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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剑孤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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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萧寒来到飞天涯帐内。飞天涯自知白日有错,面露难堪之色。萧寒禀退左右,说:“兄长与摩氏公主可是旧识?”

飞天涯摇头长叹道:“以前知她人品不错。哎!我始终难以摆脱情义二字。”

萧寒微笑道:“小弟唯赞兄长的情义。忠字固然重要,但义字又岂能抛下?”他脸色转沉,“但忠字始终都在义字之前。黄水坝固若金汤,唯有兄长可破,只要兄长能舍下义字。”

飞天涯坚定地说:“为了社稷,在下舍命都可,何况是义字?”

“我定一计,飞兄可乘与摩氏公主旧识之事混入敌内,与我方互通消息,伺机里应外合,攻破黄水坝。”

飞天涯浓眉一扬:“好!”

二人少年英豪,意气风发,一直秉烛谈至深夜。

正文 三十五章 性情女野村惊喜事

三十五章性情女野村惊喜事

万斤帮四帮主眼看自己就要致甘雪甜于死地,不由得意地狞笑一下,突然,一块石子夹着风声袭来,他手腕的阳池穴一麻,斧子脱手而飞,甘雪甜见状连忙脚尖擦地后退,转危为安。五帮主、六帮主一齐挥斧上、下向她砍来,斧子“当啷啷”撞到一根铁棍上,火花四溅,一骑人马已挡在甘雪甜面前,紧接一群兵勇跟过,围住三个帮主。三人抬头一看,立刻跪地道:“太子殿下。”

甘雪甜从后看过,却见背影熟悉,听呼太子,便知是摩龙天,不由感慨万千。摩龙天回头看她,翻身下马,惊喜地说:“丫头,果然是你!”

她目露猜疑地看着他,不自然地一笑。摩龙天转向万斤帮三个帮主道:“不管有什么恩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吧。这位姑娘是我的好友。”

三个帮主应诺离去。摩龙天转对甘雪甜,打量她穿着,叹道:“看来你已经成家了!”沉吟一瞬,又问,“怎么穿着孝服?”

甘雪甜垂目道:“你那次猜得不错,我是甘化生的女儿。”

摩龙天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听说令尊大人已经被英王冤死狱中了。”

甘雪甜眼里闪出泪光,低头不语。摩龙天哀惋地说:“感觉你比以前忧郁多了。”

甘雪甜叹口气:“是呀,人长大了。”

“现在还想杀我吗?”

甘雪甜自嘲地一笑:“杀你做什么呀?你跟我没仇没怨的。以前我爹爹非要教我把英王家的怨恨当作自家的,结果落了个被英王冤死的下场,想来真是世事难以预料呀!”

摩龙天开心地微笑道:“那现在我们就没有介蒂了。听说甘小姐嫁的是英氏神勇的萧大元帅,你婚后可幸福?”

甘雪甜黯然不语。摩龙天:“我还不知道小姐的名字。”

“我叫甘雪甜。”

“如果有事要帮忙,尽管找我。”

“好的。你出竹宫来做什么?”

“我在四处寻找我三弟,他整日游荡在外。”他语气转得忧伤,“我父王得了疫病,母后非要亲自服侍,结果也传染患病,反而比父王更是虚弱。她病中想念三弟,我才出宫来找。也巧,见到王城大街乱成一团,过来看看,正好遇见了你。”他看着她,试探地问,“我以后可以叫你雪儿吗?”

甘雪甜被他情意所动,泪盈目中:“当然可以了。”

“我以后可以经常见你吗?”

甘雪甜点头。摩龙天:“你不想让我知道甘家庄在哪,对吗?”

