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原子空间-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朱守元有点无可奈何地点著头:“好,我去传达你的意见。”

我又道:“再请你留下一些乾粮,一个帐篷和一艘快艇,我要继续留在这个荒岛上。”

朱守元有些吃惊,他望了望那半架飞机,面上的神色更是不安:“卫先生,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会有甚么用处。”我苦笑道:“我也不以为有甚么用处,但是我却需要有一个极端静寂的环境来供我的思索,暂时不想回市区去  ”

我之所以要一个人留下来,是因为白素在这里消失的原故,即使她已在空气中消失,我留在这小岛上,也可以离得她近一点!

朱守元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我职责在身,我一定和你一起留在这里。”

我黯然道:“谢谢你。”

朱守元照著我的吩咐,将一个帐篷,和许多必需品,搬到了岛上,又留下了一艘燃料充足的快艇。

水警轮走了,岛上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抱著膝,在海滩的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望著那半架飞机,如果我有办法使时光倒转,我就可以知道那架客机在飞过这个小岛上空时,究竟发生过甚么事情了。这当然是梦想,除非我能以快过光的速度向后退,要不然我怎可能追回已过去的时光?

细细的浪花,拍击著沙滩,几只小小的海蟹正在沙滩上忙碌地掘著洞,岛上静到了极点,我脑中乱成一片!

我呆呆地注视著海水,忽然之间,我又听到天上有那种“嗡嗡”声传来,抬起头,天上甚么也没有,那可能是一只野蜂,我想,然而突然间,天际出现了一点银辉。

那一点银辉,和我上一次听到那种“嗡嗡”声之后,用望远镜所观察到的一样,只不过此际,那点银辉却向下落来,到了有拳头大小一团的程度。

估计它仍在一万呎以上的高空,由于距离远,更由于那团东西发出的光芒十分强烈,所以看不清那是甚么,我只是可以肯定,那不是飞机。

在一万呎以上高空飞行的东西,而不是飞机,这使得我直跳了起来。那团银辉闪了一闪,便不见了。

紧接著,我似乎看到有甚么东西飘了下来,但因为正迎著斜阳,看不清飘下来的究竟是甚么,用尽目力张望著,因为长时间地注视著强光,所以眼前出现了一团团红色绿色的幻影,我闭上了眼睛一会,才睁开眼来。

当我睁开眼来的时候,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沙滩上,在离我不远处,已多了两个人。

那令我觉得意外之极,这两个人是怎样来的,我一无所知,一时之间,我除了定定地望著他们之外,绝没有别的可做!

那两个人也望著我,他们身上穿著十分普通的衣服,只不过腰间围著一条十分阔而厚的腰带,有点像是子弹带。

沙滩际近,仍然只有我那一艘快艇,这两个人从何而来?他们衣服不湿,当然不是泅水,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自天而降!我又感到一阵紊乱,两个人从天而降,看来他们不像外星人,那么他们是甚么人呢?

我望著他们,一言不发,他们开始四面张望著,然后又望著我,其中一人终于打破了沉寂:“你是甚么人?”

我反问道:“你们是甚么人?”

那两个人互望了一眼,那一个人又道:“这里是甚么地方?”

我仍然不回答而反问道:“你们是怎么来的?”

那两个人的神色犹豫:“我们……我们是怎么来的?我们是怎么来的?”

听他们的自言自语,竟像是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左边那个比较年长的人道:“我看我们的飞船失事了。”

我更莫名其妙:“甚么飞船?”

那两个人以一种奇异之极的目光望著我,甚至流露出恐惧的神色来:“你是甚么人,你……难道从别的星球来的?”

我实在忍不住想大笑了起来,这是甚么话?我正在怀疑他们是别的星球上来的,他们倒怀疑起我来了,我没好气地道:“我当然不是别的星球来的。”

那两个人像十分胆怯,轻声问我:“那么这里是甚么地方  我们的意思是:这里是不是地球?太阳系中的一个行星,是不是?”

我挥了挥手:“不是地球,你们以为是甚么,是天狗星么?”

那两人“噢”地一声:“是地球,我们还在地球上,你是地球人,怎么不知道我们的飞船,你怎会不认识我们?”

