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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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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中又多了两名无头鬼。

2

佐佐木告诉阿狼:“江湖中的剑客不计千数,但真正能轰动江湖、成名一时的却寥寥无几。”

“要想练成一手好的剑法并不是一件难事,但要领悟到剑法的最高境界,出类拔萃就不那么容易了。”

他接着道:“当剑即是我,我即是剑,剑能驭我,我能驭剑,剑已完全成为了你身体的一部分时,离这种境界就不远了。”

阿狼道:“有些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如登天。”

佐佐木道:“任何一个人的潜力都是不可估量的,当一个人的潜力爆发时,他的生命通常都会在这时变得辉煌、灿烂。”

阿狼总算明白了, “愤怒也能激发一个人的潜力,将人发挥到极至。”

佐佐木点了点头,“如果你能好好领悟,你的剑就不会再慢了。”

幸运女神总是宠幸善于思考的人。

但世人岂非都是想得多,做得少?

有人要问:一个人若是想也不想就去做,岂不和动物没什么分别了吗?

其实动物也要思考的。一只狗在见到主人时它会摇尾巴表示欢迎,在见到生人时他则会恶狠狠地乱叫。

阿狼陷入了沉思。



阿狼扶起佐佐木。

他的身体完全被摧残,唯有双眼还粲粲生光。

他推开阿狼,独自踉跄地向前走去。

黑暗的密道,还不时一阵阵寒气袭来,佐佐木的伤口像割裂一般疼痛,但他没有露出一点痛苦的表情。

他拍打着石壁,就似一个盲者正在向前方探路。

阿狼就跟在他身后。

佐佐木道:“你不应该来的,你本应离开了龙珠山庄。”

阿狼道:“你要我离开龙珠山庄?”

佐佐木道:“无论你到了什么地方,都比在这里强多了。”

阿狼道:“我喜欢交朋友。”

佐佐木冷冷道:“这不是交朋友的地方。”

阿狼道:“只要有朋友的地方我都去。”

佐佐木沿着石壁一直向前方走着,他突然道:“你不觉得很奇怪,这密道里连一个守卫都没有。”

阿狼道:“密道通常都不用守卫的。”

佐佐木的脸色突然变了,“密道里的确不用守卫的,但密道里岂非总是机关重重。”

阿狼也想到过这点,但他进来时就已经试探过了,这只不过是个很普通的密道。

他道:“说不定这密道根本不被人重视,只是一时用用而已。”

佐佐木没有说话,他突然间停了下来,就好像前面便是不可逾越的高墙,已经过不去。

阿狼跟了过去,他在地上摸到了一块布,一块和他衣服的料子一模一样的布。

他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开始感到一阵恐惧,如果有人存心和他开玩笑,搞恶作剧,但这种要命的事,他实在想不到有谁会这么做。

他万万没有想到是有人救他的命呢?只不过提醒他前面即是危险地带。

但人在恐惧时通常都不会想这么开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是很大一部分人的作风。

他们宁愿加强防备,也不愿少一分松懈,因为他们只相信自己,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佐佐木似乎感到了他的恐惧,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阿狼道。

他明明恐惧得要命,但他不愿说出来。

只有他知道有多么恐惧,他不想多一个人恐惧。

恐惧并不能解决任何事,多一个人恐惧就多一分危险。

阿狼明白这个道理,更因为佐佐木是他的朋友。

但很多人都不明白,他们有一点恐惧,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跟着他一起恐惧,越恐惧越好。

其实并不是他们不明白,这是人的自私,人通常都是因为自私而将自己陷入了绝境。

他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但他刚迈出一步,他就开始后悔了。

一面钢丝网夹着风声立刻向他头顶袭来,还带着十数根寒光闪闪的银针。

阿狼一惊,他立刻跃起,退回到原地。

但他还未站住脚跟,一排铁锥“哗哗”地向他头顶盖来,石壁两侧也有短剑暴射而出,封住了他们的退路。

他们眼看就要被乱剑所伤,阿狼突然间拔出了雪狼剑。

他本要用雪狼剑挡住飞来的暗器,但所有的短剑一遇到雪狼剑的寒气,立刻锐气全无,全都掉在地上,发出“当当”一阵乱响。

阿狼一惊,他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变化,但他和佐佐木也立刻向前跃去。

那排铁锥“轰隆隆”一声盖在地上,石壁两侧的泥土巨石全都滚滚而下,堵住了来路。

阿狼的手心不禁渗出冷汗,他只喃喃道:“好险”。

但这只是开始。

他们刚刚站稳脚跟,就感到地势向下沉去。

阿狼却反而笑了。

恐惧到极点,通常也就不恐惧了。

他道:“看来我们真要到地域中去走一圈。”

