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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以外全部飞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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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这是好事,外国人只能给我们添麻烦。而现在他们都不见了。哈哈哈,我是主持人欠奏,下面我们来听解晓东的一首老歌,《今儿个真高兴》……”

张咪咪蹬着车,想起来自己怀里的电脑,忧心忡忡地想:“给我们添麻烦的可不仅仅是外国人呀……我该怎么向上报告呢?”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8

“地铁也停运了吗?”

“刚才广播里说,依据战备要求,地铁改成防空洞了。”

陈楸帆咬着手指悲叹:“唔是的啊唔呜呜哦哇哈呃了?”

“把手指拿出来再说话!”

“这么说要一直骑到中关村了?”

“废话!是你要去那边的。”

左岸社区即不在左边也没有岸,实际上它根本就算不上一个社区。那一片有些高档酒店和写字楼,但陈楸帆偏偏住在一栋极破的楼里,楼里塞下了近一百户人家,脏乱拥挤得一塌糊涂,住满了懒汉和混混,全都在混吃等死。

当然了,陈楸帆和其他混混有着根本的区别,他是个有理想的男人,其最大的理想就是能够攒到一笔足够大的钱,然后安然地躺在这栋破楼里,混吃等死。

和陈楸帆合住的另两名房客都非常出格,别的不说,一个叫莫雨笙的,不但写奇幻,还写九州小说,光凭借这两个理由也足够将他拖出去枪毙个十分钟的了。

另一个人则更加危险,是个如假包换的科幻作家,他的名字即便是根本不存在的宇宙生物尼罗猴听说了也会吓得目瞪口呆,最后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干脆往尼罗河里一跳了事。据说试图将他作品出版的印刷厂最后都会被着火、被泥石流、被自杀或者被遭遇其他更可怕的灾难。

出于职业原因,莫雨笙与这位为了读者的人身安全隐去名字的人之间相互极仇恨对方,纷纷把对方列为二号死敌——出于某些奇怪的理由,他们的头号死敌都是陈楸帆。

陈楸帆带着张咪咪骑了3个多小时,直到深夜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发现那两人正肩并肩坐在客厅沙发上死盯着空桌子做深呼吸运动,对着窗外充斥整座城市的混乱视而不见,对气喘吁吁满面尘烟惊恐万状的陈楸帆和张咪咪也毫无反应。

“喂,你们好。”张咪咪礼貌地问候。

没有回答。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喂,你们两个傻逼在干嘛?我碰到了极可怕的事情,需要帮助。”陈楸帆说。

没有回答。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我知道了,他们又在玩一种不论发生什么事也不能动的游戏。”陈楸帆说。

一定有更加极其可怕的赌注,例如谁去洗碗之类,所以哪怕外面已经天翻地覆了,他们谁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不能指望他们帮忙了,我们还是躲到那间极安全的房间里去吧。”陈楸帆说。他的房间是极普通的小房间,看上去比客厅要干净一些,有那张著名的大床,还有带格子的窗帘,绿色小台灯,电脑和一些可笑的科幻书籍。总之看上去完全符合一个古怪男人的住所。

“为什么你认为这里会比较安全呢?”

“嗯,”陈楸帆没什么把握地说,“唔唔,我是说,床底下藏有足够多的酒,可以支持一阵子的神智不清。我们现在最需要的难道不是神智不清吗?”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床底下摸出一瓶二锅头来,咬开瓶盖,咕咚咕咚地朝嘴里灌了起来。

“那些蚱蜢会追上来吗?”

