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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剑孤灯-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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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忧郁紫丁香
正文 第一章 薄命妇含恨生奇女
第一章薄命妇含恨生奇女
“玉户帘中拂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一声幽幽的女子叹息回荡在闺房。这是个大腹便便的女人,她已怀胎近产,丈夫却迟迟未归。被黄巢起义冲垮的唐代皇朝,已是四分五裂。而她的父亲,还可以在峨眉山下这片草原里,平静地当着头人,她便也可以在这里,当着大小姐。她的父亲并不疼爱她,她虽是嫡生,但母亲早早去世,只留下她一个女儿,父亲有很多小妾,生有很多儿女。婚后,她本来随丈夫去到一个新建的国度,但后来因为政治纷争,丈夫处境危险,便把她送回这里,他不曾来探望过她,只是鸽信报个平安而已。
“纯儿!”她的奶娘兴奋地奔进来,手里拿着一封鸽信,“甘化生来信了!”
她兴奋地接过来,打开看时,立刻心花怒放,说:“戚婆,化生要回来了!”
两人相拥而笑。
鸽信再来,甘化生已到达草原,她兴奋不能自已,不顾有孕在身,执意前去迎接。戚婆不能劝阻,只好跟随前去。
茫茫草原里,她清瘦的丈夫出现在前方,他怀里抱着一个男婴,这让她实在吃惊。丈夫身后,跟着一个僧人,僧人马上带着一个幼小的男孩。她更是猜疑不已,远远怒道:“甘化生,孩子哪里来的!你居然背着我又有了孩子!”
这一怒便动了胎气,她不由捧腹呻吟。天突然阴沉下来,雷声隆隆,乌云顷刻使天地一片黑暗,几乎不见人影。她疼痛地滚落马鞍,甘化生慌张地下马过来抱住她。戚婆喊道:“要生孩子了!”
甘化生惊道:“快赶回家去!”
戚婆:“来不及了!”
乌云越集越多,越压越低,几乎压到人们头顶,已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一道长而粗的闪电蜿蜒着突然及地,恰打到甘化生脚边,仿佛打到妻子身上,把甘化生惊得一颤,就这一刹那,“哇”的一声婴儿啼哭响彻天地,雷声惊天而起。大雨倾盆,甘化生连忙将妻子和孩子护在身下,血水和着雨水从他脚边“哗哗”流淌。瞬间雨停,却看脚下,那婴儿躺在泥里,已被冲洗干净,白如雪团一般,扬手蹬脚,一脸甜蜜的笑容,甚是可爱。甘化生见是个女儿,便笑道:“白得像雪,笑得又甜,就叫甘雪甜吧!”
转眼看妻子时,不由大惊失色,她已晕倒在地、面无人色。甘化生急忙挥剑割断脐带,抱起妻子奔跑。戚婆抱起孩子,跟在他身后。
甘雪甜的出生变成了母亲的祭日。甘化生因此悲痛不已,不愿再见女儿。戚婆虽然悲伤,却不怨恨孩子,终日抱在怀里,仿佛有了感情的寄托,对她甚是珍爱。
戚婆抱着甘雪甜给她父亲看,这女孩终日价只是甜甜地笑,完全没有丧母之痛的表现。甘化生看着孩子,不由落泪。戚婆:“纯儿,叫爹爹。”
甘化生一怔:“戚婆,你叫她什么?”
