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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梦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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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秋锋无疑是一个很有志气的年青人,所以铁手冷血虽对他手上的案件有兴趣,但因知郭秋锋倔强个性,便没有插手干涉。
    可惜郭秋锋的遭遇可以说是极坏,他因受铁手冷血所托,保护“习家庄”二庄主习秋崖,竟然在戍守台战死。
    这时候铁手和冷血也破了八姓灭门的惨案,以及平息了“习家庄”夺权之乱,铁手和冷血还没有闲下来,便立意要替郭秋锋完成遗志:照顾郭之亲弟弟郭竹瘦,以及把郭秋锋的叔父郭伤熊的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他们第一个步骤,是找到了郭竹瘦。
    郭竹瘦也是在衙门里当差,只不过武功既不如他叔父和哥哥,轻功也鞭尘莫及,就连办案能力,也有一段甚远的距离,所以郭竹瘦尽管是营营役役,也只不过是衙里的一个杂事副都头而已。
    他们找到郭竹瘦,是为了更进一步了解案情。
    因为他们的第二个步骤是:研究“一阵风”郭伤熊是怎么死的?
    ——郭伤熊的轻功如此之高,既已给他掠上屋顶,为何却死在檐上?是什么杀了他?为什么要杀了他?如何杀了他?而郭伤熊那晚究竟发现了什么秘密?这秘密跟他被杀又有没有关联?——
第二章 手拈火炭的人
    一
    郭竹瘦的看法是:“叔叔他老人家不知勘破了多少案件,所以也不知有多少不法之徒想杀害他,但以叔叔五脏俱焚的死法来看,像被一把火烧入了肺腑里去,叔叔的死因很可能是中毒的。”
    铁手和冷血也是这样推断。
    铁手于是道:“你叔父平时跟什么人特别要好的?”
    郭竹瘦是个臃肿肥胖的青年,没精打采的坐在那里,移动对他而言是一件颇费力气的事。他听到铁手这样问,才微微动容。“你的意思是——?”
    “你叔父既是中毒死的,那么很可能是饮食时出事的,但以‘一阵风’郭伤熊的精明历练,不致会胡乱吃下可疑的东西,除非——”
    “除非毒死他的人,是他不提防的人,将毒药渗入食物中……”
    “是了”
    “叔父的密友,我也不清楚,但大部份捕役跟他都义气相交,融洽得很,”郭竹瘦沉思了一会儿道:“府都头捕役张大树跟他卅年相交,可能在他那处会知道较多。”
    铁手和冷血正待跨出门楣,但见小屋破旧,墙壁剥落,心中不禁暗叹一声,冷血忽问:“令叔去后,可以说是因公殉职,不知……”
    郭竹瘦立即道:“总算通判谢大人呈报请愿,吴知州事厚加抚恤,发下了三十五两银子……”
    “三十五两银子?”冷血和铁手心里,不觉发出一声唏嘘,一条好汉的性命,三四十年来为破案而历尽万难,死后所发的抚恤金,才平均一年不到一两银子,但看去这唯一的领这笔“犒劳”的郭竹瘦,已经颇为满足了。
    看来没了命的好汉当真是不值钱!
    看来如果没有以高贤称著的通判吏谢自居代为诉愿的话,官衙只怕连这三十五两银子也省下来了。
    想到这里,铁手和冷血除了自己掏腰包交给郭竹瘦,希望能使他有能力把丧事办得风光一点,能过点好日子外,心里也不禁发出一连串的苦笑。
    万一有一日出事的是自己,又值多少两银子,还是多少文钱?
    二
    张大树是一个豪迈的人,声若洪钟,满脸麻皮,一提到郭伤熊的死,他就拍桌子:“格老子的,这些日子来,东查没有消息,西查没有结果,人人都已淡忘此事,都龟儿子的撒手不干了!他***,难道这些年来,郭头儿对兄弟们的照拂,就此一笔勾消吗!他***熊!别人不管,我张大树可不放手!”
    铁手道:“张大哥讲义气,这点我很敬佩,我们也正是来为郭头儿案件查个水落石出的……却不知张大哥可否告诉我们郭头儿平素常跟谁人一起吃喝?”
    张大树愣了一愣,张大了口,指着自己鼻子,道:“我。”
    铁手问:“那么,事发当天,郭头儿有没有跟你一起?”
    张大树道:“没有。前一天晚上,他留在衙里翻档案,说要查明一件疑案,我没有等他,跟朋友到张家老店吃喝玩乐去了。”
    铁手又问道:“此后你就没有见过他了?”
