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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老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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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血肉模糊,状极可怖的大半截舌头,在沙地上跳了两跳,沾满了砂粒之后便静静的躺在那里不动了,常天成全身蓦地一阵急剧痉挛,卷曲成一团,浓稠的鲜血染污了口鼻,他的两只眼球也凸出了目眶,就那样空茫又狰狞的盯着一点,不动,不转,更毫无光彩存在了……缓缓收回手来,紫千豪叹息一声,道:“这常天成好暴烈的性子!”
苟图昌上前略一检视后,苦笑道:
“死了也好,免得我们再多费手脚,老大,他曾经伤了我们不少手下,原本也恕不得的!”
应了一声,紫千豪道:
“只是,却又结下一段深仇了!”
低沉的,苟图昌道:
“这段仇,迟早也无法避免结下的……除非老大你在他伤了我方少人之后还能白烧过他,你不会这样做吧?”
紫千豪苦涩的一笑道:
“我会!”
征愕了一下,苟图昌呐呐的道:
“为什么呢,老大?”
紫千豪沉郁的道;
“为了免除日后更大的伤亡;图昌,常天成是‘三丹教’的三名教主之一,换句话说,也是‘三丹教’中的首脑人物,如果杀了他,只怕‘三丹救’不会善甘罢休,如若他们欲替常天成复仇雪很,倾巢而来攻袭,你想想,那时不管胜败属谁,其中的牺牲又该多大?要避免回后的损失,便只有忍下眼前的一口怨气,我之所以不想杀他,原因初在于此了!”
苟图昌瞭悟了自己大阿哥的一片苦心后,不禁遗憾的道:“这小子该死,如果他稍微冷静一点,也不至于赔上一条老命,更说不定亦替他的一干伙计们免掉了一场浩劫!”
紫千豪沉重的道:
“或是也替我们免除了一场杀戈!”
搓着手,苟图昌道:
“现在该怎么办呢,老大?”
平淡的一笑,紫千豪道:
“等着‘三丹教’的人马前来,如若他们要来的话,图昌,我们并不怕谁,只是我们悲悯那些可能殒落的生命——不论是敌我双方那一边的生命,那总是成长不易,且又皆为他父母所生养的,是么?”
点着头,苟图昌道:
“是的,但大哥却无庸自责,你业已尽力挽救过了,事情不成,怪不得老大你,只能说姓常的命该绝此,或者,将来有些人的性命也就到了那个时候便气数尽了……”叹了口气,紫千豪道:“好令人憾然……”这时,熊无极干咳一声,接上口道:“呃,紫帮主,我有几句话如便在喉,不吐不快——”紫千豪忙笑道:“且请示下。”
熊无极抹抹嘴,道:
“紫帮主,你根本就用不着为了这件鸟事烦心,在江湖上混,他娘的死了个把人又算什么大不了?那一个道上出来闯江山不是拎着自己脑袋在手下嘟喳?强得过人,你宰了人家,技逊一着,人家宰你,这就是道上的公理,那有那么多好耽心的?他什么‘三丹救’若要来为这姓常的报仇,叫他们来好了,大家干一场痛痛快快的仗,一了百了,反正就是这么回子事,武林的传统亦乃如此,没有值得悲天悯人的地方!”
紫千豪涩涩的笑道:
“熊兄所言固然有理,但我所求的,只是能以将杀戈减至最少使减至最少,尽量避免伤害人命……”大大不以为然的摇着头,熊无极道:“话是不错,紫帮主,但你这样想,人家可不这样想,你有一肚皮的慈悲仁恕,人家可没有这多的天官赐福,莫不成那些邪龟孙要令你的脑袋,你还能伸出脖子去让他砍?”
紫千豪淡淡的晒道:
“这却未必!”
熊无极道:
“说得是哪,我们也让了,也忍了,还得叫他们骑到我们头顶拉屎?咎本不在我,不去找他们算败,已是大大的便宜,如果他们要来,行,大家便拚个鸡飞狗跳墙!”
抿抿唇,紫千豪道:
“‘三丹教’如来,事实上亦只能这样了,我们容让,却不能任人宰割!”
一拍手,熊无极道:
“对,紫帮主,我便赖着邓竹帮暂时不走了,水里火里,我姓熊的全跟着淌,这常天成晓得我的名头,他的伙计们也不会不知,今日此事,我业已两脚踏进,自己也算得上—份,有任何后果,紫帮主,让我们一同承担!”
紫千豪动容道:
“多谢熊兄大义相助!”
