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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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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了一下:“我绝没有指控罗先生是谋杀陈毛的凶手,我只不过说,陈毛的死,和罗先生有关系,何必紧张!”

罗定厉声道:“有甚么关系?”

我不为所动,仍然冷冷地道:“有甚么关系,那很难说,要看你那天,在这幢大厦的电梯之中,究竟遇到了甚么事而定。”

罗定的神态越来越愤怒:“我遇到了甚么?我早已说过了!”

我道:“是的,你说,电梯在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内,一直向上升,然而,罗先生,世上不会有这样的事!”

罗定的脸涨得通红:“或许那是我的错觉,电梯曾在中途停顿,我怎么知道?”

我伸手直指著他:“你当然知道,因为你未曾将你真正的遭遇说出来!”

罗定又站了起来,愤怒地拍开了我的手,吼叫道:“荒谬!太荒谬无稽了,警方为甚么要做这种无聊的事?对不起,我走了!”

他一面说,一面转身向门外就走。

我并不去追赶他,只是冷笑道:“罗先生,陈毛死了,郭先生失了踪,下落不明,我希望你为自己,著想一下!”

我这样讲,其实也毫无目的,只不过我感到,种种不可思议的事件中,任何人都可以嗅得出,其间有著浓重的犯罪气味,而且,我断定罗定曾说谎,或是隐瞒了一部分事实,他那样做,可能是由于对某一种力量的屈服,所以我才如此说。

我想不到,罗定对我的这句话的反应,竟是如此之强烈!

那时,他已快来到门口了,并没有停下,可是我的话才一出口,便听得“碰”地一声响,罗定竟整个人,撞在门上!

一个人若不是震惊之极,是决不会有这样张皇失措的行动的,我心中陡地一动,又加了一句:“还是和我们说实话的好!”

上校用怪异的眼光望著我,罗定已转过身来。

罗定的神色苍白,是以他额上撞起的那一块红色,看来也格外夺目。

他转过身来之后,直视著我,眼皮不断跳动,看来像是在不停地眨著眼,这种动作,显然是由于他受了过度的震动,不能控制自己所致。

我也只是冷冷地望著他,一句话也不说,上校扬著眉,我知道,上校当然不喜欢我用这样的态度对付罗定,但是,他却也希望我能在罗定的身上,问出一点甚么来。

沉默维持了足足有两分钟之久,罗定才用一种听来十分乾涩的声音道:“你以为我会有甚么意外?”

我的回答来得很快,因为如何应付罗定,是我早已想好了的!

我立时道:“那要看你的遭遇究竟如何而定!”

看样子,罗定已经镇定了下来,他冷笑了一声:“我不明白你在说些甚么!”

他讲了这一句话之后,又顿了一顿,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才又道:“你实在是一个无事生非的人!”

我并不发怒,只是道:“我不算是无事生非了,要知道,有一个人失了踪,一个人死了!”

罗定的神情,看来更镇定了,他冷冷地道:“每天都有人失踪,每天都有人死!”

我冷笑道:“但不是每一个人,都和那幢大厦有关,都和那座电梯有关!”

罗定并没有再说甚么,而且我可以看得出来,他在故意躲避我的目光,他略略偏过头去,望著杰克:“我可以走了?”

杰克上校握著手:“罗先生,我们请你来,只不过是为了请你帮忙,如果你能提供当日的真实情形,那么,对我们会有很大的帮助!”

罗定淡然道:“对不起得很,我已经将当日的情形,说过许多遍了!”

杰克上校向我望来,我也只好苦笑了一下,摊了摊手,上校无可奈何地一笑:“你可以走了,罗先生,不过我们仍希望可以得到你的合作!”

罗定闷哼了一声,再转身,这一次,他并没有撞在门上,而且顺利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罗定才一走,杰克上校就开始埋怨我:“你这样问,问得出甚么来?”

我大声道:“至少,我现在可以更进一步肯定,他心中有鬼!”

我这样的判断,杰克上校无法不同意,因为一个人,若不是心中有鬼,决不会在听了我的一句虚言恫吓之后,会惊惶失措,一致于此!

