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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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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阮耀这样问我,我不禁苦笑了起来。

我摇著头:“我不知道,我相信不是到最后,谁也不会知道的!”

阮耀道:“好,我就掘到最后!”

乐生博士摊著手:“有可能掘到最后,一样不知道结果!”

乐生博士这样说法,我倒很表同意,因为世界上,有许多事,根本是没有结果的。尤其以神秘的事情为然。可是乐生博士这样说,却无异是向阮耀泼了一盆冷水,他现出很愤怒的神情来,狠狠瞪著乐生博土。

我已经看出,阮耀这时的精神状态,很不正常。可能是由于他过度疲倦,也可能是由于他过度的期望,总之,如果这种不正常再持续下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出现更大的不正常。

所以,我伸手轻拍他的肩:“一直掘下去,自然可以掘出一个结果来,但是我看,一层一层的花岗石,不知有多少层,看来不是三五天之内,可以有结果的事,你必须休息,我们也要休息了!”

阮耀向我眨著眼睛:“我知道我需要休息,但是我睡不著,有甚么办法?”

我道:“很简单,召医生来,替你注射镇静剂,使你能获得睡眠!”

阮耀又望著我眨了半晌眼睛才道:“好的,我接受你的意见!”

我向乐生博士挥了挥手,我们三个人,一起进了屋子,由我打电话,请来了一位医生。

在医生未来之前,阮耀只是在屋子中,团团乱转,医生来了,替他注射了镇静剂,我们眼看著他躺在沙发上睡著,才一起离开。

在阮耀家的门口,那医生用好奇的口吻对我道:“阮先生的精神,在极度的兴奋状态之中,究竟是甚么令得他如此兴奋的了?”

我无法回答医生的话,但是医生的话,却使我感到真正有钱的人,实在是很可悲的,他们因为甚么都有了,再也没有甚么新的事情,可以引起他们感官和精神上的新刺激,那样,生活著还有甚么趣味?

我含糊地道:“是一件很神秘的事,和阮家的祖上有关,现在我也说不上来。”

医生上了车,我和乐生博士也分了手。我们估计,阮耀这一觉,至少可以睡八小时,那就是说,明天早上,我们再来不迟。

我和乐生博士分手的时候,约定明天早上八时再通电话。我回到了家中,心中也乱得可以,那座亭子的亭基之下,竟有著这么多层铺得整整齐齐的花岗石奇Qīsūu。сom书,那究竟是为了甚么?

难道罗洛地图上的金色,就是表示亭基下面,有著许多层花岗石?

但是,单是一层层的花岗石,是没有意义的,在花岗石之下,又是甚么秘密呢?

我不知道一直向下掘下去,究竟会出现甚么,但是我倒可以肯定,没有发现则已,一有发现,一定极其惊人。

阮耀雇了那么多工人,使用了现代的机械,要将那一层又一层铺得结结实实的花岗石掘起来,尚且要费那么大的劲,可知当年,在地上掘一个大坑,一层又一层地将花岗石铺上去的时候,是一项多么巨大的工程!

这项工程,是在甚么人主持下进行的呢?最大的可能,自然是阮耀的曾祖。

我又想起,阮耀说过,他的祖父,几乎将一生的时间,全消磨在他们的家庭图书馆之中。那么,如果假定,阮耀曾祖的日记中,有关这件神秘事件的部分,是被罗洛撕掉的,那么,阮耀的祖父,一定曾看到过这些日记。

我本来是胡思乱想地想著的,可是一想到这里,我直跳了起来,呆呆地站著。

当时,我们在阮家的家庭图书馆中,找阮耀曾祖的日记,找信札、找资料、翻县志,绝未曾注意到阮耀祖父遗下的物件!

阮耀的祖父,既然曾著见过那些被撕走的日记,那么,他对这件神秘的事情,一定有彻底的了解。如果这真是一件神秘的事情,那么,他的祖父,一定有他自己的思想,极有可能,也在日记上留下甚么来,而我们当时,却忽略了这一点!当我一想到这一点之际,我感到了极度的兴奋。阮耀在罗洛地图上那块涂有金色的地方,一直掘下去,自然是最直截的办法,但是要瞭解这件神秘的事件,从头到尾的来龙去脉,还是非从资料上去查究不可。

我明知阮耀这时,正由于镇静剂的作用而在沉睡,我应该等到明天才去,因为这时候,就算去了,我也无法将他弄醒的。可是,我觉得我们三个人,当时既然忽略了阮耀祖父的日记、手札等类的资料,那么一定是可以在这一方面,有所发现的了!

