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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剑孤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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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男儿多薄情,今朝痴狂明朝冷,

昨日雨帘今日风,雨打花落吹无踪,

叹我芳心醉恋情,哀我心碎寒天星。

千金生得尊贵体,天赐闭月羞花容,

因君一计家破碎,身世漂泊舟于风,

但求随君双比翼,不料君飞天地空。

落花飞尽弃妇泪,夜雾湿透憔悴容,

孤灯人瘦君无惜,欲恨无心情丝萦,

愁肠百结难转过,衣带渐宽魂魄轻。”

曲调凄凉幽怨,雷电听得叹息,但忖她能将悲伤哀怨如此宣泄,心里自能轻松。花月倩含泪仰头,轻抚琴弦,不成语调。

她日日抚琴哀歌,雷电一旁静静陪听,但听她的曲调日渐轻松,心里释然。

这日,花月倩弹唱良久,停指叹息道:“雷电,我们在这儿住了多久了?”

雷电:“一个多月了。”

花月倩:“回忆往昔,却觉得好似已经是隔世了。”

雷电:“是呀,有些事,忘记了就不要再提起吧。”

花月倩垂泪道:“我真是对不住你,你对我一往情深,我却浑然不觉。”

雷电低头不语。花月倩:“想你我相识,已是几年了,你也已经长大了!”

雷电:“你不要一直把我当成孩子。”

“我以前自认你年纪尚小,要照顾你。可后来我事事都得仰仗你。你在我心里早已不是个孩子,是个男人!”她沉吟片刻,“我如今已能对往事淡忘,如若你不嫌弃,我以后就跟随你。”

雷电不敢相信地:“小姐,你是真心的吗?你不要可怜我。”

花月倩蓝眸闪出泪光:“是你不要可怜我才对。我是真心想跟你永不分离。”

雷电:“你爱我吗?”

花月倩蹙眉思虑,道:“我也不能清晰地知道,但我始终是牵挂你的。我已多次为人所辱,也怕染了你的名声。”她垂目幽幽长叹。

雷电深情地凝视着她:“我雷电今生今世,定不负你!”

花月倩柳眉宛转,双眸凄清如水,黯然道:“其实你我二人相处日久,亦无须拜堂繁琐之礼。”

雷电道:“我必不能欺你,拜堂之礼一定要得,天地证我诚心,娶你是我此生的梦想!”

花月倩感激流泪:“我因容貌出人,尽招祸患,所遇男人,多是对我欺凌玩弄,能得你如此待我,实是感谢上苍垂怜!”

二人双手相握,四眸深情相视。雷电轻轻揽她入怀,小心得仿佛生怕一碰即碎。

晚上,皓月当空,天碧如洗。雷电与花月倩都神采奕奕。雷电在棚外焚香,二人对月跪地。雷电:“天地为证,我雷电今日娶花月倩为妻,生死不弃,相守白头!”

二人对香两拜,然后立起对拜,深情相拥。

婚后,雷电自己动手,盖了几间茅屋,又在屋前开了几亩地,种粮种菜。白日雷电耕种,花月倩做饭洗衣。晚间二人同坐,或喁喁闲话,或花月倩抚琴,雷电唱歌。一个勤劳体贴,一个温柔娴淑,卿卿我我、如胶似漆,小日子过得甜甜美美。花月倩面容红润生辉,日日含笑,更是美得倾国倾城。

夜雨淅沥,时有雷声阵阵。室内却灯火明亮,映着花月倩娇艳如花的容颜。虽是雷雨交加,她却不觉惴惴,因为雷电揽她肩膀,坐她身旁,仿佛大树,遮风蔽雨。她双眸清澈如水,脉脉看着雷电,莞尔一笑,轻抚琴弦,雷电放声而歌:“彼采葛兮,一日不见……”他突然停了歌声,轻声说:“有人来了。”

花月倩停止抚琴。雷电握她肩膀道:“别怕,有我在。”

说着轻轻吹灭油灯。门仿佛被幽灵主宰,戛然而开,只有雨丝随风卷入,冷气逼人。雷电不动,花月倩也就不动。突然,雷电身躯飞起,银光闪闪一片,卷向门边,“丁当”数声,一层红叶落地,几人中针倒下。雷电立在门边,双手抱臂,冷冷地说:“出来吧,高将军。”

一个披蓑带笠的人影现在门外,冷笑道:“我正好闲得很,就找到你,这可真是天意。”

雷电:“我不想再做杀手,二王爷又何必苦苦相逼?”