“是呀。”

“那你可以进竹宫找我吗?”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宫牌递给她,“拿这个随时来宫里看我,你应该记得我的素心园。”

“记得。”

二人又谈一时,摩龙天继续去找人,甘雪甜启程回甘家庄,就此分别。

摩龙天带兵勇四处打听,依众人所指,一直来到青泉口。却见摩龙云正带领万斤帮人围着一个细长男子打斗。那男子时而游身在地,时而盘人上身,手执钢鞭,摇头摆尾,与一群高手相持,战为平手。他一惊:“这不是屡屡暗算我的蛇人吗?”这样想着,立刻跃入,持棍向蛇人袭去。加上他,蛇人即处于了弱势。摩龙天持棍相逼,问:“你是何人?为何屡屡暗算我?”

蛇人答道:“我是雷电,叫他们将小姐还我,我便告诉你真相!”

摩龙天一边战他,一边转问摩龙云:“你抢了他家小姐?”

摩龙云:“休听他胡说!”

雷电:“你与万斤帮人缠住我,趁机派人抢走小姐。还抵赖什么?”

摩龙天狐疑地:“三弟,你是不是又在闹事?母后病危,叫你快回。”

摩龙云听此,立刻痛哭失声,不愿恋战,留下万斤帮人纠缠雷电,自己向回奔去。摩龙天也脱出战斗圈子,拍马疾驰追他。雷电焦急地摆脱众人的纠缠,追向摩龙云,前面又挡上一片兵勇,争战瞬间,万斤帮人再追过,又耽误片刻,再脱了纠缠追赶时,人已无了踪影。

一路蔫蔫的甘雪甜回到家里,戚婆端上饭来,她见戚婆年老仍要照顾自己,甚是内疚,连忙强颜欢笑,提箸吃饭。这时铁凤希进来,她一看她肚子,立刻嫉妒心起,斜她一眼不理不睬。戚婆笑眯眯地道:“凤希,快来坐下吃饭。”

铁凤希开心地坐到甘雪甜旁边:“戚婆,我吃过饭了。”她转对甘雪甜,“纯儿,给你个东西,你看了保准开心!”

甘雪甜不抬眼:“什么?”

“萧寒的鸽信。”

“啊?”甘雪甜惊喜地看着她,“快给我!”

铁凤希递给她。她拆封观看,却见信上萧寒字迹:“爱妻只身在外,甚是挂念。吾独守孤灯,夜夜不安。待战事缓和,即去探汝。妻亦自爱身体,勿相忘怀。”甘雪甜看完,泪如雨下,伏桌呜咽。戚婆担心不已,铁凤希拿信念与戚婆,戚婆听后也是唏嘘。

萧寒此刻正在飞天涯帐内,他从怀中取出圣旨,双手递与飞天涯,说:“我已回王宫为兄长请得圣旨,旨上说明你奉命进入摩军之事。兄长一定收好,免得日后攻破黄水坝,反被误会为叛贼。”

飞天涯感激不尽:“贤弟对待兄弟实在周到。”他将圣旨双手推住,“我进摩氏军中,带着多有不变,就托贤弟替我保管。”

萧寒应声,将圣旨收入怀中。飞天涯:“贤弟还是早回帐去,免得武夫人久等。”

萧寒摆摆手:“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我萧某向来兄弟为先。”

飞天涯叹道:“贤弟为人真是伟丈夫!愚兄自叹总碍于儿女情长。”

二人深谈许久,萧寒方才告辞。

武文丽见他回帐,忙为他端上茶来,他关心地说:“夫人怎么不早歇息?明日还要带兵临阵。”

武文丽娇羞一笑:“元帅更是辛苦,您不歇息,妾身怎能安睡。”

萧寒握住她的手,叮嘱道:“明日之事,可曾记好?”

武文丽倚着他的胸怀,说:“夫君就放心吧。”

第二日,萧寒阵前公开责罚飞天涯,立下军令状:不取摩香浓人头,即奉上自己人头!探子报给摩军。摩香浓听了心中惆怅。

英军叫阵,摩香浓带兵出迎。飞天涯出阵叫战摩香浓,她爽然应战,怆然问:“将军与我,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吗?”

“废话少说。”

“今日我可是有备而来,你的刀路我已研究良久。”

“手下败将,何必多说?”

