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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烽火-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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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哈根人?你不是认真的吧?你的意思不是——”

“利用他们吗?当然,是的。”

“可他们是没有希望的。你看他们——他们几乎连自己的吃穿都顾不了。他们靠什么对付纪律防线呢?”

“你可不要小看他们。在某种特定的范围内,他们灵敏而矫捷。他们在这瘟疫滋生的地方生活了好几个世纪。还有,我OI已经开始训练更多的体格好的人——那些粮食就是为了他们而抢的。不久,我们还要把剩余的人也喂得强壮起来。”

“为了屠宰他们而把他们喂肥,是吗?”

特伍德没有明白其中的含义,于是,托勒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说,你靠什么让他们为你去战斗?”

“不是为我,是为了他们自己。你以为吉姆瑞格会忘掉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吗?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筹划袭击老区,把狄哈根人斩尽杀绝。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了。他会来的,或迟或早,如果我们不奋起自卫,就得被他杀掉。”说到这里,特伍德住了口,令人意想不到地笑了笑,把手放到托勒的肩膀上。“还有,我将不是唯一要求他们去战斗的人。”

托勒愣住了。“那么是谁呢?”他其实已经猜到这个人是谁。

“费瑞人将这么要求他们。”

于是,托勒就不情愿地变成了费瑞人,他尽量保持低调,尽可能地脱离他们的视线。但后来发生的事,终于使他对于自己微妙的身份敏感起来。

那是他来到狄哈根人中的第五天早上,他与特伍德和其他的人一起出席早上的短会。在那天,他和伊琳娜被介绍给了那些准备发动叛乱的人们;他也是在那时提起了他被派出使费瑞以来所发生的事情。尽管提到这些让他很伤心,但他还是说了出来。最后他说:“我们从费瑞人那里得不到任何帮助。我费了很大的力气去说服他们,但他们却以不想卷入任何战争——即使是出于好的愿望——的神圣誓言回绝了。”

托勒没有说这种誓言的产生是由于圆屋顶用核武器毁坏了他们的城市,把他们灿烂的文明变成了一片废墟;而且费瑞人羞于将自己卷入到圆屋顶下的政治阴谋之中。他没有说他回来的唯一目的就是阻止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托勒的消息并没有让他们失去原有的镇静,他猜想也许他们并没有真想从费瑞人那里得到什么帮助。毕竟,那里离他们过于遥远。对于那里,没有人比托勒了解得更多——在回屋顶下的人们眼里,能穿过那片沙漠而活下来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短会结束之后,一个面目黎黑、个子矮小的人来到托勒面前,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柯伦·伯哥乃伊。”

“奥林·托勒。”他回应着他。

“来,一柯伦带你去看老区。”

特伍德一直注视着这一切。他点了点头,算是鼓励,托勒答应了。伯哥乃伊带着他走了出去,他们立即就被狄哈根人包围了。狄哈根的领袖拉着托勒,从他的人民身边大步走了过去,穿过垃圾成堆的新美国广场。他们的观光变成了游行,越来越多的人跟在他们的后面,在杂草丛生的破败小路上走着。

他们不时停下来,听伯哥乃伊介绍当地的景点。狄哈根人的语言是那么模糊难辨,托勒几乎一句也没有听懂,但他装做颇有兴致的样子人神地看着。最后,他们在一堵墙前停了下来——墙的大部分已经坍塌了,坍塌的部分被脏污的水晶顶罩住了。

墙是灰色的伊波瑞石头建造,石头切割得很好,没有用任何黏胶便一块接一块地连结在一起。尽管拱顶石已经塌掉,但墙还是高过托勒的头顶。除了伯哥乃伊的脏手所指着的那个人形之外,这堵墙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雕刻在石头上的是一个长了翅膀的男人,他的头发向后梳成一个长长的发辫,身上穿着一袭宽松的长袍。男人的翅膀宽宽地向着他的身体两边张开,丰厚的羽毛在他身后闪闪发光。他那宽厚的胸前还戴着一个神秘的护身符。男人的头是侧面的,托勒吃惊地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想起曾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与这个高大的天使完全相同的雕像。