熊无极呵呵笑道:
“看你,又客气起来啦!”
一旁,苟图昌指着地下那个青面人,道:“老大,这一个可要审讯一番!”
紫千豪颔首道:
“当然。”
说着,他俯视那名内腑受伤至巨的青面人,冷峻的道:“朋友,高姓大名?”
捆得结实的背面人双颊一阵抽搐,孱弱的道:“‘青面狼’杨才……”点点头,紫千豪道:“很好,阁下是那个码头的人物?”
喘息着,这“青面狼”杨才喃喃的道:
“我……我是单独行道的……”
注视着他,紫千豪道:
“今天侯龙宝所请的那些保镖,除了你与常天成之外,其他各人的来路底细还烦你露一露,我们也好琢磨琢磨,心里有个数。”
咽了咽唾沫,杨才艰辛的道:
“如果我说了……是不是就可以免除一死!”
冷冷的,紫千豪道:
“现在还不是你发问的时候,这个问题由我来决定,你只开口回答我所问的话!”
颤栗了一下,杨才犹豫了片刻,终于嚅嚅的道:“为侯知府护嫖的人,除了我与常三教主之外,还有‘雪裳四钩’昆仲韩苏、韩醒、‘秃顶鹏’田寿长、‘笑中剑’廖合、‘毒麻子’包昌盛、‘金刀客’范锡雄、‘仙猴’赖向前、‘黑心老九’李群、‘双斧手’潘耀志……我们这些人中,除了常三教主得的酬劳较高,有纹银二千两之外,我们每上只得千两之数,且仅先付一半,剩下一半要等安抵目地之后始付……”呵呵一笑,熊无极插口道:“我幸掉的那个大口气三角眼、塌鼻梁,使丧门剑的仁兄,约莫便是什么‘笑中剑’廖合了,他舅子稀松得很,另一个吃我抖手便震翻了的角色,可能即是那‘黑心老九’李群啦,瘦得三根筋吊着个脖子,不顶一乌敲!而你呢,杨才,你挨的几下子怕也不好受吧?”
“青面狼”杨才沮丧的道:
“技不如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苟图昌回忆着道:
“在我手中殒命的那两个白衣人物容貌极为酷肖,全是一张狭长窄鼻的面孔,又都使一对‘虎头钩’,大约就是那‘雪裳四钩’韩家兄弟了,他们还颇有两下子,我胁下尚吃他其中一个开了彩呢!”
后面一点的伍桐跟着道:
“那由我开了膛的人,可能即是什么‘双斧手’潘耀志了,那小子力大如牛,悍不可挡,就是心眼太死,若能稍为开窍一点,也不至于赔上老命……”呵呵笑着,“二头陀”蓝扬善道:“咱不管他是什么王八兔子贼,活砸扁了他一双,想一想,其中一个要金背砍刀的角色,琢磨就是那‘金刀客’范锡雄,后来抢着便直捣他个不吃食的那一位,大概便是‘仙猴’赖向前了,他确是一付猴头脑的样子,像只老大活猴子……”顿了顿,蓝扬善又道:“这样也好,姓杨的把他们的万儿名号报出来大伙心底也有个数,至少知道了自己乃是送的谁人之终,没得超渡了人家还搞不清楚受超渡的主儿是什么人!”
苟图昌一笑道:
“在船上叫贝羽解决了那个麻脸匈鼻人物,只怕就是那‘毒麻子’包昌盛了……”他又向紫千豪道:“老大,你忍释的秃顶老者,包管是‘秃顶鹏’田长寿,要不是大哥你开恩,他‘寿长’两字的名只怕便得改上个‘寿短’啦。”
紫千豪低沉的道:
“田寿长已经老了,让他多享几年晚福也好,这‘赤发星君’常天成若非性子太过燥烈,原也可以活过一段长久时光的……”苟图昌忙道:“大哥,怪不得你……”淡淡一笑,紫千豪又俯视地下的“青面狼”杨才道:“朋友,这些人的出身如何?底细如何?”
思索了一阵,杨才哑着嗓子道:
“我所知道的只是一个梗概情形……当家的……我和他们相处得并不太久,前后仅有三四天左右……除了常三教主、‘毒麻子’、‘雪裳四钩’兄弟两个往日是素识之外,其他全系初见……”紫千豪平静的道:“挑你知道的说,但是,要说得详尽,说得真实,不要在里面要什么花样!”
