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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情之偷心趁年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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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焚星宇在这里自在随意的很,我怎么没看出半点软禁的架势?我那太祖母时时与他对弈闲聊,哪里有半点要害他的样子?”梦果儿有些傻眼,原来竟有这么多的隐情在其中,众人都心知肚明,暗自里搬弄日月指点江山,就她这自以为聪明的小丫头懵懂无知?
“你呀,就是个不开窍的笨蛋,神帝既没能成事,南溟夫人又怎会落人口实?”
“可是,神帝若真有那样的算计,怎么会不防备着旁人对他孩儿不利?”
“旁人帮了你的大忙,你却恍然不知,还说出那些话逼他,我若是他,定要狠狠的罚你。”
“什么意思?”
“若不是仇人之子,若不是非要跟我抢你这小丫头,那焚星宇倒也是个可交之人,他若不是故意凑在南溟夫人身前,神帝又怎会不及阻拦?我收到消息,说他昨日回去后挨了好一通训斥,还被罚在五渺洲上思过三月。”
梦果儿顿时信了,心中的懊悔简直无以言表,懊恼那厮竟半个字不说,也半点没露出异常来,更懊恼自己生了颗愚钝之心,恨不得把昨日对他讲过的话统统收回,也恨不得即刻奔到五渺洲去请罪,他若不肯原谅,便答应那门亲事又能怎样?
江昙墨打量着她的脸色,挑眉道:“怎么,他挨罚了,你又心疼了?”
梦果儿哼道:“废话,我要是无动于衷,还算是个人么!你怎么不早说?”
“我明明给你指了道路,报他一片深情,你已做出取舍,如今后悔我可不依!”
“你。。。。。。你根本什么都没说,怎么能叫指明道路?”
江昙墨道:“趁我无暇□,你便跟他卿卿我我的厮混了那么久,我嫉妒气恼尚且不及,怎么还会帮他?但我昨日都对你那样了你还不选他,可见我其实比他要紧,是不是?”
梦果儿怔然,心道你虽比他要紧,但他实在比你好太多了。
“此刻说明容你多感念他几分,实已是天大的度量,你为了修成仙道连我这要紧之人都打算抛弃,就算后悔那样对他,又能追过去答应他么?反正早晚要了断,又何必再回头去自寻烦恼?”
被他一通抢白,梦果儿无言以对,他却又柔声笑了,手指轻点在她眉间,道:“你知道这是用什么东西描就的么?”见她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又道:“是血,来之前从我双眼中摄出来的一滴血。”
梦果儿听得心神俱颤,差点尖叫出声,急忙细看他的双眼果然很是异常,衬着赤红的眸子,若不知道倒也不会去留意。但是,自尾巴上揭下一片鳞便要疼成那样,自眼中取血那得疼成怎样?这厮可真没愧了疯子二字。
“你怎能。。。。。。疯成这样!”被她一声冷斥,江昙墨却笑道:“果儿,你莫非心疼了?”梦果儿本想犟上几句,谁知却道:“我。。。。。。见不得你自损身体,往后可千万不要再这样了。”语气已在不觉间柔软下来,柔到叫她自己都有些讶然。
“若是为你,纵使盲了也没什么要紧。”江昙墨将面目凑近了几分,见她怔然无语,又道:“你如今有了这么高深的法力,将来还要修成仙道,师父他定会帮你开天眼的。好在咱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我出力你享受,正好般配,待会儿你去求他两句,此事也就妥了。”
法眼只在目窍,修成特殊的功法便可以得到,能看出仙灵抑或妖邪之气。
心眼通天,能看出法化之人与物的真身是什么,也能将法化后的人与物打回原形。
天眼则是最难修成的一门术法,能叫人现出先天本相,也能利用它施展数种特殊的功法,门门都厉害无比,师兄额上那一枚正是此物,也正是师父费了数千年修为帮他开启的。
但那天眼虽然厉害,开启之前却是需要血祭的,且还要用自己双眼中的血气,师兄当年也正是如此得来,世人或是因为无人相助,或是因为忍不得那般剧痛,可真极少有人能够拥有。
梦果儿有些明白了,却越发的怔然,之前的气恼怨恨似在瞬间消弭,只余下满腔的愕然和歉疚。这人,总归有那叫人怒极生怜的手段,也总归有那叫人一辈子难忘的惊人之举。
“你有毛病?你。。。。。。疼不疼?”她先斥了一句,后又颤声一问,听来果真是又恼又怜。
“就是有些眼花,不凑近了就看不清楚你,你当我是你么,一丁点疼都受不住。”江昙墨嗤笑了一句,又凑近几分,柔声道:“果儿,没想到,你也会这么柔声细语的讲话,再多说几句好听的,我一高兴可就半点也不疼了。”
梦果儿红了脸颊,低声道:“你。。。。。。若是疼就阖上眼睛。”
“你若肯这样多看我几眼,保证立马便好。”江昙墨再度凑近几分,原本温柔如水的眼神渐渐炽热起来,梦果儿竟也直直盯着他看,道:“你以后。。。。。。能不能像个正常人!”