我苦笑了起来,这是甚么话,这两个人其貌不扬,既不是电影明星,也不像足球健将,我凭甚么要认识他们?他们一定是十足的疯汉!

我耸了耸肩:“我为甚么要认识你们?”

左边的那个道:“天啊,他不认识我们,有这种人么?你难道是不看报纸,不听新闻?”

我大声道:“我每天看六份报纸,你们究竟是谁?”

那两人道:“我们是最伟大的星际飞行员,法拉齐和格勒。”

我道:“好,算我不看报纸好了!”

这两个自称是“伟大的星际飞行员法拉齐和格勒”的家伙,却不肯离去,反将我当成精神病人似地打量了起来。

法拉齐  那年轻的一个问道:“就算你不看报纸,你难道不知道飞船起飞的消息,天啊,这是地球上每一个人都在谈论著的事情!”

我本来是想瞪著眼睛,将这两个人好好训斥一顿的,但这时候,我的心情十分乱,白素生死未卜,而那架飞机失事又如此神秘,令得我心中乱哄哄的,实在没有心思去和这两个人吵架。我于是不耐烦地道:“好了,算我孤陋寡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这里刚刚有一架飞机失事,你们又不是看不到!”

那两人一听得“飞机”两个字,才一齐抬头,向我所指的那半截新型的喷射客机看去,只见他们的脸上,现出了极其惊愕的神色来,一齐叫道:“老天,这是甚么东西,这个小岛是一个博物院?”

那个叫格勒的家伙还指著我的鼻子笑道:“原来你是一个博物院的管理人!”

我当真想冲向前去,挥拳相向,这两个人的行动不像疯子,可是偏偏他们讲的话,却只有疯子才会讲出口来。

试想,一个脑神经正常的人,怎会见到了半截巨型的客机,便和“博物院”联想在一起?

我睁大著眼望著他们,看他们可还有甚么新花样弄出来,他们却不再和我说甚么,只四面看著,现出十分焦急的神色。法拉齐道:“你在事前,可有甚么感觉么?”

格勒答道:“一切都很不正常,好像飞船突然向下沉了一沉,我觉得船舱中的一切仪表的指针,在刹那间,都停止不动,然后,然后……”

格勒紧锁双眉,像是在搜索适当的字句,才道:“像是有甚么巨大的力量,将飞船纳进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轨道中,我记得看了一下速度计,指示线已超过了最高速度。”

法拉齐犹有余悸地道:“不错,飞船的外壳似乎整个不存在了,不行,我们得赶快向总部报告这些事才行,还有,我们的领航员革大鹏呢,他又到甚么地方去了?”

我开始只当格勒和法拉齐两人是在讲疯话,可是我越听越觉得他们两人所说的事,正是一段空中失事,会不会他们因为失事而震惊过度,所以有些胡言乱语,将飞机说成飞船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两人,应该是这架客机中的人了?

我心中陡地生出了一线希望,连忙踏前了一步:“你们不妨镇静一下,刚才你们提到甚么人?领航员革大鹏?”

我想以循循善诱的方法,导引那两个人讲出飞机失事的真相。

可是那两人一开口,我又不禁倒吸了一口气,他们齐声道:“是的,革大鹏,他是亚洲人,我们的领航员,最杰出的太空探险家  ”两人又稍带委曲地道:“你知道革大鹏,也应该知道我们,我们是三位不可分割的太空伴侣!”

我心中在暗骂,孙子王八蛋听过他妈的革大鹏的名字,但是为了在这两人的口中套出真相来,我却不得不陪著笑:“我记起来了,你们的确是伟大的宇宙飞行员!”

那两人的虚荣心像是得到了满足,咧开了嘴,笑了一下,看来他们十分高兴,我又忙问道:“你们的飞船中人很多,一个叫白素的美丽中国小姐,如今怎样了?”

当我问出这一个问题的时候,我的心中实是紧张之极,因为如果这两个家伙说上一声:“白素么?她已经跌死了。”的话,那我就等于坠入黑狱中,永世不得超生了。

可是这两人却不回答我,他们却是瞪了我一会,才互相低声交谈了起来,法拉齐道:“奇怪,这种古老的病症如今居然还有?”