“纯儿啊,我给她取了个奶名。”
甘化生把孩子接在手里,见她胖胖得雪团儿似的,大眼睛乌溜溜地转,心里也感亲切。
甘化生拜见岳父薛来,说:“谢谢岳父大人收留。可惜我对不住薛家了,我妻薛纯因我而死。”
薛来左揽右抱着几个美姬,不以为然地说:“不要挂心。我这草原多几个人不多,少几个人不少,你们就住下吧。”
甘化生拜谢。
甘化生抱着女儿,来到雪山上妻子的碑前,道:“纯儿,孩子不是我的,可惜你生前我没来得及解释。那两个孩子,一个是竹山国的太子英无敌,一个是萧大将军的遗孤萧寒。竹山国已被摩氏篡位,把英氏忠臣赶尽杀绝。我与师兄铁野侥幸逃出,我们相信,只要英氏太子幸存,便是天不灭英。纯儿,戚婆为女儿取名也叫纯儿,看她笑容,犹如爱妻生前。”
话毕长揖,悲泣不已。
铁野和甘化生虽师出同门,但铁野善用拳,甘化生善用爪,各自有所创新。英无敌、萧寒、甘雪甜都拜铁野为师,铁野教英无敌和萧寒学习“夺命铁拳”,甘化生则教导女儿学习“甘家夺命爪”。师兄妹的马上功夫也有区别:两师兄善用长矛,纯儿则善用剑。三个孩子整日一同习武、餐饮、读书、玩耍,很是亲密。
纯儿三岁时,正随铁野、甘化生和两个师兄一起练功,一个飘着黑色长须的相士路过,见到萧寒忍不住停下脚步,捋须微笑道:“此子贵不可言。”
甘化生深为惊诧,狐疑地指着英无敌问:“您是说他?”
相士摇头道:“不。”
铁野和甘化生面面相觑,铁野揖请相士为英无敌看相,相士看了摇头道:“犯小人,误桃花,轻贱之命。”
甘化生愠怒,指纯儿道:“请再看这个女孩。”
道士扔是摇头:“克父母,误桃花,轻贱之命。”
甘化生大怒,暴跳道:“你胡说什么,除了桃花还会不会说别的!”
道士大笑着扬长而去。甘化生气得顿足。铁野虽是不信相士所言,但也难免自此对萧寒心生介蒂。
作为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萧寒很快觉察到了师父对自己的敌视。先是一次吃饭时,他正和英无敌、纯儿嘻笑着争肉,铁野一筷子将他的筷子挑飞,斥道:“目无尊长的东西!”他轻拍着英无敌的肩膀,“他是太子!你永远是他的奴才,一辈子都不可能改变。”
萧寒震惊地站起来,呆立良久,在他幼小的心灵里还不太容易理解这句话,但是师父的训斥却使他必须要弄懂它。纯儿以为“奴才”自也有她,含着眼泪握住了萧寒的手,拉他坐在桌子角上。铁野满眼严厉地瞪了萧寒一眼,冷冷道:“你要清楚自己的地位。扶助太子,就是你活着的唯一目标。”
萧寒毛骨悚然地打了个冷战。
渐渐地,萧寒又察觉铁野不再教他真正的武功,只教些花架子。他一向聪慧好学,酷爱武功,因此非常难过,想从师兄处学得,但英无敌日渐骄横,拒不教他。纯儿虽与英无敌交好,但对萧寒也很友爱,知道萧寒的苦恼后,便爽然要求把从父亲处学得的武功尽教给他,他以“夺命铁拳”的底子顺学“甘家夺命爪”,苦练拳法、内功,也无半点落后。但不幸有一日铁野发现了此事,罚他和纯儿在烈日下倒吊半日,纯儿年岁太小,过不多时,尿湿了红色小花裤子,“哇哇”大哭起来。萧寒看着小师妹眼泪纷纷的小脸,不禁心中疼惜。英无敌心疼小师妹,偷偷把她放了下来,在纯儿的请求下,两人又把萧寒放下来,溜到了远处的一个山坡上。萧寒捡柴生火,英无敌去捉田鼠烤来吃,萧寒给小师妹脱下裤子去烤,纯儿早忘记了不快,光着白胖的小屁股连蹦带跳,笑得像朵带露的桃花。英无敌提着两只大田鼠回来,见到这种情形,立刻大怒,吼道:“萧寒,你好大胆!你没听师父说,纯儿以后是我的王妃吗?你竟敢给她脱了裤子!”
