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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夫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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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隆美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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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空锦盒疑团顿起,犟女子怒火油生(一)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一位红衣少女,乘着一匹白马,嘴里吟着唐人崔颢脍炙人口的诗篇——《黄鹤楼》。当她吟到“晴川历历汉阳树”这一句时,身旁一位同样乘着白马的绿衣少女马上接道:“芳草萋萋鹦鹉洲。姐姐呀,这首诗今天你已念了几十遍啦!”
红衣少女莞尔一笑,道:“是吗?不过这首诗的确写得很好,读上一百遍一千遍也不觉得厌。”
“姐姐的愿望很快就能达成了。咱们去青旗镇的路上会经过黄鹤楼,到时咱们就登上楼去,将万里长江的风景尽收眼底!”
“是啊!”红衣少女似乎已在陶醉中黄鹤楼的美景中去。
“对了,姐姐。义父有没有告诉你,我们这趟镖到底押的是什么东西?”
“哦?是只锦盒嘛,还有一些绫罗绸缎。”
“哎,你说了等于没说。”
“那我不说了!”红衣少女嘟起嘴巴不高兴。
“嘻嘻……”绿衣少女笑得像一朵彩云,“我那说锦盒里装的一定是什么稀世珍宝!”
“那有什么了不起的?过去咱们押的镖,好多都是富贵人家的珍藏,哪有什么稀世珍宝咱姐妹俩没见过的?”
“那倒是。其实我也觉得奇怪,这次义父慎重其事,连咱们也要一同随行押运,看来一定内有春秋。”
“只可惜义父再三叮嘱,绝对不能打开盒子看里面的东西,弄得我现在心痒痒的。”
“哎,姐姐,咱们不如偷偷打开看看咯。反正那盒子外面又没有封条。”
“不行,你可别来捣乱!要是盒子里有什么机关,叫咱们破坏了,这罪怎担当得起?”
“呃……那算了。”绿衣少女好生失望。赶了几天路,两边的风景早看腻了,如今她不知如何打发心情。
这红衣、绿衣两位少女,身后跟着一支数十人的队伍,他们都是江南赫赫有名的西顺镖局的镖师。说起西顺镖局,它于大清顺治六年,由总镖头余铁项一手创办,至今已有三十五年历史。余铁项年轻有为,创办镖局时只有二十一岁。其妻黄氏,为他生得一子,取名赤诚。余铁项一直喜欢女儿,可惜黄氏早逝,未能如其夙愿,加上他对发妻不能忘情,故后来并未再娶。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总算了却心愿,收养了两个聪明伶俐的女童作为义女,并视她们如己出。余铁项好吟《黄鹤楼》,甚是喜欢其中的颈联,所以两位义女的名字分别叫做“晴川”和“芳草”。其中晴川跟他发妻姓黄,而芳草则跟他姓余。刚才对话二人,红衣者即晴川,绿衣者即芳草。二女正值妙龄,又在义父的悉心调教下,练得一身好武艺。如此才情,使得年年到西顺镖局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绝。
且说说这支西顺镖局的队伍,从阵容来讲,几十人押一趟镖不算是什么新奇之事。然而细心留意一下,就正如先前余芳草所言,这趟镖非同小可,几乎整个西顺镖局稍有名气的镖师都来了。
从西顺镖局的所在地镇江府,到两千里外的青旗镇,本来沿长江水路押运是最合适不过的。偏偏总镖头余铁项,却要镖师们先渡长江天险,到达江北的扬州,再行陆路去青旗镇,这真让大家摸不着头脑。出发才几天,镖师们肚子里已经开始漫溢着牢骚。黄晴川见状,便安慰众人道:“各位叔叔挺一下吧。过几天咱们会经过安庆府,那里茶叶可有名啦!义父已经吩咐我带足银两,要给每人送上三斤上等毛峰。”
众镖师一听,个个精神一震,笑容满面。余芳草对着黄晴川狡黠一笑。黄晴川怕她坏事,狠狠瞪她一眼,谁知她反过来做了个鬼脸,低声道:“姐姐放心好了,妹妹啥时候不是护着你的?”