格勒也道:“是啊,高频率电波可以轻而易举地使脑神经恢复正常,他为甚么不去接受那种简单的治疗,却一个人在荒岛上呢  咦,这个岛,法拉齐,你不觉得这个岛也不很对劲么?”

法拉齐道:“岛倒没有甚么,只是这个人  ”

他们低声在议论著我,不禁使我忍无可忍,我大声道:“我这个人怎么样?”

格勒也大声道:“朋友,你有神经病,你的脑神经不健全  ”他一面说,一面还用力以手指戳著他自己的脑子。唯恐我不明白脑神经在甚么地方:“你为甚么不肯去接受简单的电波治疗?”

这两个人,毫无疑问是疯了  我在听了格勒的狂叫之后,这样断定,他们可能因为飞机失事之后受了惊恐而成为疯子的,我想知道飞机失事的真相,自然要先使他们的神经恢复正常才是。

我并不发怒,只是笑了笑:“高频率的电波可以治愈神经分裂?这是谁发明的?”我要向他们不断问问题,问得他们难以自圆其说,他们便会发现自己在胡言乱语  这便是我使他们恢复清醒的方法。

“谁发明的?”两人一齐高叫了起来:“这你也不知道么?看来你的记忆完全失去了,你的‘个人电脑’呢?为甚么你不通过你的‘个人电脑’来帮助你恢复记忆?唉,高频率电波操纵人体神经的方法是谁发明的,亏你问得出来,你这问题等于是叫一个小学生  ”

当他们讲到这里的时候,我想他们要说的一定是“等于问小学生二加二等于多少。”可是他们却不是这样说,他们的话,令得我目瞪口呆,他们这样道:“你这问题,等于叫小学生解六次代数方程式一样,有谁答不上来?”

我真想伸手在他们两人的额角上按上一按,看看他们是不是在发高热!

如果不是他们一上来便自称是地球人,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我实是不能不将他们当作外星人了。

我自认不能使他们恢复正常,但认定他们是失事飞机中的人,我不能使他们恢复正常,神经病专家总可以的,我要使他们去接受治疗,首先要使他们回市区去。

我又忍住了气,向他们笑了笑:“你们要不要跟我到市区去?”

格勒瞪了我一眼,不理睬我,从他的衣袋中,取出一只如同打火机也似的东西,拉出了一根天线。

那根天线闪闪生光,不知是甚么金属铸成,他伸指在那东西的一个键盘上按了几下,直到发出“的的”之声,然后,他对著那东西道:“星际航空总部!星际航空总部!”

他叫了两声,面上现出十分讶异的神色来。

而在这时候,我的讶异也到了顶点!

格勒手中的那东西,分明是一具极其精巧的远距离无线电通话器,那东西之精巧细致,是我从来也未曾见到过的!

(一九八六年按,这种无线电话,现在已相当普遍,虽然体积还没有那么小,但肯定再二十年后,就一定没有不同了。)

那样看来,他们两人,不止是疯子那样简单了。

就在我心中充满了疑窦之际,格勒道:“法拉齐,我的通话器坏了,试试你的!”

法拉齐也取出了同样的一只东西来,他口中所叫的,也是“星际航空总指挥部”,可是叫了几声之后,他面色也不怎么好看。他奇道:“怪事,怪事,怎会不能和总部联络了?”

我走向前去,伸出手来:“那东西……给我看看。”我想他们不会答应我的,但是法拉齐竟毫不考虑地便将那东西交到了我的手中。

那东西只不过一吋宽、两吋高,半寸厚,但是上面却有著七八个仪表,还有许多刻度盘和指针,看得我眼花缭乱,莫名所以。

我虽然不知道那究竟是甚么,和它的用途、用法,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是工业极之发达的国家,万难制造出这样的东西来。

我不禁问:“请问,你们是甚么国家的公民?”

法拉齐和格勒两人望著我:“你说甚么?”

我问道:“你们是属于哪一个国家的?”他们一齐将“国家”两个字念了好几遍,面上忽然露出惊恐的神色来,向后退开了几步,就像我是甚么怪物一样,两人后退了几步之后,又互望了一眼,格勒才道:“你……肯和我们一起到有人的地方去么?”