高原虎:“背叛王爷,只有一个字,死。”他诡秘地笑一声,“如若留下你的娇妻与我,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雷电怒道:“要我死,想你没有那份本事!”

高原虎:“如今我在黄水坝实在闲得发闷,就陪你玩玩。”

一扬手,又是满天红叶飘洒,雷电盘旋飞舞,银针闪闪,一阵“丁丁当当”声中,二人腾空交手,花月倩连忙退避墙角。高原虎一个唿哨,一群人涌入,围住花月倩,花月倩顺手拿起墙上挂的绳索,挥舞护身。高原虎欲以猛攻控住雷电,刀如电光,舞成一个闪闪银圈,岂料雷电灵活地一钻,轻松地出了圈子,到了花月倩旁边。花月倩绳索飞卷上路,雷电钢鞭抽缠下路,一群人连忙飞身后退,夫妻对背而立。

房外突然琴声悠扬,花月倩:“好美的琴声啊!”

雷电:“但这琴声里藏满杀气。”

话间,琴声愈近,一个袅娜的人影印在窗上。高原虎:“什么人在窗外弹琴?装神弄鬼!”

冷冷而又清脆的女音:“何方贼子无端骂我?”

又一身影抱一啼哭孩儿落在不远处,亦怒道:“敢骂我师姐者死!”

高原虎大怒,挥刀隔窗劈去,却听“噌噌”两声,琴弦从窗而入,直插高原虎头顶,高原虎旋身躲过,人已自窗飞出,挥刀向女子横劈,女子将琴一竖,琴弦齐出,生生卷住刀刃一拖,高原虎连忙顺刀前飞,双手握刀平滑,脱了琴弦。岂料脑后“簌簌”风声,丁香花气袭人,他惊呼:“丁香钉!”

急挥手撒出红叶抵挡,打个唿哨,仓皇逃脱。围攻雷电夫妻的人听哨立刻散去,雷电无心追赶,夫妻相视松了口气。却听窗下女子冷冷道:“用不着你来帮我。”

雷电认出,这女子是摩研香,怀抱孩儿的人是善正。善正语气含着哽咽:“师姐,我对你情深意重,如今我已拜在丁香二公子门下,你随我而去,练得丁香武功,你我便可长生不老,永远恩爱!至于孩儿,是你骨肉,我当如己出!”

摩研香冷笑道:“你趁我爹爹遭遇不测,我夫妻未练成吸血妖功之际,灭我魔血教,与我谈的什么情深?”

雷电记起善正要取魔血教主人头之事,这才知道他的目的。善正:“我恨透了魔血教!同是师父的徒弟,为什么他就偏爱善德?同是你的师弟,为什么你就嫁与善德?”

摩研香:“我喜欢谁就是谁,没有为什么。”

善正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我今天饶他一命,全是为了爱你,你为什么心如冰霜!”

摩研香:“自小我便如此,没有为什么。”

善正摇头道:“我知道与你讲不得道理。你跟我走,否则,休怪我狠心对你孩儿。”

摩研香“哼哼”冷笑,手指一弹,一道琴弦直逼善正怀里的孩儿,善正惊慌跃起,大喊:“你疯了?亲生女儿也要杀死!”

摩研香:“来这世间不过是苦难,我带她来,不能给她幸福,就不如送她归去。”

善正歇斯底里地喊:“我可以给你们幸福,你为什么不爱我!”