抽搐了一下,杨才呐呐的道:
“常三教主是‘三丹救’的三位首脑人物之一,‘三丹救’是藏边一带极有势力的一个帮会……”打断了他的活,紫千豪道:“这个我很清楚,且已问过他了,你说别的。”
喘几口气,杨才又接着道:
“‘毒麻子’包昌盛和我一样,也是自行闯道的人……他没有什么帮派门户的牵连,在江北一地混,人缘不大好……他太过阴毒贪婪,有一阵子在江北几乎立不住脚……‘雪裳四钩’就不同了,两兄弟属于‘金乙派’,‘金已派’在豫境名头甚响,他们师兄弟一共五人,个个全有一身好本领,而他们的师父‘金乙派’掌门人司徒老儿又十分护短,今日之事,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了……除了他们几个出身,其余的人我只大略晓得‘黑心老九’李群是一帮市井无赖的头子,在‘大理府’很有点力量,‘仙猴’赖向前有个女儿给了‘武当派’的一个第十七俗家弟子……‘双斧手’潘耀志是淮南独轮车的车夫阿大;‘金刀客’范锡雄也是个走单帮的同道,平时浪迹天下,碰上什么买卖有利可图便干什么……‘笑中剑’廖合在滇中尚有一个师叔,他那师叔是个何等样的人物则不甚明白了……最后,那‘秃顶鹏’田寿长自己拥有一所山庄,在川中‘瑞祥山’里,他自己便是庄主,至于田寿长有什么靠山或后台,这也不大清楚,上面我知道的一些事情底蕴,还是大家在闲谈中聊出来的……”笑了笑,紫千豪道:“很好,杨朋友,你很合作!”
深重的叹了口气,杨才苦涩坦白的道:
“当家的,我只是还不想死……”
和煦的一晒,紫千豪道:
“那么,你已经如愿以偿了!”
杨才激动又振奋的抖着嗓子问:
“可……可是真的?”
紫千豪点点头,回首道:
“扬善,松开他绑,并妥为治伤后释去,记得他受的内创极重,一切办好此人即可离开,不用回报了。”
重获生命的喜悦与极度紧张煌惊后的松弛,使杨才先前倾力集中的精神意志又顿时瓦解,他全身一阵痉挛,像叹息似的吐出一口气之后,竟然就晕绝过去!
蓝扬善担招过两名手下,迅速将地下晕绝了的杨才抬到那边,他摇着头。一面咕叽着匆匆跟了过去。
紫千豪目注瘫软的杨才被抬去,沉沉的道:“这人伤得不轻,若非他渴盼活命,集中精力回答问题,只怕老早就晕死过去了,希望蓝扬善能救得了他!”
颇有同感的,苟图昌道:
“别愁,老大,我们的‘二头陀’经常自夸是‘华陀再世’,这一下他正可替他自己证明一番了!”
熊无极接上来道:
“我伤的人找自己心里有数,紫帮主,他死不了,凭蓝兄的医术可以救得回来,当然,假如不加救助治,只怕这姓杨的就活不多长了!”
紫千豪稍觉宽心的道:
“对合作的敌人,我一向是极其厚待的,熊兄,你不会以为我如此关怀他而太过可笑么?”
摇摇头,熊无极正色道:
“决不!紫帮主,这才真正显出体胸襟的磊落,气度的宽宏来!不愧是西陲的雄霸的主。”
笑了笑,紫千豪道:
“谬誉了,熊兄!”
若有深思的,苟图昌此时道:
“老大,照这姓杨的说来,今天栽于我们手中的那些角色也没有什么靠山硬扎的,大多不怎么样!”
紫千豪低沉的道:
“也不能太疏忽,图昌,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天知地胜乃可全,这已是兵家常谈了,在我们晓得这些业翘首的对头底细之后,我们希望不会在将来另生枝节,但是,我们却也不能完全以为他们的关系人便就此甘休,不会前来报复了,世事难料,尤以人心为最,还是留意点好!”
苟图昌颔首道:
“老大说得是,但老大以为,在我们诛除了这些人之后,他们之中那一个的关系人会给我们再添麻烦呢?”