    张大树道:“有。”
    铁手道:“哦?”
    张大树道:“我再见到郭头儿的时候……他……他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铁手心知这张大树愚鲁正直,便问:“那么,平常郭头儿还会跟什么人一起饮食?”
    “你想从郭头儿中毒的事去追查下毒的人是不是?”张大树这下可精警得很,“没有用的,郭头儿身在公门,常跟不同的人物吃吃喝喝,不过,郭头儿常在未饮食之前手心暗捏银针试毒,格老子的,我就常劝他别提心吊胆的,却没想到他那么精细的人还是中了毒。”
    冷血忽问:“而今郭头儿死了,是什么人补他的位子?”
    张大树又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随后又显出十分烦难的神情来,“原本郭头儿死后,该由他侄子郭秋锋补上,但祸不单行,他侄子也……凭我的本领,做头儿可担待不来。”
    铁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吃六扇门饭的,义字当先,法理为念,常存持正忍让之心便得了,只要伙计们服气,就有做头,你不必太过担心。”
    随后又问:“郭头儿临死之前,接办的是什么案子?”
    张大树答:“我们这里分门别类,大家所接的案子都不一样,但都听郭头儿的话。他所接的案件,我也查过了。看似没什么瞧类……”
    铁手即道:“那就烦张大哥带领我们去看看档案。”
    :“档案?”张大树摇摇头道:“没有了。”
    铁手奇道:“怎会没有了?”
    张大树道:“全给拿走了。”
    铁手即问:“谁拿走了?”
    :“谢大人,”张大树道:“自从他接手办这件案子后,俞大人就把档案资料,全都送到他那儿去。”
    谢大人就是通判吏谢自居,他是知州事吴铁翼派来调查这件案子的专任人员,以廉洁出名,俞镇澜是知府大人,也就是郭伤熊、郭秋锋、张大树、郭竹瘦的直接上司,他的司职位虽不在谢自居之下,但既是吴铁翼大人特派来查案的人,郭伤熊案件的事就当然以谢自居马首是瞻。
    铁手想了想,便问:“就你记忆中,郭头儿手上所接的案件中,有什么特别的没有?”
    :“特别?”张大树搔搔头,“他***……特别?有……有一桩是强盗劫杀案……一桩是儿子弑死老父的案件,嘿,嘿!还有一桩老鸨拐带少女案,还有奸杀案,连环奸杀案……还有,就是,盗匪杀人案。”
    铁手见他语多重复,搔头摸腮的,显然是记不清楚,便道:“这些案件看似平凡,但可能跟郭头儿之死有些关系……就烦张大哥带我们去见谢大人。”
    张大树讪讪笑道:“好,两位大爷跟我这等一介武夫必定问不出结果来,去问谢大人,是最好不过了,他有学问,说话似做文章一般的……我这就带你们去。”
    “不准去。”只听一个声音大笑道:“谁要是不跟我一起喝酒吃饭就走,那就不把我这个小小的知府瞧在眼里!”
    铁手回头笑道:“谁知道你酒菜里有没有下了断肠药?”
    “下了。”那人豪迈自在,不拘形迹地笑道:“早就下了。这一次,一定要把你们吃得把慢藏诲盗的事,都一一招供不误!”