我又道:“上校,你别心急,这件事交给我,我还是要在他的身上著手,找出整件事的答案来!”

杰克上校有点无可奈何,他呆了片刻,才道:“好的,不过,你不要再去骚扰他,看来,他很不容易对付,真的要法律解法时,他占上风!”

我吸了一口气,上校的话虽然不中听,可是讲的却是实情。

我想了片刻:“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我也离开了上校的办公室,而且,有了新的决定。

从第二天开始,我在小郭的侦探事务所之中,挑选了五个最机灵能干的职员,和我在一起,一共是六个人,我们一天二十四小时,分成六班,每一班四小时,日夜不停地监视罗定。

我们六个人,都佩有杰克上校供给的无线电对讲机,随时可以通消息,我也随时可以通过无线电对讲机,向跟踪、监视罗定的人,询问罗定的行踪。

一连监视了四天。

在这四天之中,一点进展也没有。

小郭依然如石沉大海,不知所终,所有能够动员来寻找他的力量,都已动员了,像这样倾全力的寻找,照说,连一头走失的老鼠,都可以找回来了,可是小郭依然音讯全无。

我不敢去见郭太太,因为一个人,失踪了那么久,而又音讯全无,最大的可能,自然是已经凶多吉少,这种话,怎能对郭太太讲得出?

那幢大厦,因为出了命案,所以一再由警方派人看守著,警方也和业主联络过,王直义的回答很大方,他这幢大厦,反正没有买主,出了凶案,只怕更有一个时期,无人问津,警方派人看管,他绝不反对。
第六部:出了两次错

跟踪罗定更是一点发展也没有。他的生活正常,早上上班,中午在办公室的附近午膳,下午放工回来,或者在家里不出去,或者有应酬,或者自己出去散散步,看看电影,这种有规律的,刻板式的生活,写出来,仔细想一想,实在很恐怖,但几乎每一个人都这样生活著。

第五天是星期日,我几乎想放弃跟踪了,可是除了在罗定身上著手之外,实在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所以仍然继续跟踪。那一天,我早上才起来,白素就开门迎进了一位访客,郭太太。

郭太太的神情很匆忙、紧张,可是却和小郭失踪之后,我见过她几次的神情,有点不同,她一见我,就立时道:“卫先生,我接到了他的一个电话!”

我几乎直跳了起来,郭太太所说的“他的电话”,自然是小郭的电话。小郭失踪已有那么多天,事情是如此之离奇而又毫无头绪,如今忽然他有电话来,这太令人兴奋了!

我忙问道:“他在哪里?”

郭太太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在电话中所说的话很怪,不过我认得出,那的确是他的声音。”

我忙又问:“他说了些甚么?”

郭太太取出了一具小型的录音机来:“自从他出了事之后,我恐怕他是被坏人绑了票,所以每一个电话,我都录音,请听录音带,这电话,我是二十分钟前接到的,他一讲完,我就来了!”

我连忙接过录音机来,按下了一个掣,录音带盘转动,立时听到了小郭的声音。

毫无疑问,那是小郭的声音,以我和他过十年的交情来说,可以肯定。

声音很微弱,听来像是他在讲话的时候,有甚么东西隔著,而且很慢,声音拖得很长,音有点变,那情形,就像是声音传播的速度拉慢了,就像将七十八转的唱片,用十六转的速度放出来一样。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那便是,就算是声音有点变,那是小郭的声音。

而且,他的话,听来很清晰,他在拖长著声音问:“你听到我的声音么?你听得到我的话?”

接著便是郭太太急促的声音:“听到,你在哪里,你为甚么讲得那么慢?”

接著又是小郭的声音,小郭像是全然未曾听到他太太的话,只是道:“你听到我的声音么?我很好,你不用记挂我,我会回来的,我正在设法回来。”

郭太太的声音带著哭音:“你究竟在哪里,说啊!”

小郭完全自顾自地说话,但是他继续所说的话,倒和郭太太的问话相吻合,他道:“现在我不知道在甚么地方,太怪了,一切都太奇怪了,请你放心,我会回来,一定会回来!”

