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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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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直义听得我那样说,只是淡然地笑了一下:“反正我现在的生活,还不成问题,既然没有人买,就让它空著好了!”

我听得他那样讲,不禁呆了一呆,同时也知道,如果我不是很快地就切入主题的话,只怕这一次要白来了!是以我直了直身子,道:“王先生,我来见你之前,曾见过这幢大厦的设计师,陈图强先生。”

王直义点头道:“是,我记得他。”

我直视著对方:“这幢大厦原来的设计有三部电梯,可是在你的坚持之下,改为一部!”

我请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来观察对方的反应,但是,王直义神情平淡,好像这件事,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提出来一样。

我只好直接问道:“王先生,你要改变原来的设计,可有甚么特别的原因?”

王直义仍然只是淡然笑著:“我不喜欢现代的东西”

他一面说著,一面摊手向四周围指了一指,又道:“电梯太现代,将人关在一个笼子里吊上楼去,人为甚么自己不走呢?人有两条腿,是要来走路的!”

他这样回答我,倒令我难以接得上口。从他居住的环境、生活的方式而论,他的回答很合理,找不出甚么话来反驳他。

然而,我总觉得,关于这幢大厦,一定还有点甚么奇特古怪的事,是我所不知道的,我总应该在对方的口中,获得些甚么才是。

我勉强笑了笑:“王先生,你这幢大厦,有二十几层高,总不见得希望住客走上走下吧!”

王直义微笑著:“那算甚么,古人住在山上,哪一个不是每天要花上很多时间去登山的?而且,现在我也还保留了一架电梯!”

我又道:“大厦落成之后,你去看过没有?”

王直义道:“去看过一次,只有一次,我不喜欢城市,所以不怎么出去!”

我立时道:“可是,你却和陈图强建筑师,见了几次面,这好像”

我本来想说:“这好像和你刚才所讲的话,有点自相矛盾。”他的话,前后自相矛盾,是很明显的,如果他真的那么厌恶城市的现代生活,那么根本上,他就不应该想到要在市区起一幢大厦。

如果他想到了要起大厦,能够几次去见建筑师,那么,也决不会为了厌恶城市的理由,而在大厦落成之后,只去看过一次!

可是,我那句话却并没有讲出口,因为我的话还未讲完,就发现他的目光闪烁,那是一种隐藏的愤怒的表示,在刹那之间,被人窥破了甚么秘密,就会那样。

虽然他这种神情一闪即逝,但是也足以使我想到,我的话可能太过分了。

而他,仍是淡然地道:“房子造好了,有人替我管理,我自然没有必要再去多看,卫先生,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将它买下来。”

我望著他:“王先生,老实说,你那幢大厦,我去过好多次,虽然我自己没遇到甚么,可是有两个人,却相继在电梯中,遇到了怪异的事,其中一个,已经因此失踪了好几天,是我的好朋友!”

王直义用奇怪的神色望定了我:“怪事?在电梯中,甚么怪事?”

我道:“他们进了电梯之后,电梯一再不停地上升,升到了不知甚么地方!”

王直义先生呆了一呆,接著,“呵呵”笑了起来:“我不明白你说的是甚么,电梯要是不上升,要它来有甚么用?”

我做著手势:“电梯当然是上升的,可是,它上升的时间太久,我的意思是”

讲到这里,我又停了一停,因为我发觉,这件事,实在很难解释得明白,我只好问道:“王先生,你当然是搭过电梯的,是不是?”

我想,我是一定可以得到肯定的答案,那么,再往下说,也就容易得多了。

谁知道王直义摇著头:“对不起,我从来也没有乘过电梯!”

我陡地一呆,一个现代人,没有乘过电梯,那简直不可能,我忙道:“你说曾经去看过你自己的大厦,也曾经几次去见建筑师”我的话还未曾说完,王直义就点著头:“是,不过我全是走上去的。”

一时之间,我不知怎么说才好,而王直义接下去的话,像是在解释我心中的疑问,他又道:“我不搭电梯,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很有点怕那种东西,人走进去,门关上,人就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面,不知道会被送到甚么地方去,那是很可怕的事!”