“你……”黄晴川懒得跟她来气。不过这一招“望梅止渴”之计,委实是成功了。现在是秋天,安庆的毛峰茶叶,即使是雨后采的,也已经放上半年之久,茶香大不如前。再说,毛峰乃徽州茶中的上上之品,一般到了谷雨的时候,早卖得一干二净,哪还留到现在?想到这里,黄晴川亦暗暗发笑。
约莫到了未时,余芳草看见北面沙尘滚滚,似乎是一队人马赶来。
“姐姐你看!”
黄晴川顺着余芳草指的方向望去,那头果然人多势众。她顿起皱起眉头:糟了,难道他们是山贼?瞧这副阵容,要是拼将起来,我们占不了便宜。
余芳草看出她的顾虑,笑道:“姐姐不用紧张,他们和咱们一样,都是押镖的。”
黄晴川再细看,沙尘之中隐隐约约见到马车的影子。她这才舒一口气,道:“妹妹,虽然他们不像山贼,但我怕他们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咱们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余芳草神气昂然道:“这个当然啦!”
黄晴川真不放心这个粗心大意的妹妹,唯有自己多长个心眼了。
那队人马越走越近,明显是想靠近黄晴川他们这边来。为首一人年届天命,粗眉墨面,高额长须,乘一匹棕色马,朝姐妹二人招手。这人黄晴川并不认识,故暗生疑惑。
那老人高呼道:“两位世侄女,别来无恙吧?”
黄晴川一愣,回道:“这位伯伯,小女子似乎与您素未谋面,不知如何称呼?”
“哎呀,世侄女,你怎么忘了伯伯呀?我姓姚,看看记不记得?”
黄晴川瞧了余芳草一眼,谁知道她也是一脸茫然。
“姚伯伯,真对不起,小女子实在记不起来。”
“呵呵……世侄女真是健忘。不要紧啦,看样子咱们应该是同路,一边走一边聊吧。”这位世伯盛意拳拳,好让姐妹二人过意不去。余芳草问:“姚世伯要到什么地方去?”
老人道:“老夫要押一趟镖到青旗镇去。”
余芳草大惊,目光诧然。黄晴川心里着急,未等她发话便先行抢道:“看来咱们路子不同哦。”
余芳草先是心头一怔,然后才明白姐姐的用意,于是也附会一句:“姚世伯押的镖要到青旗镇这么远的地方呀?”
“呵呵呵,是啊是啊。青旗镇离这儿还有一千多里路呢!哎,对了,世侄女你们西顺镖局要把镖押送到哪里?”
“呃……”余芳草哽住了话语。还是黄晴川脑子转得快,道:“哈哈,我们的路子可比姚世伯您近多了,就在安庆府。”
“哦,那真是近多了!”
接下来,老人和姐妹俩互有答问。老人看起来气定神闲,但姐妹二人每说一句话,都极其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老人对西顺镖局的概况了如指掌,让她们惊讶不已。可老人始终不肯透露自己的名字,一味说些陈年往事,要姐妹俩记起他是谁。黄晴川认定这老头不对劲儿,一心想甩掉他,便打了个呵欠,故意对余芳草道:“呵——天天这样赶路,把人都给累垮了。咱们不如停一会休息一下,吃点干粮再上路呗!”
余芳草与她心有灵犀一点通,马上应道:“好哇好哇!”两人回身招呼其余众镖师停下歇脚。
老人道:“老夫这趟镖要赶紧押送,刻不容缓。既然两位世侄女要歇息,那老夫不敢陪同了,你们自己要小心。”
黄晴川一听,心里不知有多高兴,笑道:“谢谢姚世伯关心!”
