,师兄向来心慈,怎么可能随意就拿人试药呢?
“半分不假!你看到的我就是吃了那药的后果。”
“那你。。。。。。你。。。。。。无缘无故的,他定不会那样!”师兄虽然从不伤人害命,但的确喜欢用些非常手段,这厮定是极不开眼的撞上前去,才会不幸成了试药的人。
“自然是有缘故的。”江昙墨忽然发出一声压抑的笑,听来似有古怪。
“你做了什么坏事?”
“呃。。。。。。其实我什么都没做,就是不小心看了一个女子的身体。”
“你个色胚!拿你试药还是轻的,要是我在,直接就挖了你的眼睛!”
“你当然在!”江昙墨笑的更加厉害,全身都一抖一抖的。
“啊?那我怎么不记得?”
梦果儿问完才恍然大悟了,这家伙既然要做坏事,肯定要变化了模样,她会记得才怪,谁知他却笑道:“十二年前,你才两三岁的年纪,怎么会记得?”
“你到底看谁了?莫非是我师兄的。。。。。。”
十二年前,清心寡欲的师兄竟有过什么红颜知己么?
“你真聪明,正是你师兄的。。。。。。师妹!”
“啊?除了我,师兄他还有一个师妹?”这事儿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江昙墨笑了半天,似乎笑到抽搐无力,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可真够沉的,梦果儿被挤在他跟墙壁中间,只顾着想这个问题,倒没注意两人一直都紧紧贴在一起。
“你真是猪头猪脑,笨死了!”
“啊?”梦果儿心道,我那时候还不记事呢,怎么会知道那人是谁?
江昙墨道:“我看的那个人,就是你!”
他的嗓音低沉下去,隐隐带着些暗哑,梦果儿目瞪口呆,惊觉他的喘息贴的极近,匆忙要退后,却是半分也退不得了,她直觉得认为这举动太不寻常,莫名的想起方才在魔尊殿上看到的,脸上顿时着火了一般,屏气凝神侧过头去,不敢再说半个字了。
“你那时候身无寸缕,只裹了一头极长极美的青丝,用一种玄之又玄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叫人只看一眼便永生难忘。我记了你十二年,想了你十二年,念了你十二年,你却什么都不知道。。。。。。”
梦果儿想象不出他说的玄之又玄是什么意思,只听见那一句身无寸缕,虽然那时候才几岁的年纪,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那么多的忌讳,却似乎被他此刻轻柔讲述的语气给魅惑了,于是她完全不能思考,脸上却是越烧越热了。
“果儿,果儿。。。。。。”
江昙墨低声唤着,每唤一次便似近了几分,漆黑一片之中,两人的面目最终已近的不能再近,梦果儿瞪大眼睛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却莫名的开始忐忑了,若是他真把舌头伸过来,是老老实实的接受,瞧瞧是个什么滋味,还是狠狠的咬上一口以示拒绝呢?
这问题却终归没用选择,因为他只在她鬓角上贴了一下,然后轻叹一声退开了身子。
那一声叹落寞的很,梦果儿竟听得心神一滞,不知是酸还是疼。
“果儿。。。。。。对不起!”
那三个字可真沉重的很,她竟有点鼻头泛酸,他虽然图谋不轨了,实际上做的可真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么?嬉笑怒骂时多是他在忍让,本就觉得欺负他了,乍听到这不知不觉也不辨真假的十二载想念,倒似亏欠了他一样。
听他半天无语,梦果儿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最终只忍不住问道:“江昙墨?你在哪里?”江昙墨照旧不语,她以手扶墙缓缓挪了几步,又踟蹰道:“这是什么地方?太黑了,我。。。。。。我害怕。。。。。。”
“江昙墨?你还在不在?”
