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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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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就是胜,败就是败。

没有理由。

只有懦夫才会找理由掩饰自己的失败。

也只有莽夫在被击败后才会像一头发疯的狮子样扑上去继续跟对方撕咬,直至声嘶力竭,全无反抗之力。

人类太聪明,有自尊,所以人类常有悲剧发生。

这也是人类的悲哀。

所以,江湖中的胜败本是很平常的事,但很多人却将它看得重逾生命。

唐笑天也不禁怔了怔,随即展颜笑道:“老哥果然有过人之处,令在下是在佩服,既然将胜败看得如此淡薄,真是出乎我之所料,我原本以为你定会不罢不休的。”

南海老叟哈哈大笑道:“怎么,你以为我会跟你拼命?”

“那倒不致于,不过我却是未想到你是这般容易就放过在下的。”唐笑天道:“因为我本身并不是你的对手,我破的这一招是你二十年前用的招式,在这二十年里,你在武学上的修为定要比我快,也高明多了。”

南海老叟道:“你果然聪明极了。不过习武之人,我追求的是尽善尽美,无懈可击,既然这一招你胜了我,我就要在这一招上想出破解你的招式,不然,我仍然会觉得难受的。”

唐笑天道:“老哥的气度在下实在佩服,不过要想真正做到尽善尽美谈何容易。”他轻叹了口气道:“我们都毕竟老了,江湖中每天都会有新秀出现,即使他们现在不是我们的对手,但在十年后、二十年后,甚至三十年、四十年后,我们还能保证永远胜过他们吗?生生不息、万物滋长本是万物苍生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不自禁地向那白衣少年瞟来。

那白衣少年不禁一怔,心道:“难道他已看出了我的身份?”

“你说得很好。”南海老叟道:“不过我还是会找你决斗的,虽然你只是在这一招上胜了我,但我相信你定还有更多厉害的招式。”

唐笑天不禁道:“何以见得?”

南海老叟大笑道:“老夫虽然老朽,但并不糊涂。天下间的修为本没有严格的界限,一个人人性上的修为往往也能使其在武学上达到巅峰造诣。”

他道:“以前古人说:‘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只有一个人在各方面的修为上都达到了一定境界,才会看破红尘,而变得淡泊名利,再无争强之心了。”

唐笑天道在听着,他没有反对,也并不表示赞同。

其他人也都在听着,就像在听着一个圣人讲着很深澳的哲理,所以他们虽然还不能理解他们言语中的深意,却都听得很入迷。

南海老叟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很感兴趣你是怎么领悟出破解我那一招‘江河日下’的招式的?”

唐笑天道:“说来太平常不过,那是我一次路过一片丛林,见到两只乌鸦打架,顿时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便认真看了下去,没想到领悟到了破你那招‘江河日下’的招式。”

“哈哈--”南海老叟道:“这就对了,生命中至理的东西本都是蕴含在大自然中的。你能从大自然中领悟到真理,表明你已经开始融入到大自然中了,生命已经发生了转变。”

唐笑天道:“当我相通了你那一招的破解之法时,我当时只觉得好笑。那招‘江河日下’本是至柔至刚的一种招式,以招对招肯定是不行的,唯有顺其自然,通过导引,逐渐化解消散。”

“很好。”南海老叟道:“有道理,老夫实在不得不佩服你了。。”

“老哥过谦了。”

“你也不用谦虚,我还会找你较量的,直至在这一招上我仍然胜过了你。”

“武学本是通过切磋才有长进的,我很欢迎。”

南海老叟点了点头,身体一跃上打听横梁,一个箭步便冲出了大门。

看他身手矫健,就是三十岁的青壮年也难以比得上。

唐笑天看着他的人影消失,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

大厅里开始有了人声,每个人总算松了口气。

唐天雄走上前去,在唐笑天身旁停下,轻呼了声:“父亲”。

唐笑天并没有理他,就似根本未听到他的话。

这时一人高声道:“老堡主果然天下无敌,修为高深,这些邪魔歪道见着老堡主的面都得滚得远远的。”

“是啊,在武学上老堡主那是没得说,在德行上那也是服人的。你想连自己的敌人都佩服他的为人,那还有什么是最好的褒赏了?”

