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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恋传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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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没关系,没关系……那母老虎不会知道的。”他身子一扑,两个人就滚到床上去了。
  樱儿喘息着道:“今天不行,这地方也不行……昨天二小姐她。”话未说完嘴就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施传宗的喘息声更粗,道:“今天不行,明天就没机会了,那母老虎盯得好凶……好樱儿,只要你答应这一次,我什么都给你。”楚留香又好气,又好笑,想到那位少奶奶的“尊容”,他也觉得这位少庄主有些可怜。
  他也知道老婆盯得越死,男人越要像嘴馋,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也不能怪这位少庄主。
  只不过他选的时候和地方实在太不对了,楚留香虽不愿管这种闹事,但也实在看不下去。
  那张床不停地在动,已有条白生生的腿挂下床沿。
  楚留香突然敲了敲窗户,道:“有人来了。”
  这短短四个字还没有说完,床上的两个人已经像两条被人啃着尾巴的猫一般颤了起来。
  施传宗身子卷成一团的发抖。
  樱儿的胆子反倒大些,一面穿衣服,一面大声道:“是谁?想来偷东西吗?”施传宗立刻道:“不错,一定是小偷,我去叫人来抓。”他脚底抹油,已想溜之大吉了。
  但楚留香身子一闪,已挡住了他的去路。
  施传宗也不知这人怎么来得这么快的,吃惊道:“你是什么人…”好大胆子,偷东西居然敢做到这里来,快夹着尾巴逃走,少庄主还可以饶你一命。“看到来人是个陌生人,他的胆子也忽然壮了。
  楚留香笑道:“你最好先明白叁件事,第一,我绝不会逃走,第二,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第叁我更不怕你叫人。”他根本没有做出任何示威的动作,因为他知道像施传宗这样的风流阔少,用几句话就可以吓住了。
  施传宗脸色果然发了青,吃吃道:“你……你想怎么样?”楚留香道:“我只问你想怎么样?是要我去将你老婆找来?还是带我去找梁妈。”施传宗怔了怔,道:“带你去找梁妈?”
  楚留香道:“不错这两样事随便你选一样。”
  这选择简直竟像问人是愿意吃红烧肉,还是愿意吃大便一样,施传宗一颗心顿时定了下来。
  他深怕楚留香会改变主意,赶紧点头道:“我带你去找梁妈。”小院中的偏厅已改作灵堂。
  梁妈坐在灵位旁,垂着头,似又睡着了,暗淡的烛光,映着黄棺柩,映着她苍苍白发,看来真是说不出的凄惨。
  施传宗带着楚留香绕小路走到这里,心里一直在奇怪,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人找梁妈是为的什么?
  只见楚留香走过去站在梁妈面前,轻轻微咳了一声。
  梁妈一惊,几乎连入带椅子都跌倒在地,但等她看清楚面前的人时,她已哭得发红的老眼中竟也露出一丝欣慰之意,道:“原来又是你,你总算是个有良心的人,也不枉茵儿为了你……”说到“茵儿”,她喉头又被塞住。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不认得你的人,一定会以为你才是茵姑娘的母亲。”梁妈哽咽着道:“茵儿虽不是我生的,却是我从小带大的,我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只有她可算是我的亲人,现在她已死了,我……我……”楚留香心里也不禁觉得有些凄凉,这时施传宗已悄悄溜走,但他却故意装作没有看到。
  梁妈擦着眼泪,道:“你既来了,也算尽到了你的心意,现在还是快走吧,若是再被夫人发现,怕就……”楚留香忽然道:“你想不想再见茵姑娘一面?”梁妈霍然抬起头,吃惊的望着他,道:“但……但她已死了!”楚留香道:“你若想见她,我还有法子。”