一催马,挥刀劈过,摩香浓举剑迎上。又是几十个回合,摩香浓深感应接不暇:飞天涯的刀法并非一路相乘,而是变幻无穷,高深莫测。她忙乱中忽见飞天涯腰间露出一丝破绽,挺剑急刺,不料对手此势为虚,刀风四卷,一招“日月合璧”,寒光闪耀,拦腰截来,摩香浓眼看命毙刀下,“啊”地惊呼一声,却见飞天涯又是匆忙收刀,刀尖擦着她的盔甲“噌”地划出一条裂口。英将中有声女音高喊:“捉拿飞天涯,别让他逃跑!”

几骑英将飞驰而来,飞天涯仿佛不知所措,木然而立。摩香浓匆忙圈马过去,猛地带他缰绳,道:“快走!”

飞天涯显得六神无主,跟着摩香浓驰去。众英将见飞天涯叛逃,只得折回。

摩兵退回黄水坝。任英兵如何叫阵,不再出来。

又接连几天,英兵叫阵,黄水坝不应。于是萧寒下令暂时休兵。封武文超做边防大将军,统领戍边众将。

武文丽得与夫君回转萧府,内心欢喜不已。岂料萧寒回府即打点行装,她诧异地问:“夫君是要去哪?”

萧寒温和地说:“我要去看望妻子。”

武文丽吃了一惊,她强力吞下眼泪,道:“是呀,该去看望甘姐姐才对。妾本应该送些礼物给姐姐。”

萧寒抚她肩膀道:“不用了。你的心意我传给她。”

武文丽点头,帮萧寒收拾停当。萧寒即日启程,奔赴甘家庄。

空荡荡的萧府院内,武文丽久久伫立,她拳头紧握,面容铁青,牙关打颤。铁强恰出房来,见她这样,惊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快去房内歇息吧。”

双手搀她进房坐下,倒茶递过。她双手颤抖,差点杯倾茶洒,铁强忙双手握住她持杯之手,心疼地说:“夫人如此美貌,元帅却不加珍惜,实在委屈。”

武文丽切齿道:“三妻四妾之人,这事自然。”

铁强气愤地道:“夫人才貌双全,却为何屈身嫁他为妾?”他深情相视,“铁强爱慕夫人,一直不敢说。今天见夫人委屈,便是死也要说!”

武文丽听他此言,抬眸看去,见他面如冠玉,也有两分喜欢,想到萧寒另有温香入怀,怀着一种强烈的报复心理,偎进了铁强怀里,铁强亦将她紧搂。二人郎情妾意,便有了房帷之私。

武文丽心情郁闷,晚间回到武府。整座萧府只剩铁强、英涛与武文丽出嫁带过的侍将严苹儿。三人一同饭间猜拳喝酒,好不热闹。铁强端详严苹儿虽不美貌,但气概犹如男子,别有一番飒爽风姿。英涛推托酒量不济,回房休息。铁强与严苹儿继续划拳比酒,二人渐渐酒到酣处,铁强揽着严苹儿肩头醉道:“苹儿,爱慕你,不敢说。”

严苹儿喜道:“你这么俊的男人,能看上我,是我有艳福啊,哈哈!”

二人扶肩谄媚,摇摇晃晃地进了严苹儿的房间,留下身后一桌狼藉。

甘雪甜拿着萧寒的信日日观看抚摸,思念之情更是缠得她失魂落魄。窗外阳光温暖,她却无意出门,蔫蔫躺在床上。院门轻轻响起,她只道是铁凤希来烦,便拿被子蒙起头来。有人静静坐在床边,久久不语,她心中诧异,从被子中探出头看,不由惊喜,眼前她那日思夜想的夫君正在对他微笑,她不敢相信地用手抚向他的脸,轻声问:“这是梦吗?”