不由分说,劈脸一掌,萧寒连忙陪罪。英无敌怒气不解,又把此事告到师父那里,让萧寒挨了一顿杖罚。萧寒幼小孤独的心灵已是阴影重重,虽然纯儿仍是偷偷教他武功,他却自此再无笑容。
纯儿五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她终生难忘的事。当时萧寒用长矛战胜了她的长剑,她刚想哭,英无敌立刻过来用长矛向萧寒开战,她就加入帮助英无敌,直到打败了萧寒。萧寒不管她和英无敌的奚落与鬼脸,冷垂着脸不出声,纯儿觉得不够解气,就跟到萧寒面前说:“二师兄,你真笨!”
萧寒看着她说:“这种枪对枪的打法真没意思,我听说有个舞针龙翁……”
纯儿立刻忘了刚才的不愉快,黑溜溜的大眼睛一扑闪,说:“我也听我爹说过有啊!”
英无敌也兴奋地凑过来:“我们去找他吧!背着师父偷偷拜他为师,学点舞针绝技。”
纯儿立刻拍手:“好啊好啊!”
萧寒:“他在哪儿?”
纯儿:“他就在那座最高的雪山上,爹说有人在那儿遇见过他。”
英无敌一撇嘴:“去雪山很难爬的,说不定会摔死。还有野兽。”
纯儿拉起他的手:“大师兄,好孩子是不怕困难的。”
英无敌笑了,说:“那好吧,你要去我就保护你吧。”
三个孩子瞒着大人仓促出发了:萧寒背着干粮,带着猎刀;英无敌和纯儿一人带着一把匕首。他们施展轻功,翻越过一座座山岭,向最高的山峰而去。
两天后,英无敌耐不住寒冷饥饿,偷偷慢下脚步,独自溜了回去。纯儿走着走着,回头寻不见了英无敌,焦急地喊:“二师兄,大师兄不见了!”
萧寒平静地说:“他回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早看出他走够了,他故意慢走,然后自己回去了。”
“那你怎么不叫住他啊?”
“我叫他他会不高兴。”
两个孩子的干粮已经吃尽了,他们又累又饿,纯儿感觉双腿像拖着石头,她有气无力地说:“二师兄,我很冷,很难受。”
“你要半途而废?”
“你才半途而废呢!”
纯儿听到这话有点生气,就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两人走到最高的山峰脚下,兴奋地拉起手来加快了步子,但他们很快不得不慢下来,因为山路崎岖陡峭,太阳又已下山,晚上的寒风“呼呼”刮起,行路非常困难。走了一段,风吹着白雪覆盖住了山路,两人手脚并用,慢慢向上爬,纯儿怕跟不上萧寒,忙叫:“二师兄,你不要丢下我啊!”
萧寒回过头,解开腰带,把一头拴在纯儿手腕上,然后在自己腰上重新系好,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说:“这样就走不丢了。”
“二师兄,你为什么总是不笑啊?”
“因为我不开心。”
“你为什么不开心啊?因为我和大师兄比和你好?”
“你为什么喜欢和大师兄在一起玩?”
“他总是会哄我玩啊。”
“因为他是太子。”萧寒摇摇头,脸上现出与他幼小年龄不相称的神情,“算了,不说了。”
纯儿觉得听不明白,就不再作声,专心爬起山来。路越来越陡,两个孩子的身体都已经直竖起来,手抠到石头缝里,鞋死蹬在地上,一步步向上挪,这样一直攀援到弯月中天,才见路从雪中显现出来,也平坦些了。纯儿喘着粗气,兴奋地说:“二师兄,这里有人了!”
萧寒迷惑地望着前面:“为什么?”
“因为这么多雪,没有人扫,是看不见路的。”
萧寒很高兴地摸摸她的头,说:“你好聪明。”
纯儿得了夸奖,立刻高兴地“咯咯”而笑。他们两人走着走着,路突然不见了,一层层的白雪堆积着,冷风“呜呜”吼叫。萧寒擦着脸上的汗:“纯儿,这是峰顶了吧?”