    铁手摇手笑道:“俞大人,可别乱说,慢藏诲盗罪名可不能胡诌。”
    那人脸貌方正,皮肤微黑,大目浓眉,很有风度,正是知府俞镇澜。只听他哈哈笑道:“什么胡诌?这几日来,两位老兄来到了敝地,也不来看看兄弟我,我道是没把兄弟我瞧在眼里了?原来两位老哥在习家庄,有两位红粉知己,温香玉软,销魂蚀骨,自当忘记了我这个兄弟了!哈哈哈……”
    铁手又好气又好笑道:“俞大人快别这样说,我们跟习家庄三姑娘、小珍姑娘等,只是萍水相逢,礼仪相交……”
    俞镇澜哈哈大笑,说道:“老兄又何苦不认呢,来来来,要吃我这一餐赔不告之罪……”
    冷血忽反问道:“俞大人不愧在江湖上人人暗称一声‘插翅虎’,恶人见着你,果真插翅难飞……惟独是我们到贵地不过三天,俞大人就已把我调查得一清二楚的……”
    俞镇澜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冷老兄不必介怀,职责所在嘛,难免都要调查。就当兄弟我的不是,一块儿去寒舍喝杯水酒吧……”
    铁手笑道:“俞大人哪里话了——”他见无可推辞,便只得接受了,“顺便也要向俞大人请教一些郭头儿的事。”
    俞镇澜哈哈笑道:“两位神捕肯助下官调查郭捕头惨案,自是最好不过了,但是——”俞镇澜正色道:“我叫俞镇澜,你就别叫俞大人什么的,难道要兄弟我也唤你作‘铁大人’、‘冷捕头’不成?嘿嘿——”随后他又拍拍毕恭毕敬的张大树肩膀道:“张捕头,你也一块儿来吃这一顿吧。”
    三
    铁手和冷血二人跟俞镇澜虽非深交,但因办案之故,碰过几次面,有点渊源,俞镇澜对铁手冷血等四大名捕都十分恭敬,十分客气,也十分热情。而俞镇澜为人豪迈好客,冷、铁二人有时被他盛意拳拳弄得盛情难却。
    四人在席间,谈笑甚欢。
    只是在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走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长长的白袍,腰间随随便便的系了一根麻绳,身材显得又高又瘦,头上戴了一顶竹笠,竹笠垂得低低的,把这个人的脸孔几乎十分之八九都遮在阴影之下,只有露出一个尖削的下巴,泛着青黑的短髭。
    这个人的形容,也没怎么,但他一走进来,使得冷血和铁手的心里,起了极大的激荡。
    铁手本来正要喝下一杯酒,但酒到咽喉,好像一团火般地烧了起来,他感觉到竹笠后那什么也看不到之处,仿佛有两盘森寒的火,鬼火!
    冷血本来正用筷子夹一块肉,就在这刹那间,那人走进来了,他的手指立刻像结了一层冰似的,一直寒到心里头去。
    那人也静了下来,站在那里。
    只有张大树背向那人,什么也看不到,犹伸着筷子往便炉里捞。
    俞镇澜也发现了来人,忙笑着站起,道=你来了。”
    那人的竹笠微微的,而且缓缓的动了一动,算是点头。
    俞镇澜又道:“请过来喝杯酒。”
    那人的竹笠打横动了动,算是拒绝。
    张大树这才发现有人站在自己后面不远,回过身去,没好气地道:“怎么?俞大人跟你说话,你是聋的——”
    就在这时,“卜”地一声,便炉炭火过旺,热流将炉里一块烧红的木炭爆了出来。那人突然之间,已到桌边,伸出了手,用两只手指,夹着烧灼的木炭,放回炉里去。
    俞镇澜忙道:“谢谢。”
    那人在桌子面前停了一停,似对俞镇澜微微一欠身,回头就走,走入屋里,铁手和冷血注意到他腋下夹了把油纸伞。
    张大树喃喃地道:“奇怪,这人入屋还不除笠,真是去他——”想到知府大人在座,便没敢真骂下去。
    那人返身走后,铁手和冷血才缓缓地吁了一口气。
    ——如果这个人是他们的敌人,恐怕可以算得上是他们平生难得一遇的劲敌……虽然他们从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一号人物,也不知道此人是谁。
    “看来,”铁手向俞镇澜道:“这位仁兄跟大人很熟?”
    “叫我俞镇澜,”俞镇澜又恢复了笑容,用一种官场上惯性的低语道:“他是吴铁翼吴大人身边的人,我们也只是别人的属下,他这种人物,谁敢招惹上身?便由得他来去好了!”说罢又哈哈地劝起酒来。
    有一个人,就算不劝他喝酒,他也一样醉倒,这人当然就是张大树。
    一个醉了酒的张大树,自然不便带冷血铁手去找谢自居。铁手和冷血就算再心急,也得等到张大树酒醒之后才能办事。
    他们只有暗下叹息,向俞镇澜告辞,扶张大树回去歇息了。
    俞镇澜送他们到了大门,本来雇了马车,但铁手冷血婉拒了,要扶张大树走回去,张大树的住家离知府府邪约莫四里路,铁、冷二人坚称走路回去夜风会使张大树酒醒得快一些。
    他们离开了知府府邪,俞镇澜的豪笑声依然在耳际回荡。
    虽是十八天气,但因下着毛毛雨,浮云蔽月,风吹甚劲,很是寒冷。
    这一条回返张大树居所的路,一面靠河岸,河上的风吹来,吹得三人衣袂翻动,而四周漆黑一片,只听见树叶被劲风吹得猛翻的声音。
    铁手长吸了一口气,忽道:“好了,请出来吧。”——
第一章 十二单衣剑
    风在河岸狂啸,黑夜如墨。
    没有人回应。
    冷血也大声道:“不要躲了,请现身吧。”
    还是没有人相应。
    张大树醉得荤七八素的,听冷血铁手这样叫;迷糊得不知想到哪里去了,便叽哩咕嗜地道:“什么?来?我不来了,不来了……”
    忽闻“咕”地一声,原来躲在黑暗里的人,听到张大树哼哼卿卿,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只见一个高高挑挑,眼睛亮得好像会开花,兔子牙可爱得像就要蹦跳出来一般的女孩子,兴兴头头的走了出来,双手摆在身后,一副像小孩子做莱什么得意事等着大人夸奖一般歪着头,侧着脸,问:“怎样?我的跟踪术把你们吓倒了吧?”