本来,我已经换上了睡衣,准备睡觉的了,我又匆匆脱下睡衣,阮耀不醒也不要紧,阮家的仆人都认识我,知道我是他们主人的好友,就算我将那家庭图书馆的门锁,硬弄开来,他们也不会怪我的。

我奔出门口,上了车,已经过了午夜时分,街道上很静,我驾著车,冲过了好几个红灯,直向阮家驶去。

当我的车子,驶上通向阮家的那条大路之际,只听得警车的警号声,消防车的警号声,自我的车后,追了上来,我不得不将车驶近路边,减慢速度。

在我的车子,减慢速度之际,我看到一辆警车,三辆消防车,以极高的速度,向前驶去。

那时候,我还未曾将警车和消防车,与我此行的目的,联系在一起。

可是,在三分钟之后,我却觉得情形有点不妙了口

那时候,离阮耀的家已相当近,我已经可以看到,前面有烈焰和浓烟冒起,阮耀的家失火了!

我心中怦怦乱跳,连忙加快速度,等到我来到的时候,警员和消防员,已在忙碌地工作,我也看到了起火的地点,那正是阮耀的家庭图书馆。

我从车中跳了出来,向前奔去,两个警员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急叫道:“我是主人的朋友,有紧急的事情,让我进去!”

我一面说,一面看到两个仆人,和一个高级警官,一起走了出来,我又叫著那两个仆人的名字,道:“阮先生醒来没有?”

那仆人一看到我,就抹著汗:“好了,卫先生来了。阮先生还在睡,唉,这怎么办!”

那两个警员,看到了这种情形,就放我走了进去,我直奔向家庭图书馆的建筑,灌救工作,才刚开始,火舌和浓姻,自那幢屋子中,直冒出来。

我一把拉住负责指挥救火工作的消防官员,道:“这屋子中有极重要的东西,我要进去将这些东西弄出来!”

那消防官员望著我:“你看到这种情形的了,没有人可以进得去!”

我抓住了他的手臂,用力摇著他的身子:“我一定要进去,一定要!”

我那时的样子,看来有点类似疯狂,那消防官员用力推开了我,我喘著气:“借冲进火窗的设备给我,集中水力替我开路,我要进去。”

消防官员厉声道:“不行!”

我也厉声道:“现在,我冲进去,或许还能来得及,要不然,抢救不出东西来,要你负责!”

消防官大声道:“你是疯子!”

我嚷叫道:“你别管!”

我一面叫,一面奔向一辆消防车,拉过了一套衣服来,迅速穿上,在一个消防员的头上,抢下了钢盔,又抓起了一只防烟面罩,向前直奔了过去。

在我奔到门口之际,恰好轰地一声响,建筑物的门,倒了下来,几条水柱,向门内直射,我略停了一停,全身已被水淋了个湿透。

我只不过停了半秒钟,就在许多人的齐声惊叫、呼喝声中,冲了进去。

一冲进门,我就发现,火显然是从下面烧起来的,也就是说,是在储藏书籍的地方烧起来的,我冒著浓烟,奔到楼梯口。

楼梯上已全是火,我根本无法向下冲去,而且,我也根本无法望清楚下面的情形。

我在进来的时候,身上虽然被水淋得透湿,但这时,我才冲进来不到一分钟,我的头发,已开始“吱吱”响著,焦卷了起来。

我冒险一脚跨下楼梯去,一大股浓烟,直冲了上来,使我的眼前,变成一片漆黑。

我虽然戴著防烟的面具,但是这时,也忍受不住,我只感到一阵极度的昏眩,身子向前一侧,几乎要向下直栽了下去!

在这样的情形下,如果我直栽了下去,那么,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在若干小时之后,我的身体被找到,已成一团焦炭!