小郭的声音,讲到这里为止,接著便是郭太太一连串急促的“喂喂”声,然后,录音带上的声音就完了。

我双眉紧锁著,一声不出,又重听了一片,郭太太含著泪:“他在甚么地方?”

我苦笑道:“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我们当然更无法如道。”

白素也皱著眉:“我看,郭先生不是直接在讲电话,好像是有人将他的话,先录了音,然后,特地以慢一倍的速度。 对著电话播放!”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我将录音机上,播送的速度调整,又再接下掣。

这一次,听到的内容相同,小郭仍是在讲那些话,不过,他声音,听来已经正常了,而郭太太的声音则尖锐急促,可知白素的推断很有理。

我又接连听了两遍,郭太太又问道:“他究竟在哪里,为甚么他不说!”

我心中也乱到了极点,但是总得安慰一下郭太太,所以我道:“不论他在甚么地方,既然他一再说自己平安无事,你也别太记挂了!”

郭太太叹了一声:“要是那只是有人放录音带,而不是他亲自说的”

我明白她的意思,所以立时打断了她的话头:“现在,事情有两个可能,一是有人胁制著他,如果是那样,一定还有联络电话来,二是他真的有了奇怪的遭遇,那么,我想他也会再一次和你联络”

我讲到这里,向妻子望了一眼:“你陪郭太太回去,陪著她。”

白素点了点头,和郭太太一起离去,我又听了几遍,立时出门,和杰克见了面。

我们两人,一次又一次听著那电话的内容,我心中的疑问,也在这时,提了出来,我道:“如果那是事先的录音,为甚么要用慢速度播出来?”

杰克道:“如果不是录音,那么,一个人很难将自己的声音改变,放慢来讲,和将音波的速度改变,是全然不同的两回事!”

我心中隐隐感到,这件事,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关键,可是我却甚么也捉摸不到。

上校苦笑著:“希望他多打点电话回家去!”

我也只好苦笑著,这自然是调侃的说法,不过,这个电话虽然使我困惑,至少小郭没有死,这令我高兴。

我又和上校谈了一会,突然,我身边的无线电对讲机,响起了“滋滋”声,我取了出来,拉长天线,就听得声音,那是跟踪罗定的人报告:“罗定全家出门,上了车,好像准备郊游。”

我不假思索:“跟著他!”

杰克上校摇了摇头:“你还想在罗定的身上,找到线索?”

我摊了摊手:“除此以外,难道还有别的办法?”

杰克叹了一口气:“罗定当日出事之后,被送到医院,醒转来之后,他那种恐怖之极的神情,和他立时说出了他在电梯中的遭遇,这一切,都不可能是他在说谎了!”

我皱著眉,不出声。

上校又道:“还有小郭,照你形容的来看,他当时竟慌乱得一个人驾车离去,要不是他真有极其恐怖的遭遇,怎会那样?”

我徐徐地道:“是的,我并不是否定这一点,我只是认为,罗定未说实话,罗定在那座大厦的电梯中,有著极其可怕的遭遇,或者,他完全改变了他的遭遇,而另编了一套谎话,又或者,他不尽不实,隐瞒了一部分事实!”

上校无可奈何地道:“好的,只好由你去决定了,现在,至少知道郭先生还在人间!”

我喃喃地道:“是的,可是他在甚么地方?为甚么他在电话中不说出来?还是被人囚禁著,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上校摇头道:“我否定你后一个说法,他绝未提到被囚禁,只是说,他处于一个十分奇怪的境地中!”

我没有再说甚么,实在是因为没有甚么可说的,根据目前我们所知的一切,甚至于无法作任何假设!

我离开了上校的办公室,在接下来的一小时之中,我不断接到有关罗定行踪的报告。

罗定全家到郊区去,这是一个像罗定这样的家庭,假日的例常消遣,所以我只是听著,一点也未曾加以特别的注意。

直到一小时之后,我开始觉得罗定此行,有点不寻常,我接到的报告是,罗定的车子驶进了一条十分荒僻的小路,他们好像是准备野餐!