于是,两队人马就此分道扬镳。
第一回:空锦盒疑团顿起,犟女子怒火油生(二)
黄晴川谓余芳草道:“这老头撒谎的本领也太差劲了。即使咱们真的和他见过面,依他所言,也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那时咱们还是小孩子,量他眼力再好,也不可能一下子认出现在的我俩。”
余芳草道:“幸好姐姐机智,我才没有上他的当。”
黄晴川抬头望了望天色,心情郁闷起来。
“很快就到申时了。这附近仅有几个星斗小镇,咱们一行几十人,不易投栈。要是继续赶路也不行,否则又与那老头碰面了。”
“那姐姐有何意图?”
“没有,我现在也是一筹莫展。先前已经赚了各位镖师叔叔的便宜,如果不赶快到达安庆府,他们的士气会更加低落。”
“不如这样,咱们南下去找渡口,租几条大船顺流而下,同时又可以在船上过夜。”
“这万万不可。你忘了义父的吩咐么?他不想咱们从水路押镖,自有他的缘由!”
“这样不行,那样又不行。那我也没法子了。”余芳草很不耐烦地说道。
这时,镖师鲍起走过来谓黄晴川道:“二小姐切莫耽误太久,此处地方偏僻,如果再不赶路,今夜投宿就麻烦了。”
“那好吧,鲍叔叔,叫其他人立即起程。”
很快地,黄晴川后悔了——姚老头的人马重新出现在她们前面。
“姐姐,怎么老头的人走得这么慢?”
黄晴川沉思了好一阵子,才摇摇头道:“哎——我也不知道。”
姚老头的人马停住脚步,本来就不怎见宽的路,这会儿一下子全堵死了。姚老头下马徒步行至队伍后面,惊道:“世侄女,怎么你们也赶来啦!”
余芳草欠身道:“我们一休息完马上赶路,没想到这么快就赶上你们。姚世伯先前刻不容缓,为何现在停下来了?”
老头慌慌张张,走前几步低声谓姐妹俩道:“前方的路被几棵倒地的大树挡住了。”
“那……把它们推开不就成了?”
“不,大树上面刻了两行字——此路不通行,不听劝告者必死!”
黄晴川顿感不妙,道:“有劳姚世伯带路,让侄女前往一看!”
余芳草亦跳下马,道:“我也去瞧瞧!”
黄晴川连忙止之道:“妹妹留在这里打点一切,姐姐一人前往即可。”余芳草会其意,点头允之。
与姚老头同行,黄晴川不时留意着他的表情。但见他神色惊恐,两股生颤,不像是装出来的。她握紧腰间宝剑,随时候变。来到大树前面,她终于明白姚老头为何惊慌至此:这几棵横卧路中的大树,应有上百年的历史,且现已枯朽不堪,树皮严重剥落。然而让人吃惊的是,刻在上面的字乃名副其实的“入木三分”,牵丝挑点,出锋勾棱,毫不含糊,刻镌之处不见半点皮屑。
“好深厚的内功啊!”黄晴川不禁叹道。
“是啊,这上面刻着的话显然冲着咱们来的。”
“是什么人不让咱们过路呢?”
“这个老夫也不清楚。对了,世侄女,你们押的是什么镖?”
黄晴川忖道:老头想套我话呀,我才没那么容易上当呢!
“都是些绫罗绸缎之类的,就算山贼要抢,也不必说得那么绝,要置咱们于死地。”
“世侄女说得对,这一点老夫也想不通。”
“呜——”一声嘹亮的号角自头顶响起。抬头一看,满山都是黑压压的人头。有人在高声喊话:“请问山下哪位是西顺镖局的黄晴川黄姑娘?”
黄晴川蒙了:怎么这里会有人认识我?这说话的声音清脆悦耳,听得出是个女子。黄晴川回道:“敢问姑娘何人,怎么会认识我?”
