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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老大-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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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眼一瞪,蓝扬善涨得脸红脖子粗的道:“谁?谁是华陀再世了?老六,你如不相信咱的医术,不妨自己割上一刀让咱替你治治看,也要熊兄一起会诊,看谁的法子行。”
祁老六呵呵大笑道:
“我自己割上一刀叫你来治?你想得却是挺美,娘的,显本领也不是这样的显法,我这是人肉哪……”挥挥手,紫千豪笑道;“好了,不要吵,也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人,年岁全一大把了,天真起来还和小孩子一样!”
说着,他侧首对熊无极道:
“熊兄,时间差不多了,你可以先去岭上的‘鬼围朝候访啦。”
苟图昌插口道:
“从‘断魂岭’下面的一条小路上去,登岭的小路也只有那一条,大约定有六六尺之谱,路边全长满了杂树野草。顺着那条小路往上走差不多半里地的样子,便可发现那块四周围生着白杨木的‘鬼围朝了,很好找。”
熊无极站了起来,问道:
“我这就去,紫帮主,你们明天什么时候出发?”
紫千豪道:
“凌晨。”
看着熊无极,他又道:
“要不要带几个人去?”
摇摇头,熊无极咧嘴笑道:
“不必了,人多反而碍手碍脚。”
也不坚持,紫千豪道:
“好吧,熊兄,希望你在我们出发之前来赶历来将消息透一透!
熊无极连连点头道:
“当然!”
紫千豪又加上道:
“不过,如果你在我们到达行动时间时仍未回来,我们也不能耽搁,亦须直接去了!”
推椅而出,熊无极道:
“放心吧,我一定能先行赶回的!”
一抱拳,紫千豪严肃的道:
“留心,熊兄!”
急忙还礼,熊无权呵呵笑道:
“谢了!”
帐幕掀处,熊无极的身影翩然而出,紫千豪望着微微幌动的垂帘,沉默了一会,转向大家:“明天恐怕是很辛苦,现在,各位全去休息吧。”
于是,各人全站了起来,纷纷施礼请安后鱼贯出帐,苟图昌却没有跟着一道离开,他招呼进一名手下来,先将铁桌上的残肴剩酒收拾干净了,然后,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若有所思的凝注着帐项。
伸了个懒腰,紫千豪笑道:
“想什么心事?”
笑了笑,苟图昌道:
“是在想一件事。”
也坐下了,紫千豪道:
“说说着。”
吁了口气,苟图昌低声道:
“老大,你看熊无极这个人怎么样?”
征了征,紫千豪随即笑道:
“赤肝义胆,敢作敢为,是个可以相交的人,怎么着了你莫非又在打他什么主意么?”
拂着颔下的髯邵,苟图昌慎重的道:
“我有一个建议,老大,当然须要先经你允准——”紫千豪平静的道:“什么事,你说吧!”
沉吟着,荷图昌徐缓的道:
“自老大你从宣老大手上接过孤竹帮,算着也有这么些年岁了,我们这些年来,所以有了现在的一些成就,可以说全是大伙儿用性命与鲜血挣来的,在这一段漫长的时日里,一般弟兄们的折损固然在所难免,但若要再行招邀补充尚不太难,可是,我们大头领级的弟兄如果牺牲了,觅人替缺却颇为不易,因为这并非只是单纯的武功强弱问题,其中更涉及了忠贞、领导、德操,以及很多处事处人条件上的问题,补大头领级弟兄的缺,便须异常慎重了,而大头领级的弟兄如果有了空缺,又非有人补上不可,这批弟兄金是本帮的骨干,也是本帮的中坚,若是缺损之后应悬太久。则对全帮上下来说俱有不便之处。”
已经大略猜到苟图昌的意思了,但紫千豪并未打断他的话,仍旧颇有兴致的道:“说下去。”
搓搓手,苟图昌续道:
“老大,除了你的大护卫左丹与仇三绝堂主之外,我们大头领级的弟兄连我算上一共有十四人,但是,迭经血战以后,除了你的大护卫左丹战死,其他大头领级的弟兄亦有五人成仁,祁老六也废掉了一只右眼。十四人中,就只剩下九个人了,后来蓝扬善入帮,算是增加了一个,可是,比起以前,却仍少四人,别看见中了四个人,在所有大头领级的弟兄人数里,这个比例就不小了,因而便时常发生难以调配及照顾不周的问题,我再三考虑之下,认为我们仍须积极设法物色适合大头领级条件的人物加盟人帮,这才不致形成将来顾此失彼的后果。”
点点头,紫千豪笑道:
“看样子,图昌,你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了?”