萧寒轻轻托起她的双肩,将她抱在怀里,说:“这不是梦,是我来看你了。”

甘雪甜立刻泣不成声。

萧寒在甘家庄住了两日。夫妻并肩浇花、临窗剪烛,比新婚间更为如胶似膝、形影不离。

萧寒的探望,使甘雪甜情绪大为稳定,在他走后,她恢复了和铁凤希、王姝儿的玩耍,不再郁闷,也就未曾离开甘家庄。

这日,甘雪甜和王姝儿去甘举家,铁凤希正坐在床上吃梅子,吃得甚为香甜,两人为她的情态所诱,也便拿到嘴里咬嚼。甘雪甜入口,但觉酸甜味美之极,咀嚼间,却见王姝儿咬了一口,满脸立刻皱缩做一只核桃,嘴几乎要歪到额上去,她惊异地问:“姝儿,你怎么了?”

王姝儿嘴里“嘶嘶”着说:“酸!”

甘雪甜:“不酸呀!”

铁凤希立刻停了啃咬,转眼看着她。甘雪甜斜她一眼:“看我干吗?”

铁凤希:“你怀孕了。”

甘雪甜:“你说什么?”

铁凤希:“你怀孕了。”

甘雪甜惊喜地:“真的吗?”

铁凤希:“真的。”她眉开眼笑地,“我们可以做亲家了!”

甘雪甜不解:“怎么做亲家?”

“你女儿嫁给我儿子。”

“什么?”甘雪甜立刻气歪了鼻子,“就你,也能生儿子?天底下的泼妇生的第一胎都是女的!”

铁凤希气得一扬手,手未拍上甘雪甜脑袋,僵在半空,甘雪甜得意地一梗脖子:“打呀!打呀!”

王姝儿一别嘴:“一对孕妇了,还打架,真不够烦的。”

铁凤希“哼”一声道:“我这个准是儿子!”

甘雪甜不屑地嘴里吹出一口气。

甘雪甜怀孕五个月时,铁凤希生下一个又黑又胖的大儿子,甘雪甜去看她,她有气无力地说:“看吧,我生的是儿子,你生的准是女儿!是我家儿媳妇。”

甘雪甜气得咬牙,但见她产后虚弱,只得忍气吞声。甘举为儿子取名甘平安。

从甘举家回来后,甘雪甜心里甚是不安,生怕被铁凤希说中,她一心渴望为萧寒产下子嗣,自然不希望是个女儿。思虑再三,她决定进竹宫求摩龙天找人占卜,看腹中是男是女,以求心安。

正文 三十六章 情姐妹勇斗恶王子

三十六章情姐妹勇斗恶王子

甘雪甜找甘举为她备了辆马车,邀王姝儿驾车,王姝儿本不情愿,但一听是去王宫,立刻眼露光芒。二人即刻启程,一路无事。

竹宫门口,甘雪甜拿出宫牌,门卫却只准她一个人进,好说歹说,王姝儿还得等在外面。甘雪甜道:“我一会出来接你。”

王姝儿只得答应。

甘雪甜走过偌大的竹宫花园,穿过庭台楼阁,终于气喘吁吁地到了素心园门口。事不凑巧,刚好遇见陆风,她连忙低头。她如今妇人装束,身体发胖,大腹便便,陆风也未认出,过她身边而去。这一来,令她心悸的受刑的记忆被唤起,她犹豫不决,驻足不前。身后辇车碌碌声响,她回头观望,却见车内黄袍一人,威严端坐,头上华盖相遮,心知是国王,不由吃惊,连忙低头退至路边。辇车停在她的身前,她的心惊跳一下,担心摩洪佐留意自己,知道身份,定然危险。心中懊悔:怀着萧寒骨肉,本应万分谨慎,却自走险途,实不应该。是个熟悉的声音:“雪儿!”他的语气充满惊喜。

她抬头看时,却见摩龙天王冠龙袍,正立在自己面前。他的目光看到她的肚子,眼中闪出泪花,哽咽道:“你有喜了?”

甘雪甜:“你登基了?”