声音惊得怀里孩儿大哭,他忙停叫喊,手抚孩儿。摩研香琴一盘旋,腾空而起,数支琴弦直攻善正怀间,善正飞跃躲过。摩研香琴弦四面勾过,善正身体盘旋,以指弹弦,气推弦回,摩研香被气所逼,直退至雷电房门口。她踉跄一步,倚门稳住,优雅而坐,雨水浸湿了她紫色的衣襟。她将琴放平,和着雨丝弹抚,琴声凄绝哀绝,使花月倩唏嘘不已。突然,琴声停下,瞬间只有雨丝沥沥声响。花月倩见摩研香手指轻弹琴弦,一弦直穿她的心胸,鲜血如丝迸出,汩汩不绝。善正大喊:“师姐!”

抚尸长哭不已,也不顾怀里孩儿受雨浇淋。花月倩意欲抱过孩子进屋,岂料他一把抢在怀里,瞪大眼睛道:“师姐只有此物留于我,谁都别想夺走!”

说着摇摇晃晃去了。

花月倩看着摩研香的尸体,悲道:“这真是人间的伤心事!”

雷电平静地:“人各安天命,有何悲伤?”他抚着妻子肩膀,“如今这里不能再停留,我们还是回桃园吧。”

花月倩:“想这女子性情虽然冷漠,但是却有死而反抗的勇气,我要是有她这点,也不会连连遭人欺凌。”她长叹一声,“我们就让她入土为安吧。”

雷电应声。二人冒雨埋葬了摩研香。连夜打点行囊,启程离开。

正文 三十九章 惊变动女怒绝夫君

三十九章惊变动女怒绝夫君

清晨,有个妇人发现了甘雪甜和戚婆,大惊,忙呼喊人来,试试两人鼻息,把甘雪甜抬回家。有人去禀告庄主。甘举亲自带人埋葬了戚婆,亦是一番痛哭。王姝儿在甘雪甜家住下,悉心照料她。甘雪甜连日晕迷,牙关紧咬,水米不进。村内大夫诊为产后中风,但针疚、服药后都不见好转。王姝儿甚为焦急,思虑再三,赶辆马车,送她去竹宫找摩龙天。

摩龙天见状很是紧张,立刻将甘雪甜安顿进菊馨院,派太医诊治、丫鬟伺侯。王姝儿留在菊馨院相伴。

经过针疚和汤药调养,甘雪甜身体渐渐康复。这日她披衣出房,看着门外菊花盛开,想到物是人非,不由垂泪,小丫头劝道:“夫人,太医嘱您不要流泪,以免伤神。”

甘雪甜亦觉头痛,点点头,缓步院里,倚着院门,向浩大的竹宫观望。几年前进宫的情形犹如眼前,思忖若是那时留在这里,也省却了以后这些事端,至少戚婆不会如此伤心断气。这样想着,又不禁落泪。有两个人影现在前面路上,她不由怔住,却是陆风与王姝儿亲密并肩而来,郎情妾意,一目了然,她惊地张大着嘴:“姝儿,你……”

王姝儿拉着陆风的手,走到她面前:“我喜欢他。”

陆风略含羞意低头。甘雪甜有气无力地:“你也真够希罕钱的,我知道陆风比我师弟有钱!”

王姝儿:“你别那么说我,我是喜欢钱,但我嫁人可不卖自己,你以为是把你卖给国王那次啊?那是卖的你!”

甘雪甜白她一眼,不屑地摇着头:“跟你有什么好说呀?你从来就不知道理是怎么讲的。”她转身回到院里去,叹口气,又回头道,“真是人心最容易变啊!前些天还深情厚意,转眼就移情别恋了。”

王姝儿不服气地一梗脖子。

傍晚,摩龙天来探望甘雪甜,两人一起吃饭。摩龙天:“看到你能下床了,朕心里很是高兴。”

甘雪甜:“谢谢你救我一命。不然我可能就死在产后风上了。”

“怎么跟朕这么见外?”

甘雪甜长叹一声:“我来了多久了呀?”