我只好苦笑了起来。

对一个从来也未曾乘过电梯的人,你要向他解释如同罗定那样,在电梯中发生的怪事,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对电梯毫无认识。

看来,我这次又是一点收获都没有了!

我神情沮丧,暗自叹著气,站了起来:“真对不起,打扰了你隐居的生活,我告辞了!”

王直义望著我:“等一等,你刚才提及你的一个朋友失踪,那是怎么一回事?”

我只好随口道:“不知道他在电梯中见到了甚么,他一个人上去,我在下面等他,好久未见他下来,后来,他冲了下来,驾车离去,就此失了踪。”

我知道讲也没有用,是以只是顺口说著,而看来王直义也只是因为礼貌,所以才听我说著,这一点,从他那种漫不经心的神态上,可以看得出来。

我讲完了之后,他也是不过“哦!”地一声,表示明白了我的话,接著,他也站了起来。

当他站起来之后,他叫道:“阿成,送卫先生出去!”

那老仆应声走了进来,在那一刹间,我的心中,陡地又升起了一丝疑惑,我问道:“王先生,你的家人呢?也住在这里?”

王直义淡然地微笑著:“我没有家人,只有我和阿成,住在这里。”

我没有作声,向外走去,到了快要跨出客厅的时候,我才转过身来:“王先生,在最近几天之内,我或者还会来打扰你一次!”

王直义皱著眉,态度很勉强,然后才道:“可以,随时欢迎你来!”

我向他道谢,向外走去,那位叫阿成的老仆,仍然跟在我的身后,直将我送出大门,大门在我身后关上,我向车子走去,适才在我心中升起的那一丝疑惑,这时变得更甚了。

我所疑惑的是,这屋子的花园如此之大,那个老仆,一定有很多事要做,如果屋中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话,除非刚才我来的时候,老仆阿成,恰好是在离大门不远处,不然,他怎听得到有人敲门?

虽然,铜环打在门上的声音很响亮,然而我也可以肯定,如果他们两人,都是在屋子中的话,那么,是决无法听到敲门声的。

我的疑惑,又继续扩展,扩展到认为王直义一定也有甚么事瞒著我!

当我坐上车子之后,我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在忖,为甚么所有的人,看来都像有事瞒著人呢?罗定给人这样的感觉,王直义也给人这样的感觉。

虽然那只不过是我的感觉而已,我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们有事瞒著,但是我的感觉,却又如此之强烈!

心不在焉地驾著车,不一会,回过头去,“觉非园”已经看不见了。我心中又在想,王直义一定是一个大富翁,他也不失为一个懂得享清福的人,可是,像他那样的人,为甚么忽然又会想去建造一幢大厦呢?

我又叹了一声,疑问实在太多,而我的当务之急,是寻找失踪的小郭。或许,那两个职员的熊度是对的,我走错路了,我拚命在虚无飘渺的想像中,想找到答案,那对小郭的失踪,一点帮助也没有。

进了市区之后,车子、行人,全部挤了起来,好不容易,回到了小郭的侦探事务所,我才推开门,几个职员便一起道:“卫先生,你回来了!”

从他们的语气和神情来著,他们一定有极要紧的事在等我,我忙道:“甚么事?”

一个职员道:“警方的杰克上校,打了十七八个电话来找你,要你去见他。”

我扬了扬眉,道:“他没说甚么?”

另一个职员道:“他没说,不过我们已经查到了,那幢大厦的管理人陈毛死了!”

我震动了一下,那职员又道:“上校带著人,就在那幢大厦,请你立时就去!”

我连半秒钟都没有耽搁,转过身就走。

事情好像越来越严重,开始,只不过有人受了惊吓,接著,有人失踪,而现在,死亡!

我心急得一路上按著喇叭,左穿右插,找寻可以快一秒钟抵达的方法,我在冲上通向那幢大厦的斜路时,车速高得我自己也吃惊。
第五部:管理员怪异死亡

我车子停下,看到大厦门口,停著几辆警车、救伤车、黑箱车。

我下了车,一个警官,提著无线电对讲机,向我走来,他一面向我走来,一面对著无线电对讲机:“上校,卫斯理来了!”