“是啊,可是没有路了啊。”
两个孩子茫然地望着前面的积雪。突然纯儿叫道:“我知道路在哪儿了!”
“哪儿?”
“那是块像雪的石头!”她伸出手指,“石头下面肯定有路。”
萧寒顺她的手指望去,果然见一块大石平躺在雪地中间,他担心地说:“说不定人在别的地方。”
纯儿也有点动摇,她不甘心地过去推石头。突然,石头向上立起,把纯儿吓了一跳,一个老人坐在上面,白色的长须在风中飘动,他微笑着说:
“成人用心不专,难上此峰,你们两个真是神童。”
纯儿受了惊吓,忘了来的目的,大怒道:“死老头子,你吓死我了!我要打你!”
她说着跃起一爪抓向老者,老者冷笑一下,手一挥,她觉得眼前恍惚,看见萧寒焦急地奔过来,随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纯儿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己家里,英无敌和萧寒都在。英无敌说:“我走着走着找不到你们了,只好先回家了。”
萧寒:“你为什么要和他打架,害我也被弄晕送回来。”
纯儿虽然觉得不甘心,但从此也打消了去找舞针龙翁的念头。
纯儿七岁的时候,甘化生去王城附近组建甘家庄,就带纯儿离开草原,纯儿伤心地辞别了两个师兄。
正文 第二章 错姻缘危及好江山
第二章错姻缘危及好江山
甘化生组建甘家庄,是为光复英氏天下。他本来是竹山国王英即飞的重臣,也曾显赫一时。
竹山国本是唐朝末年战乱之时,黄巢旧将英传在兵败后所建。竹山位于隐蔽险要之地,如若有敌入侵,易守难攻;山地气候温暖湿润、面积广阔、翠竹茂密、林木葱郁、鲜花如锦、风景怡人;山中谷地众多,面积宽广,盛产粮米;人们安居乐业,宛如世外仙境,无一丝腥风血雨染及。被唐兵追杀得身心疲惫的英传见到此地大喜,只道苍天赐予,跪地泣谢天地。他带领部下找个宽阔的谷地扎寨,占谷为王,号为英王。几年后,英王名号响彻竹山。他下令索取供赋、征抓农夫,建成一座金碧辉煌的王宫,取名竹宫,又在竹宫所在地建都王城。英传祭天祭祖,建立竹山国,正式号称国王,他鼓励生产、操练军队,渐渐国富兵强。英传趁北方战乱,连连西攻,一直打到峨眉山下,使竹山国一时小有名气。当时国土四分五裂,遍地是王,战祸不断,各王都紧张着实力雄厚的朱温的侵犯,无暇顾及竹山国。朱温也因竹山国地盘小而地势险,不愿浪费兵力,于是英传得享安乐。英传儿子很多,但战乱中纷纷死去,在他称王时,只剩一个年青小妾生的儿子,名叫英即飞,便是太子。
英传死后,丞相摩珠大权在握,渐渐威胁到王权。本来王族还有胜算——铁家是英氏的重族,铁氏女儿妍君深爱国王。王族众臣明白,英即飞与铁妍君的联姻恰是珠联璧合,能使王族压制摩珠的嚣张气焰。但就在英即飞与铁妍君即将成双时,一个热烈的女孩闯进了他们宁静的二人世界。她是绪将军的女儿绪容,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闪烁着迷人的眼睛热烈地笑着,代替铁妍君立在了英即飞身旁。绪容为人张扬,得到英即飞后,对铁妍君百般羞辱,甚至连她的贴身丫环青梅也就此经常奚落铁妍君,使铁妍君对她们恨之入骨。