连唤了几声他竟还不吱声,她脚下又挪了几步,伸出去摸索的手指却落入一只清凉的手掌,一股大力把她拖了过去,狠狠的撞在一副坚实的怀抱里。
梦果儿发出一声惊呼,脸上似乎被蒙了一块巾帕,她匆忙想要伸手去扯开,手臂却被钳制到身后,脑后被大力的摁住,随即有柔软的一物压在了唇上,隔着一重厚重辗转肆虐,竟然炽热的惊人。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她的身子被牢牢地禁锢住,却不由自主的轻颤起来,脸上和身上似都燃着一把火,焚毁了该有的定力和理智,不觉间溢出嘴边的低吟叫她心惊,明明有块布挡住了他的巧舌,她仍不觉间紧闭着唇,肉身酥麻无力,心智迷惑彷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得承受。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纠缠,但她能隐隐感觉到,这厮的动作似乎含着些莫名的恼怒。
良久,江昙墨终于结束了这一个吻,闷声道:“为什么不叫香香了?”
梦果儿竭力压制着急促的喘息和慌乱的心跳,道:“。。。。。。你不是很不喜欢么。”
“今后就这么叫!”
“今后。。。。。。我脸上的是什么?”
“一片衣襟。”
“这个。。。。。。有什么用?”
“。。。。。。有点脏。”
这混蛋明明占了大便宜居然还嫌脏?于是梦果儿怒了,再度狠踹了他一脚。
江昙墨哼也没哼,倒极其识趣的放开了她的身子退后一步,道:“我。。。。。。不是说你。”
梦果儿扯下脸上的那块布,冷哼道:“不是说我?那你刚才亲的是谁?”
“果儿,你是个女孩子,这个时候要知道矜持,还要知道羞怯。”江昙墨说着化了一盏烛火,照亮了几尺方圆,也照亮了梦果儿红彤彤的脸颊,有羞没怯,他却已然看的呆了。
“矜持你个鬼!”
梦果儿急速扑过去,恨恨的把手中那块布摁在他那张讶然发愣的脸上。江昙墨居然老老实实的配合着,任由她摁了半天,用力嗅了一口才道:“这么香的一块布,我得留着。”说着还真取下来收好了。
“留着干嘛?”梦果儿似有懊悔,悔不该没抢下那块布来。
“看见它,我就会想起你的味道。”
说着这样轻薄的话,江昙墨却轻叹了一声,隐含忧郁。
梦果儿不说话了,就只是红着面颊,紧盯着他的脸色打量。
烛火昏暗,江昙墨幽深的眸子却波光潋滟,直直的凝视着她,道:“我早知道,你的心永远都不可能属于我,对不对?我这样的境遇,的确也不该奢望什么,但你对我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我们还是不是朋友?”
“我本不想这样。。。。。。”梦果儿竟也轻叹了一声,道:“你虽然深有苦衷,但我现在不能留在这里,如果你势必要引起魔道之间的纷争,我们就不可能再做朋友。”
江昙墨神色黯然,道:“果儿,你这么聪明,长大了可怎么得了?”
梦果儿哼道:“我要是聪明,就不会被你耍的团团转了。”
“我本就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何必要用这药呢?这药是你师兄炼制的,我很不喜欢。”江昙墨说着踉跄了一下,背靠着墙壁缓缓滑坐下去,又道:“你离开我身边会有危险,这两日若不是我在,你只怕早就没命了!”
“没命了?你娘可真够狠的,她莫非已经入了魔道?”
“无论她要做什么,我都不想违抗,这次为了你,我同她。。。。。。”
“我师兄会来。”
“他不会来,你写的信根本就没有传出去。你。。。。。。”
梦果儿楞了一下,随即道:“我总归有办法,你放心好了。”看他已缓缓阖上了眼睛,想必听不到任何话了,她却径直说道:“香香,我走了,你。。。。。。一定要珍重!”
说完站了片刻,映着昏暗的烛火,江昙墨的俊颜有些模糊,眉宇间却分明带着忧郁,是在担心达不到借刀杀人的目的,还是在担心她的安危?她愣愣的看了片刻,回神后忽然间发现,方才的心境那么凝重,竟是完全信了他说的话了。
此刻想来,他的身份或许不假,但只见过年幼时的她一面,便想念了十二年,这又怎么可能?若他真的没有歹意,直接找人代替就是,为何还要将她这正主带到魔宫这里?