他按下一个掣,我立时听到上校的声音,传了过来:“请他快上来!”

我略呆了一呆:“上校在甚么地方?”

警官向上一指道:“在天台上。”

我后退了几步,抬头向上著去,这才发现,大厦的天台上,也有很多人,我依稀可以辨出上校来,虽然在二十多层高的天台上,他看来很小,在向我挥著手,我立时走进大厦的大堂。

那警官和我一起,进了电梯,我道:“尸体是在天台上发现的?”

那警官道:“是,陈毛的一个朋友来找他,发现陈毛不在,他上楼去,一直到天台,发现了尸体,他立时下来报警。”

我皱著眉:“上校为甚么要找我?”

警官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为了甚么。我抬头,看电梯上面的那一排灯,数字在不断地跳动著,不一会,就到了顶楼。

我和那警官,出了电梯,已经听到了上校的吼叫声,道:“卫斯理,你到哪里去了?有正经事要找你,没有一次找得到。”

我一面上楼梯,一面道:“你最好去修炼一下传心术,那么,随便你要找甚么人,都可以找得到了!”

我跳上了天台,杰克上校向我迎来,和我大力地握著手。

每当他那样大力和我握手之际,我总会想到,在那一刹间,上校心中所想的,一定是想如何出其不意地摔我一下,然后他捧腹大笑!

不管我想的对与不对,上校这时,脸上的确带著一种挑战的神色。

我看到天台上有很多人,杰克上校松开了我的手,转过身去,走向天台的边缘,我看到一幅白布,覆盖著一具尸体,杰克俯身,将白布揭开,我忍住恶心的感觉,注意著那具尸体。

刹那之间,我心中只感觉到怪异莫名,陈毛的尸体,使我遍体生寒,我立时又抬头看杰克。

杰克手松开,白布又覆在尸体之上。

我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上校先吸了一口气,然后问道:“你看,他是怎么死的?”

我仍然说不出话来,抬头看了看天。

天台上面,当然没有别的,只是天,杰克好像知道我为甚么会在这时候抬头向上看一样,他又问道:“你看他是怎么死的?”

我也深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反问道:“尸体被移动过?”

杰克上校摇头道:“没有,根据所有的迹象来看,他一死就死在这里,死了之后,绝对没有被移动过的迹象,绝对没有!”

我也可以相信这一点,因为一具尸体,是不是曾被移动过,很容易看得出来。

然而,那怎么可能呢?

我终于叫了出来:“然而,那不可能,他是从高处摔下来跌死的!”

我一面说,一面指著陈毛的尸体。

刚才我只看了一眼,就遍体生寒,就是为了这个缘故。因为,陈毛那种断臂折足的死状,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他是从高处跌下来跌死的!

不可能和怪异,也就在这里,因为这里已经是二十多层高的大厦的天台。

陈毛的尸体没有被移动过,他又是从高处跌下来跌死的,那么,他是从甚么地方跌下来的呢?是在半空中?

我思绪缭乱,一面想著,一面不由自主在摇著头。

杰克上校苦笑了一下:“我为甚么叫你来?不幸得很,我们两人对他的死因,看法一致!”

我大声道:“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他是跌死的,而且是从很高的地方!”

上校又点头道:“是的,法医说,就算从天台往下跳,跌在地上,也不会伤成那样,他是从很高的地方跌下来的!”

我又不由自主,抬头向上望去,然后道:“他从甚么地方跌下来?”

上校伸手,按住了我的肩膀:“唯一的可能,自然是一架飞机,或是直升机,飞临大厦的上空,陈毛是从那上面跌出来的!”

我摇著头:“你不必说笑话了,我知道,你和我都笑不出来。”

上校果然笑不出来,他非但笑不出来,而且深深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我为甚么急于找你的原因,事情太怪!”

我望著上校,突然之间,我想起了罗定的话,他曾说电梯不断向上升去,终于停了下来之后,他还曾打开一个单位的门,直到到了阳台上,他看到上下全是灰蒙蒙的一片,才真正感到吃惊,如果那时,他忽然跌出了阳台,他会跌到甚么地方去呢?我缓慢地,将我所想到的,对上校讲了出来,上校苦笑著:“你是要我相信,这幢大厦的电梯冒出大厦的顶,再不断向上升?”