窗户外头火光熊熊,不时还有火光带着呼哨,好像串珠一样从天而降。似乎还有些飞碟在空中窜来窜去,四处扫射,偶尔还互相扫射。场面很是热闹壮观。

再次确认了房间里有且只有一张床后,她开始把那些会找麻烦的蚱蜢抛到脑后,而是担心今晚睡哪。

陈楸帆犹犹豫豫地用大拇指朝着客厅方向顶了顶:“我本来也可以睡沙发,但是现在那边两个人占着呢。我今天已经经历了足够多的伟大冒险,不会想要再来一次了。”

张咪咪想,她自己家肯定是不安全了,那些恶心的大蚱蜢也许会追踪到自己的家里。它们妄图染指极重要的北京统计数据的野心已经是昭然若揭。她看着陈楸帆房间里的样子,实在不愿意把这个破房间想像成极安全的堡垒,也不想睡到他那张极安全的床上,但现在情况紧急,也只能有什么就拿什么凑合了。

“离我远点。”她告诫他说,把高跟鞋一甩,蹦上床去,和衣睡到靠墙一边。她的脸虽然朝着墙壁,却大睁着眼睛,紧张得要命,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又有点期待。

背后传来脱衣服的声音,然后是重物压到床垫上的动荡,但是只有一下,就消失了。她等来等去,终于忍不住回头,看到陈楸帆躺在床的另一半,特别神智不清的样子,心里不由恨起他来,过来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心疼他。

她踹了踹他:“喂,你得帮我想想,现在该怎么办?

“啊,”陈楸帆抬了抬头,“我毫无头绪,这个问题太复杂了,思考这个需要时间。”

“多长时间?”

“要我说,怎么也得要个两三年吧,也许要更久。”陈楸帆心虚地说,然后赶紧心虚地睡去。

“对了,在那东西咻地掉下来前,你想和我说什么来着?”

张咪咪后来非常后悔问了他这个问题,而不是争取这一短暂的时间抢先睡去,那样的话,就不会被他雄起的鼾声搅得睡不着了。

9

早上张咪咪被阳光唤醒,她欠身拉开窗帘,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北京清晨登时一拥而入。也就是说空气照样污浊,噪音照样嘈杂。远处好像是有模糊的东西飞下,但是凝神细看,又看不清了。北京的大气能见度一贯很差。

如果不是身处陌生的房间,躺在陌生的床上,身边躺着位姿势难看的科幻作家,她真的会以为只是做了场梦,一切都没发生过。

“不要乱。”她再次告诉自己,然后起身直奔卫生间洗澡洗脸刷牙化妆,待她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地闯进厅里,发现客厅里坐着的那两位幻想作家姿势依旧都没有动上一动。

既然如此,她决定仍然找房间里躺着的那位不靠谱男人帮忙,于是她把陈楸帆摇醒,盯着他的眼睛,耐心地解释说那些数据一定要送到领导那里去……她继续把他摇醒,告诉他这是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非常重要。她持续性地把他摇醒,告诉他没有这些数据,北京也会飞向太阳系边缘,和那些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一起堕落。

“我才不去,我宁愿神智不清。”陈楸帆挣扎着沉入梦乡。他紧抓住黑暗的幕布不放,要用它覆盖住睡梦之乡。但是,张咪咪同志不屈不饶地摇他,他终于醒了过来,带着愤怒翻身坐起,正好和张咪咪对上了眼。

这一对眼让他们措手不及,突然之间,这一瞬间的感觉仿佛要盖过自昨天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他们相互凝视。人的一生要眨眼4。15亿次,但此刻他们都忘记了眨眼,人的一生呼吸约10亿次,此刻他们却一概觉得自己难以呼吸。他们两个人同时觉得脸色发烫。陈楸帆挪开眼睛。

“好吧,我去,”他穿上套头衫,找到外套,爬了起来,“不过张咪咪,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

10

停在楼下的自行车两个气门芯都被人拔了,这在北京城里很正常。

他们没挤上公共汽车。这在北京城里很正常。

他们没在第一时间打到车。这在北京城里很正常。

事实上,周围的一切都太正常了。

张咪咪开始再次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做了个梦,而陈楸帆依然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那是因为现在她还在梦里没有醒来。但陈楸帆拒绝配合,坚决否认自己是个梦中人。

好吧,那就照计划来。

张咪咪的计划是带着电脑回她的工作单位去看看。这个计划听起来不够好,北京市统计局已经消失了——但也保不齐会有专人前来处理接收呢?毕竟她们单位是最重要的部门啊。

那一天他们的打车过程异常地不顺利,他们的车开没一会儿不是爆胎就是没油了,他们不得不一路换车走,等过了天宁寺桥,他们已经换了5辆车了。

“等一下你来付车费。”陈楸帆不高兴地哼哼唧唧道:“我把钱包拉在刚才那辆车里了。喂,你真的没有和那位名字也不能提的人说过话吗?”