想到这厮惯会演戏作假,几日来可谓深有领教,那些话虽然听来情真意切,定是又在巧言欺骗,她用力抹了抹嘴唇,哼道:“江昙墨你就是一个混蛋,我要再上你的当就真是个傻瓜!”
说完疾步上前把他推倒在地上,然后动手扒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哎。。。。。。多好的一对,就这么散了。
身不由已
这厮奸诈狡猾的很,想必因为方才占了一场大便宜,便当她是个好玩弄好摆布的人,所以才会一时不察放松了心智,加上师兄的迷药功效绝佳,才会真叫她给得手了。
但他竟能硬撑着说了半天的话,可见不俗,梦果儿有过被个厥了的魔头反击的前车之鉴,这次可不敢再大意了,先制住他周身的要穴,这才放心的动手。
虽是个杀人魔头,到底深有苦衷,而她也算有惊无险,便不想趁人之危去追究错处,从此后也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瓜葛,于是扒光了衣服,解散了头发,凡是她法化的东西统统用掌力毁了,一件也不留下。
凭着股狠劲做完这一切,猛的一眼扫到他玉白的身体,梦果儿顿时又呆住了。
她从未见过男子的身体,自然会有好奇和迷惑,从头到脚看了个仔细,这才记起有不当看之处,脸上烧灼得厉害,却照旧瞪大眼睛紧盯着看,暗自里还给自己找了个好理由,既然曾经被这家伙看光了身子,当然要反过来看他一回才不吃亏,当年她不知道,现在他也不知道。
他的身子略显清瘦,肩宽腰细腿长,骨骼匀称肌肉结实,真正叫她看到挪不开眸子的原因,却是一道丑陋之极的疤痕,斜斜的几乎盖过了整个后背,这么长的伤口可见当时的凶险,还有许多极淡的疤痕遍布整个后背,像是鞭打的印记,不仔细看几乎难以分辨。
这人,到底经历过些什么?是谁在他身上做出这些伤害?她竟觉得心神一窒,怔怔的伸手抚过他背上的伤痕,不由自主的假想着它们的来因。
看他两条小腿上淤青遍布,正是方才被踢到的地方,都红肿成这样了,这厮居然吭都没吭一声?这哪里还是具身体,简直就是块木头,梦果儿一时不忍,也莫名的有些自责,便取出无量尺来一一帮他拂过。
这是个可憎的杀人魔头,巧计挑起纷争,是个可恨的骗子,巧言设下圈套,是个可怜的苦命人,疲于报仇雪恨,还是个可笑的痴情种,独自守着一片冰心十二年?她呆坐了片刻,脑子里面乱糟糟的,什么也无法分辨。
但无论怎样,他总归是个麻烦之人,而她向来都不喜欢麻烦,于是猛的跳起身来,逃命似的钻入那一片漆黑之中,循着看似人工开凿的甬道奔出十几里去,途中化了一盏明亮的烛火照明,最后气喘吁吁的停在一处岔路上。
江昙墨既然熟悉机关,这密道定是他挖出来的,四周全是坚硬的石壁,能从中造出这么长的路径,那厮也真好大的本事,她的猜想还真没错,走到尽头必然就是出口了。
只是,一路行来并无岔路,也没有遇上半点机关,怎么忽然间就多出一条路来了呢?是该往左边走,还是该往右边走呢?要是有人指引一下就好了。
梦果儿踟蹰了片刻,忽然间觉得心有所动,想起师兄常说的话来:“妖邪之辈再怎么狠厉,只要心中尚有一点良知在,精诚所至,总归能够感化。”
那人,可也需要一位引路者?该不该像当日说过的,费些心力去帮助他呢?
她又想到那寸心缩骨,师兄的行事向来都不离佛道,会喂那人吃一种无解的丹药,令他修为大减更加难以报仇,或许只是为了帮他找一个该当隐忍的理由?