而也在那千钧一发的一刹间,我觉得肩头上被人用力一扳,接著,有人拉住我的腰际,有人抓住了我,将我的身子,硬抱了出去!

我是不顾一切、硬冲进来的,然而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我也无法再坚持要冲下去了!

我被拖出了火窟,神志居然还清醒,我看到,将我拖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阻止我进去的那消防官,和另一个消防员。

我除下了防烟面具,望著那急促地喘著气的消防官苦笑,一时之间,连一句感激他的话都说不出来。

而就在那一刹间,又是“轰”地一声响,整个建筑物的屋顶,都塌了下来。

在建筑物的屋顶塌下来之际,我们隔得十分近,真觉得惊天动地,火头向上直冒了起来,冒得极高,水柱射了上去,完全不受影响。

消防官拉著我,疾奔开了十几码,我才喘著气,道:“谢谢你,谢谢你!”

消防官瞪著我,道:“先生,世界上最贵重的东西是人,虽然有像你这样的蠢人。”

我的一生之中,很少给人这样子骂过,但这时,那消防官员这样骂我,我却被他骂得心悦诚服,我喘著气,道:“幸亏是你,不然我一定死了!”

消防官不再理会我,转过身去,指挥救火,又有几辆消防车赶到,幸好火势并没有蔓延开去,但阮家已然闹了个天翻地裂。

火势被控制,在天亮时分,火头已经完全熄了,只有一点烟冒出来。

我由仆人带著,去洗澡,换衣服,然后,和乐生博士通了一个电话,但是却没有人接听,再去看阮耀。

阮耀还在沉睡,但是他是事主,警方和消防局方面都需要找他问话,商量下来,没有办法,只好由我用冻水将他淋醒。

阮耀睁开眼来,一看到我站在他面前,立时翻身坐了起来,道:“可是有了发现?”

我忙摇头:“不是,昨天晚上,你家里失火了!”

阮耀呆了一呆,我退开了几步,他也看到了警方的消防官。

消防官道:“阮先生,烧了一幢建筑物。”

我立时道:“就是你的家庭图书馆,昨天晚上,我们还在那里!”

阮耀跳了起来:“起火的原因是甚么?”第八部:一场怪火

消防官道:“难说得很,据报告的人说,火势一开始就十分炽烈!”

一位警官道:“是不是有被人纵火的可能?”

阮耀立时道:“不会的,绝不可能,我这里的仆人,绝不会做那样的事。”

消防官望了我一眼,向阮耀道:“在那建筑物之中,有甚么重要的东西?”

阮耀呆了一呆:“里面的东西,说重要,当然十分重要,但是大可以说,没有甚么大关系!”

消防官指著我:“可是这位先生,在火最烈的时候,硬要冲进去抢救东西,只要我慢半秒钟,他就一定死在火窟之中了!”

阮耀望著我,我苦笑著。

对于我当时的行为,实在连我自己,也无法作圆满的解释,我只好对阮耀苦笑,从阮耀诧异的神色上,我自然也可以知道,他的心中,觉得十分奇怪。

但阮耀却应付得很聪明,他道:“卫先生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是不想我家传的那一些纪念物,遭到损失!”

阮耀一面说著,一面道:“我们可以到现场去看一看么?”

消防官道:“当然可以!”

一行人,一起向外走去,来到了火灾的现场,整幢建筑物,倒真正是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

由于这建筑物是有著一个很大的地下室的,是以火灾的现场,看来也和别的火场,有些不同。在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极大的坑,许多烧成了漆黑,根本无法辨认它原来面目的东西,大坑中还积著许多水,那是昨晚一夜灌救的结果。

阮耀著著发呆:“看来甚么也没有剩下!”

我苦笑道:“是的,甚么也没有剩下!”

我略顿了一顿,又道:“如果昨晚,不是有人救我,我已经烧死了,阮耀,要是我死了的话,是死于意外,还是死于那神秘的力量?”