“老堡主这次重出江湖,真是武林之福。江湖中又可以少了太多的杀戮和仇怨,正义之气将继续笼罩整个武林。”

“请老堡主为武林主持公道。”

……

人声悦耳,每个人都臣服于老堡主的气度和能力。

其中不乏拍马屁者,这类人在任何场合任何组织中都是存在的。

但大多还是诚信实意的。

这种呼声要么是迫于权势和压力,要么是自己心甘情愿。

而能如此异口同声,群情激奋,那是最诚意不过了。

只见从十多岁的少年公子到年近六七十的老者,都纷纷跪倒在地,恭迎老堡主的大驾。

唐唐笑天也倍感尊崇,只是淡淡地一笑。那笑容里,充满了和蔼,也显出了霸气。

一个人能以德行服人,受尽天下人的尊敬,那他确是有着过人之处的。

第三五章 英雄年少

 大厅里上千人,都在为着老堡主能重出江湖而欢呼。

呼声激荡,震彻整个大厅。

唐天雄听着满堂的呼声。他理应为自己的父亲骄傲的,却不知怎么的,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有一种罪恶似的醋意。

一种深入骨髓的嫉妒心使他完全丧失了理智。

他知道永远赶不上他的父亲的。

不是因为他无能,而是因为他有了这么一个父亲。

当你本身就有了一个声名地位显赫的父亲,那你注定了就要努力使你的光辉掩过你的父亲。

虽然你的童年的确要比大多数人幸福得多,但你一旦成人,你的担子也要比大多数人重得多。

如果你只能让你的家业维持下去,那就会说你无能;如果你反使你的家业衰落,那就是你不肖;如果你使你的家业发扬壮大了,那只是你继承了你父亲的传统,有着父辈的余荫。

所以每个人总有自己不开心的事。

人生本就没有完全如意的事。

他并不是无能,只不过他用的方式不同而已。

每一位统治者都有他自己的方式,这在他来说是很好的,不过别人怎么认为又是另一回事了。

人们习惯于谁的统治也是一件机缘凑巧的事。

而人一旦认可了某人的统治,对其他人便会不自禁地排斥了。

唐笑天微笑着,显得那么慈祥和蔼。

白髯飘动,有着一种仙风道骨,人们对他的崇拜就似在崇拜着一个神。

人类对神的崇拜并不是盲目的,并不是因为他们力量的强大而崇拜他,而是因为一种信仰。

一种对美的信仰。

唐笑天能带给他们一种美,因为他们能感到自尊,感到人性的美好。

还有什么事能比一个人的自尊更重要呢?

人和动物的更本区别就是人懂得自尊。

而唐天雄的统治就让他们感到自己不是一个人。

所以虽然他的力量够强大,但这些人的内心却在酝酿着反扑,随时准备咬主人一口。

这时老堡主转过了头,他看着唐天雄。

这是他的亲生儿子,但他看着的却似一个从不认识的人。

他脸上和蔼的光辉也在慢慢消融掉,甚至变得很可怕,唐天雄一接触到他的目光,顿时心里一颤,好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全身禁不住颤抖起来。

他从未见过父亲这么可怕的眼神。

但在别人眼里,也看不出什么,因为他是看着唐天雄的。

而唐天雄此时正面对着他。

一个人在做了很多事后都觉得无所谓的,无论是对的还是错的。

但当你真正去面对某些人,而且要正视着他的眼睛时,你就会感到很困难了。

人毕竟是人。

人有自尊,所以人也有良知。

面对父亲的正视,他只有又低下头去。

无论他多么了不起,多么不可一世,但在自己父亲面前,他永远还是小孩,永远都乳臭未干。

不过可能也因为他的父亲仍然比他强大。若是唐笑天确是已经老朽了,他已经没有了惧怕他的地方,那一切可能又不同了。

所以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人虽然优于动物,有良知,有自尊,但人又很狡猾,这一点鄙劣的行当又掩盖了动物憨厚纯真的天性。