“原来你就是黄晴川,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正说着,路旁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顷刻间,四周充斥着刺鼻的火药味,浓黑的烟幕迅速弥漫上空,遮天蔽日。黄晴川后悔极了,怎么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居然中了敌人投石问路之计。她刷地抽出剑,急忙后撤。很快地,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响彻耳边。不用说,贼人开始洗劫了。她每走一步,脚下都会踩到一具尸体。
顾不上那么多了,一定要保住锦盒!她咬紧牙关,四下寻找那辆载着锦盒的马车。忽然身后一阵急风袭来,她侧身一闪,前面马上传来一声惨叫。她晓得那是暗器。这样一来,敌人在明,自己在暗,情况更恶劣了。
穿过烟幕,黄晴川终于找回自己的车马。只见数十个喽罗打扮的人与众镖师厮打起来。余芳草一连刺毙数人,又挥起一掌击中一人胸膛,正欲上前取其性命,背后一人突然朝她出掌。
“妹妹小心……”
余芳草反应不及,后背遭了一掌,当场口吐鲜血。黄晴川大怒,纵身一跃,挺剑直刺那人而来。那人感到一股凌厉的剑气从后袭来,连忙闪避。黄晴川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一道道剑影在他身旁飞闪。求胜心切的她,并未留意此人的长相,只知他甚难对付。尽管那人赤手空拳,可并没有被黄晴川的剑招逼住,很快就扭转局势,变守为攻。这时,附近又有炸药爆炸,乌黑的浓烟瞬间扑来。黄晴川借机虚刺一剑,跃到一旁,暗忖道:此人武功在我之上,内力亦较我深厚,再打下去肯定被他拖垮。正思间,那人倏忽从烟幕中腾起,挥掌朝黄晴川压来。黄晴川不敢硬碰,一闪、一歪、一跃,连续躲过他三击。可第四击,那人出掌却是使出雷霆万钧之势。她自知躲避不过,唯有伸出左手硬接这一掌。两边以内力较劲,一时间陷入胶着的境地。
眼见黄晴川即将抵敌不住,那人突然内力撤回,吐血倒地。定神一看,原来余芳草从后偷袭,刺了一剑。
“妹妹,你没事吧?”
“姐姐……”余芳草两眼翻白,伤重昏死过去。黄晴川连忙上前将她抱住。
“二小姐,三小姐由我来照顾。你赶快带锦盒离开!”说话的是鲍起。
“鲍叔叔,这……”
“绫罗绸缎都是些掩人耳目的东西,不怕贼人劫去。锦盒才是至关重要的。现在混乱,你看不见敌人,敌人同样也看不见你。如果现在不逃,烟幕散了就逃不了了。”
“那……鲍叔叔,你和妹妹要小心!”
黄晴川从马车里取出锦盒,乘着烟幕杀出重围。但见手中寒光四处乱窜,所到之处皆哀号盈耳,血肉横飞。好不容易逃了一段路,胸口骤觉胀痛。她思道:刚才幸好芳草妹妹及时救我,否则一定被那人的深厚内力震断经脉。此时,听得喊杀声渐绝于耳,她才敢稍歇脚步,喘一口气。
“黄姑娘,哈哈,我在这儿等你很久了!”
黄晴川惊得提起宝剑朝身旁乱舞几下,却不见半个人影,便喝道:“出来!躲躲藏藏的算什么英雄好汉,出来和本小姐决一生死。”
“哎哟哟……生死就是生死,不过是想和你同生共死,而非决一生死。”话音刚落,一条胡子拉碴的汉子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笔直地立在黄晴川面前。这个又是谁呢?先不说他的来头,总之他的出现,只会让黄晴川头疼不已。
“陆盛男,是你?”
“就是我!”
“好狗不拦路,快给我让开。”
“不行,我花了那么多工夫才跟上你们的人马,你说我会轻易让你走吗?”
“那你意思是想要我出手对付你吧?”