阮耀摸著他自己的脖子,没有出声。这时,有许多消防员,在移开被烧焦了的大件东西,在作火场的初步清理工作。

阮耀一直望著火场,我则已半转过身去,就在这时,阮耀突然叫了起来,他的叫声十分尖,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向他望来。

我也立时向他看去,只见他伸手指著下面,尖叫道:“我是不是眼花了,看,这是一只烧焦了的人手!”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吃了一惊,连忙又一起循他所指看去。

而当所有的人,看到阮耀指著的那一处时,人人都呆住了,倒抽了一口凉气。

阮耀所指的,是一团烧焦了的圆形东西,那东西,还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只金属的虎头。

我自然知道,这虎头原来是在甚么地方的,它在壁炉架上,转动它,一只书橱移开,出现隐藏在墙中的那个铁柜,我们昨晚曾将之打开过。

而这时,在那圆形的焦物体上,有著一只人手!

要辨别那是一只人手,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与其说是人手,还不如说那是一只烧乾了的猴爪好得多,但是,经阮耀一提,人人都可以看得出,那的确是一只人手,手腕骨有一截白森森地露在外面,手腕以下部分,完全埋在烧焦了的东西之下!

消防官立时叫了起来:“我们到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说这建筑物一直是空置的,根本没有人!”

阮耀的神色苍白,道:“的确应该是没有人!”

我吸了一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个人是谁?阮耀,你看见没有,那是那只铜铸的虎头!”

阮耀有点失魂落魄地点著头,几个消防员,已经走近那只恐怖的人手,从四周围起,开始搬开烧焦了的东西,渐渐地,我们看到了一颗烧焦的人头。

有一个人,被烧死在里面,那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一件事了!

如果我再用详细的文字,记述当时的情形,实在太可怕了,或者还是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笼统形容,比较好一点。

我和阮耀两人的身子一直在发著抖,我们都无法知道这个焦黑的尸体是属于甚么人的,但是无论是甚么人,一个人被烧成那样子,实在太可怕了。

在足足一个小时之后,焦黑的尸体,才被抬了上来,放在担架上,警官望著我和阮耀,我们两人,都摇著头,表示认不出那是甚么人来。

警官道:“阮先生,你应该将你家里所有的人,集中起来,看看有甚么人失了踪?”

阮耀失神地点著头,对身后的一个仆人,讲了几句,又道:“叫他们全来!”

那仆人应命走了开去,不一会,仆人络续来到,在阮家,侍候阮耀一个人的各种人等,总共有一百多个,总管家点著人数,连挖掘花岗石层的工人,也全叫来了,可是却并没有少了甚么人。

阮耀道:“这个人,不是我家里的!”

这时,一个仆人忽然怯生生地道:“阮先生,昨天晚上,我看见有人,走近这里!”

好几个人一起问那仆人道:“甚么人?”

那仆人道:“我……我不认识他,他好像是主人的好朋友,我见过几次,我看到他一面低著头,一面走向这里,口里还在喃喃自语”

阮耀顿著脚:“这人是甚么样子,快说!”

那仆人道:“他留著一撮山羊胡子”

那仆人的这一句话才出口,我和阮耀两人,便失声叫了起来:“乐生博士!”

这年头,留山羊须子的人本来就不多,而阮耀认识的人,留山羊胡子的人更只有一个,那就是乐生博士!

我立时问道:“那是昨晚甚么时候发生的事?”

那仆人道:“大约是十二点多,起火之前,半小时左右的事!”

阮耀厉声道:“混蛋,你为甚么不对消防官说,屋子里有人?”

那仆人著急道:“我并没有看到他走进屋子,我不知道他在屋子中!”

我吸了一口气:“半小时前,我曾和乐生博士通电话,但没有人接听。”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那警官立时向我,问了乐生博士的住址,派警员前去调查,我和阮耀两人,都心乱如麻,一起回到了客厅上,阮耀和警方人员办例行手续,我坐在沙发上,双手捧著头,在想著。

如果那被烧死的人是乐生博士,那么,他是和我一样,在昨天晚上离开之后,又回来的了,不过,他比我早了半小时左右。

他为甚么要回来呢,是不是和我一样,想到了同样的事情?

我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他是怎样烧死的,我不知道。

但是,这件惨事,要说和那“神秘力量”没有关系的话,我也不会相信。

我想到的是,如果我比乐生博士早到,那么,忽然起火,烧死的是甚么人?

我不禁急促地喘著气,阮耀送走了消防官,来到了我的面前,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我们除了相对无语之外,实在一点办法也没有!