唐笑天就这样看着他的儿子,唐天雄越是感到躁动不安。

但他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因为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

虎毒不食子。

他记得这句话。

但这些借口在对方来说不值一个屁。

因为当他们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时,对方也同样不会为自己想到这些的。

但唐天雄仍然感到很紧张,感到了可怕,因为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人类对无知的畏惧本来就是最强的。

不过唐笑天接下来的一个动作又着实令他惊讶。

他伸出了他的手,很温柔的,就像一个娇柔的少女。

他的手搭在了唐天雄的肩膀上。

仍然很温柔的,就像慈父在抚摸着自己的爱儿。

唐天雄不由一惊,但他又是一阵窃喜,从心底发出一股暖意。

无论怎么说,亲情永远是最纯洁最感人的,只要你懂得付出,它能消融掉一切隔膜,一切的不快。

他感到他好像又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在家族荣耀的光环下,备受人们的宠爱。

他突然有了一种解脱,一种发自骨子里的轻松的感觉。

可能这就是一个人骨子里的童真吧。

他终于抬起头看着他的父亲,这个白发苍苍满脸慈祥的人。

他也正看着他。

当唐天雄一触及到他的眼神,不知怎的,他又突然感到了好像有一根针扎在了他的心窝里。

那不是仅用慈祥就能概括完的了,那看似完全没有表情的脸上,好像在笑,好像在怨,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甚至能感到一种仇恨的气息,一股鲜血的腥臭都弥漫在了他的毛孔四周。

他看不懂。

正因为他看不懂,所以他禁不住想吐。

因为亲情,所以他欣慰。而这时,他感到的却是一种欺骗,没人能说得清的令人恶心的感觉。

唐笑天突然笑了,真正笑了。

一缕清风刮了进来,飘起了他历尽沧桑的白发。

这一切,让人看上去说不出地优雅,唐天雄也不禁有些痴了。

唐笑天道:“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吗?”

唐天雄一怔,他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唐笑天接着道:“对了,应该这样问你,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事吗?”

唐天雄这一吃惊非同小可,他不明白父子多年不曾相见,相见就问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喏喏地不敢开口,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是福是祸,只怔怔地望着他的父亲。

唐笑天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很严肃,现出了他多年不曾看到的霸气。

他转向大厅,面对着下面上千的人,道:“你们知道他犯了什么错吗?”

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感到很惊讶,他们也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是动还是静。

正因为不知道,所以他们谁都没有开口,都静静地等着,看着。

每个人都在忍耐。

大厅静极了,听得见风声从耳边飘过,刮在每个人的脸上。

唐笑天也在等着,静静地等着。

他也在忍耐。

没有人知道他在等着什么,但他们相信,结局绝对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甚至令你一生都耿耿于怀的事。

大厅里仍然很静,静极了。

忍耐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本是很简单的事,但真正和一个人较劲起来,就会变得很艰辛,比最艰辛的事情还要艰辛。

一个高手并不是万能的,但也绝对不是侥幸的,他往往都还是有着过人之处的。

他能忍耐,他甚至没有一点烦躁的表现。

但时间一长,其他人就不行了。

唐天雄禁不住抬起头又看了一眼他的父亲,他猜不懂他的父亲,他甚至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傻傻地站在这个地方。