“我说啦。我说喂,你们好吗?你也说啦。你说喂,你们两个傻逼坐在这干嘛?”

“我虽然也说喂了,但我那是单独对莫雨笙说的。”

“那么另一个人到底有什么问题?”

“他没问题,但是和他接触过的人都会有大问题,坏事的概率大幅度上升。他们会发现做任何事情都不顺利,总是会出各种意想不到的岔子。古书里管这样的人叫‘衰神’。”

“有统计数据来证实这一说法吗?”

“我倒是试着统计过,但是那个数字很快超过了自然数范畴。”陈楸帆气哼哼地回答说。

“我很怀疑。”张咪咪嗤之以鼻,“你倒说个最大的自然数来听听。”

陈楸帆楞了半天,使劲地想啊想,最后说:“3。”

11

一跳下车张咪咪就大喊了一声“靠!”昨天被流星毁灭了的天缘公寓,此刻却好端端地树立在他们面前,没有一点损伤的痕迹。

“新盖起来的?”张咪咪咕哝着说,把它使使劲劲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个遍。蟹壳红的外墙依然一幅脏兮兮的样子。[小说网·。。]

统计局的牌子还挂在老地方。显露出一幅正常的冷冰冰面孔。打卡机也在原地,吱吱叫着责备每一位迟到的人。正常。门厅,正常。电梯,正常。

唯一不正常的是老罗不在。

张咪咪责备地盯了陈楸帆一眼,露出一个“你还说这不是在做梦么”的表情,陈楸帆回应了一个“我宁愿自己还在喝酒”的表情。

好吧,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带着电脑包,和陈楸帆冲进电梯,一阵嗡嗡的轰鸣声中奔上十楼,敲开局长办公室的大门。

局长正用一种张咪咪极熟悉的姿态,坐在那张庞大的沙发椅上,背对着门,还有烟圈从沙发椅后面袅袅升起。

“报告!崔局长,我有重要情况汇报!”

沙发椅慢悠悠地转了过来。

既然人的一生里要心跳25亿次,那么在这一分钟里,张咪咪的心脏少跳了这么十几次也算不了什么。

椅子上坐着的不是她们那位得了脸上多肉症的局长,而是个瘦了吧唧三角脑袋蜻蜓眼睛的外星人。

这是个陷阱!

“抓住她!”蚱蜢局长狞笑着伸出绿色的前爪指着她喊道。

走道上一阵疯狂的奔跑声,冲进来三名狞笑着的穿着制服的卫兵,它们张牙舞爪,武装到了牙齿,手里全都明白无误地提着机关枪。

陈楸帆吓得浑身发抖,只恨自己神智太过清醒。逃跑还是就此认命地死去呢?这是一个非常两难的选择题,对于一辈子循规蹈矩生活的陈楸帆来说,做人生选择题的机会不多,而这一次,老天爷却同样不给他这个选择的机会。因为……第三个卫兵开始毒打第一名卫兵,用枪托猛揍它的脑袋,而第二名卫兵开始毒打外星人局长,第一名卫兵开始打第二名和第三名卫兵,局长开始打第二名和第一名卫兵。因为手脚太多,它们在地板上拌成一团,十六只胳膊纠缠在一起,从墙的这头滚到另一头。

张咪咪凝神细看,发现有几只天顶星人有点怪,它们不像蚱蜢,看上去倒像是穿了戏服蒙了脸的人类,伪装服实在有点粗制滥造不负责任,有人直接在棉布作战服上刷着“天顶星来的”几个大字,字体还错了,就混充外星人——