我道:“至少罗定有这样的遭遇。”

上校道:“你错了,罗定来来去去,仍然是在这幢大厦之内!”

我也苦笑著:“那么,你是要我相信,电梯一直向上升,大厦就会跟著长高?”

上校大声道:“电梯没有问题,或许是电梯中途停顿了若干时间,身在电梯中的人,却不知道,以为定梯是一直在向上升!”

我摇著头:“上校,我不和你吵架,但是,陈毛是从甚么地方跌下来的呢?”

我们说到这里,法医和一位警官走过来,和上校低语著,上校点著头,担架抬了过来,将陈毛的尸体移上去,抬走了。

的确,陈毛的尸体未被移动过,因为尸体抬走之后,天台的灰砖面上,留下了一大滩血。

如果尸体曾被移动过,就不应该别的地方,一点血也没有,由此可知,陈毛是从空中跌下来,落到天台上死去的!

我将手指用力按在额上,可是那样并不能令得我清醒些,反倒令我思绪更乱。

上校转过身来:“卫,这件事,我看警方不便进行虚幻的调查”

他停了一停,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知道,和以前若干次一样,由我来作私人的调查,警方给我一切便利。”

上校点了点头,我陡地冲口而出:“那么,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再盘问罗定!”

上校皱起了眉:“有这个必要?”

我道:“当然有,到现在为止,在这幢大厦的电梯中,有过怪异遭遇的人,假定有三个,我的假定是罗定、小郭和陈毛”

杰克点著头:“我明白,陈毛死了,小郭下落不明,只有罗定一个人,可以提供资料。”

我也点头道:“所以,我要盘问他!”

杰克道:“不过,他好像已将他的遭遇,全说出来了,你认为他还有隐瞒?”

我肯定地道:“是的,我觉得他还有隐瞒,而且我可以具体地说,他隐瞒之处,是在他终于出了电梯之后,他还曾遇到了一些事,他没有说出来!”

杰克上校来回踱了几步:“可是他却说你在骚扰他这样吧,由警方出面,安排一次会面,希望你别逼他太甚,因为我们对他的盘问,究竟没有证据!”

我略想了一想,道:“那样也好,不过,我恐怕不会有甚么用处!”

杰克上校叹了一声,抬头向天空望著。

我知道他在望向天空的时候,心中在想甚么,他一定是在想,陈毛是从甚么地方掉下来的呢?

我没有再在这幢大厦的天台上多逗留,我向上校告辞,也没有再到小郭的侦探事务所去,只是找了一个十分僻静的地方,我需要寂静。

我所到的那个僻静的地方,叫作“沉默者俱乐部”,参加这个俱乐部的最重要条件,就是沉默。

在布置幽雅的俱乐部中,我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可是每一个人,都将其余的人当著木头人一样,连看都不看一眼,别说交谈了。

我在一个角落处,一张舒适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双手托著头,开始沉思。

事实上,我的思绪乱得可以,根本没有甚么事可以想的,我试图将整件事归纳一下那是我遇到了疑难不决的事情后的一种习惯。

但是我立即发现,连这一点我也无法做得到,因为事情的本身,绝不合理,这幢大厦的电梯,决无可能冒出大厦,继续不断地向上升去!

如果这一点没有可能,那么,罗定的话,是不是要全部加以否定呢?

当我一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脑际闪电也似亮了一亮,身子也不由自主,陡地一震。

直到现在为止,我所做的一切,全是根据“电梯中有了怪事电梯不断向上升”这一点而进行的,而如果根本没有所谓“电梯中的怪事”的话,那么,我不是一直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前进么?

而“电梯中的怪事”之所以给我如此深刻的印象,自然是由于罗定的叙述。但如果罗定根本是在说谎,一切全是他编造出来的呢?