  梁妈骇然道:“你……你有什么法子?难道你会招魂?”楚留香道:“你现在也不必多问,总之,明天正午时,你若肯在秀野桥头等我,我就有法子带你去见茵姑娘。”梁妈呆了很久,暗哺道:“明天正午,秀野桥,你……你难道……”突听一人道:“好小子,算你够胆,昨天饶了你一命,今天你居然还敢来!”楚留香不用回头,就已知道这是花金弓来了,但他看来一点也不吃惊,似乎早就等着她来。
  只见花金弓和施少奶奶今天都换了一身紧身衣裤,还带着十几个劲装的丫环,每个人都手持金弓,背插双剑,行动居然都十分矫健。
  楚留香笑了笑道:“久闻夫人的娘子军英勇更胜须眉,今日一见,果然不虚。”花金弓冷冷笑道:“你少来拍马屁,我只问你,你究竟是不是楚留香?”楚留香道:“楚留香,我看来很像楚留香吗?”施少奶奶铁青着脸,厉声道:“我也不管你是楚留香,还是楚留臭,你既然有胆子来,我们就有本事叫你来得去不得。”楚留香叹了口气,道:“好威风呀,好杀气,难怪施少庄主要畏你如虎了。”施传宗忽然在窗子外一探头,大声道:“我们夫妻是相敬如宾,你小子少来挑拨离间。”花金弓道:“废话少说,我问你是想活?还是想死?”瓜楚留香道:“在下活得蛮有趣,自然想活的。”花金弓道:“你若想活,就乖乖的跪下来束手就缚,等我们问清楚你的来历,也许……也许非但不杀你,还有好处给你。”她故意将“好处”两个字说得又轻又软,怎奈楚留香却像一点也不懂,淡淡问道:“我若想死呢?”花金弓怒道:“那就更容易,我只要一抬手,连珠箭一发,你就要变刺了。”楚留香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做刺又何妨?”花金弓道:“好,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她的手一招,金弓已搭起。十几个娘子军也立刻张弓搭箭,看她们的手势,已知道这些小姑娘一个个都是百步穿杨的好手,何况“连珠箭”连绵不绝,就算能躲得了第一轮箭,第二轮箭就未必躲得开了。
  谁知就在这时,楚留香身子忽然一闪,只听一连串娇呼,也不知怎地,十余柄金弓忽然全都到了楚留香子上,十余个少女石像般定在那里,竟已全部都被点了穴道,花金弓和施少奶奶虽然明知道:“漂亮小伙子”有两下子。“却从未想到他竟有如此快的出手两人交换了个眼色,一柄弓,两口剑,闪电般攻出。
  但楚留香今天却似存心要给她们点颜色看,再也不像昨天那么客气了,身子一转,也不知用了什么招式,就已拎住了施少奶奶的手腕,将她的剑向前面一送,只听“嗡”的一声,花金弓的弦已被割断。楚留香倒退几步,躬身笑道:“唐突佳人,万不得已,恕罪恕罪。”施少奶奶脸色发白,她毕竟是名家之女,识货得很,此刻已看出自己绝不是这小伙子的对手,忽然抛下双剑,一把将施传宗从门外揪了进来,跺脚道:“你老婆被人欺负,你却只会战在旁边做缩头乌龟,这还能算个男人吗?快打死他,替我出气。”施传宗脸色比他老婆更自,道:“是是是,我打死他,我替你出气。”他嘴上说得虽响,两条腿可没有移动半步。、施少奶奶用拳头播着他的胸膛道:“去呀,去呀,难道连这点胆子都没有?”施传宗被打得跳牙的嘴,连连道:“好,我去,我这就去。”话未说完,忽然一溜烟的逃了出去。
  施少奶奶咬着牙,竟然放声大哭起来,喊着道:“天呀,我嫁了个这么没用的男人,你叫我怎么活呀……”她忽然一头撞人花金弓怀里,嘶声道:“我嫁到你们家里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否则有谁敢欺负我,我也不想活了,你们乾脆杀了我……”楚留香看得又好气,又好笑,他也想不到这位少奶奶不但会使剑,撤泼撤赖的本事也不错。
  只见花金弓两眼发直,显然也拿她这媳妇没法子。
  楚留香悠然道:“少奶奶这撤赖的功夫,难道也是家传的么?”施少奶奶眺了起来,哭吼着:“施放的什么屁?除了欺负女人你还会干什么?”楚留香道:“我本来也认为你真是女人,现在却已有些怀疑了。”施少奶奶咬着牙道:“你能算是男人么?你若敢跟我去见爹爹,算你是个男人,否则。你就是个不男不女的囡种?”楚留香淡淡道:“我若不敢去,今天晚上也就不会再来了,但你现在最好安静些,否则我就用稻草塞住你的嘴。”薛衣人的庄院规模不如“掷杯山庄”庞大,但风格却更幽雅,厅堂中陈设虽非华美,但却当真是一尘不染,窗上绝没有丝毫积尘,院子里绝没有一片落叶,此刻虽方清晨,却已有人在清扫着庭院。
  施少奶奶一路上果然都老实,楚留香暗暗好笑。
  但一到了薛家庄,就立刻又威风了起来,跳着脚,指着楚留香的鼻子道:“你有种就莫要逃走,我去叫爹爹出来。”楚留香道:“我若要走,又何必来?”