使我突然觉得事情不寻常的是:这一条山路,是通往“觉非园”去的。

我立时请跟踪的人,加倍注意,二十分钟之后,我又接到了报告,罗定一家大小,就在觉非园附近的一个空地野餐,看来仍无异样,也未发现有人在注意他们。

而五分钟之后,我接到的报告,令我心头狂跳,报告说,罗定像是若无其事地走开去,但是在一离开了他家人的视线之后,他就以极快的速度,奔到觉非园的门口。

负责跟踪罗定的人,说得很清楚,罗定一到了觉非园的门口,立时有人打开门让他进去。

我在听到了这样的报告之后,心中的兴奋,实在难以形容,这种情形一个事实:罗定和觉非园主人王直义之间有联系!不但有联系,而且,还十分秘密!要不然,他就不必以全家郊游来掩饰他和王直义的见面!

我在接到这报告后的第一个决定是:赶到觉非园去!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但是我随即改变了这个决定,因为怕这样做,反而会打草惊蛇。

跟踪者的答覆,很令我满意,他说在罗定进去的时候,他已将情形偷拍下来了。

我紧张地等待进一步的报告,罗定在觉非园中,只停留了十分钟之后,我就接到了他离开觉非园的报告。

十分钟可以做很多事情了,但是,从走进觉非园的大门起,十分钟的时间,却实在做不了甚么,我去过觉非园,我知道,从大门口,走到建筑物,也差不多要这些时间了,唯一的可能是,罗定要见的人,就在大门后等著他!

傍晚时分,跟踪人员替换,罗定也回到了市区,照片很快洗了出来,照拍得极好,是连续性的,有六张是表示罗定进觉非园的情形,有六张是他离开觉非园时候所摄下来的。

从连续动作的照片来看,罗定简直是“冲”进觉非园去的,他奔跑向觉非园的大门,在他推门的一刹那,门好像是虚掩著在等著他。

我猜想罗定的行动之所以如此急促的原因,是因为他瞒著他的家人,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离开他正在野餐的家人太久,但如果只是十几分钟的话,就无关紧要。

看罗定出来的情形,低著头,好像有著十分重大的心事,一连几张,皆是如此。

我的心中,升起了一连串的疑问,罗定和王直义,为甚么要秘密会晤呢!我(假定他到觉非园去,是为了要见王直义)。

罗定和王直义之间,可以说毫无联系唯一的关系是:罗定在那幢大厦之中,有著奇异恐怖的遭遇,而这幢大厦,是王直义造的。

我无法想像罗定何以要与王直义见面,当然,最好的办法,是去找罗定。

可是,罗定对我极之反感,而且,看来他有决心要将秘密继续隐瞒下去,就算我将这些照片,放在他的面前,证明他曾去过觉非园,他如果又编一套谎言来敷衍我,我还是毫无办法。

我考虑了很久,小郭的侦探事务所中,职员全下班了,我先用无线电对讲机问了问,罗定回来之后,一直在家中没有出去。

我拿起了电话,拨了罗定家的号码。

我决定作一个大胆的行动,只要我的假设不错,罗定有可能会上当,我也就能知道很多事实。

我假定的事实是:罗定是去见王直义的。

电话响警了片刻,有人接听了,我从那一声“喂”之中,就听出来接听电话的,正是罗定。

我压低声音,使自己的声音听来很苍老、低沉,我道:“罗先生,你下午见过王先生,现在,王先生叫我打电话给你!”

罗定不出声,我想他一定是在发征,我也不催他,过了好一会,他才道:“又有甚么事?我见他的时候,已经讲好的了!”

我的假定被他的话证实了!

我连忙又道:“很重要的事,不会耽搁你太久,我要见你,他有很重要的话,要我转达,不方便在电话里说,请在半小时后,在九月咖啡室等我,你没有见过我,我手中拿著一本书。”

我不容他有怀疑或是否定的机会,立时放下了电话。

我的估计不错,他下午去见王直义,那么,我也可以肯定,他一定会来!