下面的人也有不少开始忍耐不住了,而不禁有些躁动起来。

有的全身已经渗出了冷汗,浸湿了衣衫。

那白衣少年自始自终都没有正眼注视过唐笑天,因为他感到唐笑天总在有意无意地盯着他这边。

他不敢触及他的眼神。

但他又总能比其他人更冷静,所以他无论如何还是被人注意到了。

幸好这里的人多,所以也不会怎么在意。

这只是一般的情况,但他还是非常谨慎。

他一向做事都比较谨慎,所以他比大多数人都幸运得多。

一个很幸运的人,就渐渐会博得大家的尊敬。

因为一个时常都很幸运的人,往往也就能得到很多别人不能得到的东西了。

太静了,静得可怕。

每个人都几近发疯。

唐笑天终于动了动,他的脸上又现出了和蔼慈祥的笑。

虽然这只是很微小的变化,但在这些人来说,他们就好像一个死刑犯突然得到解脱,有了一种快感。

他“咳咳”了两声,打破了这层平静。

没有人能想像得到这种声音的美妙。

就好像一个处于绝世中的人,眼见已无生望,却突然听到了人声。

平时你会觉得这种声音很难听,甚至觉得这是一种不礼貌,但这时没有人这么认为,每个人都感到愉快极了。

只有他能打破这层平静,没有谁。

如果继续下去,所有的人都会发疯。

他们就好像着了魔一样,自己已完全被卷了进去,不能自拔,完全没有自主的余地。

而他们的主宰就是唐笑天。

所以只有他能打破这层平静,只有他还能发出这种声音,真正的人类的声音,象征着人类的生机。

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一名大汉忍不住从喉间涌出一口浓痰,呕在当地。

他周围的人都只是看了他一眼。

若在平时,他们一定会咒骂声四起,甚至会动起手脚来,但这时,他们竟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并不比他好多少。

一名大汉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将手上的流星锤扬了扬,咳了咳,清清嗓子,大声道:“老堡主有什么吩咐,直说吧。我们都直汉一个,没什么涵养,老堡主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定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惜。”

那大汉五十出头了,显见跟老堡主还有些交情,在众人中也还有些威望,所以他这一发言,其他人也都附和着道:“对,对,老堡主有什么吩咐,但说不妨--”

唐笑天道:“我这一退隐,眼见着唐家堡萧瑟成一片,大家都是跟了我很多年的朋友,不知道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众人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追究唐天雄的罪过。但唐天雄既是现任堡主,他们又怎能开得了口。

他们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唐笑天看出了他们的心意,道:“各位但说无妨,一切自有我做主。”

唐天雄此时也明白了他父亲的意思,不禁冷汗直流。

他想解释点什么,但他又怎开得了口。

他自知内心有愧,所以向众人一眼,只希望他们少开口为好。

他已不能像平时那般发号施令,而最多只能以这种形势警告别人,但他看起来却显得有些可怜,甚至有哀求的意思了。

但人们毕竟迫于他的地位,仍然没人开口。

就算老堡主真能严肃追究责任,但他们毕竟是父子,总不会无情到翻脸的地步,所以没人开口,他们都知道这一开口,存着多大的隐患。

这都是致命的隐患。

所以他们都宁愿做缩头乌龟。

没有人愿意跟自己的生命过意不去的。

是缩头乌龟也好,不是缩头乌龟也好,都比一个死人好多了。

唐天雄也感到很满意,满意极了。

他甚至在沾沾自喜,自己的震慑力总算不减。

但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是不应该太自信的,因为这世上总会有很多令你想不到的事发生。

所以他很快看到一个人站了出来。

那人面色黝黑,五短身材,行走起来好像一个肉球,他站在人群中一点不起眼,但这一走动,便显得异常注目。

其实他的这种举动对任何人来说都会很注目的,甚至今天的事会流传为武林的一段佳话。

唐天雄看到他,顿时惊惧顿生,他感到了一点不祥。

唐笑天微笑着看着他,显然时满意极了。

曾经,他是他最得以的战将之一,在这种时候,还是只有他是最忠诚的。

那人走得很满,但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很坚实,就像他的人生一样。

但他这一次是否就走稳了这一步?

没有人知道。

他赌得太大,太冒险,别人不敢,而他敢。

如果他赌赢了将是一身荣耀,如果输了将会赔掉自己得性命。

每个人都暗暗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他一步步地走向前面,似乎本身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他的脚步坚定、沉稳,决没有反悔的意思,而这也是他不能反悔的。