江昙墨却反问了一句:“我帮你做这样的事情,不正常么?”
“你总是食言骗我。。。。。。”
“虽然有点晚,但我这不是把什么都跟你说了么?”
“我若是修成那天眼,可比你更加厉害了,定会。。。。。。欺负你的。”
“你欺负我?”江昙墨笑得浑身颤抖,半晌才勉强忍住,道:“无妨,你尽管欺负我吧,欺负完了顺便也保护我,我拿你当大靠山。”梦果儿眉头紧皱,不知该怎么说他好了,只觉得有喜有忧,有彷徨有无奈,无比纠结。
江昙墨道:“只盼你日后用那天眼的时候,顺便想想我就好。”
“你以为,我竟是那么没心没肺的人么?”梦果儿又有些气恼,那印记点在眉心,开了天眼便要永世难消,纵使不用,纵使不照镜子,定也会铭记在心里了。甚至,就算没有这一滴血,也要将他记上一生一世的。
江昙墨道:“你若是有心,日后无论去了哪里,无论有没有成仙,无论有多久见不到我,总归都会在心里记着我的,是不是?”
“香香,我。。。。。。”
“换一个称呼。”
“师弟,我不会。。。。。。”
“再换一个。”
“。。。。。。猪头?。。。。。。臭鸟?。。。。。。无赖?。。。。。。混蛋?。。。。。。色胚?唔。。。。。。”
“你看,我总得名符其实才行,不能像你这样表里不一。”
“。。。。。。我怎样都不会提前废了那个约定的!”
梦果儿脸红气喘心跳如擂鼓,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也终于明白了,这厮的一张嘴忒不可信,借着名目绕了半天,就是为了顺理成章的占便宜?于是她又长了一个记性,往后再不能管他叫色胚了,想要安心修炼便该离他远远的,免得总会不由自主心甘情愿的落入他的算计。
作者有话要说:晕了,我是不是又小慢了?本来还以为这一章能结束第二卷,写着写着发现,还有这么多事情没交代清楚,哎呀,( ⊙ o ⊙ )啊!我真是对话控控控控~~!!!!!
三百大戒
“。。。。。。我怎样都不会提前废了那个约定的!”无论你做出何等惊人惊心之举,我都不会改变初衷的,梦果儿脸红气喘心跳如擂鼓,急急的声明了一句,后面那句却是不敢说出去。
她虽有娇羞之态却也不乏懊恼,这厮就算信誓旦旦的做出过什么保证,那一张嘴也忒不可信,方才破了约定做出这温存之举,只怕以后更要纠缠不清,于是暗自里打算离他远点,今后能不见面就不要见面,免得总不能静心修炼。
“果儿,你可真。。。。。。”江昙墨咬牙叹了一句,看来又恼又怨,也真是无奈之极,手指在她肩上摁了半晌,终归还是松开了坐起身去,拂袖解开她身上的禁制。
梦果儿急忙起身离他三尺远,仍有些气恼却再也不想同他动手了,侧身临水照见额上那道殷红的印记又有些失神,那印记虽只有寥寥几笔,却是极其生动形象,就是叫旁人看一眼,也能立马想到他这只臭鸟的真身来。
“果儿,我知你素来都极不喜欢拘束,只是不甘心被如今这许多人事羁绊,这才想出那个十年之约来,但就算我半点都不打扰你,就算你十年后真修成了仙道,便能够跳出因果了么?便能做到无心无我无欲无求的洒脱境界么?”
梦果儿怔然道:“能不能,总得试过了才知道。”见他皱眉无语,又三分好奇七分忐忑的小声问道:“你。。。。。。你就没想过要勘破它么?就没想过求师父斩断情丝一了百了?”
江昙墨随即哼道:“你自去勘破好了,若再敢动那斩断情丝的念头,我便揭光你身上的鳞片!”见她皱着眉头似乎瑟缩了一下,他起身走出好几十丈又折返回来,抖手摄走了那只仙霞兜,不待她出言询问又瞬间走的远了。
“你再不动弹,我便将那些好东西独吞!”