正想着,忽然听到一声浅笑,她吃惊之下匆忙退后几步,凝神戒备着一看,自左边那条甬道的暗处缓缓踱出一抹素白的身影来,步如春柳轻摇,行如娇花迎风,竟然是那狠辣无比的露华夫人白潇潇。
“杜云,你要去哪里?”
白潇潇站定身形后柔声一问,语气亲切的很,一双妙目却是清冷犀利之极。
这魔女不是在陪伴魔尊,怎么会恰好出现在这里?
梦果儿暗呼不妙,心思电转之后脸上现出十分的惊惧,怯怯的行礼道:“禀夫人,婢子方才正守在尊上的殿外,谁知忽然被人给打晕,醒来就在这里了。婢子正愁找不到出路,您来了可就太好了。”
斗法肯定不敌,她实在想不出好办法来逃命,也只能暂且用杜云的身份周旋一下了。
白潇潇笑道:“真难为你了。除你之外,可还有旁人在此?”
“婢子。。。。。。并没有见到任何人。”
梦果儿已然猜想到了,江昙墨那厮既然把密道挖在那密室的下面,那么常用那密室关人的露华夫人,此刻会出现在这密道之中,与他同流已是明摆着。既然如此,当然不能告诉她,那边有个被迷晕了的人。
“本洞主走失了两枚补药,你可有见到过?”
“婢子没有见过。”
梦果儿心道,那枚补药纵然不是我,我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偷眼打量着她的脸色,这妖女满面笑容,怎么看也不是个狠辣之人,表情是信是疑可真难测的很。
她正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让人家相信,白潇潇却忽然冷了面目,哼道:“小姑娘,依你的这点心智,想要骗过本洞主,可真是痴人做梦!”
梦果儿暗自一惊,她又柔声笑道:“现出你的真容来,本洞主或许会饶你不死。”
梦果儿虽有惊惧,却吃吃笑着收起如意面具,现出真容来。
“夫人真是好眼力,我师兄素琴仙都没你这么一双法眼。”
听她一声赞,露华夫人顿时愣住了,却不像是为那素琴仙三字惊讶,而是想到难平之事的嫉恨,紧盯着她打量了半天,忽然发出一声冷笑。
“你生的很美,可惜犯了本洞主的忌讳,无论你有什么来历,今日也必死无疑!”
这妖女自己生的美,怎么就见不得旁人也生的美了?梦果儿暗自一声嗤笑,嘴上却道:“呃。。。。。。夫人,我生的一点都不美,同你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你倒生了一张巧嘴,也罢,本洞主便叫你死个明白。”
“那就请夫人明示。”梦果儿不见半点的惊惧之色,居然露出满脸的好奇来。
她当然不是有了妙计保命,就是报上师兄的名头之后,怕一露怯会丢了他的脸面,况且向妖邪之辈低头,也不是正气凛然的仙道中人该做的。但是她真的很怕死,暗自里疾唤了妙妙无数次,求他千万要赶紧的来救命。
“本洞主见了你这张脸,便想起一位故人来,你二人生的极像,若不是她五百年前就已灰飞湮灭,本洞主便要当你是她的转世之身了。”
一位死去五百年的故人?梦果儿更加好奇,还隐隐的生出一种假设来。
“那人生来便得一副大罗金仙之体,虽占尽世间风华,却也惑乱六界苍生,一千年内,两度轮回之间,挑起无数的纷争,纵使灰飞湮灭了也难偿罪孽分毫!”
“啊?那人是谁?”梦果儿故作惊讶,暗自里却更加笃定了某种猜测。
“水央仙子焚雪灵,你可知道?”
“我年纪太小阅历不足,怎么会知道千年之前的人物?”
“那么,五百年前的乾梦夫人你总该听过吧?”
“呃。。。。。。这倒是有所听闻。”
“你就是与她生的极像。”
“夫人莫非与她有仇怨?”
“我爱之人,爱我之人,都死在她的手里,你说我该不该恨她入骨?”没想到,这妖女还似个有情之人,梦果儿讶然,她又道:“所以,无论你是个什么来历,就只因为同她极像这一点,今日都必死无疑!”
白潇潇冷笑着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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