摩龙天回想一下:“两个月多点。”

甘雪甜摇摇头,苦笑道:“我病了这么久。”

摩龙天:“你生产之后,变得很忧伤。”

甘雪甜仰面忍住泪水:“因为我的亲人就只剩下一个儿子了,生下来还不曾看过,不曾给他吃一口奶水……”她哽住。

“别太难过,你还有夫君。”

甘雪甜垂泪不语。摩龙天:“他带走孩子是对的,男人眼光长远,他身为大元帅,儿子留在甘家庄,会招祸患。”

甘雪甜自嘲地一笑:“他能以他自己的想法来猜到别人。”她长叹一声,“现在我跟摩、英两边都有联系,其实我明白,你是不会利用我对付他的,但他会。”

“夫妻总得宽容才能相处。”

“是呀,我一直在宽容!”她用手指抹去两串泪水,“过几天,我打算去找他。”

摩龙天拿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眼里闪出泪花。甘雪甜盯着他的眼睛,说:“你的心意我明白!这世上,我想除了戚婆,就你对我最好……”她话到此,又落下泪来,哽咽一下,道,“可惜我爱的是别人,总也甩不开千丝万缕的情意。”

摩龙天哽咽道:“别说了……路上小心……”他背过脸去。

甘雪甜黯然。

又过半月,甘雪甜已完全康复。她急于寻找萧寒,向摩龙天辞别。摩龙天亲自为她选了匹上好白马,一直送她到竹宫门口。二人相对无言,沉默一时。摩龙天道:“太医嘱你侧骑,你记得吗?”

甘雪甜感他关怀,泪盈眸中,哽道:“记得。”

她上马,一身孝服,清姿飒爽,回身望一眼摩龙天,欲扬马鞭。摩龙天忙唤一声:“雪儿!”

她停住看着他。他哽咽道:“如果,当然不可能,但是只要……你记的,朕一直等你!一直等!”

甘雪甜清泪垂下,不应声,扬鞭驰去。

漫漫长路和无尽的思绪一起连绵无尽。

重归天母城,她感慨万千,一种揪心的思念让她快马加鞭,疾驰到曾经沉浸着她此生最甜蜜的回忆的她的小家门前。她驻足门外,泪盈眸中。人生苦短,她亦不想因为种种杂事,再自己强行将自己逐入寂寞。习惯至极的,她推门而入。这一刹那,世间万事停顿般寂然,甘雪甜的头脑也顷刻空白。往日的院子里,三张脸都同时呆住。萧寒正抚着一女的肩膀欢笑赏菊。甘雪甜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有错,这种熟悉的情态自然得仿佛是回忆重拾,但这不是回忆,因为那情形之下换了个女人,她是武文丽。武文丽刹那醒悟,道个万福:“姐姐回来了?怎么不早来封信,妹妹也好为姐姐安排洗尘。”

甘雪甜顿时明了,她没回语,也不看她,只是盯着萧寒,眼里瞬间盈满了泪。萧寒深邃的眼睛含着复杂的情感,使她捉摸不透,他的手仍就搭在武文丽肩上。甘雪甜哽咽一下,说:“萧寒,怎么不早告诉我,已经为我娶了一个妹妹?”

话间泪水纷落。萧寒不语。甘雪甜:“我儿子在哪儿?”

萧寒:“我带你去看。”

说着走至甘雪甜身边,武文丽欲跟来,他回身温存地说:“夫人回去吧。”

甘雪甜听到“夫人”二字,自嘲地一笑,雪白的牙齿闪闪发亮,泪水流在上面,又滑到唇上。

二人走了良久,一路无语,只有甘雪甜手牵的白马蹄声“答答”。到了一间庭院,萧寒拍门,英涛迎出来:“元帅来了?”又对甘雪甜一揖,“甘夫人。”

甘雪甜不语,英涛接过她手中马缰。进了院子,却见兵勇林立,守卫森严。房内,已经五个多月的紫君被奶妈抱着,见了萧寒,“咿呀”不停,两只小手使劲向他伸出。萧寒将儿子抱进怀里,他立刻欢快不已。甘雪甜泪如雨下,她端详儿子,欲去抱他,岂料紫君连忙搂住萧寒脖子拒绝。甘雪甜黯然盯着他,一时心潮澎湃。萧寒问英涛:“武夫人没来骚扰吧?”