    冷血一见她走出来,心就开始烦,头就开始痛。
    他是被在黑夜里活灵灵的美美得心都疼了,但是见到她他就不得不头痛。
    因为这个女子不是谁,正是“习家庄”刁蛮三小姐习玫红。
    他没有话说,就算有话说也说不过习玫红。
    幸亏铁手总算有话说:“三小姐。”
    习玫红侧了侧头,又笑露了兔子牙:“嗯?”
    铁手道:“你好像不止一次被我们发现你跟踪我们了吧?”
    习玫红说:“才两次罢了。”
    铁手道:“不过,你也‘才’跟踪了我们两次。”
    习玫红有点委屈的说:“是呀,才两次。”
    铁手道:“我们相识,好像才三四天。”
    习玫红更委屈了:“连今晚是第四天的晚上。”
    铁手尽量以温和一点的语气道:“你认识我们才三四天,却跟踪了我们两次,而且跑到这种又黑、又冷、又臭、又危险的地方来,你不觉得……太……太传奇一些了么?”他本来还想讲得凶恶一些,但看见习玫红听到一半,嘴已经开始扁了,他只好把话说得尽量轻一些。
    果然习玫红非常委屈的说:“你以为我很喜欢这样跟着的吗?”她是回答铁手的话,但却是看着冷血说,而且,在她问完这一句后,更倍觉自己有多可怜、多委屈,“在这里,又冷,又黑,我又饿……而你们,自管自往前走,你们——”这样说着的时候,她仿佛已忘掉是自己跟踪他们的,而是他们一起走着的时候把她撇在后面一般。
    “我是担心你们查案的时候出事情,好意关心你们,特意来看看有什么可帮上忙的,谁知,你们——”说到这里,眼睛已经热泪盈眶,晶莹欲滴了,偏在她紧咬着唇不让自己落泪的时候,她又想起她这样折磨自己是一件很悲壮的事,所以眼泪籁籁而下,尽管她心里一直叫自己:小红,不要哭,不要哭,不要落泪给这些臭男人看……可是越叫越哭得伤心。
    铁手长叹一声,向冷血递了个眼色。
    冷血摇摇头。
    铁手这次一面递眼色一面递手势。
    冷血脸有难色。
    习玫红终于“哇”地一声哭出来!
    冷血只好走了过去,直挺挺的走到习玫红身前,不知如何是好。
    习玫红噙着泪珠,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嚎陶大哭,越哭越伤心。
    冷血只好递给她一张手帕。
    习玫红一把手抢过来,抹了眼泪又擦了鼻涕,还胡乱抹了一把脸,皱了皱眉,带着抽泣声问:“你的手帕多久没洗?”
    冷血回答道:“七十六天,如果你还要,我还有一条……不过还是这条干净一些。”
    习玫红“哇”地一声,像丢掉一条蛇一般丢掉手帕,捏着鼻子道:“哇,哇,难怪那么臭了……”
    冷血讪讪然又喃喃地道:“还是新的呢……”
    习玫红忽睁着泪眼问:“我问你,我的跟踪术是不是很差?”
    冷血赶忙道:“不差,很好。”
    习玫红睁大了眼:“很好?”
    冷血即道:“太好了。”
    习玫红想了想,样子忽然变得很虚心的样子,盈盈地道:“我要你告诉我真话,我的跟踪术有多差?”
    冷血:“……”
    习玫红嫣然一笑道:“你说真话,我……我不伤心的。”
    冷血道:“说……真话?”