那是在差不多十光年之前的地球上,在休斯顿,在尼威斯主席办公室的门口。

第十八章

托勒出神地望着眼前的雕像。它的雕刻工艺是自然淳朴的,但与他以前所看到的那一个有明显的相似之处,甚至可以说完全相似,这一点托勒是不会搞错的。艺术家之手创造了与托勒在门上所看见的那个完全相同的雕像——根据伊波瑞的推算方式,那应该是三千年之前的雕像了。

他把手伸向那块石头,用手指触摸着这件作品,为自己心中所交织的各种复杂情感而感到震惊:敬畏、失望、孤独,还有其他一些难以言说的情感。我是唯一的一个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的人,托勒想,我是唯一的。他立即觉得自己老了,肩上压着沉重负荷——好像他头脑中的知识变得其重无比,这重量压在他的身上已经压了一辈子了。

他打量着雕像,托勒意识到无论他还是雕像,都站在同一个点上,赞叹着地球上尼威斯主席的那扇门——那是一个现在的伊波瑞居民所不记得的地方。

这对于托勒来说似乎具有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意义,可很快他又想到其他的事情上去了。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它将要告诉他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呢?事实上,什么都没有。

他的心中感到一阵失望。这又有什么用呢?圆屋顶下的问题堆积如山,他一个人又能做些什么呢?“塞尼提克。”伯哥乃伊边说边用手指着那副雕像。

“哦?”托勒激动起来。

“塞尼提克。”伯哥乃伊重复着,狄哈根人立即挤了过来,轻声呼唤着这个人的名字。

托勒点点头:“是的,塞尼提克。”

伯哥乃伊扬起手来,在空气中拍了拍,似乎要把空气抚平似的。狄哈根人明白了他的手势,坐在地上。伯哥乃伊的手再次指向雕像,说:“塞尼提克。现在狄哈根人听听费瑞人是怎么说的。”他和其他人一样双腿交叉坐了下去,所有的人都满怀渴望地看着托勒。托勒向四周环视。我能告诉他们什么呢?他的心中忐忑,他们认为这个长翅膀的男人是塞尼提克,是上帝,他们把我也看成了某种意义上的上帝。

他们怎么会明白呢?看着他们那热切的目光,托勒感到一种奇怪的,在伊琳娜医院里感觉到的脸上发烧的感觉。无所不在的神仍然与他在一起,就在他的心中。这一发现令他激动,失望的情绪也消失了。他在心中自我安慰,解决伊波瑞的问题不是你的事情——只要做好你能做的事情,尽你最大的能力就行了。

很好,此刻,就有一件他能做的事情。他能够把他们的历史以及老区之外所发生的事情告诉狄哈根人;他能够播下真实的种子。他还没有来得及把自己的思绪整理一番,话就从他的舌尖脱口而出了;于是,采用了讲故事的人所常用的那种神秘语言,他开始了自己的讲述:“从前,有许多巨人生活在遥远的星球上,巨人中最大的那个叫塞尼提克,他长得非常大。他生活的那个世界,地球,对于他来说,太小了。于是,有一天夜里,他的眼睛望着天空,他看见了这个世界。”

狄哈根人相互议论,点了点头,像孩子一样地蹲着,听他往下讲。托勒不知道他的演说他们到底能够明白多少,但他知道他那飘散开的声音对他们还是有些作用的。

“塞尼提克自言自语着,”托勒继续讲,“我要送我的儿子们到一个新的空间去生存。于是,开着——啊,是天空艾姆——塞尼提克的儿子们来到了这个星球,他们走过了许多地方,直到最后来到这里。他们说,‘我们就把这里当成我们的家吧。’于是,他们建造了城市,将它命名为伊波瑞。他们把人们聚集在这座城市,城市从此繁荣起来。

“一天,那时候城市仍然很新,‘红死’来了,塞尼提克的儿子们死了。男人和女人,老人和小孩,人人都是这么死去的,没有什么可以阻止‘红死’的蔓延。

人们抗争着,他们为了生命而战。最后,只有少数一些人活了下来,可他们的城市却毁了。”狄哈根人凝神静息地沉浸于他的故事之中,周围是一片令人敬畏的沉默。

“城市被分成了两部分,他们都是塞尼提克的孩子,但他们却在如何重建城市的问题上发生了争执。

“在争执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时,被命名为费瑞的那些儿子们出走了。而那些仍旧留在这里的则筑起了高墙,并用水晶封闭了这座城市,把他们的兄弟永远地关闭在城市之外。他们把这座城市叫作圆屋顶。