“哈哈哈……当然不是啦。我是来向你提亲的。瞧,我已经准备了这个……”陆盛男掏出一副玉镯子扬了一扬,“我的聘礼一次比一次贵重,你这回好歹也给我点面子呀!”
“讨厌!再不滚开,我就取你狗命!”
“喂,你这人究竟怎么着?张嘴闭嘴就说干了我,我可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呸,你这无赖,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黄晴川正欲提剑直取陆盛男,不料胸口伤痛发作,剑和锦盒都没拿稳,径直掉落地上。
第一回:空锦盒疑团顿起,犟女子怒火油生(三)
此时,黄晴川身后凌空飞落几人,其中一人喝道:“把锦盒交出来!”
黄晴川欲拾剑迎敌,怎料一弯下腰,胸痛更加剧烈。
“你们……休想!”
那几人并不打话,就上前抢夺锦盒,冷不防被一股气劲崩倒。只见陆盛男手持一根青铜拐杖,“嗖嗖嗖”地舞了几圈,垂直敲在地上,笑嘻嘻地望着他们。
“臭叫化子,还不让开,剥了你的皮!”
“呵,呵,呵,”陆盛男干笑几声,竟撇开他们,转身谓黄晴川道:“川妹,这回你惹麻烦了。他们个个都是高手,莫说你受了伤,就算你完好无损,也未必敌得过他们众人联手。”
那几人一听乐了:“好哇,看你这娘们还往哪儿跑?”说着,狞笑着朝黄晴川步来。
黄晴川痛骂道:“陆盛男,你落井下石!”
陆盛男抢在那几人之前一把扯开黄晴川。
“你们别着急。川妹会求我帮忙打退你们的。”
“你……”黄晴川气得肺都炸了,使劲挣脱陆盛男。
那几人一拥而上,欲抢夺地上锦盒。陆盛男挥起一杖,带出一无形力将他们慑住,半步也不得前行。
陆盛男又谓黄晴川道:“想保住你的东西,就求我吧。”
“呸!”黄晴川死活不肯。
其中一人讥笑陆盛男道:“臭叫化子,净做吃力不讨好的事,于你有何好处?劝你还是把这娘们交给咱们处置!否则咱爷们发起火来,你小命难保啊!”
“嘿嘿,把她交给你们?我可不干。她是我老婆呀!”
黄晴川听了差点晕过去,吼道:“陆盛男,你这人要不要脸?”
陆盛男就是死皮赖脸,根本不和她急。那几个人急于求成,相互挤了眼色,便联手出击。陆盛男手一甩,将黄晴川甩到一旁去。他舞起铜杖力战众人。铜杖所至之处,虽为敌人要害,但所施之力极小,打在上面,只会觉得一阵酸麻,并不致命。这几个人越打越恼火,出的招都被陆盛男巧妙闪开。这样的打斗与街头卖艺人耍猴子没多大分别。
有一人脑袋狡猾,偷偷退下阵来,向黄晴川下手。陆盛男眼珠子转得快,一下就瞧出那人的诡计。可他视若无睹,只高声呼道:“川妹,有人向你偷袭,还不赶快喊我救你?”
黄晴川懒得理他,起身迎战那人。可一使内力,马上头晕目赤,气喘吁吁。她心急如焚:若非刚才和那高手比试内力而大为损耗,现在怎么会连一个无名小卒都敌不过?