摩龙天黯然道:“父王、母后已经去世几个月了。”

甘雪甜不知所答,默然不语。摩龙天:“来朕园内吧。”

甘雪甜点头,跟他身后,见他比往日多了些威严,感觉有些陌生。

两人来到园内落坐。甘雪甜:“我朋友送我来的,被宫卫拦住了。”

摩龙天连忙派人去接。他关切地看着她:“你有了身孕,甘家庄可照顾得好?如果你不嫌弃,就来宫里住吧,朕还给你留着菊馨院。”

甘雪甜粲然一笑:“甘家庄挺好的!”

摩龙天的语气里含满心酸:“你比上次开心多了。”

甘雪甜笑一下,答非所问地说:“你能给我找个卜卦的,看我怀的是男是女吗?”

摩龙天哽咽了一下:“看来,你很想为萧将军传下子嗣。”

甘雪甜不好意思地一笑:“是呀!”

摩龙天宽厚地苦笑一下:“朕为你唤占卜师。”

即命身边的小厮去了。

宫女引了王姝儿进来,她东张西望,目不暇接,最后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桌上摆的一个镶嵌宝石翡翠的金子花瓶,一动不动,嘴里几乎要流出口水。甘雪甜大觉丢脸,赶紧叫她,王姝儿却听不见,直气得她歪着鼻子,嘴里连连喷气。摩龙天微笑着对甘雪甜说:“这不是你的朋友王氏吗?以前把你一百两银子卖给朕的那个。”

甘雪甜尴尬地点点头,说:“王姝儿,小时候一起长大的。”

摩龙天对王姝儿说:“王姑娘如果喜欢这个花瓶,朕就送与你吧,劳你以后多照顾甘小姐,她怀有身孕,行动不便,尽量不要让她出甘家庄,你多陪陪她,给她解闷儿。”

王姝儿对这话立刻听得清清楚楚,拍手答道:“好呀,没问题!我会好好照顾她!”

说着立刻把花瓶抱在怀里,抚摸亲吻,爱不释手。甘雪甜走过去,喊句:“不给她!”

一把夺住,王姝儿死死抱着,不肯撒手,两人拼命拉扯。摩龙天慌忙来扶住甘雪甜:“你小心身子!朕这儿那种东西多的是,就送与她吧。”

甘雪甜:“就不给她!她个大财迷!”

王姝儿一边扭着身子夺,一边说:“你这个二半傻子,你怎么不分里外呀!”

摩龙天:“雪儿,你想要什么礼物吗?”

甘雪甜:“我才没那么财迷,我不要。”

王姝儿:“要!要!她要啊!”

甘雪甜听这话忙撒了花瓶,对她生气地道:“花瓶给你了,不许再要东西!”

王姝儿委屈地看她一眼,抱着花瓶坐到旁边一张椅子上。

小厮领进一个长须飘飘,骨瘦如柴的道士。摩龙天请他为甘雪甜占卜。甘雪甜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他端详甘雪甜道:“夫人印堂模糊、泪堂发青、人中不显,不能旺夫,与夫君当是不相长久。”

甘雪甜心里发怒,咬住嘴唇,强忍着没有出声。

“目泽不显,额头过圆,下巴尖尖,夫人一生便与女共存,与子无缘。”

甘雪甜的脸越变越青。

“夫人腹中本应是子,但因夫人阴气过重,使他错投女胎,却仍认自为男身,当为不男不女……”

甘雪甜拍案怒起:“滚!”

道士也不惊忙:“劝夫人安天命……”

甘雪甜拿起桌上的茶杯向他砸去,他头一偏,茶杯撞到墙上,“砰”地碎裂。摩龙天忙挥手示意道士退下,一边扶住甘雪甜,安慰道:“江湖术士,言不可听,你且莫动气。”

王姝儿道:“看来你真要给凤希生个媳妇啦!”

甘雪甜气犹未解,冲她道:“你也滚!”

王姝儿撇一下嘴,不再做声。摩龙天安慰着甘雪甜坐下,甘雪甜骂了一番道士,也便消下气来,起身告辞。王姝儿忙对摩龙天道:“大王,小女还没有宫牌。”

甘雪甜怒道:“你要宫牌干吗?”