天顶星人早在统计局的废墟上重建了一个全息影像。他们在这里设下陷阱,等待张咪咪前来自投罗网,可是重新树立起来的崭新的北京市统计局大楼就如同蘸了蜜的蛋糕,不但招来了24名来推销办公商品的推销员,4名闯空门的盗贼,还招来了其他猎人。

那些猎人针对这个陷阱再次设下陷阱。再次迟到的其他猎人只好设下陷阱的陷阱的陷阱。这是一群猎狗在夺食,他们的目标都是张咪咪手里的电脑包。

12

门被撞开了,越来越多的猎人们陆续加入游戏,张咪咪试着清点人数,但他们一刻也不安静,在地板上滚来滚去,撕其他人的嘴,从窗户里往外掉,发出各种惨叫声。

办公室里越来越挤,每个人布朗运动里的小球那样滚来撞去,每个人都难以达成自己的最初目标,但是混沌的中心始终是明确地朝向张咪咪的方向滚动,直到终于分出了胜负。

有一派的猎人占了上风。他们杀光了屋子里的其他伪装者和真的外星人,把他们的血涂在墙上,然后狞笑着冲了上来,为首的那名猎手简直就是巨人,高有两米,胳膊粗得像水桶,可以干净利落地把一个人的脑袋挤碎,他站在张咪咪对面,就好像巨熊站在羊羔之前,用霹雳一般响亮但又肯定不标准的汉语喝问:“哪里在?电脑?”

张咪咪的脑海里过电一样闪过了刘胡兰黄继光王二小的身影,她抱紧了自己的电脑包,使劲地摇了摇头。

“要活的吗?”壮汉扭头问。

“不要,把数据毁掉就行了。”

“我喜欢。”大汉嚎叫着说,抬起枪管狞笑着对准张咪咪的脸。

陈楸帆一直缩在角落里出汗,在等待那个人生选择题何时落到自己的脑袋上。他等到了。陈楸帆猛地鼓足勇气跨出一步,把张咪咪推开。

张咪咪踉跄了两步倒在了地上,机关枪开始咯咯咯地响了起来。

陈楸帆向后退去,撞碎了窗户,一声惨叫,头朝下掉了下去。

这里是10层楼呀。

张咪咪躺在地上,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她还不知道那天下午,陈楸帆要和她说点什么呢。

虽然一个人平均每天说4300个字,一生大约说1亿2千多万个字词,大多都没什么意义。但是那一天,那一个下午,这位年轻的科幻作家要说的话,也许对她有意义呢?

巨熊再次抬起枪管对准张咪咪,喊道:“看到了吧,反抗是没有用的!现在和你的数据一起见鬼去吧!”

就在那一霎间——老罗闯进了办公室,咆哮声震动房宇:“谁让你们进来的!有出入证吗?”

他正气凛然的叱喝镇住了屋里所有的人,让他们一时傻愣在当场。

过了5秒钟,然后又是5秒钟,最后又过了5秒钟,最后大家都不耐烦的时候,用枪对着张咪咪的巨熊才率先醒了过来,他侧着头使了使眼色,用左手在咽喉前一划。另一名猎人心神领会地提着枪蹭了过去,却未料到还没举起手来,就被老罗一个白鹤亮翅扣住了右腕一带,登时抛翻在地。

又两个身强力壮的猎人扑了上去,却照样一碰到精瘦的老罗就身不由己地翻跌倒地。

他们围着屋子扑来腾去,就是抓不住这个瘦弱的小老头,反而一个个以奇怪的螺旋线灰出去。现在他们惊讶了,又愤怒了,同时还怀疑了:“妈的,这是什么道理?我们体重是你两倍,年龄是你一半,没理由打不过你。这一定是幻觉。”

老罗威风凛凛地大喝,让房梁上的灰尘簌簌地往下掉落:“呔!没听说过太极拳四两拨千斤吗?现在统统投降,就不罚你们的款!”

转眼之间,办公室内还站着的人就剩下老罗和那名巨熊了,他挥舞起粗如水桶的胳膊怪叫着冲了上去,想要拧住这老头的两条瘦胳膊,却被老罗使了一个闪通臂…》小说下栽+wRs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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