过了好一会,阮耀才苦笑道:“又死了一个!”

我的身子震动了一下,阮耀的这句话,实在令人震动的,我们一共是四个人,已死了两个,如果死亡继续下去,下一个轮到的,不是他,就是我!

我只好自己安慰著自己:“这个死者,未必是乐生博士!”

我这样说著,实在连我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话,当然不能说服阮耀,阮耀只是望著我,苦笑了一下,接下来,我们两人都变得无话可说了。

过了不多久,那警官便走了进来,我和阮耀一看到他,就一起站了起来。

那警官进来之后,先望著我们,然后才道:“我才去过乐生博士的住所!”

这一点,我和阮耀两人都知道的,我们一面点著头,一面齐声问道:“怎么样,发现了甚么?”

那警官皱了皱眉,道:“乐生博士是一个人独居的,有一个管家妇,那管家妇说,她昨天晚上离去的时候,博士还没有回去睡过觉。”

这一点,虽然已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一路听警官那样说,我的心还是一路向下沉。

那警官又道:“我们检查了乐生博士的住所”

他讲到这里,顿了一顿,然后,以一种疑惑的眼光,望著阮耀:“博士和你是世交?”

阮耀呆了一呆,道:“甚么意思?”

那警官取出了一张纸条来,道:“我们在博士的书桌上,发现这张字条!”

他一面说,一面将字条递到我们面前来,我和阮耀都看到,字条上写著一行很潦草的字:阮耀的祖父,我们为甚么没有想到阮耀的祖父?

一看到那张字条,我陡地震动了一下,果然不出我所料,乐生博士是和我想到了同一个问题,才到这里来,而一到这里来,就遭了不幸!

那警官道:“阮先生,这是甚么意思?博士认识令祖父?还是有别的意思?”

阮耀和我互望著:“警官先生,我祖父已死了超过二十年,但是我和乐生博士认识,还是近十年的事情,他不认识我的祖父。”

那警官的神情,仍然十分疑惑:“那么,乐生博士留下这字条,是甚么意思?”

警官的这个问题,并非是不能回答的。可是要回答他这个问题,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须将一切经过,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这一切事情,不但牵涉到阮耀家庭的秘密,而且其怪诞之处,很难令人相信,实在还是不说的好,是以,我道:“我看,这张字条,并没有甚么特别的意思,乐生博士忽然心血来潮,到阮家的家庭图书馆去,或者是为了查一些甚么资料,却遇上了火灾!”

那警官皱著眉,我道:“乐生博士一定是死于意外,这一点,实在毫无疑问了!”

或许是我的回答,不能使对方满意,也或许是那警官另有想法,看他的神情,他分明并不同意我的说法,而且,他有点不客气地道:“关于这一点,我们会调查!”

我心中暗忖,这警官一定是才从警官学校中出来的,看来他好像连我也不认识,我只是道:“是,但是照我看来,这件事,如果要深入调查的话,责任一定落在杰克上校的身上。”

那警官睁大了眼,望著我:“你认识上校?”

我笑了起来:“你可以去问上校,我叫卫斯理。”

那警官眨了眨眼睛,又望著手中的字条,他道:“不管怎样,我觉得你们两位,对于乐生博士的死,有很多事隐瞒著我。”

我拍著他的肩头:“不错,你有著良好的警务人员的直觉,我们的确有很多事,并没有对你说,但是你也应该有良好的警务人员的判断力,应该知道我们瞒著你的话和乐生博士之死,是全然无关的!”

那警官眨著眼,看来仍然不相信我的话,我知道,他一定会对杰克上校去说,而杰克上校,一定会来找我和阮耀的。

那警官又问了几句,便告辞离去,阮耀叹了一口气:“事情越来越麻烦了!”

我苦笑著:“还有,你花园中的挖掘工程,火警一起就停顿,你是不是准备再继续?”

阮耀无意识地挥著手,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决定才好,过了片刻,他才叹了一声:“掘是一定要掘下去的,但等这件事告一段落时再说吧!”

我也知道,劝阮耀不要再向下掘,是没有用的,而事实上,我也根本没有劝他不要再掘下去的意思。

我在阮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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