英涛:“元帅放心,除了您,谁也别想碰到小公子。”

萧寒点头。甘雪甜听此,知道他对待儿子小心,也便放下心来。

从紫君处离开,甘雪甜牵马漫步田野,萧寒默默跟随。风吹草丛,一片空旷,甘雪甜立足,马儿低头吃草。她回转身,与萧寒对视着,说:“萧寒,你曾经救过我很多次,我在这里对你说谢谢。”

萧寒不语,冷静地盯着她。甘雪甜:“我爹爹和戚婆都因为你而死,我都不怨你;我为你生了一个儿子,我不要了。这两件事,你都应该谢谢我。”她哽咽一下,“所以从今天起,我们就再没有什么恩怨了。”

萧寒语气威严而冰冷:“想离开我?”

甘雪甜亦语气冰冷:“听古人说过吗?感情要‘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所以,今天我甘雪甜也是,‘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她咬着嘴唇,双眸里闪耀着怨恨的火花。萧寒的眼中漫上泪光:“我答应你,只此一妾。”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我宁愿独守青灯,也不委曲求全!你的名字,从今天起,再也和我无关!”

萧寒脸上拧起横肉,咬牙道:“我不写放妻书,你走到哪,也是我的老婆!”

甘雪甜“哼”地冷笑一声:“你说了不算!”

她翻身上马,拍马疾驰,身后萧寒气急败坏的声音:“我萧某立誓,你至死碑上都要刻着是我老婆!”

甘雪甜咬唇不语,快马一溜烟远离。

出了天母城,她放缓马速,用手扶住剧痛的额头。却听前面脚步响,她立住马蹄,懒得抬头。前面“嗤”地一声冷笑,武文丽的声音:“姐姐急着走什么?怎么不和妹妹同居一屋檐下?”

甘雪甜双眉一拧:“想干什么直接说,那么多废话干吗?”

武文丽双手抱着入鞘宝刀,一副悠然模样。她坏笑一下:“想借你那不值钱的脑袋用用。”

甘雪甜怒道:“我的夫君已经让给你了,你怎么还想杀我?”

武文丽:“你活着,就占个名份,你死了,我就是妻了。”

甘雪甜不屑地吹出口气:“你可真够狠毒的!”

武文丽:“这个世间本来就是这样。猪羊要给人吃,它们也是生命,和人命有什么不同?因为它们打不过人,所以就天经地义该死。人跟人也一样,谁强谁就活着。听说你心肠好,总是不想杀生,可是你不吃肉、鱼吗?你虽然不杀,你也吃是不是?那你装什么善人?只能说你是在自欺欺人,逃避这个世间!”

甘雪甜但觉无语以对。武文丽笑道:“我明白生存在这世上的道理,就是要除掉一切你能除掉的障碍,决不手软,才能成功。”

她说着旋身挥刀来劈,甘雪甜长剑出鞘,接刀一拖,擦出一串火花。甘雪甜:“怎么不带你家金刚罗阵哪?来不及去叫吗?”

武文丽鄙夷地冷笑一声:“用得着吗?对付你个小骚狐狸。”

甘雪甜斜她一眼,不屑回声。因在马上,她处优势,所以从上下刺,甚是轻松。武文丽躲剑吃力,进攻更得盘旋跳跃。招招相对,她根本无暇袭马。这白马亦是训练有素,躲避灵活,且能会主人心意。甘雪甜知武文丽力猛,不与她硬拼,接拖用巧。武文丽盘旋空中,刀一阵紧密如雨的砍劈,甘雪甜居马上,轻松旋转长剑,接带绕拖,架刀一挑,武文丽弹退出去,飘然落地。甘雪甜催马剑至,她低身躲过,剑尖一勾划来,她飞起前蹿,甘雪甜马又追过,剑自上劈,她急低身,岂料白马亦机灵无比,一蹄踏上,甘雪甜趁机一剑划过,逼在她的颈项。瞬间二人一马都一动不动。甘雪甜犹豫再三,一剑挑她衣领甩出,骂道:“滚!”