微微一笑,紫千豪道:
“首先,那‘秃顶鹏’田寿长是不会有问题了,这‘青面狼’杨才也大可放心,其他‘毒麻子’包昌盛、‘金刀客’范锡雄,全都是自愿自跑单帮的角色,亦不必为虎,身为淮南独轮车车夫帮的阿大‘双斧手’潘耀志不过只是一群苦力的头子,充其量也只是在淮南一带下层百姓中有点名堂,发挥不了什么效用,那‘黑心老九’不过是个本身有几手把式的大无赖而已,更算不了什么,将来,可能会带给我们麻烦的还是‘雪裳四钩’的师门‘金乙派’,其次为‘仙猴’赖向前的女儿,他女儿既是嫁给了‘武当’的俗家弟子,便等于和武当一脉有了渊源,只不知赖向前的女儿所嫁的那个武当弟子在派中有没有力量,若他颇有影响力,便极可能前来为他岳父报仇,否则,则无足为虑,武当一脉,最是恬淡超然,若非必要,他们尽可能不与江湖同道发生争执,这一点我是十分清楚的,那‘笑中剑’廖合在滇中的师叔不太可能千里迢迢跑来西陲替他师侄出气,他那师叔也将会考虑到他本身的能耐问题,以一个人的力量敌对一个帮派,这是须要硬碰硬的,并非口头上说说而名,除非廖合的师叔自认能以压制我们,要不,他亦定将裹足不前……”吁了口气,紫千豪道:“如今江湖道上的义气并不少以前了,一些视死如归,刚烈不倔的好汉已难得有,多数人全将着眼点放在本身的利害上,对自己有益无害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人肯做——无论那是该不该做的,全得视连不连累到自己站为行动的准则……”苟图昌轻轻的道;“老大,那常天成呢?”
严肃的,紫千豪道;
“这一点你注意了,图昌,常天成乃藏边‘三丹救’的首脑人物之一,他这一死,‘三丹教’是绝对不肯放手的,我判断他们一定会前来寻我们讨还公道.回去之后,你得防备着了!”
点点头,苟图昌道:
“我会小心。”
顿了领,紫千豪又道: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该预先准备着应付新的敌人,不管他们会不会前来寻仇,我们都须谨慎留意,这些应该防范的可能挑衅者,包括‘武当派’、‘金乙派’、‘三丹救’,以及廖合的那个不知何人的师叔!”
苟图昌慎重的道:
“老大放心,我全记着了。”
眨眨眼,傍边的熊无极道:
“你太也过虑了,紫千豪,依我看‘三丹救’大约是会来启衅的,因为他们的头子之一毙了命,这口气恐怕难以咽下;其余如‘武当派’、‘金乙派’,以及那个什么狗屁师叔十有八成不会再生枝节,前来自讨没趣……”笑了笑,紫千豪道;“尚请熊兄赐告高见。”
舐舐嘴唇,熊无极道:
“这道理很简单,先说‘武当派’,那‘仙猴’赖向前本人并非‘武当’门墙所属,他只是有个女儿嫁给了武当派一个俗家弟子,算起来姓赖的固然与武当有点渊源,但这渊源却未太也疏淡了,可以说三杆子都搭不着边,而武当一脉素主宽厚仁恕,力持平和之道,若叫他们出马与人火拼,除非人家烧了他的三清宫,刨了他们的祖师坟,否则,只是为了一个储有牵连的派外人物,恐怕武当一脉不会出这大的力,他们本派弟子出了事武当上下也未必会倾力而出,何况又是这么一点关系的角色?武当派大多不会管这闲事的了……”咽了唾沫,熊无极续道:“再谈‘金乙派’,这‘金已派’名称是也算一个派了,但照杨才先前所说,全派上下也不过只他娘七八个人而已,如今又死了两个,他派中仅得五六位仁兄了,就凭这么点力量,他们胆敢以印击石,远来西陲与声势浩大的孤竹帮一拼么?除非他们全成了白痴,要不,他们只要还稍有点脑筋,便不会自取这种灭派断根之祸!”
犹豫了一下,苟图昌道:
“但熊老兄,有时候人的行动却并不一定会以强弱之势来定进退呢,往往也为了一口气,而杨才亦说过,‘金乙派’的掌门人性如烈火,又极其护短,恐怕他不会这么容易便服输认栽……”小眼一瞪,熊无极道;“除非这老小子是昏了头,事情可不可为,他原该看得清楚!”
紫千豪笑道:
“当然,熊兄请说下去。”
搓了搓手,熊无极道:
“至于那‘笑中剑’廖合的什么乌师叔更谈不上了,就凭他个人之力,他是断断不会前来自己挖坑跳的,只看看廖合那种身手,便可以晓得他那师叔也不会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龙头老大……十六、定奇谋袖里乾坤十六、定奇谋袖里乾坤捻捻颔下丛生的黑胡子,苟图昌道:“说不定姓廖的师叔和姓廖的本人功力大不相同,更说不定他师叔铁胆无双,临折毋弯……”“嗤”了一声,熊无极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钻洞,是吃屎的狗便窜不上高墙去,他舅子便凭那廖合的几手三脚猫把式,他的师叔还能强到那里?再高也高不了一指头,至于说他有种,这种也该和脑筋连在一起,只要他想想作孤竹帮的兵勇将猛,再琢磨这干如云的好手,我看他便是张飞的哥哥也得泄气,大凡是人,任那一个也不想顶着头朝刀口上撞!”