我连忙道:“当然可以,你们可以和我一起,乘这小船到K港去,这是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城市。”

法拉齐和格勒两人,随我所指,向停泊在海滩的快艇看去。

那是警方配备的特快快艇,性能十分佳,可以说是最新科学的结晶。但是那两人看了,却像是看到了非洲人用的独木舟一样,嚷道:“天啊,你从哪里弄来这些老古董的?”

我惊讶道:“老古董,你这是甚么意思?”

格勒道:“我猜这是一艘螺旋桨发动的船只,是不是?那还不是老古董么?”

我双手交放在胸前,道:“好,那我很想知道,最新的船是甚么?”

法拉齐高举双手,表情十足:“你没有见过么?那是‘涡流船’,是继‘气垫船’之后的产物。”

我瞪大了眼睛望著他们两人,我实在想看清楚是怎样的人,但看来看去,他们和我一样,可是他们的说话,为甚么那样奇怪?

为甚么在他们的口中,小学生会解六次代数方程式是绝不奇怪的事情,又为甚么目前正在研究,还未曾普遍推行的“气垫船”,在他们的口中已经变成落伍,而代之以我从来也没有听过的“涡流船”了呢?

(一九八六年按:气垫船如今普遍之极!)

法拉齐看到了我那种莫名其妙的神气,不耐烦地道:“涡流船是利用海水或河水流动时所产生的能量工作发动力的,它可以无休止地航行,那比起用原子能来发动,又省时得多了。

我又呆了好一会,才道:“抱歉得很,你们所说的这种船,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们如果要到有人的地方去,那只好坐这艘船!”

格勒笑道:“那也好,可以发思古之幽情,倒也不错。”

法拉齐皱著双眉:“格勒,你太乐观了,我觉得事情十分不对头,你想,我们无缘无故地离开了飞船,却又碰到了这个怪人  ”

我连忙更正:“我不怪,你们才是怪人!”

法拉齐笑道:“那是相对的,好吧,我们就和你一起到有人的地方去,K港的新闻记者要交好运了,我们竟会在飞船飞行之后,不飞出太阳系去,而到了K港,我相信一小时后,全世界的新闻记者,都要向我们作大包围。”

格勒拍了拍我的肩头:“朋友,那时候,你也要变风头人物。”

和这样的两个疯子在一起坐小艇,实在使人有点不寒而栗,但是我除了硬著头皮将他们带回去之外,却又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我们上了小艇,两人饶有兴趣地看我发动小艇后,小艇向前飞驶而去,船首溅起连串水花,速度之快,令人有头昏目眩之感。

可是格勒却叹了一口气:“老天,这艘船一定是蜗牛号,它的速度竟如此之慢!”

我想要反唇相讥几句,恰好在此际,一阵飞机声,传了过来。

七架喷射式军用飞机,在我们的头上掠过,留下了七条长长的白烟。人类竟能创出这样的东西来,这实是难得的事。

法拉齐和格勒两人,在听到了声音之后,也抬头向上看去,他们两人一看,面色就变了。

第三部:时光倒流一百年

他们面色变得如此难看,呆住了一声不出,我忙道:“你们可是想起飞机失事情形来了?”

但是两人就像完全未曾听到我的话一样,他们齐声叫道:“天啊,这是甚么?”

我忙道:“我不相信你们未曾见过飞机。”

格勒叫道:“这样的飞机,居然是有翼的。”

我实在忍不住了,倏地站了起来,小艇因之晃了一晃,几乎翻转:“你们两人少说些疯话好不好?飞机没有翼,甚么才有?”

法拉齐和格勒两人一起望著我,他们的面色十分严肃,而且毫不疯狂,好一会,法拉齐才道:“飞机的双翼,朋友,早已淘汰了。”

我冷笑道:“甚么时候淘汰的?”

法拉齐道:“是圆形飞船和茄形飞船兴起的时候,有翼的飞机,因为速度上的致命缺点,而遭到了自然的淘汰,已有很多年了。”

我索性和他们弄个明白:“那么,这种事发生已有多少年了?”

法拉齐道:“大约有四十多年了。”

我大声道:“你们两个浑蛋!四十多年之前,飞机还只是在雏型的发展阶段,是两层翼翅,要人推著才能飞上天空的东西。”

格勒和法拉齐两人互望了一眼,格勒显得十分心平气和地道:“我想我们之间有一点误会,你所说的那种飞机我们也知道,那是公元一九二○年左右的东西,对不,朋友?”