我感到我已抓到了一些甚么,我身子挺得很直,只眼也睁得很大。要是在别的地方,一定会有人上来,问我有甚么不妥了,但是在这里,却不会有人来打扰我的思路。

如果一切根本全是罗定编造出来的这是极有可能的事,因为他在电梯中究竟遇到了甚么事,完全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那么,罗定的目的何在?

罗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他在电梯中,真的曾遇到了一些甚么事,但是他却将这件事的真相,遮瞒了起来,而代之以“电梯不断上升”的谎话。

编造“电梯不断上升”的谎话,有一个好处,就是人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于是,各种各样的专家,就会来解释,这是属于心理上的错觉,于是,再也不会有人去深究他在电梯中,究竟遇到甚么事了!

当我有了这个初步结论之后,我感到极其兴奋。

但是,接下来,我又自问:小郭在电梯中,又遇到了甚么事故?

小郭遇到的事,是不是和罗定一样?

为甚么两人的遭遇一样,小郭会失踪,而罗定却甚么事也没有?

这样一想,好像我刚才的想法又不成立了。我的思绪十分乱,翻来覆去地想著,一直呆坐了将近两个小时,我才离开。

在离开之后,才和杰克上校通了一个电话,上校告诉我,已约好了罗定,下午七时,在他的办公室中见面。

我用闲荡来消磨了剩余的时间,准七点,我到了杰克的办公室。

杰克上校和我握手,罗定还没有来。上校向我道:“卫,我看罗定,对你有了一定的反感,你问他的话,一定问不出甚么来。”

我呆了一呆:“但是我非问他不可,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个新的设想,我觉得他不是隐瞒了甚么,而是他所说的一切,根本就是谎话。”

杰克望著我,我在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对我很是不满。

他勉强笑了一下:“无论如何,你的态度,要温和一些!”

我不禁有点冒火,大声道:“怎样?我现在看来像是一个海盗?”

杰克刚想回答我,一个警官,已带著罗定,走了进来,于是他转而去招呼罗定。

罗定一进办公室就著到了我,我看到他愣了一愣,现出很不自然的神色,虽然他和上校一直在口中敷衍著,不过他双眼一直望住了我,而且,在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敌意。

杰克上校在向罗定解释著,为甚么要约他来和我见面的原因,可是我怀疑罗定是不是听到了,所以,在上校略一住口之际,我立时发问:“罗先生,你可还记得那幢大厦的管理人陈毛?”

罗定半转过身来,他的身子,看来有点僵硬,他道:“记得的!”

我立时道:“陈毛死了,被人谋杀的!”

我这句话一出口,罗定现出了一个公式化的惊愕神情,而上校却有点愤怒地向我瞪了一眼。

我明白上校为甚么要瞪我,他是一个警务人员,在一个警务人员的心目中,“谋杀”这种字眼,不能随便乱用,必须要有一定的证据。

而事实上,陈毛的死,只不过是充满了神秘,并不能证明他被人谋杀。

而我故意这样说,也有目的,我要罗定感到事态严重,好告诫他别再胡言乱语!

我不理会上校怎样瞪我,将一张放大了的照片,用力放在罗定的面前。

那张照片,是陈毛伏尸天台上的情形,照片拍得很清楚,罗定只垂下眼皮,向照片看了一眼,立时又抬起头来:“太可怕了!”

我又道:“陈毛是从高处跌下来跌死的!”

罗定听得我那样说,又呆了一呆,低头去看照片:“高处跌下来跌死的?他好像是死在天台上!”

我故意大笑了起来:“不错,他死在天台上,而且尸体没有被移动过的迹象,这种方式的谋杀,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使人相信,你所说的鬼话,电梯不断上升,真有其事!”

罗定的面色,在刹那之间,变得极其难看,他口唇掀动著,想说甚么,但是却又发不出声,而我则毫不放松,继续向他进攻。

我又道:“所以,我认为,陈毛的死,罗先生,和你有很大的关系!”

罗定霍地站了起来,向著杰克:“这个人这样说是甚么意思?是不是警方有意控告我?如果是的话,我要通知律师!”

杰克上校连忙安慰著罗定,一面又狠狠瞪著我,等到罗定又坐了下来,上校皱著眉:“卫斯理,你的话太过分了!”

我冷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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