那边陆盛男又喊了:“川妹,做人不能恁的犟性子。再这样下去,你会垮的。”
黄晴川回敬道:“你……你少……少废话……”她越说话,就越感到气力不接。很快,那人飞起一脚将她踢翻。须臾间,一掌又朝她打下来。她在地上顺势一滚,那一掌击中地上,发出一声巨响。陆盛男放心不下,趁着空当纵身跃至黄晴川左近,铜杖一扫,将那人击倒。
“川妹,求求你求我救你吧。你受了伤,打不过他们的。”
黄晴川上气不接下气,道:“救……救……”其实她原本想说“救你个屁”,可迫不及待的陆盛男早已断章取义,以为她答应了,于是欢快地喊了一声“好咧”!他将真力注入铜杖,当头一舞,如凤翔九天。由于动作极快,没人能看清他招数的来龙去脉,只勉强看到铜杖在夕阳余辉的照耀下,摇曳着金闪闪的光芒。一眨眼工夫,这来袭的几个人个个身上鲜血喷溅,进而相继倒毙。陆盛男将铜杖前伸,后脚扬起,摆出一副仙鹤闲游的姿态。他挑起一边嘴角,傲然道:“许多江湖朋友都笑我,二十多岁光景,却成天拄着拐杖走来走去。他们当中又有几个知道,我这铜杖舞动时能带出干将、莫邪般的剑气。川妹,你刚才看见没有,他们身上之所以喷血,皆因受我剑气所伤。现在的你,对过去多次拒绝我的决定应该感到后悔了吧。你绝对没有想到,原来杀人时的我,是那么的帅气!”
黄晴川突然真气倒逆,手捂胸前,吐出一口鲜血。
陆盛男大惊:“哗,我的话不是这么恶心吧?”他一把扶起黄晴川,叫道:“川妹,你没事吧?”黄晴川已说不出话来,眼睛慢慢合上。
陆盛男立刻为她运功调息,又探得她多处经脉被震伤,心痛不已,自语道:“川妹啊,你究竟和谁打架了?能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绝非一般的高手。”
一会儿,黄晴川逐渐苏醒过来。一看见陆盛男那张布满胡碴的脸,当即吓一大跳,推开他道:“你这色鬼,想占我便宜!”
陆盛男来气了:“喂,你这人讲理不讲理?我救了你,还帮你运功疗伤,你不但不谢我一句,居然还‘吕洞宾咬狗’!”
黄晴川蒙了:“什么‘吕洞宾咬狗’?”
“就是‘反咬你一口’呗!”
“哼,胡诌!”
“我告诉你,刚才你的手太阴心经、手太阴肺经、足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还有金刚经、阴符经、道德经,总之什么经都乱了。幸好我替你调息一下,你才得以保住性命。”
“那……谢了!”
“哎哎哎,不能一句‘谢了’就想完事。”陆盛男换上一张笑嘻嘻的表情继续说道,“那你究竟接受我的爱意没有?”
黄晴川不睬他,只四下寻找锦盒。方才她晕倒前锦盒曾掉在地上。她担心里面的东西丢了,故拾起后马上打开查看。殊不知锦盒里头果真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陆盛男,把东西还给我?”
陆盛男愕然:“我啥时候拿你东西?”
“你拿了锦盒里的东西!”
“我郑重地告诉你,绝对没拿你的东西。”
“陆盛男,你知道锦盒里的东西对我有多重要!”
“那我问你,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我……我不知道。”
“嗨,你这人……”这回轮到陆盛男气塞了,“你够行的,口口声声说我拿你东西,居然你连丢了啥还懵然不知。”
“陆盛男,当我求你了,锦盒里的东西对我义父至关重要,快还给我吧。”她急得泪水快要涌出来了。而陆盛男看着这个江湖上人所共知的小辣椒,如今眼泪汪汪地哀求自己,样子怪可怜的,便伸出手扶住她肩膀,顺便吃点便宜。
“川妹,那件东西对你、对余总镖头很重要,这个我知道。可是……”他停顿一下,道,“可是……我真的不知它在哪儿呀!”
黄晴川脸色急转,甩开他双手,挥起一掌打在陆盛男身上,骂了一声:“流氓!”但她有伤在身,情绪激动加上气血上冲,立即感到喉咙有异物涌上来。她连忙用手捂住嘴巴,可鲜血仍从指缝中渗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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