坠入深深寂寞的铁妍君,听到了英即飞迎娶绪容为后的消息。即今,她不得不承认命运:有的人相守一生都难得两情相悦,有的人却能在一瞬之间情定白头!她感到心碎,她从爱上英即飞后就没料到过会爱情失意,因为在她六岁的时候,就曾经有个白胡子相士预言她将来是竹山国的王后,可现在,王后座和爱情梦同时在她的世界里破碎了。
摩珠的儿子摩洪佐,一直爱恋铁妍君,在铁妍君最失意的日子里,婚姻结成。这桩缘于感情,却滋助权势的婚姻,使摩家与铁家都深感喜悦,使王族众臣深感岌岌可危,许多臣子倒戈投奔摩氏。
绪容的婚姻本是绪将军的一招棋,他与铁家有怨,想攀援王族扩展自己的权势。绪容一直爱恋以美闻名的玉面小将花鹏川,但被情人的傲气拒于千里之外,失意之间,同意了父亲的主张。但绪氏未曾料到,这一招棋,却大大地削弱了王权,巩固了摩氏势力。
综上所述,一概沉闷,即今也来点缀桩浪漫情事。话说绪容所爱恋的这才貌双全的玉面小将,是摩洪佐的贴身侍将,傲气凌人。他英姿飒爽地骑着骏马,张弓搭箭地追着一头小鹿。小鹿钻入树林中一所茅屋,他勒马观望,一个袅袅婷婷的女子从屋内走出,面若桃花,乌发如流,尤其一双微漾蓝光的眼睛,如星似月,他不由微笑了。那女子翩翩施礼道:“求将军放了小鹿吧,它是我家养来采鹿茸的。”
花鹏川翻身下马,笑着问:“姑娘一个人在这里住吗?”
“我爹娘出去采药了。”
花鹏川盯住她:“你让我饶了你的小鹿,那你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羞涩地躲开他的目光:“我叫梨花。”
“梨花?”花鹏川一笑,“你跟我走吧。”
梨花大惊失色,慌忙后退着说:“将军饶了小女吧,我还有爹娘呢。”
他不容分说,一把把她抱起,横放于马背,边拍马回走边道:“我会马上派人来通知你的爹娘,对你下聘礼。”
梨花大呼“救命”,他恶狠狠地抽出匕首架到她脖子上,威胁道:“别叫!”
梨花浑身颤抖,一声也不敢吭。花鹏川洋洋得意地这样强抢了一个民女。
一向对女子孤傲无比的玉面小将开始了自己风花雪月的故事。他喜欢梨花清秀的柳眉,蓝莹莹的眼睛,带露桃花般水嫩的脸颊和如瀑的乌发,喜欢她温顺的性情和柔美无比的姿态举止。她让他神魂颠倒,如痴如狂。但梨花却始终提防着他,像雾缕般对他若即若离,使他非常苦恼。
花鹏川本就因得不到梨花而焦急烦躁,绪容偏在此时前来打扰。绪容已经顺利地当上了王后,使绪将军成了高高在上的国丈,使绪家成了尊贵的王族。但绪容没有因为地位的显赫而忘记英美绝伦的玉面小将——他清澈如水的双眸,高挺的鼻梁,完美而坚毅的菱角小嘴和白皙脸上的飒爽英气——她在初次见他骑马奔驰时即愿伏在他的脚下。如今这个她久久得不到的男人一改不近女色的常规,捡了个野外女子回到府中,整日谈诗论词,观花赏月,视为珍宝,这使绪容妒火中烧,坐卧不宁,终日思索着如何惩罚那个山野村姑。妒火越烧越旺,终于突破了她的理智防线,她带上自己那群武功高强的丫鬟,直奔花鹏川的府中而去。
花鹏川正和梨花在院内下棋,微风拂动梨花瀑水般的乌发,几片芙蓉花瓣飘落在上面,他看着她陶醉地微笑了。梨花连忙低下头躲开他的目光,小心地说:“将军,我又输了。”
“这次输了得让我亲一下。”
“哦,不,那边有好几个丫头呢。”
花鹏川一把抓住她的手:“让她们看吧。”
梨花挣脱他的手奔跑进丫头们中间,花鹏川刚大摇大摆走近她们,仆子慌忙来报:“将军,不好了,王后闯进来了!”