    习玫红潮湿的眼睫毛对剪,肯定地道:“嗳。”
    冷血叹了一口气道:“跟踪过我们的人,实在大多了……你在他们之中,可以算在三名之内。”
    习玫红喜道:“三名之内?”
    冷血道:“要倒过来数。”
    习玫红嗔恼地道:“那……那你们为何要到这里才发现我在跟踪?”
    冷血道:“其实一出知府府邸,我们就知道你在跟踪了。”
    习玫红咬着下唇,细声道:“你又怎么……知道是我?”
    冷血正直地道:“因为像你这样的跟踪术,世间并不多有。”
    习玫红懊恼地道:“你真会说话。”
    冷血张嘴笑道:“我是说真话。”
    习玫红真的恨不得给他一记耳光,但回想起当日初见面时给了他一巴掌的狼狈情形,不禁“咕”地笑了出声。
    冷血问:“你笑什么?”
    习玫红说:“风景那么好,你看,渔火点点,多么凄迷,风又那么大,难道我也像人家整天拉长着脸,不笑?”
    这时河上渔火数点,但狂风中闪灿着凄迷,岸上也有数点篝火,在岸边芦草丛中动荡着。
    冷血忽然说道:“你二哥轻功进步得好快!”
    习玫红讶道:“怎么说?”
    冷血道:“他不是跟你一起来吗?干什么不现身出来?”
    习玫红回头望去,脸上尽是不解的神情:“二哥?他陪小珍在习家庄,小珍本要来的,可是他不给,怕她受寒……怎么?他也来了吗?”
    冷血神情大变,道:“你跟踪我们的时候,一直有人在你背后三尺之遥。”
    习玫红只觉一阵心寒,不觉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噤。
    只听铁手的声音非常低沉:“河上的渔火,岸上的篝火,你们既然已经来了,就把火照亮大伙儿吧!”他说这话的时候,神充气足,声音滚滚荡荡的传了开去。
    他这一句活喊出后,河上的火光以及岸上的火光,迅速地向他们这里围拢骸搬集,铁手向冷血沉声说道:“这些人恐怕非同小可,我打正面,你回护三小姐和张大哥。”
    冷血也不推搪,只一点头,已掣剑在手。
    习玫红叫道:“我不要卫护,我也……”她话未说完,骤然之间,一道急风,疾打习玫红!
    冷血大喝一声,“叮”地一响,长剑递出、刺在那事物上,星花四溅。
    同时间,“虎”地一响,冷血背后己中了一击!
    冷血硬受一击,剑回刺,但刺了一个空,那物体又“虎”地一声收了回去!
    如果对方是手拿着刀或剑甚或是棍枪的话,冷血纵使硬受一击,但也还必定能及时反刺中对方。
    可是他这一次失望了。
    对方离击向他的事物,至少有七尺之遥。
    冷血大喝一声,受了这一击,居然不倒。
    黑暗中的人一击得手,却并没有再出手。
    这时火光已自水上陆上,渐渐逼来。
    习玫红情急地扶着冷血,问:“你怎么了?”她清清楚楚地听到那物体击在冷血背上一声沉重的闷响。
    冷血摇首,但没有开口。习玫红心想:这倒奇了,看来他一点事儿也没有,这人壮得像牛一样,挨一两下痛击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水上六支火把,岸上六根火把合拢过来。
    二
    衣袂猎猎。
    火光熊熊。
    十二个青衣人,左手拿着火把,右手一支又细又长的剑;紧身蒙面窄袖青衣,每人俱双目炯炯有神,似厉电一样。
    铁手深深吸了一口气。
    火光缓缓的移动着。
    铁手的声音如兵刃交击:“十二单衣剑?”
    对方没有答话,只是移动更急了。
    这十二人移动虽然快、急、诡异,但绝不零乱,火光在狂风中晃摇,在黑暗中刺目而的眼。
    习玫红睁大双眼,忍不住大声道:“小心,是阵势——”话未说完,双眼只见一阵火光急闪,紧接着便是一阵刺痛,双目在这刹那间几乎完全不能视物。
    就在这瞬息间,她听身边有一声低喝,一声怒吼,紧接着身边有急风扑面、兵刃相交之声!
    怒吼是冷血的。
    低喝是铁手的。
    她再张开眼睛的时候,局面已有显著的不同,冷血已站在前锋,铁手微微喘息着,身上衣衫,有三处已成赫色,但火把之中,也熄灭了三根。
    只听铁手低声疾道:“老四,回岗位去!”
    冷血道:“我来挡一会。”
    铁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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