他停下来,站在人群前面,面对着两位堡主,顿时也凛然生威,每个人都不由在心底为他助喝一声。

他也是近六旬的人了,但全身充满了一股强劲,眼神里爆发的怒火是比青年人的更炽热、更摄人。

没有人想到这种老头子还有这般的光环。

因为眼神象征着一个人的衰老。当一个人的年岁越大,他的眼神也就渐渐黯然无光了。

其实,他们又怎么知道,在老头子的心底,始终存着一份信念,一种让他连死都不能瞑目的信念。

如果他不能达成这种信念,即使他的英魂也会不安宁的。

他一直在忍耐,在等待着机会,现在,他知道机会已经来了。

无论怎么样,他都要试一试。

他本是一介莽夫,所以忍耐对他来说越会令他痛苦,这种忍耐越久,他心底积郁的怒火越大,而一旦爆发,也就越是猛烈。

他本来不是个会懂得忍耐的人,但他必须这样做,因为他知道,他不忍耐,不等待时机,他也只会白白牺牲。

几十年的江湖阅历,这一点见识他还是懂的。

他知道老堡主一定会重出江湖的,而这时,将是他最好的机会。

在他们这些人的心目中,老堡主永远就是他们的偶像,永远值得他们尊敬,他们甚至像神一样地恭敬他。

这是他们共同打下的天下,他们曾经是生死与共的战友,是好兄弟。而他的仁政,更令他的兄弟们心服口服,宁愿为他赴汤蹈火。

但他的子孙却与他相差得太多,一个人是家族的光荣,一个是家族的耻辱。

他残酷苛刻的统治激起了无数人的反对,以前的团结统一、人心向背,现在已是分崩离析,大家纷纷与他脱离关系,他们等的,也就是这么一天,等着老堡主出现,他们要讨个说法。

那人上前首先向唐笑天行礼问好道:“堡主一别多年,别来无恙吧!”

唐笑天也道:“汪堂主客气了,老朽痴长这几十年,真是问心有愧,自思没有什么长进,堡里的事都是兄弟们一起承担起来的,实在是感谢之致。”

汪堂主道:“堡主太见外了,堡里的事本是我们力所应及的,只是这些时间以来,有太多事都是我们没有想到的,堡主可否听在下言及一二。”

堡主道:“忠言逆耳,汪堂主但说无妨。”

汪堂主顿时怒目四射,右臂指向唐天雄,大喝道:“就是这位,我们的新堡主,可为我们唐家堡做了不少好事--”

唐天雄面对他的怒喝,欲怒无言,他几曾受过这种指责,愤怒、恐惧使他面色铁青,全身肌肉紧绷,冷汗滚滚落下。

他道:“现在的唐家堡已不是昔日的唐家堡,江湖中人一谈及我们,无不鄙夷。这十多年来,兄弟们四分五裂,再不是昔日的扬眉吐气,以德服人,虚荣背后隐藏着巨大的衰微,我们真是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唐家堡各位先祖--”

他说到最后,已经唏嘘成声,满脸泪痕,双膝跪倒在地。

驰骋沙场的勇士,几曾有这般哗然落泪,全场人不禁唏嘘声一片,每个人都是愤怒而又惭愧。

无论是白发斑斑的老者,还是壮硕的青年,全场人情激愤。他们几曾记得儿时有过这般畅快的发泄,而这时,他们似乎又回到了儿时。

多么辛酸,他们令人断肠。

人生奋斗一生,到头来,找到的竟还是儿时的感觉,你说,这是不是表示你白活?

白活了也无所谓,可怕的是给后人留下了肮脏的名声。

一个遗臭万年的人,灵魂也永远会遭到人的诅咒的。

他们怕,因为他们还有人类的良知,还知道一个人的责任。

他们是英雄,是英雄就不应该令人失望。

第三六章 逆子授首

 一个人可以强力制服人,但他也要随时谨防被别人反咬一口的。

别人技不如人,不言不动,不表示他们就默默地承受了,而是他们在等待时机,一旦时机成熟,往往就是你受苦的时候了。

所以在这种时候,唐天雄虽然愤怒以极,但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而且更重要的,他们说的本都是事实。

没有人会为事实再辩解的,为事实辩解的人说明他在掩饰。而这种掩饰通常是他自欺欺人,而在别人是再清楚不过了。

只有无力的人才会跟人辩解的。

作为江湖中人,尤其是他们这种有头有脸的人,即使是被人冤枉,他们也只有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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