“费瑞人经过长途跋涉,在外面广阔的空间中变得强壮起来。他们终于停止迁徙,建起了他们自己的城市,他们给城市命名为费瑞亚。那是一个辉煌灿烂的城市,一个无法描述的神奇城市。从此,费瑞人在那块土地上发展壮大起来。

“又是许多年过去了,回屋顶下的人们看到费瑞人强大起来,便心生嫉妒。他们的嫉妒转化成恨,于是,他们向费瑞人发动了战争。在一场连石头都能烧化的大火中,费瑞人死了。

“圆屋顶下的人们充满了喜悦,他们相信所有的费瑞人都被他们杀了,但是,却有几个费瑞人活了下来,就像老区的人们从‘红死’中活了过来一样。从那场毁灭一切的大火中活下来的费瑞人开始向更远处迁徙,并在海边——那是一片很大的水域——建起了另一座城市,他们仍然把他们的新城市命名为费瑞亚,但他们也对自己立下了誓言,‘再也不要到圆屋顶下的兄弟们那里去了,因为我们不会忘记他们对我们所做下的一切。’”那时候,费瑞再次变得强大起来,而且他们也更聪明了,新的费瑞亚比以前的那个更大了。“说到这里,托勒停了停,不知该怎样把自己的故事讲下去。他环视那一张张仰着的脸,他们的脸上满是热切与渴望。他看到了他们那迟钝的灰色眼睛里燃起的希望,也是从他们的眼睛中,他明白了自己此刻的力量。狄哈根人相信他,他们的相信给了他无可质疑的威望。他下面要说的话将决定着他将如何运用这种威望和力量。

“又过去了很多年,”托勒慢条斯理地说。“圆屋顶下的统治者们又准备对费瑞发动战争了。我到这里来就是想要阻止他们。”他转过身去,看着灰色石头上那副长着翅膀的男人雕像。“塞尼提克离我们很遥远,他再也听不见他的儿子们的声音了,他不能救助我们,能够救助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

从听众们那惊奇的眼神中,托勒意识到他最后的话在他们心中所激起的革命性反应。他觉得此刻自己说得已经足够多了,于是离开雕像,从仍旧坐在地上的那群人中走了过去。

下午的阳光从圆屋顶那巨大的水晶窗格中投射到绿色原野上。一天的工作结束了,哈伊根人沿着梯田拾级而下,向着回家的路上走。工人们沿着山谷下面的梯田和宽阔的林荫道之间开辟出的“之”字形小路走向他们的哈格深处,走向他们的晚餐,并以哈伊根人所特有的那种缓慢的、不愠不火的方式交谈。

大约有三十个工人组成的一群人已经离开梯田,走上了林荫道。可他们还没有向前走出一百米,就与迎面而来的一队纪律防线相遇了。

哈伊根人安静下来,迟疑地向前移动。第一个哈伊根人靠近的时候,纪律防线在林荫道上呈扇形排开。“站住户‘他们的首领,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家伙喊道。

哈伊根人立即站住了,恐惧地面面相觑。

“请问,有什么麻烦吗?”哈伊根人的工头,第四序列的种田人问道。

“住嘴!”首领高喊着。“站到墙边去!”他把工头向边墙推去。

武器出现在纪律防线们手中,哈伊根人向着墙边退缩,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颤抖,发出无声的抗议。

“这是干什么?”哈伊根工头叫了起来。“我们什么也没干,我们都是种田人。”

首领大步走上前来,把那人拖过来,手中的武器对准了他。哈伊根工人们倒抽一口冷气。鲜血从哈伊根工头受伤的脸颊流了下来,滴在他的衣服上。

“往前走!”首领命令着。被吓蒙了的哈伊根人没有动,于是他的手下跳过来,开始驱赶着哈伊根人沿林荫道向前走。

“你们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嘴唇仍在滴血的哈伊根工头问道。

首领走上前来,用另一种武器对准了他的头。哈伊根人倒了下去。两个纪律防线让他的膝盖着地,拖着他向前走去。这时候,其他的几个哈伊根人从梯田中凑过来,出现在界墙边。“回到你们的家里去,”首领大吼着,“要不,就跟着你们哈格的这些人去重新定位。”