速度突然缓了下来,他们停在了一个密室里。

古铜色的灯光,玄铁所铸的铜灯,粗糙的石桌,还有两把石椅。壁上雕刻着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野兽,它们张着嘴,舞着大刀和长鞭,就像在庆祝魔王的寿诞而欢歌载舞。

佐佐木一直没有开口,阿狼道:“即使地域也不过如此。”

突然佐佐木喃喃道:“真没想到,真没想到--”他连说了几次,向阿狼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他看着阿狼,脸上露出了兴奋的光辉,“这就是传说中的‘云魔窟’”。

“‘云魔窟’?”

佐佐木道:“‘云魔窟’是修炼魔功的地方,这里不仅记载了各位高人的独门绝技,甚至还藏有无尽的珍珠宝藏。”

阿狼顺着石壁望去,眼光在一幅画面上停留下来。

一位少年正握着一柄剑,成“白鹤展翅”状,划出的剑影就似舞女手中柔软的彩带。

阿狼不自觉地也舞动了雪狼剑,当划出的剑影一阵阵回旋至剑尖,阿狼也跟着转了起来。突然他的右手挥出,身体立住,一股强烈的剑气充斥了整个密室,阿狼也顿感一股浑厚的内力涌便全身。

阿狼不禁惊喜交加,佐佐木却惊住了,他道:“这是什么剑法?”

阿狼道:“我也不知道,这幅画突然间让我产生了幻想,我不自觉地便动了起来。”

佐佐木突然道:“你手里的剑是雪狼剑?”

阿狼道:“是。”

佐佐木道:“你是‘雪狼’的人?”

“是。”

佐佐木“哈哈”大笑起来,“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刚才那一剑正是‘雪狼’的创始人尉三少的绝技‘饿狼噬月’。”他又喃喃道:“这种剑法本已绝迹十多年,没想到今曰被我见到。”

阿狼显得更惊讶,“你说这是‘饿狼噬月’?”

他也听说过“饿狼噬月”的威力,但那本是传说,他从未想到会因祸得福,学到这种剑法。

当狼饥饿时,恐惧死亡,孤独无奈地站在茫茫的山岗上,向着明月而吠,据说圆月也会被乌云遮住,天地间会黯然失色。

创出这一剑的人必也是像狼一样孤独,一样无助,才有了这种感天地、泣鬼神的剑法。

佐佐木道:“你手里的剑可是真的雪狼剑?”

阿狼却道:“‘雪狼’里的每一个杀手都用剑,每一把剑都叫雪狼剑。”

佐佐木突然道:“你为何不试试!”

阿狼顺着他的眼光移去,便看到了一扇石门。

很大的一扇门,但却是这密室内唯一的一扇门,他的眼睛立刻发了光。

第十章 要命的决定

 1

同样的一剑,这一剑的威力却非同小可。

石门应声爆裂,破碎的石块向外激射飞出。

但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这密室竟是建在湖底,石门一爆开,水流便立刻涌了进来。

水流充满了整个密室,灯光熄灭,所有的一切瞬间便被淹没。

但阿狼不觉兴奋起来。

有水流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光明,他嗅到一阵阵水汽的清香,不觉更精神百倍。

他八岁时,和几位好朋友比赛潜水,他们比的通常是在水里闭气的时间。

这不仅要好的身体,更考验一个人的耐力。一个叫安安的男孩是这方面的专家,他也是阿狼最好的朋友,他一次潜入水底两个时辰,每个人都不仅侧目,他也理所当然地是这些同龄人中的英雄。