  花金弓眼睛瞟着他,冷笑道:“胆子太大,命就会短的。”施少奶奶刚冲进去没多久,就听得一人沉声道:“你不好好在家伺候翁姑,又到这里来作甚?”这声音低沉中隐隐有威一听就知道是擅于发号施令之人。
  施少奶奶带着哭声道:“有人欺负了女儿,爹也不问一声,就……”那人厉声道:“你若安份守己做人,有谁会平白无故的来欺负你,想必是你又犯了小孩子脾气…。亲家母,你该多管教管教她才是,万万不可客气。”花金弓已赶紧站了起来,陪笑道:“这趟事可半点不能怪姑奶奶,全是这小子……”她花说什么,楚留香已懒得去听了,只见名满天下的第一剑客薛衣人,此刻已到他眼前。
  只见这老人面容清瞻,布鞋白袜,穿着件蓝布长衫,风采也没有什么特异处,只不过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光,令人不敢逼视。
  施少奶奶正在大声道:“这人叫叶盛兰,茵大妹子就是被他害死的,他居然还有脸敢撤野,连你老人家他都不瞧在眼里。”花金弓道:“据说这人乃是京里的一个浪荡子,什么都不会,就会在女人身上下功夫,也不知害过多少人了。”施少奶奶道:“你老人家快出手教训他吧。”
  她们在说什么,薛衣人似乎也全未听到,他只是瞬也不瞬在凝注着楚留香忽然抱了抱拳,道:“小女无知,但望阁下恕罪?”楚留香也躬身道:“薛大侠言重了。”
  薛衣人道:“请先用茶,少时老朽再置酒为阁下洗尘。”楚留香道:“多谢。”
  施少奶奶瞧得眼睛发直,忍不住道:“爹,你老人家何必对这种人客气,他……”薛衣人忽然沉下了脸,道:“他怎样,他若不看在你年幼无知,你还可活着回来见我么?”施少奶奶怔了怔,也不知她爹爹怎会看出她不是人家的对手。
  花金弓赔笑道:“可是他……”
  薛衣人沉声道:“亲家母,老夫若是两眼还不瞎,可以断言这位朋友绝不是京城的浪荡子。也不是叶盛兰,否则他就不会来了。”他转向楚留香,微微一笑,道:“阁下风采照人,神气内敛,江湖中虽是人材辈出,更胜从前。但据老朽所知,像阁下这样的少年英俊,普天之下也不过只有二人而已。”楚留香道:“前辈过奖。”
  薛衣人目光闪动,道:“据闻金坛的‘蝙蝠公子’无论武功人望,俱已隐然有领袖中原武林之势,但阁下显然不是蝙蝠公子。”楚留香笑了笑,道:“在下怎敢与蝙蝠公子相比。”薛衣人也笑了笑,道:“阁下的武功人望,怕还在蝙蝠公子之上,若是老朽估计不错阁下想必就是……”他盯着楚留香,一字字道:“楚香帅?”
  这老人一眼看出了他的来历,楚留香暗中也觉吃了一惊,动容道:“前辈当真是神目如电,晚辈好生钦佩。”薛衣人捋须而笑,道:“如此说来,老朽这双眼睛毕竟不迷,还是认得英雄的。”花金弓和施少奶奶面容全都改变了,失声道:“你真的是楚留香?”楚留香微笑着点了点头。
  花金弓眼睛发直,道:“你……你为何不早说呢?”楚留香道:“在下昨夜便已说了。怎奈夫人不肯相信而已。”花金弓怔了半响,长长叹了口气,道:“你若非叶盛兰,为何到我们那里去呢?”楚留香道:“久闻夫人之名,特去拜访。”
  花金弓笑了,连眼睛都笑了,道:“好,好,你总算看得起我,我却好像有点对不起你。”这样吧,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鲈鱼,我亲自下厨,叫你看看我的手艺是不是比左老头子差!你可千万要赏脸呀。“楚留香笑道:”夫人赐怎敢辞。“
  施少奶奶忽又冲了进去,一面笑道:“我也会调鲤鱼,我这就下厨房去。”花金弓格格笑道:“楚香帅,你可真是好口福,我们家的宗儿和她做了好几年夫妻,都没有看到她下过一次厨房耶。”薛衣人只有装作没有听到,咳嗽几声,缓缓道:“久闻香帅不使剑,但天下的名剑经香帅品题,便立刻身价百倍,老朽倒也有几口剑,想请香帅法眼。”楚留香大喜道:“固所愿出,不敢请耳。”