摩龙天已经将一块宫牌递到王姝儿手里,王姝儿塞进怀中,一边斜甘雪甜一眼:“你管呢。”

摩龙天:“王姑娘一定好好照顾甘小姐,若有什么难事,尽管来找朕帮忙。”

王姝儿眉开眼笑:“好的好的。”

甘雪甜斜她一眼,不屑地喷了口气。

摩龙天亲自送甘雪甜和王姝儿出宫,三人一路闲聊,到了逸心园门口,园内隐约传来凄凄切切的歌声:“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甘雪甜甚觉声音熟悉,连忙驻足,问:“园子里什么人在唱歌啊?”

摩龙天长叹一声:“三弟有几个侍寝婢女,想是她们。”

甘雪甜:“不,我认的这声音,就是一会儿想不起来是谁了。”她任性地一拧眉毛,“我要进去看看!”

摩龙天宽厚地答应她,陪她进了园子。三人沿着石子小路,走近房间,歌声渐渐清晰,门口现出抚琴女子的身影,婀娜如柳、娴静似花,甘雪甜大惊,喊道:“天哪!花姐姐!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女子立刻隔门呼喊:“妹妹救我!”

一个男子飞快闪出,欲掩她嘴,甘雪甜已经奔进屋内。看门婢女本想拦阻,但见国王亲自相护,只得分立两边。甘雪甜一把推开男子,愤怒地说:“滚开!”

男子抬目看一眼摩龙天,把骂到嘴边的话强咽了下去。摩龙天问道:“三弟,这是怎么回事?”

花月倩哭泣道:“三王爷把我强行掳来多日了!妹妹救我!”

甘雪甜:“姐姐放心,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带走的!”

摩龙云怨恨地盯着花月倩:“我极尽所能,取悦于你,还是留不住你的心。你已身为我的人了,又何必非要离开我呢?”

摩龙天惊道:“这不是花将军的千金吗?”

花月倩连忙跪拜施礼。摩龙天叹道:“三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居然强抢良家女子,怪不得近日未曾出门。”他看着花月倩道,“先王遗命要将花家斩草除根,但看你如今孤苦伶仃,便放你去吧。”

甘雪甜感激地看着他,粲然一笑说:“大王,你人真好!”

摩龙天温厚地一笑:“雪儿,谢谢。”

甘雪甜:“是应该我谢你呀!”

“你,可以叫朕的名字吗?以后。”

甘雪甜拍手道:“好呀好呀!我也觉得叫大王好别扭的!”她说着“格勒”一笑。

摩龙云铁青着脸,一声不吭,看着花月倩柔美的倩影跟随甘雪甜袅袅而行,身上的披帛淡如云烟,消失在院门外。

摩龙天将三个女人送到宫外,看着她们上了马车,甘雪甜从车内回身朝他粲然笑着招招手,摩龙天亦举手相应。

车行辘辘,王姝儿怀揣金瓶,满心欢喜,甘雪甜与花月倩车内喁喁低语。突然,甘雪甜停住话语,机警地听着,轻声说:“有人要暗算我们。”

花月倩立刻惊得脸色苍白,王姝儿握马鞭的手抖了几抖,下意识地将金瓶往怀里塞了塞,快马加鞭,朝前飞驰。甘雪甜被颠得捧住腹部,心里疼惜所怀的骨肉。前面一声巨响,几人横排挡住去路,马车戛然急停,花月倩连忙扶住甘雪甜。王姝儿怒目看着来人,见领头一人正是摩龙云,他怀抱铁棍,一脸骄横的傲气。花月倩掀帘一看,吃惊地道:“三王爷!”

摩龙云:“月倩,下车来,免得我伤了你的朋友。”

花月倩流泪道:“不要伤害她们,我跟你回去。”

甘雪甜拉住她的手:“不能回去!”

王姝儿:“要她回去,先问问我答不答应,我王姝儿就是看不惯你这种恶人!”

摩龙云冷笑一声,腾空而起,一棍砸向王姝儿,王姝儿挥鞭卷着铁棍,顺劲一拖,人已到了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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