阿狼一直都不服气,他要和安安痛痛快快地赌一场,看看到底谁是赢家。

这次总算有了机会。

他们一潜入水里便不见了踪影,其他男孩子都陆续上了岸,半天了却始终不见他俩出面。

纵然是鱼也要换换气的,何况他们。

小孩子的胆量通常都比较小些,而且最害怕大人手中的棍子,直到过了一天一夜,他们才胆怯地告诉了村里人wωw奇Qìsuu書网,向人求救。

当晚,全村人,不论男女老幼都赶到湖边打捞他们的尸体,整整忙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他们被一只鱼网拖了上来。

他们的面色完全苍白,全身都是僵硬。

他们的手互相紧紧地抓在一起,就像不拼个你死我活都誓不罢休。

平时的好朋友、村邻都为他们伤心落泪,却听他们突然间打了一个嗝,吐出几口水来。

众人都一惊。

他们没有死,他们都活了过来。

阿狼抓住安安的胳膊,愤愤道:“我没有输,如果你不服,我们可以再比。”

安安没有话说了,他不想和人拼命。

小孩子天生喜欢争强好胜,而且脸皮比较薄些,越小越是这样。

但若他们以后仔细想想,就会觉得很可笑。

因为他们太孩子气,太孩子气的事做出来岂非总是愚昧可笑的。

但他这次没有话说了,他只做了一个很简单的手势。

他只随便地将手摆了摆,但阿狼看到这个动作,却变得异常兴奋,就像突然间看到了观世音下凡一样。

“罢了吧。”

这就是安安的意思。

虽然一个手势,却也代表了尊敬和佩服。

当一个强者能做出这动作时,就表示你也很了不起了。

你可以获得很多人的尊敬,但要让你的对手尊敬你,通常都是一件最困难的事。

阿狼拉起佐佐木的手便向水面游去。

他没有猜错,当他的头露出水面,阳光立刻便洒在了他的脸上。

而他此时的微笑却比阳光更灿烂。

2

佐佐木拍着阿狼的肩膀道:“你可以走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办。”

阿狼怔了一怔,道:“你要办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

却听佐佐木冷冷道:“你不能帮的。我要去找一个人。”

这两句话没有一点联系,但阿狼的脸上现出了无奈。

他明白佐佐木的意思。

一个人即使权势再大,再多管闲事,总不能管到别人的家务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他虽然还不完全明白,但总能体会其中的意思。

一个人要管起别人的家务事,那他不是闲得无聊,就是自讨没趣。

他道:“真想不到,她竟这样对你。”

佐佐木道:“她就是影子。”

阿狼当然不知道她就是影子,虽然他也想过,不免还是吃了一惊,“影子?”

他听说过影子有多么可怕。

当你突然间到了阴间,你甚至连她的影子都来不及看一眼。

她杀人永远那么迅速,总是飕忽间夺去你的生命。

影子只是一个人。

一个让你在温暖的被窝里想起也不仅会发颤的人。

影子也并不可怕,每个人都有影子。

可怕的是当你突然发现你的前面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影子。

阿狼只喃喃道:“真想不到影子就是你的妻子 ……… ………”

“她不是我的妻子。”佐佐木道,“而我却是一头驴,甚至比驴还蠢得多,她一直都在牵着我的鼻子走。”

他不是一头驴,驴是不会站着两只脚说话的。

他道:“你应该知道影子的可怕,你明白怎么做?”

阿狼还来不及开口,他已道:“你最好尽快离开龙珠山庄。”

他不像是命令,他已在哀求。

既凄凉又缠绵,就好像是情侣之间。

英雄末路,美女迟暮。

都一样是人类最大的悲哀。

结局一样,通常也就没有什么分别了。

阿狼道:“我还不能离开。”

佐佐木很痛苦的样子,他道:“你不后悔?”

阿狼道:“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佐佐木盯着他,他的眼睛发着兴奋的光,“好,很好,我不勉强你。”

阿狼道:“谁勉强我就不是朋友。”

没有谁勉强他,也没有谁能够勉强他。

他通常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如果他觉得这件事他应该去做,就算前面真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去闯一闯。

佐佐木道:“我是你的朋友?”

阿狼道:“我不能成为你的朋友?”