梦果儿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跟上前去,被他一把握住了手指,方要用力挣脱,见他冷眼一扫又作罢了,暗自里却不免嗟叹,明明已有了一身高深的法力,与这厮相处时怎么总要带着几分怯意呢?
也许,怯的是他那些无赖之极的缠人手段,是他那片极深却也极其惹人烦恼的情意,更怯自己对他日深一日的留恋,留恋到越发难舍,越发彷徨矛盾。但虽有怯却更有喜欢,用言辞根本就无法表述的喜欢,喜欢到不觉间改变了心性,凡事都要为他多想上几分。
“要去哪里?我还没禀告过呢。。。。。。”
“片刻便回禀告什么?我倒是没看出来,你竟变得这么听话了。”
“我本来就很听话。”
“是,旁人的话你全听,我的便一句也不肯入耳。”
“我太祖母是旁人么?师父他是旁人么?”
“他们说的什么话你都肯听?”
“你若是能不听你娘的话,我便能不听他们的话。”
“我娘。。。。。。”江昙墨握紧了手中那几根绵软的手指,攸的改变了方向。
“去哪里?”梦果儿急问一声,见他神色冷峻不做声,也便随他一路扶摇直上。
片刻后在一片烟云缭绕中落下身形,江昙墨将衣袖拂了几下,想是解开了什么结界,眼前顿时现出大片的梅林来,定是到了十八重天上他娘亲的洞府了。
下届虽不是寒冬之时,这仙灵洞府中却是积雪颇深,皑皑平原上不知植了多少株梅,一眼望不到尽头,株株都虬枝高大繁复看来有些年头,任仙境中冷彻骨髓风欺雪压,一树树团团簇簇的梅朵却是开得精神秀气,冰心铁骨吐艳飘香,疏影清雅迷眼迷心,果真不愧那花魁之名。
梦果儿正心怀忐忑,不知待会见了痴梅夫人要如何作为,已被江昙墨拉着疾步穿过白、粉、红、紫四重梅林,远远望见万梅从中有一片淡绿,也不知是什么,他这才攸的减缓了脚步潜行。
看这家伙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发现似地,难道这里不是他娘亲的洞府?梦果儿刚要出言询问便被他捂住嘴巴,随即又被一股大力摁得矮下 身去,两人猫在一株粗壮的梅树后面,身子挤作一团。
这厮定又是故意的,梦果儿竟没有挣扎动弹,任他的一条手臂揽在肩上,任自己有些僵硬的背紧贴在他胸前,同他一起屏气凝神望向前方,运极目力这才看清楚,几十丈外那一片淡绿竟也是一株梅树,看样子定然得有万八千年之久,但这世上竟还有绿色的梅花么?
树下直直站了一抹身影,发如墨衣衫似火,虽然挺拔却消瘦到似要随风而去,远远望去就像一抹飘渺艳丽的云,江昙墨的手臂收紧了几分,简直要将人的骨头捏散,梦果儿这才轻轻动了动身子,他想必是一惊回神,急忙又松开一些。
“这是。。。。。。”她终忍不住疑惑传话过去。
江昙墨道:“我娘。”
“她在做什么?”
“想我爹。。。。。。”
“这里这么大,就她一个人在么?”
“朝云她们此刻不敢过来。”
“你不打算过去见她?”
“。。。。。。我怕她罚我。”
“罚?为何要罚?怎么罚?”
“我为了你,已越来越不肯听她的话,她见了我总要恼怒。。。。。。”
“她。。。。。。她打骂你了?”
“若肯打骂倒还好些,就怕。。。。。。”
“怕什么?”
“我若是剔出半身的魔性,她定会更加恼怒的。。。。。。”
江昙墨这话似在解释什么,于是梦果儿能够猜想到,他娘会逼他剔出仙性,定然是为了他爹楼锦颜了,她再不多问,只任他抱紧了,暗自揣测方才几句话的深意。
这人虽似真的坦诚相对了,但那夜所说的话只怕都是想叫她知道的,不想叫她知道的定然只字不提。他的下巴压在她肩上,两人贴在一起猫了良久,久到她已有些手脚僵硬,痴梅夫人竟是分毫未动。
江昙墨换了个姿势盘膝坐好,就势将她揽坐在自己膝上,双眼照旧凝在几十丈外,梦果儿终于见到了他的表情,有虔诚的孺慕,有深切的怜惜,还有莫名的怨恨,她从未见过有哪个孩子会这样看自己的母亲,怔然之下早已忘了反对什么。
就这样坐了良久,他忽然轻叹道:“我娘不喜欢你,说你害我丧志误事。。。。。。”梦果儿不知该怎么回他,他又道:“情不知所起,却会一往而深,果儿,她纵使再怎么反对,我终究已越来越贪心了,全因你的屡屡谅解。”
梦果儿怔了半晌才道:“那你日后做了错事,我便再也不谅解了,岂不就可以解困?”