被吓坏了的哈伊根人赶紧离开这里,一句话也没说就让他们哈格的人走了。

在检查站,这群人等了一会儿。后来,开来了一辆超大的艾姆车,他们被推搡着上了车,带到了尼克拉斯深处的重新定位中心。这里,还有从别的哈格带来的犯人们——他们看见了穿着松绿色和银色相间衣服的克律斯人,戴着蓝色风帽并镶了花边的鲍波人,还有穿着红色条纹衣服的罗曼人——他们都被圈在了新建的护栏里。

女人们哭着,男人则愣愣地站在那里,双手紧握,瞪着傻眼。

“这是怎么回事儿?”第四序列的哈伊根工头问一个克律斯人。

“重新定位,”克律斯人回答。“还能是别的什么吗!”

“我不明白。我们是从田里被带来的,我们什么也没做。”

克律斯人摇摇头蹲了下去:“你没有听说过吗?大迪瑞对克律斯人和哈伊根人非常生气——你们让粮食被偷,而我们却让贼从我{fi的哈格经过。”

“可那是狄哈根人干的,我们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克律斯人的肩膀扬了扬:“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在这里看见了鲍波人——他们是怎么回事儿?”

“我不知道。他们声称什么事都没有,但很显然,他们肯定是冒犯了什么,不然,他们也不会被带到这里来的。”

就在这时,尼克拉斯卫兵走到围栏边,开始将里面的人往外拖——哈伊根工头就在被拖出去的这群人中间。他被带进了重新定位中心,一间挤满了人的圆柱形房子里。他被迫站在桌子前面的一长列队伍中,桌子的后面坐着四个尼克拉斯人,他们的脸在数据屏幕的照耀下闪着绿色的光。“叫什么名字?”

“格瑞塞尔。”哈伊根人回答说。

“N—34K号房,”尼克拉斯人说。“下一个。”

‘等一等!“哈伊根人喊了起来。”我做了什么?你们必须告诉我,我做了什么?““把他带走,”卫兵嘟嚷着。‘下一个!“一根杆子戳在他的肋骨上,哈伊根工头就这样被一根杆子赶着,走进了通往重新定位中心的长长走廊。走廊里挤满了卫兵和囚徒,他们正走在通往号房的路上。

随着一扇门啪喀响了一声,哈伊根人被向前推了进去。他把手伸出来,使劲抓着门框,想挣脱出去。但杆子一遍又一遍地敲着他的手指,直到他在一片诅咒声中,跌倒在号房中。

号房里有六个人——六个人挤在只能容一个人的空间里。没有人能够直直地站起来,也没有空间可以容他OJ坐下去。于是,他们只得一个靠着一个地蹲下,每动一下都艰难而吃力。空气中充满了呕吐物和尿的味道。其中的一个是罗曼人,脸上的伤口在流血;他含糊地嘟哝着什么,头前后摇摆。

工头的身体插进这拥挤的空间,试着用胳膊肘给自己在这拥塞的空间找一块地方。恍惚之间,正在发生的令人恐怖的一切在他脑海中浮现着,他闭上了眼睛,祈祷着。“救救我吧,提伯特,我就要死了。”

第十九章

夜里的急件堆了一大摞。它们刚一送来,特伍德就醒来了,他利用这段早起的时间把它们浏览了一遍。此刻,所有的人都来到这里参加早上的短会,泰纳斯迪瑞坐在那里,脸色发灰,头发乱蓬蓬的,眼圈也变黑了,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瑟杰克是第一个赶到这里的人,接着是培普和他的两个助手。托勒踉跄着走进来,向每个人打过招呼之后便在角落里找个地方坐下。伊琳娜进来后,同特伍德说了几句话,便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最后进来的是高视阔步的伯哥乃伊,两个散发着恶臭气味的狄哈根人紧跟在他后面。他们在前面的中心位置坐下来之后,伯哥乃伊扭动着脖子四处打量,说:“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吧。”

特伍德缓慢地站了起来,用手理着自己蓬乱的头发。“这是夜里送来的,”他抖动着手中的情报。“事情不太好。”

“把一切都告诉我们吧。”瑟杰克说。其他人也都用他们各自的方言重复着瑟杰克的话。

“报复比我们想象得还要严重。根据最后的统计,有八百多哈伊根人被逮捕后送去重新定位——”