深思着,紫千豪道:
“熊兄的剖析极为有理,不过,天下也往往会有些出乎意外,超越常情的事件发生,我们不防一万,仅防万一,他们如来固是两相无忤,否则,便要因疏忽而增加损失了!”
连连点头,熊无极道:
“当然,当然,还是要预防万一——”
他又低声接着道:
“紫帮主,但那‘三丹教’恐怕就一定会来了!”
紫千豪微笑道:
“我业已考虑过了。”
他们几个人在说着话,在船上搬运金银物品的祁老六却正忙得团团转,方才参加厮杀的孤竹弟兄们人手不足,祁老六已经将公孙寿那二百名手下调了过去帮忙,一百多匹,健壮的马儿也卸掉了鞍橙,一字排在跳板下的岸边开始驮载物品,几百名孤竹帮的大汉们在两条大船的上下忙碌着,往来奔走,汗透重衣,他们将须要的金银财宝与应该留下珍贵细软分开,逐步分开装笼,及自另一条船的船底将一袋袋的米面抬出扛下,一时人声四杂、马嘶如啸,吆喝声,吭唷声,物体的撞击声,简直乱成了一片,若是有不知内情的人瞧见了眼前这付景像,包管还以这处荒僻的芦苇洲已经开筑成新码头了呢……”祁老六满头大汗,两条船来回奔走着指挥搬运,他一面双手挥动,一面声嘶力竭的叱呼喊叫,连那只仅存的独眼也冒着红光,贝羽在上面帮着他的忙,公孙寿业已去至岸边协助马匹的装裁事宜,‘白辫子’洪超却负责救护伤者、掩埋双方阵亡的尸体,亦早累得头昏眼花了。
眼珠子梭来梭去的瞧着这付热闹的援这场面,熊无极不禁感叹的道:“好家伙,你们这等浩大的无本买卖,看起来却像是一家大商号在码头上卸货一样,端的又繁嚣,又发财……”紫千豪笑道:“十分兴旺的模样,嗯?”
咂咂嘴巴,熊无极道:
“这些金银财宝,紫帮主,就是从这里运回傲节山去么?”
点点头,紫千豪道:
“是的,怎能带着随行?”
左右一看,熊无极又道:
“那一位押运呢?”
紫千家凑近了很多,压着嗓子道:
“苏家兄弟,伍桐,以及我!”
吃了一惊,熊无极正要开口,紫千豪已低促的道:“小声。”
眼珠子一转,熊无极有了几分明白,他道:“莫不是,此中有什么花样?”
深沉的,紫千豪道:
“这乃是一个饵,一个圈套。”
熊无极十分有兴趣,他迫切的道:
“为谁设的饵?为谁布的圈套?”
神秘的,紫千豪微笑道:
“你猜?”
沉吟着,熊无极突然振奋的悄声道:
“血狼星单光!”
“嘘”了一声,紫千豪颔首道:
“不错。”
立即又迷惑了,熊无极四处观望去,喃喃的道:“可是,这小子的人呢?没有看见呀……”紫千豪忙道:“不要四处看,熊兄。”
赶快收回视线,熊无极仍然不解的道:
“紫帮主,没有看见这小子的踪影哪,莫非你知道姓单的在什么地方?有什么企图?”
摇摇头,紫千豪道:
“我不知道他在那里,也不晓得他有什么打算。”
呆了呆,熊无极愕然道:
“那么,你设的饵和布下的圈套有什么用?”
莫测高深的一笑,紫千豪道:
“这就要看我们的运气了,熊兄,当然此中带有八分冒险的赌博味道,也等于是我和单光之间的较智!”
有如坠入五里雾中,熊无极疑惑的道:
“请说得详细点,我还是不大明白其中奥妙……”轻细的,紫千豪道:“单光是一个气量狭窄,心思狠毒,有仇必报,而又头脑慎密的人,我两次伤他,他恨我入骨,这些事你知道!”
熊无极忙道:
“我知道。”
紫千豪又道:
“他业已暗算过我几次,每一次多险些得手,而我一半凭运气,一半机智,次次都从死亡边缘逃了出来——这并不说他的武功强过我,但却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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