  花金弓笑道:“你今天非但口福不差,眼睛更好,我们亲家翁的那几口剑,平时从来也不给人看。”薛衣人淡淡道:“剑为凶器,亲家母今天还是莫要去看的好。”
  第四章 天下第一剑
  薛家庄也是依山而建的,青色的山脉,蜿蜒伸展入后山,有时园中的雾几乎已时和山间的云雾结在一起。
  他们踏着碎石子的路,穿过后园,园子里并没有鲜艳的花木,一亭一石都寓着雅致古典之意。
  楚留香和薛衣人并肩而行,谁都没有说话,一个人到了某种地位时,就自然会变成个不多话的人。
  秋天的早上风并不冷,天却很高他们走人个青翠的竹林,露珠凝结在竹叶上,就像是镶嵌明翠的珍珠。
  竹林的尽头便连结着山麓,已被青苗染缘的山壁上,有间古拙的小屋,看来坚实沉重。
  薛衣人开了门,道:“香帅请,老夫带路。”
  门后是条长而黑暗的石道,寒气森森,贬人肌肤,薛衣人等楚留香走进来,就立刻又将门紧紧闭上,将光明和温暖一起隔断在门外,四下骤然沉寂了起来,连丝声音都听不到。
  若是要杀人,这的确是好地方。
  但楚留香却并没有丝毫不安,他似乎对薛衣人信任,薛衣人和他初见,便将他带到这秘密的重地中来,他似也并不觉得奇怪。
  石道转几折,便到了个洞穴。
  石壁上嵌着铜灯,阴森森的灯光下,只见洞穴四面都排着石案,每张石案上都有个湛黑的铁匝。
  迎面一张石案上的铁匣长而窄,里面装的想必就是薛衣人视同拱璧的剑器,但另一些铁匣中装的是什么呢?
  薛衣人掺着剑匣,似乎忘了身旁还有楚留香存在,他全心全意都已溶入剑中,到了忘人忘我的境界。
  焚留香忽然发现这老人竟似完全变了。
  楚留香第一眼看到他时,只觉得他的风度优雅而从容,就像是个不求闻达的智者也像是个已厌倦红尘,隐退林下的名人,神情虽未免稍觉冷厉,但却绝没有露出令人不安的锋芒。
  楚留香方和他并肩走过还不到叁尺宽的小径上也没有觉得丝毫警兆,就仿佛和个平凡的老人走在一起。
  但现在,剑还未出,楚留香己觉得有种通人的剑气透体生寒,这剑气显然不是“剑”发出来的。
  这剑气就是薛衣人本身发出来的。在这里他已不再是和女儿亲家闲话家常的老人,一踏入这道门,他就又变成了昔日传闻江湖快意恩仇的名侠。这地方藏的不只是剑,还藏留他昔日的回忆,所以他才绝不允许任何人侵犯到这里来。
  薛衣人缓缓开启了铁匣,取出了柄剑。
  这口剑形状古,黝黑中措着墨绿的剑身,并没有摄目的光芒,只不过楚留香远在八尺外,已觉得寒气贬人肌肤。
  “呛”的,薛衣人以指弹剑,剑作龙吟。
  楚留香脱口道:“好剑。”
  薛衣人目光闪动,道:“香帅认得这口是什么剑么?”楚留香缓缓道:“昔日中兴周室之名主太康、少康父子,集天下名匠,铸八方之铜,十中而得一例,便是那八方铜剑。”廷薛衣人道:“好,好眼力。”
  他虽在大声称赞,面上却毫无表情,又取出口剑来。
  这口剑皮贿华美,柄上嵌着松绿石,镶金丝,剑柄与剑身中的“彪”,虽似黄金铸成,都作玄铜额色。
  薛衣人道:“这口呢?”
  楚留香道:“古来雄主,皆有名剑,少康铸八方铜剑,额颜有‘画影’、‘腾空’,太甲有剑名‘文光’、武丁有剑名‘照胆…。”他笑了笑,道:“这口剑就是’照胆‘,但剑匣却被后人加以装饰过。”薛衣人道:“好好眼力”
  他冷漠的面上却仍不动声色,但目中已有些赞赏之意,过了半晌又缓缓取出了一口剑来。
  这口剑乌置皮榴,紫铜吞口,长剑出鞘才半寸,已有种灰蒙蒙、碧森森的寒光映入眉睫。
  薛衣人手里捧着这口剑,眼睛里的光仿佛更亮了。
  他凝注着剑锋,沉默了很久,才一字字道:“香帅请看这口剑是什么剑?”楚留香也凝注着剑锋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这是口无名之剑。”藤衣人道:“此话怎讲?”