随即装扮华贵、身材高大、盛气凌人的王后身后跟着青梅和一群丫头风风火火而来。花鹏川傲慢地看着她,微微一鞠躬,道:“末将参见王后。”
花鹏川身为摩洪佐的贴身侍将,可谓呼风唤雨,对王后毫无惧意。他的这种傲气总使绪容倾倒,她难以仰制地忧伤地看着他。梨花和一群丫头拜倒在地,绪容从花鹏川脸上移开目光,转脸对丫头们冷冷地说:“你们抬起头来!”
丫头们都抬起头,绪容搜索着这些面孔,一时恍然了:“个个相貌平平,怎么能打动花鹏川的心呢?”她问:“你们哪个是梨花?”
梨花刚要应声,却听花鹏川道:“这里面没有梨花。”
绪容气势汹汹地向他吼道:“你把她交出来!”
花鹏川傲慢地问:“为什么?”
“因为她是个粗野村姑,需要我亲自调教。”
“不用有劳王后了,她很快会和花某成婚,花某会自己调教的。”
“大王根本不会允婚!”
“丞相已经允婚,不用劳驾大王了。”
“你拿摩珠来吓唬我!”
“你去对大王说吧。”他傲慢地微笑着,“来人,送客!”
绪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又是伤心,又是气恼。花鹏川到丫头们中间拉起梨花,旁若无人地向房中走去。绪容登时气得眼冒金星,忍不住大喝一声,腾身直击梨花后心,花鹏川一扬手,梨花即被抛到空中,他回身掌接绪容猛拳顺劲一拖,绪容一步趔趄,他腾身温柔地把梨花接在臂弯里,轻轻放在地上,随即飞身把绪容挡到院中,远离梨花。绪容大怒道:“花鹏川,你敢打我!”
花鹏川傲然一笑,英美绝伦的脸上不屑一顾的神色使绪容心碎,她一咬牙,再次挥舞铁拳向梨花飞去,花鹏川腾身截住,二人在空中苍鹰般轻捷威猛地连连交手。绪容的身手刚健潇洒,英即飞总说她练起功来能使天下男人倾倒,可花鹏川偏却对她的健美不以为然。周旋中,绪容再次逼近梨花,她虚晃一拳诱开花鹏川,刹那一拳正向梨花心口,此时突然一条软绳缠住她的手腕,“嗖”地把她卷起,“呱”地摔到院里去了,雪白的软绳袅袅缭绕,仿佛朦胧的烟雾弥漫,她的心上人在雾中威武而立,宛若一尊天神,把周围一切男女都衬得黯然失色。绪容心裂肠断,青梅急忙把她扶起,一群丫头向花鹏川冲去,花鹏川轻捷如鹰,一把抱住梨花,纵身跃上台阶,飞奔入室。绪容的丫头们正欲追去,花鹏川的丫头们已严阵以待,青梅连忙对绪容道:“王后,算了吧,追上又能怎么样呢?”绪容也不想把事闹大,正好借阶而下,忿忿离去。
花鹏川把梨花抱入卧室并不放手,梨花十分惶恐,战栗着说:“将军,我求你了……”
花鹏川立刻放开她,忿忿道:“我就那么让你厌恶吗?”
他跳起来,把一只花瓶“砰”地砸在地上,梨花膝一软跪到了地上,浑身发抖,哀求道:“将军,您饶了小女吧。”
花鹏川气乎乎地走来走去:“我又没说罚你,饶你什么!”他指着她,“你说,我究竟什么不好!”
梨花吓得脸色苍白:“您,很好……”
他立刻仰天咆哮道:“那你为什么不嫁给我!”
梨花抖得像风里的树叶,声如蚊哼:“我害怕……”
“害怕什么,我是老虎吗?”
“害怕你的脾气……”
“说我脾气坏!我打过你吗!啊,你给我说!”他一把拎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到面前,“我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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