微微一笑,苟图昌道:
“是的,大约老大你也知道我属意的人选是谁了吧?”
紫千豪道:
“你指的是熊无极?”
一拍手,苟图昌笑道:
“正是此兄!”
缓缓的摇头,紫千豪道:
“不行!”
意外的一怔,苟图昌忙道:
“不行?老大,为什么不行呢?”
低沉的,紫千豪道:
“图昌,你可知道熊无极这‘金手煞’的名气在中原一带响亮到什么地步么?他威名之盛,武功之强,足以到了可以自行创帮立派的火候了,你若邀他进入本需仅仅充任一个大头领级的角色——纵然这个地位在本帝来说已是很高,但和熊无极的身份比较起来,却实在太委曲人家,一个弄不巧,你落个冒失之名不说,投的却连好朋友也得罪了!”
苟图昌镇定的一笑,胸有成竹的道;
“不然,老大,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只怕老大的判断不一定正确呢……我却在到另一种观感与见解。”
紫千豪“哦”了一声,笑道:
“怎么说?”
似乎整理了一下层次,苟图昌沉思了一会始道:“邀请熊无极入帮,这面子不在我们,在于老大你,固然,比起个人在外面的名声威望来,我们全不及他。可是,若他与老大你比较起来,他恐怕还差上一段距离,而熊无极自己来说,从这些日子的观察中,我发现他对老大你可以说是异常的钦佩敬眼,由此一端,便可断言他绝对不会认为入帮之后名位排在老大之下而自觉委曲了,换句话说,他便会心甘情愿的接受老大的统制。”
紫千豪笑了笑,道:
“还有么?”
苟图昌颔首道:
“还有,熊无极并无家室牵挂,又无门派掣肘,他本身孤伶伶的一无累赘,入帮之后,不但精神上有了寄托,生活上也算扎下了根,用不着再东飘西落的天涯浪迹,萍踪不定了。”
犹豫了片刻,紫千豪道:
“可是,他并非黑道出身,他乃是白道中人呢。”
豁然笑了,苟图昌道:
“老大,你怎么自己说过的话也都忘了,黑白道之分并不在于其表面的行事方式,而全在内涵的德操与品格上呀,何谓绿林,何谓侠义,这不是。头立自称式传统的帮派分别。可划定的,还在于其人之中如何用事实来证明他们的类型上,这个道理,相信熊无极也必是明白的。”
站了起来,紫千豪来回踱了几步,皱着眉道:“可是,图昌,你考虑过他也肯屈居你下的可能么?”
笑了,苟图昌道:
“老大,我再厚的脸皮,也不好意思叫鼎鼎大名如熊无极这般的人物排列在我的下面呀!”
紫千豪笑道:
“那不结了?”
苟图昌不慌不忙的道:
“老大,为了替帮里延揽人材,我宁愿将这络二把交椅的位子让给他!”
摇摇头,紫千豪道;
“不可!”
苟图昌问道:
“为什么呢?”
紫千豪慎重的道:
“你我倚持于患难中,闻长于艰辛里,我们情谊深厚,如手如足,且彼此了解颇深,你对我帮助极大,我怎能贸然舍你?加上你熟悉帮中情况,与弟兄们相处融洽,宛似同胞兄弟,一家亲人,“而你在弟兄们心目中有威望,有份量,这一切,却不是熊无极一旦接位后可以代管得了的。”
有些征窒了,苟图昌喃喃的道:
“这个……”
龙头老大……二十三、敌势长难中叠险
二十三、敌势长难中叠险
深沉的笑了笑,紫千豪道:
“图昌,我想你也明白,邀请熊无极加盟,亦是我非常乐意的事,但唯一我们须要自加斟酌的,便是他加盟后的位置问题,若以大头领的身份给他,实在太过委屈了他的名声,而将你的位子让出,在事实上又颇多困难之处,就这一个痴结,已经令人头痛了……”思忖了片刻,苟图昌缓缓的道:“老大,左丹以前的职位如何?”
紫千豪道;
“你是说‘大护卫’之职?”
苟图昌颔首道:
“不错。”
摇摇头,紫千豪道:
“也不妥,‘大护卫’的职权,与‘大头领’乃是平行的,名称换了地位并未升高,说来说去,又有什么差异?”