  楚留香道:“干将莫那,前辈可知道么?”
  薛衣人道:“干将莫邪上古神兵,老朽虽未得见,却听到过的。”楚留香笑了笑,道:“其实‘干将莫邪’只不过一双夫妻的名字,但百年以后,提起‘干将莫邪’四个字,却只知有剑,而将其人忘怀了。”他不等薛衣人说话,接着又道:“越王聘欧冶子铸剑五,是为‘纯钩’、‘湛卢’、‘毫曹’、‘鱼肠’、‘巨阙’,楚王命风胡子求剑得叁,是为‘龙渊’、‘太阿、’工布‘,千载以来,提起这八口剑来,可说无人不知,但知道欧冶子与风胡子是这两位大师的又有几人?”薛衣人道:“香帅的意思是…。”
  楚留香道:“这只因为人因剑名,人的光芒已被剑的光芒所掩盖,是以后人但知有湛卢、巨阙,而不知有欧冶子。”薛衣人道:“不错,武林中还记得欧冶予的人确实不多。”楚留香道:“前辈掌中这口剑,剑虽无名,但能使此剑的却必非寻常人。”薛衣人道:“哦?何以见得?”
  楚留香道:“只因此剑锋芒毕露,杀气逼人,若非绝代高手,若无惊人之手段,更不足以驭此剑,只怕反要被剑伤身。”他笑了笑,道:“若是在下两眼不瞎,这口剑必定就是前辈昔日纵横江湖时所佩之物。”听到这时,薛衣人才为之耸然动容失声道:“香帅当真是神目如电,老朽好生佩服。”这番话也正是楚留香赞美薛衣人的话,两人相视一笑,各人心里都不禁生出几分敬重相惜之意。
  薛衣人道:“江湖传言的确不虚,香帅的见识和眼力果然都非同小可,但香帅可知道四壁的这些铁匣里装的是什么?”楚留香道:“能与名剑作伴,匣中必非常物。”薛衣人打开了个铁匣,匣子里却只有件长衫。
  雷白的长衫,已微微发黄,可见贮藏的年代已有不少。
  薛衣人将长衫一抖,楚留香才发现长衫的前胸处有一串血迹,就像是条赤红的毒蛇般蜿蜒在那里。
  在惨淡的灯光下看来,血迹已发黑了。
  薛衣人缓缓道:“香帅可知道这服上染的是谁的血?”他眼睛虽在盯着长衫上的血迹,却又似乎在望着很远很远的地方,过了很久,才淡淡笑,接道:“这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香帅只怕并未听到过这人的名字,但叁十年前,‘杀手无常’裴环却也非等闲人物。”楚留香肃然道:“晚辈虽年轻识浅,却也知道‘杀手无常’手中一双无常钩打遍南七省,却不知此人已死在前辈手上。”薛衣人道:“那是在勾漏山。…”
  他神思似已回到遥远的往日,缓缓的叙说着。
  楚留香眼前仿佛已展出一幅肃杀苍凉的图画。
  贝漏山,暮色苍茫,西天如血。
  薛衣人白衣如胄,独立在寒风中,山崖上,望着面貌狰狞的“杀手无常”缓缓走了过来。
  然后剑光一闪。
  鲜血溅在雪…般的衣服上,宛如在雪地上洒落一串梅花…。
  薛衣人缓缓道:“如今叁十年的岁月经已消逝,但他们的血却是永远不会消失的。”楚留香道:“他们的血?难道这些铁匝及…。”薛衣人冷冷道:“香帅难道不明白血衣人这叁字是如何来的?”楚留香望着四面石案上的铁匣,想到每个铁匣里都藏着一件雪白的长衫,每件长衫上都染着一个人的鲜血,每滴鲜血中都包含着一个令人慷慨激昂的故事,每个故事中都必有场惊心动魄的血战…。“想到这里,楚留香心底也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薛衣人目光如刀,一字一字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剑下无情,就是这柄剑,不知饮下了多少人的鲜血。”他剑光一闪,忽然闪电殿向楚留香刺了出来。
  见到中原一点红时,楚留香已觉得他剑法之快,当世无双,见到帅一帆时,楚留香就觉得一点红还不算是天下第一快剑,见到那“白痴”时,楚留香又觉得帅一帆的剑法不算什么了。
  但此刻,楚留香才终于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剑”…。
  薛衣人这一剑刺来竟来得完全无影无踪谁也看不出他这一剑是如何出手,是从哪里刺过来的。
  楚留香居然根本没有闪避。
  但这快如闪电般的雷盟的一剑,到了楚留香咽喉前半寸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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