我打开小郭的化装用品柜,在十分钟之内,将自己化装成一个老人,然后,我到了九月咖啡室。

我之所以选择这间咖啡室,是因为那是著名的情侣的去处,灯光黝暗,椅背极高,一则不会有别人注意,二则罗定也难以识穿是我。

因为我所知几乎还是空白,我需要尽量运用说话的技巧,模棱良可的话,来使罗定在无意中,透露出事实,罗定不是蠢人,灯光黑暗,有助于我的掩饰。

我坐下之后,不到五分钟,就看到罗定走了进来,我连忙举著书,向他扬手,罗定看到了我,他迳直向我走来,在我对面坐下。

我望著他,他也望著我,在那一刹间,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打破僵局才好,幸而罗定先开了口:“你们究竟还要控制我多久?”

我心中打了一个突,罗定用到了“控制”这样的字眼,可见得事情很严重!

我立时决定这样说:“罗先生,事实上,你没有受到甚么损害!”

罗定像是忍不住要发作,他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是也可以听得出他的愤怒,他道:“在你们这些人看来,我没有损失,可是已经烦够了,现在,我究竟是甚么,是你们的白老鼠?”

他又用了“白老鼠”这样的字眼,这更叫我莫名其妙,几乎接不上口。

我略呆了一呆,仍然保持著镇定:“比较起来,你比姓郭的好多了!”

我这样说,实在是很冒险的,因为要是小郭的遭遇和罗定不同,那么,我假冒的身份,就立时实被揭穿。所以在那片刻间,我极其紧张。

罗定忙然地瞪著我:“我已经接受了王先生的解释,他已经犯了两次错误,我不想作为他第三次错误的牺牲者,算了吧!”

他这句话,我倒明白“两次错误”,可能是指陈毛和小郭,而犯这两次错误的人,是“王先生”,那就是说,一切事情,都和王直义有关,这实在是一大收获。

我立即想到,我现在假冒的身份,是王直义的代表,那么,我应该对他的指责,表示尴尬。

所以,我发出了一连串的乾笑声。

罗定的样子显得很气愤,继续道:“他在做甚么,我管不著,也不想管!”

我略想了一想,就冷冷地道:“那么,你又何必跑到乡下去见他?”

我注视著罗定,看到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好一会不说话,然后才喃喃地道:“是我不好,我不该接受他的钱!”

当我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我不禁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王直义曾付钱,而罗定接受了他的钱!

王直义为甚么要给钱呢,自然是要收买罗定,王直义想罗定做甚么呢?

当我在发呆的时候,我就算想讲几句话敷衍著他,也无从说起,幸而这时,罗定自己可能心中也十分乱,他并没有注意我有甚么异样,又道:“钱谁都要,而且他给那么多!”

我吸了一口气,顺著他的口气:“所以,罗先生,你该照王先生的话去做,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啊!”

罗定的神色,变得十分难看:“我照他的话去做?要是他再出一次错误,就错在我的身上,那么,我要钱又有甚么用?”

我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暗自吃惊。

我一面听罗定说著话,一面猜测著他话中的意思,同时在归纳著,试图明白事实的情形。

我归纳出来的结果,令我吃惊,我从罗定所讲的那些话中,多少已经得到了一点事实。第一,王直义曾给罗定大量钱,而王直义给钱的目的,不单是要求罗定保守甚么秘密,而且,还要求罗定继续做一种事,而这种事,有危险性。

这种事的危险性相当高,我可以知道,如果一旦出错,那么就像陈毛和小郭一样,就算有再多的钱,也没有用了。

我也可以推论得出,今天王直义和罗定的会面,一定很不愉快,罗定可能拒绝王直义的要求,所以,我假冒是王直义的代表,约见罗定,倒是一件十分凑巧的事,可以探听到许多事实。

我一面迅速地想到了这几点,一面冷冷地道:“那么,你宁愿还钱?”

罗定直视著我,样子十分吃惊、愤怒,提高了声音:“你这样说是甚么意思,是王先生示意你的么?别忘了,他的秘密还在我的手里!”

我心又狂跳了起来,王直义有秘密在他手里,我的料断不错,我早就料到,罗定一定隐瞒著甚么,现在,我的推测已得到证实,他的确有事情隐瞒著,他知道王直义的某种秘密,但是未曾对任回人说过!

我心中兴奋得难以言喻,正在想著,我该用甚么方法,将罗定所知的王直义的秘密逼出来。

然而就在这时候,在我的身后,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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