有些困惑的控手,苟图昌苦恼的道:
“假如我们确已决定邀约熊无极入伙,总不能就为了职位的难于安插便作罢论呀,老大,这未免近似因噎废食了,熊无极是一个人才,一个罕见的人才,放弃了他太可惜!”
紫千豪正色道:
“当然,这一点我也知道!”
考虑了一会,苟图昌低声道:
“老大,我想起另一个折衷的法予,你我示一下,看看能不能用……”紫千豪笑道:“说说看。”
苟图昌咳了一声,道:
“可不可以,呃,我们另外为了他特设一个位置?这个位置,至少也和我的职权平行,要在大头颌之上的……?”
沉吟半晌,紫千豪点点头道:
“这却是个可行的好法子——”
他目注苟图昌,道:
“你可有了腹案?”
苟图昌双目炯亮,道:
“‘首座大头领’,如何?与我分治属下大头领、头领及一干弟兄?”
笑了,紫千豪连连称好:
“不错,这个职位很好,堪湛适合熊无极的身份,现在,就等他回来向他正式提出了,唯一的两个问题是:熊无极愿不愿意加盟以及他甘不甘心在我名下受制!”
愉快的一笑,苟图昌振奋的道:
“这是无庸置疑的,老大!”
吁了口气,紫千豪道:
“希望他是这样了,不过,我们别忘记熊无极在武林中与我们的出身有异,渊源不同,他算是白道人物呢。”
微捻黑须,苟图畅大笑道;
“在黑白两道的分野上,他却看得太淡了。”
紫千豪目光定定的投注在帐幕中那两枝莹莹燃烧的腊烛上,神色逐级有些凝重起来,良久无语。
在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苟图昌轻轻的道:“有心事?”
微吁一声,紫千豪道;
“我在想,天亮之后那场拚战。”
苟图昌低缓的道:
“也不过就是和往常千百次的拚战相同罢了。”
看了苟图昌一眼,紫千豪苦笑道:
“但是,我们不可否认的,却觉不觉得习惯,那种惨厉的杀戈,血腥的气息,也老是不情愿再去嗅闻,除非不得已,我们宁可躲得远远的……”苟图昌苦笑道:“是的,老大,因为我们也是人,有血有自有灵性的人,而且要是人,便不该永远生活在杀戮争斗中哪……”用手轻抚着木榻上铺设的白熊皮,软软的茸毛掠过紫千豪的掌沿,他更兴起一阵对于即将来临的拼战那种尖锐感,沉沉的,他道:“多么希望有一天我们够脱出仇怨的纠结,能免去生存的暴力式,自给自足,用我们的既有形成一个独特又安宁和祥的天地,我们处在这个自创的天地里,不用强横的手段,不用锋利的刀刃过日子,永远就这么平平静静的生活下去……”苟图昌双目明亮,奕奕有神,他激动的道:“老大,这一天不会太远了,我们库存丰足,后山有大片的山地可供耕牧,况且,我们在疆陲各地也有百余家生意行号,只要我们将眼前的几桩公害了断,老大,以后我们即可生活在你所憧憬的那种日子里,这不是梦想,这与实际的情形额为接近,再稍加一点努力便可成功……”紫千豪平静的问:“你也愿意过那种生活?”
苟图昌诚心的道:
“心甘情愿,而且和老大一样,也渴望久矣!”
微微一笑,紫千豪道:
“好极,让我们向这个目标去做,我相信,这不会太困难的,我们并非天生的匪寇,或者我们全是内行,但却全不惯于如此!”
用力点头,苟图昌道:
“我深深同意,老大。”
似乎兴奋了好久,紫千豪道;
“正如你说,因昌,我们有足够的根底可以使我们过一种平静和祥又与人无争的出世生活——只要我们稍加努力!”
苟图昌十分有信心的道:
“老大,凭我们目前的条件,已是相当优握的了,西睡一带的各帮各派,不论黑白两道,恐怕还没有任何一拨有我们这样厚足的,就以目前我们所有的来说,养活全帮上下一千多人没有丝毫困难!”
双手一拍,紫千豪欣慰的道:
“很好,就等眼前的几件公案了断,我们便宣示全帮,摒绝对外活动,归隐傲节山渡那安闲无忧岁月!”