“傻丫头,无论你怎样对我,我总会念着你的好处。”
“我倒是不知自己究竟有什么好处。。。。。。”
“你纵使对我什么好处都没有,我也不会再后退一步。”
“那。。。。。。你娘她。。。。。。”
“所以我才会答应那个十年之约,且容你去试修仙道,也容我自己冷静一些处事。”
“你有什么打算?”
“我。。。。。。将来,你会知道的。”
“。。。。。。你又要瞒我。”
“我说了,你只怕更不能安心修炼了。”
两人又静坐了半晌,痴梅夫人照旧没动,梦果儿踟蹰着道:“香香,我。。。。。。你娘定然很苦,为何不求师父帮她。。。。。。帮她斩情?”见他皱眉无语又急忙解释道:“断了情丝便不会再为执念所扰,便会好过一些了,便会。。。。。。”
江昙墨却道:“自师父他法化情丝时起,数万年间不知有多少对男女为情而负累,但纵使因情成痴癫狂痴傻,愿意受那双剑断情的却只有寥寥,虽苦,却也叫人甘之如饴,不要说偏执这一世情缘,就算是纠缠上几生几世,想来也是件极其美妙的事情,等你长大些就会懂了。”
梦果儿道:“懂了,就不再觉得烦恼了吗?”
“烦恼?”江昙墨终于垂眸看了她一眼,道:“果儿,将来什么都会变好的,没有伤心伤神,只有幸福甜蜜,你定要信我。”他说的不乏郑重,梦果儿望了他半晌,终归露出一副浅浅的笑容来:“我既信师父,自然就该信你十分。”
“师父。。。。。。”江昙墨也有些怔然了,道:“师父自然愧不了那世间第一高人的名头,也愧不了那世间第一妙疯的诨号,我若能早遇上他几日,就必不是如今这样的情境了。”
看他的表情可真虔诚恭谨的很,简直与师兄有的比,可见这一个月里受了不少的点化和教导,已对师父大人心服口服敬服佩服折服外加叹服了,梦果儿忍不住吃吃笑:“妙疯?这名字只有我那太祖母唤得,你唤了便是不敬,师父知道定要罚你。”
江昙墨挑眉道:“你莫非要去给我多嘴传话?”
梦果儿道:“我听师兄说过,师父虽然处事随和,罚起人来却也有些手段,越是中意的弟子罚起来便越是厉害,我看你的资质比师兄差得远了,这一个月来肯定没少吃苦吧?”
江昙墨果真叫了几声苦,听来简直是苦不堪言死活挨出的那一个月,见她幸灾乐祸般嗤笑了一声,又叹道:“你可真够没心没肺的,就是见不得我好过一日。”
梦果儿正色道:“真的挨罚了?”江昙墨却道:“清规戒律都是为你这样的顽劣之人准备,我虽方入师父门下,却早就颇有道行,他可是半条规矩也没给我定过。”
看起来这厮竟被师父优待了,梦果儿瞠目嗟叹了几声,随即吃吃笑道:“师父不给你定规矩我给你定,从今往后你要守仁不杀悯济众生,慈爱广救润及一切,不色不欲心无放荡,清洁守慎行无玷污。。。。。。”
听她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将那五戒,六情戒,十戒,九真戒,中极三百大戒从头到尾一一说了个遍,江昙墨仔细听了半晌,终忍不住笑道:“你这些规矩背的倒是烂熟,就是自己能遵从的忒少。”
“我肯定比你遵从的要多。。。。。。”
“叫我这浸□道极深之人依照仙道规矩做事得有多难?旁的且不说,就说那不色不欲心无放荡,清洁守慎行无玷污,眼下我便做不到,将来只怕更做不到。”
“做不到?”梦果儿方皱眉一问随即便反应过来,她此刻竟是坐在他双腿上,身子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手臂就势揽在他颈上,且还将头靠在他胸前说了这大半天的话。
看她手忙脚乱的要起身,似又怕惊动了远处的人而不敢动作太大,江昙墨失笑了一声,越发收紧了手臂,禁锢住她胡乱动弹的身子,叹道:“师父若给我立些规矩条目倒还好办些,他却只吩咐了八个字。”
“八个字?”梦果儿面红耳赤,闻言却好奇心起,完全忘记要起身了。
江昙墨道:“护生减罪,情性由心。”
梦果儿正皱眉细想这八个字里的深意,他忽然转过头去,她也便侧目望去。
不知何时,那株绿梅树下多了一道清奇飘渺的身影,流云漓彩的衣衫极其炫目,极长的头发也是华彩灿然,虽隔了几十丈远,通体看来仍是美轮美奂到了极点。
梦果儿凝极目力看了个仔细,讶然道:“这人便是。。。。。。琉璃仙么?”