武文丽身躯飞出,踉跄落地,退后几步,站立不稳,坐在地上,已是一身冷汗。抬目看时,甘雪甜已飞马消失在她的视野之外,不由懊恼气恨。

甘雪甜绕过黄水坝进入竹山,阴沉沉的天气闷热地让人疲倦,她伏在马背上,逐渐迷朦起来。萧寒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边,绿草葱葱的小路上,他的微笑使她倾倒,她清楚地看到了他明澈的牙齿,他怀里抱着儿子,与她并肩前行,听着儿子“咿呀”稚音,他放声大笑……细雨凉丝丝地洒下来,甘雪甜惊醒了,但觉悲不自胜,放声痛哭,泪水和着雨水,滴落在竹林间。哭了良久,渐渐倦了,又昏昏伏在马颈,却听雨丝淅沥中有凄凉的女子歌声传来:

“瑟瑟青树泣悲秋,漠漠白雨织黯愁,[小说下载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孤雁哀鸣叹前路,杜鹃啼血怕回头。

无悔衷情遭遗弃,满心伤痕痛别离,

风萧萧兮马徘徊,天沉沉兮花消瘦。”

如字字唱在心头,使她更是伤心欲绝。

正文 第四十章 遭劫难义友勇赴死

第四十章遭劫难义友勇赴死

甘家庄一如既往,竹青草绿。甘雪甜蔫蔫归来,感叹物是人非,更是伤怀。踏入昔日庭院,藤花依旧烂漫,帘声依旧清脆,却没有了戚婆的音容笑貌,她不由扶门而泣。

花月倩从房中走出,使她一愣,但见她头上盘桓高挽,面上光艳照人,一身衣裙色若初开桃花,幸福之态一目了然。她只道花月倩与飞天涯双双归来。岂料雷电随后而出,挽她腰肢,一起走来,心中不解,问:“月倩,你什么时候来的?”

花月倩:“我们本是回桃园去,走到这里,我想念你们,雷电陪我来小住两天。”她回头对雷电莞尔一笑,“纯儿,我们成亲了。”

甘雪甜唏嘘道:“有情人终成眷属!”

花月倩哀惋地看着她:“怎么没有留在萧无帅身边?”

甘雪甜蛾眉一蹙,咬牙道:“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花月倩惊讶得不知该说什么。这时王姝儿走进院门,握住甘雪甜的肩膀:“为什么呀?”

甘雪甜:“我们之间有太多事,很难说清楚。”

王姝儿:“你另嫁人吧,像月倩和雷电这样,不是很好吗?”

甘雪甜哽咽一下:“我也想,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装满了一些说不清楚的东西,没有心情和别的男人说一句话。”

花月倩:“我当初也不清楚自己喜不喜欢雷电,只是觉得牵挂他而已,后来成了夫妻,也就真的喜欢了。”

甘雪甜:“可我,老觉得好烦,不用说牵挂谁了。”

王姝儿:“你不开始一段新的,怎么能把旧人忘了呢?”

甘雪甜把脸贴到冰冷的墙上,一句话不说,久久立着。众人不由叹息。

第二天清早,雷电夫妻告辞。空荡荡的庭院只剩甘雪甜一个人,她不寝不食,临窗而坐,久久不动。

傍晚,王姝儿抱着平安和铁凤希来看她。她伸手来接平安,平安与她熟识,高兴地进了她的怀中。她搂住平安,不觉泪如雨下。铁凤希和王姝儿见状也都黯然。见着平安,她的脸上才稍显生机,因此铁凤希日日带平安来陪她玩。

这日王姝儿入宫去找陆风。铁凤希与甘雪甜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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