佐佐木大笑道:“谁说不能,我操他全家。”

3

有风,落叶在飞舞。

阿狼的身影被拖得长长的。

风卷起他的衣衫,几缕发丝拂着他消瘦的脸庞。

他孤独,但他却是茫茫草原上的一匹狼。

佐佐木执意要让他离开。

他不能让他失望。

他的眼睛发着兴奋的光,他走向了太阳升起的东方。

他走得越远,太阳就会升得越高,距他越来越远,直至落在他的背后。

但东方毕竟是光明出现的地方。

他们是朋友,也是英雄。

有了朋友,就有了希望。

佐佐木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相遇难,相知更难。

他们都走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4

他回到了他的小木屋。

黑色的门,死士的门,屋内也是幽暗的,在屋中的一角,却做着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

她的脸也是白色的,苍白,看得出他已不再青春,唯有她的长发低垂飘逸,还显出她的活力。

她毕竟老了,四十岁的女人想不认命都不行。

佐佐木一走入这间屋,就感到一阵非常的压抑,和他以前的感觉完全变了。

她也变得太多。

佐佐木走拢了她,他没有显出惊讶。

她也并未惊讶,就像都已预料到了会在这种场合中见面。

他们就像老情人见面一样自然。

没有半分惶恐,也没有热情。

他们不过是冤家。

冤家路窄,他们又碰到了一起。

佐佐木看着她,眼里就快喷出火来,但他只说出了两个字,“你好!”

千言万语,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多少爱,多少恨,又岂是这两个字能够说得清的。

是爱?是恨?

他也说不清。

只因爱得太深,反倒似无情了。或是恨得太深,而似乎是爱了。

爱和恨岂非只是一线之隔。

影子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她苦笑道:“你放了他?”

他是谁,佐佐木当然知道。

他道:“腿长在他身上,他到哪儿去并不管我什么事。”

影子并不听他的话,只道:“很好,你的确很够朋友。”

却听佐佐木道:“他不是我朋友,我不配是他的朋友。”

影子笑了,诡异的笑,她道:“我杀了他行不行?”

佐佐木也笑道:“你对他怎样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是吗?”

影子道:“你什么时候改变了主意?”

佐佐木苦笑。

影子又道:“那我先了结了你吧?”

佐佐木道:“你本不必客气的。”

他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身体处在一种紧张戒备状态中。

他知道影子的可怕,也许她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可怕。

他一用力,身上所有的伤口全都迸裂,一阵阵刺痛就似钢锥般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的冷汗一颗颗往下滴,他痛得几乎晕了过去。

影子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冷酷地笑道:“你想死?”

佐佐木道:“没有谁愿意死的,但人总有一死,到了非死不可时,也只有认命了。”

他道:“能活着固然是好的,但只要死得其所,死而无憾,能对得起天地良心,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了。”

影子道:“死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死只是一种逃避,这是懦夫的表现。”

佐佐木道:“活着并不是借口,也不是交代,有些人活着反而是一种累赘,即使活着,也如同行尸走肉,生命毫无意义。”

他望着远方,陷入了沉思。

死对他并没有丝毫恐惧,因为他心中始终有着一个信念。

影子却显得很痛苦的样子,她突然狞笑起来,大声道:“你说这么多,还不就是拖延时间吗?”她道,“你的确很够朋友,只可惜别人已将你忘得干干净净。”

佐佐木也“哈哈”大笑起来,他确信阿狼在这段时间里已经能够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只要他安全了,他便放心。

他道:“交朋友不是做生意,即使我明知自己会吃亏,只要我认为值得交这个朋友,我照样会去做。”

他能有此感悟,只因他有过真正的朋友。

但却有很多人把交朋友当作做生意,把朋友当作工具。

因为朋友可以作为他们前进的垫脚石,上升的阶梯。

有恩报恩,有怨报怨 。

这岂非正是江湖中人的永恒的信条?