法拉齐和格勒两人,总算讲了一句较为清醒的话了!

我吐了一口气,道:“是,那是一九二○年左右的事情,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的时候,飞机突飞猛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飞机的发展更是惊人,甚至有了可以飞出地心吸力的X  五五型的飞机,是不是?”

格勒点头道:“对,你说的对。”

我也心平气和地道:“好,那么请你告诉我,有翼飞机被淘汰,是甚么时候的事情?”

我以为我的这个问题,一定可以难倒他们,而令他们的头脑,从此清醒了。

却料不到法拉齐竟毫不考虑道:“四十多年以前,大约是公元二○二○年左右,因为有翼的飞机的速度无法突破音速的四倍,所以淘汰了。”

我当真忍不住要大声叱责了起来,但是我仍强忍著:“那么,如今是公元几年?”

法拉齐和格勒两人互望了一眼:“朋友,我们的忍耐有个限度,如果你连自己活在甚么年份都不知道,那么你就大有问题了。”

法拉齐和格勒齐声道:“我们可以告诉你,如今是公元二○六四元,也就是说,当那个伟大的婴孩在马棚中出生到如今,已经两千零六十四年了。”

他们两人讲得十分正经,公元二○六四年,哈哈,我认真想大笑起来,然而在那一瞬之间,我突然有了一个极其荒谬的念头,那一瞬间所产生的想法,令得我的手猛地一震。

快艇是由我操纵的,我的手一震间,快艇猛地一个转弯,几乎倾覆,我连忙关闭了快艇的引擎,喘了一口气,法拉齐和格勒两人齐声道:“喂,你究竟是在闹甚么鬼。”

我在一时之间,竟至于讲不出话来,我先挥了挥手,意思是叫他们不要激动,我对他们是没有恶意的。两人居然明白了我手势的意思,不再作声。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看来我们真有误会了,我绝对相信你们的神经正常。”

他们笑道:“笑话,我们以为你是神经汉呢?”

我又道:“你们所说公元二○六四年,可是,先生,据我所知,我是活在一九六四年,我们相差了一百年。”法拉齐和格勒两人,乍一听我的话,不免现出惊愕的神色来。

但是,他们随即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令得快艇左摇右摆。格勒一手捧著肚子,一手拍著我:“你的话实在太滑稽,太好笑了。”

我却苦笑著:“你们明白了真相之后,或者不觉好笑,你们是二○六四年的人,但是现在却是一九六四年,你们回来了,不知是甚么力量将你们拉得倒退了一百年,你们明白么,整整一百年!”

(一九八六年按:这个故事写在一九六四年,距今二十二年,时间的超越和倒流,一直是幻想故事的好题材,至今不衰。)

由于我说得十分缓慢,十分正经,所以法拉齐和格勒两人的笑声止住了,但是他们两人的神情,仍然十分滑稽。

格勒像是竭力想说两句轻松一些的笑话,他耸了耸肩,又十分勉强地笑了一笑:“那么你又怎知道,不是你自己超越了一百年时间?”

我道:“我但愿是这样,但事实却不是,我们现在所坐的快艇,是最现代化的交通工具。‘气垫船’还在研究之中,至于‘涡流船’,那还在人类知识范围之外,最能干的科学家,也还未曾想到这一点。你们刚才看到的飞机,是最新式的飞机,至于无翼飞机,现在,一九六四年,还是研究室中的图样!”

法拉齐和格勒两人的面色渐渐苍白,我不再发动引擎,任由快艇在海面上飘著,两人呆了好一会,才道:“这太无稽了!时间可以由速度来控制,但是要有比光快的速度,朋友,人类还未曾找到快过光速的任何可能!”

我苦笑道:“我不管是否有快过光速的可能,但是你们是被一种比光速更快的速度,倒卷回一百年来了,那恰好是地球绕太阳的一百转。或者是地球忽然之间不转了,或者是太阳忽然飞快地转了一百转,抵消了地球绕它的一百转……”

我自己也是越说越糊涂了,时间、速度的相对关系,实在还不是我们这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