“不——不。”培普痛苦地叫道。

“泰纳斯的人数也同样多,”特伍德继续说,“大约有一百名鲍波人也被抓了进去。”

“罗曼人呢?”瑟杰克问。

“有两百个罗曼人失踪了——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消息。七十五个克律斯人被抓走了。数目对所有哈格的人没有什么意义,但从现在的迹象来看,所有的人都要遭受厄运。有报告说尼克拉斯和塞克拉兹人也在遭受酷刑——可能是为了没有抓住参加偷袭的我们。还有,吉姆纳人干脆许多被杀掉了;吉姆纳迪瑞博克躲了起来。

现在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但显然,吉姆纳人在他的报复行为中损失最为严重。”

“恶魔,”伊琳娜骂着。“他是怎么解释这——这种暴行的呢?”

“官方的解释,”特伍德说,“是费瑞人已经渗透进伊波瑞,他们想要夺权。

这是吉姆瑞格要求迪瑞们向哈格人做出的解释。在报复实施之前,他还召开了一个特别的塞热奥会议,他在会上强行要求他们赞成他的紧急安全措施。检查站的力量得到加强,而且宵禁令也出台了。宵禁期间,纪律防线在哈格之间的主要出口和入口集合,他们在各个地方建立了许多审讯室。”

“还有,他许诺牧师机构,举报者有奖。可以预见,他们很快就能指控或搜集出一些想象中的罪犯。”

“预见到事情的最后结果并不难,”瑟杰克说。“在他们的贪婪和残暴之下,将无一人幸免。”

“我们可以利用这个,”科佩特指出。“我们就没有一两个可以被我们说服的牧师吗?”

“有道理,”特伍德赞许道。“短会之后我们再谈。”他低头看了一眼文件,用手在探测窗上敲了敲。“纪律防线正在克律斯搜索进入老区的入口。从现在开始,我们得把那个入口封闭,先用其他的。”

“这得马上执行。”瑟杰克补充说。

“还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粮食的定量减少了,但工作量却相应地提高了。

阿奇乌斯已经对尼克拉斯和塞克拉兹的巫师们开放了——”

“我进去过。”托勒插话说。

“这是什么意思?”培普问道。

“吉姆瑞格正在为战争做准备,”科佩特解释说。“他企图增加储备,一旦他觉得他的储备足以支撑一场持久的战争,他就会动手的。”

“可是——阿奇乌斯?”

“他们寻找武器,”托勒说,“寻找古代的武器。”

“他的话也许是对的,”特伍德说。“他们可能会成功。”

“我们不能让事情发生,”瑟杰克说。“否则,我们将会处于孤立无援的地位。”

“显然,他的行动比我们预想得要快,”特伍德说。“我们得加快我们的行动计划。”

“对,或许还可以把哈格人发动起来。”科佩特说。

“不能再让我们的哈格人冒险了。”培普说。

“他们已经处于危险之中了,”科佩特反驳说。“伊波瑞到处都有危险。”

“可是,如果不再次把吉姆瑞格惹恼,”培普说,“也许——”

“你没有听见吗?”瑟杰克说,他的声音在颤抖。“八百个哈伊根和泰纳斯人一一谁知道还有多少其他的人!吉姆纳人被杀,塞克拉兹惨遭蹂躏!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托勒觉得随着恐惧在人们的心灵和情绪上进一步加剧,紧张的空气已经在这间房子中蔓延开来。他看了一眼特伍德,发现这位同盟的领袖也觉察到这一点。特伍德站起来。“好了!”他大喊一声,屋子里立即安静下来。“是的,我们为惨遭吉姆瑞格暴行的那些人感到深深的悲痛,但我们决不能让这些瓦解甚至拖延我们的行动,我们只能让它激发我们更大的决心。”

“我赞成。”瑟杰克说道,紧张的神情随即也消失了。

会议立即转到实际问题上,托勒没再感到恐怖情绪的增长。特伍德就像一切足智多谋的领袖们一样,很快就把这种不利的因素消除了。“那么现在,”特伍德继续说,“根据我们已经得到的情报,我建议我们再制订一个偷袭计划。”

别人还在默默地考虑着这个出乎意料的建议,科佩特就站了起来。“对!”他说,“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等等,”培普小心地说,“我们必须先讨论一下。”

“当然,”特伍德示意科佩特坐下。“我只是想把建议提出来,我现在还没有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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