苟图昌心想神往的道:
“太完满,太渴慕了……老大,那又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悠游日子哪?或耕种、或畜牧、或狩猎、或垦殖,跑跑生意,走走买卖,闲下来朝看日出,暮赏夕阳,春近百花,东眺瑞雪,一杯酒,两样菜,啧啧,人间仙镜,人间仙镜……”被苟图昌这副沉醉迷意的模样逗引笑了,紫千豪道:“你看你,图昌就好现在已经过着那种日子,已经浸彻在你所形容的那些乐趣中一样了……”吁了口气,苟图昌喃喃的道:“不会远了,老大……”紫千豪安祥的道:“当然,但更令我觉得心安的却是我们虽然退出江相争纷了,我们所有的人却仍旧相处一起,依然共同用我们齐心合力所创造的美满生活——将往昔在斗场上的团结合作精神用到另一条迥然有异的宁静幸福的途径上……”笑了,苟图昌道:“所以,孤竹一脉能以屹立不倒,永雅断绝,其与众不同的特性也就在此了……”紫千豪舒了舒腿,又盘坐起来道:“图昌,我们记着朝这个理想去做,但愿能早日实现……”苟图昌笑道:“你是否要歇会?”
紫千豪道:
“不,你累了么?”
活动了一下四肢,苟图昌道:
“我也不累,但我认为老大你还是歇一歇,养养神为佳,明日之战,会十分剧烈劳神呢……”淡淡的,紫千豪道:“我毫无倦意,而且,也睡不着。”
苟图昌笑道:
“心里担着事?”
紫千豪平静的道:
“我并不忧虑明天与‘青城派’的拚战,图昌,常常使我燥郁难安的,是一些可能将要在某场杀戈中牺牲的弟兄!”
怔了怔,苟图昌微叹道:
“这无法避免,老大,从多少年以来,我们即已知道无法避免了,可是,多少年以来,我们除了事前一再的躁郁忧虑之外,却也并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来防止这种不幸的发生……”紫千豪干湿的一笑道:“唯一的方法,便是放弃拚搏。”
苟图昌沉重的道:
“事实上,老大,颇不可能,至少,目前来说是不可能!”
自嘲的一笑,紫千豪道:
“我和你一样明白,图昌。”
于是,帐幕中,两人又静寂了一会,苟图昌站起身来,负着手,缓缓的踱来踱往,好像这几句话又勾起他什么苦楚了……紫千豪闭目调息片刻,睁眼问:“什么时辰了?”
掀帐探首,苟图昌回身道:
“约莫二更天。”
自言自语的,紫千豪道:
“快了……快了……”
知道当家大阿哥指的是什么,苟图昌小声道;“你看,老大,“青城派”的人与他们的帮手会提早来么?”
紫千豪沉吟着道:
“难说,但依照一般武林中这类生死约会,倒该早点赶来,一则熟悉地形,二则探改虚实,不过‘青城派’乃名门大派所属叫他们自认有没有这个必要,就全在他们的看法与观点上了。”
冷冷一哼,苟图昌道:
“名门大派到了该吃瘪,他们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抵大的!”
笑了笑,紫千豪道:
“你我意见一致。”
忍不住也笑了,苟图昌道:
“其实,我更担心的还是熊无极熊老哥,他前往刺探对方虚实,别泄了行迹才好……”紫千豪笑道:“这个倒不用担心,熊无极的一身功夫硬扎得像铁打的。而且反应快,机智足,便是泄了行迹至少也能突围回来。这一点我对他颇有自信,令我觉得抱歉的,却是万一对方没有提前赶到‘鬼围朝,叫他白受风寒未免就难过了……”苟图昌若有所思的道:“这也有可能。”
紫千豪笑道:
“老实说,熊无极的脾气并不好,他不是那种沉静温和的类型,叫他挨冷受冻隐藏在一个黑暗地方动也不动的过一晚上,这滋味额不好消受,不管怎样,这次回去之后,我要重重谢他一次!”
捻着黑髯,苟图昌道:
“他还急切的要抢这超差事呢……”
静静的,紫千豪道:
“一个人对一个人真正有了情感,或是一个人真正爱上了某一个团体,他就会事事为他尽力尽心——纵然有些事他并不喜欢的!”
苟图昌点头道:
“老大说得对,我想,熊无极对老大你和对我们孤竹一脉的上上下下就正是如此了……”顺手取过搁置榻上的“四眩剑”来,紫千豪珍惜的用衣衫拭抹着剑炳剑鞘,他微笑道:“天亮后,这剑,恐怕又要发市了。”
目光投在银闪闪的剑身上,苟图昌眨眨眼道:“老大,讲良心话,你这把‘四眩剑’的名称由来,是‘心眩’、‘意眩’、‘目眩’、‘神眩’,刃芒一出,敌人四眩齐来,但事实上,每在你运剑出手之际,这种感觉非仅你的敌人会有,连我们也一样免不掉呢!”