江昙墨不做声,只冷眼盯着远处的两人,想来就是默认了。
琉璃乃是佛家七宝之一,那位琉璃仙的真身是块奇绝天下的万年琉璃,不知长随在哪位佛道高人身侧,受了许多年的梵香熏染和佛理点化,先有了一缕神识,渐渐的也便修成了仙道,就是琉璃海的真正主人,也正是那夜假扮六无君之人。
梦果儿原本很好奇,不知他为何要那样做,在此时此地见了也便有些明白了,难怪当日连连追问未果,江昙墨这厮定是不喜欢娘亲与旁个男子交往密切的。
痴梅夫人恍若未觉,琉璃仙随她站了半天,两人似乎对面说了几句话,然后便先后走了。见他们走没了踪影,梦果儿这才顾得扭头来看,正见江昙墨眉头紧皱,这厮半天无语,莫非又气恼了?
“他们。。。。。。”
“果儿,你是不是没见过绿色的梅花?”
“呃。。。。。。从未见过。”
“那你等着,我去给你偷一枝来。”
“啊?”梦果儿讶然,心道在你娘的洞府中还需要偷么?
江昙墨已迅速闪到那绿梅树下,眨眼间又扛着一物掠了回来,拉着她便走。
“你怎么。。。。。。”梦果儿目瞪口呆,他这一枝花偷的也太大发了。
一掌劈下手臂那么粗的枝桠,上面带着得有千八百只梅朵,可见,偷花这事儿定是别有目的,如此还算是隐忍之举,由着他的意思,只怕是想把整棵树都劈倒吧?这厮此刻竟带着幼稚无比的小孩儿心性,果真好笑之极。
梦果儿忍不住吃吃笑,江昙墨侧目哼道:“你笑什么?”
“呃。。。。。。这么大一枝梅花,该放到哪里养着?”
江昙墨已舒展开了眉头,脸上也恢复了常态,转头笑道:“谁叫你养着它了?这可是极尽稀缺的春水绿萼,既折了怎样养护也开不过半日,把花统统摘下来,今晚咱俩沐浴用一半,余下的我给你酿酒喝。”
这厮又口无遮拦了,梦果儿手心痒痒到忒想狠拍他一掌,嘴上却踟蹰道:“香香,你娘。。。。。。呃。。。。。。她。。。。。。”江昙墨打断了她的话,道:“她当日刺伤了你,你不喜欢她也在情理之中。”
“我不是不喜欢她,只是觉得。。。。。。呃。。。。。。那位琉璃仙似乎应该。。。。。。很好。”
“废话!琉璃他当然很好,不然怎么能做我的好友?”
“啊?好。。。。。。好友?”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太过玄妙,你定然想象不到,我与他这截然相反的仙魔两道中人,竟会成为彼此唯一的好友,明明斗智斗力了百余年,交心匪浅知彼若己,却又竭力各行其道互不相扰。”
“你就他一个朋友么?”
“良朋知己一个足矣,多了便是负累。”
“那你方才干嘛还要生气?”
“。。。。。。或许,我只是不想看他屡屡被我娘利用。”
换言之,他会这样竟是对那梅树主人的行事不满?梦果儿心道,我还以为你不喜欢看你娘与他亲近呢,这厮的心思果真与常人有异,也总是有那惹人惊奇的经历,她听过的虽然很多,却只怕远远不足以了解他这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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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私事颇多,好几天才码了一章,不好意思了各位。o(╯□╰)o
酒酿柔情(一定要看作者有话说)
江昙墨会成为玄机雅渡的第三任主人,全因他十年前输在一场古怪的斗智,然虽输给了琉璃仙,却也得到一重看似枯燥乏味实则可窥天地玄机的身份,自彼时起一点点拨云见月,最终似能将一切都看得通透。
那琉璃仙沉沦仙道许久,早已业惑净尽,自觉觉他,觉行圆满,欲界,色界,无色界,三届诸相都能看得通透,去妄破执,断证功德,四身五智,样样都不俗的很,说是位遁世佛陀也不为过。
佛法广博,浩如烟海,若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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