影子道:“虽然你能心安理得,往往只是付出不求回报,但别人却把你当呆子。”

佐佐木道:“你说得非常有道理,但我听来却比放的屁还臭。”

影子也不生气,她道:“你现在落在了我手中,他会来救你吗?他说不定正搂着青楼女子悠闲地哼着小调。”

佐佐木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他的眼里也快喷出火来。

她可以侮辱他,但不能侮辱他的朋友。

他道:“那只因为你不懂什么叫做真正的朋友,只因你从未有过真正的朋友。”

他充满了自信。

他并不很了解他,但他相信他。

没有任何理由,因为他们是朋友。

影子讥讽地笑道:“你有朋友?”

佐佐木道:“以前没有,但现在有了。”

5 

现在有了。

多么真挚的一句话。

他说了这么多,甚至不惜生命,却只不过拖延时间,让他逃走。

他这么做,只因他是他的朋友。

朋友, 虽然不名一文,却也比什么都珍贵。

即使你富甲天下,拿出所有的家产也不一定能买得到。

他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光辉。

影子看着他,她在恶毒地笑。

她在忌妒,也在怨恨。

她没有朋友,他对她的爱甚至还比不上他的朋友。

她狞笑道:“你为何不回头看看?”

佐佐木一转过头,他的脸色顿时变了。

第一一章 海内存知己

 1

他没有如此愤怒过,也没有如此绝望过。

他的血在心里燃烧,愤怒激发了他最后一份潜力。

如果他先前还是矛盾,还不能掌握爱与恨之间的界限,那他现在有的只有仇恨。

恨得入骨,他的瞳孔也在扩大。

他全身的毛孔正收缩着交换着空气,伤口被震裂,汗水在伤口处吞吐着。

他只有愤怒,其它一切都不再重要。

拳头已握紧,身体的潜力已调动到最高峰,他等着最后一击。

无论是成是败,这就是他最后一击。

高手相争,通常只是一招就定胜负。

最有效也最霸道的一招。

佐佐木也只有这一招,他可能永远就要倒下去,他的体力已不多。

他的身子掠起,仍然轻捷优美,就像风中飘起的落叶,他的手向影子抓了去。

掌声夹着破空声,向影子头顶袭来。

即使石块也要被他抓出水来。

影子却笑了。

她本不应该笑的。

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本来都应该笑不出来。

她没有躲避,也没有出招,仍然随随便便地坐着。

佐佐木却吃了一惊。

他的手毕竟劈了下去。

手掌到处,发出一声爆响,屋顶的灰渗渗落下,他的手抓到了墙壁上。

壁上立刻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掌印,就像烙上的一个梅花斑纹。

他也不知道她怎么躲了开去,他看到影子正朝着他笑。

她的笑充满讥讽,就像小孩子在一起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母鸡嘲笑老鹰总是捉不到小鸡的样子。

她还是坐在椅子上,随随便便地坐着。

佐佐木才发现那并不是一般的座椅,而是一把可以随意滑动的轮椅。

他想不到影子怎么会坐在这种椅子上,而且根本就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影子讥讽地笑道:“还行吗?”

佐佐木再次向她扑了过去。

他的身子刚掠到半空,却一沉,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鲜血顿时喷了出来。

他挣扎着爬起,却手一软,又倒了下去。

2

阿狼被人架着抬了进来。

好不容易他们将他扶在一把椅子上,他的身子又软软地向一旁倒去。

他就像一滩烂泥。

甚至烂泥都比他有韧性得多。

他的脸也扭曲变形,还冒着血腥气。

佐佐木看到他,不禁全身一阵痉挛。

他开始绝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害了他,但他现在却完全无能为力。

他的心在抽搐着。

影子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她感到一阵快意。

她报复了,她感到满足。

但她究竟是痛苦还是高兴呢?

她也说不清。

也许只因爱得太深,反倒似无情了。

“情到深处情转薄,多情变得更无情。”

她露出残酷的微笑。

阿狼看着她,叹了口气,道:“你错了。”

影子冷笑一声,讥讽道:“我走的本就是一条不归路。”

阿狼道:“我想不到,像他这种武学天才,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

影子道:“像他这种人,本就只有他最亲近的人才能够打倒他。”

阿狼道:“我想不到,这种话怎么能从你的口里说得出来。”

影子道:“人长着嘴本就是用来说话的,并不只是用来吃饭。”

阿狼道:“但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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