紫千豪肃穆的道:
“图昌,剑如我臂,刻更似我心,意使臂,心驭剑,剑与灵合,与心融,与神附,因此剑也有知觉,也有感情,也有灵性,而一个武家必须和他的兵刃息息相连,仿若一体,他的兵刃才会随心所用,保他的命,助他的难,和他最亲密的伙伴,至少,在我来说是如此,你认为如何?”
苟图昌虔诚的道:
“完全同意,老大。”
以纯银的剑柄轻贴面颊,紫千豪缓徐的道:“每当我和我的剑处在一起,我的心里使十分平静安宁,好像有一个守护神峙立在找身边一样,感觉上是如此宽释,如此和祥,又如此牢靠,而刻是最忠心的朋友,它永不会变易,永不会衰败,更永不会背叛,他在你有生之年一直陪伴着你,在艰辛中助你,在危难中救你,在寂寞对陪你。在无告中听你倾诉,它的确是有血液的,有脉搏的,有灵智的,它也是善良的——对你自己与自己人来讲……”苟图昌补充道:“它也是有温暖的,我有这种感觉。”
紫千豪沉静的笑道:
“不惜,它也是有温暖的。”
忽然也笑了,苟图昌道:
“但是,对敌人来说,这可完全相反啦!”
轻轻放下“四眩剑”,紫千豪轻轻的道:“它只维护一方——它的主人及主人的的人!”
顿了顿,他又微笑道:
“而且,决不暧昧,明朗果断得只要叫一人一眼即可分判!”
苟图昌晒道;
“当然,因为剑是在它主人手中。”
紫千豪改正道:
“执在手中,连手心底。”
搓着手,苟图昌道:
“野幕孤灯里,寒榻对语,你今晚的话这些话和这些独特见解,在平时可难得听到哪。”
紫千豪笑道:
“只是在平常找不着这么一个适当机会罢了;在谈论任何体裁的话题之时,总该也有一种气氛相陪衬,才觉得更能深入,是么?”
苟图昌若有所思的道:
“说得对,老大……”
于是,像又在同时开始,帐幕中两位孤竹帮魁首的思维又转到另一个他们所想到的天地里;两个人全沉默下来,两个人都在深深的忖虑着什么,很静,除了他们的呼吸声偶而显得急慢了些外,一切全那么冷寂又安宁,连寒瑟的空气都宛如凝固了……帐外也没有声息,仅仅夜风凄凄的拂过林消,带起一阵一阵的籁啦声,这种声音其实非但没有使这片深秋夜里的旷野荒林激起一丁点生气,反而更衬托出了它的苍凉,空洞、冷漠、以及阴森……时间,就这样缓缓的过去了,看不见,摸不着,却确已流逝过去……一切仍是静寂的,静寂得叫人心里有点怔楞,有点忐忑,也有点燥闷,等待是最烦人的了,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却又不得不‘等待’……也不知又过去了多久,终于,帐幕的厚帘突然掀起,在一阵冷气卷袭中,熊无极的身影业已幌闪而入!
木榻上的紫千豪与坐在椅子里的苟图昌这位站起迎上,熊无极的一张俊脸有些疲倦的苍黄色浮现,他额上泌着汗珠子,还微微喘着气,看样子,这位大名鼎鼎的‘金手煞’只怕曾经狠赶了一程呢!
亲自让着熊无极坐到椅子上,紫千豪又接过苟图昌递过来的羊皮水囊,他一面交到熊无极手上,边低头道;“辛苦了,熊兄。”
嘴巴凑上水囊颈口,咕啥啥的牛饮了一阵,反手用手背抹去唇角的水渍,熊无极长长吁了口气,乏累的道:“我好一阵跑!”
拉了张椅子在熊无极对面坐下,紫千豪笑道:“先欧会儿,顺口气再说。”
放下羊皮水囊,熊无极的眼珠子四周一转,道:“蓬子里就只二位?”
紫千豪道;
“是的,我们一直在等你。”
点点头,熊无极乏力的伸了一下四肢,目注紫千豪道:“他们来了,紫帮主,青城派的那群牛鼻子老道!”
神色如常,紫千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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